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蠢贼-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矛盾？人生何处不矛盾呢？对错交错，虚实混合，取舍之间，哭笑相随。好，还是好？不好，还是不好？”水戈眼中幻想之色闪烁，他的回答是他真实所感。

　　　　这些都是水戈在理解了那些美好、却又不得不忘记的岁月之后，所沉淀的。面对那段岁月，水戈犹如面对满身伤疤，是有甜，更多的却是苦涩，还有想留却不能留的挣扎。

　　　　“是啊！人生很乱，那不如放下诸多之事，只求一事有成，铸成己身之‘道’，留名于世间，从而证明自己活过。而你又何必追求路旁那些繁杂之物呢？”吴庸身子已转向胡飞天的方向。

　　　　在吴庸的理念当中，胡飞天是那种偏爱玩闹之人，这不利于修行，这也是吴庸经常教训胡飞天之处。

　　　　不过，吴庸的辈分与胡飞天相仿，修为也是不分上下。在胡飞天心中怨念的驱使之下，其心中有几次觉得吴庸话说有理，但他却不肯真正承认这事实。

　　　　于是，胡飞天经常有怪招与吴庸相斗，有失败也有成功，但胡飞天从未在“理”字上战胜过吴庸。如此以往，胡飞天这老头对于此事的怨念只会愈加之盛。

　　　　此时，胡飞天使出的怪招――水戈的话语竟似乎有附和吴庸之理念，也就变相地认为胡飞天平时作为不对。这可是戳到胡飞天这老头的痛楚了，现在其再见吴庸转向自己，并说出那番话语，胡飞天的怒以至极点。

　　　　胡飞天想把水戈干掉，让水戈消失，犹如不曾来过此殿堂一般。

　　　　“咔咔…”胡飞天拳头紧握，他的牙齿也咬得几近破碎，响声刺耳。因为此时水戈竟同意吴庸的观点，完全地同意，就连一丝抵触吴庸观点的样子都未曾有之。

　　　　“人一世只为一事，心无旁焉？真是可笑！世间本是矛盾的，只要人还活着，那他本不就是在矛盾之中？如一活着的人谨慎为一事，不理不视周遭之事，那他本身不就是矛盾中的一分子，而与周遭对抗？再者，就算是圣贤在世，真的能一直坚守一事？强忍本身之念如强扭之瓜，就算有成熟之时，也是被弃之日。”水戈苦笑。此时，在他的脑海之中，重现那段日子的坚持，那时他很坚持，丢弃了好多。现在想想，水戈心中无悔，但也尽苦涩。

　　　　吴庸沉默，胡飞天则是喜上眉梢，双眼带着挑衅之色直盯雾气之后的那双眼睛。

　　　　“那我是错的？”吴庸冷笑声幽幽而起。

　　　　“不同之人，不同立场，不同时间，不同场景，同样的事就算是过去了，也是时对时错。”水戈眼中视线离开时刻，头颅微微低下，不过他的眼中依旧是慢是幻想之色。

　　　　“废话！”吴庸依旧冷笑。

　　　　就连对水戈稍有寄托的胡飞天也是移眼它处，仿若与水戈是陌人。因为他也觉得水戈绕来绕去的，都是废话，与没说的还不是一样？胡飞天都有些怀疑水戈是否正常。

　　　　“是啊！荒废了好多，想去弥补却已离得太远。想坚持，却发现已没有任何意义了。”水戈提起自己的双手，双眼无焦距地望着自己的双手。

　　　　雾气之后，吴庸的眉头竟是不经意地皱了皱，顿声说道：“人…毕竟不同。”

