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蠢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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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热的温度也是趁机折磨水戈，水戈一想自己的初衷，他颤抖的脚步再次落下。

　　　　三步，两个相斗之人四掌拍地，眼中黑白交混，顿时地面一个恍惚，竟是现出件件刀刃，直延续到水戈即将落下之脚下。水戈迟疑，却又很快闭眼踩下脚步。相比于身体上的痛，心上的痛更让水戈在意。

　　　　还好，刀刃在水戈落脚之时刚好溃散。

　　　　四步……

　　　　“柳老头，不错嘛！几年不见，你的身手又上一层了！”似乎真的忘却了水戈，老妖怪与柳家老祖宗越战越酣。两人几次硬碰硬之下，老妖怪可是神色风扬，掌上之威愈加凶猛。

　　　　“倒是你老妖怪，原地踏步。我看你是没机会真正踏入修仙之境了，哈哈！”柳家老祖宗手上轻易化开老妖怪攻来的招式，口中不忘数落老妖怪。

　　　　两人身形交错，土飞石起，罡风阵阵，但两人似乎有意控制影响范围，水戈行走之路有见阻碍，却并未真有坎坷。几番似真却假之后，水戈真的走至桌前之时，水戈才稍微放下提防‘老妖怪’为难他的一点心思，小心观看不远处犹若电视里面的武打场面般的画面。

　　　　只见老妖怪右手食中两指合并，猛地对着挥掌而来的柳家老祖宗一点。老妖怪两指发光，飞出一道灰色之光，射向挥来的手掌之心。

　　　　“老妖怪，玩够了，就该做正事了。”柳家老祖宗递出的一掌五指微曲，化为爪状，简单而粗暴地将飞来的灰色之光抓爆。

　　　　“再接这招试试！”老妖怪嘴角微翘，双手迅速在胸前捏出一玄奥法决。

　　　　嗡！

　　　　空气轻颤，老妖怪身体四周浮现出十余柄倒立灰色气剑。

　　　　“去！”一待这些气剑成型，老妖怪手上法决对着柳家老祖宗轻轻一点。

　　　　刹那，倒立气剑剑尖皆指柳家老祖宗，并在老妖怪的一声令下，皆是“唰、唰、唰”地带着风声刺向柳家老祖宗。

　　　　眼见于此，柳家老祖宗眉头微微一皱，右臂连带袖袍对着飞来气剑剧抖，一小型“龙卷风”以那抖动的袖袍为中心，瞬间形成。

　　　　叮叮当当…

　　　　气剑虽非金属，但是与那“龙卷风”碰撞之时，竟是有形有声。被强势的“龙卷风”撞得失去准头，纷飞各处。

　　　　“凝！”就在此时，老妖怪眼色一沉，手上再换法决。

　　　　呼！

　　　　原本纷飞各处的气剑在老妖怪吐音之时，同时溃散，却在柳家老祖宗阴沉的脸色之下，于其头顶凝出一把比人还大上几分的灰色巨型断剑。

　　　　“斩！”老妖怪一声令下，断剑犹若瞬移一般出现在“龙卷风”之前，并狠狠斩下。

　　　　咝、咝、咝…

　　　　衣布碎裂之声连绵而起，“龙卷风”溃散，作为其源头的袖袍也不能幸免，柳家老祖宗有些干瘪的右臂暴露空气之中。

　　　　不过，斩下的断剑并未起到大的奏效。它被那干瘪手掌伸出的两指牢牢架住，不能再进分毫。

　　　　“老妖怪，你过了！”此时，柳家老祖宗阴沉的脸上怒色一闪，两指稍一用力，断剑竟被捏爆。同时，柳家老祖宗伸出的两指火热之气爆发，形成一柄剑尖，柳家老祖宗的身形更是暴起，快而直接地将带着剑尖的两指直插老妖怪的胸口。

