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蠢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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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镇上的那个柳家财力不错，此次柳家散财，一些乞丐又可饱食一顿了，不劳而获真是羡慕死人了。”店小二以挑衅的眼神一瞟水戈，有些夸张的大声说道。

　　　　水戈听罢，转身离去，他心中更确定一件事了。去寻找所谓的“柳栽道”，不然他真的可能会饿死街头。

　　　　“记住！镇中心便是柳府所在，哈哈…”水戈身后传来店小二带着鄙视与嘲笑的提示音。

　　　　水戈看似灰溜溜地寻到小镇中心处的柳府之前，入眼的是排着队、驻着木棍的乞丐群。队伍之前，一个肥肚的中年人在听到其面前乞丐所述那些千篇一律的祝福词语后，正欢笑着散发一些馒头与碎银。

　　　　水戈排在队伍尾部，皱眉看着肥肚中年人身后敞开着的柳府大门，在这陌生世界，水戈感觉找个人还真的有些棘手，不知何处下手才好。假如他就此落落方方走进柳府大门，会不会被那些排着队的乞丐，或者柳府中人当作神经错乱的乞丐抓住，暴打一顿，然后丢到大街上去。

　　　　就在水戈整寻思之时，他身旁却是钻出一个身子矮小且单薄一些的小乞丐，他队也不排，直往队伍之首走去。微风吹过，这名小乞丐杂乱头发里的几根鸡毛落下。细看他的脸部，污泥皆是。其身上破烂衣衫更是随风起舞，他的形象简直比乞丐更像乞丐。

　　　　小乞丐不在乎其他乞丐投来的怪异眼光，其摇晃着手中不知哪来的野草，脚步一蹦一跳，很是悠然自得。

　　　　很快的，小乞丐越过排着队的一群乞丐，走至肥肚中年人跟前，伸出两根脏兮兮的手指，搓了搓中年人肥大的肚子后，并对其摊开単掌，以嚣张但稚幼的语音大声嚷嚷道：“给小爷上吃的，前也不能少！”

　　　　小乞丐声音一出，乞丐们大都哗然，更有甚者更是挽起袖子，大有大干一场之势。

　　　　而中年人身后更是窜出几个下人打扮的人，这些人皆都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们手中持着的手臂大小的木棍晃动着，皆有往小乞丐身上招呼的打算。

　　　　水戈见此，眼珠子微微一转，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而后脚步迈出，几步赶到小乞丐身后。

　　　　水戈的动作不可谓不快，但却称不上最快。在水戈之前，已有三个乞丐的拳头轰向小乞丐了。

　　　　水戈几步并成一步，窜向前，双手抓住两个正举拳的乞丐的肩膀，用力拉回。两名乞丐站立不稳，滚于水戈身后地上。

　　　　借着作用与两名乞丐身上的反作用力，水戈身子腾空，单脚前踢，正中最后一个扬拳乞丐的后心，将之踢翻，倒在还没反应过来的小乞丐脚边。

　　　　小乞丐受惊，向后跳起一个夸张的弧度，正落在肥肚中年人身侧，并抱起他的一只手臂，有似小猫的躲在其身后。

　　　　中年人干净的衣袖瞬间被小乞丐脏兮兮的手掌抓出五指印，但其只是看着小乞丐笑了笑，并未在意。

　　　　中年人身后，几个下人举棍就要朝小乞丐身上招呼，却被中年人挥手止住。

　　　　“哟！小样，敢偷袭几位大爷。”三名被水戈偷袭了的乞丐起身，看着孤身一人的水戈狠道。

　　　　水戈不语，此时他的心思全放在观察肥肚中年人的身上。其实自小乞丐嚣张登场之时，水戈就注意到了肥肚中年人在看向小乞丐的眼神变化，由凌厉到宽容。以在商界混了几年的经验来看，水戈判定这里面一定有故事，而且是一个不坏的故事，所以水戈选择了出手。