　　　　“坚持一事，放弃了路边诸多风景？满眼繁华，似乎漫无目的？”水戈喃喃自语。

　　　　“都是错的，又是对的，万事之理不可理喻啊！”吴庸竟是接上了水戈之语。

　　　　“‘认真你就输了’这话有理，但不认真，人还算是人吗？”水戈双手抓进他的头发深处。

　　　　“好一个‘认真你就输了’！又好一个‘人非人’。”吴庸自嘲式地感叹。

　　　　“什么都好，那什么才是对的呢？”胡飞天不耐烦的轻吟

　　　　“认真你就输了！”雾气之后，吴庸闭目轻笑道。

　　　　“什么？你丫的，你意思是说，以前种种，你是再戏弄老子的？”胡飞天变脸，嘴上道音喝出。下一刻，圈圈肉眼可见的音波自其口中传出，震醒了原本在殿外盘坐群人，也震得水戈胸中气血上涌，嘴角有点滴血迹印出，此时的水戈醒得不能再醒了。

　　　　“正浩院”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练过把子，身子素质较之水戈，强上不少。故而，水戈在胡飞天这位“胡老大”怒气冲冲的无心伤害下，伤也是在所难免的。

　　　　在胡飞天怒喝之后，殿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殿外群人很是识趣的不打扰殿内之事，因为他们在殿前已是多次听见胡飞天的怒喝声。对此，他们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当然了，每一次这般情况发生之后，他们也都很快地“撤离”，因为他们知晓“胡老大”的臭脾气，他们都不想成为“胡老大”的出气筒。

　　　　可是，这一次还与先前几次一样吗？

　　　　“刚才的那位小兄弟说了，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立场，一件事的对错，会不一样的。先前几次，我早想如此说道，可是你肩上所负是不允许你游戏人生的。”吴庸眼神微闪，身子渐渐站起，与胡飞天四目相对。

　　　　“他所达不到的，你不愿去追逐的，凭什么要落到我身上？”胡飞天怒目对着吴庸，并且大吼。吼声不可谓不大，直震得虚空嗡嗡作响，水戈的耳膜也有裂破的危机。

　　　　刹那间，似有丝丝闪电在四目之间传递。

　　　　水戈心中无语，刚才他的“失言”虽都是他的肺腑之言，但是他却不知刚才“莫名”之事，此时他心中怎是一个“无语”了得。

　　　　可是，水戈不得不出声。因为胡飞天真要怒着动起手，殿内三人中，水戈这个弱小之人也就一炮灰角色，受伤的人中，他将会是第一个排上位的人。甚至的，在这个随意就能砍杀人的世界（起码水戈是这样认为的）里，水戈并不认为自己在这殿堂里是安全的。因此，水戈有必要阻止争斗。

　　　　“持着本分与游戏人生？现实与幻想之间，两为难啊！”水戈强忍心中不受控制的汹涌气血，叹声说道。

　　　　“但终究要有个选择，而幻想可以灭，现实要是毁去，人也就死了。”吴庸冷笑，同时他双手虚抬，对着胡飞天作一虚推之状。

　　　　呼！

　　　　殿内狂风刮起，吹得水戈身形止不住地倒退。

　　　　“胡某人嘴拙，人也懒得思考。你吴庸明知如此，却此番作为，岂不可笑？”胡飞天怒极反笑，同时其大袖一挥，袖下手掌亦作推状，压向吴庸的方向。

　　　　狂风顿止，水戈心中苦笑。吴庸作为初始之时，是让水戈心慌，做出了反抗之势。但当水戈脑中再一思索，他也就想借吴庸之力，逃出殿外，那怕以后要遭“胡老大”的制裁，这可比身死当下好多了。

　　　　可是，事与愿违，现下没有人的助力，水戈可不敢靠自己溜出殿堂。他这一溜，定会引起胡飞天的怒火，而此吴庸非彼吴庸，他会拦住胡飞天对水戈的怒火吗？

　　　　水戈不敢赌！

　　　　“既是选择，那必是希翼一种，逃避另一种。现下两位这般情况，何不暂放本身身段，易位对方，思考与导论呢？假若你们真能寻出个两全其美之法，岂不妙哉？而若结果依旧，你们大可再斗，或两边都放弃少许要求，取折中之道。这等为人之道，可是两位前辈其中一弟子，我家少爷经常挂在嘴边的啊！”水戈出口，他不紧为柳载道拉场子，并在暗中恭维了场上即将相斗的两人。

