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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疑案三内-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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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东西是他从家里拿来的。据我们所知,在你们家,丝巾、内衣、文胸,都是成箱摆放的,连同烟酒等生活用品都是成箱摆放的。我说的对不对啊!”
冯一笛一时无语,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欧阳平又从办公桌的后面拎出一个紫色的皮箱,放在冯一笛的面前。然后打开箱盖:“赵春庭在学校有宿舍,可他还要到学校后面的翠屏山龙须沟一个姓殷的瞎眼老太家租了一间房子,这个皮箱就是我们从租住屋搜到的。您可以好好看看,这里面有内衣、文胸,还有春药和***。他不是一时冲动,他是有计划,有预谋的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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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冯一笛悔之晚矣
冯一笛无言以对。她只顾用纸巾擦拭脸上的汗珠。九月下旬的荆南,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可冯一笛就像是在盛夏一样。她仿佛有流不完的汗,蓝色连衣裙的领口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冯女士,赵春庭**滕静蓉和狄秋韵的事情,您应该是知道的吧!”刘大羽明知故问。
“知道……我记忆犹新,是我亲自为春庭擦的屁股。”冯一笛不得不面对现实,“处理过狄秋韵的事情以后,我就有点后悔了……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作为母亲,如果您能在儿子走上迷途的最初阶段妥善处置,赵春庭就不会在这条路上走这么远,陷这么深,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赵春庭做了错事……触犯了法律,他就应该承担法律责任,滕静蓉的事件已经向你们夫妻俩敲响了警钟,但您却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狄秋韵的身上,你犯了更严重、更致命的错误。你也失去了最后一次挽救儿子的机会。”
“您说得很对,是我害了自己的儿子,我……我太溺爱他了,儿子一味地追求物质上的享受,一味地追求奢侈的生活,儿我不是加以引导,而是千方百计满足他的要求。奢靡的生活磨掉了他的意志,泯灭了他的良知,蒙蔽了他的心智。我没有听他爸爸的话,我太过宠爱、娇惯儿子,是我把他送上了一条不归路,是我把儿子送进了鬼门关。我没有教育好他,我对他身上的毛病和问题采取宽容……甚至纵容的态度。当然,我自己也有严重的问题。”冯一笛从眼睛里面挤出了一串眼泪……她不是一个糊涂的女人,看多审讯记录之后,她应该知道等待儿子的将会是什么。
冯一笛说的是肺腑之言。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您这次来是不是想疏通关系,干扰警方办案呢?”刘大羽直视着冯一笛的脸。
“是的,刚开始,我是有这样的想法。”
“现在,您是怎么想的呢?”
“现在,我已经不那么想了,自作孽不可活,春庭做的事情,应该由他自己去承担。我们也累了,再也没有精力管他的事情了。”
“在您来之前,我接到了省公安厅厅长办公室主任顾明文的电话,他想了解赵春庭案的进展情况,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你们夫妻俩给什么人打了电话。我知道你们有很多关系,也有一定的能量,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赵春庭必须老老实实接受法律的严惩,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所以,请你们丢掉幻想,勇敢接受现实。千万不要挑战法律的权威。否则,后果只会更糟糕。”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可以打一个电话吗?”
“您请便。”
冯一笛从手提包里面拿出手机,输入十几个号码,并按了一下免提,很快,电话就通了:“老赵,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就要到荆南了。一笛,你和警方的同志接触上了吗?情况到底怎么样?”
“我现在就坐在欧阳队长的办公室里面,你到什么地方了?”
“我们的汽车已经驶进了中山门。”
“你把车子停下来,不要再往前走了。”
“这是为什么?”
“春庭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这次,谁也救不了他。这都怨我,是我宠坏了他,我没有听你的话,到头来是自食其果,要不然,儿子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冯一笛的鼻子里面在拉风箱。
“一笛,你不要哭啊!春庭他到底怎么了?你不要担心我,我能经受的住。”
“春庭,他**自己的学生……他糟蹋了两个学生,眼看纸包不住火了,他把其中一个女孩子杀了。”
“我猜他是故态复萌,老毛病又犯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是狗改不了****的本性。他这是活该……该!”
