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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神探驸马请接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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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意眼瞳豁然瞪大,一脸震惊地看着那托盘中的匕首,口中呢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不是婢子的东西!”

    皇后不加理会,沉郁地看向一旁的太医。

    太医会意,忙上前用帕子包住匕首,在云水尸体上的伤口处比对了一番。片刻,他将匕首放回盘中,对着皇后沉稳道,“回皇后,这确是杀害云水的凶器无疑。”

    云意闻言瘫软在地,面色惨白,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托盘中的匕首。

    “云意,你还有何可说的?”皇后声若寒冰。

    “皇后,婢子是冤枉的,有人陷害婢子!”云意双膝跪地朝前爬行了几步,右手扯住皇后的裙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是婢子做的,不是婢子做的!”

    身后的内侍忙扑上前将她抓了回去,死劲按在地上使她动弹不得。

    皇后嫌恶地看她一眼,面上已满是阴鸷。“来人,将她押送延尉寺候审!”

    内侍齐声应下,一把堵住云意的嘴,拖着她就往外走。

    “慢着!”

    紧要关头,一声清泠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似潺潺流水之音入耳。

    是公仪音缓缓开了口。

    皇后颇有些不悦,嘴一张便待出声质问。

    “母后,杀害云水的凶手并非云意。”公仪音淡淡道。语声虽轻,却含了一丝莫名让人信服的魔力。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皇后要说的话也堵在了喉中。

    云意眼中蓦然迸出一丝光亮,仰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公仪音。此刻,眼前的重华帝姬便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一而再再而三被公仪音忤了自己的意,皇后心情十分不悦,睨她一眼,沉了嗓子,“重华,人命关天,岂容你儿戏?”明显是未将公仪音的话当真了。

    公仪音轻笑,“是或不是,不如请母后听我讲完后再做定论?”

    她本就生得美,如今这么扬唇浅笑,愈发显出些潋滟高洁的光华来。

    恍惚中,皇后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她曾经视作眼中钉的人。

    她有些慌乱,公仪音身上的这种清华高贵,只有世代相传沉淀在骨子里的世家大族才有。

    当下的世道,皇族之所以还不如士族受世人推崇,就是因为他们少了这种镌刻在骨子里的优雅气韵。

    这里的士族,指的自然是天水秦氏、琅琊王氏、陈郡谢氏和兰陵萧氏四大侨姓士族。

    便是她们陆氏这样的吴姓士族,亦没有这样的风采气韵。

    底蕴不够。

    而公仪音,为何突然间换了个人似的?

    这边皇后还在狐疑,公仪音却已走到云水陈尸的床边开了口。

    “母后请仔细看看云水身上的伤口。”她侧过身子,指着云水身上的伤口给皇后看,“凶手用匕首从右上至左下深深地刺了云水一刀,导致她失血过多而亡。”

    皇后依旧眉头紧锁,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

    公仪音走到托盘前,用帕子包着匕首拿起来比划道,“如果我要用匕首刺一个人,我会是这样的。”她拿着匕首在空中从左上至右下划了一下。

    “母后可看出差别来了?”公仪音放下匕首,回眸看向皇后。

    “伤口的方向不一样。”皇后的唇微微向下耷拉,紧紧盯着公仪音的面容。

    “没错。”公仪音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之所以会呈现出这样的不同,是因为我惯用右手,而凶手是个左撇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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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大侨姓士族:天水秦氏、琅琊王氏、陈郡谢氏、兰陵萧氏。所谓侨姓士族,即北方南渡士族。

    五大吴姓士族:顾、陆、容、朱、高已被灭族,即江南本土士族。
………………………………

第004章 锋芒初绽

    风从未关的房门处吹进来,拂起公仪音宽大的衣袖,半遮了她脸上的笑容,她此刻的风姿,让房中的人有一瞬间的晃神。

    公仪音缓缓走到云意面前,弯下腰来看着她,“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云意,也是惯用右手的。”

    方才她去扯皇后裙裾时,下意识伸出的就是右手。

    云意忙不迭点头,苍白的面容上总算浮起了丝丝血色。

    皇后眼中一抹异色稍纵即逝。她带着一种审视的神情,定定盯着公仪音。

    半晌,她收回咄咄逼人的目光,淡淡道,“本宫不知,重华竟有这般敏锐的观察力。”

    公仪音半垂了头,脸上空清明朗之色退去,浮上一丝红晕,带了点小女儿的娇态道,“母后过誉了。”

    “那依重华之见,这凶手既然不是云意,又会是何人呢?”

