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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疑案三内-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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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同志的谨慎还表现在后面的工作上。
既然魏大妈和雷景华说陶嫣红姐妹俩有可能是崔凯的孩子,那就查一查崔凯的血型吧!警方通过院方查到了崔凯的档案,档案中有一份健康方面的资料,上面就有血型。崔凯的血型是B型,崔凯和宁志秀,B型血和B型血是生不出AB型的孩子来的。
郭常平把这个信息记在了笔记本上,血型是能反映父女之间的血缘关系,但DMA鉴定更准确,更有说服力,在郭老看来,要想侦破“72。11。7”案,必须弄清楚陶为良和陶嫣红、陶嫣然姐妹俩的血缘关系,如果陶嫣红姐妹俩是陶为良亲生的,那么,杀害陶嫣红姐妹俩的人就不可能是陶为良——两个女儿是不是自己亲生的,陶为良应该是知道的,宁志秀没有做对不起你丈夫的事情,陶为良也不可能杀害自己的老婆宁志秀,以此推断,陶为良就更不能自杀——因为他没有自杀的理由。
“72。11。7”案之所以成为历史遗案,可能和无法定性有关,说他是一起谋杀案,没有一点有价值的证据,说它是一起凶杀自杀案吧!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因为陶家四个人都死了,在查无头绪,陷入僵局的情况下只能把它搁置起来。
在郭老和欧阳平看来,如果凶手另有其人的话,他想做到杀了人以后不留一点痕迹,并不是一件难事:门窗虽然都关着,但并非进不了陶家,凶手要不想在杀人现场留下任何痕迹,也不是什么难事,戴手套就不会留下指纹,戴帽子或者头套就能确保不掉下一根毛发,穿鞋套——或者脱掉鞋子,只穿袜子,就不会留下鞋印,至于陶嫣红姐妹俩房间里面的毛发和鞋印,只要在陶为良的头上拽几根头发放在作案现场,穿着陶为良的蓝色拖鞋在现场走几步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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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同志们走进现场
郭老和欧阳平曾经探讨过这个问题,现在想一想,还有很多值得琢磨推敲的地方,从现场勘查和尸检记录来看,凶手要传递的就是这样一个信息:陶为良杀死了自己的老婆和两个女儿,然后畏罪自杀。这应该是凶手刻意谋划好了的,凶手具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和经验。凶手应该是对陶家情况——特别是夫妻关系、父女关系了如指掌的人。
因为案子没有侦破终结,“72。11。7”案的四具尸体还躺在法医处的冰柜里面。陶为良的父母不止一次和警方交涉,希望警方能将儿子一家人的遗体交给他们安葬——陶为良的父母亲人对警方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当时,案子已经被搁置起来了;宁志秀的妹妹宁志美和龚名扬夫妻俩也和警方谈过这个问题,当时正值文革后期,社会动荡而混乱,公安局内部有人提出干脆把陶为良等人的遗体交给亲属处理算了,四具尸体,保存起来,是需要一些费用的。但郝晓晨坚持案子不终结,遗体不处理的原则。拒绝了死者亲属的要求——前面,笔者已经交代过了,郝晓晨是“72。11。7”案的负责人——他是当时的刑侦队长。
郝晓晨的坚持是对的。正是因为四具遗体还在,冯局长和欧阳平才决定重查此案。如果尸体被处理了,也就不会再有今天的复查了。
郝队长的坚持挽救了案子。
英雄所见略同,郭老、欧阳平和陈杰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陶为良、宁志秀、陶嫣红和陶嫣然进行DMA鉴定。先把陶嫣红、陶嫣然姐妹俩和陶为良的血缘关系弄清楚再说,如果能确定陶为良和陶嫣红、陶嫣然姐妹俩的父女关系,就能确定“72。11。7”是一起谋杀案,杀害宁志秀和陶嫣红、陶嫣然姐妹俩的凶手不是陶为良,陶为良也不是自杀——凶手另有其人。
