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蠢贼-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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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她，估计我们也不能活了。”

　　　　“那位虽说要杀她，但他也爱着她，我们杀了她，就是他的仇人，最后我们还是得死。”

　　　　“死，我无所谓惧，可我死在这事上，我不想，但我还是得完成任务，然后死！”

　　　　七个人，七句话，分不清是谁说的，因为他们都是用腹语在交流。

　　　　哑、哑！

　　　　一群不知来自何处的乌鸦自花满楼上空飞过，悲凉地叫声充斥着整座花满楼。

　　　　“乌鸦来了，我们七只黑鸦也该动身了！”依旧是腹语。

　　　　腹语之后，屋顶上的七人的身形慢慢隐没黑夜之中，仿佛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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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花酒小调

　　　　花满楼是天罗城久负盛名的风花雪月之地，每到晚上，这里的热闹从未少过，寻乐子的各色之人也是应有尽有，但今晚来的一批人可就有点另类了。

　　　　这一批人中有少年，也有青年，还有头发灰白的老人，正是水戈一行人。

　　　　喝花酒，那就需有酒有菜有女人。水戈一行人是来喝花酒的，这三样东西是不能少的。

　　　　可是酒菜摆上了桌，女人却是摆在门口乘凉。

　　　　女人们伺候过求才艺的，伺候过求身子的，伺候过求才又求身的，也伺候过喝闷酒的，就是没见过将她们点来，在门口挡风的。

　　　　“胡老大，我们这是来喝花酒的吗？我们这么喝什么能尽兴？”金尽欢自斟自饮了一杯浊酒后，借着酒劲问了胡飞天一声。

　　　　“那你说呢？”首座上的胡飞天直接是嘴对着酒壶吹了许久，才慢悠悠地说道。

　　　　金尽欢张张口，还想在说什么，但当他的眼睛触及胡飞天之时，他又将自己的话语吞会肚中，而后郁闷坐下。

　　　　现在，金尽欢终于后悔在胡飞天提喝酒之事，要是胡飞天不在，就算他们喝的不是花酒，他们也没必要这么拘谨啊！这只怪当时他以为水戈会逃脱“请客”之事，然后拉上胡飞天，这样水戈也就不敢反悔。不想，现在的金尽欢算是作茧自缚了。

　　　　至于水戈这厮就不一样了，他可是东走走西逛逛，找人吃菜聊天，不过道最后，他还是与林云宝这商人家族出来的小子聊得最投缘。

　　　　场上的气氛很是沉闷，但碍于胡飞天的威严，水戈等人还是不敢多说什么。可水戈他们不说，并不代表有人不敢吭声。

　　　　站在门口的女人们兴许是累了，也许是受不了这群奇葩的客官，于是有个打扮得较为花枝招展地冒出了头。

　　　　“客官们，要是你们不需要我等助兴，那我等就先行退下，待你们需要在知会一声，可否？”

　　　　“我们点了你们，是会付钱的，我们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得做什么，少啰嗦了！”首座上的胡飞天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位客官，我们出来混的，不是出来受气的！”女人冷哼。

　　　　“那又如何？”胡飞天依旧喝他的闷酒。

　　　　“那恕不奉陪！姐妹们，走！”女人挥手，带着另一群女人扭着蛇腰甩袖离去。

　　　　“哼！”就于此时，金尽欢几人重重地将酒杯砸在桌上，酒水飞溅出酒杯，洒得桌上都是。

　　　　“你们几个可是不服？”见此，胡飞天啃着酒壶，似是漫不经心地一问。

　　　　“哪敢不服啊！”金尽欢阴阳怪气地说道。

　　　　哐啷！

　　　　胡飞天突然将嘴中的酒壶丢到金尽欢面前的地上，酒壶落地，碎了。其中的酒水也是洒了一地，甚至有些溅到了金尽欢的身上。

　　　　“就算是你老子，在我面前，也不敢不服！”胡飞天冷笑，而后拉过另一个酒壶，往自己的肚子里倒酒。

　　　　金尽欢咬牙切齿，紧握一起的双手上的指甲已经深入肌肉当中，他却不知道。

　　　　“渍、渍…这金尽欢还是太嫩了！”另一边的水戈一边啃着手中的鸡腿，一边小声地嘀咕道。

　　　　“毕竟年少。不过，今天的胡老大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林云宝以倒酒之机隐藏自己的轻声细语。