    她这话问得有些强人所难,公仪音不过是个闺中女郎,如何能凭这些推断出凶手是何人?

    皇后只是想看她出丑罢了。

    公仪音脸上淡然神色不变,双眼如明珠生晕,有动人的光华流转。

    她看向云秀,“帮本宫把云水左手衣袖撩上去一些。”

    云秀抖抖索索上前,颤抖着将云水的衣袖朝上挽了挽,指尖不经意碰到云水冰凉的肌肤,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忙后退几步,大气也不敢出。

    众人看着云水露出来的手腕,纷纷瞪大了双眼,房中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云水细嫩洁白的手腕上,赫然留着五个青色的指印!

    公仪音不似他人那般惊奇。

    方才她靠近云水尸身观察时,便看到她手腕处若隐若现的青色痕迹,心中已有猜测。

    她仔细端详片刻,沉着开口,“母后,这手印颇大,显然是男子留下的。据重华推测,必是凶手用右手抓住了云水的手腕让她不能动弹,再用左手拿匕首刺死了她。”

    如此一来,云意的嫌疑就算是洗刷掉了。

    皇后盯着那青色的指印,沉吟不语。

    公仪音知道她信了自己的话,但对于凶手的身份,却仍无半分头绪。

    一阵困意袭来,公仪音以袖掩面打了个呵欠,决定不再同皇后卖关子。

    皇后非良善之辈,重生前她便不喜她,重生后对她就更没什么好印象了,所以才这般说一半留一半,不过是想看看皇后干着急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模样罢了。

    她那呵欠虽自认打得隐蔽,却还是落入了皇后眼中。皇后不由一阵气血上涌,怒气沉沉道,“长秋宫中如何会出现男子?”

    公仪音勾了勾唇角,懒懒道,“母后,这话你问重华,重华又如何知道?”

    皇后被气得够呛,公仪音却不给她说话的时间,接着道,“您也知道,宫中贴身伺候主子的女婢房中,是不许留有利器的。所以这匕首,只能是凶手留下的。”

    “这不过是把普通的匕首,难道你还能从中看出什么线索来不成?”查出凶手要紧,皇后勉强咽下心中的怒火。看着公仪音娓娓道来的模样,心中愈发存了疑,拢在袖中的手指紧攥了攥。

    公仪音淡笑,“我不能看出什么,却能闻出什么。”

    她顿了顿,“这匕首上,有木槿花的香味。”

    宫中种植木槿花的地方并不多,只在外朝西侧的上林苑建章宫中种有一片。

    “母后只需派人去查一查,这几日在建章宫中当值的羽林卫有哪些人,再查查这里头谁是左撇子,谁又跟云水有纠葛,相信真相很快就能大白了。”

    羽林卫隶属光禄寺,平日里戍卫皇城,负责皇城安危。巡逻地点多在皇宫的内外朝,并不涉内宫。

    但若真想进入内宫,总是有空子可钻的。

    “不过,这些只是重华的推测,若能抓到凶手最好,若不能,恐怕只能报呈给延尉寺了。”公仪音说到这里,朝皇后行了个礼,“重华还有事,便不打扰母妃了,先行告退。”说罢,施施然带着阿灵和阿素出了房门,留下一脸阴翳的皇后在原地,看着她旖旎缥缈远去的背影出神。

    三人出了长秋宫,朝宫门走去。

    公仪音行得急,阿灵想着事情,不知不觉间已落后公仪音几步。

    她抬头看一眼前面的公仪音,小跑两步追上去,好奇道,“殿下,您何时会查案了?”

