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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疑案三内-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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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欧阳平的话以后,鲍雅琴有了更进一步的反应,她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鲍雅琴绝不会这么快就范的,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她毕竟还没有见到棺材。
严建华和左向东走出客厅,不管鲍雅琴就不就范,到电讯局去查8852264的通话记录是必要要走的一步。
严建华和左向东离开以后,欧阳平的询问继续进行:“鲍雅琴,你的两个孩子呢?”
鲍雅琴也许真不记得常有宽的手机号码,但她的两个女儿应该能记得,小孩子的记忆力比大人要好许多,关键是小孩子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她们上学去了。”
“两个女儿有多大了?”
“老大十六岁,老巴子十四岁。”
欧阳平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九点四十分:“她们读几年级了?”
“老大读高一,老巴子读初二。”
“她们中午回来吃饭吗?”
“两个孩子都住校。”
蔡主任冲欧阳平点了一下头,然后低头和郭老轻声道:“这一点也很可疑,两个女儿读书的学校并不远。单趟顶多走半个小时。”
“两个孩子在哪所学校读书?”
“在夫子庙中学。”
“李文化,柳文彬,你们到夫子庙中学去找两个孩子了解情况,她们俩肯定知道常有宽的手机号码。如果必要的话,跟你老师请一个假,把她们俩带回来。”
两个孩子也许是一个突破口。常有宽在到深圳之前――或者和老婆离婚之前,应该会和两个孩子说些什么,以常有宽对两个孩子的感情,他应该会做一些妥当的安排――两个孩子都大了,父母离婚这种事情,还是应该跟她们说说的。
欧阳平想听听两个孩子怎么说,孩子是不会撒谎的。
李文化和柳文彬走出客厅。
………………………………
第三十六章 刘胖子仔细辨认 照片上不是有宽
鲍雅琴用衣袖在额头上抹了几下,如果再不抹的话,汗珠就要滚下来了。
大家都知道,欧阳平手中还有还几张牌呢。
“鲍雅琴,我们怀疑常有宽已经出事了。”
“出事了,他――他出什么事了?”
“我们已经请深圳警方查过了,常有宽根本就不在深圳,他更没有在深圳办什么公司,如果他真到深圳办公司的话,工商局就应该有他的注册信息。”
“这――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到深圳去的事情,是他跟我说的,也许,他去了其它地方,也未可知。”
“鲍雅琴,秣陵的案子,你是不是听说了?”
“听说了,这个案子,没有人不知道。”
“鲍雅琴,你仔细看看这几张照片。”
韩玲玲从皮包里面掏出一个档案袋,从档案袋里面拿出一沓照片递给欧阳平,欧阳平从中抽三几张,然后递给了鲍雅琴。
鲍雅琴接过照片,一张一张地看了起来。
奇怪的是,鲍雅琴在看照片的过程中,表情,连同整个身体反而变得放松起来。
欧阳平拿给鲍雅琴的三张照片分别是右手背上的胎记,左大腿膝盖上方的长条形的疤痕和两只脚(两只脚的特写部分是脚趾甲)。
看完之后,鲍雅琴慢慢抬起头:“公安同志,你们是不是想说,这个人可能是常有宽啊?”
