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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疑案三内-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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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事情已经成为历史,但王茜茜的事情却是发生在今年四月。”在说到王茜茜的时候,刘大羽故意说得字正腔圆。
茅子恒的右手颤抖了一下,香烟上一大截烟灰掉落在报纸上。茅子恒的眼神开始飘移、躲闪。先前,他的眼睛跟斗鸡似的一直没有避开过刘大羽的视线。
“茅子恒,你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你不是还振振有词的吗?”
茅子恒的右手又颤抖了一下,这次颤抖是因为烟燃到了尽头,烟蒂烫到了茅子恒的手,烟蒂先落在桌边,然后滚落到地上。
“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呆在学校和文化宫这样的地方。”
茅子恒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他喝水的速度比较慢,喝水只是一种幌子,其目的是掩饰他内心的慌乱和恐惧。
“我们已经和当事人接触过了,我希望你老老实实地面对自己的罪行。”
“我——我已经和王——王茜茜的父母达成和解了。既然你们已经和王茜茜的父母见过面了,那你们肯定知道,我只是行为适当,对王茜茜表现出过分的关心,我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已经从四年前的事件中汲取了足够的教训。”茅子恒自以为聪明,他料定王茜茜的父母肯定不会说的太明白。
“如果只是行为失当,王茜茜的父亲也不会跑到你们单位来直接找领导,茅子恒,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事情要是像你所说的那么简单,我们会来找你吗?”
“我已经和王茜茜的父亲达成和解。”
“你可以和当事人达成和解,但我们介入以后,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鉴于你在四年前发生过同样的事情,我们要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这句话应该由王茜茜的父母来说才对。”茅子恒到底是有后台的人,说话还是有些底气的。
“如果没有王茜茜父母的授权,我们是不会来找你的,退一步讲,即使王茜茜的父母不授权给我们,我们也有责任跟你算一算这笔账,总之,这一次,我们绝不会再让你滑过去,除了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以外,当年,处理这件事情的学校领导和区教育局的有关领导,我们也要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当年,你能把你的关系从区文化馆直接转到市工人文化宫来,一定是有人帮了忙,是谁把你弄到这里来的,我们也要查一查,不管他是谁,也要为由此造成的严重后果承担责任。”
茅子恒腿一软,坐在椅子上,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包香烟,用颤抖的双手抠出一支,点着了,“吧嗒吧嗒”地抽了三口,现在,茅子恒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抽香烟,香烟真是一个好东西,它能掩饰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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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茅子恒嫌疑上升
如果没有王茜茜这档子事情,同志们是不会将茅子恒带走的。即使茅子恒和方文静的案子没有关联,同志们也有退路,单凭王茜茜这档子事情,同志们就有足够的理由逮捕茅子恒。更何况茅子恒还有四年前那档子事情呢。
茅子恒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三张,在眼睛和脸上擦了几下,此时,茅子恒的额头、脸颊和嘴唇下巴上全是汗。额头上的汗已经迷住了眼睛。
刘大羽从包里面拿出一副手铐,走到茅子恒面前:“茅子恒,把双手举起来吧!”
茅子恒慢慢举起双手。
“咔嚓——咔嚓”,刘大羽将手铐戴在了茅子恒的手腕上。
刘大羽打电话,喊来简众山、严建华和柳文彬。
半个小时以后,简众山带着严建华和柳文彬来了。刘大羽将茅子恒交给简众山之后,便和欧阳平、董青青去了建邺区文化馆。
文化馆坐落在清水潭公园西北角上,刘大羽将汽车停在公园的门口,然后徒步去了文化馆。方向南已经在文化馆的大门等候多时。
短短两三天的时间,方向南消瘦了许多,脸色尤其憔悴,甚至有些病态。原本刮的干干净净的下巴上已经长出了很长的胡茬,鼻孔里面的毛已经探出了脑袋,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眼瞅着奔五了。
方向南把三个人领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面显得很凌乱,办公桌上尤其乱,桌子上放着一杯茶,茶杯里面只有半杯茶,茶色已经发黑,喝过茶的人都知道,茶杯里面既不是红茶,也不是绿茶,茶杯里面的水只有在摆放了几天才会出现这种颜色。女儿出事以后,方向南连喝茶的心情都没有了。
办公室里面有一组皮沙发。
方向南将三个人引到沙发上坐下。
董青青从皮包里面拿出笔记本和钢笔,她在做谈话前方准备。
方向南知道同志们时间宝贵,所以直截了当:“刘队长,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不会想到茅子恒,今天上午,我在卫生间的时候,无意之中听到三个人的谈话,其中一人叫霍俊生,他的老婆在常府街小学当老师,三个人聊了案子的事情,他们在小便,不知道我在格子间大便。”
“他们都说什么了?”