　　　　老妖怪面对愈加接近的剑尖，神色愈加深沉，却不见有何防御之势。

　　　　待到剑尖近在迟尺之时，老妖怪脸上才是一笑，屈指往那剑尖弹出一物。

　　　　柳家老祖宗眼光尖锐，刹那之间就判断老妖怪丢出之物并为有太大危险，于是他就赌，他赌老妖怪会躲得狼狈，或者求饶，那样他也能挽回袖袍被裂之耻。

　　　　不想…

　　　　“我干正事了！”老妖怪只是丢出这句话，便是慢悠悠地转身，面向水戈的方向，缓缓而去。

　　　　砰！

　　　　唰！

　　　　一声声响是老妖怪丢出之物被剑尖毫无争议地毁掉，而另一声响是老妖怪的一小撮头发被剑尖割断。

　　　　老妖怪不恼自己头发正飞舞空中，反而是背着柳家老祖宗在笑。因为，他丢出的那一物是一瓶普普通通地尘土，对他们这种层次毫无危险可言的尘土。但是，这尘土若是全洒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耻辱，特别是相对于老妖怪这种层次的人而言。

　　　　可当柳家老祖宗怒极之时，他眼前这不靠谱的老妖怪竟真的干起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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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夺命之幻　1

　　　　剑尖在后，老妖怪即使心中得意，却也真不愿意被那东西贴身指着，这会让人心中能时刻感觉冷意，不能自在。

　　　　为能更快消除心中之不自在，老妖怪脚下步法缭乱变换，其人几次闪现，便已带着笑意出现在水戈面前。

　　　　水戈不想来人不理会柳家老祖宗，说来便来，老妖怪这一出吓得他心中一大跳，口中也是结巴说道：“老前…辈，你…你…”。

　　　　水戈结巴之语终是将老妖怪自其心中得意之中惊醒，其笑意瞬间褪去，眯眼哼道：“老小子，你既然是那两个不自重的小样们领来，且身上有他们的临时印记，我想你也知晓我下面意欲何为了。话不多说，我来也！”

　　　　不给水戈有任何插话之机，更不想多解释一番，老妖怪伸掌抓住水戈右肩，向后方空中抛起。

　　　　水戈那怕心中提防老妖怪十二分，却在老妖怪的绝对实力下无可奈何。

　　　　“啊！”水戈独自身飞高空，身旁雾霭滚滚，诸多若有若无之影辗转在其身侧。随后，水戈自高空中自由落体运动，在耳旁呼啸之风的刺激下，水戈怎一个“惊”字了得。

　　　　地上桌前，老妖怪冷眼望着空中惊叫不断的人后，轻轻一瞥不远处的柳家老祖宗。灰头灰脸的柳家老祖宗自是察觉到先前算计他之人的眼光，更能体会其时下之意，但除了微微摇头，而后低下之外，柳家老祖宗竟有丝羞愧之意。

　　　　“哼！”老妖怪冷哼一声之后，便自甩头，眼望空中已下落到殿门前的正上方处，其颇有正气地大声叫道：“陈某人顶天立地，言而有信，自是输得起，不像某些人，为了赢而不择手段。”

　　　　此话出口之时，老妖怪心中其实早已乐上了天，他为自己开脱刚才戏弄柳家老祖宗之罪后，能很好将自己置于“大义”的位置上，而得意！

　　　　殊不知，此时柳家老祖宗微低的头中，也是在得意于自己故意让老妖怪戏弄自己，而很好地将两人之前的不愉快驱逐干净。

　　　　与老妖怪相交甚久，柳家老祖宗会不知晓老妖怪的一些手段与习惯吗？

　　　　“小太极阵，启！”老妖怪不知不远处的老朋友所想，现下他自认为占了对方的便宜，心有所愧，他也只能更好地办了“正事”以平了对老朋友的一些亏欠。

　　　　伴随着话语，老妖怪也是朝着空中正下落着的水戈打出一道法决。

　　　　法决落在水戈身上，水戈只觉自己手臂上原本标有半黑半白图标之处一阵灼热，竟化为金色模样。同时，水戈耳侧剧烈传来嗡鸣之声，其身体正下方的殿门之前的地上，突然迸发出一水缸大小的金色光柱，瞬间将水戈身形淹没其中，并稳稳托住水戈的身体，躺在殿门之前的半空。