“老赵,你一定要挺住啊!都是我不好,我要好好反省自己,春庭走到今天这一步,根子在我的身上。回去以后,我向春庭他爷爷奶奶负荆请罪,我还要向你做深刻的忏悔,我对不起爸爸妈妈,更对不起你。”冯一笛泪如雨下。
“一笛,这也不能全怪你,如果追究责任的话,最应该承担责任的人应该是我,我整天忙于工作,在孩子的教育上,方法简单粗暴,动辄呵斥教训,很不注意方式方法,我没有担负起教育儿子的责任,其实,他以前犯的那些错误,我是知道的,在我的内心深处,何尝不和你一样疼爱春庭呢,我的熟视无睹,导致春庭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现在想一想,我这个做父亲的非常失败。我们整天追求名利,追求物质上的享受,恰恰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一个正常的、健康的孩子才是我们最重要的东西。过去,我们只知道在物质金钱上满足他的需要,殊不知,精神的塑造和培养才是我们唯一要做的。”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目光短浅,以为有了金钱和地位,孩子就有了一切。老赵,我们就不要到处找人为孩子开脱了,既然是我们自己酿的苦酒,我们就得把它喝下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一笛,我听你的,我接受现实,我不再折腾了。你问问欧阳队长,我们能不能和春庭见一面,只见一面,下面的路,让春庭自己朝前走吧!他这是咎由自取,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行,你找个地方,把车子停下来,然后等我电话。”
“行,我等你电话。你跟欧阳队长好好商量,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以后肯定有见面的机会。”赵主任在电话的那一头也有些哽咽。
做父母,遇到这种事情,谁能受的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除了可怜,还有些可悲和可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冯一笛挂断电话以后,双肘撑在漆盖上,两手托住自己的脑袋,双肩不停地抖动。蓝色连衣裙的后背全被汗水浸湿了。
因为泪水和汗水太多的缘故,纸巾经反复擦拭之后,冯一笛的脸颊上粘连着一些纸巾的残片,而冯一笛却浑然不知。
欧阳平示意董青打来一盆水,拿来一条新毛巾,董青青将毛巾浸湿拧干,递到冯一笛的手上。
冯一笛接过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汗水和泪水,看到了毛巾上的纸巾的残片,她将毛巾翻到另一面,在脸上擦了好几下,终于把粘连在脸上的残片擦干净了。
刘大羽和欧阳平注意到:冯一笛眼眶通红,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她的眼袋也有些红肿。
人是最不能经事的动物,刚刚还雍容华贵的冯一笛,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悲痛欲绝的可怜人。
董青青又拧了一次毛巾,冯一笛接过毛巾将粘贴在额头和脸颊两边的头发擦到两边。经过泪水和汗水的洗礼,冯一笛原本白净的脸上,显露出明显的雀斑和皱纹,脂粉和化妆品能遮盖住女人脸上的雀斑和皱纹,但无法阻止人的衰老。
“冯女士,您有什么要求,在允许的范围内,我们可以满足您。”
“欧阳队长,刚才,你们也听见了我和老赵通话的内容,我和老赵都想和儿子见一面。”冯一笛的眼睛里面满含哀求的神情。
“合理的要求,我们可以满足,大羽,你安排一下。”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儿子?”
“现在就可以。”
“我可以给老赵打一个电话,让他过来过来吗?”