　　　　“为人之道？折中？”胡飞天冷笑。

　　　　“折中？为人之道？”雾气之后，吴庸的双眼微微一闪。

　　　　下一刻，吴庸嘴唇微动，竟是对胡飞天传音起来。

　　　　胡飞天听见吴庸的传音，脸色几变，最后定格为一喜悦的状态，同时其眼中微光几闪。

　　　　；
………………………………

第二十九章　关门弟子

　　　　“哈哈！就这么办？而且吴师兄，你先前坑骗我几次，作为惩罚，此事全由你办理，如何？”待吴庸语闭，胡飞天大喜过望。

　　　　“没问题。”吴庸神态愉悦，不再沉重而轻巧回道。

　　　　“恭喜两位前辈冰释前嫌！”水戈适时一语。

　　　　“嗯！你这老小子不错，有前途。以后你就跟我，胡老大混了。我罩着你，哈哈！”以前，胡飞天找寻的“帮忙”几人，不说帮其解决问题，甚至有些人在临阵之时，就有过求助吴庸，想让吴庸出手，倒打胡飞天一耙，让其少作恶。也有不明事理之辈，胡搅蛮缠于吴庸，让胡飞天脸面尽失…等等一些奇葩之事，胡飞天皆有经历。当然了，因为胡飞天本身就为一奇葩，他这些事还真是见怪不怪，不然那有水戈这次的登场。

　　　　其实，胡飞天与吴庸两人之事，之所以都未曾解决，只都是两人都不曾想放弃本身颜面，寻一折中之道。现如今有了水戈这一“万能胶”，自是水到渠成了。

　　　　当然，事情没那么简单！

　　　　胡飞天不顾本身身份，与水戈勾肩搭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水戈心中苦笑，但当其眼睛微抬之时，他竟看见胡飞天眼中的一丝冷意。

　　　　唰！

　　　　水戈身旁地面猛地一声嘶响，却是胡飞天在出乎人的意料之时出手，以肉眼不可扑捉到的速度，身子往后弹出。刹那之间，胡飞天身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后转，右掌以凌厉之势推出，掌所去向，显然是不曾防备的吴庸。

　　　　不过，吴庸也非泛泛之辈。

　　　　“哼！”一声冷哼出自吴庸之口。于电火之间，只见吴庸大袖仓促挥舞，将攻来之掌上劲力卸去。

　　　　奈何胡飞天这一掌并非其随意而发，掌上劲力可是不小。

　　　　嘶！

　　　　吴庸袖袍破裂，化为一条条丝布飞舞空中。吴庸手臂疼痛，若隐若现的血迹滴落其指尖。

　　　　“第二掌！”胡飞天一掌刚落，便是冷声一哼，左掌推出。

　　　　胡飞天的第二掌去势阴柔，慢却让吴庸无躲避之机。

　　　　雾气之后，吴庸脸上阴沉，咬了咬牙，吴庸无奈举起未曾受伤之手臂，一掌迎向飘来之掌。

　　　　不料，不等第二掌落实，在两掌快要相交之时，吴庸脸上狰狞，口中哼道：“最后一掌！”