　　　　“你的眼光还差点，你没发现胡师兄本来是很兴奋的，直到金尽欢那小子傻傻地点了姑娘。”将林云宝倒的酒抢来喝了，水戈才轻轻说道。

　　　　“喝花酒不叫姑娘？”林云宝小心地为水戈再满上酒，也小心地问水戈。

　　　　“关键不是胡师兄叫的啊！”水戈很满意林云宝的行为。

　　　　“哦！小子受教了。”林云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至于探头来偷听两人谈话的柳栽道与方世痕仍是一头雾水，还是不明其中真谛，但水戈也没有为他们讲解地意思。

　　　　蹬、蹬…

　　　　快却有频率的脚步声在水戈话语刚落之时自他们所在包间之外传来。

　　　　脚步很快，说明来人很急。却依旧很有频率，说明来人再忙也不忘一些小小的细节。

　　　　“呼！”一声深呼吸声自屋外传来，水戈原本道了嘴边的酒杯停下，他有点想看这连小节都不想有失的人。

　　　　水戈的举动引来了柳栽道、方世痕及林云宝的注意，三人皆眼望水戈所观的门口。

　　　　秀脚踏进，莲足之上是一个不施粉黛却能迷倒万千少年的美少女，来人还有些稚嫩的脸上却生有一双老辣的眼睛。只是瞬间，她的眼睛便是扫过众人，同时似是对水戈等四人点头示意微笑之后，眼神便是停留在首座上的胡飞天与锋芒毕露却低头喝着闷酒的金尽欢身上。

　　　　当然，当这个美少女现身之时，堂上原本只是关心己事的几人的心思瞬间就移到她的身上，连对着酒壶嘴往肚子里灌酒的胡飞天也都颇有意外地看着来人。

　　　　那些原本就不想关心来人的少年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来人之姿吸引了他们的眼球，让他们不由呼出“好美”。

　　　　而胡飞天则是奇怪，来人不是讨说法的**，亦不是来将他们这些不符合喝花酒规矩的客人打得落花流水的酒保，竟是一个年岁尚小的姑娘。或许这小姑娘能以姿色迷倒那些少年，可对与胡飞天这等老头，好像有点药不对症。

　　　　至于水戈则是一笑，似是对着新出现的小姑娘自敬了一杯浊酒。他身旁三人也不知怎地，也随水戈自敬了一杯。

　　　　小姑娘微微欠身，微笑道：“各位客官前来小店，小店万分荣幸，只是不知客官为难所点姑娘这是何意？假若客官有何不满之处，请另行提出，莫要让出门在外的人难堪！”

　　　　“姑娘，我们哪是有意为难，只是…”金尽欢急忙起身说明。

　　　　只是未等金尽欢的话语说完，胡飞天直接打断他的话语，呵斥小姑娘，道：“你们开店要钱，我们给便是，这里不是你这种小女孩该说话的地方，速速离去！”

　　　　“人家是小，但你这种为老不尊之人，仗着口袋里有几个钱，就再次冒充大爷，随意呵斥别人，你以为你是谁啊？”小姑娘愤怒。

　　　　水戈眼带疑惑地看着不远处的小姑娘，原本他还以为这小姑娘如此细心于礼节，就算被怒火头上地胡飞天冷嘲热讽，也绝不会这般容易地发怒。却不想，胡飞天只是几句不算很重的话语，就激起了这个小姑娘的怒火。

