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蠢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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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刹那间，足矣！

　　　　光幕之中，水戈狰狞脸庞褪去，小刀被水戈拔出胸口，鲜血也是以不合常理之势，瞬间愈合。

　　　　“我是谁，这不重要。那些情，是我欠的，还是他们欠我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情在，事实在，我却不在他们身边，那我就为错，我就须回去！”光幕中的水戈仿若顿悟，那怕他得出的结果是在现代人眼中最为“愚蠢”的想法。

　　　　咔、咔！

　　　　就在水戈顿悟之时，空中虚握水戈的擎天巨手之上竟是出现道道裂纹。光幕之中，水戈手中小刀凭空消散，水戈身旁之景也是如同玻璃破碎一般，化为碎片。最重要的是，水戈感觉自己脑中的新“记忆”也如过眼云烟般，不再能找到关于那些凭空而现的“记忆”。

　　　　“嗯？”水戈的变化，长枪之上的人影有所察觉。而它的第一反应则是“双手”捏诀，要将擎天巨手之上的裂纹弥补，将水戈重新打回原形。

　　　　“前辈，此人为新入门弟子，而且他弟子薄，还望前辈高抬贵手。”就在此时，陈妄竟是奇迹般地出口相助水戈。同时其手臂暗动，拉了拉怒容不遮的柳寐。

　　　　其实陈妄有此举也是因为他看不惯“前辈”之举。遥想当年，其入门之时，长枪之影也曾“赐福”予他，但那阵势与眼前这要命的阵势可不在同一级别之上。而且，当年他本有一些底子，是一位“人才”，身受多年培养，方才勉强过关。可不像如今的水戈这般不堪，还要受更为严重的“赐福”。

　　　　再联系柳寐与长枪之影的“恩怨”，陈妄还是能猜测出点什么东西来的。

　　　　看了看拉着自己的“老妖怪”，柳寐这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怎能不得其意呢？

　　　　“喂！那杆长枪，你就只有欺负小辈的能耐吗？你不会连我这矮了你不知几辈的‘小子’也奈何不了，而恼羞成怒，要在一介凡人身上找回自信吧！哈哈！”柳寐略一思索，便有了对策，于是对长枪之影假言于讽。

　　　　长枪之影在听到柳寐两人之语后，原本捏诀的动作为之一顿。不过其很快便继续了手上动作，只是，它捏诀所起波动大得离谱不说，而且那些动作甚为僵硬，最重要的是它身上居然有两股相冲之气在流淌。

　　　　柳寐两人见此，喜上眉梢。因为他们知道，长枪之影捏诀所起波动大，多半是因为其初始之时并非捏的是此决，强硬将捏到一半的法决更换，己身将受反噬之力的侵蚀。这不，再看长枪之影动作之僵硬，气息竟是两分相冲，两人便觉得水戈这事靠谱了。毕竟，长枪之影原先是想“赐福”水戈的，而与“赐福”法决相反的法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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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夺命之幻　3

　　　　未等柳寐两人多加细想，长枪之影便已将法决捏罢，并口吐犹如雷鸣地一声“开”！

　　　　此声落入陈妄与柳寐耳中，竟让他们感觉耳内暂时失去了听觉，脑中有似晕睡之意。

　　　　两人中招，急忙运起自身神通，抵抗、驱逐自身异状的同时，疗养身体。

　　　　而长枪之影则趁这点空当之机，对着空中的水戈打出一道法决，同时其嘴唇微动，一个个他人看不见的金色模糊字眼自其口中飘出，烙印进水戈的脑袋深处。

　　　　而这一切进行的时间不长，柳寐与陈妄刚自将自身异状压制，注意力稍有转移至另一边，另一边的事也已完毕，两人刚好听见一声威严大喝，“开！”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而刚被吓过一次的两人，犹如被毒蛇咬过之人，急忙掩耳，体内功力运转，但却并未有他们想象中所要面对的。