　　　　话音未落，胡飞天右掌抬起，猛地落在自己拍出的左掌之上。

　　　　下一刻，胡飞天叠在一起的两掌与吴庸递出的一掌碰撞。吴庸脸色大变，因为他发现对面之人不是闹着玩的，那第二与第三掌的重叠所产生的力道表明胡飞天是玩真的。

　　　　砰！

　　　　叠着的两掌与吴庸的单掌一触即开，吴庸身子不由自主地暴退，胡飞天冷哼一声，受回左掌，右掌不停反进，直追吴庸之脸庞。

　　　　噗！

　　　　相同的实力，有心胜无心，吴庸大吐鲜血，身子犹如沙袋一般白抛出。半空，遮住其脸庞的气雾被震散，露出一张脸色苍白的一般脸孔。

　　　　砰！

　　　　吴庸背撞石刻，堪堪停下，一丝血迹自其嘴角流下。

　　　　唰！

　　　　胡飞天伸出的单掌在离吴庸面庞大约有一根毫发的距离处停下，掌风凌厉，刮得吴庸的脸面有些刺痛。

　　　　看着眼前肉掌，吴庸苦笑，只是他脸上稍一抽动，竟是牵扯其原先仓促抵挡胡飞天的突发袭击，而所受内伤，刺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气。

　　　　“吴庸？”水戈虽看不到“胡老大”刚才的一系列动作，但身后两人弄出的声响可逃不过他的耳朵。转身，水戈终是看清吴庸的脸庞，粗看之下，水戈发现，眼前吴庸与自己兄弟吴庸的面庞有几分相似。慌忙之间，水戈嘴中不由轻呼。

　　　　“咳、咳！”回应水戈的是吴庸咳血之声。

　　　　咔、咔…

　　　　吴庸身后石刻伴随着吴庸的咳嗽声，裂纹顿生，而后竟是哗然倒下，化为一块块石块碎裂一地。

　　　　“哼！”石刻碎裂一地，胡飞天心头怒气似乎也消，脸上狰狞逝去，其也是猛地抽回手掌，拍拍双手，回身就走，并若无其事地哼道：“现在才是真的一笔勾销！”

　　　　“走！老小子，现在我罩你，你有事尽管说，胡老大我可牛了！”走至水戈身侧之时，胡飞天单臂揽住水戈的肩膀，下巴微昂地说道。

　　　　吴庸听见此语，苦笑连连。

　　　　而水戈又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兄弟，吴庸。水戈的表情又不禁木楞起来了。

　　　　“喂！老小子，老大我在跟你说话呢，眼神什么的，都放正一点。”顺着水戈的眼神一望，胡飞天很自然地看见了吴庸，再回首，胡飞天竟见水戈脸上露出真诚之笑。

　　　　下一刻，胡飞天自是恼怒，他以为水戈怕了吴庸，在向吴庸示好，也是示弱，但这是胡飞天不能允许之事。于是胡飞天伸出另一手，强硬将水戈的头颅扭向他的方向，杜绝了水戈的“丢脸”行径。

　　　　“啊！”胡飞天的突然之举着实将水戈惊得一身冷汗，他人的神魂也自回归现实。

　　　　“老小子，我怒了！”胡飞天对着对面的水戈就是来了那么一句，同时其原本搭在水戈肩上的手臂迅速一动，在水戈还未知晓其所述何意之时，胡飞天手掌便已落在水戈胸前。

　　　　“啪！”的一声，水戈胸口一闷，嘴巴不由张开。

　　　　胡飞天动作更快地往水戈口中丢进一物。

　　　　咕噜！

　　　　胡飞天丢出之物顺畅落入水戈肚子里，水戈神情不由一愣，心中在怪自己最近经常失神的同时，不由苦笑眼前这主的不以常理出牌。

　　　　“老小子，好处我给你了，你在此院内的囧境我稍后也会帮你解决了。既然你那么在意他，你跟他混算了，以后别碰到我，不然我指不定会卸了你的脑袋。”胡飞天怒了，毕竟他以前一直都被吴庸以“理”打压，现如今有人帮他还“理”了，却不想这功臣居然沉浮对手。

　　　　这怒，胡飞天有理。

　　　　水戈微微张口，却是无语，眼见胡飞天气头上，水戈还真的不敢去解释分毫，毕竟他就算心中的想法说出，这种毫无事实根据之语，连他自己也不会信上多少。

　　　　见水戈没有解释，胡飞天怒目转身，就要摔门而去。不料，正忍着伤痛的吴庸却是嘴巴微启，对着胡飞天传音，道：“你带来的这小伙子脑子什么的都不错，蛮靠谱的，不如选他如何？假若有成，这不紧能还你所欠，而且能避免我俩糗事扩大化，真正的一举多得！”

