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蠢贼-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水戈依旧是那副细嚼苹果的模样，可女人不知，刚才在她转过头的时候，水戈脸上的紧张与内心的痛苦是那么的深。

　　　　而两者间的这一幕，其实在这三个月里经常发生。

　　　　“戈，你快好了！而我也有事要忙，明天…我就不来了！”女人有些虚弱的声音里有不舍，甚至有些哭腔。说罢，女人转身，就欲离去。

　　　　明知有情人，却只能弃，何人真能舍，真能笑颜道别？

　　　　迅速放下苹果，水戈右手以闪电之速抓住女人的秀手。

　　　　“嘶！”女人的力气很小，但水戈的轻微动作还是牵引出他的伤势，身体的痛使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没事吧！”女人心事回身，她脸上的表情不是装出的关心之色。

　　　　水戈趁势将女人的秀手彻底地拉入怀中，他有些苍白的脸上安心一笑，严肃说道：“我需要你所能给的全部幸福，你嫁给我吧！”

　　　　女人错愕，脑中似有霹雳轰鸣，两行清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可是我已经不再爱你，你哥比你更优秀！”女人别过脸蛋，不想让水戈看她那已是通红的眼睛。

　　　　“我知道我哥是比我优秀，可是你的心我懂！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守护你，直到你真正离去之时。”低头嗅着怀中秀手上的气息，水戈深情说道。

　　　　“不，你不懂…”女人脸色几变，被抱住的秀手用力扯了扯，想收回。

　　　　“是我自私，我不能及时知晓你的情况，我还曾伤害你，质疑你的情，所以…对不起！”水戈话语，女人脸上突然一变，她心中有思，故对水戈有些“特别“的莫名话语很是敏感。

　　　　水戈怀中的秀手上的拉扯之力更大了，女人想逃避，她想看见水戈真正幸福，但她又何曾不想只将自己欢喜、美好的一面留给水戈，悲丑的那面自己留着。

　　　　“我对你不曾有霸道过，但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我必须霸道！”话没说完，水戈用力一扯怀中秀手，将女人带入怀中，深情揽住。

　　　　香气满怀，水戈紧紧拥住女人。得拥伊人，可水戈的身子却是受不了，三个月前“自虐”的后遗症还在，他这伤医生曾预估需要大半年的认真修养，方好。

　　　　水戈这一霸道，直接的后果是让他觉得胸中气血汹涌，胸前的肋骨仿若破碎，骨渣刺破他的心肺。当然了，水戈的霸道也得到回答，女人的挣扎在所难免，而女人挣扎给他所带来的痛，他只能忍住，必须忍住。

　　　　“你的事，我懂了，现在想弥补。我十几年的情，你应该懂。那怕它再如何荒谬，你却让它为了让我得到所谓的幸福，放弃我。假若必须如此，我将自毁我可能的幸福，而后随它逝去！”水戈在女人耳边轻语。

　　　　水戈的话语刚落，女人的动作戛然而止。水戈的性情她懂，而水戈有时候莫名的倔强她更懂，也因为那份倔强，她喜欢他，以前她一直等到他那句“我爱你”，可如今她只能拒绝这份爱。但她也怕他没有得到爱，失去爱，而后孤独生活。

　　　　女人左右为难！

　　　　“嫁给我！让我陪伴你走完一生！”水戈埋头入女人的青丝之间，轻轻咬住女人精致的耳垂，轻轻细语。

　　　　女人身子一颤，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头颅不经思考地点了点。

　　　　…

　　　　一小会儿过后，水戈带着女人偷偷出院，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可是院方、家人、结拜兄弟却都在暗处看着他们离去，并默默祝福着！

　　　　幸福来临，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是水戈十几年来最期盼的时刻。与伊人共泛舟于湖面，戏水于浅滩，留恋于路边小摊，夜宿于女人小时候的院子中，旁晚依靠一起看着夕阳西下。

　　　　“戈，你知道吗？我真想与你天涯海角，永不相离。可是…”夕阳之下，女人的脸色很是惨白，此时却也有另一番美丽演绎在夕阳之下。

　　　　女人扶头，最近的一段时间里，她明显感觉自己的病愈加严重，脑中疼痛时常出现，也许下一刻，她将会倒在幸福的路上，可她无怨无悔。

　　　　女人身旁，水戈轻轻地将自己的头颅贴着女人的头颅。水戈知道女人的病，如果可以，水戈愿意自己承受上天加在女人身上的疼痛，可事实当前，水戈也只能以这亲昵的动作来稍微减弱女人身上的痛楚。

