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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疑案三内-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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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布望了望曹所长。
“再等一会吧!等降央卓布父子三人来了以后再吃不迟。”曹所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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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老降央满脸风尘 刘大羽一见如故
强巴“蹬――蹬――蹬――”地下楼去了,接着又“蹬――蹬――蹬――”上楼来了,节奏快了许多,声音也高了许多,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冲着楼上大声喊道:“来了――老降央来了。”
刘大羽和庞飞腾冲出房间,曹所长紧跟其后。
一个年轻的伙计在前面引路,将三个人领上了楼,走在最前面的人就是降央扎西,走在他后面的是一个面容黝黑、一脸风尘、满脸皱纹的七十岁左右的老者,老人一只眼睛炯炯有神,另一只眼睛是半闭着的。无疑,此人就是降央卓布。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刘大羽的心里面有些发酸,老人头发已经花白,他背微驼,已显老态。老人的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五官像刀削的一样,棱角分明;眉头和眼角上的皱纹像揉成团又展开来的纸,纵横交错。
刘大羽冲下楼去,庞飞腾紧随其后――他也很激动。
在楼梯的转弯处,上下两路人回合在一起。
“阿爸,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刘队长,刘队长,这是我阿爸。”
刘大羽紧紧握住了老人的粗糙的手。
手虽然粗糙,但却非常有力,有人握手的时候用力,有人握手的时候不用力,不用力,应该算是一种应付,老人的手是用力握的,用力的手,就是用心的手。素不相识,仅凭这个小小的动作,刘大羽就感受到了老人的真诚。
“老人家,让您老人家走这么远的路跑到‘古墩镇’来,对不住啊!”
“没事的,我在这条路上跑了大半辈子,早就习以为常了,倒是委屈了你们,这种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得了的。”降央卓布古铜色的脸上洋溢着真诚的微笑,他说话的声音也像铜钟一样非常洪亮。
刘大羽搀扶着降央卓布的右臂,慢慢走近房间,领到炕边坐下,然后望着强巴道:“兄弟,把晚饭送上来吧!有没有汤啊?”
“要什么汤?”
“什么汤既解渴又解乏?”
“羊肉粉丝香菇汤。”
“每人上一大碗。”
强巴带着伙计下楼去了。
刘大羽走到墙角处,拎着热水瓶,倒进铜盆,拎起木桶,往铜盆里面兑了一点凉水,最后将挂在墙上的毛巾放进盆中:“老人家,你们先洗把脸,去去脸上的风尘。”
“怎么能劳烦您做这种事情呢?”降央卓布有点受宠若惊。
刘大羽这样做并不是客套,更不是作秀,从他见到降央卓布那一刻起,便对这位老人肃然起敬。这种情绪并非凭空而来的,在此之前,在刘大羽的大脑里面已经储存了大量和降央卓布有关的信息――只要一想到降央卓布悲惨的身世和人生经历,刘大羽的心里面就难受,以前,他也知道西藏农奴制是怎么回事,但这些信息都是从书上和电影里面了解到的,现在这个曾经在惨无人道的农奴制压迫下痛苦挣扎的人就坐在他的面前。
降央呼勒将父亲搀到铜盆跟前:“阿爸,你就洗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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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刘大羽终见卓布 老降央满脸皱纹
降央卓布低头弯腰,拿起毛巾在水里面搓了几下,然后将脸放到毛巾上面洗了起来,老人整干毛巾,直起腰,将脸上的水擦去。
