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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神探驸马请接嫁-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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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肃点头应下,转身对着身侧的亲兵吩咐一句。那亲兵得令,朝众人行礼后骑马折返而去。看方向,似乎是往大部队扎营的方向去了。
而秦肃,则带着剩下一名亲兵与众人一道往刺史府去。
因不知道秦肃要来,刺史府内并未做准备,如今也只能仓促吩咐下人将后院打扫出一间院子来。而在此打扫的期间,秦肃便先去了秦默他们住的菖蒲院。
秦肃将怀中圣旨取出递给钟志柏,圣旨上无非写的是特派秦肃率五百精兵前来协助秦默办案。钟志柏诚惶诚恐接了,同秦肃又说了几句,有意为他们几人留下几分私密的空间,识趣地告辞离去。
几人落了座,有女婢上了茶,复又垂首退下。
秦默带着浅淡笑意看向秦肃,“没想到主上竟然同意了我的要求。”
秦肃点头,往门外看一眼。
秦默会意,开口道,“放心吧,四周都守着我的人。”
秦肃定了心,喝一口杯中茶水,深浓的剑眉微挑,“主上收到你的来信后勃然大怒,竟是没想到天心教会发展到此等猖獗的地步,连夜密诏我入宫,让我率五百虎贲精兵前来冀州支援你。为了不打草惊蛇,连你也没有告诉,主上让我给你带话,让你莫怪,并非不信任你的意思。”
原来竟连秦默也被蒙在鼓里,这么一想,公仪音方才心中的不快顿时消散了去。更何况,如今是在他人的府邸之中,行事难免要谨慎一些。
听得秦默轻笑一声,淡淡道,“主上多想了,他既派我来调查此案,自然不会怀疑我。”
秦肃“嗯”一声,目光在谢廷筠、荆彦面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公仪音面上。
公仪音只当他要同自己说什么,却见他复又转了目光,落在面前的茶盏之上,语气深沉,“现在是何种情况?”
秦默便从中丘县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了这几日搜山的情况。他说得言简意赅,但该突出的点一处没落。秦肃也听得甚是认真。
公仪音和荆彦谢廷筠都没插话,在旁听着两人的言语。
听完秦默的讲述,秦肃有片刻的沉吟。
“如此看来,我们必须往卧龙山深处去搜了?”
秦默点头,“冀州都督韩震敌我不明,我信不过他。再者,若要进山,一来一去怕是得好些时日,冀州的州郡兵肩负着保家卫城的重任,并不能离岗太久。所以我才请求主上派兵支援,好在主上同意了我的请求。”
秦肃“嗯”一声,目光似有若无从公仪音面上掠过,“主上近日对冀州这桩案子颇为关注。”
公仪音被他看得起了几分忐忑之意。
莫不是父皇同他说了什么?又或者父皇让自己提前回京?
秦默顺着秦肃的目光往公仪音面上一瞟,淡淡一笑,半开玩笑半是认真道,“主上怕是放心不下殿下的安危吧?”
“殿下的安危自然也是一部分。只是好在老九你有在信中说明,所以主上也定心不少。”说到这里,他自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公仪音。
“殿下,这是主上托下官转交给您的信笺。”
公仪音接过,看着信封上熟悉的“重华亲启”几个大字,一时有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鼻头不由有些发酸。
她低垂了头掩下眼中涌上的酸涩之感。
怕她尴尬,秦肃知趣地转移了目光,没有多说。
恰好此时钟志柏派了人过来通报,说秦肃住的院落已经打扫好了。秦默便顺势道,“五兄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回房梳洗歇息片刻,明日我们再上山如何?”
秦肃点头应下,告辞离去。
待他人走了,谢廷筠看向秦默开口道,“熙之,让秦五郎领兵,是你向主上提的建议?还是主上自己决定的?”