“无论是年龄、身高,还是身上的特征,此人都很像是你的丈夫常有宽。”
“常有宽的右手背上是有一个胎记,但不在这里,他右手背上的胎记靠近手腕――靠近这块突出的骨头。”鲍雅琴一边说,一边用左手指了指右手腕外侧那块圆形的骨头。“你们可以把隔壁的刘胖子喊来问一问,他隔三差四地和常有宽下象棋,他应该能说清楚这件事情。”
鲍雅琴所说的突出的骨头的名称叫“尺骨”。
“要不要我把刘胖子叫过来?”蔡主任望着欧阳平和郭老道。
“蔡主任,请你把刘胖子请过来。”
蔡主任走出客厅。
现在,尴尬的人变成了欧阳平,欧阳平没有想到原本非常顺利的谈话到这里遇到了障碍――一个很大的障碍,如果鲍雅琴所言非虚的话,那么,同志们对鲍雅琴的怀疑可能都要推翻。
两分左右的样子,蔡主任领着刘胖子走进客厅。
“刘大哥,你看看这张照片,”鲍雅琴像是找到了救星,她将照片递到刘胖子的手上,“你看仔细了。看看常有宽右手背上的胎记是不是在这个位置。”
刘胖子拿起照片仔细看了起来。
所有人都耐心都等待着。
刘胖子一边看照片,一边自言自语道:“有宽右手背上是有一个胎记,但位置不对,这个胎记紧靠着小手指和无名指的根部,可有宽手背上的胎记靠近关节,胎记的形状也不相同,这个胎记的形状像一个蚕豆,有宽手背上的胎记偏圆一点。我经常和有宽下棋,对有宽手背上的胎记,印象非常深刻。此人肯定不是常有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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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两条狗寻找东西 鲍雅琴瘫坐在地
“公安同志,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这个人肯定不是常有宽。”鲍雅琴说话的声调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的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
两条狼狗‘哼哼唧唧’的声音一直没有停,偶尔还会发出一两声惨叫。
郭老和欧阳平、陈杰低语了几句之后,欧阳平望着刘胖子道:“刘师傅,两条狗和您很熟吗?”
“很熟,我经常喂它们吃的。”
“请您跟我们来。”
欧阳平和郭老走出客厅,刘胖子和其他人很在后面。陈杰留在了客厅;鲍雅琴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她本来也想跟出去的,但稍作犹豫之后,选择了留下。
欧阳平走进后院,在楼房的东边有一个两米宽的巷子,西边是楼房的东山墙,东边是高大的院墙,院墙的东边是刘胖子家。
两条狗趴在门口的地上,铁链子被拉得笔直――这说明它们一直想走出那间屋子。
一行人的突然出现,没能引起两条狗情绪上的变化。
“刘师傅,请您把狗链子解开。”
刘师傅慢慢走到门口。
两条狗突然从地上站起来,像是要往屋子外面冲,铁链子比先前拉的更直更紧了,两条铁链缠在了一起,成交叉状。
刘胖子走进屋子,从窗户的铁栏杆上解下铁链。
刘胖子用五六分钟才解开铁链子,因为两条狗将铁链子拉得直直的。
在两根缠在一起的铁链的另一头重重地落在地上的同时,两条狗已经肩并肩地冲出屋子。直奔前院而去。它们一边奔跑,一边发出低沉而凄厉的哀鸣。
鲍家的院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站在院子里面的人能听到他们交头接耳的声音。小铁门虚掩着。有几个人将脑袋伸进小铁门,往院子里面看。
大家迅速跟了上去。
两条大狼狗这是要到哪里去呢?
原先站在院门口的人迅速散开,他们以为两条大狼狗是冲他们去的。但他们很快就发现两条大狼狗朝自己的窝跑去,大概是长时间没有进食的缘故,他们奔跑的速度比平时缓慢多了,它们的屁股摆动的幅度很大,尾巴垂的很低。
鲍雅琴站在客厅的门口,看到两条狼狗从眼前走过去的时候,她突然瘫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看到两条大狼狗接下来的举动,大家终于明白鲍雅琴为什么突然瘫坐在台阶上了。
两条大狼狗直奔自己的窝,先绕着砖头堆嗅了一会,最后用嘴将焦炭和劈柴拱了起来。它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拱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量也越来越大。不一会一对木柴轰然倒塌。
两条大狼狗好像是在找东西。
“欧阳,狗窝下面肯定有东西。”郭老道。
欧阳平已经猜到郭老所说的“东西”是什么了:“鲍雅琴,常有宽到底在什么地方?”
