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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神探驸马请接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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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过来看。”罗老头神色自若地咬着手中的春卷,对着几人招招手。

    公仪音佩服地看着面色不变的罗老头。这种情况下还能吃得下东西,心理素质实在太强大,真乃神人也!

    罗老头将春卷三下五除二消灭干净,取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指着瑶瑟尸体脖子处那道细细的伤口,“死因就在这,一剑封喉。”

    说完,从几案上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才算完成了他的早饭。

    秦默神色冷峻,一眨不眨地盯着伤口处,眼中一片幽深。

    罗老头将茶水咽下,接着道,“看这尸体的肿胀程度,大概在水里泡了四五天。凶手应该是将人杀死后便立刻抛尸沟渠中了。死亡时间,据我初步推断,已经死了五日之久。”

    五日之久,也就是说,瑶瑟在从延尉寺回去的路上就被人杀害了。

    “伤口上可能看出什么?”秦默问。

    罗老头摇摇头,“看这伤口形状,就是把普通的剑造成的。而且尸体泡的时间太久,伤口上很多线索都被水给冲走了。”

    看来这就是凶手为何要抛尸河中的原因了尽可能毁灭证据,以免他们从伤口和尸体上查到些什么。

    公仪音有些不解,侧头看向秦默,“九郎,如果瑶瑟几天前便被抛尸,为何昨日才发现她的尸首?”照理说,城郊一带的地方秦默应该是派了人重点搜索的。

    “我们在沟渠中还发现了一段绳索和一块大石头。”

    公仪音恍然。原来凶手一开始将石头绑在了瑶瑟身上,尸体沉到了水底。后来在水中泡久了,麻绳松动石头脱落,瑶瑟的尸体这才浮了上来。

    她的视线落在瑶瑟脖子上的伤口上,好奇道,“九郎,一剑封喉是不是对武功的要求很高?”

    秦默摇摇头,“并不尽然。瑶瑟本身没有武功,若凶手趁其不备,只需稍微懂点武功,便能成功得手。”

    公仪音一听,心中燃起的几分希望登时灭了下去。本以为一剑封喉必是高手所为,可照秦默这个说法,只要稍懂武功之人便可,如此一来,凶手的范围还是没有缩小。

    她想了想,又问,“昨日沟渠里找到的那颗东珠,可查到线索了?”她从父皇那里没有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希望秦默这边能有收获。

    秦默“嗯”了一声,神情清淡如松间流水,“当时东海郡进贡的那批东珠,上等品赐给了宫中诸人,中等品则赐给了部分朝中官员。”

    看来,昨日安帝并没有记错,这中等粉色东珠的确到了朝中官员手里。

    “那那部分朝中官员的名单,可能查到?”公仪音急急追问。

    “当时安邑县贪污案告破,主上龙颜大悦,赏赐了相关办案人员诸多珍宝,徐州东海郡进贡的淡粉东珠便是其中之一。”

    “这么说,我们只要能找到当时办案人员的名单,便能将嫌犯的范围缩小了?”公仪音闻之眼前一亮,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翘了翘。

    秦默微微颔首,“办案人员的名单,吏部那里应该有备案。”说完,他微蹙了眉头,目有沉思之意。

    公仪音识趣地不去打扰,目光看回到瑶瑟的尸体身上,以期还能发现什么。

    突然,她的目光在瑶瑟尸身的腰间定住,眼眸中一缕疑惑。

    荆彦转头正要同她说话,瞥见她眼中狐疑的神情,改口问道,“无忧,怎么了?”

    公仪音摇摇头,嘟哝着道,“真是奇怪。”

    “哪里奇怪了?”荆彦知道公仪音经常会发现一些旁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追问道。

    公仪音伸出手,指了指瑶瑟腰际佩戴着的香囊环佩,“你看看这。”

    “不就几个香囊吗?”荆彦仔细盯着看了会,不解道,“我没瞧出什么可疑之处啊?”

