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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疑案三内-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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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的朋友也应该能碰到他啊!”
“你为什么说的这么肯定?”欧阳平道。
“我在深圳经营一家饭庄,凡是到深圳做生意的荆南人大都会到我那里喝酒――更别说是咱们花神镇的人了,我们还有一个同乡会,常有宽是荆南人,他应该会光顾我的饭庄。即使他不光顾我的饭庄,也会参加同乡会,你们不要小看这个同乡会,它对刚到深圳的生意人非常重要,公安同志,我有一事不明。”
“你请说。”
“常有宽在荆南生意做的好好的――而且越做越大,他――他为什么要跑到深圳去呢?今年清明节,我回来上坟的时候――我们在澡堂遇到他的时候,他只字未提到深圳的事情,我从朋友口中知道,他的生意做的很好,根本就用不着到深圳去办什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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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两路人一无所获 欧阳平耐心等待
常有宽很可能出事了。
经验丰富的郭老认为现在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欧阳,现在,我们有必要和深圳警方联系一下,请他们找一找常有宽。”
任立信的反应很快:“公安同志,这样吧!我现在打电话给深圳的朋友,他们人头熟,让他打听一下常有宽的情况,再请工商部门的同志们查一下,如果常有宽在深圳办公司的话,肯定要进行工商注册登记,申领营业执照。”
如果欧阳平和郭老接受任立信的建议的话,那就意味着他们和鲍雅琴正面接触的时间要推迟到明天上午。
大家都知道,郭老和欧阳平一样,都是心细如发的人,在确定常有宽在不在深圳之后再和鲍雅琴正面接触,比较稳妥。所以郭老和欧阳平就采纳了任立信的建议。
任立信当即拨打朋友的电话:“喂,我是老二,三炮,你帮我打听一个人,他叫常有宽,经常的‘常’,有无的‘有’,宽大的‘宽’,你不要问那么多,此人也是荆南人――跟我一样也是花神镇人,他是做建材生意的,最后,你再托朋友到工商局去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常有宽的工商登记记录,越快越好,三炮,你问清楚了,立马打电话给我。”任立信挂断电话以后,望着欧阳平道,“公安同志,一有结果,我马上就打电话给你――你们留一个电话号码给我就行了。”
徐所长望了望欧阳平,然后道:“行,我等你的电话。”
于是,欧阳平把秣陵路派出所的电话号码写给了任立信。
欧阳平不得不放慢前行的步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待是必须的。
告别徐所长、蔡主任和任立信,回到派出所的时候,时间是九点一刻。两路人马正坐在大会议室里面等欧阳平一行的回来。几个人都很疲惫,神情也很沮丧。
李文化一路人马一共贴出去告示五十六张,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到秣陵派出所来反应情况。
另外两路人马忙了大半天,结果是一无所获。因为欧阳平一行在花神镇有了一点进展,所以多少冲淡了一些失望的情绪。
吃过晚饭,回到小会议室,欧阳平给在深圳的朋友――深圳公安局刑侦大队的队长阎秋林打电话,想调查常有宽在深圳工商登记的情况,走正常合法的途径比较妥当。
阎秋林答应帮这个忙,并答应最迟在明天上午八点钟左右回复欧阳平。
如果不是欧阳平一路在花神镇寻觅到了一点线索,这一夜,大家将难于入眠。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晨五点钟左右,郭老和欧阳平就醒了,两个人轻手轻脚,穿好衣服,到河堤上散步,河面上有一层雾气,近处,看不到一只船,这时候,整条河上也不会有一条船,在柳叶渡方向和中华门城堡方向,灯光闪亮,还能听到汽车的鸣笛声和哨子声以及号子声。因为河面上的雾气太重,所以看不见灯光闪亮之处的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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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常有宽不在深圳 蔡主任想起一事
两个人沿着河堤一路向东,快走到中华门城堡的时候,这才看清楚灯光闪亮处的景物,原来是工程队正在做围堰前的准备工作,在距离大桥一百米左右的地方(中华门城堡前有一座桥),插了很多面彩旗,河岸边的大树上吊着几盏探照灯,一辆汽车正在往河岸边倾倒石块。一个工人正在用哨子指挥汽车前进和后退。在不远处,还停着两辆卡车。
秦淮河治委会的同志果然雷厉风行,这么快就开工了。
回到派出所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其他人都起床了。刷牙的刷牙,洗脸的洗脸。
洗涮完毕之后,大家去了食堂,马所长正在食堂帮师傅做下手。
欧阳平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七点钟。
早饭是鲫鱼汤,油条和馒头,马明龙一大早就到江边去买鲫鱼,江边有几个长年捕鱼的人,他们捕到的鱼还没有挪地方就被附近的居民买走了。这种鱼既新鲜,又便宜,营养还非常丰富。马所长看大家很辛苦,所以特地起了一个大早。刑侦工作非常辛苦,没有一点营养是不行的。
鱼汤很浓很稠,在里面放上适量的葱姜,在这样一个深秋的早晨,能喝上一大碗鲫鱼汤,应该算是一种有口福的事情。
马所长的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
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喝到一半的时候,欧阳平的手机响了。
欧阳平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喂,我是欧阳平,阎队长,你好。你请说,我听着呢?”