　　　　“明天你就做我的新娘吧！然后我们一起，天涯海角！”水戈在女人耳侧轻轻述说，水戈的声音不大，但却让女人为之身体一震，眼泪都是无声滴落。

　　　　水戈一手轻环女人细腰，另一手自怀中摸出一带着闪亮之光的戒指。抓起女人的手掌，水戈将手中的戒指戴在女人的手上，一系列的动作，水戈没有任何停顿、犹豫。以前因为自己心中有槛，一直错失伊人，现在水戈要霸道一次，不容拒绝，强留下幸福。

　　　　女人笑着，幸福的眼泪滴下！

　　　　…

　　　　次日，

　　　　一个无外人打扰的影棚里，水戈穿上了梦想中的白色礼服，正了正身上的服饰，笑颜对着穿着漂亮婚纱，却是傻站在镜前的女人。

　　　　水戈走到女人身后，双臂轻轻环绕女人的细腰，在女人耳边戏言道：“老婆子，不要再迷恋自己的美貌了。来吧！我们照点婚照留给我们未来的孙子、孙女，省得他们说我这爷爷抠门，连几张有纪念意义的结婚照都不曾舍得照，怠慢了他们的奶奶！”

　　　　女人微笑，头颅轻轻依在自她背后抱住她的水戈的肩上。

　　　　今天他们结婚，并没有请任何的人，这是女人坚决才成的事。女人不希望她离开之后，会给水戈带来不必要的影响。

　　　　与水戈结婚，这是女人自几年前暗自接受水戈追求就已期盼的事。能结婚，女人心中之高兴，言语不足以表明。况且，水戈计划，今日他们结婚，明日他们将启程，走遍天涯海角，他一直陪伴着她，不离不弃。

　　　　女人想哭，因为她感觉自己太幸福了，近段时日，她似乎过得比她过去的二十几年的岁月都要充实、快乐。

　　　　可是，女人感觉自己哭不出来。看着镜子里一对璧人模样男女，女人将这副幸福的画面深深刻入自己的脑海中。女人认真记忆，她不想错过此景的每一细节，可是，她的眼皮好沉重啊！

　　　　幸福笑着，女人的眼皮慢慢垂下！

　　　　；
………………………………

第九章　天涯海角

　　　　女人感觉自己的灵魂飘出自己的躯体，离开了那温暖的怀抱，飘向远方，但她却没有什么遗憾。。

　　　　“保重！”空中女人的灵魂说出，可这却只是徒劳。

　　　　镜子前，水戈一直保留着环抱女人的姿势。他看着镜中已闭上美目的伊人，笑一直挂在他的脸上。只是，水戈抱着女人躯体的气力不断增大，仿佛他要将女人融进自己的身躯里面，两人一起存活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一片落叶在窗外慢慢自树上掉落，摇晃空中。

　　　　…

　　　　一年时间眨眼而过，同样有一片自树上脱落，飘舞空中，演绎它短暂却美好的一生。

　　　　嗖…

　　　　一辆汽车驶过，树叶因风再起，开始它另一次的崭新生涯。

　　　　刹…

　　　　行驶一段不远的路程，车子停在一栋小别墅之前。

　　　　“咔”的一声，车门打开，穿着一身崭新衣装的水戈下车，并迅速跑至后座车门前，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心疼嚷嚷道：“来、来！到家了宝贝儿，出来的时候小心头，不要撞着了！”

　　　　“嗯！”一声轻吟，一个女子怀抱一名婴儿，顺势自水戈打开的车门里踏出。

　　　　女子是梨子，水戈的妻子。初为人母的她的相貌依旧美丽，丝毫不落那些青春美少女，反而气质更胜一筹。

　　　　可是她不是她，梨子虽然与水戈自小起的玩伴，可她不是水戈自少年之时就“追“了十几年的那个她。梨子是她走时就已打算好了妻子人选，甚至水戈身边的亲友也一直撮合梨子与他，更重要的是水戈懂梨子对他的情，千万理由之中，没有一个理由让水戈拒绝梨子。

　　　　于是，水戈选择了现实。

　　　　“闺女！爸爸，抱！”水戈伸手向从妻子怀中接过婴儿。

　　　　“去！你手重，你还是提东西较合适！”梨子腾出一只秀手，轻拍了次水戈伸出的双手，笑骂道。

　　　　水戈尴尬，却也只能笑道：“接受老婆大人的指令！”

　　　　梨子笑骂水戈了声“贫嘴”，便轻步走向别墅。

　　　　“哎哟喂！水老二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天理何在啊？”梨子刚走远，车内顿起鬼哭狼嚎。

