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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神探驸马请接嫁-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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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俱是绝色的容颜,清泠的气质,端的是天作之和,恍如神仙璧人。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似身披琉璃,散发着通透的微光。
想到两人的琴瑟和鸣,再想到自己毫无着落的亲事,秦筝垂了眉眼,眸底有一闪而过的落寞之色。
似感到秦筝的不自在,秦奕想了想,抬目看向对面的秦默和公仪音,慢慢开口打破了沉默,“这些日子新阳的天气都不错,云朗风清,阿兄阿嫂来得正是时候呢。”
公仪音回头朝他笑笑,点头附和,“是呀,春日的景致又最是美丽,怪道古人有烟花三月下江南的说法。今儿一见,果然是江南好风景啊!”她语带慨叹,看一眼窗外一闪而过的众生百态,感叹道,“便是路边这些再平常不过的景致,都别有几分趣味呢。”
“阿嫂和阿兄此次预备在新阳待多久呢?若是喜欢这里,不如多待几天如何?”秦奕笑着看向公仪音道。
“是呀。”好不容易能插上话了,秦筝忙点点头,开口附和。
公仪音抿唇笑笑,看向秦默。
秦默接过话头,“此次来主要是带阿音来见见大家,京里还有些事等着我们去处理,所以应该待不了太久。待这这阵子忙的时候过去了,再来新阳看你们。”
秦奕也知道秦默和公仪音都是忙人,自然不可能在新阳待太久,方才之语也不过带了几分客气,因而只点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有心让秦筝在公仪音和秦默面前留下个好印象,所以便捡了些秦筝能擅长的话题来讲,譬如城里哪里有好玩的,哪里有好吃的,城中某一处景观又有什么样的历史典故。
诸如此类,因秦筝年纪还加之家里又宠着,素日也喜这些吃喝玩乐之事,是以讲得头头是道。
如此一来,原先车厢内尴尬的气氛总算变得融洽起来。
公仪音对秦筝谈不上讨厌,此时见她口齿伶俐,说话倒也落落大方,便收起了一开始的几分冷淡,同秦筝谈笑起来。
几人正津津有味地聊着,忽然,公仪音得背后一凉,似乎有人盯上了自己一般。
她的感觉向来很准。
心中一惊,下意识猛地转头朝车外看去。
却只看见车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一眼扫去,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公仪音狐疑地收回了目光,心中有些不解。
方才她明明感到有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的,怎么转头就找不到人了?
见公仪音面色有异,秦默也微敛了笑意朝她望去,凝了眉眼问道,“阿音,怎么了?”
公仪音狐疑不解地摇摇头,“没什么,我方才似乎觉得有人在后面看我,可能是我看错了吧。”说完,朝几人笑笑,示意他们别放在心上。
秦奕掀开车帘子四处瞧了瞧,却没见什么,遂收回头宽慰道,“许是有百姓见阿嫂容貌极好,遂多看了几眼吧?”
公仪音勉强笑笑,那话岔过了这处不提。
她不想几人担心,所以没再多说,可秦奕这话她却是不信的。因为她分明就感到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审视之情,若是普通百姓,眼里该是惊叹才是,怎么会有审视?
一路闲话,行到了青丘。
青丘高仅三十多米,却是绝岩耸壑,气象万千。山上植被茂密,林相丰富,群鸟绕山盘旋,蔚为壮观。其间有三眼最著名的泉水,一眼名三叉泉,泉分三股涌出平地,泉水澄澈清冽。泉的一侧地势较高,依山建了一座凉亭,入凉亭,可俯瞰三叉泉齐齐喷涌而出的场景。
另一眼名为金线泉,泉水周围用乱石砌成了一方池,广袤丈余,泉水乱发其下。泉水澄澈见底,池心南北有金线一道隐起水面,游移偏东,映日凝望,宛如一条金光闪闪的金线浮于水面,故而得名。听秦奕和秦筝说,若是将油滴于水中,则线纹会远去。或者用树枝拨动水面,则线也会不见,水面涟漪止,那金线便又出现在了水中,另天阴亦不见。
好在今日阳光灿烂,那水底的金线在水中十分明显,仿佛游丝一般在水里头游动。
公仪音兴致勃勃看了一会,忽然又觉得后背一凉,方才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又出现了,忙不迭回头望去。
可看到的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仔细扫去并没有发现任何神情异样的人。
公仪音嘟哝了两句,只得悻悻地转了头。
秦默却是一直注意着公仪音这边的动静,见她又猛地一回头,心中明了,微微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阿音,怎么了?又感到有人在看你了吗?”