　　　　两人虚惊一场！

　　　　而就在两人一番白忙活之时，长枪拔起之势停下，反而缓缓归位，插入地面。

　　　　轰隆隆！

　　　　地面龟裂，一道道醒目裂缝以长枪为源四处散开，一片片耀眼金光自那些裂缝中挤出，让远处有些修为的两人都只能以手遮眼，阻挡刺眼金光。

　　　　“哎！该醒醒了！”待长枪回到先前模样，裂缝不再扩张，长枪之影微微一叹，向空中的擎天巨手打出一道法决。

　　　　咔、咔…

　　　　金色光柱熄灭，擎天巨手也于毫秒之间破碎，再次化为瓦砾，却又以眨眼的功夫叠成一座如水戈初见之时的殿堂。

　　　　殿堂金光闪闪，不省人事的水戈被殿堂吸入其内。

　　　　“槽糕，我为了一时玩耍之念，竟是忘记了提醒那小子在‘夺命之幻’内该如何选择。”就在此时，陈妄心中突然慌张，想起了重要之事。不过，他也只是慌张片刻，便又恢复平静，心中自语，道：“不过那小子一看就是个精明之辈，应该不至于傻乎乎地去选择‘侠客’之道吧！”

　　　　呼！

　　　　轰！

　　　　在陈妄心中自言自语之时，殿堂下坠，终是落回原先之所，将那些裂缝尽数盖住，长枪也被压在其下。

　　　　只是，不过片刻殿堂却是不停颤抖，其上的金光竟忽现一些银色光线。一明一灭，犹若人之心脏在跳动。

　　　　“哎！既然你执意，那就去吧！不过要掌握好度，莫做错！”殿堂响起一让柳寐、陈妄面面相觑的慈祥之声。

　　　　“你忙你的，我办事，你放心，哈哈！”就在柳寐两人疑惑之时，殿堂内有道银光向两人的方向迸射出，并有让他们熟悉的尖锐人言大笑。

　　　　腾、腾！

　　　　柳寐、陈妄两人先后腾空倒退，避开射来的银光。

　　　　轰！

　　　　银光不因目标的腾空而稍有迟疑，银光落地，山谷微摇，其所落之处现出房屋般大小的巨坑。

　　　　“爽，哈哈！每天不是睡，就是被那老头压制，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的器灵都快腐朽入土了。”尘石落下，巨坑之底传来刚才的尖锐之声。

　　　　巨坑远处，柳寐两人皱眉、疑惑相对，不知坑底是为何人。

　　　　“来，你们两个小辈跟我练练手！”只听“唰”的一声，一身着银甲之人自坑底跳出，重重落在柳寐两人前方的不远处，并“咔、咔”地扭动自己的关节，一副即将大动干戈的模样。

　　　　柳寐两人脚步微微小退一步，看向银甲之人，只见此人算是武装到了牙齿，其全身皆覆银色甲胄，脸上除了一直冒着银色强光的双眼之外，就只剩下额头有个金色长枪标志可辨。

　　　　“前辈是？”陈妄毕竟是幻门之人，现在在其地盘上，他还是得问清楚来人身份的。

　　　　“我就是刚才要跟你身后那小子动手的那杆长枪…的一部分，不过现在我的另一部分还要处理关于你们‘幻门’的事，老子手痒，就来会会你们了。”银甲之人随意解释了几句，而后也不等身前两人的反应，手上一翻，一把金色长枪出现在其手掌之上，并被他拖地拿着，冲向两人，同时他那很具标志性的尖锐声音再起，兴奋吼道：“现在你们两个小辈一起上吧！你们也不要将实力藏着掖着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小心我摘下你们的头颅。”

　　　　话了，银甲之人头颅竟微微后转，看着殿堂的方向，大声道：“这可是我作为长辈，对你们刚才冒犯之罪做出的惩罚。”