　　　　水戈身前，只见胡飞天身子颤了颤，没有言语，原本抬起的离去步伐竟是落在原地，不曾真正迈出，但其身子也未转回。

　　　　“这位兄弟，你可想作我两老头的师弟，成为师父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如此我等之间也好有照应。”就在水戈有些疑惑之时，其正自抚胸，暗自调息养伤的吴庸凝重开口。

　　　　“好！”水戈闻言，其心自是以为身后之人在给他寻台阶下，给他个随便的身份。于是，他心中未起计算就答应了。

　　　　殿中水戈口中余音未了，他的耳侧已有一阵微风吹过，却是瞬间移身至其身旁的胡飞天。

　　　　胡飞天笑颜媚对水戈，水戈全身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子也不由倒退。

　　　　但还未等水戈倒退的脚步落下，其双肩就已被胡飞天铁手抓住，同时耳边传来胡飞天欢快的声音，“老小子，不，是师弟，以后为兄罩定你了，现在我为你炼化你体内丹药，真正为你铸就一个练功的好底子，嘿嘿！”

　　　　说罢，胡飞天掌上十指弹在水戈肩上，水戈臂膀不受其控制的撑起至平肩位置。

　　　　胡飞天老脸之笑迅速逝去，其动作飞快，在水戈眼眸收缩、内心担心之时，双掌印诀如闪电般变化，而后猛地抵在水戈双掌之上。

　　　　四掌相交，水戈只觉一股股热流随其双臂沿其经脉传至身体各处，同时其腹间亦起一股颇热气团与游走于其全身经脉的热流呼应，慢慢散开，融入那些热流之中，游走于水戈的经脉之间，让水戈有麻痒之觉。

　　　　“这是？”水戈身子微震。

　　　　“去掉你平时的那些烦思，不然你轻则瘫痪，重则经脉俱断，身亡。”胡飞天少有的严肃哼道，话了，其眼眸闭上，已没有再次说话的意思。

　　　　“瘫痪？死亡？”水戈心中更慌。他这一慌，他竟觉体内那些热流化为凶猛之兽，冲击、撕咬他的身体。

　　　　噗！

　　　　水戈大口吐血，全洒在对面的胡飞天脸上。

　　　　胡飞天身子也是随着水戈的动作一震，一丝血迹自其嘴角悄悄流下，他的脸色也是苍白了一分。

　　　　“你还是那么急躁！”就在此时，殿上传来了吴庸有些虚弱的声音。同时吴庸往腰带一抹，一杆银色竖笛出现在其手上。

　　　　下一刻，优雅笛声连绵而起，这是吴庸以内力奏出的一首安神之曲，能让闻者平心静气，安心处事。

　　　　笛音入耳，水戈脸上原本绷紧的肌肉舒张，同时其耳内传来一慈祥之声，道：“顺着笛音所蕴之境，放下你原本的顾虑，静心随意。不然残废、丧身都不再是梦，而会成为你的现实写照。听我建议，成为师父的关门弟子，你将走向另一个世界，成就你所想。”

　　　　水戈心惊，却也很快反应过来，连忙照耳中传言去办。不说那言语后头之意，单就言语前头之词就已吓得水戈不敢不从了。

　　　　在这片世界越久，在不得不融入其中之时，水戈知道“此世界已非彼世界了”，他不得不重新开始，追逐“回家”的一丝可能。而途中，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坐赌注了。