庞飞腾分明看到,降央卓布的眼角有些发红。庞飞腾和刘大羽在一起当过兵,复原以后,又在刑侦队朝夕相处,并肩战斗了十几年,他太了解刘大羽了,刘大羽有这样一个特点,在刑侦工作中,不管你是谁,除了犯罪嫌疑人,只要是和他接触的人,也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更不管你是老人还是孩子,刘大羽都能在很短的时间里面拉近和你之间的距离,这完全源于他隐藏在内心深处最朴素的感情。
洗完脸之后,庞飞腾将降央卓布扶到炕边坐下。
“你们兄弟俩也把脸洗一下。”刘大羽望着弟兄俩黝黑发亮的脸。
兄弟俩将手上的皮帽子放在炕上,然后依次洗了一把脸。
在刘大羽看来,降央卓布父子三人是他最尊敬的人。
“刘队长,扎西和呼勒已经把情况跟我说了。”降央卓布示意刘大羽坐下。
庞飞腾从烟盒里面抽出香烟递给降央卓布,老人用手推了一下,然后从腰上取下一个绣着藏式图案的布袋和一根三十公分左右长的烟枪,他将烟枪伸进布袋,用手指头隔着布袋往烟枪头里面按了几下,然后抽出烟枪头,烟枪头里面塞满了金黄色的烟丝,降央卓布从袖筒里面摸出一盒火柴,抽出一根,划着了,将烟锅里面的烟丝点着了。
“老人家,案子的事情,我们吃过饭再谈,好吗?”以刘大羽此时的心情,他现在就想谈,但看到老人疲惫不堪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既然人已经来来,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
刘大羽的话音刚落地,房间的门开了,三个伙计依次走进房间,他们的手上各端着一个木盘子。
晚饭非常的丰盛,有馒头,有糌粑,有牛肉,有牛肚,有腊肉,有辣椒酱,有羊肉香菇粉丝汤。
刘大羽坐在降央卓布的身旁,他不时往降央卓布的碗里面夹菜,庞飞腾和曹所长也学着刘大羽的样子夹菜给降央扎西兄弟俩吃。
吃过晚饭之后,刘大羽让强巴泡了一大壶茶,八个人围坐在方桌周围,刘大羽和降央卓布的谈话正式开始。
这也是笔者和诸位共同期待的时刻。
由于谈话的内容具有一定的指向性,再加上扎西兄弟俩已经将大致情况跟降央卓布说过了,所以,降央卓布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刘队长,扎西兄弟俩突然赶回康定跟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和他阿妈怎么都不敢相信,嘎亚这孩子虽然个性要强,也有点桀骜不驯,这多半是我的罪过,我和他阿妈结婚好几年,一直没有孩子,突然有了一个儿子,心里面甭提多高兴了,所以。平时少不得娇惯他,宠着他。但他的本质不坏,他从小就很乖巧,很听我的话――他很孝顺,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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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小嘎亚问题特别 洪河行看到洪宝
“老人家,您能跟我们说说降央嘎亚身上有什么特别的标记吗?”
“扎西他们兄弟俩――不是都跟你们说了吗?”
“我们还想得到您老人家的确认,您毕竟是领养降央嘎亚的人。”
“小嘎亚的屁股上有三颗黑痣――三颗黑痣在一条直线上,小时候看得很清楚,长大以后就更清楚了;在他的咯吱窝――就是这个咯吱窝”,老人指着自己的右咯吱窝道,“有一个蝴蝶形状的胎记。小嘎亚从小喜欢吃蚕豆,一次由于用力过猛,下面那颗牙掉了半个,本来,他的牙齿缝是很严实的,自从掉了半个牙以后,那里边留下了一个很大的缝隙。”
“老人家,我们听说降央嘎亚曾经去过洪河镇,而且去过两次。”
“不错,是去过两次。是他――初中毕业――读高中之前――那年暑假,第一次是我带他去的,他个性要强,吃不得一点亏,受不得一点委屈,他阿妈管不住他――我就把他带到洪河镇去了,实指望他看到我餐风露宿,吃辛受苦之后会懂事一些;第二次是他自己硬要去的。这都怪我虑事不周,我是从洪河镇把他抱回去的,怎么能带他到洪河镇去呢?这也怨那个接生婆,她说――孩子是离洪河镇很远的乡下――乡下一户人家的孩子,她也没有跟我说双生子的事情。”
“您的意思是说,降央嘎亚就是因为这两次到洪河镇才发现了自己身世?”
“可不是吗?第二次从洪河镇回到康定之后,他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整天少言寡语,经常一个人呆在屋子里面琢磨事情,他性格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降央嘎亚有没有跟你们提过这件事情呢?”
“第二次从洪河镇回康定的路上,小嘎亚跟我说了一句非常奇怪的话。”
“什么话?”