公仪音蹙了眉尖点点头,抬头看向秦默道,“难道有人在跟踪我们?”
秦默面露沉吟之色,眼神微微一凝,唇似乎张了张。
公仪音知道秦默是在传音入密给暗中跟着他们的暗卫,便也不多说,假意看着那处泉水出神,实则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借以麻痹跟踪他们之人。
片刻,秦默牵着她的手动了动,示意她已经吩咐下去让后头的暗卫盯紧些了。
公仪音这才微微舒口气。
正好这时,走在前头的秦奕和秦筝回头朝他们看来,笑着道,“阿兄阿嫂,快来,我们去看看下一处杜康泉吧。”
顺着人流往西走,一眼清澈透亮的泉水很快出现在他们眼前,茂林修竹间水流潺潺。
这眼杜康泉与前两眼泉水相比,外观上并无甚特别之处,然若风过,会带来隐隐的甘醇酒香,故名杜康泉。
秦奕鞠了捧水尝了尝,又回头笑着朝公仪音和秦默示意道,“阿兄阿嫂也可以尝尝,十分清冽甘美。”
秦默先鞠了一捧泉水给公仪音尝了,自己也喝了一口。
“如何?”秦奕眸眼晶亮地望着他们。
“好甜。”公仪音笑弯了眉眼,眼中的水波似比那泉水还要清透几分。
秦奕便也咧开了嘴,笑得澄澈。
又在青丘上逛了一会,几人便顺着人流下了山,取道往笠湖而去。
笠湖位于平阳城以西,三面环山,四季景致分明。
到了笠湖,几人下了车,吩咐仆从先去泊车,四人则自行往笠湖处去了。只见湖边遍植垂柳,柳絮纷飞,飘入湖面,水质清浅,溶溶荡荡,风景秀美绝伦。
笠湖十景分别指的是灵隐禅宗、六和听涛、湖滨晴雨、万松书缘、曲苑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浪闻莺、双峰插云、三潭印月。
公仪音他们顺着湖岸走着,只见远处湖光山色,垂柳初绿桃花盛开,湖面薄雾萌萌,显出几分旖旎的柔美气质。
偶有清风徐来,带着清新水汽,沁人心脾。
公仪音难得见到如此秀美的江南好风景,一时看呆了眼去。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湖边人群中一个随着人流缓缓而行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穿着十分普通,头微垂,只露出精致下颚。可不知如何,公仪音却觉得他有几分眼熟。
正盯着那男子看时,他却突然抬了头看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上,“嘶”的擦出些许火花,尽管隔得远看得并不真切,可公仪音一眼便认出了他来。
那样独特的冰与火交融的气质,她只在一人身上见过。
便是那日在茶馆遇到的神秘男子!
公仪音不由大骇,这人到底是何人?为何竟然会跟踪他们到了天水郡?
那男子显然也没有意料到公仪音能在人群中一眼便扫到了他,神情似微有些紧绷。只被公仪音这般盯着,不敢轻举妄动。
秦默此时正同公仪音说了句什么,见她半晌没回应,忙转了头看来,却只见公仪音杏目圆睁,呆呆地望着某一处,眼中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秦默神情一凛,忙顺着公仪音的目光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却只见攒动的人头,一一扫去,并没有发现形迹可疑之人。
“阿音,你看到什么了?”秦默低低出声发问。
公仪音怔怔转头看秦默一眼,对上他焦急的眼眸时,终于回了神,忙朝方才看到的地方望去,“我我看到那人了!”