“一个人说,我女儿的事情可能和学校的老师有关系,,警察应该把调查的重点放在老师的身上。另一个人持反对意见,他说这种事情一定要有证据,猜测可以,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乱讲,老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他们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霍俊生说,老师是应该受到社会的尊重,但并不是所有的老师都是好老师。霍俊生话中有话,在另外两个人的追问下,霍俊生提到了茅子恒,他老婆在常府街小学当老师,茅子恒以前在常府街小学当老师兼大队辅导员。他说,茅子恒之所以离开常府街小学,是因为他犯了非常严重的错误,我家和茅子恒住在一条街上,我们还很熟悉,他现在在市工人文化宫工作,和我们文化馆是一个系统,以前,我并不知道茅子恒四年前离开常府街小学的真正原因,我以为他是有门路,有后台,所以才调到市工人文化宫去的。”
方向南一口气说了不少,但总有点不得要领,语言的组织也有些凌乱。但刘大羽只能耐着性子往下听。这时候,打断方向南的话,显然是不合适的。
方向南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得要领:“对不起啊!刘队长,我说话有点颠三倒四,拉拉杂杂。听了霍俊生的话以后,我脊梁骨直冒冷汗,茅子恒对我女儿文静很关心,文静和他走得也很近,茅子恒是老师吗,文静从小就崇拜老师,不管老师说什么,他都当圣旨似的,文静被选拔到市工人文化宫小红花艺术团以后,我还请他多照应,当我们夫妻俩发现工人文化宫的活动影响了文静的学习的时候,我就到学校和赵老师谈,希望他能中止文静在工人文化宫的活动,但无济于事,赵老师说这件事情是市教育局具体负责的,人已经去了,想把人要回来,他作为一个班主任,没有这个权利,更没有这个能力。最后,我找了茅子恒,当时,他已经是管理处的主任了,在他的帮助下,从另外一个学校选拔了一个女孩子代替文静,文静才离开了工人文化宫。离开文化宫以后,文静经常到市文化宫去,看画展,只要有画展,她就去,每次去,都是茅子恒领着她看的,回家的时候,有时候,茅子恒还会用自行车带着文静。这些事情是文静的好朋友石晶晶无意中说出来的,文静特别崇拜茅子恒,这太危险了,茅子恒原来是那样一种货色,我女儿跟他走得却很近。”
刘大羽和欧阳平有些失望,方向南啰啰嗦嗦地说了这么多,全是稀的,没有一点干的——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至少要有一些茅子恒和案子有密切关系的信息吧!可方向南没有提供。
方向南从刘大羽的眼神中看到了失望的情绪:”对不起,说了半天,我还没有说到点子上,你们不要着急,十七号早上,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我老婆检查过文静的身体,她的下身是红肿的,霍俊生说,四年前,被茅子恒猥亵的那个女孩子,她叫海蓝,海蓝的妈妈也检查过她的身体,她的下身也是红肿的。父母还带孩子到医院做了检查,***严重破损,我女儿文静和海蓝的情形差不多,凶手作案的手法如出一辙。”
再加上王茜茜,应该是三个人,
“大羽,照这么讲,我们的尸检结论可能有些问题。”欧阳平道。
“是啊!***受损不等于发生了性关系。茅子恒怕造成严重的后果,所以,不敢对她们实施性侵,而是用**代替了性侵。茅子恒两次侥幸逃脱罪责,海蓝和王茜茜的父母之所以饶恕茅子恒,除了怕孩子的名誉受损,这恐怕是主要原因,茅子恒和韩国柱一样,也是一个变态狂,他可能有这方面的嗜好。而且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浮出水面的只有海蓝和王茜茜两个女孩子,可能还有其他人,也未可知。”刘大羽道。
“既然茅子恒没有对受害者实施性侵,他有必要杀害当事人吗?这里还缺少一些逻辑上的必然联系。方馆长,我们还需要一些具体的信息,你好好回忆一下,在方文静出事之前,她有没有和茅子恒接触过呢?”