    阿素也好奇地附和。

    公仪音脚步顿了顿,侧头看她们一眼,轻笑道,“不过是看了些书,学以致用罢了。”

    阿灵“哦”了一声,倒是信了这话。殿下这些日子,的确迷上了刑典断案的书,自己还好一阵纳闷呢。

    公仪音微微抬手,遮了头顶耀眼的阳光,似有些倦乏地闭了闭眼。

    若方才阿灵和阿素看来,便能看到她眼中一闪即逝的浓重哀愁。

    她为何会查案?不过是因前世秦默身为延尉寺卿之故,自己为了与他有共同话题,才拼命找来各种书卷阅读,学习断案知识。

    好在她记忆力好,理解能力也不错,不过短短几个月,竟让她学了几分模样出来。

    可惜还来不及让秦默见识见识自己苦学的成果,便

    公仪音放下遮在眼前的手,眯着眼看一眼天上白色的日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继续低头朝前走去。

    身后阿灵絮絮叨叨的声音传来,约莫是自责她今日忘了带阳伞,害得自己要在这烈日下疾行。

    公仪音弯了弯唇。

    适才生出的怅惘之情在阿灵的絮叨声中烟消云散,这一切,眼前的花花草草,身后的阿灵阿素,都真实得那么可爱。

    不远处厚重的宫门已历历在望。

    守门的卫兵老远便瞧见了她,整装肃穆朝她行了礼,又恭恭敬敬目送着她出了宫门。看着公仪音清贵窈窕的背影,心中颇有些纳闷,怎么觉得重华帝姬身上的气质似有什么不一样了?

    帝姬府的牛车停在宫门左侧的宫墙阴影之下,驭车的牛正闲适地摆着尾巴。

    这个时代马匹金贵,多用于战争中。

    除开皇帝出巡,寻常百姓出门多坐驴车,士族和皇族要好一些,如无要事,多乘牛车。

    驭车的仆从见到公仪音出来,忙从车辕上跳下笑着迎了过来。

    “殿下出来了。”

    题外话

    下一章男主就要出场啦!
………………………………

第005章 九郎现,万室空

    公仪音点头,驭车的仆从是帝姬府的老人了,姓黎,公仪音对他颇有几分敬重。再加上前世的记忆,她晓得黎叔是不可多得的忠仆,言谈举止间对其又信任了几分。

    “回府吧,黎叔。”公仪音在阿灵阿素的搀扶下上了车,轻声吩咐。

    黎叔低低应一声,牛车缓缓动了起来。

    帝姬府的牛车不算高调,半封闭式的车厢,左右两边开窗,前面开门,均以彩绣帘幔遮蔽。只是里头的布置颇为舒适,一应物事丝毫不短缺。

    公仪音跪坐于正中,阿灵和阿素各伴于左右两旁。

    阿灵素来性子活泼好动,较沉稳的阿素而言,总有些坐不住。这会又被外头喧哗的声音吸引了去,忍不住偷偷掀起帘幔一角瞧着外头的景致。

    她惯常如此,公仪音也不斥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去了。

    突然,耳畔响起阿灵细微的惊呼声。

    公仪音睁开眼朝她看去。

    阿灵又惊又喜地转过头看着她,语气中带了一丝雀跃,“殿下,您看,那可是秦九郎的车撵?”

    秦九郎。

    公仪音心里似有什么“铮”的一声断裂开,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茫然地透过阿灵掀起的车帘朝外望去。

    一辆熟悉的车撵映入她的眼帘。

    赤轮华毂,金饰诸末,银卷棚顶,侧绘黼黻,上飘锦幡,前后皆垂帘,轼前覆以莲叶图案帷幔,辕内驾牛,驾具皆以华彩装饰。

    车辕处,刻着秦氏一族的族徽,低调中散发出华美的光芒。

    同帝姬府的牛车不同,这辆车的构造显然要更开放一些。

    帘幔起舞间,只见一袭白衣胜雪的男子,半卧于车内软榻之上,手执一书卷,面容被垂下的帷幔遮掩了大半去,只能瞧见握住书卷的那双指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还有散于身后那一头乌黑似墨的发丝。

    公仪音似被什么刺了一下眼睫,眨巴眨巴了几下眼帘,却褪不去眼中的酸涩之意。

    她低下头,抬手揉了揉眼。

    心中却总有些怅然若失,心跳如鼓,仿佛不受控制般,又抬头朝外看去。

    这瞬间,一阵风过,吹开了遮蔽男子容颜的青色幔帐。

    似是感到公仪音灼灼的目光,车内的白衣男子不紧不慢侧头看了过来。

    他的动作轻缓,带着些雍容华贵的漫不经心。

    与他对视上的那一瞬间,公仪音如鼓的心跳突然在这一刻停滞了下来。

    男子那双点漆般的深瞳中不含一丝杂质,直直地望来,一直望到公仪音心底的最深处。

    他肌肤似玉,在阳光下泛着瓷白的光泽,剑眉入鬓,鼻若悬胆,一双点漆似的双眸,黑得如同最寂静的永夜,这容颜,一笔难述,端的是俊美无俦。更重要的是,除开他五官的俊美,他的身上,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气质。