　　　　“幻门弟子，陈妄，求镇门兵器之灵显灵，为新进弟子…老小子赐福！”老妖怪以少有的正经语气说道。

　　　　话语刚落，老妖怪竟是提起手指，以指尖在自己眉心处划破一层皮肉。三滴殷红鲜血自老妖怪的眉心之处飞出，似受牵引般朝托着水戈的金色光柱飞去，悬浮在金色光柱的三个方向，刚好将金色光柱夹在中间。

　　　　老妖怪则是趁着鲜血完成这些动作之时，手掌抹过眉心之处，原先那破开的皮肉瞬间愈合，完好如初。只是老妖怪的面庞略显苍白，身子不由地晃了晃，显然其刚才之举并非轻易之举。

　　　　“老妖怪没事吧！我想不到此事会让你损耗精元，否则，我也不会…”柳家老祖宗身形闪动，出现在老妖怪身侧，将他的身体扶稳，脸带悔色地说道。

　　　　“不碍事，就是少活几年，身子虚弱些而已。过后，你出资帮我补回不就完事了。”老妖怪打断柳家老祖宗的话语。

　　　　咚、咚、咚…

　　　　柳家老祖宗张口欲言，不想空中却是传来一阵莫名心跳之声。这心跳之声，不紧来得突然，而且竟将山谷内的雾霭震得剧烈翻滚，甚至消散。更能影响到柳家老祖宗这等人物，让其不得不止住口中之语，运起神通以抵挡此声给其与老妖怪两人所带来的影响。

　　　　光柱之中，水戈只觉如受雷击，其只在此心跳之声刚响起之时，便已昏愦，五首无力垂下。只是金色光柱并未消散，还能将水戈无觉的身体托在空中。

　　　　“哼！”眼中余光瞥过空中水戈所在之处，柳家老祖宗再看自己扶着的老妖怪，牙齿一咬，手上一翻，一根普通模样的木棍在其手上显现。

　　　　不过就在柳家老祖宗快要有所作为之时，其身侧的老妖怪却是伸手止住了他的即将之举，并在柳家老祖宗回首，且满是疑问的眼光之下，微摇头颅。

　　　　“有杀气！是你这老乞丐吗？”就与此时，空中心跳之声戛然而止，而换上一种不威而怒的疑问之声，此声似是睡梦初醒。

　　　　“器灵前辈请勿动怒，恕了小辈们的无知之罪。”老妖怪拉住脸带怒意，且欲开口的柳家老祖宗，而后拖着虚弱之躯，向前走了一步，躬身对着金色光柱恭道。

　　　　“哼！两个半只脚踏入凝婴之境的小辈，有意思！现在我们先谈谈正事，待会儿再会会你们！说吧，为什么打扰我的美梦？”空中声音颇带懒惰之意地说道。

　　　　“多谢前辈，是这样的，本门欲添新人，就在您面前。”柳家老祖宗欲要暴起，却被在其前一步的老妖怪别手身后，以手势止住了他。

　　　　“太弱了，幻门的子弟越来越不中用。将来我腐朽了，幻门也会入尘埃般，消失世间的。”托住水戈的金色光柱略显涟漪，随后，空中声音嘲讽而起。

　　　　“前辈教训得是！”老妖怪低头应道。而其身后的柳家老祖宗心中却是怒极反静，只是冷笑地看向金色光柱的方向。

　　　　“等下收拾你！”空中声音先是嘀咕一声，而后似是生怕老妖怪陈妄反悔，急忙说道：“既然你送人给我消遣，我也懒得劝你思索了，我这就给这小子‘赐福’，哈哈！”