　　　　“水老三，你再鬼叫，哥弄死你！赶紧出来搭手，有你好处的啊！”水戈一拍车顶，嚷道。

　　　　“哎！有好处捞，水老三随叫随到！”‘咔’的一声，一身警服的水老三也不赖在车上，下车帮忙水戈帮东西。

　　　　…

　　　　“哎哟！二哥，你这是干啥呢？什么什么东西都有啊！还有白蜡烛，你这是？”正搬着东西的水老三嘀咕。

　　　　啪！

　　　　水戈在水老三的脑后赏了一巴掌，喝道：“人民公仆，干活啦！”

　　　　“哦！”水老三低声回应，却也似顿悟！

　　　　…

　　　　两个大老爷们利索的手脚几次来回，任务完成！

　　　　拍着身上灰尘，水戈俩兄弟打闹着进入别墅。

　　　　“啵！”别墅大堂之上，面目焕然一新的水老大正小心抱着水戈的亲闺女亲哥不停，而梨子正陪着水戈的大嫂在一旁沙发上闲扯些事！

　　　　水老大刚一看水戈走进来，连忙扯开嗓子，笑骂道：“闺女，你以后就是大爸的闺女了！你那老爸老妈都叫他们滚蛋！”

　　　　话了，水老大捏了捏怀中婴儿柔嫩的脸蛋，却发现怀中婴儿竟是发笑，顿时其笑声更甚从前。

　　　　“行！明年我跟梨子再生个，哈哈！”听见自家大哥的话语，水戈半虚半真地豪迈大笑。

　　　　水老大的妻子，也就是水戈的大嫂不能生育，水家几人虽然不介意，但如果有个自家的孩子能陪伴他们左右，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沙发上的两个女人顿时尴尬，水戈的大嫂是因为本身问题，梨子是因为这话题实在是…

　　　　“二哥果然有老板的大气度！二哥，你看，你答应我的…那个！”水戈身后，水老三捧了水戈一句之后，两手互搓，看着水戈，一副“你懂的”样子！

　　　　“嘶！你说你水老三一个人民公仆，你居然找良民要回报…得！哥给你个好东西！”水戈回首一副鄙视的模样看着水老三，不过话说道一半，其眼神一亮，猛地自怀中摸出个东西，塞到水老三的手中，并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这东西是我闺女用过的，可好用了！将来你跟你那警花搭档有孩子之后，奶瓶可是省了。”

　　　　话了，水戈还不望给水老三挤眉弄眼，以不小的声音在水老三的耳边说道：“不要谢二哥，大家兄弟呢！”

　　　　水老三苦着脸，心中滴血。

　　　　“哈哈！”

　　　　堂上几人闻言，一时俱都欢笑，热闹非凡。

　　　　“大家伙坐，我给你们弄几个小菜去！”笑后，水家大嫂就欲去准备家宴了。

　　　　“我去帮大嫂！”梨子很是识趣，水家兄弟扯事，她不好插嘴，还不如去帮大嫂忙活。

　　　　“好！不过梨子，还是你抱孩子吧！我们几个大老爷们粗手粗脚的，这事难。而且他大嫂这点事能行，可别让你可累坏了，不然老二可真要揍我了。”梨子刚欲走，水老大连忙让她带上孩子。

　　　　水老大的话语顿时让梨子心中莫名一甜，急忙接过孩子，并在水戈的点头示意下，去帮大嫂的忙了。

　　　　“走！今天是大喜日子，咱们几兄弟给爸妈上柱香去。”给眼前的两兄弟打了声招呼，水老大便是走到堂上正中的灵台面前，自一角取出四支香，点上，并将其中之二递给跟在其身后的兄弟。

　　　　水戈与水老三分别接过一支香，目光皆有怀念地望着灵台之上挂着的两张略显苍白的照片。

　　　　“可惜老四还在学校，不然此时此景，爸妈看见了定会高兴。”水戈眼睛微红，嘴中感叹。

　　　　遥想当年，水戈的爸妈刚刚离去之时，他们几个兄弟的无依无靠。之后，几个兄弟生活的辛苦与拼搏等等，水戈眼中就有泪水在打转。

　　　　水戈身旁的俩兄弟也是一番情景，脑中闪过的无尽亲情差点让他们泪奔。

　　　　“我有私心，一直想把老四当成当年的我，完成我未了的读书之心愿。想想，我还真对不起他！”水老大抬眼看着屋顶，止住眼中之泪。

　　　　“大哥，曾经的一切，我们做兄弟的记在心中。长兄如父，老四多读点书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再过一两年，老四想读也读不了了，毕竟都博士后了。”水戈身旁，水老三红着眼的脸上无奈神情显现。