　　　　看来这姑娘依旧是太嫩！

　　　　“哼！”胡飞天冷哼一声就想进一步地释放自己心中之郁闷，但下一刻，他的眉头一拧，眼睛也是微眯，一股肃然绝杀之气势不由自其身上释放，惊到堂上众人。

　　　　此时，花满楼的灯火剧烈摇晃，却是黑压压地一群黑色乌鸦突然袭击花满楼各处，惹得一阵阵**的怒骂声，姑娘们的求救声，客人们的惊慌声接连而起，人头胡乱涌动，将原本热闹的花满楼变成一处人间的灾难之所。腥风血雨之中，众人都争先夺门而去。

　　　　胡飞天一拍身前之桌，桌碎，人则飞身而起，落至房门之处。胡飞天深呼一气之后，张口便是大呼，道：“是何宵小再次扰了爷的雅兴？还不现身？”

　　　　胡飞天的呼声震天，并化为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音波，席卷花满楼内满是的黑色乌鸦，将它们化为一缕缕黑色气丝，消散在空气之中。

　　　　哑、哑…

　　　　大片大片的黑色乌鸦虽去，但在花满楼内，忽左忽右、上下不明的乌鸦叫声接连而起。

　　　　“雕虫小技，看我胡某人给你破去！”胡飞天一声冷笑。

　　　　只见，胡飞天单手一翻，火红大刀现于其掌，单手执刀竖于身前，胡飞天单手打出四道印决落于刀身之上。

　　　　刀身嗡鸣，四道模糊刀影分射花满楼四个方向，“起”胡飞天再一震手上之刀。

　　　　刹那，胡飞天身前的花满楼红光乍起，竟满是一整楼的红色刃光交错而起，刃光所过之处，皆无完物。

　　　　“哼！”七个哼声如一音同时响起。

　　　　唰、唰…

　　　　下一刻，七道亮光将红色刃光撕裂，七个手执利剑的黑衣人瞬间在胡飞天的眼中放大，剑并刺向他身上的七处要害。

　　　　胡飞天脸上冷笑，手上大刀一晃，刀走剑势，轻巧无比地将袭来的七剑尽数挡下。

　　　　末了，胡飞天大刀一挥，一记横扫千军之下，将七名黑衣人逼退。

　　　　一击不成，七名黑衣人眼神互一交流，竟都跳起空中，而后撞到一处，七人犹化为一，举剑刺向胡飞天。

　　　　胡飞天脸上正色，敌人七人短暂合一，他们刺出的一剑之威能绝对不小，但他们所能合在一起的时间定是很短，暂时躲避，是对付他们的上上之选。可要躲避他们这一击，胡飞天身后的人就会暴露在敌人眼下，那时候胡飞天会更加麻烦。

