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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神探驸马请接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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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默冷然地睨他一眼,“他醉了,我还得想着怎么向重华帝姬交差,你醉了,怎么着也怪不到我头上来。”

    谢廷筠被杯中酒液一呛,重重咳了几声才平复下来,满脸幽怨道,“熙之,你不能这么对我”

    秦默将酒杯放至唇边,又抿了一口。不知是不是错觉,公仪音看到他唇畔,有淡淡的笑意浮上。

    她后知后觉红了脸,轻咳一声道,“那我不喝了”

    瑶瑟惯会察言观色,见气氛有些许诡异,转了转眼眸,笑着接过话头道,“原来宫小郎是重华帝姬府上之人,幸会幸会。”说罢,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公仪音笑着点了点头,并未多说。

    对这个瑶瑟,她喜欢不起来,总觉得她那双看似清澈明透的眼眸中,藏了太多东西。她或许,并不像她外表看起来那般无害。

    见公仪音不甚热络,瑶瑟垂眸掩下眼底的幽深,知趣地不再多话。片刻,她抬头看向谢廷筠道,“瑶瑟近日练了曲广陵散,想请几位郎君指正一番。”

    公仪音眉头轻挑,广陵散慷慨激昂,气势宏伟,并不如高山流水那般好弹奏。再者,瑶瑟是女子,还是欢场女子,能不能奏出曲中的宏伟壮阔之气,还真难说。

    得到谢廷筠应声,瑶瑟起身袅袅走到珠帘之后,手指轻抬,奏起了广陵散。

    “熙之,再过几日便是王夫人的生辰了吧,你可想好了送什么?”

    公仪音竖起耳朵听着。

    谢廷筠口中的王夫人,是秦默的母亲,秦氏嫡支当家主母。这个时代民风开放,女子的地位较前朝已有所提高,所以其成亲后仍可沿用本姓称呼。

    四大侨姓士族盘根错节,互结姻亲,秦默的母亲王宓便是王氏女。

    和着悠然飘荡的琴声,秦默指节扣了扣几案,面上神情未变,“子沐,我母亲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

    公仪音懵懵懂懂地听着。

    前世的记忆中,对于王氏这个名义上的阿姑,其实并没有多少印象。因婚后秦默便住到了帝姬府,她又是帝姬身份,所以同王氏并未打过多少交道。只隐约记得容颜甚美,性子却是清冷傲然,有着世家女子特有的骄矜之气。

    只是,听着秦默这口气,似乎这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谢廷筠叹一口气,眼角眉梢间微有落寞,“我是真想不明白,你这般优秀的人,王夫人对你却”他自嘲地一笑,“咱俩要是反过来便好了。”

    秦默轻笑一声,如葱手指把玩着手中的酒盏,没有接话。

    公仪音抬眼瞧他一眼,他的眸色依旧浓黑如夜,眉宇神色间的淡然之色,未有丝毫改变,只有那轻颤的睫毛,泄露了他心底几分情绪。

    “你可知,十二郎近日花重金购了一株番邦流入的红珊瑚树,似乎预备做贺礼献给王夫人。”谢廷筠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秦默略一沉吟,淡然出声。

    “怎么?”谢廷筠微有不解。

    “前几日我在光德坊查案,曾遇到过阿衍,现在想来,他当时该是从西市来。”

    西市就位于光德坊西侧,是建邺城中繁华的集市区,其中商品虽不及东市贵重华美,然常有外邦珍宝流入,因而更容易找到一些稀奇的物品。

    谢廷筠面有忧色,刚待启唇,却听得珠帘后发出“铮”的一声刺耳声响。

    题外话

    阿姑就是婆婆的意思啦

    夭夭一直都有埋伏笔的习惯,所以大家认真看哦,也许后面会有有奖问答滴

    希望大家能有欲罢不能的感觉啦啦啦如果大家觉得文文还不错,打滚求在评论区冒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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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变故