　　　　殿堂依旧如初，涟漪未生，并未对银甲之人之语现出任何异象。

　　　　“嘿嘿！如此甚好！”银甲之人见此，其心畅之余，免不了说出柳寐两人不明所以的话语。

　　　　其实，两人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银甲之人的话语了，因为…银甲之人玩真的！

　　　　呼！

　　　　银甲之人在眨眼之间便至柳寐两人身前，其去势不减的同时，原本拖着的长枪被其猛地高提空中，自上而下，力劈柳寐两人。

　　　　长枪力劈之势甚猛，两人余光互通一眼之后，左右分开。柳寐眼睛一眯，手上木棍耍出一朵“棍花”之后，竟是架在长枪劈下的必经之路上，阻止长枪落地。

　　　　同时，柳寐口中冷哼，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但是我让你一鼓之气刚起，又泄，让你成就一个笑话。”

　　　　银甲之人眼中强光微有波动，似是嘲笑。

　　　　似乎应了银甲之人的“嘲笑”，柳寐手上只觉重力传来，木棍弯曲，其手上木棍就要脱手。

　　　　“前辈既然有言，那晚辈只有得罪了！”就在这时，一旁的陈妄微微一叹之后，自怀中摸出两柄匕首，一左一右握着，架向缓缓下落的长枪，口中“委婉”道言。

　　　　“虚伪，你只管上就是，别和那帮凡夫俗子一般嘴脸。”银甲之下的尖锐声音，兴奋中有些不屑。

　　　　银甲之人话说之时，手上长枪一压，借着柳寐两人抵御之力腾空。银甲之人刚飞起几米，眼中强光微微一颤，其脚下虚空踢踏，其人头脚瞬间交替，长枪也被其两手紧握，并狠狠往下几次猛刺。

　　　　金光乍现，银甲之人的身侧刹那便是出现十余柄与其手上长枪一模一样的长枪虚影，这些虚影寒光湛湛，所指之处皆为地上两人。

　　　　地上，柳寐两人相互一望之后，柳寐将手中木棍抛出，手上十指连弹，一道道法决落在木棍之上。

　　　　木棍轻颤，化出千百之数，飞舞空中，将柳寐两人的身形几米范围护在其中。

　　　　而陈妄则是将双匕交叉放置胸前，同时其双手飞快舞动，双掌之心皆在双匕之锋划过，让匕首沾血。

　　　　“前辈小心了！”陈妄提醒之后，却在话音未传开之前，染血的双手合什，十指点在双匕交叉之处。

　　　　血光闪闪，双匕映出手臂大小的血色光柱，迎向下落的实体枪尖。

　　　　嘭、嘭、嘭…

　　　　碎声连连，却是十余枪影下落，与木棍之影碰撞之后，两两俱消所起声响。

　　　　至于被银甲之人握着的实体之枪则被血色光柱抵住，虽陈妄咬牙坚持也不能长久，不过其也能勉强做到两相僵持的境地。

　　　　“仗势欺人，老夫让你知道器永远是器，不能真为人的事实！”就在空中长枪不能下落之时，银甲之人所幻化的长枪之影也已消耗完毕。而没有了威胁，得以空闲的柳寐则是对着空中之人飞结一印。