　　　　但胡飞天一定就要躲？

　　　　大刀举起，刀尖简单地向刺来的剑尖捅去。

　　　　当！

　　　　火光四射，刀剑一触即开。

　　　　空中，黑衣之人一个模糊，刹那又化为七人，七剑皆此胡飞天胸前。

　　　　胡飞天大刀横胸，将七剑尽数挡住。而后其空出的单手化掌推出，重重击在刀面之上。

　　　　只见大刀之上红光一闪，七剑及执剑之人皆被远远弹开。

　　　　无须调整，七人再进，招数之间大开大合，他们的每一招每一式在胡飞天眼里都是漏洞百出，但在七剑之下却是攻防互补，让胡飞天无力破解他们的合击。

　　　　但胡飞天可非泛泛之辈，他在正浩院里面脑子不行，可功夫却是打出了名堂，自能对付眼前这七名黑衣人。

　　　　转眼上百回合，胡飞天与七名黑衣人的缠斗还未见胜负。

　　　　因为胡飞天不是黑衣人们的目的，两方一次激烈的碰撞之后，七人中的两人瞄准时机，一个纵身越过胡飞天的防御，直指胡飞天身后的房间。

　　　　胡飞天想攻向两人，以拖住他们，却不想其它五人来了一次“围魏救赵”，五柄明亮的长剑刺向胡飞天的要害。

　　　　胡飞天不得不防，回身救己，让两个凶狂的黑衣人杀向水戈这帮“小绵羊”。

　　　　“水师弟，有两人寻向你们了，你们先顶住。只要片刻，我便可废了缠我的五只苍蝇！”匆匆给屋内的水戈等人提了一个醒后，胡飞天抓紧时间攻向眼前剩下的五名黑衣人，因为他知道，这五人不除，那他便无回身保护屋内众人之力。

　　　　七去其而，剩下的五人与胡飞天战斗可就没那么容易应付了，但也不至于立即落败。

　　　　…

　　　　屋内，并没有一团乱糟糟，或者出现有被吓尿的现象出现。反而因为有一个小美女在现场，那群少年甚至都有想冲出屋外，想以战斗的方式来表现自己的英雄气概，俘获美人之心。

　　　　但在水戈以“胡老大”相威胁，加之以响摞等暴力方式协助之下，这帮小伙子也只能作罢，可他们的脸上还是写着“不怕”两字。

　　　　水戈摇头，直叹‘初生牛犊不怕虎’，可他也意外地发现，那小姑娘虽也跟他们混一起，但她的脸上尽是淡然，显然不怕这种打杀之事。

　　　　这让水戈为自己心中那点慌张与害怕感到羞耻，还好在这等事关性命的情况之下，水戈从不抵制诸如此类的“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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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智斗黑衣

　　　　当得知有两名黑衣人奔向他们之时，水戈便已将他的一些简单应敌对策道尽，且做好了准备。

　　　　黑衣人是来杀人的，他们自不会规规矩矩地自正门而入。只要条件允许，什么来得方便，他们就会从哪里入。

　　　　胡飞天之勇，七个黑衣人有目共睹。以刚才两人突破胡飞天的防御之时，胡飞天的提醒中，房内还有其师弟，在两黑衣人眼中，那定然是劲敌。外面动静之大，熟睡之人都已惊醒，且经胡飞天的提醒，那“水师弟”定是做了准备。

　　　　有了准备的敌人，黑衣人定不会去碰，奈何此次行动，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得硬着头皮上。当然上也是要有技术的，门是一般人都会防御的区域，此时不可硬闯。

　　　　窗户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在两黑衣人的想象之中，‘水师弟’武艺就算比胡飞天差，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如此，为了防止被一网打尽，他们不能挤一块。可也怕‘水师弟’各个击破，他们亦不能离得太远，失了相互照应。

