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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神探驸马请接嫁-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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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云又拿起一把篦梳在女子鬓旁微微勾出一抹碎发,如此一来,更添妖冶之气,与女子身上的气质融合得恰到好处,活色生香。

    正在这时,门外又有敲门声响起。

    应声而入的是另一名青衣女婢,她走到女子跟前微微一福,语声带了一丝郑重,“小姐,秦九郎和谢七郎来杨柳风了。”

    “什么?”正在妆奁匣中挑选耳坠的女子闻言手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那前来报信的女婢,“夕月,你这消息可靠?”

    “方才前头龟奴传话说来了两名气质不凡的郎君,奴婢放心不下,亲自去前头看了一眼,发现正是前些日子来深泽县的秦九郎和谢七郎。”

    女子原本流波无痕的眸中突然迸出几丝兴味来。她浅浅勾了勾唇,“朝云,取我面纱来,我去会会这两人。”

    朝云应一声,从衣柜中取了块与女子衣裳同色的淡紫色轻纱过来。

    女子接过轻纱蒙于面上。

    一双玲珑美目流转间,赫然便是杨柳风久负盛名的洙妙女郎!

    阿眉一曲弹罢,娇娇怯怯撩起眼帘朝对面的谢廷筠看去,却发现他手中端着茶盏,目光落在杯中茶水之上,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

    阿眉脸色一白,想起阿妈的教诲,一咬牙按住了琴弦,施施然起身朝谢廷筠走去。

    谢廷筠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听得琴声止,抬头一瞧,却正好看到阿眉朝自己这边走来,忙敛了眼中的情绪,朝阿眉露出一抹笑意。

    阿眉走到谢廷筠身侧停下,然后仪态淑远地坐在了他身侧。

    谢廷筠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往旁侧挪了挪。

    阿眉伸手给谢廷筠空了的茶杯斟了杯水,纤纤素手端起茶盏递到谢廷筠面前,看着他眉目轻漾脉脉含情,“郎君,请用茶。”说话间,身子朝谢廷筠靠了靠。

    “谢谢”谢廷筠似乎并不适应阿眉靠这么近,眉头微微皱了皱,面上显出一抹沉色来。

    阿眉看着谢廷筠神情的转变,眼中流露出一抹惬意,很快,她贝齿轻咬,又朝谢廷筠贴了上去,嘴里黏黏糯糯地叫着郎君。

    谢廷筠心中腹诽了几句,眉目一闪,假意手中杯盏没有端稳,一个不小心将杯中茶水洒了出来。有些许正好溅到阿眉裙摆之上,氤开一大片水渍。

    “啊呀,真是对不住了。”谢廷筠佯装讶异道,一边将茶盏放回几上,一边正人君子般别开眼道,“阿眉不如回去先换件衣裳再过来如何?我就在这里等你。”

    阿眉心有不甘,奈何看谢廷筠这模样,似乎并不想亲近这样的自己,又想起阿妈跟她们说过的不要操之过急的话语,只得咽下心中的不快,娇羞一低头道,“那就麻烦郎君在此稍后片刻了。”

    说罢,装作一副仪态翩然的样子,娉娉袅袅出了门。

    待她将房门合上,谢廷筠长长出了口气,也顾不上窗外寒冷的天气,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来,窗外的新鲜空气被冷风夹杂着灌入房内,方才阿眉身上留下的厚重脂粉味这才冲淡了不少。

    他看着窗外的雪景,有些心神不宁地在窗前踱来踱去,眉眼间一抹焦急的神色。

    熙之已经去了快半盏茶的时间了,也不知他有没有查出什么。

    昨夜派去监视韩震的侍卫来报说,韩震回府后,深夜去了杨柳风,却并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悄悄入了侧门。阿井跟着他偷偷潜入了府中,却发现韩震在杨柳风一处隐秘的院落与一个青年男子密谋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匆匆忙忙从后门离开了。

    阿井本想跟着那青年男子,不想他警惕性颇高,阿井恐被发现,不敢跟得太紧,七拐八拐之下还是将那人跟丢了。他又返回杨柳风欲秘密查探一番,却发现杨柳风的守卫格外森严,稍有不慎便会被巡逻的仆从发现,只得折返回去向秦默报告。