    公仪音看向他笑得狡黠,“荆兄,借你帕子一用。”

    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眸光,荆彦本能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一边慢吞吞地去掏自己的帕子,一边道,“你怎么不用自己的?”

    公仪音指了指自己的面颊,“我这不是在脸上蒙着么?”

    “真是矫情。”荆彦嘟囔了一句,还是将帕子递了过来。

    公仪音“嘻嘻”一笑,接过帕子包住手,将挂在瑶瑟腰际的一个系着玉佩的妃色绳结解了下来,在几人面前一亮。

    “这是什么?”荆彦不解,“不就是一块普通玉佩么?”

    公仪音浅笑一下,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玉佩是普通玉佩,可这玉佩上打的结环可就不一般了。”

    荆彦凑近瞧了瞧,仍是疑惑,“看不出什么不一样来。”

    公仪音看向秦默和荆彦,轻笑,“不知九郎和荆兄可听说过同心结?”

    “同心结?”荆彦惊诧出声,显然不曾听过。

    “那不是女子送给心上人的定情之物么?”秦默瞥她一眼,淡淡出声。

    本朝民风开放,若是女子有了心仪之人,便会亲手编一个同心结,系上珠玉环佩等物送给心上人。她心仪的男子若是接受了,就说明两人是两情相悦。而男子将同心结带在身上,就等于间接地向其他女子表明自己已经有心上人了,也能挡掉许多不必要的桃花。不过因为这样行事颇有些大胆,自诩清贵的士族女子自然不屑,因而也只在寒族女子间小范围流行。

    至于公仪音为何知道,那就得得益于她有个好奇心旺盛又成日叽叽喳喳的女婢阿灵了。

    荆彦不知道同心结是什么公仪音并不奇怪,毕竟他一个未婚的纯情少男,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可秦默知道得这么清楚,就让她有些诧异了。同心结的说法只在市井坊间流传,尤其多流行于寒族女子之间。秦默一个士族郎君,是从哪里知道的?

    她愕然地点了点,看向秦默的眸中带了几分古怪。秦默会知道这些,莫不是曾有人送过同心结给他?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公仪音的想法,秦默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顿了顿,语声淡然,“我曾在府中衙役身上见过,当时好奇问了一句。”

    秦默的解释虽然乍一听上去还算合理,公仪音却是不信的。

    秦默性子冷清,怎么会好奇到去过问一个衙役身上佩戴的环佩香囊?她耸了耸小巧的鼻尖,敏感地嗅到这其中有什么故事。

    更为惊奇的是荆彦,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你们你们居然都知道?”话音一落,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泄了气一般,耷拉着脑袋蔫蔫道,“我知道了定是只有我没有收到过女郎们送的同心结”他的目光在秦默和公仪音优雅精致的面庞上掠过,一脸大受打击的神情。

    他假意哭嚎了一会,见公仪音和秦默都不搭理他,顿觉无趣,收起面上装出来的痛苦神情,清了清嗓子道,“那个瑶瑟身上佩有同心结,莫不是说明她有了心仪之人?”

    公仪音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我看不见得。”

    “为何?”荆彦不解。

    公仪音伸出莹白的食指在他眼前一晃,“第一,同心结一般是女子送给男子的,少有人会佩在自己身上”

    “那若是瑶瑟那日就是想送给心上人呢?”荆彦急急反问。

    公仪音瞪他一眼,嗔道,“你急什么。”她伸出中指,继续分析,“第二,是那日瑶瑟的神态。根据衙役的描述,瑶瑟当时面容惨白,坐立不安,显然心事重重。我猜,她应该是发现了什么而心有不安。试问她在这种状态下,还有可能从延尉寺离开后再去找她的心上人吗?”