　　　　那么，两人闯进的距离也得计算，而且进入的时间也要为同时。

　　　　还好，这些都难不倒两人，甚至以两人的职业来算，他们是精于此道的。

　　　　啪、啪！

　　　　两次声响，同时响起。

　　　　两名黑衣人很是顺利地破窗而入，就于进入房间的刹那，两名黑衣人的眼神迅速扫过房间，寻找他们所欲寻之人。同时就地一滚，做好防御之姿。

　　　　很幸运，不需要他们刻意去寻找，他们便看见了一群人以及那个躲在群人中的小姑娘，那是他们之所欲寻。

　　　　但也很不幸，因为下一刻灯火被熄，整个房间变得漆黑，他们既还未来得及熟悉整个房间的布局，也未寻出‘水师弟’所在。

　　　　更不幸的是，外边情况似是不妙，接连传来他们同伙的催促声。

　　　　微微咬牙，他们将精力集中于来自‘水师弟’的袭击，同时他们极力适应黑暗。

　　　　乒乒乓乓！

　　　　突然房内各种东西倒地的声音接连而起，且是自两黑衣人目睹的有人之处向四周传开的，不过声音也只响起刹那，便又停止。

　　　　黑衣人的听力很好，他们也很相信自己。此时他们肯定，四周都可能都散有敌人。

　　　　可在不熟悉的环境下的如此情况，他们只能将自身精力更加集中于防御，而后一击反杀对手。

　　　　当！

　　　　突然，房内一角传来一个极为短暂的声响。

　　　　因为精神的高度集中，就在声响刚起的刹那，两名黑衣人便已身动，直往响声之地冲去。

　　　　奈何，他们刚跑几步，就觉脚上一滑，身子便倒。

　　　　黑暗之中，黑衣人是不能视物，可他们那是如此容易这般就能跌倒的？

　　　　就在两黑衣人身子快要着地之时，两人身子一翻，另择落脚之地。可是祸不单行，这新的落脚之地是不滑，可却有似圆果之类的东西，脚落在圆果之上，就算地不是滑的，人也会滑倒。

　　　　下一刻，接连“啪、啪”两声，两名黑衣人摔了个脸朝地。

　　　　这就是水戈想出的应敌对策之一，在门与窗户旁的地上放置有林云宝经常随身携带的果子与其吃剩下的香蕉皮。在黑暗的环境下，摔跤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更不用说有人为因素加入其内的情况下了。

　　　　不言疼痛，黑衣人小心起身，待他们摸了摸让他们摔倒之物，他们不由大骂道：“房内的那位兄台，想你师兄是如何了得，你却还使出这等下流之事，你就不怕江湖人耻笑吗？”

　　　　说话的同时，两黑衣人掌击地面，诸多果子、香蕉皮之类的东西飞起，随后他们双掌递出，将那些东西向四周震去。

　　　　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但却不闻一人的痛叫声。

　　　　原来在水戈的对策之中，只要灯火一灭，众人便一律躺下，防止未知危险。原本那些少年皆都不服，但在水戈再次以‘胡老大’为威胁，加之小姑娘并不反对，且率先同意，众少年方才同意躺下避难的对策。

　　　　房内，两黑衣人进房之时，所见群人所在位置，正趴在地上的水戈表情难看。

　　　　在地上丢香蕉皮或者水果，这虽然有些不道德，但水戈从未想到过，这是下流之事。

　　　　“说我下流，那我再下流给你们看。”水戈心中嘀咕。

　　　　下一刻，水戈以血匕将其身旁的一根事先绑在房内柱子上的绳子斩断。

　　　　呼、呼！

　　　　突然房内有风声传出，三五之物自平时装饰用的帘子之中飞出，撞向两名黑衣人。

　　　　听风知物，两名黑衣人耳朵微动，便是知晓异动，虽不能辩撞来之物为何，但不妨碍他们的动作。

　　　　先是躲避袭来之物的一两次撞击，见袭来之物没有想象之中那般灵敏、可怕，两黑衣人手上之剑终是发挥利器之势，被两人挥舞，毫无悬念地刺入袭来之物体中，而后一划，将它彻底撕裂。

　　　　可惜没有等到敌人死前的绝望吼声，却闻到“哗啦”一阵，漫天的细小之物将两人覆盖。刹那，两人便觉眼睛刺痛，似是要滴血。

　　　　“沙子，是热冷沙！我的眼睛，啊！”两人一抹面上，将粘在脸上之物在手上一揉，便已知晓是什么一回事了。

　　　　这自是水戈对策其二。沙是来自热爱武学之道的方世痕的，方世痕喜武，平时拳脚功夫少不得练习。于是，他身上有专门练习拳头硬度的热冷沙，也不足为奇。热冷沙，又热亦冷对提升拳头的硬度有很大功效，但对柔弱的眼睛却是致命的。

　　　　原本水戈不想以如此之招对敌，奈何他手头上可用的东西不多，趁手的也就那几样。于是，将方世痕练功用的热冷沙往袋子里一装，水戈其实也就想让对手的脸皮毁上一点，疼上一阵。却不想，直接将敌人的眼睛废了。