“我正要说这件事情,我打电话给你们,就是要跟你们说这件事情的。”方向南真是大喘气,话说了这么多,竟然还没有说到正题上来。
“方馆长,你快说。”
“今年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八月底,具体是哪一天,我记不起来了,有一天下午,我下班回家,远远地看见文静从明瓦巷走出来,茅子恒家就住在明瓦巷里面,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因为文静有一个女同学也住在这个巷子里面,我猜想文静可能是到同学家去玩的。”
“这个女同学叫什么名字?”
找这个女同学问一问就知道方文静是到同学家去,还是是茅子恒家去了。
“她叫鲍英子,今天上午,我已经到明瓦巷去过了,鲍家搬走了——搬到上海去了,鲍英子也转到上海上学去了。我还要跟你们说另外一件事情,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回到家的时候,远远地看到茅子恒走出院门,然后朝北巷口去了。院子里面住着四户人家,茅子恒只认识我们家文静,所以,我断定他是到我家去的。回到家,我就问文静,茅老师是不是到咱家来了。文静说是,我又问,茅老师到咱家来做什么?文静说,茅老师是来告诉她,下下个星期天,工人文化宫有一个画展,是北京来的几个著名画家的画展。一些著名画家的画展是要买门票的,有茅子恒领进展厅,就不需要买门票了。只要文化宫有画展,茅子恒就会通知文静。我就是想起了这件事情,才打电话给刘队长的。”
在方文静出事之前,茅子恒多次出现在方文静的生活里面,而且是频繁出现。一只贪嘴,惯会偷腥的猫出现在厨房里面,绝不会是一件好事。
刘大羽和欧阳平觉得,这两个情况非常重要。
和方向南分手之后,三个人去了成贤小学。
赵老师正坐在办公室里面批改作业。赵老师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三个人,双方先了谈了谈案子的进展情况,然后进入正题。
赵老师提供的情况是:鲍英子的爸爸调到上海工作,在一家分公司担任领导工作,鲍英子的妈妈是家庭主妇,所以,父母就把鲍英子转到上海去读书了。赵老师还提供给刘大羽一个手机号码——是鲍英子妈妈的手机号码。
在赵老师的办公室,刘大羽拨通了鲍英子妈妈的电话。然后将手机递给了赵老师。
赵春庭接过手机:“喂,您是鲍英子的妈妈吗?”
“我是英子的妈妈。请问您是?”
“我是赵春庭啊!”
“是赵老师啊!您好——您好,赵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谢女士,我们班上的方文静出事了。”
“文静出事了?她出什么事情了?”
“她可能是被人杀害了。”
“啊!被人杀害了,这个该千刀万剐的混蛋,文静是一个多好的孩子啊!赵老师,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呢?”
“谢女士,警察同志想和你说几句。您现在方便吗?”
“方便——方便。”
赵春庭将手机还给了刘大羽。
刘大羽将手机放在耳朵上:“谢女士,我是荆南公安局刑侦队的刘大羽,我们想和您核实一件事情。”
“刘同志,您请讲。”
“在今年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就是八月底,你家搬家之前,方文静有没有到您家去找过鲍英子呢?”