    公仪音正凝神听着秦默和谢廷筠的谈话,猛然听到这一声,不由吓了一大跳。

    她转头朝珠帘后看去。

    帘影绰绰间,她看到瑶瑟涨红了脸,眉头皱成一团,表情似乎有些痛苦。公仪音视线下移,便瞧见琴身上有一根冰丝琴弦断了开来。

    原来是用力过猛将琴弦给弹断了。

    真是过犹不及啊,公仪音轻叹,微微摇了摇头。

    广陵散一曲,对指法和弹奏力度要求都很高,一定要注意把控好那个度。轻了,不能体现出曲中的恢弘大气,重了,则容易显得嘈杂,修饰过重。

    瑶瑟一看便是没练多久的,她怕是没想到今日秦默会来,只得咬咬牙勉强上了,以期在秦默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吧,可惜弄巧成拙了去。

    虽然公仪音此刻似乎并不该开心,可她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上翘了翘。

    瑶瑟坐在古琴后,双拳紧握,指尖疼痛传来,心中懊悔万分。早知如此,一开始便不该逞强,这下失了分寸,反而功亏一篑了。

    她长长吸一口气,心中虽不甘,却也明白这时候恰恰不能失了仪态。迅速调整好面上表情,从珠帘后走出来对着三人深深一福,“瑶瑟学艺不精,让几位郎君见笑了。”

    她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惭愧,却又不显得妄自菲薄,和着她身上叮叮当当的铃音,恍如一阵清风拂过人的心田。

    谢廷筠笑言无碍,眉梢一扬,说起了旁的事,“听说轻絮近来在苦练琵琶?”

    此时琵琶刚从西域传入南齐没多久,建邺城中会的人自然屈指可数。

    轻絮同瑶瑟一样,亦是这明月夜的乐伎,听说她前些日子花重金购了把琵琶,誓要成为建邺琵琶奏者第一人。她二人虽然同为明月夜的台柱,但论琴技,轻絮并不如瑶瑟,因而才想要另辟蹊径吧。

    谢廷筠不久前听说了这事,以他的性子,自是感到好奇。

    听谢廷筠说起轻絮,瑶瑟面上笑容淡了淡,咬咬下唇轻声道了声“是”。

    谢廷筠勾唇笑了笑,望一眼瑶瑟,没有出声。

    瑶瑟的心思,他自然明白。只是她既不明说,谢廷筠便也不戳破。他之所以在明月夜中最中意瑶瑟这朵解语花,并非因为她的琴艺最高,而是因为她的心思最为玲珑剔透,懂得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什么时候什么话不能说。

    譬如轻絮,性子就有些故作清高,偶尔喜欢耍小性子拿乔,有人许是喜欢这种,但却并不得谢廷筠之意。只是,现下他想听那琵琶的妙音,自然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出声叫来门外龟奴,吩咐他让窈娘将轻絮请来。

    瑶瑟的古琴已叫人抱下去修了,所以她只安静坐在一旁,偶尔替几人斟个酒。

    许是因为瑶瑟在侧,谢廷筠没再说起王夫人和秦衍的事情,转而闲聊起了别的。

    公仪音心中存了几分心思,决定回去要找人查一查。前世的经让她明白,感情,并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因此这一世,她定不会重蹈覆辙。

    龟奴去了没多久。

    突然,门外窈娘尖锐的呼喊声由远及近而来,带着凄厉和恐惧的惊惶,“秦九郎,大事不好了!出事了!”

    她跌跌撞撞行到门前,“啪啪啪”一拳拳如疾风骤雨般打在门上。

    屋内的秦默皱了皱眉头。

    瑶瑟见状,忙起身将门打开,探出头关切道,“阿妈,出何事了?您这般惊慌”话音还未落,窈娘一把将她拂开,哭丧着闯进了屋,目光寻到秦默,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嚎啕道,“秦九郎,不好了不好了你快去看看轻絮她”

    秦默放下酒杯,神色变得冷冽起来。

    “轻絮怎么了?”

    “轻絮她她死了!”窈娘抖抖索索道,她面上涂的脂粉被一路跑来的汗水糊成一道道的白色痕迹,再配上她惊恐的神情,显得无比滑稽。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瓷裂声响起,在这种时刻愈发让人心惊。

    公仪音骇了一大跳,循声望去,却见瑶瑟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朝后退了几步,宽大的衣袖正好扫到几上的酒杯,手一拂,将酒杯带到地上摔碎了去。

    见众人看向她,瑶瑟面色一下变得苍白,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眼中满是惊恐的神情。

    秦默没有转头,只是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起身站起来,盯着窈娘的眼睛冷冷道,“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遍。”

    “是”窈娘吞了吞口水,声音中带着颤意结结巴巴说了起来,“我方才方才听说九郎和七郎想叫轻絮过来,便便走到她房前想叫她,可是在门外敲了一会门里头都没有反应。我怕轻絮出什么事,一咬牙将门撞开了去,没想到没想到”

    “什么?”