刘大羽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七点二十五分。
左向东和柳文彬将耳朵凑到欧阳平的手机跟前。
“查无此人?工商局也没有常有宽的信息。在深圳做建材生意的也没有这个人。太好了,谢谢你――辛苦你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电话了,太谢谢你了。再见――再见――我挂了。”
大家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饭,直奔柳叶渡。
和鲍雅琴摊牌的时机已经非常成熟了。
在去花神镇的路上,欧阳平给徐所长打了一个电话。
同志们赶到蔡主任家的时候,徐所长已经提前到了。任立信的电话可能会滞后一点时间。
欧阳平和蔡主任简单交代几句之后,蔡主任边领着大家朝鲍雅琴家走去。
在去鲍雅琴的路上,蔡主任想起了一件事情,其实,这件事情是蔡主任的丈夫想起来的,昨天晚上,同志们离开蔡主任家的以后,蔡主任的丈夫突然想起:鲍雅琴的邻居刘胖子跟他说过一件事情,鲍雅琴家有两条狼狗,过去,这两条狗一直是拴在狗窝里面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两个月前,鲍雅琴把两条狗栓到后院去了,她放着好好的狗窝不用,在里面堆放了一些杂物。更奇怪的是,那两条狗整天哼哼唧唧,也不怎么吃东西了。有一天,刘胖子家吃剩了半碗肉,就拿给鲍雅琴家的狗吃,可那两条狗一点胃口都没有,又不像是吃饱的样子,因为两条狗的肚子都是瘪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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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两条狗食欲不佳 鲍雅琴时髦风骚
刘大胖子还说,两条狼狗是常有宽抱来家养的。那鲍雅琴刚开始极力反对,有时候,鲍雅琴忘了給狗喂食,所以,常有宽不止一次批评老婆,说她心太狠——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常有宽每次从外面回来,都要带一点堵头肉、鸭屁股给狗吃。有时候,还和两个女儿牵着两条大狼狗到河堤上溜达。所以,两条狗对常有宽的感情非常深。只要常有宽走进院门,两条狼狗就撒着欢地往常有宽的身上扑。
对两条狼狗来讲,常有宽是它们最亲近的人,这个最亲近的人突然间消失了两个月左右,狗是最通人性的动物,所以,对常有宽的突然消失不可能无动于衷,“哼哼唧唧”,“不想吃东西”应该是一种很正常的反应。
更奇怪的是,两条大狼狗原来是散养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被鲍雅琴拴上了铁链子。
靠近河堤有一排人家,在人家的前面有一条丁字路。路口有几棵泡桐树。
一行人走到路口的时候,徐所长的手机响了。
徐所长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大家停住了脚步。
估计是任立信的电话。
果然不出所料,确实是任立信打来的电话。虽然是迟到的电话,但还是要接听一下的。
电话的内容和阎队长的内容大同小异。
徐所长挂掉电话以后,一行人大步流星,朝鲍雅琴家走去。
鲍雅琴家在一排人家的最西头:一个单门独院。门是两扇大铁门,右侧铁门上有一个小门,院子很大,院墙比邻人家的院墙高出五十公分左右。
“这就是刘胖子家。”蔡主任指着一扇院道。
刘胖子家在常有宽家的东边。
蔡主任的话音刚落地,刘胖子家的院门开了,从院门里面走出一个膀大腰圆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老刘,常家有人吗?”