“可以。”
冯一笛当着三个人的面给丈夫打了一个电话。
二十分钟以后,一辆奔驰车停在刑侦队的大门外,不一会,从车后门走出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他就是赵春庭的父亲赵主任。
修所长随后下了车。
赵主任身高一米七三左右,谢顶,上身穿一件黄颜色衬衫,下身穿一条藏青色长裤,腰围很粗,大腹便便。脚上穿一双黑色的皮鞋,右手腕上搭着一件西服外套。
赵主任眼圈通红,神情沮丧。
刘大羽安排董青青陪冯一笛在大门外等赵主任,他和欧阳平先去了看守所,审讯结束以后,赵春庭就被关押到看守所去了,在审判之前,赵春庭要在看守所呆一段时间。
董青青注意到,赵主任的右耳上方有一个三公分左右长的正方形疤痕,疤痕呈凹陷状,由此可知,赵主任应该受过重伤。
看守所的曹所长接待了刘大羽和欧阳平。
刘大羽说明来意之后,曹所长派两个人到监室去提取赵春庭,然后将欧阳平和刘大羽领到探视室坐下。
曹所长将赵春庭转移到看守所以后的表现向欧阳平做了汇报:自从赵春庭被转移到看守所以后,饭吃得很少,没事的时候,躺在床上一言不发……而且只保持一种姿势,显得非常安静。从表面上看,赵春庭的情绪没有什么问题,但曹所长很担心,以他多年的经验,没有情绪恰恰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所以,他觉得赵春庭不适合接受父母的探视。在这时候,当事人是最怕见到最亲近的人的,父母就是赵春庭最亲近的人。
虽然曹所长做了万全的考虑,但还是增加三个人对赵春庭进行二十四小时监视。
在同志们和赵春庭接触的过程中,他曾两次表达过怕见父母的情绪。所以,欧阳平赞同曹所长的意见。
为一探究竟,欧阳平留下刘大羽,自己随曹所长去了监控室。
监控室里面坐着两个人,他们的眼睛紧盯着监视屏幕。
在监视屏幕里面,赵春庭躺在床上,背着着监控探头,脸对着墙,蜷曲着身体,头枕在右手的肘部。
欧阳平和曹所长坐在监控屏幕前目不转睛地看了十分钟,在这十分钟里,赵春庭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
欧阳平能感觉到:赵春庭的情绪不对劲,父母是赵春庭的死穴和命门。所以,欧阳平希望赵春庭的父母能慎重考虑和儿子见面的事情。
于是,欧阳平让曹所长到探视室把冯一笛夫妻俩请到监控室来,让他们看看监控屏幕里面的赵春庭再决定要不要和儿子见这一面。
五分钟以后,曹所长领着赵主任和冯一笛走进监控室,刘大羽、董青青和修所长紧随其后。
夫妻俩看到监控屏幕里面的儿子的时候,赵春庭仍然保持这原来的姿势。
“冯女士,我们能理解你们此时此刻的心情,我们也不反对你们和儿子见一面,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们理应成全,但根据曹所长和我们多年的经验看,你们最好不要和儿子见这一面。虽然赵春庭也想见你们。但此时此刻此地,他最怕见的人就是你们。这几天,赵春庭显得非常平静,这种平静很不正常。所以,你们夫妻俩一定要慎重考虑。虽然赵春庭走的是一条不归路,等待他的一定是法律的严惩,但我们不希望他用自己的方式结束生命。”
“欧阳队长的意思是,我们夫妻俩以后也不能和儿子见面了?”冯一笛道。
“应该是这样。但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决定权在你们的手上,该说的话,我们已经说了,如果出现意外,只能由你们自己来承担。他现在最怕见的人就是你们夫妻俩,因为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们夫妻俩。你们的突然出现,我们担心他在心理上精神上接受不了。
冯一笛突然失声痛哭起来。但她只啜泣了几十秒钟,就突然用左手捂住胸口,用右手扶着椅背……她的身体有失重现象。
赵主任和董青青发现不对,赶紧将冯一笛扶坐在椅子上;赵主任则从冯一笛的手提包里面掏出一个小瓶子,拧开盖子,倒出十几颗药丸,把冯一笛的脑袋扶正,然后将药丸倒进冯一笛的口中,刘大羽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往冯一笛的嘴里灌了几口水。
冯一笛脸色惨白。一两分钟以后,冯一笛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
第四十四章 赵春庭自杀身亡
此时此刻此地,夫妻两人以这种方式和儿子见面,天底下,没有一个父母能受得了的。
赵主任一边用手抚摸妻子的胸口,一边道:“一笛,欧阳队长说的对,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我现在不担心春庭,我担心的是你,你心脏不好,我怕你——好在,我们也算是和春庭见上面了。”赵主任的头脑还是比较清醒和冷静的。
“老赵,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今天不见儿子,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他是该死,但他毕竟是我们生养的。”
“虽然来日无多,但还是有见面的机会的,至少今天不能见,你没听欧阳队长刚才的话吗?春庭最怕见的是我们,他的脸上已经挂不住了,如果我们再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我担心他接受不了,春庭的性格,你最清楚,我担心他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来。”
“你担心儿子受不了,你难道就不担心我受不了吗?不见春庭一面,你让我怎么回上海?心里面怎么安生?他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如果她想不开,做出糊涂的事情来,那就让我随他一起糊涂去吧!”