　　　　嗡！

　　　　漫天棍影轻颤，而后炸开，重新化为一根普通木棍，轻若鸿毛地飘在柳寐身前。

　　　　柳寐眼睛一眯，手上捏出兰花指，并迅速弹指。手指重缓落下，恰巧击在木棍之上。

　　　　啪！

　　　　木棍被击飞，却在飞出之时没入虚空，在眨眼之间，木棍再次现身之时已在银甲之人的胸前之处。

　　　　“一个虚伪，另一个无知，你们两个的伎俩太弱了！”银甲之下，尖锐的声音轻蔑。

　　　　下一刻，木棍竟是穿透银甲之人的胸口，完成了一次透心凉。

　　　　而与血色光柱僵持着的长枪则是被击得火花四射，并“砰”地一声，倒插地落在两人面前的远处位置。

　　　　“不对！”银甲之人似败，但柳寐却发现了异常。因为他感觉到木棍在穿透银甲之人时，丝毫未显阻力。

　　　　显然被“透心凉”的银甲之人并非为实，而是一道虚影。

　　　　“刚才是不是很高兴，既然你们高兴了，那现在就尝尝，乐极之时，竟堕入深渊的感觉吧！哈哈…”尖锐声音于此时，不紧不慢地自空中虚无之处传出，而后倒插在地的长枪之上，银甲之人再现，其金鸡独立，一脚狠狠踏在长枪一端。

　　　　唰、唰、唰…

　　　　银甲之人这一踏之下，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银色气浪以长枪为源，强势向柳寐两人推来。且气浪所过的地面之上，一柄柄石制枪尖暴起。

　　　　“我挡！”见此，柳寐双手一招，木棍再现其手上，被其双手紧握，横档胸前，同时其脚步向前，将木棍缓缓平推出。

　　　　柳寐之前的远处，一个放大不知几许倍数的木棍之影在柳寐双手推出手上木棍之时，便已显现，抵挡银色气浪与地上生出的石制枪尖。

　　　　轰、轰…

　　　　气浪、枪尖与木棍之影碰撞，气势震天。不过柳寐之势稍差，他的脚步在剧烈碰撞之时，连连后退，同时其虎口、嘴角都有血迹印出。

　　　　“柳老头，还有我呢！”就在柳寐脚步连连后退之时，其耳侧有熟悉的声音轻言，却是陈妄这平时不靠谱之人。

　　　　柳寐会心一笑，并轻点头颅。

　　　　这一次，陈妄不再做无所谓的陈词，而是紧反抓早已回归正常的双匕，缓缓提到与眼睛齐平处。

　　　　“破！”陈妄暴喝，同时其反握的双匕“左右开弓”，重重地划出两道丈许的刃芒。

　　　　轰、轰！

　　　　陈妄划出的两道刃芒显然是威力甚大，竟将气浪与枪尖所结合之势破去，并余威不见地直指银甲之人。

　　　　“好、好！哈哈！”银甲之下，尖锐的声音大笑而起。而后，其脚尖微点长枪，长枪自地中翻起，并飞上空中，被银甲之人抓在手中。

　　　　银甲之人脚踏虚空，连人带枪撞向刃芒。

　　　　“战！”柳寐两人对视一眼之后，齐肩而战，口吐豪言，眼中更现尘封已久地疯狂战斗地意念。

　　　　…

　　　　“还好它还有些自知之明，罢了，过多的束缚只会适得其反！”深谷深处的殿堂之内，突然响起冷哼之声。

　　　　“砰！”而后一声脆响紧接响起，却是殿堂之内，空中的一块金色光幕的破碎、消散之声。

　　　　破碎了的光幕之下，是一杆倒插在地之枪和昏躺在枪之侧的水戈。

　　　　“既然它有自知之明，那我便可安心看看这新进门徒有何可取之处了！”冷哼声再起，而后倒插在地的长枪之上，金光大盛，将水戈的身子裹囊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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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夺命之幻　4