“他说他在洪河镇看到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孪生兄弟可不就是一模一样吗?
“当时,我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这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如果我知道小嘎亚还有一个和他一奶同胞的兄弟的话,我是不会让他到洪和镇去的,我还会特别留意,格外小心,其实,第一次,我带他到洪河镇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这个叫王洪宝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缠着我非要到洪河镇来不可。”
“您带他到洪河镇的时候,他是不是离开过您一段时间呢?”
“当时我忙着卸货,装货,就让货栈里面的伙计领他到街上转转,这一转,就转出了事情。”
“降央嘎亚有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呢?”
“他在我们面前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情,这孩子平时话不多,有什么事情总喜欢憋在心里。有一天夜里――那是小嘎亚十一二岁的时候,我和他阿妈夜里面唠嗑――谈到了他的身世,他突然翻了一个身又睡去了,我怀疑他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从此以后,我们夫妻俩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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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老降央打开包裹 包裹内几样东西
降央卓布接着道:“小嘎亚这孩子非常聪明,说句不怕你们见笑的话,老二扎西和老三呼勒都没有小嘎亚聪明,他偷听了我们夫妻俩的谈话,又从街坊邻居那里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以他的聪明劲,他一定能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他阿妈一直很担心,随着小嘎亚的年龄越来越大,他的长相越来越不像我们夫妻俩,如果没有老二和老三两兄弟在旁边晃来晃去,或许会好一些。”
降央卓布一口一个“小嘎亚”,大概是叫习惯了。如今,降央嘎亚已经是一个四十五岁的男人,可见降央卓布对这个样子是何等的宠爱。
兄弟三人,两个孩子长得像父母,一个孩子长得不像父母,降央嘎亚的脸上身上没有一点父母的影子,难免会招致别人异常的眼光,降央嘎亚也应该能看出一点不平常的东西来。
“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带他到洪河镇来。接生婆跟我说孩子是从乡下抱来的,我也就相信了,现在想一想,自己太糊涂了,乡下人怎么会在孩子的抱被里面放五十块银元呢?只有在洪河镇上才会这么有钱的人啊!”
那刘李氏也是一个实诚人,换做是别人的话,脑子一活泛,五十块银元就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至少可以贪没几十块银元吧!
“接生婆把小嘎亚交给我的时候,我着急慌忙的就离开了,在回康定的路上,我才发现缝在抱被里面的银元。孩子的父母一定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才将孩子送人的,他的父母一定是担心孩子将来吃苦受罪,所以才在抱被里面放了五十块银元。实不相瞒,我对小嘎亚好,也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惹人怜爱,那五十块银元是孩子的亲生父母给孩子的,人家既然这么信任咱,咱自然要对得起这份信任。孩子本来是在米箩里面的,突然被放进了糠箩,已经够可怜了,所以,我们夫妻俩对孩子好一点,也是应该的。”
听完老人上面这番话以后,刘大羽对降央卓布越发肃然起敬了。
降央嘎亚辜负了自己的养母,这也许就是他的命吧!