鲍雅琴已经没有力气回答欧阳平的问题了,她的脸上笼上了一层土灰色,额头上满是汗珠,屁股下面有一摊水,这摊水的面积越来越大,鲍雅琴小便已经不能自控了。
………………………………
第三十八章 劈柴下一个土坑 鲍雅琴精神崩溃
欧阳平卷起衣袖:“刘师傅,请你把两条狗拉开。”
刘胖子抓住缠绕在一起的铁链子的一头,将两条狗拽离了狗窝。
两条狗声音沙哑,眼圈通红,舌头上挂着口水。
刘大羽和陈杰同时脱掉制服,走到狗窝跟前,先将搭在狗窝上面的石棉瓦揭开,然后将劈柴拾开;马明龙和徐所长,也冲了上去,他们一个搬煤基,一个拾焦炭。
两分钟以后,刘大羽朝欧阳平和郭老招了一下手。
欧阳平和郭老走到刘大羽和陈杰跟前,狗窝里面的劈柴,刘大羽已经拾了一部分,劈柴下面的土非常松软。
刘胖子将两条狗拴在一棵柿子树的树干上,然后跑回家拿来了一把铁锹和一把洋镐。刘胖子进院门的时候,还带了两个年轻力壮的中年人。这两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把铁锹。
三个人走进院门的时候,狗窝里面的东西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
土非常松软,刘胖子和另外两个人开始挖土。
刘胖子一脚踩下去,铁锹头完全插入土中。
两条狗趴在柿子树下,头朝着狗窝的方向,目不转睛地望着几个人的一举一动,现在的它们,情绪比先前稳定了许多――它们好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院门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这说明外面的人越来越多。蔡主任站在院门内维持秩序,围观的人虽然很多,但人们非常理性,没人试图冲到院子里面来。
鲍雅琴坐在客厅前面的台阶上,她头发散乱,眼神呆滞,上半身靠在门框上。韩玲玲站在她的旁边,寸步不离。
十几分钟以后,一个长一点八米左右。宽八十公分左右的长方形的坑呈现在大家眼前。
土越到下面越松软。
鲍雅琴之所以把两条狗转移到后院去,应该是有非常特别的原因的,两条狗用嘴拱劈柴和焦炭,也应该有非常特殊的原因。
欧阳平已经意识到,这可能是另外一个案子,是和同志们正在侦查的案子毫无关系的案子。搂草找蛇,意外抓到一只蝎子。
“你们快来看――”刘胖子突然惊叫道。
在刘胖子的铁锹下,出现了一块藏青色的带竖条纹的布。面积有巴掌大。
所谓藏青色带竖条纹的布,实际上是衣服的一部分。
刘胖子的话进一步证实了欧阳平和郭老的判断:“徐所长,常有宽穿过这种颜色的衣服,他到深圳之前穿的就是这种颜色的衣服。
刘胖子所谓的“到深圳之前”应该是常有宽失踪之前。
鲍雅琴紧闭双眼,像一尊雕塑一样倚靠在门框上,停止了所有的思考――她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
“鲍雅琴,坑里面到底是什么?”欧阳平大声道。
鲍雅琴仍然紧闭双眼,他脸色蜡黄,一脸死相。
“老陈,老严,你们把她架过来。”
陈杰和严建华走到台阶前,一人一边,将鲍雅琴架到土坑前。和脚同时落地的还有鲍雅琴的一对膝盖,鲍雅琴的下肢像是瘫痪了似的。
鲍雅琴用上牙咬住自己的下嘴唇,由于用力太大,下嘴唇上渗出了血珠,一部分长发遮挡住了半个脸。
………………………………
第三十九章 两女儿眼泪汪汪 两条狗力竭声嘶
徐所长右手握着铁锹把,走到鲍雅琴的跟前:“鲍雅琴,坑里面埋的是不是常有宽?”