　　　　以眼下小乞丐在慌张之下，不自觉表现出对肥肚中年人的依赖来看，水戈知道自己做对了。也许，水戈有望能借助肥肚中年人之力实现自己暂时的目标，暂寄柳府。

　　　　水戈的想法，三名乞丐不知，但不影响他们在柳府之人的面前表现自己的能力。

　　　　水戈没练过，虽然他有些打架的经验，但他现在的心思可不在打架之上。甚至的，他还真的需要些伤势与弱势，因为一般而言，可怜人很容易得到别人的同情。

　　　　三名乞丐拳打脚踢，水戈只是稍微抵挡了一下，便被撂倒在地，身体受到三名乞丐严重的摧残。

　　　　水戈的身子蜷起，双手抱头，他眼中余光微微一扫肥肚中年人与笑乞丐的方向，发现肥肚中年人正笑看水戈被打的一幕。

　　　　水戈心中微动，想来他心中的小算盘已经被人家猜出一点，那就是他有求于人。

　　　　肥肚中年人眼光让锐利，但少经江湖之人就不一定看出来了。

　　　　“气煞我也！你们这些臭乞丐想偷袭我不说，还打本小…爷的人。你们几个，把这三个臭乞丐给我废了！”小乞丐对着肥肚中年人身后的几个下人模样的人指手画脚。

　　　　肥肚中年人身后几人面面相觑，却不曾理会，更有面露嘲笑者。因为在他们的记忆中，能称得上小爷的只有柳家的那个小少爷，现在他还在床上赖着呢。至于小乞丐这号人，他们可就不知了。

　　　　“小姐，别闹了，你现在得回去收拾打扮了。不然，要是小少爷知晓此事后，自会告知夫人，那时候你可不要烦夫人在你耳旁叨唠啊！”肥肚中年人转身对笑乞丐小声笑道。

　　　　小乞丐是何人，肥肚中年人早已看出，不然他就枉活几十年了。

　　　　“不，我不回去！爹曾告诉我，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乞丐听了肥肚中年人的话语后，脸色微变，却又很快恢复正常。而后其声音变成一个纯粹的女声倔强吼道。

　　　　小乞丐话音未落，她便已从肥肚中年人身后一下人手中抢过木棍，并在场上几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身形窜出，一双细手高举木棍就往正打着水戈的一名乞丐背后招呼。

　　　　呼！

　　　　木棍携着风声落下，但却未落实，而是被那名乞丐突然回身抓在手间。

　　　　小乞丐错愕，她没想到即将落实的木棍竟是被她欲打之人抓住，更没想到那乞丐还对着她开心一笑。

　　　　“不好！小姐快回来！”肥肚中年人见此情况心中一沉，急忙对着笑乞丐大声喝道。同时，他的一双袖袍一挥，原本在他身旁的众多馒头与碎银被其掀起，如天女散花般化为一件件暗器射向那名抓着木棍的乞丐。而肥肚中年人也以与他身形不符速度扑出，単掌伸出，拍向乞丐。

　　　　“曾大管家，晚了，哈哈！”乞丐大笑。其抓住木棍的手掌稍一用力，瞬间将木棍捏碎为木屑，并向射向他的馒头与碎银抛去。

　　　　噗、噗…

　　　　馒头、碎银与木屑碰撞，跌落地上。当然也有大多数馒头、碎银与木屑并未碰撞一起，而是射伤那些正做看客的其他乞丐，还有肥肚中年人身后的那几个下人。就连正殴打着水戈的两名乞丐也不能幸免于难，身上有血花溅出，而后无力倒地。