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导致凶手一定要杀死陶家四条人命呢?这应该是同志们要调查的重点。
九月二十五号早晨,在等待DMA鉴定结果的过程中,陈杰一行去了升州路白下街张园路327——3号案发现场。阅读“72。11。7”案的材料固然重要,但熟悉案发现场的环境更加重要——欧阳平一向重视案发现场的环境,凶手也应该是对案发现场环境非常熟悉的人。前往案发现场的人除了二队的同志以外,还有欧阳平、郭老和郝晓晨。笔者在前面提到过这个人,他就是当时的刑侦队长——“72。11。7”案的负责人,现在,他已经是七十三岁高龄的老人,因为身体的问题,五十几岁就调离了刑侦队,现在退休在家。同志们接手“72。11。7”案以后,欧阳平和陈杰请教过郝晓晨。遗憾的是,郝队长没能提供比卷宗更多的材料,因为上了岁数和身体的问题,记忆力也有了一点问题。但基本情况,他还是能记得的。郝队长听说同志们要重新调查“72。11。7”案,表示愿意协助和配合同志们做些事情。他说,四个历史遗案都是他经手的,“72。11。7”案是唯一让他感到不安和遗憾,并在心里留下阴影的案子。郝队长并没有忘记这个案子,他一直在思考一些细节,心里面也有一些疑问——郝晓晨有一个笔记本,郝晓晨的思考和疑问都写在了这个笔记本上。郝队长到底思考了哪些细节,他的心里有哪些疑问,笔者会在后面做详细的介绍。欧阳平、郭老和陈杰也非常重视郝队长的意见和想法,所以,他们一定会和郝晓晨好好谈一谈。
案子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年,案发现场早就面目全非了。同志们这次到案发现场去,就是要看看,凶手在陶家门窗紧闭的情况能不能进入现场,当然,同志们也要熟悉一下案发现场的环境。
案发现场地处老城南,荆南城的发展就是从老城南开始的。这里街道多,商铺多,是荆南城最繁华,历史积淀最丰厚的地方。这里也是资本家最多的地方,很多人家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在这里经商、办厂,发展民族工业,这里的宾馆、饭店、商店,货栈,酱醋厂,服装厂都是有那些私营企业脱胎换骨而来的。
汽车驶进升州路的时候,路一下子变得宽大起来,升州路是老城南地区最宽、最长、历史最悠久的一条路,可以这么说,荆南的发展就起源于这条路。其它街道都是以升州路为基点延伸出去的。
汽车向西行驶了三四分钟以后,左拐进入一条南北走向的路,这条路叫白下街。
路口站着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男人,他是张园路派出所的所长佟岩磊,接到陈杰的电话以后,他和陈杰说好到这里来等大家了。
佟所长钻进第一辆汽车,汽车继续向南行驶。
一分钟以后,汽车右拐进入张园路。拐弯处是一个澡堂,佟所长示意严建华将汽车停在澡堂的门口的空旷处。
张园路是一条比较窄的路,只能容下一辆汽车行驶。327——3号就在不远处,所以,佟所长让严建华把汽车停在了这里。
九个人走下汽车,一路向西,走了一分多钟,便看见一个两层古建筑,下面是店铺,上面是雕花栏杆。高挑的屋檐,雕花的门窗,精美的石雕和砖雕,无不显示出建筑物的古老和气派。
这就是陈家大院临街的房子,过去,产权是陈家的,现在,产权是房管所的。
建筑物的中间有一个一点五米左右宽的巷子,巷子后面就是陈家大院,陈家大院一共有三进房子,两个院落,临街一进房子是门面房,下面是店铺,上面住人,第二进住着两户人家,327——2号是袁发展家,327————1号是祝大鹏家。中间是过道。穿过过道,便是后院。
接到陈杰的电话以后,佟所长先到陈家大院来了一趟,他想做一点前期的准备,案子过去了二十几年,院子里面的人员构成情况怎么样?佟所长要做一点了解,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袁发展家还住在327——2号,袁发展和雷景华夫妻俩已经退休,袁发展平时在家,画画上水画,侍弄侍弄放在窗台下面十几个盆景;雷景华操持家务,带带孙子和外孙女。
祝大鹏家已经搬走了,文革结束以后,夫妻俩开始做服装生意,两年前买了商品房。袁发展把祝大鹏的电话号码给了佟所长,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和祝大鹏联系。
欧阳平注意到了巷子尽头的两扇门。
“袁先生,巷子这道门夜里锁不锁?”
“锁。每天晚上都锁。”
“陶家人遇害的那天晚上也是锁起来的吗?”