“一笛,你为什么不能冷静地考虑欧阳队长的话呢?人家也是为我们好。”
冯一笛不再说什么,她只是掩面痛哭,哭得非常伤心。
“一笛,要不这样吧!我们俩先回去,过几天让春蕾来看春庭,他们兄妹俩平时感情很好,最谈得来,由春蕾代表我们夫妻俩见春庭一面,应该是比较稳妥的做法。欧阳队长,不知道我的想法可行不可行?”
“这样做比较稳妥,等你们的女儿和赵春庭见面以后,再试探一下赵春庭,如果赵春庭也流露出和你们见面的想法,你们再和他见面也不迟啊!”
“老赵,你好糊涂啊!春蕾如今在国外,她有自己的事情,她如果知道哥哥春庭是这个德性,你让她怎么受的了,你刚才也说了,他们兄妹俩感情很深,我以为,春庭最不想见、最怕见的人就是春蕾。你说的对,春庭的性子是比较烈,思考问题,做事情,确实有些固执和偏激,但我们的话,他总会听的吧!我们好好劝劝他,把话说透了,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听过我们的话,这时候,他总该听我们一次话了吧!”冯一笛主意已定,在欧阳平看来,赵春庭固执和偏激的性格应该是从冯一笛的身上继承来的。除了基因以外,性格也是可以遗传的。俗话说得好:有其母,必有其子。
欧阳平和刘大羽的眼睛不曾离开过监控屏幕,从他们走进监控室一直到现在,赵春庭都不曾变换过睡姿。欧阳平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赵春庭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弹一下,难道是赵春庭睡着了?
欧阳平和曹所长低语了几句,曹所长和另一个看守走出监控室。
一分钟以后,监控屏幕里面的的赵春庭慢慢转过身来,仰面朝上,然后慢慢抬起头,冷冷地看着监室的铁门,铁门外,有两个人影闪过。这两个人就是曹所长和另一个看守。
可见,赵春庭并没有睡着——只是扮演了一具僵尸罢了。
期待已久的夫妻俩终于看到了儿子的脸。
赵春庭面容憔悴,精神萎靡。头发乱糟糟,衣服皱巴巴。
一分钟以后,赵春庭又恢复到原来的睡姿。
“欧阳队长,还是让我们和儿子见一面吧!”冯一笛下定了决心。
赵主任站在一旁未置可否。
“老赵,你倒是说句话啊!”冯一笛望着丈夫道。
其实,赵主任的想法和冯一笛的想法是一样的。
一分钟以后,曹所长返回监控室。
冯一笛用外套的衣袖擦干脸上的泪。
夫妻俩跟在曹所长的后面走出监控室。穿过一个走廊,走进监区。
曹所长在7号监室的铁门外停住了脚步。
7号监室的门外站着一个看守,这是曹所长特意安排的。监控室有专人监视赵春庭的一举一动,监室的外面也安排一个人近距离地监视,如果发生突发状况,可及时处置。
铁门上有一个边长为二十五公分左右的门洞。
看守从裤子口袋里面摸出一串钥匙,挑出一把,将门锁打开,然后轻轻推开推开铁门。
此时,赵春庭已经坐在床上。
曹所长示意夫妻俩稍等片刻,然后走进监室:“赵春庭,有人来看你啦!”