　　　　至于水戈可就走了大运，不说有打着他的两名乞丐身体的阻挡，就说他身子蜷缩在地上，已能让他尽可能地免受伤害了。

　　　　当然了，虽然水戈没有受伤，但是在这他不熟悉的世界里，发生这种流血打斗事件，水戈还是很明智的选择了“装死”。

　　　　唰！

　　　　乞丐在小乞丐身上轻轻一拍之后，食中两指便化为“勾”状置于小乞丐脖颈间，同时其大嘴一张，将正巧袭来的一个馒头叼在嘴中。而后其指间用力，将小乞丐的身形带到身前。

　　　　肥肚中年人并未躲开乞丐向其丢来的木屑，而是尽数接下以换来营救“小姐”的时间。眼见他递出的手掌就要碰上乞丐，不料乞丐竟是以“小姐”的身子来挡，他的掌力怎能吐出？

　　　　肥肚中年人强忍止住自己前进的身形，收掌，同时身子大退，以防乞丐偷袭。

　　　　乞丐并未偷袭，但退后了的肥肚中年人可不好受。毕竟将全力递出一掌收回，他也是会受到自身功力的反噬的。

　　　　抬起有些苍白的脸庞，肥肚中年人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将小姐放了，你还有活路可言。”

　　　　“笑话，怕你我还动手劫持你家小姐？而且这小丫头的命可在我手中，你…玩不起！”乞丐保持着劫持小乞丐的姿势的同时，竖起另一只手掌上的食指，对着肥肚中年人晃了晃，笑道。乞丐说出的话语很模糊，因为他正细嚼着嘴中的馒头。

　　　　馒头很大，乞丐并未能一口吃完，而是“蚕食”。

　　　　乞丐口中话语很是模糊，但肥肚中年人不得不扑捉到他的话语，因为他真的玩不起。

　　　　唰！

　　　　肥肚中年人身子再动，竟是化为三个一模一样的人影，急速飞向乞丐。他在用他的行动来表明他话语的可信度，同时亦有试探之意！

　　　　“哼！”乞丐冷笑，他无视三个他分不清真假的人影，手上两指只是略微一用力。

　　　　“啊！”一女声传彻场上，却是小乞丐的痛叫音。

　　　　乞丐在用他的行动来威胁肥肚中年人。

　　　　唰！

　　　　三个飞向乞丐的人影瞬间止住身形，而后归为一人，在乞丐身前几步远的距离，现出嘴角已有血迹印着、胸口剧烈起伏着的肥肚中年人。显然肥肚中年人再次受到自身功力的反噬，为了救人，他动用了全力，如此，反噬之力自是最大的了。

　　　　就在此时，肥肚中年人身后传来一阵喧闹声，同时有一个让其身子一颤的吼声传来。

　　　　“柳少爷？你们这群小人…连一个少年都不放过吗？”肥肚中年人眉头紧皱。

　　　　“少年？我们的目标就是柳栽道和柳载舞，这两个柳家的年轻继承人，谈什么‘放不放过’的，嘿嘿！”乞丐叼着馒头，模糊哼道。此时他心中很是高兴，毕竟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内。只是苦了他的肚子，自昨天开始，他都没进食，这是为了装得更像乞丐，他故意为之的。

　　　　也因为之前他表现出对馒头的那渴望眼神，才成功蒙骗了江湖阅历与功力都十分了得的肥肚中年人。

　　　　以事实骗人，能骗不过人？

　　　　乞丐笑得身子有些颤抖，同时他还在慢慢享受嘴中的那个大馒头。

　　　　却不想

　　　　啪！

　　　　突然乞丐身后有一手掌重重地拍在其背部。

　　　　“唔！”掌拍得虽重，但这点力道根本伤不到乞丐。可是，乞丐口中的馒头却是伤害到了他。

　　　　万恶的馒头噎住了乞丐，那一瞬间，他呼吸困难！

　　　　当一个人在吃东西被噎着时，他会习惯性地以手拍胸，为自己顺那口气。

　　　　千不该，万不该的习惯，乞丐原本勾住小乞丐的手指不经过乞丐的大脑的思考就离开了它原本的位置，要为自己顺口气

　　　　而待乞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时，已有一双铁掌印在自己的胸口。刹那，乞丐的世界里一片昏天暗地，其便如断线风筝般，身子被抛到远处地面。其双腿蹬了蹬，便瞪大了双眼，不堪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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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小厮