    “说的也是。”荆彦沉吟道。

    “那无忧怎么看?”秦默含笑望向她。

    “我猜瑶瑟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同凶手相关的线索,亦或是她发现了凶手是谁!”公仪音咬咬唇,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同心结玉佩,接着道,“至于这个同心结,我猜同凶手的身份脱不了干系,她之所以将其带在身上,应该是怕我们几个不了解女子之物,带上好做解释。”

    说完,她偏头看向秦默,轻轻一笑,露出珍珠米粒般洁白整齐的牙齿,眸中灼灼亮意,“九郎,我推测得可有道理?”

    秦默忍不住失笑。

    她还是这般小孩子似的,喜欢讨要表扬。

    难得的,他也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意,好看的星目弯成一个月牙的弧度,轻轻颔首道,“无忧所言,甚是有理。”

    荆彦看着两人笑得这般甜甜蜜蜜旁若无人,心底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冒出了头。他甩甩头,咧咧嘴挤进两人中间,“我们是不是该去明月夜再走一遭?”

    “也好。”瞧见面前突然冒出来的荆彦的大头,秦默淡淡看他一眼,应了。

    秦默吩咐衙役备好车,片刻后,三人一道上了车朝明月夜而去。

    一开始没人说话。

    秦默端坐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卷看着。公仪音软软靠在车壁上,掏出袖中帕子擦了擦额上渗出的细密汗珠。

    荆彦神色古怪地看她一眼,没有出声。

    行了一会,公仪音觉得肚子有些饿了,看向秦默殷切地笑笑,“九郎,车中可还有备糕点?”

    荆彦微诧,“无忧,你当真没用早饭?”

    公仪音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秦默。

    秦默目光没有从书卷上移开,手指了指一旁几上屉笼,并未出声。

    公仪音目光一亮,将屉笼打开,里头有几碟素色青瓷釉碟盛着的各色糕点,小巧玲珑的形状,呈花瓣状摆着,晶莹剔透,色泽鲜亮,似乎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公仪音有些奇怪,抬头看向秦默,“九郎这糕点是刚备下的?你也没有用早饭?”

    秦默垂着眼睫,掩下眸中一抹不自在的神色,“嗯”了一声。

    公仪音没看见他神情的一瞬间僵硬,便没放在心上,伸手拿起一块桂花糖蒸栗粉糕吃了起来。几块糕点下肚,面上气色恢复不少。

    吃完了,她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这才餍足地叹口气,一脸愉悦的神情。

    荆彦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看着她细嚼慢咽地吃着糕点,看着她仪态端方地擦着手指,看着她神情闲适地端坐几后,眸中神色波动几许,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无忧,从前我就想问你了,你你真的是男子吗?”

    公仪音端着茶盏的手一顿,食指和拇指中握着的青瓷茶盏青翠葱郁,衬得她的手指莹白似玉,也映出她眉眼间的几分慌乱。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荆彦,笑道,“荆兄这话问得好生奇怪。”

    荆彦眨了眨眼睫,狐疑地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凑到她跟前,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怀疑,“无忧,你这般细皮嫩肉,言行举止也不大像男子,你该不会该不会是女子假扮的吧?”说着,目光在她平坦光洁的喉部一滑。

    公仪音心中一“咯噔”,下意识抬眼去看秦默,却见秦默依旧神色淡然地看着手中的书卷,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

    她微微舒了口气,朝后挪了挪避开荆彦的审视,勉强堆着笑道,“荆兄,这个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

    荆彦唇一张,正要接话,却听得秦默淡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无忧年纪还小。”

    他的声音幽凉似玉,如飞絮轻轻划过人的耳边,带着些莫名的酥痒。

    公仪音错愕地转头看向他,荆彦亦是一脸不解。

    秦默依旧没有抬头,指节分明的手指在书卷上划过,缓缓翻过一页,尔后淡淡开口,“她年纪长得又清秀,你自然会这般认为。等日后长开了,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