    秦默听完阿井的回报,断定这杨柳风中定然有猫腻,所以今日才带着他一道来了这里,准备假装成客人的模样暗中查探一番。

    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谢廷筠正在惴惴不安间,门口却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有隐隐的女声传来,那声音,似乎还有几分熟悉。

    他一怔,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在何处听过这声音,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谢廷筠稳了稳心神应声道。

    不想推门而入的却是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谢廷筠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一袭淡紫色曳地长裙眉目如画的女子,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倒是那女子“噗嗤”一笑,潋滟凤眸似笑非笑地睨了谢廷筠一眼,“听说杨柳风来了两位翩翩佳郎君,不知怎么的我便想到了云七郎,没想到还真是你。郎君别来无恙?”

    谢廷筠暗自压下不解的思绪,朝来人露出一抹笑意道,“原来洙妙女郎,没想到这么巧!”

    洙妙微微一勾唇,长长的睫毛似一把小刷子似的扑闪着惑人的神色,“郎君这话可说得不对。我是特意来找郎君的,可不是什么巧遇哦。”

    听得她这般娇嗔的语气说来,谢廷筠颇有些尴尬,但面上仍是一副风流世家子弟的模样,朝洙妙挑了挑眉道,“女郎这话可是容易让人误会呢。”

    洙妙顺手将房门关上走了进来。她身后并未跟着女婢,如此一来,房中便只剩下了她和谢廷筠两人。

    谢廷筠心中升起一股警惕之心,面上却笑得愈发和煦。

    洙妙并未向他走近,只停在门口,双目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谢廷筠,悠悠然开口道,“上次中丘城相见,郎君可是答应了来杨柳风会找洙妙的,若不是洙妙听了婢子来报,怕是又要跟郎君错身而过了。难道郎君已经把洙妙给忘了?”

    她这般幽怨的语气说来,一双似嗔非嗔的含情目看得谢廷筠手心起了一层薄汗。

    他自问向来是怜香惜玉之人,虽明知洙妙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但明面上还是拉不下脸,带着几分玩笑之意道,“听说洙妙女郎轻易不见客,鄙人面皮薄,怕吃个闭门羹,所以没敢提女郎的名字。”

    洙妙轻笑一声,笑声迷蒙中带了一丝惑人之意,“郎君说笑了,若是云七郎来,洙妙自当是要亲自作陪的。”她顿了一顿,道,“听说与云七郎一同前来的还有另外一位郎君,怎的不见其人?”

    谢廷筠讪笑一声,“他有些内急,出恭去了。”

    “哦?”洙妙语声微微上扬,带出一股子意味难辨之意,“洙妙见郎君投缘,本想抚琴一曲的,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等这位郎君回来了再开始如何?”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谢廷筠心中翻了翻白眼,对秦默丢下自己一人在这里应付这些莺莺燕燕颇为不满,早说要带着荆彦一道来了,他偏不肯,说荆彦没经验,怕漏了陷,难道自己就有惊艳了?

    他狠狠地在心中骂了秦默几句,忽然想起什么,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般的笑意,沉痛地摆摆手道,“别等了,他来之前不知吃了什么吃坏了肚子,这会恐怕正痛苦地蹲在恭房里呢。”

    洙妙没料到谢廷筠一副翩翩郎君的模样,却会说出这样粗鄙的话,脸上神情一时没绷住,露出几分嫌恶来。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眼底浮上淡淡笑意,善解人意道,“原来如此,那洙妙便先为郎君抚一曲吧。”

    说着,朝门外吩咐一句,“取我琵琶过来。”

    门外有龟奴轻应一声,很快抱了琵琶去而复返。洙妙接过龟奴手中琵琶,看一眼房中的古琴,冷然道,“把这些东西拿出去,没得碍了我的眼。”

    龟奴知道洙妙清高的性子,也不多说,陪笑两句,抱着古琴出了房门。

    可怜阿眉换了身最出彩的衣衫兴高彩烈而来,却正好看到龟奴将房门关上,怀中还抱着自己方才弹奏的那把古琴,她一急,忙走上去质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龟奴睨她一眼,“洙妙女郎在里头,你不用进去了。”