　　　　滴、滴…

　　　　水戈睁眼坐起，一望四周，阴霾地天下，他发现其眼前是熟悉之地，却也是一片阴气重重的埋骨之地，一块块裸露在地表坟头的骨头上荧光闪闪，鬼火燃也不尽。

　　　　“咕噜！”水戈艰难吞下一口唾沫，同时连连甩头，驱逐脑中让其身寒之想。

　　　　“小子，你还好吗？”突然一仿若自地狱爬出的声音自水戈身后响起。

　　　　“嗯？”水戈有感，因为这声音对他而言有些熟悉。

　　　　下一刻，水戈回头，其只看一看，却又飞快转头，同时重重喘气，此时他的脸上已是变绿了的哭丧表情。

　　　　转眼水戈身后，那不是被水戈打成白痴的猪瘸子是谁？只是，此时的猪瘸子脚步木讷，双眸泛绿，肢体凹凸一片，一股腐烂的气息环绕其身侧。

　　　　猪瘸子身后，还有几个与其一番模样的人，这些人与猪瘸子一样都是水戈曾“得罪”之人，其中不乏水戈初入此界，错手杀害之人。

　　　　水戈爬起，就要逃跑。不想，他刚站起，便被一只手掌抵住。

　　　　“戈，不要走，我怕！”熟悉的声音让水戈的身躯为之一震。

　　　　水戈抬头，其见到眼前几人，眼泪不觉流下。

　　　　是她，还有怀抱幼儿的梨子，水家的兄弟，水戈义结的兄弟…等等与水戈有些关系之人，只是…他们也都身缠腐朽气息。

　　　　死，都死了吗？敌人、朋友、亲人，一切都只剩下一片埋骨之地，只留水戈一人独活。

　　　　“都是真的吗？迟了吗？”水戈僵硬而颤抖的双手向前提起，他想抚摸眼前思念之人，不顾身后丑陋脸庞的接近，甚至撕咬他的血肉。

　　　　就于此时，一满是失落与无奈地苍老叹声打破这画面，沉重说道：“心韧一般，身体素质太弱，依恋很重，幻门的子弟现在到了只能以此类货色滥竽充数不成？”

　　　　嗡！

　　　　水戈身遭画面扭曲，变成了另一番景象。虽是同样的阴霾天气，却少了林立的埋骨坟包，让他爱与恨的死去之人。

　　　　水戈抬眼，只见其身侧多了一个闭目的金袍老者。老者面满苍意，皱纹横生的额头之下是不停轻跳的眼眉，眼眉跳得厉害，眼皮却是止住睁开之势。一瞬之间，水戈便已感觉老者身上不忍面对现实的无奈之意。

　　　　但是…

　　　　“幻觉？”水戈看着自己提在眼前，却已是停止颤抖的双手，愣愣说道。

　　　　“幻门，幻门，自是以幻术为源的门派。只是，物是人非，现如今…”金袍老者苦涩摇头。

　　　　“现如今你们不耍别人，你们就活不下去？我去你的幻术！”水戈暴起。之前，水戈几次被欺所积累的怨气，终是彻底爆发。

　　　　此刻，水戈已经忘记自己的境地，眼前之人的身份，水戈都不曾有推敲，也不在意他是一位老者。只有爆发，水戈身若受火浴，尽情释放自己心中之怨。

　　　　含怒而发，水戈挥拳直往老者的脸颊上招呼。

　　　　砰！

　　　　拳头落实，水戈能感觉到自拳头对面传来的阻力，但他心中却是莫名感到一下重拳之击，很痛！

　　　　可在一个真正愤怒的人的身体上，痛通常只会让他更为发狂！

　　　　左勾拳、右勾拳、腹击…甚至以牙撕咬，犹如自虐，水戈的动作落在金袍老者身上，痛却在水戈骨子里。

　　　　肿，水戈的脸颊高起，面目全非。

　　　　呕吐，水戈胃中翻滚，就差没将肠胃吐出。

　　　　晕眩，水戈在痛中视觉飘缈，灵魂出窍仿若不再自己。

　　　　…

　　　　可是，水戈再次演绎了当年他坚持了十几个春秋的类似情节——就算是错，也要坚持。

　　　　“一切都是虚幻，你们以此整治别人，是不是因为你们都活在虚幻之中，怕现实的残忍，以幻作为逃遁，这真可笑，哈哈！”那怕水戈再是晕眩与疼痛，他依旧在发泄自己，将自己置身于疯癫之中。