“鲍雅琴在家,买菜刚回来。他家的狗已经有两天不叫唤了。”
徐所长走到院门口,在小铁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院子里面没有应答的声音,只有狗“哼哼唧唧”的声音——声音比较低,频率也没有什么变化,这应该就是刘大胖子所说的声音,所谓“哼哼唧唧”的声音,准确地说是一种啜泣声——或者说呻吟声,听上去很哀伤,很凄厉。
蔡主任又在小铁门上重重地敲了三下:“咚——咚——咚!”
院子里面终于有应答声了:“谁——谁啊?”
“鲍雅琴,我是蔡克娟——请你把院门打开。”
“是——是蔡主任啊!我就来——我就来开门。”
按理说,听到第二次敲门声,两条大狼狗应该会有点比较激烈的反应,但奇怪的是没有一点变化。
先是移动门闩的声音,接着“咣”的一声,小铁门慢慢打开了。小铁门内站着一个装扮入时且风骚的女人,此人就是鲍雅琴,她扫了一样站在院门外的所有人。
当鲍雅琴的眼光落在几个身穿制服的人的脸上的时候,眼睛掠过一丝惊慌,嘴角蠕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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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狗窝里堆满杂物 鲍雅琴颧骨突出
“蔡主任,您找我有事吗?”鲍雅琴低声道。
“这几位公安同志想找你说点事情。”
“什么事情啊?”
“什么事情,你先让同志们进去再说。”蔡主任对鲍雅琴的待客之道有些不满。
这也难怪,鲍雅琴堵在门口,一点没有让同志们进院门的意思。
“请进――请进。”鲍雅琴迟疑片刻之后让到一边,同时将小铁门完全打开。
院子里面收拾的井井有条,院门两边靠墙的地方一溜排放着十几个盆景,都是树桩盆景,青一色的紫砂盆,有几个盆景上的树叶已经枯萎,还有两个盆景的树叶全部落光了。这种盆景非常好看,但想伺候好它们,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些盆景很可能是常有宽经常侍弄的东西,主人长时间不回来,盆景便开始凋零衰败了。
常家的房子和街坊邻居的房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上下两层小庑殿顶式楼房,上下各五间,在院子的东边有两间平顶房,这应该是刘胖子所说的厨房,厨房的门是开着的,站在院子里面能看到厨房里面的灶台。
欧阳平朝刘大羽使了一个眼色,刘大羽和严建华走到楼房的后面,在楼房的后面墙角处也有一间平房,平房的门是半开着的,在门内――在地上,趴着两条大狼狗,它们的脖子上栓着铁链子,在距离门口五十公分远的地方放着一个钵子,钵子里面放着一些食物,食物里面还有几块红烧肉。
两条狗见到两个生人竟然没有叫唤一声。
在平房的西边有一个小铁门,小铁门外就是河堤。
两个人返回前院。
在院子的西边――靠近楼房的地方,有一个狗窝,狗窝高一米左右,面积在两平方米左右,狗窝的上面盖着两块石棉瓦,现在,狗窝里面堆放着一些煤基和焦炭,还有一些劈好的木材。
欧阳平和郭老多看了几眼狗窝的墙,墙的一部分已经坍塌,在坍塌的砖头堆里面竟然有一块城墙砖。用来砌墙的不是水泥,而是黄颜色的泥土,和凶手用来沉尸的那块城墙砖豁口里面黄颜色的泥土属于同一种土质。
在狗窝的南边,有三棵柿子树,两棵海棠,还有两棵腊梅花。
最反常的是那两条狼狗,对于这么多突然光临的生人,它们竟然一点都不履行看家护院的职责。它们趴在地上哼着谁也听不懂的歌谣。