    “没想到看到轻絮正一动不动倒在矮几旁,后脑勺上,有有鲜红的血迹”

    “你探了她的气息?”秦默冷静道。

    “没没有”窈娘怔怔地摇了摇头。

    “那你如何知道轻絮死了?”

    “我我见她一动不动,后脑勺上又有那么多血”

    秦默定定看了她一眼,“房中可还有其他人?”

    “有有。”窈娘捣大蒜般点了点头,“窈娘旁边还趴着个客人”

    “也死了?”

    “我我不知”窈娘结结巴巴道,声音都变了调,显然有些吓得不轻。

    秦默声音愈发低沉,如同浮冰般沁人,隐隐透出丝不满,“你撞开门之后,就这样直接跑过来了?”

    窈娘一愣,“我见九郎在此,想着你”

    “门外可有人把守?”秦默冷冷打断了她的话。

    “我来的路上,碰到了阿生,叫他去轻絮门外守着了。”

    秦默如墨沉沉的脸色这才好了点。

    他看向谢廷筠,“子沐,你帮我去一趟延尉寺,叫人带些衙役过来。”

    谢廷筠郑重其事地应了,起身先退了出去。

    秦默转身向着窈娘吩咐,“你派人将明月夜把守住,在延尉寺来人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离开。明白吗?!”

    窈娘怔怔地点了点头。

    “若是放走一人,皆以从犯论处!”见窈娘心不在焉的模样,秦默冷声道。

    窈娘浑身一激灵,忙点头下去安排了。

    秦默这才望向一旁的公仪音,“无忧,你随我去案发现场。”
………………………………

第031章 趁机揩油

    “好。”公仪音神情一凛,赶忙应了声。

    秦默收回目光,抬步朝门口走去,公仪音紧跟其后。

    “秦九郎”身后传来瑶瑟怯怯的呼唤。

    “还有何事?”秦默驻足回头望去。

    “瑶瑟能否也跟着九郎去看看?我我实在是担心轻絮”瑶瑟双手在身前无措地绞着,一双水润大眼睛扑闪扑闪,说不出的娇怯。

    “在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前,明月夜所有人都有嫌疑。”他睨一眼瑶瑟,“你还是待在房中稳妥。”

    瑶瑟眼神一暗,低了头嗫嚅道,“是,瑶瑟知晓了。”

    秦默转身不再看她,大踏步出了门。

    因窈娘方才的惊慌失措,一路高喊,明月夜中的人都已知道楼中发生了命案,人群好一阵骚动,大家慌慌张张朝门口奔去。

    好在窈娘被秦默方才那么一吓,不敢再掉以轻心,楼中龟奴们得到窈娘的吩咐,死死守住门口,不敢放任何人出去。

    秦默出了房门,在走廊处看到楼下骚乱的场景,脚步一顿,倚在雕花栏杆旁,微微提高了音量朝着下方道,“诸位请稍安勿躁,待延尉寺来人问完话后,诸位便可以回去了。现在请大家在原地等候,配合延尉寺办案。”

    他的声音清冷如霜,带了一丝让人信服的魔力。

    楼下骚动的人群听到声音抬头一望,便看到一袭白衣如雪的秦默,不由面露喜色,七上八下的心也安定下来。

    是秦九郎!

    有断案如神的秦九郎在,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熙熙攘攘之声渐渐平息,楼中的秩序也变得井然起来。众人或是回房,或是在原地候着,偶尔讨论一两句,但方才躁动不安的气氛总算是过去了。

    公仪音松一口气。

    若是楼中的人不甘被困在这里而发生暴动,到时候只怕会有另一场惨剧发生,好在秦默及时安抚了人心。

    她侧头深深看了一眼秦默。他的下颚线条优美流畅,薄唇微抿,眼中是静若明渊的神色。公仪音心中慨叹,秦默在建邺的影响力,当真是无人能及!