    他在同荆彦说话,话里却是在帮着公仪音。

    公仪音一脸怔忪,呆呆地看着秦默,良久才眨了眨睫羽,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

    本来还担心秦默听了荆彦的话会起疑,没想到没想到他却帮着自己说话?这突然的逆转让她一下子没转过弯来,许久才讪讪地笑笑,“是是啊”只是声音中的凝滞干哑出卖了她此时紧张的情绪。

    荆彦皱了皱眉,目光在公仪音面上游移片刻,似仍有狐疑。

    公仪音冲他笑笑,低头不再说话。心中打定主意,眼下这种情况还是少说为妙,以免祸从口出。

    荆彦喃喃自语了几句,盯着公仪音又看了良久,直到快把公仪音看得心里发毛了,他突然一拍大腿,一脸恍然的模样,“是了,九郎说的有理。”

    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在公仪音胸前划过,意味深长道,“若是女子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笑了两声,一脸释然。

    看着他这显而易见的眼神,公仪音瞪他一眼,拢在袖中的手都快攥出水来了。

    居然敢嫌弃她胸小?!

    还不是阿灵那丫头怕她露馅,每天早上都用纱布在她胸上紧紧缠好多层,快要把她勒得喘不过气来了。再加上男子袍服本就宽大,衣衫轻掩倒也看不出什么。

    要知道公仪音一向对自己的身材自信得很,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被荆彦鄙视了!偏生她还一句话也分辩不得,心中闷闷,只得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二人在这边视线交错,你来我往,都没有注意到秦默手中的书页已半天不曾翻动,耳根处也有一抹可疑的红霞。

    秦默紧紧盯着书上的字迹,思绪却早已飘远。

    荆彦话中隐含的意思他自然也听出来了。不知为何,蓦地想起昨日公仪音摔倒在自己身上时那柔软的触感。两人紧紧相贴,隔着薄薄布料,他能感受到公仪音肌肤的热度,能感受到公仪音胸前的饱满柔软,混着她身上暖暖的幽香,还有那带着些微热气的酥麻呼吸。那一刻,脑中有一瞬的迷蒙。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似在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在不经意间破土抽枝,疯长蔓延。

    他怔怔的想着,突觉腹部似有一股奇异的热气涌上,让他蓦然回了神。

    眉间神色覆上清寒霜色。

    该死!自己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神。秦默握住书卷的手指紧了紧,有些微泛白。他暗中运了运气,调整了内心起伏的情绪。

    想得太入神,连荆彦叫他也没听到。

    荆彦唤了秦默几声也不见他回答,转头一瞧,只见秦默眼神迷蒙,明显神思恍惚。他伸出手在秦默眼前晃了晃,大叫一声,“九郎!”

    秦默身子一震,皱了眉头抬眼朝荆彦看去。

    “九郎,你想什么呢?”荆彦挑开车帘指了指外头,“到了。”

    秦默歉意地一笑,没有多做解释,跟在公仪音和荆彦身后下了车。

    公仪音抬头一瞧眼前的明月夜,颇有些感慨。楼还是那座楼,只是再也不复往日的繁华热闹。昔日莺歌燕舞日日笙歌之地,如今只能用惨淡来形容。比起前些日子来时的情况,现如今的明月夜,显然连门可罗雀也称不上了,因为这里已经冷清得连只麻雀儿也不愿光顾了。

    两名龟奴懒懒地倚在门扉上,互相闲聊说着话,神色散淡。见来了人,他们眼皮都没抬,依旧自顾自说着。

    荆彦上前两步,看他们一眼冷冷道,“延尉寺查案。”

    龟奴一听,这才直了身子看过来,扫一眼荆彦和他身后的秦默,面上露出几分恭谨,“几位使君里边请。”另一个龟奴则急急去请窈娘。

    龟奴引得三人入内,请几人在大厅中坐下。秦默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即可。

    很快,耳边有环佩叮当之声传来,香风细细中夹杂着浓烈的脂粉气。不用看,公仪音也知道是窈娘来了。

    窈娘急急忙忙行到三人面前。

    公仪音转眼一瞧,不免大吃一惊。

    这才小半个月不见,窈娘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肥硕的身躯消瘦不少,面容也变得憔悴不堪。就算脸上扑了厚厚的脂粉,也掩不住她面上浓重的疲色。眼角下垂,眼底一圈乌青,眼尾的皱纹愈发明显了,看上去像老了十岁。

