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蠢贼-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大哥…”罗二叔刚再想开口，罗大叔已是挥手止住他即将之语，说道：“因果之间，你我都有经历，此事它日再言，你我还是谈谈修炼之上的事吧！”

　　　　“哦！”罗二叔无力一应。

　　　　；
………………………………

第二十四章　水戈的为人之道　1

　　　　是夜，水戈被罗二叔叫去，问及他是否愿意委身于柳载道身侧，做其“小厮”。罗二叔语气淡然，似是不在意，其中讥笑之意俨然。

　　　　人世间的嘴脸，水戈曾身为一个自底层打拼上来的商人自是经过了遍，自是不会像愤青一般，为了个面子而拒绝最正确的选择了。

　　　　水戈以他廉价的笑容将柳府里的一些“话事人”谢了个遍之后，他被送予一些身为“小厮”必备之物，以及被告知其即将去处――学院。

　　　　水戈心中计算，假若此时他贸然行事，寻人来问关于这片世界的一些事，定是会被认为是个市井无知之徒，那样他定会被当作“骗子”，而后轰出柳府，只得另寻它处落脚，寻找“回家”之道。

　　　　以及如此，不如…

　　　　三日晃眼而过，此时的水戈已经不在那座小镇里，而是随着柳载道等人来到了一个名唤“天罗城”的地方。天罗城里的“柳府”才是目前柳家最主要居住与发展之地，至于那座小镇上的“柳府”则算是一座祖宅的存在。

　　　　三日，时间不长，但水戈以自身处世之道却已能与柳家的很多小厮混得个六分熟，特别与柳栽道以前的贴身小厮更是混到了十二熟，这也为他的工作与打算提供了很好的理论基础。可是，越是了解其中内情，水戈的心却愈加深沉。

　　　　这日…

　　　　烈阳高挂，占地宽广的天罗城一角风景宜人之地，今日一改往日之“静”，各色人士拥挤在一块写着“正浩院”的石碑之前。

　　　　石碑之后是一座占地不知几许的“院子”，院子的大门敞开，但却有阵阵雾霭涌出，遮住众人看往其内的视线。

　　　　一只几丈大小的白虎趴在石碑与院子之间的空地上打盹，只要有人欲越过石碑，进入那扇喷着雾霭的门内，白虎定会眯开眼睛。倘若白虎发现是些陌生人，其虎嘴定会低吼一声，止住来人前进的步伐。倘若此人还是不知后退，它定会抬起巨大的虎爪，一拍地面，将那人远远震飞。而假若是“熟人”来往，白虎则是不管其作为。

　　　　但白虎却不管石碑前，众人如何吵闹。

　　　　“大家静一静，我是‘正浩院’的弟子，你们听我述说一语，这将关系到你们入院的考试。”雾霭滚滚，三个身着淡蓝色锦衣的青年男子自院门内走出，高昂着下巴走至石碑之前，其中一个显然是领头模样的人大声喝道。

　　　　于此时，两人出现在通往“正浩院”的路上，一声不吭地往石碑后的院门走去，却是背负着行李、正常小厮打扮的水戈与一身淡蓝色锦衣的柳载道。

　　　　水戈脸上略有思绪。在他的思想里，他也曾有幻想过自己提着诸多之物，送自己的闺女去一所学院。也许那时候他会碰到一些熟识的人，那些人会奇怪人前“指手画脚”指挥别人的他，身上堆满了一些琐细的日常用品的狼狈模样。想象之中，水戈还会想着事情过后，如何找个理由去掩饰那狼狈模样。那时候，水戈烦恼缠身，但他一定是幸福快乐的。

