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蠢贼-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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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

　　　　戒指之上的细小洞口中，银光一闪，又一枚细针直取下落着的绿袍老者的眉心之处。

　　　　“哼！”绿袍老者冷哼一声，单掌握拳，轰向射来的细针。

　　　　绿袍老者单拳之上绿光闪闪，一模糊蛇影出现在其上，张口咬向细针。

　　　　当！

　　　　一声短暂而轻脆的金属响声之后，细针被远远崩开，待其落地，也只有一小团金属块的模样了。

　　　　绿袍老者一拳之威不减，狠狠击在水戈带有戒指的手掌之上。

　　　　咔嚓！

　　　　哐当！

　　　　绿袍老者一击之下，水戈指骨断裂，指上戒指亦是粉碎，水戈的身子则如破麻袋般，被远远抛飞。

　　　　见此，自水戈身上找回些卑微的信心的绿袍老者微微一笑，其递出的单拳稍一摆动，化爪往水戈的方向隔空虚抓。

　　　　咝！

　　　　绿袍老者身上绿光翻滚，一只犹若实质的绿色蟒蛇摇头摆尾地探出，似缓却快地冲向还悬浮在空中的水戈。

　　　　“真不懂你们蛇族中人都是什么脑袋，猪？刚才你千防万防本族的暗手，但就几个呼吸之间，你竟把这事抛之脑后果然是只多活了些岁月的猪！哈哈！”突然的嘲笑声响起，声音略显稚嫩却似无源，四周皆是。

　　　　绿袍老者惊，欲放弃对水戈的攻击，收手防御四周都有可能出现的攻击。

　　　　不想，还未等他收手，只见他眼前绿气所化的绿蛇突遭猛击，‘噗’地一声，巨大的蛇身被洞穿，却是水戈那张有些苍白的脸颊自蛇身中出现，并在绿袍老者慌张的瞳孔中迅速放大！

　　　　水戈能破绿袍老者的神通？

　　　　显然不是，绿袍老者也是知道。这更加证明有更厉害的人物出手了，而且此人很可能就是鹰族中人，精湛于算计。

　　　　当绿袍老者因怒而对水戈出手，暗中的人要是趁机出手，算是符合常理，但也要突破原先绿袍老者早有准备的防御。

　　　　可是，他却提醒绿袍老者，这便是一记高级的心里博弈。提醒绿袍老者以失误，绿袍老者自是会发现，欲改。要改，自要忙，有忙便有乱，乱了就更好办事了。

　　　　而且，水戈毁了绿袍老者的真丹，绿袍老者自对水戈的突然靠近有所抵触，他怕旧剧重演。加上暗中的人对他明白之至的提醒，绿袍老者此时精神的负荷可想而知，那是绝对的超负荷！

　　　　可绿袍老者就算是脑袋被撑爆，他的对手也没有放过他的理由！

　　　　嗖！

　　　　绿袍老者身后脖颈处微微一痒，有丝灰色的发缕像调皮的小孩在其上欢喜跳跃着。

　　　　绿袍老者低头，只见一个不算高大的黑影映在他脚下的地面之上，黑影头上有几缕发丝胡乱飘动，缠绕在属于绿袍老者的影子的脖子之上。

　　　　绿袍老者身后果然有人，是那种绿袍老者不知如何出现的人。

　　　　这一刹那，绿袍老者额上有滴冷汗流下，他的呼吸也变得极其粗重，但他不想让自己交代在这里。

　　　　水戈？绿袍老者本就不怕他，更因为暗中的那人的话语，绿袍老者对自己的初衷不敢忘！绿袍老者真正在意的是鹰族的暗招！

　　　　那么面对身前身后，绿袍老者选择面对他应该面对的那一个！

　　　　那就是身后的那个未增谋面之人，绿袍老者的初衷！

　　　　“爆！”