“是我亲自锁的,我晚上十点钟左右上床睡觉,我在睡觉之前锁门。祝大鹏夫妻俩在菜场卖鱼,早出晚归,很辛苦,这种锁门的事情只有我来做,锁起来更安全一些。”
“门上了锁,如果院子里面有人还没有回来呢?”
“这没问题,每家都有钥匙,回来的时候,只要从门外打开锁就行了。你们跟我来。”
袁发展将大家领到巷口,他将两扇打开的门合上,大家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两扇门合上的以后,中间有一道几公分宽的缝,用来固定门的是一根铁链,锁是所在铁链子上的,从里面能打开锁,从外面也能打开锁。
如果凶手另有其人的话,他一定有一把打开门锁的钥匙,这也符合凶手对陶家的情况了如指掌的判断。凶手一定是偷配了钥匙。
“袁先生,这根铁链和这把锁还是原来的铁链和锁吗?”
“铁链子还是原来的铁链子,锁不是原来的锁了——锁已经换过好几把了。”
大家跟在袁发展的后面走进后院。
后院有一口水井,位置在陶为良家窗户前方八九米远的地方。
一个女人正在井上洗衣服。
现在住进327——1号的姓米,户主叫米有余,老婆叫梅其华,夫妻俩租了一件门面房开牙科诊所,诊所就在陈家大院第一进门面房。
在井上洗衣服的人就是梅其华。
住在327——4号的魏大爷已经过世,魏大妈已经是七十六岁高龄的老人,但身子骨一直很硬朗,大女儿为了照顾老母亲,带着丈夫和孩子搬到母亲这里来住了。
看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魏大妈从房间里面走出来。魏大妈的眼神很好使,她竟然认出了郝队长。
自从发生了二十四年前那件惨案以后,327——3号空置了两年多,街坊邻居都知道327——3号是凶宅,一下子死了四个人,陶家惨遭灭门,这样的房子,谁敢住!所以空了两年多。但也有不信邪、不怕死的人,一九七五年,有一户姓常的人家住进了327——3号,男人叫常玉宝,常家在搬进陈家大院之前,也知道发生在327——3号的事情,但常玉宝是一个无神论者,当然,327——3号房子太有诱惑力,家具是现成的,房子又大又宽敞,常家在327——3号住了四年多,一直没有出什么不顺之事,时间长了以后,便开始有人住进327——3号。年代一久,案子的事情就淡了。
魏大妈和袁发展说,案子发生以后,宁志秀的妹妹宁志美夫妻俩将一些重要和值钱的东西弄走了,至于家具和生活用品,宁志美和龚名扬都没有要,他们的生活条件不差,把这些东西弄回去,肯定不吉利。房管所把房子收回以后,曾经通知宁志秀的妹妹赶快把房间里面的东西弄走,宁志美也曾把收旧家具的来看过,收旧家具的只拖走了几件像样的家具。
现在,住在327——3号的人家姓李,户主叫李家成。
陪同同志们勘查327——3号的人有袁发展和魏大妈。户主李家成的老婆向大萍也在跟前。
327——3号的房门有一个门栓,但门栓上没有插销,住在陈家大院四户人家的门栓上都没有插销。巷口有一道总门,夜里面只要总门上锁,住在院子里面的人家就是不关门也无大碍。
凶手没有拨开门栓进入陶家的可能性,拨开门栓比较容易,但要想在门外把门栓插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同志们又检查了楼下和楼上的窗户,楼下和楼上是一半墙一半窗,墙是青砖墙,窗是格子窗,就是那种外有木格子,内有玻璃的老式窗,楼上楼下各有十八扇窗户,每扇窗户宽四十公分左右。每两扇对应的窗户都有一个插销。
郝队长說,当年,他认真检查过楼下和楼上每一扇窗户和窗户的插销,都没有发现问题,没有一块玻璃是坏的,魏大妈说,陶家有人在家的时候,才把窗户打开,没有人在家的时候,包括晚上睡觉的时候,陶家的窗户是不开了,只有在天热的时候,陶家才会将窗户打开。郝晓晨还认真检查了窗户的外面——包括一楼的窗台,既没有找到被撬和破坏的痕迹,也没有发现脚印。
没有找到被撬和破坏的痕迹,并不意味无法从外面把窗户打开,没有在窗台上发现脚印,并不代表没有人以窗台为支撑从窗户进入房间。
郭老想到了四个人死亡的时间:“郝队长,四份尸检报告,我们已经看过了,四个人的死亡时间都是在十一点半——十二点半之间,四个遇害的时间,肯定是在一个较短的时间段里面,但应该有先后。”