　　　　可惜的是…

　　　　“哟！那不是传说中的柳载道，柳大侠，柳大饭桶吗？”领头模样的人一见柳载道，脸上当即精神万倍地向柳载道打招呼，只是他言语之中满是嘲讽之意。

　　　　“哈哈…”领头人身后两人在其话声刚落时，夸张大笑。

　　　　石碑之前的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之中不乏想进入石碑之后的“正浩院”，谋求所需。他们本应附和眼前显然是“正浩院”的人的意思，可明眼人在看柳载道身上衣裳可与那三人的样式、布料都是一样，于是他们本起的附和讨好之心也被硬生生压下，而以看热闹的心情看着两方之人的“表演”。

　　　　水戈惊醒，但当他眼神触及那三个讥笑之人身上衣物之时，他恨识相他低头，因为他还记得现在他的处境与身份。

　　　　“哼！好一个金尽欢，你们一个个的上，我让你们一只手！”柳载道停下脚步对着那三个嚣张样子的领头人人扬起单手，有些愤声说道。

　　　　“拜托，你用下脑子行不行？你要单挑，找‘顾疯子’去。不然你就单挑我们仨，哈哈…”领头人指了指身后两人，比划说道。

　　　　“小样！”水戈之前的柳载道一声冷笑，而后脚下微微跺地，其脚边一颗拇指大小的石子弹起。石子刚到柳载道胸前之时，柳载道运气推出一掌，击在石子之上。

　　　　下一刻，石子一震，便以肉眼不可扑捉之速，射向“领头人”金尽欢。

　　　　“有些功夫，但却无脑的小子。”金尽欢讥笑，同时有一柄金色匕首自其袖口滑出，被其抓在手间，以匕首之尖向胸前一点。

　　　　噗！

　　　　石碎尘起，遮住了金尽欢眼前的寸许之地。

　　　　就在此时，金尽欢身旁传来两声惊叫声，却是跟在他身后的两人胸口各自中了一颗石子，皆都倒地痛声**。

　　　　“你…”金尽欢眼眸微缩。

　　　　“你们还想三个打一个？你们真是没长进，猪头啊！哈哈…”柳载道轻拍身上衣裳未有的尘埃，轻笑说道。

　　　　原来柳载道刚才一掌推出之时，却是几次用力，将一个石子击碎，并让它们往三个方向飞出。而粗心的金尽欢等人一个不小心，着了柳载道的小伎俩。

　　　　唰！

　　　　柳载道手臂向着金尽欢轻轻一甩，一把合着的木质扇子自其袖中飞出，如一把暗器射向金尽欢。

　　　　“姓柳的，你欲得寸进尺，那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金尽欢手上匕首旋转，而后被其反握。金尽欢身子迅速转了半圈，反手的匕首刺出，与袭来的扇子重重磕在一起。