    “什么?”阿眉吃了一惊。

    洙妙女郎轻易不见客,平素都待在后院自己的小楼当中,今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莫不是屋里那郎君的身份不一般?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那样的气韵,那样的风姿,还有身上的穿着打扮,那郎君一定非富即贵!想到这里,不由懊恼地咬了咬唇瓣,早知他是个大人物,自己就不去换什么劳什子衣服了,白白让洙妙钻了空子。

    可是洙妙在杨柳风的地位比她高多了,她心中虽然愤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什么来,只得恨恨地白了那龟奴一眼,跺了跺脚,气呼呼地离开了。

    门外的动静不谢廷筠和洙妙自然都听到了,不过两人识趣地都没有提起。

    洙妙抱了琵琶,素手微微拨了拨弦,调试好音后不急不缓轻拢慢捻起来,很快,有嘈嘈切切的乐声从房内传出,楼中诸人无不闻之一叹。

    公仪音这一夜睡得十分不安稳。

    冬夜的气温又冷,稻草堆在身下硌得又难受,一晚上醒醒睡睡,好不容易陷入浅眠时,外头的天却已经蒙蒙亮了。

    她挣扎着从稻草堆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整了整仪容。明明一夜未睡,脑中却无比清明。

    昨天她终于弄明白来看自己的那个红衣女子是谁,也终于搞清楚自己身处何处了。

    那香味,她在中丘县的街道上闻到过!而当时,正是洙妙从中丘县回深泽县的时候!

    她自幼对气味敏感,哪怕是细微的区别她也能分得很清楚,因而绝对不会弄错。那日来看她的红衣女子,分明就是洙妙!她虽然没有看清那红衣女子的容貌,但身形也对得上,正是她无疑。

    洙妙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别人家的后院,那么,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就一目了然了。

    天心教居然将她藏在了杨柳风中!

    没想到,洙妙居然也跟天心教扯上了关系。她早就觉得这个洙妙气质不一般,再加上身世成迷,定非一般的乐坊女,却没想到她竟也是天心教的一员!

    天心教既然将她藏在了杨柳风中,四周定然派了人严密把守。但正因为这里是杨柳风,坊中女子众多,鱼龙混杂,反而让她逃出去的机会变得容易起来。唯有假装坊中女子,才有可能偷偷混出去。

    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候。

    公仪音身姿挺拔地坐在草堆上,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小窗外渐渐升起的日头,偶尔伸手转一转手腕上的白玉双扣镯,眉眼间一抹沉重的神色。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终于,门外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

    她神情一凛,快速退去面上的警惕之意,做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来。

    柴房门被人打开,推门而入的还是昨日那个尖细声音的汉子,他今日没有穿昨日那袭夜行衣,但容貌依旧用一块黑布蒙住。手中提着个食盒,想来是给公仪音送早饭来了。

    汉子看公仪音一眼,低沉出声道,“吃早饭了。”说着,将食盒伸手递给公仪音。

    公仪音却并不接,跌坐在稻草堆上,一脸痛苦的神色。

    汉子一怔,放下食盒看向她道,“怎么了?你可别耍什么花招。”

    公仪音还是不说话,只是小手抚上脚腕处,眉眼间一抹痛苦的神色。

    汉子本欲再问,余光落到窗口下面的草垛之上,脸色变了变,看向公仪音恶狠狠道,“怎么?想从窗户逃出去反倒扭了脚?”

    公仪音痛苦地“哼”一声,秀眉蹙到了一块,却愈发显出几分韵致楚楚的姿色来。

    那汉子心内一痒,似有无数个小爪子在抓挠。他缓和了几分面色,看向公仪音小手摸着的脚腕,心中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想着那洁白袜套下的莹白玉足,汉子一阵热血涌上。心中有一个渴望的声音不断叫嚣,你就给她看看扭伤的脚腕,就算圣使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于你的。这么一想,胆子顿时大了起来,他放柔了语气看向公仪音道,“别动,我给你看看,若是伤到筋骨可就麻烦了。”

    公仪音神色一瑟,有些抗拒地朝后退了退。

    见她这般,汉子心中仅存的怀疑之心也退去,沉了语气道,“若是不想死,就乖乖听我的话。”

    公仪音身子一颤低了头,似乎不再抗拒,放在脚腕上的手却不知不觉收了回来,悄悄地搁在了手腕处的双扣镯上,大拇指正按着搭扣处。

    那汉子见她这般配合,心中一喜,眼中浮上一抹贪婪的神色,大手就往公仪音的脚踝处伸去。

    就是现在!

