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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神探驸马请接嫁-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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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窦文海微微眯了眼眸,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公仪音将窦文海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不由打起了鼓。
昨日来中丘县县衙乃事发突然,因而也未多加乔装打扮,虽也穿了男子衣衫,但明眼人一看便能瞧出她是女子扮的,以窦文海的老奸巨猾自然也看出来了。眼下,他应该对自己的身份颇为怀疑才是。
窦文海的目光在公仪音面上不动声色地游移了片刻,很快挪开,看向秦默拱手笑道,“下官见过秦寺卿。几位请坐。”
秦默点点头,同窦文海一道在席上坐了下来。
“不知秦寺卿今日前来,可是为了明隐村之事?”窦文海率先开了口。
秦默沉凉的目光看了看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弧度,“难道窦县令以为,我是来同你叙旧的么?”
窦文海一呛,忙陪着笑道,“是是是,明隐村之事,属下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可有结果了?”秦默冷冷道。
“暂时暂时还没有”在秦默冰冷目光的高压之下,窦文海额上有细密的汗珠开始往外渗。
“是没有结果,还是没有派人调查?”
窦文海有些心虚,避开秦默审视的眼神,略带结巴道,“自然自然是还没有查到结果。”
“那你们查出了什么?”秦默并未打算放过这个话题。
“这”被秦默这么步步追问,窦文海一下子哑口无言起来,额上的汗珠越冒越多。
昨日秦默他们走后,他忙着找徐阳了解情况,忙着给青龙圣使写信,哪里来得及吩咐人去明隐村调查,本想今天派人去看看的,没想到秦默来得这般着急。
见窦文海这般支支吾吾的模样,秦默冷笑一声,“我看窦县令是没有派人去调查吧。”
他的声音太过冷厉,让窦文海仍不住一颤。明明眼前之人比自己还小十来岁,可他身上那样冷冽的气质却让人轻而易举忽略了他的年龄,更让窦文海有种锋芒在背的感觉。
窦文海不知道回什么,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秦默冷冷道,“全村五十多号人口无故失踪,生死未卜,多拖一天他们生还的可能性就小一些,窦县令居然还如此沉得住气,你这父母官当得可真称职啊。还是说窦县令并不想他们被找到?”
听到秦默最后一句话,窦文海神色蓦然一凛,身子忍不住颤了颤,抬头看向秦默结结巴巴道,“秦寺卿秦寺卿说笑了。”
“本寺卿看着像是会开玩笑的人么?!”秦默的脸色愈发沉郁起来,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几乎压得窦文海闯不过气来。
“寺卿息怒。”他心中再多不满也只能忍着,强行陪着笑道歉。
“你速速派人同本寺卿一道去明隐村看看。”秦默又道。
“是是是。”窦文海哪里还敢说不,忙不迭应了下来,请秦默在此稍后片刻,自己急急忙忙下去安排了。
“九郎这个窦文海,是不是已经同天心教的人勾搭上了?”荆彦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嗓音问道。
秦默轻嗯一声,算是默认了窦文海的话。
“那那些失踪的村民们会不会有危险?”
秦默没有回话,微眯着眼眸似乎在想着什么。倒是公仪音接口道,“我倒觉得,那些村民反而暂时是安全的。”
“为何这么说?”荆彦不解道。
“你想,窦文海是天心教安插在中丘县的一颗重要棋子,若在他的地盘上这么多村民无故遇害,他这个县令还做得下去吗?到时候,天心教还得再费心费神重新在中丘县布置。村民其他地方也有,可这棋子废了可就损耗不少心力了。”公仪音沉吟着分析道。
荆彦点点头,“嗯,你说得倒挺有道理的。”
“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得尽快找到这些村民才是。”秦默终于开了口。
“九郎,你说这个窦文海真的会配合我们吗?他不会从中捣乱吧?我们要不要自己带人去调查?”荆彦又想到一个疑惑,开口问道。
“不会。事情已成定局,窦文海从中作梗反而容易暴露他的身份,我猜,他非但不会捣乱,反而会将我们往正确的方向引,如此一来他才有可能洗脱嫌疑。”
见秦默这么说,荆彦便也放了心,安安心心地坐在席上等着窦文海的到来。
秦默转头看向公仪音,却见她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由开口问道,“怎么了?”