　　　　“你这臭小子，学你二哥阴你大哥啊！”水老大微笑，赏了水老三一个爆栗。

　　　　“老大，你们什么又扯到我了，我有错吗？”水戈一脸无奈，他是躺着也中枪啊！

　　　　“哈哈…”水戈话刚说完，三兄弟便是相视一笑，畅心上香。

　　　　“不过，老二，明天是她…”上完香，三兄弟围坐沙发上，水老大欲言又止。

　　　　她是谁，水家三兄弟都懂，这一年多来，关于她的事，在水家一直都是禁忌话题。就连身为水戈妻子的梨子都很识趣的绝口不提，就当作不知道“她”。

　　　　可关于她的某些事，水家的人怎能不上心？

　　　　明天是她的忌日，水家的人懂，水戈更懂！

　　　　要若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水戈暗自准备的些事，水老大还是知道一些的。

　　　　面对水老大有些深意的提醒，水戈低头苦笑，叹道：“我知道我对不起梨子娘俩，心中不应该再爱着她，可是十几年的坚持，放下…太难了！。”

　　　　想起一年来时刻的挂念，甚至的，水戈曾将梨子当成她，心痛之下，水戈双手狠狠抓头。

　　　　“我曾答应她一起天涯海角，我想，假若我真的完成了此事，我可能能将她放下，有心彻底守护我的‘家’！”水戈心痛喃道。

　　　　“老二，希望你这次的瞎折腾真的能让你‘拿得起，放得下’。”水老大说罢，伸手拍了拍水戈的肩膀，以作安慰。

　　　　水老三也是一叹，伸手欲拍水戈的肩膀。

　　　　不料，水戈的肩膀一抖，躲过了水老三拍来的手掌。而且在水老三脑中还未转过弯的时候，水戈右掌一动，“啪”的一声，重重击在水老三伸来的掌背上。同时，其脸上迅速一笑，并戏道：“水老三，你丫的，你跟你那警花搭档最后一撇还没画呢，少在这跟哥装深沉！”

　　　　“哎哟！二哥，你这欺负的理由太牵强了。今天我不教训你是不行了！”说罢，水老三袖子一拉，便是扑向水戈，拉扯水戈身上的衣物。

　　　　看水老三那模样，似乎要从水戈身上搜点好处，不然难有停止之姿势。

　　　　水戈大笑，与水老三互相拉扯。两兄弟欢笑阵阵，与儿时玩闹的许场面可谓如出一辙。

　　　　“你们两个小子，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微笑看着两兄弟的玩闹，水老大摇头轻笑，再道：“不过，老三，你也不小了，你什么时候带你那警花搭档回来让我们两个做哥的瞅瞅了，然后也该结婚生子了。”

　　　　“水老大，你终于说句人话了！”打闹之中，水戈不忘回头给水老大竖起大拇指。

　　　　“哎哟！水老三你偷袭我，犯规了！”水戈嘻哈大笑。

　　　　“水老二，你丫的，就你多嘴。”水老三有些佯怒。

　　　　“老大，你什么跟老三联合欺负我啊！等等，我叫我老婆和闺女去！”

　　　　趁水戈不备，年纪一大把的水老大突然加入“战团”，成功偷袭水戈。

　　　　“哈哈…大哥永远是明智的！”

　　　　“嘎嘎！”

　　　　“不行了，投降输一半！水老二投降了！”水戈举手投降，却是迎来了更多“偷袭”。

　　　　“哈哈…”

　　　　……

　　　　晃眼，水戈一个人踏上了旅行，他要去履行他对她的诺言。

　　　　天涯海角！

　　　　旅行，水戈身边的亲友以微笑看着他离去，因为他们相信水戈回来之时，会摆脱过去的梦幻，做现实的水戈。

　　　　水戈很感激他们，特别是抱着闺女为他送行的梨子。所以，水戈必须舍弃，倘若不舍弃，伤的会更多。

　　　　不是敷衍了事，水戈投入真正的感情于旅行之中。因为他知道，只有真正面对，割舍才真正可以。

　　　　一路走走停停，万番风景之中，水戈提着行李，如旅人一般。

　　　　终于，汹涌海面之前，‘天涯海角’近在眼前，水戈心中有怯，但他确实是到了。

　　　　；
………………………………

第十章　阵里阵外　1

　　　　“天涯海角一生一世，我愿意！可是…原谅我已不能。如今我只能葬下那段岁月，尘封脑海角落。独对天涯与海角，我…”