“主上自己决定的。”秦默淡答。不过,他也知道安帝必会派秦肃前来,所以就没有多此一举了,以免适得其反。
谢廷筠“哦”了一声,“秦五郎最近圣眷正渥,看来升迁指日可待啊。”
秦默笑笑,不置可否。
荆彦好奇接口道,“九郎,你何时给主上去的信?秦五郎竟然刚刚好在这个时候赶到。”
“中丘县发现那座铜矿之后,我就觉得此案显然比我们想的要严重许多,而深泽县情况不明朗,单凭我们几个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荆彦愈发讶然起来。
居然从那个时候就想到了如今的局势,秦九郎的思维果然不是他们这种凡人可以企及的。
公仪音咬着下唇,情绪复杂,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谢廷筠望一眼面色淡然的秦默,再看一眼神情纠结的公仪音,打着哈哈道,“那个,早上起太早了,我先回房补个觉。司直,你一道吗?”
荆彦“啊”了一下,“我不困。”
“没事,那也可以回房休息一下。”说着,连拉带扯地将荆彦拽了出去。
听得荆彦此起彼伏的嚎啕声渐渐消失,房内便只剩下了公仪音和秦默两人。
公仪音低垂着头,心中想着心事,怔怔地望着秦默,竟是半晌未曾开口。
秦默轻笑一声,起身走到她身侧坐下,温柔的眉眼望来,“阿音可是在怨我不曾将五兄之事告诉你?”
公仪音点点头,复又摇摇头,圆溜溜的眼中闪动着娇憨之色。
秦默笑得愈发欢了,伸出玉白修长手指一戳她的鼻尖,“阿音这是何意?”
“原本是怨的,后来听了秦五郎一席话,便不怨了。”公仪音老老实实道。
秦默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鸦青的头顶,呼吸绵长而温热,喷洒在公仪音洁白细长的优美脖颈之上,激起微微的颤栗。
“阿音,这潭池水,终究是要乱了。”良久,公仪音才听得他的声音在耳畔幽幽响起。
公仪音被他抱在怀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听出他淡淡鼻音中的慨叹之意。
似被秦默的情绪感染,公仪音亦是淡淡叹一口气,反手抱住他宽阔坚实的后背,“不怕,我会永远陪在你身侧。”
她的长发被秦默弄乱了些,乌黑细碎的发丝飘落颊边,映衬出肌肤如羊脂白玉般的好颜色。
秦默抱住她的手收紧了些,没有出声,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在一起。
时光缓缓流淌,世间的一切仿佛在这一瞬间都静止了,只剩两颗隔得极近的跳动的心。
良久,秦默松开了公仪音,低低垂眸望去,他们的眼瞳中,有彼此的身影摇曳,在细碎光影中模糊成飘忽的涟漪。
又陪秦默静静坐了一会,公仪音回了薜荔院。
一进房中,她屏退伺候的女婢,在房中小几前坐了下来。等到女婢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方才从袖中掏出秦肃交给她的那封信。
白皙的指尖在信封上轻轻拂过,信封上的一笔一划在她看来都无比熟悉。父皇曾手把手教她如何执笔如何写字,她亦曾坐在父皇身侧看着他批阅奏折。
明明离京不过月余,一时间却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公仪音深吸一口气,将信封裁开拿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不过薄薄两页,拿在手中却重逾千斤。公仪音压下胡乱飘摇的思绪,将信纸展开来。
“重华,见信安”
跃入眼帘的是五个大字,公仪音恍惚见到父皇伏案执笔的身影,刹那间泪意涌上,眼前变得模糊起来。她抬手拭了拭眼眶,定了心神继续往下看去。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以为的斥责竟一句没有,整封信都只有对公仪音的思念和担忧之情,溢满字句之中,仿佛是安帝沉稳的声音在公仪音耳畔循循叮咛。
公仪音一字一句看完,泪水早已湿了眼眶。
她长长吐尽心中浊气,呆呆坐在几前,目光望着几上摊开的信纸,神情恍惚。仿佛透过这薄薄的信纸看回了金碧辉煌的南齐宫中。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孝。
明知此行危险重重,明知父皇会担忧,她却依旧一意孤行地跟来,却不知父皇在深宫之中是多么的焦灼而担忧。
她倚着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致默默出神,心中想了许多许多。
直到门外有敲门声响起,公仪音转过头,“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荷香。
她朝公仪音行了个礼,抬头却望见阳光下的公仪音,金色的光线勾勒出她几近完美的侧颜轮廓,睫毛纤长浓密,似乎还挂着一两点晶莹的水珠。昔日水波清亮的眸中也仿佛盛了几分苦涩和忧伤。
这是荷香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公仪音,不由有些怔住,竟忘了回话。
公仪音转头看向窗外,深吸一口气压下眼眶中残留的泪珠,这才侧身看回荷香,浅浅一笑,“荷香,有什么事吗?”