“九郎,你说窦文海会不会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公仪音皱着眉头道,眼中闪过担忧的神色。
秦默唇一勾,刚要说话,门口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窦文海的声音在厅中响起了起来,“哦,下官正想问呢,不知这位女郎是?”
………………………………
第174章 全民失踪
公仪音心里一“咯噔”,朝门口看去,果然瞧见窦文海眼中闪过一抹深意,直直朝自己看来。
他走到公仪音和秦默面前,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两人。
公仪音微有些紧张,眼下情况未明,她不知道贸然道出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不是好事。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眼角余光瞟到秦默面上淡然如水的神情,莫名就安定下来。
既然有秦默在,他自会权衡说与不说哪个对他们更有利,因而淡淡舒一口气,面上很快镇定下来,抬了头朝窦文海盈盈浅笑着。
她这般不慌不忙,倒让窦文海心里打起鼓来。
昨儿他就对这女子的身份有所怀疑了,毕竟,秦默来冀州办案,居然带了名女子,怎么看怎么有些诡异。而且瞧着秦默和其他人对这女子的态度,似乎她的身份还不一般。
莫不是她是京中哪家世家女郎?
想到这个可能性,窦文海微微眯了眼眸,眸光中闪烁着略显怀疑的神色打量着公仪音。
忽然,他脑中浮起一个大胆却合情合理的想法,面上不由呈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看着公仪音的目光愈发吃惊起来。
莫非莫非此人是秦九郎的夫人?
可就算是这样,也仍有想不通的地方。第一,他经常关注建邺的动静,并未听说秦九郎娶了妻。第二,就算是秦九郎娶了妻他不知道,可秦默来冀州办案带自己的夫人来做什么?
看着窦文海面上的神色来来回回变幻了几遍,秦默才觑着他清冷道,“没想到窦县令还有偷听他人说话的习惯。”
窦文海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刚刚之事,忙解释道,“秦寺卿误会了,下官方才过来,恰好在门外听到这位女郎在门外说什么对身份起了疑,正好下官的确心有疑惑,就索性接过了话头。”
公仪音眉眼中闪过一抹清冷的警惕之色。
从大厅门口到他们坐的席位分明还有段距离,自己方才说话的声音也并不大,窦文海却能听得到她最后半句话,足以说明他也有武功,因而听力才能强于普通人。
秦默不置可否地笑笑,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套套窦文海的话,看他方才究竟听到多少罢了。
“京中重华帝姬你可曾听闻?”顿了顿,秦默冷淡疏离地开了口。
公仪音的眼睫跳了跳,虽然不知秦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面上一直维持着浅淡的笑容,不让窦文海看出半分端倪出来。
窦文海迟疑着点点头,眼中的惊讶之情更甚。
莫非眼前这位容貌气韵都属上乘的女郎居然是主上捧在手心里的重华帝姬?她来冀州做什么?
秦默却接着道,“这位便是重华帝姬府上的门客宫无忧,无忧嗅觉敏于常人,在建邺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卷入一桩案子之中,帮了我很大的忙。此次来冀州,我想着带上无忧定然有用,便找重华帝姬将其借过来了。”
时下女子的地位较前朝有所提高,有些才华横溢的女子做门客的事也不是没有,更何况帝姬府门客的身份,那可是比一般平民女郎的身份要来得高。
但窦文海听完秦默的解释,有些将信将疑。实在是他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气质太过出众,与其说她是帝姬府的门客,不如说她是重华帝姬本人更容易让他相信。
只是重华帝姬贵为帝姬,想来也没有必要跑到冀州来吃苦,更何况她是主上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想想主上也不可能放她离开建邺。
这么一想,眼中的疑色逐渐退去,冲公仪音笑笑行了个礼道,“原来是帝姬府门客,失敬失敬。”
公仪音勾了勾唇,仪态万方地回了个礼。
见窦文海信了,秦默便不再继续此话题,看向他道,“窦县令不知准备得怎么样了?现在是否可以出发了?”