话音未落,却再度怔住,因为那人刚刚站过的地方早已没有了人影,只有往来不绝的素衣百姓,再无那男子清冷的身影。
公仪音一急,忙四下搜索着,却哪儿也看不到方才那男子了,心中愈发“突突”地跳得厉害,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底升起。
她直觉觉得那男子对自己没有恶意,可又不明白他为何三番四次的出现在自己的周围。
“那人谁?”秦默握住公仪音的肩膀,示意她看向自己。
公仪音咽了咽口中唾沫,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看向秦默沉缓道,“此事说来话长,阿默,我们回府细说。”
见公仪音面色凝重,秦默亦沉了眉眼,点点头叫住了前面的秦筝和秦奕,大致同他们说了下情况。两人虽是意外,但见秦默和公仪音俱是神情凝素,也不敢多说,点头应了下来。
于是,原本高高兴兴的游玩便被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给毁了,草草收场。
回到秦府,秦筝和秦奕向两人告辞后离去。
公仪音则与秦默一道往清淮院走去。
两人缓缓走着,秦默看向一旁的公仪音开口问道,“阿音,方才你看到了什么人?”
“说实在的,那人我也不认识。”公仪音实话实说。
“那为何你方才的神情那般惊讶?”秦默语带不解。
“因为”公仪音微微压低了嗓音,警惕地看一眼四周,“我曾在建邺见过他。”
“什么?”听得公仪音这话,秦默亦是诧异,心中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难道此人在跟踪公仪音?
想到这里,眉眼间染上几分急色,“阿音,你把详细情况同我说说。”
公仪音点点头,微眯了眼眸回忆起来,“在此之前,我总共见过此人两次,一次是在建邺某间茶楼中,还有一次,是在宇文渊启程回北魏时。”说着,便将当时的详细情况同秦默说了一遍。
秦默听了,沉吟不语,面上是思索的神色。
半晌,他侧头看向公仪音,“阿音,你确定方才所见的那人便是你在建邺见到过的那个男子?”
“我确定。”公仪音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我方才虽然没有看清他的相貌,但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我却记得清清楚楚,就算隔了老远,我也能感受到他周身的那种气韵和光芒,绝对错不了的。”
见公仪音说得笃定,秦默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之前你说觉得有人在看你的,应该也是这个男子了?”秦默又问。
公仪音颔首应道,“我猜应该就是他。”
说完,抬头一瞧,清淮院已经到了。
她推开院门,从秦默一道进了院子。
阿灵和阿素听到动静忙从房中走出来迎接。“殿下和九郎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我以为你们起码要逛到黄昏呢。”阿音笑吟吟走上来道。
“出了点事,便提前回来了。”公仪音言简意赅地解释道,一面往房间里走去。
见两人面色都不大好,阿灵和阿素识趣地没有多问,给秦默和公仪音上完茶后便拉上房门退了下去。
“阿音能不能详细同我说说那人的特征。”秦默拉着公仪音在窗旁的贵妃榻上坐下,那双通透的眼眸愈发有何,深不见底,似笼了浓雾。
“第一次见他时,他坐在茶馆一角。我也是觉得有人在看我,便四处扫视过去,最后定格在他的身上。他的打扮并无出挑之处,银紫色宽袖大袍,墨发高束,看上去就是普通士族郎君的模样,但容颜极为精致,而且他身上的气韵十分独特,所以在人堆中十分扎眼。”
公仪音喝了口茶,接着往下说,“第二次见他,是与他隔街而望。我在茶楼上目送宇文渊的车队出城,碰巧一抬眼,便看到了那男子站在我对面的茶楼二楼,穿一件银红色窄袖骑装,头发编成数十条小辫子,颇有几分异域风情,看着我似笑非笑。我正待看个仔细,他却突然没了踪影。”
秦默手捧杯盏,手指有意无意地在杯壁上敲击着。他思索片刻,看向公仪音道,“你方才数次提到这男子身上的气质不一般,阿音能否说说,是怎么样的不一般法?”