荷香回了神,忙屈身一礼道,“殿下,到了用午饭的时辰了。”
“好。替我打盆水过来。”
荷香不敢多问,应一声诺退了下去,很快又端了盆温水进来。
公仪音就着温水净了面,见铜镜中的自己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方才随着荷香去了正厅。
入夜。
冬日的夜格外凄寒,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偶有行色匆匆的巡逻士兵经过,低低咒骂一声,往手中呵出一口气,又很快隐入深浓的夜色之中。
天空有繁星几点,而某座府邸当中,亦点着排排灯盏,散发出暖橘色的光晕。
寒风吹过,廊下的灯笼在风中摇摆,灯笼中的蜡烛被吹得明明灭灭,光影摇晃。屋内的鹤顶双花蟠枝烛台中点着烛火,照得一室亮堂。
有一青衫中年男子坐于屋中长几前,手握狼毫笔似在奋笔疾书。写完一段,他舒一口气,缓缓抬了头。烛火通亮中,看得他的容貌,不是别人,正是冀州都督韩震。
他拿起几上宣纸,对着尚未干透的墨迹吹了吹,刚要起身唤人,忽然一阵阴风吹过。
窗扉“啪嗒”一声巨响,他一骇,继而又有“呼”的一声,眼前一黑,竟是烛火无缘无故熄灭了去!
韩震惊惶起身,朝发出声音的窗户望去,却骇然发现屋中的阴影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人,似幽灵一般站在角落,目光如炬,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韩震被看得起了一身冷汗,恶狠狠回望过去,语声狠厉“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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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情字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阴测测的笑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愈发渗人。
韩震身子一抖,定了定心神,出拳往那黑影袭去。
黑影飞快闪身避过,轻“呵”一声,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韩震。
见黑衣人居然躲过了自己的突袭,韩震的脸色一沉。他自幼习武,武功本是不弱,可此人却能轻而易举与地躲过,足以见其武功还在自己之上。
这么一想,面上神色变了变,可瞥见黑影定在原地,却并没有出手,心中一动,莫不是此人并非刺客,而是另有其他目的才来此?
想到这,他定了定心神,压低了嗓音道,“阁下夜闯寒舍,有何贵干?”
“怎么?韩都督连本圣使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黑衣人终于开了口,朝前跨了一步,面容在窗外透进来的灯火映照下显得明灭不定。
韩震一惊,忙抱拳行礼,“韩某见过青龙圣使。不知圣使驾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青龙圣使皮笑肉不笑地“呵”一声,“不敢劳驾韩都督。”
听得他这般捉摸不定的话语,韩震心里紧了紧,心中咒骂一声,试探着抬头看向窗前的青龙圣使,“不知圣使此番深夜前来,可是有要事要吩咐?”
“听说朝廷派人带兵来冀州了?”
韩震眼角处的肌肉一抖,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异色。秦肃带领五百虎贲精兵来冀州支援秦默一事,他也是下午听人来报才知,没想到天心教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他在心中飞快组织了一番语言,抬头点头道,“圣使消息灵通,确有此事。韩某也是下午才得知,正准备给圣使去信,不想圣使就亲自过来了。”说着,目光往几上摊开的信纸一看。
青龙圣使“嗯”了一声,似乎信了他这话。
韩震微微松口气,“圣使,那些失踪的村民?”他试探着看向青龙圣使,紧紧盯着他只露出一双眼眸的面上,试图看出些什么来。
青龙圣使冷笑一声,“你想问什么?”
韩震咬了咬牙,还是问了出来,“韩某想知道,那些失踪的村民是否真的藏在卧龙山中?”