    趁着他低头的一瞬间,公仪音抬起手腕用力一摁,一道银光闪过,正正好插在了汉子的颈部血管处。汉子“叮咛”一声,还未来得及抬眼看公仪音一眼,便面露痛苦之色,嘴角渗出几抹暗红的血液,眼睛一瞪,似乎没了气息!

    公仪音后怕地朝后退了几步,一手按住手镯上的另一处搭扣,生恐男子没有死绝。等了一小会,见汉子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这才壮了胆子上前伸出手指在汉子鼻端一试,面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神情。

    他真的死了!

    百里行的毒药可真是好使,居然有这般见血封喉的功效。看来他留下来的那几本医书,自己定要好好钻研一番才是。

    公仪音在方才搭扣处又是一按,仍旧一道银光闪过,却是方才射出去的银针又收回了手镯内。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弯腰从汉子怀中找出了柴房的钥匙,刚要离开,忽然又想到什么,折返到汉子身边,伸手扯下了他蒙面的黑布。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

    公仪音拍拍手站了起来,眼中一抹失望的神色。

    罢了,这人一看便只是个小啰啰,从他身上应该也搜不出什么来。这么一想,失望的心渐渐平复,走到门口悄悄拉开门,左右一瞧,见四周无人,飞快地闪身出了柴房,还不忘将柴房上的锁头给锁上,以给自己多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

    昨天她从窗户中已经观察好了,穿过这个院子,再穿过一座花园,就可以直接走到杨柳风前头那栋主楼去了,并不需要经过隔壁那栋两层小楼。

    这杨柳风中的人,除了洙妙,其他乐坊女子和龟奴应该都没有见过她,她要想成功逃出去,最重要的就是避开洙妙。

    公仪音猫着腰藏在柴房旁观察了一会,飞快地朝那主楼处走去。

    好在她身上的斗篷是纯白色的,在白雪皑皑的雪地里并不起眼。公仪音一路疾行,很快出了柴房所在的院子。想来现在正是杨柳风来客之际,仆从女婢都到前头的主楼服侍去了,没有什么人待在这座小院里。

    她深吸一口气,朝略显凋敝的花园迈去。

    此时的杨柳风中,洙妙一曲弹毕,秦默却还没有回来,也并没有任何信号传来。

    谢廷筠虽然面上神情依旧,心里却生了几分不安之情。

    洙妙看他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轻笑着道,“郎君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可是洙妙弹得不入郎君的耳?”

    “哪里哪里。正是女郎弹得太好了,鄙人才听痴了去。”谢廷筠装模作样地鼓了鼓掌,“女郎这琴声,当真是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洙妙抿唇轻笑一声,“能得郎君赞叹,洙妙不胜惶恐。不过”说到这里,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郎君那位朋友久未归来,该不会是杨柳风构造复杂,迷路了吧?要不要洙妙派人去找找?”

    谢廷筠笑笑,“多谢女郎的好意了。我猜啊,他大概是沉醉在哪处温柔乡中乐不思蜀了吧。我想,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罢。”

    洙妙眼神一闪,刚欲启唇再言,门外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被人打断,她颇有些不悦,神情冷冷地看向门口开了口。

    进来的却是朝云!

    洙妙心一沉。

    朝云和夕月身份特殊,寻常并不在杨柳风中露面,这会居然不顾暴露的危险匆匆过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朝云朝房中的谢廷筠微微一福,很快行到洙妙身侧耳语了几句。

    谢廷筠状似毫不在意地喝着茶,眼角余光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洙妙面上神情,看到洙妙神情一垮,他的心里也忍不住紧了紧。

    莫不是秦默被人发现了?