公仪音想了想,斟酌着道,“怎么说呢看他第一眼时,我觉得他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朝气蓬勃,可多看你几眼,却又觉得他的眼底带了太多看不懂的情绪,一如成熟男子的神秘和魅惑。就好像就好像两种完全相反的气质却毫无破绽的融合在了他的身上。”
“对了。”她忽又抬头,目光直直望向秦默,“我觉得,他身上那种清冷气质,倒与你有几分相似。”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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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闹鬼?(二更)
秦默诧异地挑了挑眉,没有出声,眼底一缕惊奇之色。
公仪音有些忧心忡忡,抬目看向秦默道,“阿默,你说这人到底会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现在还很难说。”秦默摇摇头,“为今之计只能看子琴那边能不能查出什么来了。好在天水郡是我们的地盘,倒不怕他会翻出什么风浪来。”
见秦默这般说,公仪音微微定了定心,略带好奇道,“子琴也来了?”
“没有,他留在建邺。只是天水郡有很多我们的暗哨,况且新阳城也不大,要查出一个人应该很容易。”
公仪音“哦”了一声,知道自己现在担忧也无济于事,遂定下心来暂且撇过此事不提。
这时,门外传来女婢的通报声。
“进来。”公仪音看向门外淡淡道。
应声而入的正是上次提起香雪园神色有异的那个女婢,她行到公仪音和秦默面前行了个礼,恭恭敬敬道,“九郎,二老太爷派人来请,说是关于开宗祠之事请九郎过去商议。”
“知道了。”秦默起身,看向公仪音道,“阿音,我先去趟二祖父那边。”
公仪音应了,目送着他离去。
方才那女婢朝公仪音福了一福,转身也欲退下,公仪音却叫住了她。
“等一下!”
那女婢回转了身,恭谨地笑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你过来些。”公仪音朝她招招手。
那女婢依言走近了些,在公仪音面前站定。
“我记得你叫阿朱?”公仪音半倚在窗旁的紫檀美人榻上,神情有些懒惫,淡淡地看着她。
那女婢忙道,“是的,婢子正是叫阿朱。”
“昨夜是你说那出现骚乱的地方是香雪园的?”公仪音不紧不慢接着道。
听到香雪园这三个字,那女婢的眼神有些闪躲,头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似在避开公仪音打量的眼光,嘴里结结巴巴道,“婢子当时没有看得真切,许是许是看岔了也说不定。”
见阿朱这种神情,公仪音愈发确定她心中有鬼了。她端起一旁高几上的茶盏轻轻喝了一口,面容在袅袅升起的白烟后有些模糊,却只不说话。
见公仪音说完那话便没了下文,阿朱心中愈发忐忑起来,战战兢兢试探地抬了头看向公仪音,却只看见她玲珑精致的眉目在白雾后显出几分不真实来,只那容颜,却愈发美得心惊起来。
阿朱不敢多看,慌忙又垂了头。
公仪音不紧不慢喝了几口茶水,这才将茶盏置于一旁,复又抬了眼朝愈发忐忑的阿朱看去。她的双手交握在身前,背微躬,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足以说明她的内心现在很不平静。
公仪音看了她一瞬,忽又凉淡开了口,“香雪园是个什么地方?”她犀利和寒凉的眼神紧紧定在阿朱面上,眼底的明澈仿佛能洞察人心。
阿朱的肩膀一抖,声音中带了一丝颤抖,“回殿下的话,香雪园就是府中一个普通的院子,没有什么特别的。”
“谁住在里面?”公仪音又问。
“没没有人了。”阿朱头埋得愈发低了。
公仪音眼中划过一抹异色,远山般青黛的眉尖也蹙了起来。阿朱说的是“没有人了”而不是“没有人”,那么,她潜意识里透露出来的意思是香雪园曾经住过人,只是现在荒废了而已,这也与她从日从秦默处打探得到消息是一致的。
想到这里,公仪音微微坐直了身子,清透如雪的目光直直看向阿朱,“你的意思是,现在里面没有住人了,那以前呢?”