　　　　空中话音刚落，原本大殿竟是爆炸开来，散化瓦砾，悬浮半空。金色光柱附近的地面也是龟裂，现出一片金色阵纹，直到陈妄脚跟之前。

　　　　“幻起，幻灭！”瓦砾之中有声音暴喝，伴随着这喝声，大殿所化瓦砾如水流动，竟化一擎天巨手，为爪状，将金色光柱中的水戈虚握于内。

　　　　而瓦砾尽去之后，原本大殿所在空留一杆金光闪闪的长枪倒插在地，长枪之上，一个脸面模糊不清的金色人影若隐若现。

　　　　“竟是诞生灵智，且成了气候的兵器。”陈妄身后的柳家老祖宗皱眉喃喃自语。

　　　　“柳寐，你再对器灵大人不敬，你们兄弟之情将会缘尽于此！”陈妄眼中余光一瞥身后，提醒说道。

　　　　“聒噪！你们两个小辈给老子安静一点。”倒插在地上的长枪晃了晃，其上的金色身影突然转首正对话的两人，模糊不清的脸上迸出两道金光落在两人身上，有些怒意地说道。

　　　　“你…”柳寐再次被一个器灵蔑视，他胸中闷气就要爆发。

　　　　“器灵大人您请，我们不会打扰你的。”陈妄身形一闪，出现在柳寐身侧，并急忙捂住柳寐之嘴，连忙向长枪之上的身影赔不是。

　　　　“哼！看完我的手段，夺命之幻。你再掂量、掂量你自己！”长枪之影冷笑，而后转头空中的水戈所在之处，同时陈妄与柳寐眼前不远处的半空凭空出现一金色光幕。

　　　　光幕之中竟是水戈一张迷茫脸颊，其身体四遭灰茫茫一片，看不见天，找不到地，寻不着南北，辨不了东西。

　　　　“你是谁？”水戈耳侧有声响。

　　　　“我是水戈，你又是谁？”水戈摇晃头颅，四看周围一片灰色，有些茫然地说道。

　　　　“我是这片世界的主宰，但你不是水戈，你是一只蝼蚁！”

　　　　此话刚落，水戈只觉四周剧震，头脑昏沉过去。下一刻，虚空崩塌，其身形堕落其中。

　　　　呼！

　　　　一阵冷风吹过，水戈转醒。

　　　　初睁双眼，水戈心中顿时慌了。

　　　　熟悉之地，这是埋藏在水戈记忆深处的场景。体会身体上的疲惫，再看自己小了几号的手掌，水戈苦笑，他这又在做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梦吗？

　　　　“喂！学校是不允许打架斗殴的，你们八个人欺负三个人，你们还算是个男的吗？”水戈预先转头，他那熟悉的街头街角处准时出现了她稚弱的身影，还有那让他追寻了十几年的妙音。

　　　　她是她，是与水戈互懂心迹，却将心中之想埋藏十几年，到最后只能挥泪看着对方逝去的人。而水戈身旁与他一起无力躺在地上的是他的两个义结兄弟，吴庸与侯精锐。

　　　　至今水戈还记得，那年暑假，他三个兄弟与八个早已忘记容颜与名字的小混混因为口角而在无人的街头角落里打架，只是最后，幼小的他们皆被揍得鼻青脸肿，即将受到肢体上的再次摧残。

　　　　不想，她出现了。那是他们两人相见的第一面，那一面之后他的心中便有了她，这便是那可笑的一见钟情，那怕他那时候还不知道爱情。

　　　　“嘿嘿！又一个细皮嫩肉的，哥们来看看这个的手感如何，哈哈！”小混混中一个领头模样的向她走去。

　　　　而原本已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兄弟抬头一看是个更为幼小的小女孩之时，他们便又无力垂下脑袋，他们已是打算留下点气力来承受即将的拳打脚踢，或用这些气力来记住那几人的模样，以待复仇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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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夺命之幻　2