　　　　当然，现在的水戈不知道敌人的情况，就算知道，他也不敢现身去道歉。

　　　　因为对手玩真的了。

　　　　眼睛的刺痛告诉这两名黑衣人，他们的眼睛算是废了。一般人的眼睛若废，他们定是发狂，这两名黑衣人也是不例外。

　　　　两名黑衣人背靠背，防止‘水师弟’的偷袭，两人手上利剑接连挥舞，道道剑气肆虐房内。

　　　　顿时，桌椅、瓷器等物皆被剑气斩碎，碎屑之物遍地皆是。

　　　　这还是两名黑衣人留有余力的结果，毕竟他们还要预防“水师弟”的突然袭击，如此他们招式之间，力不可用竭，尚留三分之力予以防备。

　　　　不然的话，此时的房间定是逃脱不了倒塌的命运，房内之人也免不了被重物压伤。

　　　　当然了，就算如此，水戈他们也是不好受。一些残渣之物飞溅，免不了让众人吃点苦头。

　　　　不过，两名黑衣人并未想到那群人并未离开他们原先所在之地，而将重点攻击对象移至它处，让水戈他们逃过一劫。

　　　　“水老师，你看他们这般乱地出剑，定是他们的眼睛真出了问题，要不我们先下手为强，将他们除掉？”先前两名黑衣人的痛呼声，房内之人皆有听到，现下见房内剑气毫无章法地胡乱纷飞，金尽欢便爬到水戈身旁颇为急切的请示道，因为急切，金尽欢的声音有些大。

　　　　金尽欢毕竟为少年人，心里总想表现，沉不住气。

　　　　水戈刚想痛斥金尽欢，不想，两名黑衣人已经为他代劳。

　　　　黑衣人耳朵微动，便已寻到声音传来的方向，接着两人手上利剑挥舞，对着金尽欢的方向各自划出一剑。

　　　　唰、唰！

　　　　两道剑光眨眼既达，皆都落在金尽欢的胸口之处。

　　　　“嘶、嘶”两声，金尽欢胸口衣衫尽毁，不过毁衫之下仍有金光一闪而过，挡住了剑光的余下之威。不过就算是如此，剑光之力仍将金尽欢的掀飞至几丈远，并让其还未来得及呼痛，便已昏了过去。

　　　　水戈初见有两道剑光落在金尽欢胸前的刹那，可是痛心疾首，可再见金光一闪而过，水戈心中又是大定。

　　　　因为水戈曾记得林云宝为他偷偷介绍那些少年们时，林云宝曾暗暗在水戈面前感叹金尽欢身上穿着的那件金丝软甲，可防刀剑，好不厉害。

　　　　水戈记得此事，也不怀疑林云宝拿此事开玩笑，如此也就知道金尽欢最多也就个重伤，但重伤之下，再补个两三个剑光，那金尽欢就凶多吉少了。

　　　　而且就算不为金尽欢，那群少年们可都聚在此处，要是让那两黑衣人终点照顾此处，那还得了？

　　　　于是，水戈也只能兵行险招，以己身为饵，引导敌人的火力转移了。

　　　　站起，水戈按照记忆中没人的方向转身就跑，当然他奔跑之时，是故意将脚步重重踏下，使声音异常地响亮。

　　　　唰、唰！

　　　　两黑衣人果然转移攻势去向，将剑气如流水般往水戈所去方向尽数倾泻而去。只见，随着水戈所过之处，碎屑横飞，一片狼藉，这皆被剑气毁了个面目全非。

　　　　要不是水戈脚下的鞋子发挥了作用，让水戈跑得更快了些，此时水戈性命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可就算水戈跑得再快，房内也就那么点地方，两黑衣人的方向是不能去了，那么路终有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