　　　　“呼！小友止步”双掌收回，肥肚中年人喊住已跑得有些远了的水戈。

　　　　刚才造成乞丐噎着馒头的正是水戈，为了表达自己是“好人”，水戈可得防着乞丐给他来一下，毕竟抛出一些木屑就可伤人的人，水戈可惹不起。

　　　　于是水戈又要跑路，还好肥肚中年人将他叫住，不然再过一会儿，他可就跑得没影了。

　　　　“呃！前辈你叫我啊？”水戈回头，寻到乞丐已经倒在地上了，他才返回到肥肚中年人面前问道。

　　　　“啪、啪！”

　　　　就在肥肚中年人开口刚要说话之时，便有两个黑影自柳府门内飞出，落在其脚边。

　　　　水戈低头一看，却是两个七窍流血，死去了的黑衣人。

　　　　“哎！现在的杀手身手太差了，就这点能耐就想要本少爷的命了！”一个身着锦服的俊美少年自柳府大门叹气走出，并走到肥肚中年人身侧踢了踢横尸地上的两名黑衣人的尸体。

　　　　“咳、咳！我亲爱的哥哥，要不有罗大叔，你还能在这说风凉话吗？”娇滴滴的女声再起，正是从恶人手上脱困后，缓过气来的“小乞丐”所发。

　　　　“柳载舞，你不拆我台会死吗？”锦服少年冷哼。

　　　　“柳载道，你就这德行，枉为兄长。”名为柳载舞的“小乞丐”怒喝。

　　　　但她的话语未完，便被肥肚中年人打断了，道：“你们两兄妹也别吵了，和气…和气！”

　　　　“罗二叔…”柳载舞抱着肥肚中年人的一条手臂，一边摇着，一边撒娇道。

　　　　“咳、咳！别摇了，罗二叔这把老骨头都被你摇散了！”肥肚中年人苍白的脸上现出苦笑。

　　　　柳载舞嘟嘟嘴，也不在言语。

　　　　“咦！这哥们是？”直到此时，柳载道才发现一旁默默无言的水戈，而水戈又长得算是年轻，故少年有“哥们”一说。

　　　　“我是经人介绍来柳府这里做小厮的！”水戈正色道。

　　　　“嗯？”柳载道脚步微微后退了一步。

　　　　柳载舞也被“罗二叔”很不经意地拉后退了一小半步。

　　　　“何人？”罗二叔眼睛不觉地微眯了一点，同时他袖下掌间黄光闪闪，是强大内力的流动。

　　　　“一个老乞丐，自称是柳家的老祖宗。”

　　　　水戈话刚说一半，便被罗二叔打断，冷笑说道道：“老乞丐？开什么玩笑，我刚一掌毙掉的也是一名乞丐。”

　　　　“老乞丐？你说说那人长什么样子？”柳载道神情一愣，急忙再问水戈。

　　　　水戈一看眼前锦服少年的模样，心中知晓已有戏。于是，他急忙将先前所遇的老乞丐的模样如实陈述出来。当然了，水戈还不忘将老乞丐的心地、气质夸赞一番。而且水戈还将那老乞丐自言不想留恋柳家的话语藏住，毕竟水戈难保那些话语不会惹人厌。