　　　　当！

　　　　一声金属脆响，木质扇子竟是未毁。

　　　　金尽欢借着扇子传来之力，身子再转，反握的匕首“嗡”的一声，自侧面划向木质扇子。

　　　　哗！

　　　　却是柳载道以水戈还未反应过来之速，欺至金尽欢近前，一只手掌抓住扇子一端，手上轻抖，将扇子打开。

　　　　当！

　　　　匕首划过扇面，溅起几颗火星。

　　　　金尽欢在手上匕首去势未尽之时，身子已是腾空，一只长腿扫向近前的柳载道的胸口。

　　　　柳载道嘴角冷笑泛起，手上扇子沿着他的手掌转动，被其反抓，挡在手腕之上，迎向扫来之腿。

　　　　啪！

　　　　金尽欢之腿重重击在扇面之上，扇子却不见有任何毁坏之处。

　　　　扇子之后的柳载道身子也不见有任何退势。

　　　　唰！

　　　　扇面之后的柳载道眼眉一挑，手上用力，将挂在扇面上的长腿推开，同时扇子也是顺势一收，被柳载道抓在手上，犹若一柄短剑一般，点向金尽欢的脸部。

　　　　金尽欢脸色一变，他想不到柳载道不紧能轻易挡下自己尽力扫去的一腿，更能如此之快地反击。金尽欢先前招式链接皆是尽力，此时应对却是差强人意。

　　　　不过，柳载道手上扇子却并未点下，这不是他故意给对手留下颜面，而是他留意许久之人终于出现。

　　　　呼！

　　　　一团黑影自那扇喷出雾霭的院门携着风声飞出，撞向战团中的柳载道。

　　　　“哼！果然如此！”柳载道冷哼，同时他的身子往后暴退。

　　　　那团黑影很快越过金尽欢，追向柳载道。

　　　　追来的黑影向着柳载道扫出一腿。柳载道屈提一腿，以“金鸡独立”的姿势防御。

　　　　砰！

　　　　两腿碰撞，黑影扫出的一腿将柳载道推开。

　　　　柳载道亦是借力想退远。

　　　　不想黑影脚上单脚一蹬，身子向着柳载道飞出的同时，一拳轰出，直取柳载道的胸口。

　　　　哗！

　　　　柳载道手上扇子再开，被其反握。扇面遮住柳载道的半条手臂，横在其胸前。

　　　　砰！

　　　　拳很重，柳载道手臂上的防御不够，拳头带着他的手臂狠狠撞在他的胸部，并带着他整个人滑出几步远。

　　　　“你还是不行！”黑影感叹，而后其拳头轻轻一抖，又将柳载道震开。

　　　　蹬、蹬、蹬…

　　　　柳载道退后，他每一脚落地都会深深陷入地面，但就算如此，他也是退出五大步，最后将手上扇子向后抛开，卸了扇子上的余力，才堪堪停下脚步。

　　　　扇子飞舞空中，而后落在水戈脚下。

　　　　水戈低眼，却见那扇子竟是将地面砸出了个小坑。

　　　　“黑影，你痴长我几岁，现在你能如此，很高兴吗？”柳载道不顾丢了的扇子，捂着胸口虚弱说道。隐隐之间，柳载道原本洁白的牙齿上挂了点点血迹。

　　　　黑影在“正浩院”的学子中被称为“黑影”，因为他经常为钱财等一些资源为那些身手不什么样，但却是有财有势的富家子弟在“正浩院”里做一些暗地里的事。当然了，这些事都是钻了“正浩院”诸多规矩的空子，不算大事，这也就不值得那些“正浩院”高层为此浪费时间。

　　　　总的来说，黑影就是“正浩院”里面那些有钱子弟的打手，只是他上不了什么大台面罢了。

　　　　呼！

　　　　轻风吹拂过，原本遮住黑影的长发飞舞空中，现出黑影的阵容，却是一个浓眉、嘴边满是胡渣的青年，其身上衣物与柳载道、金尽欢的显然是同一款式，只是布料的质地上差了不只一点，故而显得有些“黑”。

　　　　“差距就是差距，一切的理由都是胡扯。再说，你我身后之事亦不是同一道理？”黑影脸色更冷。

　　　　“咦！大小姐，你什么来了！”突然柳载道身后的水戈惊呼。

　　　　柳载道神情一愣，其他众人侧是不自觉地自顾张望，而金尽欢及黑影则是回头，看向那喷着雾霭的院门。

　　　　金尽欢与黑影等人一看柳载道身后，小厮打扮的水戈，便已猜出他的身份。水戈嘴中的“大小姐”是何人，他们怎会不知晓呢？

　　　　水戈与柳载道、柳载舞短暂相处的时间里，水戈利用他们之间类似“斗嘴冤家”的关系，在其有心之下，自是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其中一条信息是，柳载道与柳载舞两人因为家庭势力等一些缘故，都必须为“正浩院”其中一学子。在这家专业培养各种国家人才的“正浩院”里面，柳载道混得很是尴尬，其中有一大部分是因为他有个非常优秀的妹妹的缘故。

　　　　有一个优秀的妹妹的柳载道，在别人谈论起他的时候，总是有沾带上柳载舞。得不到，又不甘心向家族援助的柳载道一直想超越柳载舞。可惜柳载道至今未能如愿，他的努力反而成为柳载舞挖苦他的经常笑谈。