　　　　绿袍老者决然一喝，其身上绿气于刹那如锅中沸水般翻滚，甚至的，他皮下的血肉亦有翻滚之势，只为他对身后‘那人’的一击！

　　　　轰！

　　　　绿袍老者身上传出一声闷响，其身上七窍有无数绿气流出，并迅速于其身后汇合成一颗绿色獠牙，扎向绿袍老者背后那个都未有时间正眼看过的‘人’！

　　　　噗！

　　　　绿色獠牙是绿袍老者的压箱手段，是他要牺牲自身精元所化的攻击手段，只此一击就不知让绿袍老者心头滴下多少鲜血。这一击自是了得，也取得了绿袍老者心中的成效。

　　　　地面之上，绿袍老者亲眼看见一獠牙之状的影子轻巧地将其身后黑影洞穿。

　　　　可是，绿袍老者心中危机之感却更甚从前！

　　　　绿袍老者情不自禁地以眼中余光一瞥身后，只见一张破了一个显然之洞的灰色符箓缓缓飘落空中。

　　　　“遮掩之术？不好！”绿袍老者脑中想到一种可能。

　　　　“猪永远是猪，脑子是无可救药的！”突然，被绿袍老者放任飞至身前的‘水戈’开口，但‘水戈’的声音是绿袍老者提防许久的声音。

　　　　唰！

　　　　‘水戈’脸上如水般流动，化为一张童颜，但他眼中的沧桑与眉鬓之间的灰白告诉别人，此人绝对经历过不少岁月。

　　　　“封！”‘水戈’一声断喝，其身上猛地飞出一只雄鹰虚影，扑在来不及反应的绿袍老者身上。

　　　　一闪即逝，雄鹰虚影瞬间没入绿袍老者身上。

　　　　砰！

　　　　绿袍老者身受重击，其血洒长空，身子被远远击飞，重重地砸在地上。

　　　　蹬！

　　　　‘水戈’没有去追击绿袍老者，而是单手如提小鸡一般地提着水戈潇洒落地。

　　　　被单手提着的水戈无奈苦笑，就在刚才危难之间，这就这个提着他的人救了他，并于眨眼之间完成暗算绿袍老者的动作。这些动作环环相扣，堪称完美，只是他为何要提着水戈呢？

　　　　或许是要防备微乎及微的可能，于关键之时拿水戈当人肉盾牌吧！

　　　　“咳”远处，绿袍老者挣扎站起，他一边咳血，一边检查自身状态，他还微微低头，掩饰他双眸四处晃动，欲伺机‘逃跑’的想法。因为他发现他不仅受了重创，法力更被封印，身体里面有股外来力量要将他身体撕裂，在这个状态下面对鹰族的暗招，他是难有作为了。

　　　　“想跑吗？”‘水戈’一瞥手上的水戈，在单指指向绿袍老者，却抬头，对空中战斗的两人笑道：“刚才那一击我就可以彻底将你这个真丹已毁的猪头废掉，但我还留下你，那是因为我要将你和这群入侵我鹰族的猪血祭！”

　　　　‘水戈’的声音很大，不曾有任何遮掩！

　　　　轰！

　　　　就在此时，半空中争斗的两人之间传来一声巨响，皆有些狼狈模样的两人分开。

　　　　微微一扫下方之势，白衣慈面老者眉头不轻易间一皱，便化为一道白光头也不回的直取远方。这白衣慈面老者见下方局势变化，他自不会傻到留下与暂时强势的鹰族争斗，至于人群中的鹤族之辈，他也不甚在意。而蛇族中人，他更希望那些人全都留在这里，让蛇族流一次血。

　　　　“这里有我，足矣！反而，那边更需要你！”‘水戈’对还留在半空中的人叹道。

　　　　没有过多的言语，空中灰光一闪，紧追原先的白光而去。

　　　　此时，原本因为族中高层人物出手而暂时安静的人群早已喧哗、混乱无比，因为他们都听到了‘水戈’口中的‘血祭’之词。他们怕真的被血祭，故而，此时的他们前所未有的的乱，皆欲争门而逃！