　　　　外表的东西不变，但一些内里的东西，水戈适当美化，再舍弃些不必要的东西，这自然很得人欢喜。

　　　　“对了！与老祖宗最近寻上我的模样一般无二，。”柳载道抓着水戈的双肩，并用力摇了摇，有些激动说道。

　　　　“少爷，此事我们日后再谈吧！而且你再这样摇晃这位小哥，我怕他会受不了。”罗二叔止住柳载道的动作，建议说道。

　　　　“好！我正有此意，老兄我们进去坐谈如何？”柳载道转身问水戈。

　　　　“咕噜、咕噜！”水戈还没说话，他的肚子就已有所表示了。

　　　　“呃！”水戈尴尬。

　　　　“哈哈！”柳载道大笑，以一副“我懂的”的表情拉着水戈进了柳府。

　　　　‘小乞丐’柳载舞掩嘴轻笑后，推着正微笑摇头的罗二叔也进了柳府。

　　　　来到了这片新的世界，不得不说，这里的人的厨艺比以前水戈“下馆子”的时候的一些厨师要好上不止一点。当然了，这是水戈在小岛上自给自足了几天，加之肚子极恶的情况下感慨的。

　　　　也不知道消灭了几斤肉食之后，水戈才摸了摸凸起的肚子，打着饱嗝，与一旁的柳家兄妹缓缓述说些事。

　　　　肥肚中年人在确定水戈所述与真实有些出入，并确保他只是一个普通之人之后，也就去忙他的事了。

　　　　因此桌边也就水戈与刘家兄妹三人罢了。

　　　　“其实我与你们祖上并未有什么太多关系，我更不知为何祖上他老人家叫我来寻柳少爷你，让我与少爷共勉于人生道途之上。”与柳家兄妹谈了些许，水戈将与老乞丐所一起的经历九真一假地道来，最后也抛给柳载道一个模糊的说法，或说是婉转的请求也不为过。

　　　　水戈一语，柳载道脸上不由尴尬，柳载舞则是开怀大笑，道：“我亲爱的兄长，看来老祖宗还真瞧不起你这脑袋。你看，他请来的人，肯定是没练过的。如此一来，他也就只有脑袋里的东西可以教你了。比如，做人！哈哈…”

　　　　“柳载舞，你…”柳载道涨红的脸转向其妹，却说不出个什么来。毕竟他心中也是有如此之想的。

　　　　“笑话，你这凡夫俗子能有什么教予我的？”柳载道死撑脸皮，涨红的脸上隐有怒色地看着水戈。

　　　　水戈神情一晃，也就能大概猜出了这两兄妹之间的一些关系了。

　　　　水戈心中斟酌，他在柳载舞心目中的形象应该不算坏，而在柳载道心中则是一个疑问。假如想在柳家站个脚，以图熟悉这个世界，而后“回家”，显然柳载道可是个关键。毕竟他一个男的，不可能真正成为柳载舞一个女孩子的小厮吧！

　　　　一番取舍，水戈心中便有了一些结论，并开口说道：“柳少爷自是了得，小的可没的教的！相反，我认为是老祖宗他观我实在是孤陋寡闻，而他老人家是起了善心，想让柳少爷教授我些东西。当然了，小人要是得到美丽、善良、大方的柳小姐的指点，那更是妙哉！”

　　　　柳载道脸上颜色渐缓，下巴也是在不经意间朝柳载舞的方向扬了扬。

　　　　至于柳载舞则是皱了皱眉，显然是不耻于水戈这一听就是油滑话语，但鉴于水戈先前对她的“恩”，她也不好发作。但她对水戈的印象可是呈直线下滑，不在对水戈有太多的感激之情。

　　　　“哼！”就在此时，原本只有三人的房内却又起第四人之冷哼声。此声虚无缥缈，无根无源，却震得水戈的耳膜隐隐作痛，脑中一片空白。同时水戈胸口有一阵微风拂过，一闪即逝，水戈毫无知觉。

　　　　“谁？”水戈头颅摇摆，眼睛四探，却也不得其果，独添其身旁两人对他的不屑。

　　　　“咳、咳！”待水戈回首再看柳家两兄妹的神情之后，他也只得轻咳两声，以解自身尴尬。

　　　　柳载道耳边微微起音，却是有人在传音。带传音停止之后，其脸上一笑，道：“那既然是老祖宗的意思，那我等作为后辈的自不能有违逆之道了，那柳某就与这位兄台一起‘共勉’了。”