鲍雅琴没有说话,她只是点了一下头,长发遮挡住了整张脸。
欧阳平挥了一下手,陈杰和马明龙将鲍雅琴拖到旁边。
鲍雅琴瘫坐在地上,像一只得了温病的、奄奄一息的狗。
院门外突然出现了骚动,不一会,严建华和左向东走进院门。
两个人走到郭老和欧阳平的跟前:“我们已经查到了常有宽的是手机号码,你们看――”严建华从皮包里面拿出两张花费清单,将其中一张递给欧阳平。同时用手指着清单最后一行字(这张花费清单是常有宽手机的通话记录)。
这是常有宽最后一次通话记录,所拨打的电话是“8852264”,时间是“1995。7。21”。
这也是常有宽生前所拨打的最后一个电话。
这时候,院门口又出现了一次骚动,还伴随着很长时间的喧哗声。
不一会,李文化和柳文彬走进院门,在他们的身后紧跟着两个人,她们就是常有宽的两个女儿。她们手拉着手,肩膀上各背着一个书包。
欧阳平分明看到,两个女孩子的眼睛里面噙着泪,个头矮一点的女孩子还哽咽着。很显然,她们已经知道家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鲍雅琴并没有昏厥过去,但她对两个女儿的突然出现没有任何反应――作为母亲,她是应该有反应的。
鲍雅琴低垂着头,她没有勇气去看两个女儿。人要脸,树要皮。人是靠尊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所以,所有为人父母者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要要考虑清楚了再付诸于行动。十字路口,一步错,步步错。
李文化走到郭老和欧阳平的跟前:“她们已经知道常有宽出事了,她们知道常有宽的手机号码,自从父母离婚以后,她们再也没有给常有宽打过电话――她们相信了鲍雅琴的话,鲍雅琴跟她们说常有宽已经有别的女人了――他已经不要她们了。刚才,她们拨打了常有宽的手机号码,但一直没有打通。”
两个孩子已经算是长大成人了,常有宽的突然消失,她们不可能没有一点感觉,无论鲍雅琴做的如何巧妙,都会露出一点破绽来。
两个女孩子扔掉肩膀上的书包,直奔土坑而去,此时,刘大羽和马明龙已经将藏青色竖条纹衣服上的土清理的差不多了。尸体在填土掩埋之前,是面朝下的。
所谓藏青色竖条纹衣服实际上是一件西服,刘胖子已经确认,躺在土坑下面的人就是失踪了两个月的常有宽。
“爸――爸――爸爸呀!”大女儿走到土坑跟前的时候,突然声嘶力竭大叫一声,她已经看清楚了躺在土坑下面的父亲。与此同时,与女孩哀嚎之声相呼应的是两条大狼狗发出的哀吟之声。那是用尽所有力气喊出来的声音,虽然低沉沙哑,但足以撕人心,裂人肺。
………………………………
第四十章 欧阳平立即审讯 鲍雅琴突然啜泣
院门外原来非常嘈杂的声音一下安静了下来。
常有宽大女儿这一声喊叫是那样的凄厉,听到人的人无不黯然神伤。
刘胖子和另外一个中年人及时抱住了想跳到土坑下面去的大女儿。
两个女孩子冲到柿子树下,将两条狗紧紧地抱在怀中,其情其景,可以说是惨绝人寰。两个小主人终于知道两条狗为什么突然不吃不喝,情绪低落的原因了。
这个案子也多亏了两条狗。
鲍雅琴――凶手不大可能是鲍雅琴一个人,他们忽略了两件事情,第一,狗对主人的忠诚;第二,狗的嗅觉非常灵敏。
鲍雅琴之所以把两条狗转移到后院去,可能就是因为两条狗闻到了常有宽身上的气味。尸体腐烂之后,气味会更重。
欧阳平和郭老、刘大羽、陈杰商量后决定分两步走,一部分人继续清理挖尸;另一部分人立即对鲍雅琴进行审讯。凶手不可能是鲍雅琴一个人,今天,在鲍雅琴家的院门前聚集了这么多人,动静这么大,一定会惊动鲍雅琴的同伙,二麻子家就在柳叶渡的西边,和花神镇隔河相望,所以,抓捕鲍雅琴的同伙应该是当务之急。
于是,欧阳平和郭老、韩玲玲对鲍雅琴进行审讯,其他人继续留在现场。
蔡主任招呼两个女人把常有宽两个女儿领到楼上并守着她们。她们是不适合留在现场的。这两个孤独无依的孩子的未来令人担忧。
树有分叉,话分两头。
韩玲玲和严建华将早就摊成一滩泥的鲍雅琴架进客厅,扶坐在椅子上,韩玲玲还倒了一杯水放在鲍雅琴面前的椅子上。
鲍雅琴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她的嘴唇干裂的很厉害,有的地方已经起皮了,下嘴唇上还有一点血迹。
“鲍雅琴,你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吗?”欧阳平坐在鲍雅琴对面的椅子上,他尽量把声音压得很低。
鲍雅琴低着头,右手使劲揉搓着左手指,就像寒冬里人们揉搓自己冻僵的手一样。
“是你谋杀了常有宽吗?”
鲍雅琴点了一下头。几个人看不到她的脸,她的脸被长发遮挡住了。
“这个案子不像是你一个人做的,你的同谋是谁?”