“没有。”
“您能确定吗?”
“确定,我天天在家,只要文静到我们家来,我肯定在家,不过,您说的这个时间,文静确实到明瓦巷子来过,她是来找隔壁茅老师的。我到巷口倒垃圾的时候,在巷子里面碰到了文静,我还让文静到我家去玩呢,但文静没有去,说天不早了,改日再到我家去找英子玩。”
“您还能记得具体的时间吗?”
“具体的时间?是在下午——傍晚五点半钟左右。”
这个时间和方向南看到方文静的时间完全吻合。
“茅老师住在您家的隔壁?”
“是啊!我家的院门和他家的院门——斜对门。”
“方文静是不是经常到茅子恒家去呢?”
“不错,我家搬走前一段时间,她经常到茅老师家去,有时候还让我女儿英子陪她一起去。”
这个时间段和方文静精神出现异常有一个先后关系,前后的联系还很紧密。
“茅子恒家里都有什么人?”
“没有什么人,就茅老师一个人。”
“他没有结过婚吗?”
“结过婚,但后来离婚了。”
“什么时候离婚的呢?”
“四年前——一九九二年秋天,夫妻俩过得一直很好,我们从没有见过夫妻俩吵过架,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没有想到说离婚就离婚了。离婚以后,孩子跟老婆走了。”
四年前,正是茅子恒猥亵女学生案东窗事发的时候,夫妻俩离婚应该和这件事情有关。
茅子恒一个人在家,方文静只身一人到茅子恒家去,这确实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把所有的信息整合在一起,可见,方向南突然想到茅子恒并非偶然之事,同志们想到茅子恒,也有了充分的理由,再加上茅子恒和韩国柱之间的关系,茅子恒和方文静的案子有了逻辑上的联系。茅子恒肯定知道方文静找韩国柱做美术家教的事情,他也一定知道方文静给韩国柱当模特的事情。茅子恒和韩国柱有共同的偏好,心理上有相同的疾病,这大概是他们成为朋友的重要原因。茅子恒是唯一有条件嫁祸韩国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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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茅子恒丧尽天良
回到刑侦队之后,刘大羽立即提审了茅子恒。参加审讯的有欧阳平和郭老,一队的同志全参加了。
刘大羽负责审讯,董青青负责记录。
茅子恒穿一身灰色西服,脚上穿一双黑色牛皮鞋,一公分左右长的头发,根根直竖,头皮上有些潮湿。额头上有一些细密的汗珠。
同志们逮捕茅子恒不单单是为了方文静的案子,四年前的案子和今年春天发生在王茜茜身上的案子,也要一并清算一下。所以,刘大羽想从四年前的猥亵少女案说起。
“报上你的姓名?”
“茅子恒。”
“年龄?”
“三十七岁。”
“工作单位?”
“市工人文化宫。”
“调到市工人文化宫之前,在什么单位工作?”
“在常府街小学工作。”
“因为什么原因离开常府街小学?”
“因为――”茅子恒只说了两个字就低下头。这种事情,让茅子恒亲口说出来,确实有点勉为其难。
“怎么不说了,有勇气做,就应该有勇气说嘛。你应该是一个聪明人,前两次都让你滑过去了,这一次,你肯定是躲不过去了,你当过教师,应该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欠债太多,就怕以后还不起。”
茅子恒揉了几下有眼,因为他的右眼跳得很厉害。
“茅子恒,你可以保持缄默,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这对你未必是一件好事,既然我们能把你请到这里来,就说明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犯罪的证据,我们就是干这个的,从来不打无准备、无把握之战,我们完全可以根据掌握的证据定你的罪,可我们为什么还要不厌其烦地在这里听你说废话呢?我们是想给你一次机会――这也是你唯一一次机会,一个人犯了罪,肯定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但如何制裁,除了犯罪情节的轻重,交代问题的态度也很重要。这直接关系到我们对你的量刑。我们给你两分钟时间考虑,两分钟以后,你如果还不愿意说的话,那我们的审讯就结束了。以后,你就是想说什么,就只能到法庭上去说了。”
“不用考虑了,刘队长,我愿意交代自己的罪行。”
“这就对了嘛!那你说吧!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你的交代和事实不符,那我们马上结束谈话。我们的时间很宝贵,我们没有闲工夫陪你在这里磨牙。”
“我明白,我一定如实交代自己的罪行。”
“四年前,你是什么原因离开常府街小学的呢?”