　　　　“柳少爷…”水戈开口，不过当他看见柳载道伸出一手，做出“请”的姿势之时，他也很是识相地闭嘴，出了房间。

　　　　房间之外是一片宽敞的院子，水戈刚走出房门，便有一小厮模样的人向其跑来，引着水戈去了他的暂居之所。

　　　　原先的房间内，待水戈刚走出房门，一股柔风自内向外吹拂，房门轻巧闭合上，而后一个灰袍白须老者的瘦弱身形自柳载道身后缓缓显现。

　　　　灰袍老者身躯异常挺直，满是皱纹的脸上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且他的面庞与“罗二叔”有些相像，只是年龄没那么年轻，身材也比较正常一些罢了。

　　　　“我观他精神波动，除了其对少爷的奉承之时外，一切并无虚假之处，看来他所言非虚。再者他一个平凡之辈，不会对少爷有很大威胁之处。但以他为人处事之道，教授少爷还算勉强。”老者抚须直言，并未太顾及柳载道脸色的变换。

　　　　“罗大叔…说的是！”柳载道欲言又止，在老者面前有些拘谨。

　　　　“嘻嘻…”柳载舞掩嘴轻笑，却也不敢太过放肆。

　　　　“既然可能是主人安排的，那你几日回学院前，就收他为贴身小厮也算可以。这样你可受教，面子上也还算过得去。”老者在言一句，身形又自渐渐模糊，最后在房内再也寻不到他的身形。

　　　　“是！”柳载道脸上、心中千个不愿意，却也不敢不从地应道。

　　　　“时间真快，又可以回学院了！只是不知何时能不用去学习那些麻烦的礼仪，又可以有时常一起的伙伴呢？哎！”柳载舞懒都懒得看柳载道那无奈的表情，其一托香腮，目光向前，却无焦距的说道。

　　　　想起学院，柳载道嘴角微微一颤，脸上神情隐有失落。再想起水戈这个即将的小厮般的“老师”，柳载道心中更苦，毕竟以前他在学院里的小厮是那么的机智，但还是…水戈能行？而且水戈的年龄也似乎大了点。

　　　　但是，柳载道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毕竟罗大叔没有罗二叔那么好说话。

　　　　…

　　　　另一头的水戈可就没有什么现行的烦恼了。饭饱喝足，水戈躺在一大桶沐浴用的水缸之内，舒服之至。

　　　　“此处我应该能暂落脚跟了，起码也能混个‘小厮’之类的下人吧！随后，我再熟悉这个世界，寻到‘回家’的路…也许…不，一定能回去的！”不知不觉间，闭眼享受的水戈的眼角有滴泪水滑落。

　　　　…

　　　　一个风景宜人的院子里，中间是一座精致的亭子，“罗二叔”与“罗大叔”对面饮茶。两人之间的桌子上叠放着接个储物袋与一张泛黄的符箓，假若有知情人一看，便知是水戈在小岛上所得之物。

　　　　“这些东西是自那小子身上得来的，其上有主人动过手脚的痕迹。”罗大叔抚须轻言。

　　　　“主人帮其遮掩这些东西上的原本气息，看来是想保这小子，不然一个凡人是没有手段躲过那些对灵气有感应之人。但主人却未曾想到，我们两个老家伙跟他这么多年，对他的气息可谓是熟悉得紧。”罗二叔摸着自己的肥肚将一杯茶水全倒入自己的肚子中。

　　　　“这小子凡人一个，他是不能保住这些东西，待他有能力之时，我们再还给他吧！”罗大叔手上五指紧凑地敲着桌子。

　　　　“大哥…”罗二叔刚再想开口，罗大叔已是挥手止住他即将之语，说道：“因果之间，你我都有经历，此事它日再言，你我还是谈谈修炼之上的事吧！”

　　　　“哦！”罗二叔无力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