青龙圣使定定看他一眼,忽而将袖一拂,一阵凛冽的掌风袭来。
韩震慌忙闪身,往旁侧避过,却并未还手。
“圣使这是何意?”韩震咬牙切齿地看向青龙圣使。他本不是甘居人下之人,如今这般同青龙圣使毕恭毕敬地说话已属不易,不想他却突然出手,顿时令韩震生了几分怒意。
“哈哈哈。”青龙圣使大笑几声,大袖一收,将手再次拢于袖中。“开个玩笑,韩都督不要介意。”
韩震强自压下心中顿生的怒火,语气硬邦邦道,“圣使究竟有何吩咐,还请明说。若家仆发现异样赶来,于你我两人都不好。”
见韩震居然敢威胁自己,青龙圣使不怒反笑,一双明澈狭长的眼微微往上一挑,被黑布蒙住的唇亦是轻轻一勾,“听说此次来的是那位颇为器重的秦家五郎?”
“正是。”韩震冷言。
“秦肃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年少从军,虽与天水秦氏闹掰,但小小年纪便坐上了豫州督军的位置,如今更是圣眷正渥,已当上虎贲校尉,想来能力不弱。”他顿了顿,还是压下心中不郁道,“此次秦肃亲自率虎贲精兵前来,若那些失踪村民当真藏在卧龙山中,圣使可要当心会被秦肃和秦默他们发现踪迹了。”
“韩都督,你不必费尽心力套我的话,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那些村民的确在卧龙山里。不过等秦肃和秦默搜到那里时,我们的人马早已撤离了,至于那些村民,让他们找到也无妨。”
听得青龙圣使这么说,韩震皱了眉头,犀利的眼中闪过一抹沉色。
他并非天心教的教徒,与天心教有交集也不过源于三个月之前。那时,天心教初不知为何突然找上了他,所求并不多,只是让他替天心教提供些许便利而已,而天心教则答应与天心教的关系也只是互惠互利而已。他给天心教提供便利,天心教则答应在他的仕途上助其一臂之力。
他并不知天心教背后的势力是谁,所以当时不过将信将疑的态度并未应承下来。但那之后他入宫述职,主上却当真流露出想将他调入建邺的想法,这才开始正视天心教开出的条件。
他并不甘心这一生做个冀州都督就到头,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出身并不好,朝中又无人,若是不用些非常手段,在仕途上的确很难再进一步。所以左右权衡之下,他还是答应了天心教的请求。这几个月,天心教果然未让他太过为难,不过是偶尔通知他哪次巡逻时稍微放放水罢了。
只是,如今钟志柏一纸奏折将冀州百姓失踪的事递了上去,主上起疑,竟派了两拨人马过来,这让他不得不感到些许不安,所以才借此探探青龙圣使的口风。现下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头越发迷糊起来。
天心教抓这么多村民在卧龙山中究竟是要做什么?什么叫那些村民让他们找到也无妨?
他心中算盘打得飞快,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平静的神情。
青龙圣使定定盯着他,又是“呵”一声,“韩都督大可放心,你和我们合作也好几个月了,我们何曾叫你难做过?”
“那明日秦肃带兵搜山,我是否需要参与?该扮演何种角色?”见青龙圣使遮遮掩掩不肯细说,韩震索性也不问了,只关心青龙到底想让自己做什么?
“韩都督果然是明白人。”青龙圣使赞赏地点点头。窗外月光从云层中探出头来,银白色的光芒洒在大地上,些许透过窗户倾洒进来,给青龙圣使蒙着黑布的脸上镀上一层朦胧的银光,越发使他面上神情难以捉摸起来。
说完这话,他看韩震一眼,接着道,“明日秦肃带人搜山一事你就不用管了。只是,有一事还需要韩都督帮忙。”
韩震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头,“圣使请讲。”
“听说此次秦默身边有一人,姓宫名无忧,说是重华帝姬府上善断案的门客。”青龙圣使淡淡开了口。
韩震迟疑地点了点头,“是有这么一人。圣使可是觉得此人有什么不妥?”
“我们需要你帮忙查探清楚她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韩震眉梢一扬,眼中露出一抹狐疑之色,“莫非此人并非帝姬府上门客?”