鲍雅琴无语。
“这个案子已经捂不住了,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为了两个可爱的孩子,你也必须毫无保留地交代自己的问题。两个孩子一定也希望你给她们一个交代。”
大概是欧阳平的话说到了鲍雅琴的伤心处,也或许是非常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她突然啜泣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自己的大腿上。
“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谁都跳脱不掉,你不过是一个女人,如果没有人指使和怂恿,你不大会做出如此糊涂和凶残的事情来。”
听了欧阳平的话,鲍雅琴突然失声痛哭起来。她哭得很伤心,整个身子颤抖的很厉害。
这就对了,现在不哭,鲍雅琴已经恐怕没有哭的机会了。
………………………………
第四十一章 鲍雅琴失声痛哭 二麻子就是同谋
与此同时,同志们能听到从楼上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哽咽之声。
韩玲玲走出客厅,从厨房里面拿来了一条毛巾递给鲍雅琴。
鲍雅琴接过毛巾捂住了整个脸。啜泣声变成了哽咽声。
时间不等人,同志们不能任由鲍雅琴挥洒自己悔恨的眼泪。
“鲍雅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等把问题说清楚了,你有足够的时间哭。我们给你的时间非常有限,如果因为你的拖延而影响我们办案子,你将罪加一等。”
欧阳平的话终于起作用了,鲍雅琴突然停止了哭泣,用毛巾在脸上擦了几下,然后慢慢抬起头来,同时将有头发朝耳朵后面拢了拢。
鲍雅琴的眼泡红肿,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
“鲍雅琴,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鲍雅琴点了两下头。
“你的同伙是谁?”
“是――是蒋兆才。”
“蒋兆才是什么人,他是干什么的?”
“他是开粮油店的。”
蒋兆才就是柳师傅口中的“二麻子”。
“老严,你和柳文彬、左向东随马所去抓捕‘二麻子’。先将‘二麻子’关押在派出所。我们这边结束以后就赶回去。顺便把鲍雅琴押回秣陵派出所,下午,我们接着审讯。”
在大家走出客厅之前,严建华将一副手铐戴在了鲍雅琴的手腕上。
严建华一行押着鲍雅琴走出院门。在鲍雅琴走出院门的时候,她回头望了望自己的家,自己家的两层楼房,但两个女儿没有出现。两个孩子已经到了能分清是非的年龄了。当然,两个遭遇突然变故的孩子的心理还没有调整过来,所以,他们暂时找不到向母亲表达复杂情绪的方式。
聚集在院子门口的人主动让开不一条路,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唏嘘的表情。
这时候,欧阳平不希望两个孩子出现在鲍雅琴的面前,让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面对这样一种场面,委实有点残忍。
郭老和欧阳平走到土坑边,土坑边已经堆了很多从坑里面挖上来的土。
常有宽身上的土已经清理干净了,他的裤子和藏青色竖条纹上衣是一套。他的头上是稀稀拉拉的头发,他的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牛皮鞋。常有宽的双手笔直地贴着身体,在填土之前,凶手将死者的四肢整理了一下。
空气中弥漫这一股腐臭的味道,常有宽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但仅仅是开始腐烂――腐烂的程度不及“9。27无头案”死者尸体腐烂程度重。
常有宽的尸体被埋在六十公分深的地方。
尸体不管埋多深,土只能隔断一部分气味,但遮挡不住所有的气味。
两条狗就是从这种**的气味中嗅到了主人常有宽身上的味道的。
刘大羽、陈杰和李文化将常有宽的尸体抬出土坑,正放放在石棉瓦上。
在将常有宽的尸体抬离土坑的时候,刘胖子在尸体的下方看到了一个手机(位置在腹部下方)。
“这是常有宽的手机。”刘胖子蹲在坑边,用铁锹撮起手机,然后倒在一块平地上。
………………………………
第四十二章 致命源原为两处 三刀口一处勒痕
这是一个银灰色的,带翻盖的诺基亚手机。机身湿漉漉的,上面沾满了黑颜色的泥土,黑颜色的泥土应该是黄颜色的泥土和血的混合物,郭老和欧阳平还闻到了一种腥臭味。
当刘大羽和陈杰、李文化将常有宽的尸体仰面朝上,放在石棉瓦上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在常有宽的腹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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