　　　　谁敢质疑那些身份高贵的长老的话语，认为他们喜欢胡言乱语？而且这还是关系到他们身家性命的胡言乱语。

　　　　混乱之中，绿袍老者迅速脱去他身上现眼的绿袍，在蛇族中的一些人的掩护下，逃跑！

　　　　“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哈哈！”‘水戈’没有阻止混乱人群的离去，甚至的，他连看他们一眼都懒得，他只在乎他的仰天长笑。

　　　　轰！

　　　　‘水戈’猛地一跺脚，地面为之一震，同时‘水戈’身上一只雄鹰之影直冲蓝天，鹰啸响彻整座鹰都。

　　　　嗡！

　　　　鹰都的空中震动，鹰都的地面突然亮起无数的阵纹，组成一巨大无比的血祭之阵。

　　　　“侵我鹰族者，就让你们拿性命来成就我族的大事吧！”‘水戈’喃喃自语。

　　　　于此同时，在鹰都各处皆是惨叫连连，所有侵略鹰族的外族之辈只要一被鹰都地面上阵纹发出的光芒触碰，皆都纷纷化为血水死相惨烈！

　　　　为何‘水戈’不阻止那些外族之辈离去？甚至他只是将绿袍老者重创，再暂时封印他的法力？

　　　　一切只因为，他们都跑不出血祭之阵的范围，在‘水戈’眼中他们已成血祭之物，化为鹰都上空徘徊着的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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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失败之射

　　　　本是完美人间的鹰都却在血祭之阵的作用下，顿时惨叫连连，血光之下与人间地狱并无两样，残肢到处。

　　　　而激发此阵的人正提着水戈，满是悲意地尽情大笑，他的眼角有一滴泪水滴落，落在本是局外人的水戈身上。

　　　　说来水戈也算是个入侵者，应被鹰族布下的血祭之阵所伤，不过经‘水戈’这一提，也算是变相地保护他，让水戈逃过一劫。

　　　　血祭之阵的作用并未持久，因为入侵鹰族的人中，就连绿袍老者这般被封印法力修为的人也已命丧其中，其他之人也是丧尽，而鹰族的血祭并非单纯的血祭，血祭是为了他们口中的大事！

　　　　有大事，等不得！

　　　　“原本是用我鹰族中人的血来血祭的，但这些卑微的猪头来送死，倒省了我族中一次大伤元气。只是，我还不想死啊！”‘水戈’苦笑望天，那里高挂一大一小两个太阳。

　　　　“但死又何妨？哈哈”‘水戈’是凄惨亦是决然的笑声响彻整座鹰都。

　　　　鹰都之中，听闻了‘水戈’的笑声，一些不明即将之事的鹰族中人刹那便由刚才被它族侵略的悲事中觉醒，变得兴奋、牵强。

　　　　是啊！死又何妨？既然死都不怕，活着还怕什么？与其身处悲痛、叹息之中，不如让敌人血债血还！

　　　　至于其他一些明白‘水戈’所述的人皆是一份既悲伤亦盼望的心情！

　　　　“不想做，却要做，还要做得漂亮，哪怕事后会后悔，但其实只有自己知道，当时的自己是那么的傻，却又那么的深刻人心，让自己在角落偷想，**！”水戈听见提着自己的人一阵发自肺腑的言语，他心有所感，亦是苦笑而谈。

　　　　“事后？可惜那一刻我终究没能拥有！”‘水戈’仰头防止眼中泪水滴落，但又很快地，他心中一颤，其带泪的瞳孔突然大睁，那童颜略显狰狞地转向水戈，怒道：“蝼蚁，你懂些什么？以你那般弱小的力量有资格窥探我这等层次之人的世界？真是可笑之至！要不是看你对我鹰族小辈有些恩惠，我灭杀你只需一个念头！”