鲍雅琴给同志们的初步印象除了穿着时髦妖艳之外,就是那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这张脸有一个非常突出的特点,那就是颧骨特别高,民间有一种比较通俗的说法,叫“女人颧骨高,杀夫不用刀”,意思是说,颧骨高的女人,**非常强,再健康的男人,如果遇到这种在性生活上永远不知道满足的女人,迟早有一天精尽人亡。郭老对这种说法不以为然,但他不得不承认,鲍雅琴肯定是一个作风不正的女人――至少是一个不怎么安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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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鲍雅琴惊慌失措 常有宽天马行空
第一,鲍雅琴的穿着太过妖艳,女人把自己捯饬的过于妖艳,其目的就是要引起异性的注意;第二,堡雅琴的眼神里面有一个钩子,女人就是靠这个钩子勾住男人的魂魄的。第三,鲍雅琴走路的姿势,鲍雅琴在走路的时候,动作太过夸张,特别是她的臀部,其运动的曲线幅度比一般的女人要大许多。女人习惯搔首弄姿,目的也是为了吸引男人的眼球。
鲍雅琴将大家领进客厅。
走进客厅,能看到左右两边各有两扇贯通的门,两边的门是完全打开的,
在客厅的中央有两个对称的楼梯,
客厅的中央摆放着一组红木坐具。
蔡主任所言非虚,常有宽家确实非常有钱。
鲍雅琴走进东边一间屋子,从里面拎出一个热水瓶,她想倒水给同志们喝,被徐所长叫到旁边的红木椅子上坐下。
从同志们看到鲍雅琴第一眼起,她都显得很紧张,一举一动都表现出不安。她低着头,用一根皮筋将长长的头发束在脑后,刚开始,她的头发是散开的。
大家的眼睛聚焦在鲍雅琴的身上,鲍雅琴还没有做好谈话前的准备,她打理完头发以后,又把毛线衣往下拽了拽,大概是毛线衣有点小,她的腰带露了出来。将毛线衣的底摆拉倒红色腰带下方以后,鲍雅琴将双手扣在一起。
“鲍雅琴,你丈夫叫什么名字?”询问正式开始。
“他叫常有宽。”
“常有宽今年多大年龄?”
“四十六岁。”
“身高是多少?”
“一米六九。”
“他现在在哪里?”
“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离婚的呢?”
“今年夏天。”
“请说出具体的时间?”
“大概是八月份吧!具体日子,我记不得了。”
“有离婚协议吗?”
“没有,我们是商量好以后离婚的。他这个人爱面子,不想让别人知道。”
鲍雅琴的回答和同志们事先了解到的情况有点不相符。鲍雅琴好像是在极力回避常有宽到深圳的事情。
“我们听说常有宽到深圳办公司去了。”
鲍雅琴迟疑片刻道:“不错,他是到深圳去了。”
“你们离婚是在常有宽到深圳之前,还是之后?”
“到深圳之前,他就有和我离婚的打算了。他到深圳去,就是想和我离婚。”
“他如今在深圳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我们听说常有宽在道深圳之前是做建材生意的。”
“不错,他是做建材生意的。”
“常有宽在荆南做建材生意,他的公司在什么地方?”
常有宽在荆南应该有一个办公地点。
“他没有具体的办公地点。”
“这怎么可能呢?没有公司,他的生意是怎么做的呢?”
“他主要做钢材生意,弄到钢材以后,他就把钢材转手给买家,买家只要去提货就行了,他做生意靠的是关系,既不用办公室,也不用仓库,更不用交通工具,现在,钢材跟紧张,只要搞到计划和批条,就能赚钱。”
………………………………
第三十四章 常有宽空中飞絮 如浮萍来去无踪
“常有宽难道没有合伙人和员工吗?”
“他凭的是关系,也用不着本钱,用不着与人合伙,至于员工,就更用不着了。”
“常有宽都有哪些朋友呢?”