　　　　“说到底，实力才是一切，弱小只会被强者玩弄于鼓掌之间。”金袍老者站立不动，苦笑叹语。

　　　　“弱肉强食？”

　　　　“对！”

　　　　“强，就可以随意玩耍弱肉？”

　　　　“强，方可随意！”

　　　　“强弱只是相对而言，你之上还有更强！”水戈恨声说时，不忘重拳出击，但疼的只会是他。

　　　　“是的，我也会面对‘弱肉强食’之境。”就于此时，老者突然睁眼望天，叹语。

　　　　“别人施加于你的，难道你就要学他们，还施他人？这就是你的为人之道？”似乎是打累了，也许是疼将水戈拉回现实。几次重拳之后，水戈终于收拳，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强压身上异状。

　　　　“小子，你还年轻，你要到我等年龄，你方可有权利来评论我。”老者心中似有所触，低眼嘲笑似地看着水戈。

　　　　“老是资本，但有些人经历一事千万之次，依旧是对那事浑浑噩噩，不得其解，而后只得顺从所谓的‘天意’。”发泄之后，水戈身上虽痛，脑中却不再被怒火完全控制。

　　　　“那你如何？”老者别有深意似看着水戈。

　　　　“哪怕我表达的方式有所变换，我至今还是自己，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很对！”水戈语气稍重地说道。

　　　　“以前有几个小伙子也是这样对我说过，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老者冷笑，转道：“好了，我也不跟你啰嗦了！现下你是继续往前走，还是抽身而退。我可是要提醒你，前方有可能不再是幻境，进入其间可是生死难料。而退后的话，你还可以去体验你的人生，证明自己不会改变。”

　　　　老者话说之时，其指上身前身后连点两下，两个能摄人心神的漩涡形成于他身前身后。

　　　　“我需要前行。”事已至此，再回首，水戈之前的努力便会功归于溃，而且经过刚才的发泄，水戈自认为还能承受新的折磨。

　　　　“伤疤没好，便忘了痛？不过，你小子还算识相。”神秘一笑，老者举掌飞快地推了水戈一把。

　　　　水戈眼前一花，他人便已被老者身躯的漩涡吞噬。

　　　　“哎！老了，不知道我这点残余精魄还能坚持几许，也许不用等到下一次，我便会彻底腐朽了。只是可怜，我还能见事成之日吗？”看着吞噬水戈的漩涡，老者摇头苦笑一番后，身影渐渐虚幻、模糊，到最后留在老者先前停留之处的就只为一杆倒插在地的长枪。

　　　　就在老者身形消失之时，两个漩涡也是缓缓隐去。

　　　　…

　　　　唰！

　　　　水戈身遭场景再换，出现在他四周的又是一片陌生之地。忍着身上疼痛，水戈细查四周。

　　　　昏暗的空间，入眼的是三条不见其里的分叉通道，“帝皇”、“侠客”、“魔”伍字分别书刻于这三条通道顶部。

　　　　“帝皇？侠客？魔？”水戈皱眉，不明这三个通道所是何意。

　　　　“对！三个通道之后有授人以相应之道的宝藏。帝皇，集万众之势为己用，天下共尊。而侠客，则是壮大己身，行走侠义之间。魔，随心所欲，为众人之根本。”不见其人的老者的声音响起。

　　　　“可笑，又是虚无缥缈的幻觉？你们没必要这样，我只是欲寻一条回家的路。只要我寻到路，你们什么去折腾别人，我不知道，也管不着。”水戈那怕很想压制心中愤怒，但也免不了烦躁情绪的点滴漏出。

　　　　“是实是幻，说不定，话不了，但你退后就意味着放弃。”老者声音再起，只是之后任凭水戈如何之言，皆都未见老者声音再起之势。

　　　　“退？不行。那只得进。”面对选择，有时候真的没选择。现在的水戈就是如此之态，而逼迫水戈如此的都只因为他要“回家”，快点“回家”。

　　　　“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