　　　　就犹如那些所谓的‘大人’被‘小孩’感知他内心深处的东西一般，‘大人’一般都会生气，而后不承认，甚至以暴力扭曲‘小孩’的认知。

　　　　“蝼蚁？层次？”水戈摇头苦笑，喃喃自语。

　　　　“滚，再听些叽叽喳喳地嚷嚷声，我指不定就将你灭杀了！”‘水戈’别开头，不敢正视水戈，而后其单手一挥，将水戈远远抛开，且不偏不倚地落在躲在房舍之内小宝身前，被小宝带领众鹰族‘高手’忙手忙脚地救治。

　　　　水戈落地之声很响，其中夹杂些骨裂之声，显然这是‘水戈’故意而为的，有些下马威的意味。

　　　　“鹰族，我生在这里无怨无悔。但若有来生，永远不见！”‘水戈’眼中略显歉意地一瞥水戈所落方向，而起又很快转头，对天宣誓。

　　　　大家族中的人，表面是风光，但究其本质，真的比一些平凡的人好吗？

　　　　噗！

　　　　‘水戈’的宣誓还未落定，其声音还在鹰都的上空中悲壮地徘徊，但他却已咬咬牙，其身后一只仿若游淌在悲意海洋中的鹰形虚影浮现，一声长鸣，鹰影‘嗖’地一声震翅钻入他的躯体之内。

　　　　“我要射日！哈哈！”‘水戈’大笑，同时其身体迅速鼓涨，只用刹那的功夫，便变成了个大水缸的模样

　　　　轰！

　　　　终于，‘水戈’的躯体突破了临界点，他化整为零，变成了一阵腥风血雨，飘洒空中。

　　　　然而，事情没有那么快地落幕。

　　　　啸！

　　　　一只一人大小的血染之鹰在‘水戈’所化的腥风血雨中震翅嘶鸣。且，随着血鹰的嘶鸣声响起之时，鹰都地上的血祭之阵竟又亮起。

　　　　血鹰在呼唤着什么！

　　　　呼！

　　　　鹰都突然刮起一阵莫名之风，犹如小孩哭闹！

　　　　下一刻，鹰都地面上亮着的阵纹迅速自边缘地区往‘水戈’的方向熄灭，且徘徊在鹰都上空的诸多血雾剧烈翻滚，随阵纹灭去的方向涌去，融入振翅着的血鹰躯体之内。

　　　　血雾每融入血鹰躯体一丝，血鹰身上的血红便深上一些，其身上气势亦是强盛上不少。当然，与此同时血鹰亦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其随血雾的不断融入，它的嘶叫声更胜从前，最后它的叫声哪还有鹰的影子啊！

　　　　但，血鹰一直在坚持，其身上气息一直攀升，到最后更是让血鹰周遭空气嗡鸣，似要撕裂！

　　　　“不好！鹰族的疯子们竟是以血祭之力射日，我们都被骗来防御鹰族所谓的手段，牵制鹰族高层的力量，却不料鹰族跟我们玩‘积少成多’的把戏，把弱变强，射日！”鹰都最边缘的地区，突然响起如若雷鸣的喝声，响彻整座鹰都。而后，诸如此类的喝声更是不断。

　　　　这些喝声之主自是在鹰都的混乱之中少有现身的蛇、鹤两族的高层。大族的高层力量可是一般之人难以撼动的，相对而言是禁忌而敏感的力量，故而鹰族的那些高层岂容蛇、鹤两族的高层力量随意进入鹰都？

　　　　让蛇、鹤两族的高层力量在鹰都的最边缘地区驻足已经是鹰族最后的让步了。

　　　　因为诸多的牵制之故，若无意外，鹰族最边缘的对持将会一直持续，可当事情触及到最根本的东西的时候，平静将会被打破！

　　　　唰、唰、唰

　　　　十余名相隔有段距离的绿袍、白袍老者在鹰族的最边缘地区腾空而起，他们脸上皆是怒气冲冲，要往鹰都里那鸣叫中的血鹰杀去！

　　　　唳！

　　　　一声鹰啸，一只房屋大小的灰色巨鹰突然自这些身着绿、白袍的老者前面的必经之路的虚空中飞出，带着凶煞气焰扑杀向这些往鹰都里飞的老者。

　　　　“鹰族的，天上两日，一为真，一为月。不管你们射下其中的那个，这天都将大变，你们这是逆天而行，会遭天谴的。现在住手，鹰族还是鹰族。”这些老者之中有人大喝。同时这些老者皆都止住前进的身形，绿、白分抱成群，施展手段杀‘鹰’。