　　　　“老娘跟你们拼了！”就在此时，她的身后窜出另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水戈也是认识，便是后来成为他妻子，并为他诞下一女，是他至今觉得最亏欠的女人，梨子。而眼下，幼小的梨子怒气迎着领头模样的小混混冲出，在那小混混不提防之时，张口就对他的一只手腕咬下。

　　　　白齿染血，手腕鲜血淋漓。

　　　　“滚！”被咬了的小混混煞气上脸，其手腕用力，弱小的梨子被甩开，其脑袋撞在街角的墙面上，脖子一歪，晕了过去。

　　　　因为梨子这一举动，水戈在事后的那十几年时光里，一直当梨子是他的“哥们”，是他的小妹妹。

　　　　她，则是趁着梨子这一冒然之举，消失在街角。

　　　　“哼！那叫嚣的小妮子溜得真快。”小混混冷哼一声，再一瞥墙角边晕了的梨子，而后转首走向水戈三个难兄难弟，指了指梨子，狰狞笑道：“不过，这小妮子勇气之下对我的损失，你们三个就一并包了。”

　　　　“打！”小混混一声下令，其他七个小混混一并下手，就要摧残水戈他们三个。

　　　　就在此时，那时的水戈脑中一热，心中嘀咕着‘不要输给从小与他一齐玩耍的梨子’，拼着一股狠劲，以全身的气力爬起，并冲出，往大意了的小混混头领的脸上就是拼命一拳。

　　　　那一拳水戈听到了骨折声，只那一拳，水戈事后去了医院，接上骨头。

　　　　水戈只得出了一拳，便被小混混头领掀飞在地。

　　　　“打，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小混混头领咆哮，并率先狂打水戈。

　　　　小混混门一拥而上，水戈双手抱头，无力承受拳打脚踢。而因为水戈这一脑热之举，小混混们只要招呼的对象便成了他，也因为如此，吴庸与侯精锐便认水戈为“二哥”，傻二的那个‘二’，也是水家老二的那个‘二’。

　　　　拳打脚踢之下，幼小的水戈只觉到“疼”，无止无休且痛彻心扉。

　　　　“警察叔叔，快啊！在这里，那些流氓在这里欺负人。”就在水戈即将痛晕之时，一让他苦追十几年的天籁之音响起。

　　　　地上，被痛打的水戈余光一瞥，正见她奔跑而来的身影，那比天使还要美的身影。

　　　　“警察？兄弟们，扯呼！”小混混头领反应奇快地大呼，临走之时，他还不忘在地上抱头的水戈吐上一大口唾沫。

　　　　蹬、蹬、蹬…

　　　　小混混们逃跑奇速，一直到水戈长大，水戈都不得不感叹那些小混混打架不什么滴，但跑路还真是有一套的，转眼便已没了身影，堪称宗师。

　　　　“同学，什么样？”小混混们刚一离去，她的身影已到水戈近前，并将水戈无力的身子微微扶起，自怀中捣出一条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拭水戈身上的血迹，还有那最为耻辱象征的唾沫。

　　　　太美了，水戈心中的那根弦被拨动。

　　　　…

　　　　“好有情调的一幕哦！”突然，水戈这熟悉的一幕中的天空中响起一个冷笑之声。

　　　　“谁？”水戈猛地仰望天空。

　　　　唰、唰…

　　　　没有回答，但是水戈感若时间倒流，回忆中的一幕幕自终到始飞速流逝。

　　　　“嗯？”水戈疑惑，因为这一幕幕又在开始，只是…一切都不对了。

　　　　三打八，三胜八输，八个小混混被水戈三人无情痛打，两女出现，水戈被咬到了手腕，水戈无情打了梨子一巴掌，梨子晕倒，水戈三人迁怒地上痛声吆喝着的小混混，而后水戈三人被她已言语吓住，三人跑路。三人在跑路一段距离之后，发现被骗。