　　　　；
………………………………

第三十章　绝世高手？

　　　　按照耳中吴庸之言，水戈不敢有丝毫马虎。随后，水戈清晰感觉自身的变化，他更加坚定吴庸之语。

　　　　热流随经脉而行，舒服中有丝痒意的同时，水戈竟觉自己气力有所上涨，而且一团暖气在其丹田处徘徊不去。

　　　　“什么与电视古装片里的形容那般相似？难道我要成为那些武功卓越的武林中人吗？”水戈口中喃喃自嘲。

　　　　“江湖离你是不远了，就待你去征战了！”一语惊醒水戈，水戈睁眼，却是胡飞天笑皱了眼地对着他。在胡飞天身后，雾气再次攀上正打坐疗伤的吴庸的脸庞。

　　　　水戈眼神微微一缩，有闪躲之色。

　　　　“怕我干啥？走，我带你翱翔，带你飞去！”水戈的细微动作可逃不过一直关注他的胡飞天的眼睛，眼珠子微微一转，胡飞天臂膀已经揽住水戈的双肩。脚步轻弹地面，胡飞天便已带着水戈飞起，消失在殿堂中。

　　　　“哎！教训难道不够吗？如此性急，教出的苗子会好到哪里去？罢了…”胡飞天带着水戈刚一消失在殿中，原本打坐的吴庸便是弹站起，微微一叹之后，他人便化为一道流星，冲出殿门，驰向胡飞天两人逝去的方向。

　　　　唰！

　　　　仿若在乌云中急速飞驰，水戈眨眼前后，眼前之景已是变化为另一陌生之景。

　　　　没有打坐的人，也没有殿堂，一座雾霭遍布的山谷摆在水戈面前，几棵树与几只飞禽走兽之影在雾霭中摇晃着。

　　　　水戈转头左侧，只见胡飞天正笑吟吟地对着山谷。

　　　　呼！

　　　　水戈右边耳侧鬓毛起扬，吴庸挺直的身子迎风出现。

　　　　“你不在你住处养伤，来这里做怎？”吴庸刚一出现，胡飞天毫无惊讶的声音便已响起。

　　　　“你太急、太不稳重了。你喂小师弟服食下‘造化丹’，假如你不帮他化解药力，也就让他因为消化不了，上吐下泻三日，再大病一场，倒也能将他的体质稍微有所改善，得到造化。”吴庸转首水戈，冷笑再道道：“可是你刚才唐突地帮他化解药力，助他吸收，要不是我刚好在你们身侧，不只小师弟身体出现大问题，连带着你都会走火入魔…”

　　　　“满嘴的‘小师弟’，够了，一切都是都很好吗？现在你就少在这里啰嗦了，你到底要不要更快解脱？要不要助这老小子完成仪式？”胡飞天不耐烦地打断吴庸之语。

　　　　“哼！”吴庸一声冷哼，不过也不再追究此事，而是接上胡飞天的话茬，对水戈郑重其事地说道：“你原先答应我两人之问语，这等事可容不得我等有何马虎，所以你得去接受属于你的传承，也得去承担师门赋予你的责任，勇敢走向未来，光耀师门传承，这些你可懂？”

　　　　水戈面露难事，现在他虽感觉自己的气力有所上涨，但面对吴庸嘴中，水戈未知之事，他本意想拒绝。

　　　　“说那么多老怎子做啥？老小子你给我走就是。记得，接受完师门传承之后，我也好罩你。甚至的，我两老头都能为你去柳家将你的身份摆正。”胡飞天大袖一挥，也不再顾及水戈什么，抓着他的衣领，直接往山谷里丢去。

　　　　空中，水戈耳侧冷风阵阵，他对胡飞天还真的没办法，打又打不过，说理估计也行不通，颇有似“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啪！

　　　　水戈落在雾霭遍布的山谷地上，一阵天地旋转的晕眩之感袭入其脑间，让其彻底迷失在雾霭之中，难寻山谷的通道。同时其手臂一痒，现出半黑半白的标志，吴庸凝重的话语也在此时传入水戈耳中。

　　　　“三日之内，在幻幽谷中寻找你的机缘吧！寻到，你将一飞冲天，有足够的能力去完成你所想，还能完成师门任务。不然，你可能会承受来自胡飞天这糟糕脾性老儿的怒火，在院内寸步难行，甚至将永远留在院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