    似深潭中千年不化的寒冰,带着淡漠清冷的疏离。又似那高山上圣洁高远的雪莲,蕴着清贵无匹的高洁。

    这样的男子,俊美得不似尘世中人,似乎更像是偷闲下凡的谪仙。

    怪道人人都说,愿散千金,只愿求得秦九郎一顾。

    公仪音从未想到,重生后她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他初遇。

    他的眉眼如画,分明还是熟悉的模样,可公仪音的心中,却涌上陌生和苦涩之感。

    她慌乱垂了头,低而急促地吩咐道,“将帘子放下。”

    阿灵“啊”了一声,一时没反应过来。

    阿素比她先回神,忙上前拿开阿灵的手,将锦彩帘子放下。帘子一落,隔绝了车外那道淡淡审视的清冷视线,也使她错过了秦默眼中一闪而过的波澜。

    公仪音这才觉得一颗心归到了原位。

    “殿下,您怎么了?”阿素抬眼觑着她的神情,小心翼翼问道。

    “无事。”公仪音匆忙调整了心情,抬头浅笑,示意她们不用担心。

    见公仪音不愿多说,两人不好多问。不过阿灵算是老实了,一路上都正襟危坐,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牛车缓缓前行,车行得很平稳,公仪音的心却乱得很,双手在袖中紧紧交握,掌心里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在她还未想好如何面对秦默时,他便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她面前。

    恍神间,外头传来年轻女郎们惊喜中带着娇俏的声音。

    “是秦九郎!”

    “啊,秦九郎方才看我了!”

    “九郎九郎,我心悦你!”

    吼声尖叫声喜极而泣声,一声一声,不绝于耳,像闷锤一般砸在公仪音心中。

    她勾唇苦笑。

    秦默还是记忆中这般勾人,难怪坊间小儿有歌谣唱道,“九郎现,万室空。”

    她抬手摸了摸跳得愈发剧烈的心,一时五味杂陈。

    重活一世,本以为已放下对秦默的感情,再见才知,她的心中,满满的还是他。

    一路无话,行到帝姬府。

    感到公仪音心情的低落,阿灵和阿素不敢多语,送公仪音进了房,便轻声退了出去。

    公仪音看着“吱呀”一声合拢的房门,眼神茫然而无措。

    她环顾四周。

    这里,便是她前世死的地方。

    她也曾想过换个房间居住,但她素有傲气,觉得上苍既让她重生一世,前世种种便譬如云烟,理当随风飘散,而不应永远囿于过往。

    她想,对秦默的感情亦应如是。

    她已忘了前世第一次见到秦默是怎样的情形。

    一直听人在耳边提起秦九郎的名字,她不是不好奇的,但,也仅是好奇。因为,秦王谢萧四大士族,从来只会互相通婚。

    她自小便知,她的驸马,必不会出自这四大家族。

    直到有一天,她见到了秦默本人。

    只一眼,便彻底沦陷。

    于是她哭着求着请父皇赐婚,父皇最是偏宠她,万般无奈应了下来。

    她不知道父皇使了怎样的法子,只知道,自己最终还是如愿以偿尚了秦默做驸马。

    成亲后的生活并不如她的意,秦默性子清冷,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娶她,再加上延尉寺中事务繁多,两人的沟通越来越少,渐渐陷入冷战。

    公仪音也是心高气傲的性子,一气之下,竟纳了许多面首进府。

    这样一来,事情不可避免地朝着恶化的方向发展。

    也许,她和秦默之间,是真的不适合在一起罢?公仪音悻悻地收回思绪,白日里因见到秦默而被搅乱的那池春水渐渐平静了下来。

    困意袭来,她懒懒打了个呵欠,和风从窗外漏了进来,不知不觉间竟趴在软榻凭几上睡着了。

    浅眠中,又入了梦境。

    这一次,她竟梦到了自己死后之事!