    见人群平静下来,秦默不再多留,顺着方才瑶瑟指引的方向朝轻絮房间而去。

    还未走近,远远便瞧见轻絮的房门外围了一圈人,都在探头探脑朝里瞧着,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几名龟奴守在门口不让人进去,然而架不住门外汹涌朝内挤的人潮,额上汗水大颗大颗往下流,面上已有些吃力的模样。

    秦默面色沉如水,又朝前走了几步。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看见了他,叫了一声,“秦九郎来了!”

    众人纷纷转头望来。

    秦默眉头一蹙,扫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

    毫不意外地,他见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风月场所行风雅之事,对时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遮掩的事,美酒佳肴美人相伴,何不快哉?所以逛乐坊曲苑秦楼楚馆,反而成了一种流行的社会风气。

    因此朝中这几位官员见到秦默出现在此,既不吃惊,亦不慌张,笑着朝秦默点头打了招呼。

    秦默一一看去,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漆黑的眸中看不出丝毫情绪。

    “几位使君好雅兴。”他轻“嗤”一声,眼神在几位官员面上蜻蜓点水掠过,淡漠而凉薄。

    听出秦默话中的嘲讽之意,一人心有不甘地开了口,“秦寺卿彼此彼此啊。”出声的是尚书省度支侍郎,眼角微吊,似有些不服气。

    秦默眼中依旧是万古不变的寒冰,“出了人命,诸位觉得在这里看热闹很有意思?”言下之意便是,他方才说的是他们在这里探头探脑的事,而非指来明月夜之事。

    那度支郎一呛,脸色涨得通红,正待出声反驳,旁侧插入一个声音,“秦寺卿说的是,是我们欠考虑了,我们这就离开。”

    公仪音循声望去。

    说话的那人三十多岁年纪,眉眼稳重,微微哈着腰,面上似有歉意。

    秦默朝他点点头示意了一下,分开人群,负手跨进了轻絮的房间。

    围在门外的人见状,议论了几句,纷纷散开了去。

    “方才那人是谁?”公仪音跟在秦默后头好奇道。

    “尚书省吏部侍郎。”秦默淡淡道,话音刚落,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口。

    吏部侍郎?看来这明月夜当真是男人们的温柔乡啊。

    公仪音心中琢磨着,一时不查秦默已停住,又没注意到房门处的门槛,脚底一踉跄,一头撞了上去。

    “嘶”她小巧的琼鼻正撞在秦默宽阔厚实的背上,一阵疼痛传来,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默一侧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肘,这才制止了她身子继续前倾的趋势。

    见秦默居然主动施以援手,公仪音愣了愣。然而这愣神不过片刻,很快她便眼波一转,计上心来。脚下假装没站稳,身子一歪,朝秦默怀中倒去。

    秦默好看的眉头皱了皱,下意识就想旋身避开,只是目光落在公仪音撞得通红的小巧鼻头上,心中一分神,公仪音娇软的身躯便已倒在他怀中。

    鼻端一阵淡淡的幽香袭来,怀中是灼人的温度,夏日衣衫轻薄,公仪音细碎的呼吸喷洒在他衣襟敞开处的肌肤上,浑身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秦默像被什么烙烫到了一般,伸手便要去推公仪音。

    公仪音低头勾唇一笑,用手在他胸前轻轻一摁,吐气如兰间身子已朝后退了几步,主动离开了秦默。

    她堪堪站住,抬头朝秦默明艳一笑,一双潋滟杏目中含了盈盈波光,那笑容中,有感激,有不好意思,似乎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狡黠。

    秦默没来由地一晃神。

    看见他眼底的波动,公仪音低垂了头,唇角勾起一抹灵动的笑意,指尖仿佛还残留着秦默肌肤滑腻的触感。

    这种趁机揩油的感觉可真好。

    秦默轻咳一声,一向淡漠无痕的脸上出现了丝丝波动。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公仪音那一段因低着头而露出的雪白脖颈之上,漆黑的瞳孔幽深如墨玉,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仪音见秦默并未出声,好奇地抬了头,刚要说话,突然听到房内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
………………………………

第032章 没有死

    公仪音心中一突,收起荡漾的小心思,朝声音来源处望去。

    这一看,饶是已有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跳。

    眼前的情景正如方才窈娘描述的那般,一位鹅黄色轻衫的女子趴倒在矮几旁,后脑勺上渗出斑斑血迹,面色惨白,依稀能看出秀美明艳的模样。

    除了她,矮几上还趴着一名男子,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脸朝下,看不清面容。

    方才那声闷哼是谁发出的?公仪音心中纳闷。

    难道说轻絮并没有死?