　　　　于是三人回首，只见她对小混混老大柔情一幕。水戈心中大痛，三个兄弟互相责怪对方胆小，没有担当，几番言语不和，三人大打出手，兄弟情尽。

　　　　…

　　　　“不，不…”不同的一幕幕上演，最后水戈全身颤抖不停，他不敢面对“事实”。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哈哈…”不合时宜的声音再起。

　　　　下一刻，光幕中的水戈身遭风云际变，他再次身陷其它回忆场景之中，只是这些场景都已变了个味，当初的种种善了情缘皆都化为怨恨，颠覆他的认知，最重要的是，这些“记忆”竟能烙印在他脑海之中，与水戈原本的记忆冲突。两种不同的认知都为“真实”地在一个人的脑袋里存在、运作，一般之人不会疯癫，也会迷茫、颓废，最起码都会否定自己。

　　　　擎天巨手之内，水戈那怕还是紧闭双眼，但是他的身体早已被冷汗浸湿，汗水竟如雨水一般自其衣衫滴落在地。同时他的眼角竟有血泪流出，这都是那“夺命之幻”所起的作用。

　　　　“幻，虽为假，却可让真假共存，迷人心窍，毁人道基。”长枪之上的人影轻蔑一笑。

　　　　“对一介凡人使出超出他能力所及之幻术，你得意得很嘛？那要是面对一个实力甚之于你的人，会有用？”闻言，柳寐不知不觉退后一步之后，冷笑说道。

　　　　“柳老头，你少说两句。”听见柳寐的口硬之语，陈妄急忙小声劝到。

　　　　“哼！说到底，还是实力的问题。那我就会会你这实力貌似可以的小辈。”长枪之上略起涟漪，竟是慢慢拔出地面。

　　　　“东西永远是东西，那怕它已通灵，也应该是给人使，而不是在这里自称前辈。”柳寐手上一翻，木棍再次出现在他手掌上，并被他横在胸前。

　　　　“前辈…柳老头…”修为到了陈妄这份上，他自能感觉到来自长枪给柳寐的压力，也能感觉柳寐隐约之间的不敌，可那怕明知事实，他在这两者之间可是不能抉择该帮助那一边的。

　　　　而就在长枪与柳寐针锋相对之时，他们却忘了水戈这号人。拖着水戈的光柱与虚握水戈的擎天巨手之气势都因为长枪上虚影的注意力的转移，而有所减弱。

　　　　这直接地导致了水戈的一些变化，光幕之中…

　　　　“我是谁？水戈又是谁？哈哈！”光幕之中，水戈貌若疯癫，竟连自己的身份都要问天、问地、问自己。

　　　　“我所欠下的既是别人少我的，我所种下的善缘居然就是一种恶果，我所追求的本就是我厌恶、抛弃的…一切的最后，我死了比活着，岂不更加畅快？”疯癫之后，水戈惨笑。而后水戈竟自身上摸出他从未记得有带过的小刀，刀刃对准水戈自己的心脏位置，缓缓刺下。

　　　　刀尖入肉，鲜血自刀身流出水戈体外，将光幕大部分区域染得猩红，让水戈有些狰狞的脸庞显得有些妖异。

　　　　水戈这是入魔的征兆，而一个凡人倘若真的入魔，那他是必死无疑了。

　　　　就于此时，现实中所起变化终于影响到了水戈。

　　　　擎天巨手在长枪之上的人影转移注意力之时以肉眼不觉之势，颤了颤。巨手周遭因此而金色涟漪微起，被虚握的水戈的眼眉微微一动。光幕里的水戈心中也在那刹那之间感觉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那就是感觉自己脑中明亮了一些，原先的“记忆”更为真实，而新的“记忆”则是被淡化了不少。

　　　　只要刹那间，足矣！

　　　　光幕之中，水戈狰狞脸庞褪去，小刀被水戈拔出胸口，鲜血也是以不合常理之势，瞬间愈合。

　　　　“我是谁，这不重要。那些情，是我欠的，还是他们欠我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