    题外话

    你们一定会喜欢秦九的,我发四!

    所以,快快收藏吧
………………………………

第006章 你怎么可以死?!

    梦里,她意识模糊,好似一个旁观者,冷冷地浮在半空中,看着人世间的悲喜。

    她看到洵墨痴痴地抱着她渐渐冰冷的尸体,目光呆滞,似受了莫大的刺激。

    她的鲜血沾染到他绯色的衣裳上,那抹红愈发艳得刺眼。

    门外很快响起了阿灵焦急的呼喊声,见房中无人应,她“嘭”的一声将门撞了开来,待看清房中惨烈景象时,“啊”的尖叫出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帝姬府里很快炸开了锅。

    她看到阿灵抱着自己的尸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看到阿素强忍着悲痛稳定骚乱的局势,她看到颤颤巍巍的大夫小跑而来。

    很快,她发现人群突然安定下来,纷纷让出一条路,人群后,有白衣锦袍男子大步而来,素来清冷淡漠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丝丝裂痕。

    公仪音贪婪地注视着他,眼中不由自主泛上一丝酸意。

    他眼中的墨色比平日更幽深了,浑身散发出寒凉之气,穿透重重夜色,让在场之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秦默跨进房中,一眼就看到满身是血的公仪音。她素来鲜活的眉眼无力耷拉着,脸上一片苍白。

    公仪音看到秦默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只一瞬,很快挺直了背,可那背影,陡然升出一股瑟意。

    他走到公仪音的尸身前弯下腰,目光在她脸上流连,清冷如寒霜。

    良久,他开了口,那声音,依旧是往日的低醇清冽,然而散发出的森森寒意,让人脊背一阵发凉。

    “都出去!”

    人群不敢忤逆,纷纷朝外退去,抽抽搭搭的阿灵也被阿素拉着退了出去。

    “他留下。”秦默又开了口,每个字中都夹着寒冰,砸在人心上。

    他没有说是谁,可在场之人都明白。

    压制住洵墨的帝姬府部曲得令,放开洵墨,也跟着退了出去。

    房里一下落针可闻,只有清冷的月光从窗外倾泻进来。

    秦默小心翼翼地跪坐在地,颤抖着抱住公仪音,“阿音,你醒醒,你睁开眼看看我。”

    他身上的白衣很快被鲜血染红。

    回答他的是愈发渗人的寂静。

    他呆呆坐了片刻,起身将公仪音抱到榻上,俯身吻了吻她冰凉的额头,然后转身。

    冰寒如利刃的目光倏地射向瘫软在墙角的洵墨。

    “你杀了她。”

    他的眸是不含一丝杂质的深浓纯黑,没有一丝光芒透出,无穷无尽,像极了那深不见底的轮回地狱,只一眼,便能让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洵墨不是第一次见他,却被这样阴森可怖的目光生生吓破了胆,抖抖索索移开目光。

    他只觉头痛欲裂。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一怒之下杀了帝姬的?!那可是主上捧在手心的重华帝姬啊!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这一刻,方才心中喷薄而出的求而不得的执念和重回昭华帝姬府的不甘和恐惧通通不见,剩下的只有无穷尽的后悔。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爱殿下。

    洵墨抱着头,沿着墙角痛苦地蹲下。

    下一刻,他却被一股大力拉扯着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身子狼狈地落在秦默面前。

    他仰着头,看着面前如神祇般高贵的秦默,他的面容玉般精致,从洵墨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微微低垂的下颌,还有宛如看死人一般波澜无痕的眼神。

    洵墨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一股凉气自脊背升起。

    驸马有多凉薄,他暗中观察了这么多天,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心中闪过一阵绝望,他知道,落在驸马手中,自己是活不了了。

    心一横,便待咬唇自尽。

    可秦默,显然不会这么轻易让他死去。

    大手一伸,洵墨的下巴便被紧紧锁住,身子不由自主离了地。未及反应过来,只听得“咔擦”一声,他的下巴竟被生生卸下。

    剔骨剜肉般的疼痛倏地传遍全身,来不及叫出声,秦默已一手掐住他的咽喉。

    洵墨顿时呼吸困难起来。

    他吃力地用两手扒拉着秦默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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