　　　　这，是柳载道的一苦恼之处。

　　　　至于别人眼中，柳载舞则是一种类似于“威慑”的存在，特别是平时想欺负柳载道这个不能得到家族援助，表现又不是很出色的人。

　　　　于是，金尽欢、黑影等人回头，看着后面的“来人”。

　　　　“没人？”这是金尽欢、黑影等人回头之后，心中所嘀咕的。

　　　　啪！

　　　　一把合着的扇子不轻不重地落在黑影头上，而后弹起，被一直知晓是否真有“来人”的柳载道一手抄在手中。

　　　　“快跑了！”水戈竭尽所能，窜至柳载道身侧，横腰抱起柳载道，就往喷着雾霭的大门跑。水戈曾从柳载舞口中得知，“正浩院”里的高层允许学生之间有争斗，但“度”不能太过，特别是在学院里。

　　　　；
………………………………

第二十五章　水戈的为人之道　2

　　　　呼！

　　　　水戈两耳边，阵风吹过，这是他在竭尽所能，奔跑所致。

　　　　喷着雾霭的院门能阻挡非相关人员，但水戈臂下的柳载道可不属于那一列之人。“携带”着柳载道，水戈也就不属于“非相关人员”了。

　　　　雾霭以至近前，水戈都能感觉到雾霭的实实在在。进入“正浩院”内，水戈最不济也就被人揍个鼻青脸肿，较之院门之外可能发生的事，他以这小厮的身份可不敢有太多想象。

　　　　可是…

　　　　唰！

　　　　就在水戈即将踏进院门的刹那，他的肩膀却是一紧，已是被人用力抓住。而后一股不可抗拒的拉扯之力生生止住水戈的去势，将水戈连带他臂下的柳载道都被人拉离那扇门，水戈紧抓地面的双脚将地面刮出一条浅沟。

　　　　无力之感油然而生，水戈还是低估了这个世界里的人的力量，假若在地球上，先前的那种情况之下，他定是能冲进那扇神圣之门。

　　　　可惜时境不同啊！

　　　　水戈被拉离那扇门，随后，水戈抓着柳载道的那条手臂的肩头被人用力一击。

　　　　只听“咔擦”一声，水戈手臂无力垂下，豆大的汗珠自其额上源源不断地流下。而柳载道则是“啪”的一声，滚落地面。

　　　　水戈身后，黑影带着残忍之笑，缓缓收回刚才落在水戈肩上的拳头。随后其另一抓着水戈肩膀的手用力，就要将水戈像“垃圾”一般丢弃。

　　　　“吼！”石碑与院门之间的白虎却在此时眯着双眼，一声巨吼。

　　　　吼声震天，震得院门前的所有人脑中一片空白。黑影也是忘记自己即将“丢弃”的动作，其五指在不知觉间松开，水戈的身子滑落在地。

　　　　“够了！柳家小子家上的那位与我之主人有些感情，小子们要是再玩这些过火的事，虎爷我说不得要拿你打牙祭了。”白虎睁开一只眼扫过黑影，百无聊赖地说道。

　　　　“还有，那小厮我很欣赏，你就将他肩上骨头接上，拿出你身上最好的疗伤之药给他吧！”白虎重新闭上眼睛打盹，不过在这之前，其虎抓却是轻拍地面，一颗石子被拍得飞起，竟是丝毫不差地打在黑影的右膝盖上。

　　　　“啪！”的一声，黑影单膝跪在躺在地上的水戈身前。

　　　　“咳、咳…”水戈单手撑身，带着一条无力垂下的臂膀，站了起来。

　　　　“嘶！”柳载道深吸着气，身子缓慢地站起来。只要明眼人一瞧，便可知晓，他的一条腿不能负荷他的身体，他的一条手臂颤抖的幅度不是一般的大。显然，柳载道刚才与黑影碰撞的一腿、一臂都已受了不小的损伤。