　　　　只见几个白袍老者前后排成一线，后者双掌抵住前者的后背，法力集结于最前方的白袍老者。而后，最前方的白袍老者脸上瞬间出现不正常的潮红，他眼神冷凝地望向冲来的巨鹰，手上剑指突出往巨鹰的方向凝重一点。

　　　　嗡！

　　　　空气轻颤，一巨型鹤嘴在最前方的白袍老者的剑指前出现，尖锐的鹤嘴‘啄’向巨鹰的头颅。

　　　　另一边，几名绿袍老者则是抱成一团，他们身上瞬间涌出大量绿气，将他们身形遮掩住的同时，化为了一只狰狞巨蛇。

　　　　咝！

　　　　巨蛇吐信，蛇身一缩一弹之间，无所畏惧地撞向巨鹰。

　　　　轰！

　　　　鹤嘴、巨蛇与巨鹰碰撞，于刹那，天地昏暗，三者碰撞之余威化为狂风，将无数土石掀起，肆虐着！

　　　　“破！”

　　　　白袍老者们齐呼，同时他们皆是眼睛一瞪，手上法力的输出大盛，使得鹤嘴威力更甚几分。

　　　　另一边，巨蛇之腹传来几声冷哼，随后巨蛇之身以闪电之速将对面的巨鹰‘捆绑’，大张的蛇口咬向巨鹰。

　　　　不可思议的是，就在这关键之时，巨鹰身子极速膨胀，不待两个‘对手’杀到，它自己便要爆炸开来。

　　　　“不好，退！”几名白袍老者一见巨鹰的身子鼓胀，他们连忙掐断原先作为，忍着反噬之力，结印，防御！

　　　　不到眨眼的功夫，一个貌似坚韧的气罩便将几名白袍老者尽数笼罩，护于其中。

　　　　而巨蛇的反应也是不慢，它身上绿气大量且迅速涌出，在护住蛇身的同时，巨蛇亦是迅速脱离险境。

　　　　奈何

　　　　轰！

　　　　不等敌手真正完成防御，巨鹰便已爆炸开来，顿时又一毁灭狂风席卷天地，到处更是狼藉！

　　　　巨鹰突然自爆伤敌，作为它的对手的两方在情急之下虽做出了相应举动，却并未能淡然脱身。

　　　　狂风之中，保护几名白袍老者的气罩只坚持了几个呼吸，便不堪负荷地一声爆开。声势不减多少的狂风侵袭、肆虐在几人之间，不过几人并非泛泛之辈，他们连番施展手段，倒也不怎惧怕巨鹰自爆之后，作用在他们身上的威能，安然而过。

　　　　而巨蛇所面对的就没有那几名老者所面对的简单了！因为近身搏斗，巨蛇对巨鹰的杀伤力可比鹤嘴的大上不知几倍。而因为近身搏斗，巨鹰自爆之后，巨蛇所要面对的差点就是全部了。

　　　　在巨鹰自爆所成风暴之中，几名绿袍老者所化的巨蛇哪怕有堪比城墙之厚的绿气防御，奈何风暴不小，直接将那些绿气吹散，露出其中已不能保持巨蛇模样的几名绿袍老者。

　　　　面对危急，这几名绿袍老者倒也显示出与他们年龄该有的稳重。他们各自施展手段，或捏诀，或借助手上宝物，在危急之间顽强生存着。却因为距离之故，这些绿袍老者在暴风雨中虽未伤及根本，却在事后，各个形象颇为狼狈，衣衫破烂，发丝凌乱如杂草丛，这些实在有辱他们的身份与地位。

　　　　不过，巨鹰自爆之事终是过去，更加愤怒的白、绿袍两拨人马分为明显的两个团队，就欲往血鹰所成的方向杀去，释放心中愤怒。却在此时，他们前方位置的地面上，有一股不小的波动传扬着。