见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阿朱的神情愈发慌张起来,忙不迭道,“女婢也不清楚,只听说里面曾经住过人,后来不知为何园子就荒废了。”
“你既然不清楚,为何提到香雪园时总这般紧张?”公仪音冷冷问道。
阿朱紧咬了下唇,却不出声,面上神情焦灼中带了些犹豫。
公仪音知道她心中已经有些动摇了,只是还差些火候,既然如此,自己就再来推一把。
她手一拂,只听得“啪”的一声,方才被她放在茶几上的那个茶盏应声落地,在阿朱面前碎裂开来,细碎的瓷片渣溅到阿朱的脚背上,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很快她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忙不迭跪地求饶,“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外后的阿素闻声赶了过来,见公仪音面有怒色地坐在榻上,身前还跪着一脸惶恐不安的阿朱,地上碎了一地的瓷器渣子,茶水也流了一地,不知发生了什么。
阿素忙上前来,“殿下,您没事吧?”
公仪音看她一眼,冲她眨了眨眼,然后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阿朱。
阿朱素来是个伶俐的,虽不知公仪音方才为何发怒,但瞧见眼前这情形,心里头大概也明白怕是殿下想给阿朱一个下马威。想了想,又柔声劝道,“殿下息怒,保重身体要紧,何必为了这等人生气了。您要是看不惯啊,大可直接将她打发出去。难道秦家还会为了一个你女婢拂了您的意不成?”
她说得云淡风轻,阿朱却是听得心惊肉跳。
秦家不比其他家,百年诗礼簪缨之族,上至各房主子,下至仆从女婢,举止言行都是有规矩的,是以从来不会出现苛刻下人的情况,大家都说,能入秦家做仆人,那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如果她被撵出去了,还能不能找到秦家这么好的主家另说,只人家一听是被秦家赶出来的就不大会要她了。
阿朱知道阿素说得对,只要殿下开了口,秦家是断不会拂了殿下的面子的。
想到这,忙深吸一口气,跪行到公仪音跟前,哭泣着朝公仪音求情道,“殿下息怒!婢子知错了,只求不要将婢子赶出去。”
她哭得声泪俱下,虽然知道她一半是演给自己看的,公仪音还是对她这般逼真的“演技”感到叹服。
清了清嗓子,凉淡瞥她一眼,“既然如此,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关于香雪园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我听。”
阿朱哪里还敢说不,忙不迭点头应了,“是,女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起来说话。”
阿朱感激地朝公仪音行了个礼,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公仪音却不让她即刻开口,有意晾她一晾,只看向阿素道,“先让人进来将这里打扫干净了。”
阿素应了,很快唤了人进来将地上收拾干净了。
公仪音这才看向一旁惴惴不安的阿朱,淡淡开口道,“你可以说了。”
阿朱点点头,迟疑地开了口,“婢子是几个月前来的秦府,所以那香雪园中曾经住的是什么人,婢子当真不知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见她这般吞吞吐吐,公仪音不耐地皱了皱眉头。
“只是因香雪园曾经闹过鬼,所以园子被封了起来,上头明令任何人进入,也不允许任何人在府中谈起。那日婢子不小心说漏了嘴,怕传到上面的主子耳朵里,这才推说不知道的。”阿朱颤颤巍巍说来,眼中仍有几丝害怕。
公仪音陷入沉思。
闹鬼?上次二老太爷派来的仆从也是说有个女婢不小心撞到了没打灯笼的巡查仆从,以为是鬼,这才尖叫出声。
怎么一件两件事全都逃不开一个“鬼”字?
“怎么个闹鬼法?”公仪音又问。
“婢子没有见过,只是听人说,那圆子里一到入夜便会响起呜呜咽咽的悲鸣声,就像是女子在深夜里哭泣一般。还有人从那墙上开的漏窗中看到院子里有白衣黑发的女鬼飘来飘去。”阿朱压低了嗓音说来,瞳孔张大,语气也有些毛骨悚然起来,显然对此事坚信不疑。
哭泣声?女鬼?
公仪音听着她这荒唐的解释,眉头皱得更紧了。
阿朱抬头看一眼公仪音面上神情,知道她并不大相信,又低了头道,“婢子知道殿下并不相信这些,只是这件事府里都传得沸沸扬扬了,您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别人。”
“你说的这闹鬼,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听说是在婢子进来一个多月前,那就是大概四个月前吧。”阿朱回道。
“与你一起的那三个女婢,可知道那园子从前是何人住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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