　　　　“虎爷，你给小子拿下主意。小子不会向家族求助，但小子现被人仗着虚长些岁数，欺负于我，这是给家族的脸面抹了黑。小子厚颜，望虎爷看在老祖宗的颜面上，帮助…”柳载道恨声开口。

　　　　不过，柳载道话还没说完，白虎便是眯着眼对着柳载道，巨爪虚扫。

　　　　狂风忽起，将柳载道裹进院门之内。

　　　　水戈低头，收拾了掉落地上的东西，就要进那院门。

　　　　“小子，你很识时务，虎爷很欣赏。但这些东西你还是得拿走，因果既然结了，你注定不能和这叫‘黑影’的小家伙善了。”白虎虎爪对着跪着的黑影虚抓下。

　　　　黑影身上衣物顿时寸裂，一小包东西飞出，落在正自离去的水戈怀中。

　　　　自始至终，黑影皆是低头不语，但只要是人，皆会有恨，而恨的执行一般都会落在那些他可以“动作”的那类人身上。

　　　　水戈摸着怀中之物，稍有驻足，其脸上神情稍有几变。但过了片刻，他最终还是抱着怀中之物，缓缓踏进了那扇喷着雾霭的门。

　　　　望着水戈的离去，白虎眯着的眼睛精光闪过。

　　　　…

　　　　刚过了院门，迎面有微微清风吹拂而过，水戈的身子为之一顿。下一刻，水戈浑身毛孔似都张开，贪婪呼吸眼前世界的空气。一种极为舒适的感觉在水戈脑间油然而生，当然了，疼痛之感的到来也是不慢。

　　　　舒适之中，水戈刚才“被揍”所致结果给他的痛楚更加清晰，水戈不由倒吸一气。

　　　　“嘶”声引来了水戈前头的柳载道的驻足，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刚才的事，不许向大小姐及家族里的人提起。就算是他们问及，你也不能有任何松口，知道吗？”

　　　　“嗯！”水戈苦笑应了一声。这件事能瞒过那个所谓的“大小姐”吗？水戈知道不能。不说女性之间的八卦，就说可能存在的“仰慕”者都不回放过任何一丝表现的机会。柳载舞自己口中，她也不是那种只知闭门造车，不闻窗外之事的人。

　　　　事情的后续发展终究会脱离柳载道所想轨道。

　　　　这不，柳载道刚再次移步前行，躲避他最不想之事，一身华丽轻便衣裳的柳载舞便已映入柳载道有些慌张的眼帘中。

　　　　“哼！有你这么个哥哥，真气人，还好你没蠢到往家里告状。”柳载舞丢下一句话，身形便已越过柳载道，往院门的方向急行。路过水戈身侧之时，柳载舞气愤的脸上稍有疑惑，却也并未驻足多问。

　　　　水戈微低的脸上不由苦笑。初始之时，柳载舞对其的印象定会是好，但随后他为了寻一落脚处所展现的嘴脸，定会毁掉那些好印象。现在的水戈在柳载舞印象之中，只是稍微比陌生好一点点罢了。

　　　　顾此失彼，水戈不想在此多做烦恼，反正他的目标又不在柳家。而说起他的目标，水戈到“正浩院”倒还有些打算。

　　　　“正浩院”里文武俱授，那这座学院里就不可能少一些渊博的书籍。说道渊博，那就少不了一些辛秘之事。以水戈在这片世界里一些时日里的道听途说，他欲“回家”就是涉及到一些辛秘之事。