降央卓布喝了几口茶,然后用衣袖拭去眼角上浑浊的泪。
降央扎西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将放在身边的褡裢挪到面前,解开褡裢上的布带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扎染的包裹。然后将包裹放在降央卓布的跟前。
包裹是四角对系的。包裹外面是一条大号的蓝底白花的扎染头巾,这种头巾是女人系在头上的装饰物。
降央卓布用颤抖的手慢慢解开包裹。
刘大羽注意到了降央卓布的手,他的手,黑而且瘦骨嶙峋,手指如同竹节一样。手背上已经出现了老人斑,手指头上的指甲已经秃掉,两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上还缠着胶布,胶布也已经发黑。刘大羽在和老人握手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双手的粗糙,
降央卓布解开包裹。
刘大羽看的分明,包裹里面有几样东西:
第一样东西一套是刚出生的孩子穿的衣服,裤子是开裆裤,褂子上有三个对系的红布带,这套衣服是用手一针一线缝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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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小辫子乌黑发亮 全家福重要物件
第二样东西是一双红颜色的袜子,上面用金线锈了一个“福”字,袜子比较长,也比较大――刚出生的孩子的袜子肯定很大。
第三样东西是一个小抱被,小抱被比较厚实,里子是白色的绒毛,面子是黄颜色的绸缎,上面绣着红颜色的牡丹花。牡丹花是富贵花,降央嘎亚的生母在抱被上锈牡丹花,应该是有所寄托的。
不用问就知道,这两样东西是降央嘎亚出生时穿的衣服和被抱走时裹在他身上的抱被。
第四样东西是藏在抱被里面的一根辫子――降央卓布拽断白线,在里面摸了一会才掏出来,辫子是用一块红布包起来的。辫子有小手指粗,一头一尾各系着一根红头绳。
“老人家,这根辫子也是降央嘎亚的吗?”刘大望着降央扎西和降央呼勒道,因为在他们的头上都盘着一根辫子,辫子的尾巴上也扎着一根红绳子。
降央卓布点了一下头:“这是小嘎亚的辫子,十一岁的时候,他就不愿意留辫子了,他阿妈就把辫子剪下来缝在了抱被里面。”
刘大羽从降央卓布的手上接过辫子,打开来,辫子有四十公分左右长,这根辫子虽然历经三十几年,但仍然乌黑发亮。
大家都知道,这根辫子,对刘大羽来讲非常重要,这么说吧!有了这根辫子,其它证据都可能忽略不计,如果降央嘎亚不低头认罪,最后的dma鉴定一定会把他牢牢地钉在耻辱柱上。
“孩子他阿妈一直收着这些东西,有时候拿出来看一看。”
很快,降央卓布又从抱被里面掏出一个系起来的小布包,他打开小布包,里面有五块银元。
“我说的就是这种银元,孩子的亲生父母在抱被里面放了五十块这样的银元。”
银元上有袁世凯的头像,银元的表面已经有一点磨损。
“我们夫妻俩没有舍得用,特地留了五块。有朝一日,我要告诉他,他的亲生父母也不曾亏待过他,如果不是遇到了天塌下来的难事,他们是不会把孩子送人的。”
降央卓布用他那善良的心去看待所有的事情,我们都知道,降央嘎亚的亲生父母之所以把他送人,完全是出于一种非常荒谬、愚蠢之极的想法――准确地说是一种反动的、骗人的文化,我们诅咒这种文化,随着人类文明程度的不断提高,我们希望把所有似是而非的,包裹在我们文化里面的糟粕和垃圾甚至狗屎全部扫除干净。让我们用纯真务实的心面对未来。包裹在酒文化里面的祸心和陷阱,隐藏在佛教文化中的伪善与丑陋,混杂在饮食文化里面的奢侈、虚荣和浪费,寄生在丧葬文化里面的无知、愚昧与虚假。等等等等,都在扫除之列。
“警察同志,我就不随你们到山城去了,嘎亚见到这些东西,就什么都明白了。”
“降央嘎亚见过这些东西吗?”
“见过,有一回,我和他阿妈到亲戚家去做客,回到家的时候,他阿妈发现有人翻过她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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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老降央虑事周全 伤心时一度哽咽
降央卓布抽了两口烟,接着道:“这几样东西就是压在箱子最底下的――当时,只有小嘎亚一人在家。”降央卓布一边说,一边从袍子内侧的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羊皮顺袋子,打开顺袋,从里面拿出一个记账的小本子,打开小本子,从来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来。
“刘队长,这是小嘎亚两岁的时候,我们在康定县城一家照相馆照的照片。”
刘大羽从降央卓布的手上接过照片。