“我对一个女学生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茅子恒说的比较模糊,但已经算不错了。只要茅子恒愿意交代自己的问题,如何措辞,刘大羽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这个女学生叫什么名字?”
“叫海蓝。”
“这个叫海蓝的女孩子多大年龄?”
“十一岁。”
“读几年级?”
“读五年级。”
“你是怎么猥亵海蓝的,你千万不要含糊其辞,一定要具体一点,当时是怎么做的,你就怎么说。你听明白了吗?”
“我听明白了。”
“行,你是怎么引诱海蓝上钩,如何猥亵她的?”
“当时,我是海蓝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我还是大队辅导员,我们学校组建了一个合唱队,学校安排我和音乐老师负责这件事情。”
“不要停顿,尽量流畅一些。”
茅子恒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肯定不会很流畅。让茅子恒交代自己的罪行,无异于剥他身上的皮,人就是靠一张皮才有了尊严和体面的,才活得光鲜亮丽的。茅子恒做的是一件非常丑陋、非常猥琐、非常可耻的事情,让他自己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而且要详细说出来,确实是一种酷刑。
“因为排练节目,耽误了一些时间,排练结束后,我就把自己班上的学生留下来辅导功课,完成功课以后,才能放学。男孩子玩心重,他们很快就完成了,女孩子相对慢一些,到五点钟的时候,还剩下几个女同学。”
“海蓝是最后一个走的,对不对?”
“对。”
“你故意把她留下来,对不对?”
“什么都瞒不住你们。不错,我又故意给她加了几道题――这样,我就能把她单独留下来。”茅子恒故意装作很关心海蓝的样子。
“学校里面在这方面有没有要求呢?常府街小学可是市重点小学。出现这种事情,说明学校在管理上有问题。”
一般的学校在这方面都是有规定的。搞教育的人如果不在这方面下功夫,留心眼,那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学校管理者。学校里面只能有两种角色,一个是牧羊人,一个是羊群,老师和领导都是牧羊人,学生就是羊群,学校里面绝不能有第三种角色,那就是狼。羊群里面要是躲着狼,那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关键是你不知道谁是狼,因为狼伪装的和羊一模一样,所以要格外留意,严加防范,靠什么来防范?靠规章制度。靠行之有效的管理。
“有,但执行起来,有难度,所以,有漏洞。”
茅子恒钻了规定的漏洞。
“有什么漏洞?你说说看。”
“规定是有,但谁来监督呢?没有人监督,到下班时间,没有课,没有活动的老师都下班回家了。还有一个特殊的情况。有些女孩子是由家长接送的,由于家长下班时间有早有晚,海蓝的妈妈下班比较迟,所以,每天下午,她最后一个到学校来接女儿回家,有时候,我特地安排一两个女孩子陪海蓝,但有时候,他们被爸爸妈妈接走了,我只能陪着海蓝,等他妈妈来接她。”
“你在什么地方辅导学生呢?”
“在办公室。”
“办公室有几张办公桌?”
“就我一个人。”
“就你一个人?你们学校的老师都是一人一个办公室吗?”
“不是,我们学校按年级办公,一个年级的老师在两个办公室里面,班主任在一个办公室,任课老师在一个办公室。我是大队辅导员,我有两个办公室,一个是班主任办公室,一个大队辅导员办公室,大队辅导员的办公室在音乐教室的旁边。音乐教室和教学区是分开的。
一个男教师和一个虽未成年,但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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