“可以可以。寺卿请吧。”说着,站起身来拱手相让。
秦默微微点头,同公仪音和荆彦一道出了门。
县衙的捕快们已经在门外候着了,打头的依旧是徐阳。见一行人出来,徐阳忙迎上来朝众人见了礼,面上堆起大大的笑容。
窦文海朝徐阳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请秦默几人上了县衙的牛车。
待几人坐稳,牛车和捕快队伍朝明隐村驶去。
窦文海和秦默、公仪音及荆彦坐在同一辆车中。一开始,车内有些沉默,无人说话。秦默神情淡漠,眸光微阖。公仪音安安静静坐在席上,低垂着头,面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连素来话多的荆彦此时也因为窦文海的缘故噤了声。
车内一时只闻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和车外捕快行走的脚步声。
行了一段时间,窦文海似乎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笑着挑起话题看向荆彦道,“不知这位使君如何称呼?”
荆彦谦逊一笑,“鄙人延尉寺司直荆彦。”
“原来是荆司直,失敬,失敬。”窦文海忙拱手行礼。
荆彦笑笑,也不卑不亢回了礼。
“窦县令,关于天心教你了解多少?”秦默忽然睁了半阖的眼眸,直直朝窦文海看来,墨色的深瞳仿佛两个深深的漩涡,让窦文海的神思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很快反应过来,微垂了头避开秦默直直审视的目光,定了定神道,“下官惭愧,关于天心教下官了解得并不算多,只知道是近来崛起的一个邪教组织,大本营似乎就在冀州境内。”
“冀州刺史钟志柏上书主上关于冀州百姓无辜失踪的事你应该也知道吧?”秦默接着问道。
窦文海点点头,很快面上浮现出自责的神情,“下官一直以为这种事只发生在了博陵郡,没想到没想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居然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下官实在是愧对百姓。”
秦默没有接他的话,顿了顿方冷冷清清道,“明隐村的情况,你同我们说说。”
窦文海应一声,斟酌着介绍了起来,“明隐村位于中丘县郊外,人口算不得多,大概有二十来户人家六七十号人,村子附近的田地肥沃,明隐村祖祖辈辈都是靠种田为生。另外,村子后面有连绵起伏的群山,偶尔村民们也会上山打些野味或者采些药材进城来卖,因此日子过得也算安康富足。”
听到这里,秦默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色泽。日光照在他的面容之上,让他的容颜在阳光下发出一种带着透明光感的莹白色,愈发衬得得他眉目如画起来。
窦文海不经意一瞟,却有些看呆了去。直到秦默嫌恶地看来他才慌忙挪开目光,心中却是“噗通噗通”直跳个不停。
“明隐村后面的群山是什么情况?”
窦文海有些心绪不宁,微微深吸口气才定了神,想了想道,“明隐村后面的群山绵延数千里,若细算起来,有些已经伸展到博陵郡境内去了。山上树林密布,地形复杂,村民一般也只敢在山林边缘活动。至于密林深处,少有人进去过。”
秦默舒展的眉头微微蹙了蹙,眼中波光闪动,直直看向窦文海道,“官府也未曾派人进去勘探过?”