    可是看洙妙的神情,似乎是发生了什么让她烦心的事一般,先不说秦默的身手很难被人发现,就算被人发现了,洙妙的神色也不应该是这般。

    这么一想,谢廷筠微微定了几分心。却见洙妙已调整好了面上情绪,抬头看向自己歉意一笑,“云七郎,实在抱歉,突然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就先失陪了。改日云七郎再来,洙妙定当好生招待。”

    谢廷筠微微颔首,笑得灿然,“女郎请便吧。”

    洙妙虽是心急,礼数却半分不错,行礼后带着朝云匆匆离去。

    看着洙妙略显匆忙的身影,谢廷筠垂了眸,眼中一抹深沉莫辨的神色。

    另一边,公仪音一边谨慎地四下打量着,一边猫着腰继续前进。

    冬日的花园里草木凋敝,不易藏人,但好在还有一些葱郁的长青树木才让她不至于一下就暴露在他人的视线当中。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她只能尽量挑树木茂盛的地方走,这么一来,速度就被拖慢了不少。一路走来,也遇到不少行色匆匆的仆从女婢,好在她发现及时,堪堪躲了过去。

    这时,身后似乎隐隐传来了喧哗之声,她心中一惊,藏在一棵树后朝后望去,果然远远瞧见方才那间柴房外围了几人,因为隔得远瞧不清面上神情,但看这架势,公仪音还是明白,她逃出来的事已经被人发现了。

    当下一颗心悬得更高了。

    深吸一口气正要继续前行,却远远瞧见杨柳风主楼中走出两人,虽然隔得远,公仪音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打头的那名女子熟悉的身影。正是洙妙!

    她心中一紧,只得蹲在树后,尽量与雪地融为一体。

    好在洙妙行色匆匆,并未注意到旁边的异样,飞速地往柴房处行去。

    虽然没被洙妙发现,公仪音还是吊着一颗心,趁着那边混乱之际,飞快朝主楼走去。

    终于,她成功地避开他人闪身进了主楼。

    主楼里调笑嬉闹声不绝于耳,往来男女亦是络绎不绝,好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见此情形,公仪音反倒微微舒了口气。

    方才她已经将身上的斗篷脱在了花园当中,她身上服饰并不出挑,混在这群男女当中倒也不觉违和。公仪音侧身低头,一点一点朝门口挪去。

    这时,身旁的一扇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公仪音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人一把抓住胳膊拽了进去。

    题外话

    阿音是被谁人抓进房内的呢?到底是脱险还是再次遇险呢?

    预知详情,请听下回分解。

    嘎嘎

    ps:姑娘们今天剁手了吗?2333
………………………………

第199章 假戏真做(甜!)

    公仪音一惊,下意识就要尖叫出声,然而她很快意识到如今所处的境地,恐将人引来。转而贝齿一咬,大拇指就搭上了手镯上的暗扣。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身后传来一道低而喑哑的声音,“是我。”

    公仪音身子猛地一颤。

    那声音,似一阵暖风拂过她冰冷的心田,冰凉的手脚终于有了知觉,而一直紧绷的心在这一刻也终于完完全全放松下来。

    “阿默”公仪音沙哑着叫出了口,声音缠绵而虚软,就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全身的重量不自觉倚在了身后之人的身上。

    她强撑着转了身朝秦默看去。

    明明只有两天未见,可公仪音却觉得仿佛隔了一生一世那么长。

    阳光从房中的窗户内照射进来,秦默的眉眼在柔和的光线下清晰可见,如鬓的剑眉,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

    “阿默”她声音中带上一丝哭腔,又颤抖着开了口,小手已经忍不住抚上了秦默的脸庞。

    秦默幽黑的眸中闪烁着欣喜若狂的神色,点珠般的双眸如同上好的黑曜石一般发出灼灼亮意。他的薄唇蠕动了一番,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双臂一张,猛地将公仪音拉入怀中。

    公仪音撞上他厚实紧致的胸膛,小巧的鼻尖被撞得一阵生疼,然而她顾不上揉一揉,也张开手一把搂住了秦默的腰肢。

    秦默紧紧抱着公仪音,手上的力气锢得公仪音有些喘不过气来,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公仪音脑中一片混沌,任由秦默这般抱着,明明鼻头一阵发酸,眼泪在眼眶中打了好一会转,却终究没有落下来。

    幸好,幸好她这次没有让秦默难做

    秦默默然抱了公仪音许久才松开,大手揽着她的肩头,深邃的眸光一眨不眨地落在公仪音的面上,终于沉沉开了口,“阿音”

    看得秦默有些发红的眼眶,公仪音一阵自责,忙踮起脚尖环住秦默的脖子,凝视着他的双眼认真道,“阿默,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平安回来了”

    “嗯”秦默声音中带了浓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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