“韩都督信?”青龙圣使反问。
原本并没起怀疑之心的韩震再听到这句话时却怔了怔,想起公仪音姣好的容貌,清贵的气质,不凡的谈吐,果然心里也生了几分疑。
这样惊才绝艳的女子,当真只是一个小小的门客?
见他眉头紧皱沉默不语,青龙圣使也不非想得他一个答案,却又转了话题道,“听说钟刺史家的独生女郎心悦韩都督之子?”
韩震怔了怔,不知青龙圣使为何会突然说起这茬,抬眸对上青龙圣使似笑非笑的眼神,深不见底,恍若沉渊,一颗心也不住往下沉。他不敢想太久,斟酌着语句道,“阿宇少时与钟家女郎见过几面,倒也谈不上相识。”
青龙圣使微狭了透亮的瞳孔,没有反驳,只道,“这么看来,前几日令郎君与钟家女郎和那位宫无忧同游深泽的事,韩都督是不知道咯?”
韩震面上挤出的笑容僵了僵,因为青龙圣使说的这事,他的确不知道。
“韩都督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少男少女互相交往本就不会事事报至父母双亲处,韩都督也不必生怒。如今这位宫无忧住在刺史府,与钟家女郎的住处极近。宫无忧的真实身份,钟刺史定然知道,如此一来,钟家女郎说不定也略知一二。所以此事就得拜托令郎君出马了。”
这是叫阿宇去套钟灵珊的话?
韩震的面色沉了沉,低头垂首不语,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能让青龙圣使如此上心,这位宫无忧定然不是普通人,自己的官途虽然重要,但他也决计不想卷入什么不该卷入的事情里惹得一身腥。
青龙圣使面上的笑容淡了淡,月光下显出一两分冷冽,“既是合作,韩都督就该拿出些诚意来。总不能一直受着教主的恩惠却不肯替教主做一两件实事吧,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韩震浑身一震。
他跟青龙的接触其实不多,在这极其有限的几次接触当中,青龙圣使很少提到他们天心教的教主,只有第一次时,他说是奉教主之命前来。如今他用这样的语气一连说了两次教主,不知为何,韩震觉得心底有一股寒凉之意慢慢升起,在他四肢百骸间游走。
他居然觉得,这一次,他似乎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上了这艘船,也许久再也下不去了。
夜晚的寒风从未关紧的窗户中漏进来,吹得青龙圣使和他的衣袂纷纷作响。
他沉吟片刻,终是抬了头,“韩某定叫犬子尽力而为。”
青龙收敛几分面上的冷意,微微颔首道,“如此,我就静候韩都督的佳音了。”尔后不再多说,拱手一礼,“告辞。”
话音落,黑色的身影已转向窗边,足尖一点轻跳上窗台,再纵身一跃,很快融入深浓的夜色之中。消失的瞬间,衣袖一拂,方才房中熄灭的烛火竟是“忽”的一声又亮了起来。
眼前骤然一片通亮,韩震不适地眨了眨眼,顾不上其他飞快奔到窗前,放目望去,却只见一片静得诡异的景致,还有照满大地的银色月光。
视线所及处,青龙的身影,早已不见。
第二日,秦肃和秦默带了人上卧龙山搜查,为了自身安危着想,再加上不想拖慢他们的进度,公仪音没有跟着上山。谢廷筠也跟着留在府中陪她。
搜了几天,却仍旧没搜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便是公仪音有有些着急起来。这日,用过早饭,她在薜荔院中待不住,便去了菡萏院找钟灵珊。
不想钟灵珊却不在院中,问院里当值的女婢们也是一问三不知。公仪音觉得有些奇怪,正好眼尖地瞟到夏秋从房中出来,眉眼一动,带着菱香荷香快步走了上去。
夏秋似乎正想着心事,心不在焉地关上房门,一转身瞧见公仪音不由骇了一大跳,忙不迭行礼,“见过”
话音未落,公仪音摆摆手制止了她的行礼。
她如今的身份并未公开,院子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还是小心点好。
夏秋怯怯地抬眼看着公仪音,知趣地开口道,“女郎是来找我们家女郎的?”
公仪音点头,“听说她不在府里?你可知她去哪里了?”
夏秋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咬着下唇摇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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