窦文海此时脑中思绪颇有些混乱,下意识道,“前几年曾经派人进去过,但派进去的人却再也没有出来过。一来二去,上头便叫我们停了下来。”
秦默“嗯”了一声,再不出声,车厢内一时又安静了下来。
公仪音此时正仔细思考着方才秦默的问话,总觉得他这话中有些什么深意才是,也不知道窦文海有没有把实情都说出来。想到这里,微微抬了眼朝窦文海望去。
却见窦文海低垂着头,目光却是怔怔地看向秦默处,眼中神色波动起伏,晦暗不明。
公仪音不由皱了皱眉头,刚要细看,窦文海却似乎感受到了公仪音的注视,别开目光,再也不曾抬起。
日头渐中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到了明隐村。
几人下了车,公仪音用手遮住热烈的阳光,微眯了眼眸朝前看去。
不知为何,心里那种隐隐的不安感又升了起来。她瞪大眼睛打量着四周,村子里依旧是空无一人的道路,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显出些破败的萧条来。
明明是一日当中日头最烈的时候,公仪音却觉得周身起了些寒气,不由自主朝秦默靠了靠。
秦默显然也察觉到了村子里不寻常的气氛,眉头紧皱,抬步朝前走去。
拐过前面那个转角,眼看着就要到村民们聚集居住的那几个大院了,公仪音却倏地停下了脚步,心中一阵翻江倒海,几欲呕吐出来。
“无忧,怎么了?”荆彦正走在公仪音身后,突然见她了停了下来,忙关切地问道。
“血腥味。”公仪音捂住口鼻,眼中浮上一层水汽。空气中隐约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只是气味较淡,普通人没有闻出来罢了。
秦默神色蓦然一凛,脚步未停,疾步跨过了拐角处,目光落在前头几间并排而立的大院上游移片刻,很快定格在正中那一间昨日他们扣门的院子上。
出人意料的是,院门并未关紧,虚掩着露出一条缝隙,院子里头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身后众人跟上,看到这情形,纷纷变了脸色。
关于明隐村的情况,昨日窦文海已经听徐阳提过了,知道村子里还留有一二十名妇孺,如今见四下这么寂静,不由也皱起了眉头看徐阳一眼。
徐阳会意,带着一队捕快偷偷走到了院门前。等了一刻,伸手将院门推开。
破旧的院门发出“吱呀”一声的声响,徐阳手中紧紧握住腰上的大刀,飞快地带队闪身进了院子,很快,他焦急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出来。
“秦寺卿,县令,你们快进来看!”
秦默脚下一动,率先进了院子。公仪音和荆彦他们也赶忙跟了上去。
一踏进院中,公仪音便觉得那股血腥之气又浓了不少,朝前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院子里的空地上各种东西凌乱着散落在地,角落处赫然躺着两个满身伤痕的人。
而其他人全都不见了踪影!
公仪音来不及思考村民们都去了哪里,目光紧紧定在那两个受伤之人的身上,总觉得他们的身形有些熟悉。再定睛一瞧,那两个受伤之人竟然是秦默留下来照应村民的阿柳和阿轸。
她不由骇了一跳,赶忙跑上前,抬起阿柳的手腕替他诊了诊脉,幸好,还有微弱的呼吸。她又拿起阿轸的手腕也听了听,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将两人的手腕放了下来。
“怎么样?”秦默已经走到了她身旁,语声沉沉,面沉如墨。
“伤势很重,得尽快诊治才行。”公仪音四下看了看,朝荆彦吩咐道,“荆兄,烦请去房中找些干净的布料过来,我先替阿柳和阿轸包扎一下,以免失血过多。”
荆彦点点头,焦急地快步朝房中走去。
公仪音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然后倒出两颗药丸给阿柳和阿轸分别服下。这药丸正是她上次从百里行和绫姬那个山谷中拿出来的。因为有了上次坠崖的经历,公仪音出门在外一直都会随身携带止血的药丸和药粉各一瓶,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正好用上了。
荆彦很快找了件干净的衣服出来了,用力撕成布条递给公仪音。
公仪音将止血药粉拿出,在两人的各个伤口处都撒了些,然后拿起布条给他们包扎起来。
见公仪音和荆彦在替阿柳和阿轸医治,秦默虽然心中焦急万分,但知道自己此时在旁边帮不上什么忙,走到院中打量起四下的情形来。
秦默有一个特点,越是焦急愤怒的时候思绪却越清晰。譬如现在,明明心中怒火中烧,脑子里却冷静得可怕,面上情绪更是没有丝毫的波动。
他眸光清冷四下打量着,眼睫微微颤动,不肯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院子里十分凌乱,煮饭的器皿都被掀翻在地,到处都是一片狼藉,显然这里曾经有过一番激烈的打斗。他走到院子中间的火堆旁蹲下身来,伸出手指拨弄了一下火堆中的木柴,又看了看一旁被打翻在地的铁锅。
铁锅中已经被刷得干干净净了,说明这里的妇孺是在用过晚饭之后离开这里的。而火堆中的木柴才烧了一点点,昨天秦默从芸娘处了解到,每晚夜幕降临的时候,她们就会在院中生一堆柴火,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既然如今木柴没烧多少,那便说明,她们不见的时辰正是在晚饭过后,夜幕降临之前,也就是酉时与申时交替的这段时间段。
窦文海面露不解之色走到秦默身边,疑惑地问道,“寺卿,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默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公仪音已经走了过来。
“怎么样?”他顾不上窦文海,转身看向公仪音面露急色。
公仪音长长吐尽心中浊气,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道,“吃了药丸,伤情暂时稳定下来了,但需要尽快回中丘城中医治。”
“好,我进屋再看看,然后立马回城!”