“谁?”赵春庭立刻紧张起来,神情有随之凝重起来。
“你的父母。”
“我的父母?我不想见他们,赶快让他们走。”
“可他们已经来了。”
冯一笛来不及等赵春庭的反应,甩开丈夫的手,冲进监室。赵主任虽然想见儿子,但心中还有些犹豫,所以拽住妻子的手,他想看看儿子的反应以后再说。可冯一笛已经控制不住了。
同志们能理解冯一笛此时的心情。
看着妻子冲进监室,赵主任也跟着走了进去。
曹所长退到一边。
赵春庭并没有站起身,眼神之中也没有惊喜的神色,连起码的兴奋都没有。他木然地、冷冷地望着母亲和父亲走进监,走到他的跟前。
冯一笛冲到儿子的跟前,一把抱住儿子的头,然后用右手不同抚摸儿子的头发。她泪如泉涌,泣不成声,想说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
赵主任则站在妻子和儿子的跟前,眼泪夺眶而出,脑门上的青筋条条绽出,并不停蠕动,但他没有出声。原本搭在手臂上的西服外套拖到了地上。
母亲不停抚摸儿子的头发和后背,但赵春庭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双手自然下垂,放在大腿上,头埋在母亲的胸前,没有一点声息。准确地说,是母亲把赵春庭的头抱在胸前。
在悲痛欲绝的母亲的面前,赵春庭没有一点反应。
欧阳平和曹所长对视片刻,这种情况在两个人的意料之中。欧阳平意识到:这绝不是一个好现象。只有彻底关闭了心门的人才会对亲人的探视无动于衷——关上心门就意味着赵春庭已经彻底绝望。绝望中的人会做什么,谁也无法预测。
既然冯一笛坚持要和儿子见一面,欧阳平和刘大羽只等满足她的要求。该说的欧阳平已经都说了。
也许是同志们站在跟前的缘故,赵春庭始终保持缄默。
欧阳平朝刘大羽和曹所长点了一下头,几个人走出监室,曹所长在走出监室的时候,带上了监室的门。
既然夫妻想和儿子见一面,理应给他们一点独处的时间。
曹所长和两个看守留在了监室的门外,欧阳平、刘大羽董青青和修所长则回到了监控室。
在监控室看的更清楚。
同志们走出监室以后,赵主任坐在了赵春庭的身旁。
抚摸完儿子的头发和后背以后,冯一笛用双手托起儿子低垂在胸前的脑袋,不停地抚摸他白中带黄的脸。
母亲泪眼汪汪。
赵春庭的眼睛里面没有一点眼泪,连湿润都谈不上。
赵主任发现了问题:“春庭,你怎么不说话?你以前见到妈妈有说不完的话。”
“老赵,春庭想说就说,想不说,就不说,你不要勉强他。”冯一笛道。单从这句话就可知冯一笛平时对儿子有多娇宠。冯一笛也知道这时候是不适合让儿子说什么的——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儿子还能说什么呢?冯一笛这次来,是想跟儿子说什么,而不是听儿子说什么。
赵春庭不但目光呆滞,他的眼睛很难聚光,将死之人,眼睛还能聚焦什么呢?他所看到的一切,对他来讲,还有意义吗?
冯一笛从儿子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对死亡的恐惧和人生的绝望。
母亲的心在滴血。
既然来了,总要说点什么吧!
冯一笛和赵主任有点后悔没有听从欧阳平的劝告。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儿子的精神状态会是这种样子。儿子对她们俩的突然出现,没有一点积极的、正常的反应。
赵春庭坐在一旁低首垂泪。
“春庭,是妈妈害了你,妈妈是一个有罪的人。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把肚肠子都悔青了。”
赵春庭对母亲的忏悔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一笛,现在说这些话已经毫无意义了。春庭,你在这里吃的还好吗?”
赵春庭望着父亲点了一下头,但还是没有说话。
“睡眠好不好?”
赵春庭又点了一下头。
“春庭,是爸爸不好,从小到大,爸爸对你严厉有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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