“我不知道,他在外面的事情,我从不过问,他也从不跟我讲。”
敢情常有宽玩的是无间道。
原来常有宽是天马行空,独往独来。鲍雅琴就是利用这一点让常有宽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的。
这样一来,常有宽便如同水中浮萍,空中飞絮,他的消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你们有孩子吗?”
“有两个女儿?”
“两个女儿跟谁了?”
“两个女儿跟我在一起生活。”
“是常有宽主动放弃了对两个女儿的监护权的吗?”
“是的。他一直想要一个儿子延续常家的香火,我一连生了两个女儿,这是他抛弃我们娘儿三个的主要原因。”鲍雅琴说罢,用右手抹了一下鼻子,从眼睛里面挤出一滴眼泪来。
“可据我们所知,常有宽对两个女儿非常好,据街坊邻居反映,只要他一回来,就给两个女儿买东西,他还经常带两个女儿在河堤上玩耍。”
“他对两个女儿是不错,但这和他想要一个儿子的愿望并不矛盾,人的想法有时候是藏在内心深处的――两个女儿毕竟是无辜的。”鲍雅琴到底当过教师,她不但反应快,思维敏捷,而且嘴皮子很溜。
“你确定常有宽在深圳吗?”
“这还能有假?”
“我们现在想找到他,你能提供他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吗?”
“很抱歉,自从我们分开以后,凡是和他有关的事情,我都不想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
鲍雅琴像泥鳅一样滑得很。
“常有宽总该有手机吧!”
常有宽先在市政府当秘书,后来下海经商,手机是必不可少的行头。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手机可是身份的标志,面对这个问题,不知道鲍雅琴会如何应对。如果常有宽已经出事的话,那么,他的手机肯定在凶手的手上――或者已经被销毁了。
“常有宽是有一个手机,但号码我已经记不得了。我这人记性不好,特别是阿拉伯数字,我怎么记都记不得。”
“你难道从来不给常有宽打电话吗?”
“你们等一下。我把他的号码写在一张纸上,那张纸夹在一个号码簿上。”
鲍雅琴站起身,走进东边一间房子。
一分钟以后,鲍雅琴走出房间,重新坐在椅子上,她的手上拿着一个号码薄:“很抱歉,那张纸我明明是夹在这个号码薄里面的,自从我们离婚以后,我就没在打过他的电话,也许是我整理东西的时候,把那张纸条当垃圾扔掉了。”
“你家里面有电话吗?”
“有一部电话。”
“你把号码报一下。”
“8852264。”
欧阳平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拨号:8852264。
很快,东边一间屋子里面传来电话的铃声。
韩玲玲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个号码。
“有这个号码,我们就不用担心找不到常有宽了。”
………………………………
第三十五章 欧阳平步步紧逼 鲍雅琴疲以应对
鲍雅琴木然地望着欧阳平的脸,她大概还没有听懂欧阳平的话。
“有这个号码,我们就能在电讯局查到所有通话记录。”
鲍雅琴应该是听懂了欧阳平的话,这样,欧阳平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欧阳平注意到:鲍雅琴的脸上立刻笼上了一层暗灰色,她咧着下嘴唇,朝上嘴唇吹了两口气,两只手扣的更紧了,与此同时,整个身体也处在一收缩的状态。人在极度紧张的时候,这些动作是必然会出现的。
“你家的电话是在电讯局哪家营业所开户的呢?”
“在――在夫子庙营业厅。”
当时,手机还没有像今天这样普及,通讯工具刚刚从大哥大更新到手机。经营手机的商家也不像今天这样铺天盖地,当时,通讯是一种垄断行业,人们买手机都到电讯局的营业大厅去买。至于家用电话都是在电讯局申请的。
“老严,你和左向东到夫子庙电讯局去一下,先通过这个号码查一下常有宽的手机号码,然后再设法找到常有宽。”欧阳平望着严建华道,其实,这段话是说给鲍雅琴听的。
按照欧阳平的判断,常有宽的手机可能已经无法接通了。
听了欧阳平的话以后,鲍雅琴有了更进一步的反应,她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鲍雅琴绝不会这么快就范的,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她毕竟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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