“郭老,说实话,以我们当时的技术水平,确实无法确定谁先遇害,谁后遇害。从现场勘查可知,陶为良和宁志秀遇害的时间,间隔时间应该是非常短,他们之间的先后关系是比较明显的;陶嫣红和陶嫣然姐妹两遇害的时间间隔的也非常短,但她们俩的先后关系难于确定,夫妻俩遇害的时间和姐妹两遇害时间之间间隔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从陶为良所处的位置可知,夫妻俩遇害的时间应该在姐妹两遇害之前,中间间隔的时间顶多几分钟;从陶为良和宁志秀所处的位置可知,宁志秀遇害在前,陶为良遇害在后。”郝队长还是有一些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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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窗户上确有玄机
“宁志秀遇害的时间在陶为良遇害之前?根据是什么?”郭老对郝队长的分析很感兴趣。
“郭老,当时,我并没有这么想,当时,我要是能这么想就好了。当时,我们的思考比较肤浅,也不全面,更不深入。”郝队长有些自责,很显然,没能将“72。11。7”案拿下来,他非常遗憾。
郝队长能勇于自责,并主动参战,这说明他是一个光明磊落和襟怀坦荡的人,和案子相比,自己的自尊心,不值一提。
“郝队长,您就不要自责了,谁都不是圣人,这个案子非常复杂,很不简单,当时的刑侦技术和手段都比较落后,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战无不胜,能拿下所有的案子,欧阳,我说的对不对啊?”郭老望着欧阳平道。
“郭老说的对,郝队长,自责的话,您就不要再说了。这个案子的卷宗,我们已经看过了,资料很完整,保存的也很好,特别是死者的尸体,这说明你在当时考虑问题全面而且深远,否则,我们也不敢重新调查这个案子。我和郭老很高兴您能协助我们重拾这个案子,只要我们尽心尽力,就不会有什么遗憾了。这个案子能拿下来,很好,拿不下来,我们也不后悔。我们之所以有信心接手这个案子,一是因为材料和物证保存完好,二是能得到您的支持与协助。所以,我和郭老都希望您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欧阳平希望郝队长能放下包袱。能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案子里面来。
“听了你们的话,我的心里舒服多了。好,那我们就言归正传。”郝队长走到珠帘跟前,用手指着珠帘里面五十公分的地方——当时的珠帘还在,只是掉了一些珠子,“当时,陶为良就躺在这里,这里距离大床有两三米的样子。宁志秀趴在床沿上,我问过魏大妈,平时,宁志秀睡在大床的外面,头朝东,陶为良睡在大床里面,头朝西——宁志秀在睡觉之前要把东西归置整齐,还要把地拖一下,她怕上床的时候吵醒男人,就让男人睡在床里面。凶手肯定先对睡在外面的宁志秀下手,在下手的过程中惊醒了睡在床里面的陶为良。”
“如果是这样的话,陶为良应该出声才对啊!”柳文彬道。
“如果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肯定会出声,黑暗中,又是刚被惊醒,至少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情吧!可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情的时候,已经迟了,凶手在宁志秀的腹部连捅两刀之后,用手捂住了陶为良的嘴。卷宗里面有二十一张现场的照片——我自己也留了一套照片,没有事情的时候,我就拿出来琢磨琢磨,其中一张上有两把红木椅子,一把椅子倒在地板上,椅子的位置在陶为良的脚和床之间的地板上,椅子腿朝大床,椅子背朝窗户,另一张椅子放在宁志秀的床边。那天夜里,魏大妈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那把红木椅子倒地的声音。我们还当着魏大妈的面做了一次椅子倒地的试验,魏大妈已经确定,她听到的声音就是椅子倒在地板上的声音。”
“可不是嘛,这件事情,我还记得。”魏大妈的记性还不错。