　　　　面对“天涯”与“海角”，水戈有些苍白的脸上，嘴唇轻颤，两行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

　　　　“最后一次，就让我以我最深的回忆来祭奠我们所逝去的吧！”水戈仰天苦笑，同时他眼无焦距，显然已入“回忆”的状态。

　　　　而就在水戈陷入回忆之时，他前方“天涯”与“海角”中间的天空中已不知几何时，乌云遮天，一条条闪电无声狂舞其中，乌云四周的虚空有裂开之痕。

　　　　…

　　　　这是另一片天地，天地中心是一望无际的海，一束直径不知有几万丈长的圆形光束连接海与天，光束内有个水蓝色的星球，此时光束四周虚空略显裂痕。

　　　　光束所笼罩区域被这片天地的人称之为禁阵，凡进入禁阵者须付出莫大代价，而且只见进不见出。

　　　　其实，有古书里记载，禁阵以前是不为禁阵的。曾经里面也可随意进出，甚至里面的灵气比之现在的外面所蕴含的灵气更加浓郁几分，可经过天地变化之后，禁阵不再能随意进出。传说，里面出现不祥，进入里面所有的生灵全都死了。以讹传讹，禁阵由此而来。

　　　　禁阵远处海面上只有一个不大但却绿意嫣然的小岛孤独漂着，岛上平时只有三、四人驻扎，可今日却是少有的热闹，来人不少。

　　　　此时…

　　　　轰、轰、轰…

　　　　小岛之上的一处，身着一青一蓝长袍的两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四掌相对，震得地面摇晃，同时他们周边罡气四处横飞，将四周树木尽数折断，土石掀起空中。

　　　　“开！”

　　　　两老者同时大喝，倾尽全力将对手推开。

　　　　唰…

　　　　两老者身形同时不由自主地暴退，他们比之钢铁还硬上几分的双脚将地面划出四条深沟。

　　　　“哼！”两人又同时轻哼一声，皆都抬起一脚，往地上重重一跺。地动山摇，两人脚下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气浪翻滚，形成狂风涌动，将四周树木吹得斜倒，树叶漫天起舞。也将对手满头白发与长袍吹起，猎猎作响。

　　　　风中，青袍老者微笑在脸，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蓝袍老者则是微眯双眼，眼光自眯着的眼缝中摇摆，打量四周情形，他再想着如何脱身。

　　　　对面之人的举动虽是隐蔽，但作为老江湖的青袍老者可不会视而不见，笑脸更盛，青袍老者拍拍双袖上沾着的些许灰尘，故作轻松地说道：“姓水的，五行门派之间有竞争，虽没有真正的生死相向过，但难免有意外。现下，你一人为了不相干人等，与我木系作对，你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

　　　　五行门派为通天大陆上三大顶尖门派之一，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系，五系只要不在门派生死存亡之际，是绝不会拧成一股绳的。而通天大陆之上，另外两个顶尖门派为毒魔宗与绝尘山，三者霸占通天大陆上的大部分土地，只留一些资源不多的偏僻之地给那些弱小门派生存。

　　　　而通天大陆上这三个庞然大物之间并非和平相处，它们两两之间各有摩擦，却一直都刻意控制摩擦的范围，因为他们知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

　　　　“呸！姓木的，你能代表你们木系吗？倘若他们知道你勾结‘毒魔宗’战胜水某建立起来的世家，不知道他们会有如何感想？”蓝袍老者冷笑。

　　　　青袍老者听闻蓝袍老者的话语，眼中厉色一闪，他心中更加坚定了“灭口”的想法，甚至蓝袍老者这个“同门”。

　　　　咝、咝、咝…

　　　　就在此时，林中突然传出一阵蛇的吐信声，声音多杂，显然不只为一条蛇，而是一大群蛇。

　　　　“毒魔宗的小东西？我可不怕！”蓝袍老者再次冷笑，不过他笑声未落，脸上神情慌乱，心中咯噔：“不好！中天有危险！”

　　　　仿佛应了蓝袍老者心中之念，“啊”的一声凄惨叫声自其身后不远处传来。蓝袍老者认得那声音，那是属于他孙儿，水中天的声音。

　　　　那声惨叫声，青袍老者自也是听到，而且他还捕捉到了对手那一瞬间的走神，这是一个机会！

　　　　唰！

　　　　青袍老者脚上发力，将地面踏出一个小坑。同时其身形急速飞至蓝袍老者近前，一双泛绿的铁掌沉重推出。

　　　　掌风呼啸，蓝袍老者眼皮轻跳，自失神状态下惊醒。眼见青袍老者推出的两掌，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