    秦默脸上又恢复了淡漠无痕的常态,仿佛方才的波动只是错觉。他皱了皱眉头,将心中那一星乱窜的怪异感压了下去,抬目看向房间中央。

    他走上前,伸出莹白修长的手指在轻絮鼻端探了探,眉梢微微一挑,又收了回来。

    “怎么样?”公仪音走上前急急问道。

    秦默摇摇头,“死了。”

    这时,趴在桌上的男子似乎听到了动静,又低低“哼”了声,搁在几案上的手指也动了动。

    他还活着!

    公仪音紧张地盯着那男子。

    没想到那男子哼唧一声后又没了动静。

    这时,她感到秦默幽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由侧头看去,奇道,“九郎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秦默淡漠启唇,“把他弄醒。”

    “我?”公仪音指了指自己,双眼瞪得圆滚滚的,一脸“有没有搞错”的神情。

    她愣愣的神情似乎取悦了秦默。

    秦默眼中闪过一抹愉悦,眉眼一抬,语声清凉,“不然你以为我叫你来作甚?”

    公仪音小声嘟哝了两句,他一定是在报复自己刚刚占了他便宜,小气鬼!

    “你说什么?”

    秦默淡薄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他凑近了些,盯着公仪音的眉眼,一眨不眨。

    公仪音被他看得一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没什么。”说罢,慷慨就义般朝前跨了两步走到男子身旁,吸一口气,伸出手狠狠推了他一把。

    真是的,她堂堂一国帝姬,居然要做这种事。

    嘴里正嘀嘀咕咕,几上伏着的男人却突然睁眼大叫一声,吓得公仪音朝后一弹,嘴里“哇哇”叫了出来。

    秦默无奈看她一眼,朝前几步看着那男人,冷冷开口道,“你是何人?”

    男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面前这架势,不由一愣,反问道,“你又是谁?”

    公仪音心下好奇,插话道,“秦九郎,你不认识?”

    那男子揉眼的手一顿,不可置信地抬眼看着秦默,“延尉寺寺卿秦九郎?”

    “难道建邺还有第二个秦九郎?”公仪音没好气道,方才被他吓了一跳,这会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看。说话间,暗暗打量着这男子。

    认真一瞧才发现,这人长得极是俊俏,面如冠玉,皮肤白皙,一双宜喜宜嗔丹凤眼,说不出的风流婉转。

    她不由心中腹诽,这人真是明月夜的客人?若说他是这楼中的小倌,她还更信一些。

    男子眼中诧异之色更甚,“秦九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话音未落,目光瞟到旁边倒地的轻絮身上,不由脸色骤变,“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朝后退了几步,惊慌失措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死了。”秦默看着他,冷冷道。

    “不可能!”男子大叫,满脸震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公仪音转头一看,只见谢廷筠出现在了门口,身后还跟了几名衙役,出声问道,“谢七郎,延尉寺来人了?”

    谢廷筠笑笑,“找了衙中寺丞带人过来了,衙役这会正在找楼中的人一一问话,说是做完记录便可放他们回去了。”许是命案在前,谢廷筠面上是难得的正经神色,这般看来,愈发显得面容俊朗,丰神如玉。

    他的目光在房中一扫,不由沉了沉。

    秦默点头应了,又看向方才那男子,语气沉郁,“你叫什么?”

    “我”那男子似乎镇定了一些,咽了咽口水道,“小民温温良禹。”

    温良禹?寒族?

    公仪音有些许诧异,原本看他身上光鲜的服饰,还当是某个士族旁支,没想到却是寒族子弟。

    “轻絮可是你所杀?”秦默单刀直入,一动不动盯着他面上的神情。

    岂料话音刚落,那温良禹看一眼身侧的轻絮,突然发起狂来,不住地摇着头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不要告诉她不要告诉她”

    “她?谁?”秦默敏感地捕捉到了他话中的疑点。

    温良禹却圆睁了双眼,连连往后退,似乎身旁的轻絮是什么吃人的怪兽一般,嘴里只不住念叨着,“完了,我完了,这下真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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