　　　　如此而来，水戈随着柳载道来此学院，那他便有机会寻知这些辛秘之事了。

　　　　“注意形象，走快点。”柳载舞远去，柳载道急忙逃也似地拉着水戈跑会住宿之地。

　　　　“嘻嘻！你们看，那不是载舞她哥吗？那模样真狼狈！”就算柳载道逃得再快，一些看见其形象的路人的嘲讽话语还是落入其耳中。

　　　　柳载道脸色有些涨红，那怕此类话语他此前也有经验，但那伤口依旧在痛，而且未曾逝去。不然，他在那座小镇上的柳府之时，何必那么想为自己脸上贴金呢？

　　　　在急喘气声夹杂着痛嘶声之中，水戈与柳载道终于来到了柳载道在学院里的住宿之地。

　　　　刚关上门，柳载道身子倾斜，就要跌倒。水戈急忙放下手中的一些繁琐之物，咬着牙单手将柳载道倒下的身子扶至椅上坐下。

　　　　看着水戈为自己单手倒茶，柳载道的眼光终于落在了水戈不能动弹的一条手臂之上。联想起先前的种种，柳载道涨红的脸上略显尴尬地指了指水戈不能动弹的肩膀问道：“那…痛不痛？”

　　　　“呃！”水戈身情先是一愣，而后急忙回道：“不痛，不痛！只是不能动弹罢了！对了，这里的空气好…好…”

　　　　水戈转移话题很是生硬，就连柳载道都已知晓。

　　　　不待水戈找到形容这天地灵气的一个贴切之词，柳载道便已伸手，将离其不远的水戈那条被打折了的手臂拉到近前。

　　　　强忍剧痛，柳载道运转并不雄厚的内力，颤着的手掌化爪，抓着水戈有些肿起的肩膀猛地重捏，随后放开，化为剑指，在水戈那条手臂上急速点了几下。

　　　　水戈只觉肩膀一痛，下一刻他竟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对手臂的控制权，虽然还有丝不正常的疼痛充斥在他的手臂间。

　　　　水戈心喜，但他还未来得及对柳载道表达自己的谢意，他便已看见柳载道脸色苍白的晕倒在椅子上。

　　　　水戈无奈一笑，只得真正担当起“小厮”的责任。

　　　　将柳载道轻扶上床，盖好棉被。因为人生地不熟，加之先前所受遭遇，水戈选择了他心中最保守，但安全的做法，那就是缩在房里，当乌龟。至于柳载道的伤势，水戈也只能将房内桌上的哪壶茶水倒在毛巾之上，而后将毛巾叠好，敷在柳载道的额头上。而且水戈还时不时掐柳载道的人中，也许这是水戈想确定柳载道不会真的“挂”去，毕竟这世界里的人太疯狂了。

　　　　一个还算是少年的“黑影”竟能单手将水戈拖回。其一掌之下，竟将水戈肩上之骨打折，还有老虎也会讲话。虽然水戈曾在小岛上的书籍上读到过，但眼见真实之时，水戈的脑袋还是出现了一些紊乱。

　　　　当然了，水戈脑子再乱，他还是能算计些事的。比如，他现在没出去求救，是因为他相信柳载舞定会寻到此处。要是柳载舞连这点脑子都没有的话，她平时如何以势压着柳载道，让柳载道一直吃亏呢？

　　　　果不其然，就在水戈为柳载道额间铺上湿润的毛巾没多久，柳载舞便是带着一阵香气闯进了柳载道的这间居室。

　　　　“哥，你什么样了？”直接越过水戈，柳载舞三步并一步，跑至柳载道的床前，察看柳载道的伤情。而后其秀手在柳载道身上连续轻点，并往柳载道口中塞了一粒带着浓厚药香之丹丸。

　　　　药丸入肚，柳载道眼眉微微一动，却不见清醒，但他的脸色已有所好转，呼吸也更为有力了一些。

　　　　见此，柳载舞大松一气。

　　　　一旁的水戈偷偷侧目，看见柳载舞眼中微泛的泪花，他不由一叹“兄妹之间的亲情”。

　　　　遥想当年，水戈心中也是泛泪。那一年，他被兄长一顿打，却是倔强地不知兄长背后的伤心。那一年，他只知兄长话中苛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