陈杰从档案袋里面拿出一沓照片,从里面找出一张。郝队长所言非虚,照片上除了陶为良的尸体,确实有两把椅子,一把椅子放在东床头,椅子上放着三件衣服:一件红色毛线裤,一件黄色毛线衣,一条雪花呢长裤;陶为良的右脚西边躺着一把椅子,椅子下面还压着四件衣服,一套蓝色毛线衣裤,一条银灰色西服裤,一件咖啡色夹克。
郝队长接着道:“魏大妈听到的声音之所以不是太响,是因为椅子背上挂着一些衣服,夫妻俩把椅子放在床边,就是用来放衣服的,魏大妈说,宁志秀有洁癖,她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把衣服放在床上,她睡觉的时候,除了被褥和枕头,床上不放其它东西,夫妻俩刚开始在一起生活的时候,陶为良经常把衣服放在床头,为这个,宁志秀和陶为良拌了好几次嘴,后来,陶为良才慢慢接受宁志秀强加给他的生活习惯。椅子应该是陶为良挣扎的时候碰倒在地板上的,从椅子倒在地板上位置到陶为良倒在地上位置来看,陶为良是想走出房间,两个女儿睡在楼上,他担心两个女儿的安危,但凶手没有让他喊出来,把匕首插进了他的腹部。现在想一想,两只蓝色拖鞋应该是凶手故意放在尸体下面和旁边的,当时,情况非常紧急,陶为良是没有时间穿拖鞋的,黑暗中,他也没法马上找到自己的拖鞋。”
郝队长从陈杰的手上接过照片,找出两张,递到欧阳平的手上;“欧阳平,郭老,你们看看这两张照片。”
欧阳平接过照片,认真仔细地看了起来:一张照片上是陶为良手握刀柄的特写,一张照片是宁志秀手抓床单的特写。
郝队长确实有一些比较深入的思考,欧阳平和郭老也注意到了这两张照片。
“郝队长,您想說什么?”郭老对郝队长的想法很感兴趣。
“把这两张照片放在一起看,疑问就比较明显了,你们看——宁志秀手抓床单的时候,手背上的青筋条条绽出,她抓床单抓得很用力,以致于把床单下面的被胎都连带上了。你们再看着陶为良这张照片,在检查尸体的时候,我没有用一点力气就把刀柄从陶为良的手中拿出来了,陶为良的手是空握,他的抓握很不充分,也没有力道,手背上也没有青筋,这说明陶为良抓握刀柄的手和手指处于一种松弛状态。”
郝队长和欧阳平、郭老想到一起来了。他们俩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这说明,陶为良的手是在凶手将匕首刺进陶为良的腹部——陶为良完全失去反抗能力之后——也可能是在陶为良气绝身亡之后,将陶为良的手握到刀柄上去的。如果陶为良是自杀的话,那么,他的手应该紧握刀柄,我们都知道,把匕首插进自己的腹部,是需要一些力气的,整个动作是靠手来完成的,既然用力,那么,陶为良的手就应该紧紧握住刀柄。”时隔二十四年,郝队长对一些细节竟然记得这么清楚,这使欧阳平油然而生敬意——郝队长一直在牵挂着案子的事情。
“郝队长,对于出现在陶嫣红、陶嫣然卧室里面的陶为良的拖鞋印和毛发,您是怎么想的呢?”
“事情过去了二十四年,这个问题,我已经琢磨了几十回。如果陶为良死于他杀的话,那么,陶为良女儿房间里面的拖鞋印和毛发应该是凶手故意制造的假象。刚开始,我们确实被凶手制造的假象蒙住了。当时,我只是有一些疑惑,但并没有做深入的思考。”
郝队长和欧阳平、郭老想到一起来了。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想明白,凶手是怎么进入陶家的呢?巷口的门夜里是锁起来的,陶家的门窗又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仔细检查过所有的窗户,没有一块玻璃是坏的——或者有缺损。陶为良在房管所当领导,如果玻璃坏了的话,他马上就会派人来换一块好玻璃。”郝队长道。
陈杰走到窗户跟前,将所有的窗户都关上,并插上插销,然后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面。其他人也来到院子里面。大家抬头看了看二楼的窗户,二楼窗户的下沿距离地面四点五米左右,在二楼窗户的下方没有任何落脚点,凶手从二楼窗户进入陶家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除了攀爬高手。排除房门和二楼窗户进入房间的可能性,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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