　　　　“各位来自它族的老朋友，平静才是我们所需要的，而那些小辈厮杀是无关大局，他们想什么玩就什么玩。至于我们还是不要动手了，毕竟到了我们这个层次，一旦动手，动不动就要死一片，后果很严重的！因此，你我还是不要越过那条线，不如我们就在这鹰都边缘摆宴，喝茶饮酒，笑谈人生，如何？”鹰都里的边缘地区亦是有八名身着灰袍的老者迅速腾空而起，阻止那些绿袍、白袍老者们的前进步伐，且面带不善地与他们对峙。

　　　　刚才唐突出现的巨鹰自是鹰族的手段，不过诸如此类的手段却是需要耗费不少的珍贵资源，但不置可否，这些手段很适合拿来威慑对手，作‘下马威’之用。

　　　　“还想拖延？我蛇族之辈才不会上你们的当！”因为狼狈，蛇族的几名绿袍老者脸面上有些过意不去，更容易愤怒，不愿于此地长留，触发他们的伤口。

　　　　“哦？你们那么急着过去，不等鹤族的兄弟？真愿意把背部留给他们？刚才你们两家好像”灰袍老者中的较前一人阴声说道，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原来，就在刚才巨鹰自爆一事之中，防御着的两个家族中人并非一味防御，他们还落井下石，对对方施以暗手，不然绿袍老者一方之人只面对巨鹰自爆之威，何至于落到此等地步？

　　　　只是两边之人都已出手，他们皆不好揭开这层伤疤，怕毁了表面的那层虚伪的‘合作’关系，而弄得个耳红面赤地争斗的下场。

　　　　鹰族才是他们此次的真正敌人，而蛇、鹤两家之间相互下黑手，那只能摆在暗中，不能明了。

　　　　“鹰族的果然善于心计，但我两族可并非你嘴中那般虚伪。你们还是承受我两族的怒火吧？”几名白袍老者眼中精光一闪，连忙飞至于几名绿袍老者并肩的位置，一齐面对鹰族群人。

　　　　但绿与白之间，相距的距离不小，显然是预防对方再次偷袭。

　　　　两个本是有利益相争的家族怎能彻底团结对敌呢？鹰族的几名灰袍老者之所以点破那层关系只为了拖延时间，让身后之事完成。而眼看此路不在适合拖延之策，这些灰袍老者就要再施其它之术以拖延。

　　　　却在这时一个白点自鹰都里急速靠近边缘地区，人未到，便已大声呼喊道：“不好了！鹰族这帮侩子手竟以我族与蛇族两族中人的精血血祭，去完成他们的事！”

　　　　白点是那名慈面白袍老者，他自鹰都离开的整段路途，所见的尽是血腥画面。当然他并未停留，不是因为尾随的后追之敌，而是因为阻止鹰族之事不仅仅是他们鹤族的事，蛇族在此事之中最好是充大头的。

　　　　“众长老拦住他！”白点之后亦有一人，那是鹰族中人。但，显然他的话语有些迟了，不能取到足够的效果。

　　　　灰袍老者们想阻止靠近白点的话语已是不能，就是想将他留下，都已不能。因为那群原先与灰袍老者们对峙的两族精英已经愤怒出手，攻向灰袍老者们。

　　　　假若听闻别人以自己的资源为代价，做他自己的事，是个人都会愤怒的。

　　　　“拦截他们，不能让我族的事付出流水！”鹰族这边有人沉声说道。

　　　　眼看三方磨拳擦手，就要真正动手，可异象再起，四股能让这些所谓大家族长老颤抖的气息迅速弥漫在空气中，让三族长老忙于抵抗，且身不由己地坠落空中，跪坐地面。

　　　　且，一件能让鹰族中人愤怒、失望的事情就在他们面前发生。

　　　　血祭之阵上的阵纹一待灭到其中血鹰的位置之时，将会是鹰族射日之时。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