照片上有三个人,一个年轻漂亮、身穿黄颜色藏袍的藏族女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她的怀中抱着一个两岁大的男孩,男孩的身上穿着一件小号的红蓝色藏袍,头上戴着一顶貂皮帽,小男孩的皮肤非常白,和女人黑黝黝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在女人的右边坐着一个身穿藏青色藏袍的男人,男人的眼睛上戴着一副眼镜,此人就是降央嘎亚的养父降央卓布。
照片的背后还有一行字:“降央嘎亚两岁生日照。1952年10月5日。”
“这张照片就交给你们吧!他看到照片就什么都明白了,我希望他像一个男子汉,不要做猥猥琐琐的软蛋和脓包。”降央卓布的眼眶是湿润的,“你们一定要原谅我,我最经不得这种事情了,自作孽,不可活,天理不容,我降央卓布只能认命,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上断头台,他虽然是我抱来的,但我和他阿妈一直把他当做亲生儿子养的。我这次到古墩来,他阿妈以为是生意上的事情――嘎亚的事情,我们没有跟她说,她要是知道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老人家,我们要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莫要说感谢之类的话,刘队长,如果小嘎亚不低头认罪的话,我再到山城去走一趟――我也要对我们的父子关系做一个了断。扎西,你把电话号码丢给刘队长,如果有事的话,你们就打这个电话。”
降央扎西从袍子里面摸出一张纸,递到刘大羽的手上:“刘队长,这是我家附近一个皮草行的电话,您只需说我阿爸的名字就行了。”
降央卓布把一切都想到了。
“老人家,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惊动您老人家的,二老也要保重身体,对降央嘎亚,你们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责任。好在你们还有两个好儿子。”
本来,眼泪只在老人的眼窝里面打转转,听了刘大羽的一番话以后,两行热泪“唰”地滚落而下:“我的两个亲生儿子,我都没有给他们照过相,这――小嘎亚――他都知道。我们,还有他的亲生父母,没有人对不起他,他这样做,是咎由自取。这样的崽,咱不稀罕――也不值得稀罕。”老人说罢,哽咽起来。
“阿爸,你不是答应不伤心的吗?”
“我不伤心,现在,我的心里面敞亮多了。”
最后,降央卓布还从羊皮顺袋里面拿出一个小塑料袋:“刘队长,你们把这个带给嘎亚,这是他阿妈特地为他炒的蚕豆,他打小就喜欢吃这玩意――他阿妈想他了,叮嘱扎西一定要到山城去看看他。”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刘大羽临别赠物 老降央以礼相还
刘大羽接过塑料袋,塑料袋上还残留着老人身上的体温。
当天夜里,刘大羽、庞飞腾、曹所长和降央扎西一行离开了古墩镇,刘大羽和庞飞腾要赶回成都,他们在洪河镇已经耽搁太久了;降央扎西一行俩要赶回洪河镇,他们的营生还要继续做下去。降央卓布则留在了古墩镇,等两个儿子回转的时候,父子三人一同回康定。
临行前,刘大羽将自己的双菱牌手表送给了降央卓布,他觉得应该送给老人一样东西,留一个纪念吧!虽然和老人在一起只有一个晚上,但印象却非常深刻,想来想去,送手表比较合适,这块手表不值几个钱,但这块手表跟随刘大羽已经有二十几个年头了。
降央卓布说什么都不愿意接受刘大羽的礼物,但刘大羽还是坚持把手表戴在了降央卓布的手腕上。
降央卓布拗不过刘大羽,接受了刘大羽的礼物,来而不往非礼也,降央卓布从脖子上取下一串佛珠,硬生生地挂在刘大羽的脖子上。
降央卓布是一个比刘大羽还要执拗的人,他也是一个很善于说服别人的人:“我们藏人有一个规矩,别人送的东西是不能说不要的。这玩意,不值什么钱,但这个东西从小到大一直跟着我,给刘队长做个纪念吧!”
降央扎西弟兄俩迟疑片刻之后,摁住了刘大羽的手。
降央卓布将刘大羽一行送到镇西口,
在镇西口,降央卓布和刘大羽依依不舍。
“老人家,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您。”刘大羽眼圈湿润。这个善良的老人,他把什么都想到了,他带给降央嘎亚的几样东西,对下面的审讯工作将会起到非常积极的作用。
“刘队长,这么晚了,你们还要赶回去,身体能吃得消吗?不如歇息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再赶路也不迟啊!”
“不行啊,我们已经耽搁太久的时间。没事,我们年轻,身体耐得住驮,不碍事的。老人家,您要多保重,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去看望您。我就是重庆人,从重庆到康定也不算太远。”
降央卓布松开刘大羽的手,将刘大羽抱在怀中,用粗大的手在刘大羽的后背上拍了几下。
这次的古墩镇之行,刘大羽终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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