秦默说罢,抬步朝屋子里走去。
“寺卿”窦文海忙追上去,一脸虚心不解的模样。
秦默停下脚步看回他,“很明显,有人在酉时和申时之间将剩下的村民也一并掳走了,还打伤了我留下来看护的侍卫。”秦默语气沉沉,眸中露出一抹森凉的狠厉之色。
“什么?!”窦文海面露吃惊之色,“难道难道是天心教之人?”
秦默的语气更沉更冷了,定定地看着窦文海,一字一顿道,“昨日我前脚刚离开明隐村,后脚天心教的人就来将剩下的村民给掳走了。要么,就是天心教在这村子里安插了眼线。要么”他默了一默,眼中的寒芒倏地射向窦文海,“就是我们这些人当中出了奸细!”
………………………………
第175章 苏醒(二更)
窦文海神情蓦地一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勉力扯出一抹笑容,看向秦默道,“奸奸细?不大可能吧。”
秦默定定看了他一瞬,“嗯”一声道,“的确,这期间的时间太短了。就算内奸将明隐村的情况告知了天心教,天心教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再来将这里剩下的村民掳走。”
他眉头皱了皱,看一眼身后的阿柳和阿轸,一脸无奈道,“看来,只有等他们二人醒来之后问问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说罢,抬步朝阿柳和阿轸走去,吩咐徐阳找人把牛车驶过来,好将阿柳和阿轸抬上车去。
看着秦默转过去的身影,窦文海长长舒了口气。
别说秦默了,连他自己也在纳闷天心教到底是从何得到的这个消息。据他所知,青龙使者现在并不在中丘县,应该在深泽县才是。而且,根据方才秦默推测,天心教的人将村民掳走是在酉时和申时之间,而自己给青龙使者写信的时间分明是在申时之后。
如果他们不是从自己这里得到的消息,那又是从何处呢?难道说他们在中丘县埋的暗线,除了自己还有别人?
这边窦文海在纳闷中,徐阳已经叫人将车撵赶过来了,又指挥着人将阿柳和阿轸小心抬到了车上。
“窦县令。”
窦文海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听到秦默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不由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朝秦默看去,“秦秦寺卿有何吩咐?”
“你派几个人守在这里吧,以防有人前来破坏现场。”秦默拿眼觑着他淡淡道。
窦文海忙应下,点了七八个人留下。
一行人又朝村口走去。
因为阿柳和阿轸占了一部分马车的空间,所以窦文海主动下了车,荆彦转了转眸光,也跟着一同下去了。如此一来,车内就只剩下秦默和公仪音,以及昏迷的阿轸和阿柳了。
牛车全速朝中丘县城驶去。
公仪音看一眼昏迷不醒的阿轸和阿柳,眉眼间闪过一抹忧色,又伸出手探了探两人的脉搏。
“如何?”秦默侧眼看来,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素来清冷的眼中有了丝丝波动,显然此时的内心并不像他外表看起来的这般平静。
“脉相还算平稳,看来百里行的那些药的确效果奇佳。”公仪音微微点头,示意他不要太担心了。顿了顿,看一眼跟在车外的窦文海,身子朝秦默处倾了倾,压低了声音道,“阿默,这事真的是天心教所为么?”
秦默沉吟片刻,点头轻声应道,“除了天心教,没有其他人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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