    “见过几位使君。”窈娘行到跟前,勉强笑笑行了个礼。

    “窈娘,今日我们前来是想向你问问有关瑶瑟的事。”荆彦看着她开口道。

    窈娘神色一黯,抬头看向荆彦,眉眼间闪过一丝不快,很快又被隐忍的神情所取代。她沉着嗓子道,“使君,轻絮的案子还未破,瑶瑟又遭此毒手”说到这儿顿了顿,看向秦默,语中有一丝几不可闻的忿然,“都说秦九郎断案如神,可是都这么些天了”

    她说到这里堪堪住了嘴,瞄一眼秦默后低了头,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听到窈娘话中显而易见的不满和怀疑之情,公仪音侧眼望秦默一眼,却见他神色如常,似乎压根没把窈娘的话放在心上。

    秦默看一眼荆彦。

    荆彦会意,自袖中掏出用帕子包好的瑶瑟身上的同心结,在窈娘面前一亮,开口道,“你可认得这个?”

    窈娘不满归不满,倒也不敢做得太过,看一眼荆彦手中的同心结,迟疑着点了点头,“似乎很早以前在瑶瑟处见过,那个时候建邺城里同心结正流行,瑶瑟心痒,也自己做了一个。”

    “她为何要佩戴这个?”

    窈娘摇摇头,“奴家也不知。”

    “瑶瑟那日去延尉寺之前,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没有?”

    窈娘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招手唤来一名龟奴低声吩咐了几句。

    荆彦不解地看向她。

    窈娘解释道,“轻絮出事后,瑶瑟一直有些神情恍惚,奴家怕瑶瑟想不开,便指了名女婢跟在她身边伺候着,也顺带能看着些,没想到”她别过眼,似有不忍。

    龟奴很快带了名眉清目秀的女婢过来,“婢子阿玉见过几位使君。”

    秦默点点头,示意她不用多礼。荆彦看一眼她怯弱的神情,把方才问窈娘的话又一字一句说了一遍。

    阿玉低着头,嗫嚅着道,“自打婢子到了女郎身边后,她的心情就一直不大好。那日女郎登台表演完,回房时却脸色煞白,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婢子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却从箱底翻出个同心结来呆呆看了半晌。”

    “登台表演?”公仪音插话道。

    窈娘点点头,指了指明月夜大厅中那红缎铺地的高台解释道,“自轻絮出事后,瑶瑟便不再愿意单独接客,奴家没法子,只得让她登台演出。好在瑶瑟名气在这,倒也有许多人捧场,不至于让我明月夜的生意一落千丈。”说到这,神色黯了下来,显然想到了明月夜的现状。

    “那次登台表演,是什么时候的事?”秦默显然也发现了些端倪,出声问道。

    窈娘歪着头想了片刻,突然眼睛一瞪,有些惊骇道,“正是瑶瑟失踪的前一天!”

    失踪的前一天。也就是说,瑶瑟在登台表演完后的第二天便去了延尉寺,而前一天演出完又神情恍惚,难不成瑶瑟在表演过程中发现了什么?

    公仪音抬眼打量着那大厅中那几尺见方的高台,抬步走上前,从旁边的阶梯处绕了上去。

    荆彦几人不明就里,也跟着走了上去,站在台下仰视着公仪音,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瑶瑟那日表演的是何节目?”公仪音看向窈娘,开口问道。

    “就是弹了几曲普通的琴曲,没什么特别的。”窈娘呐呐道,面有不解之色。

    “她弹琴的位置在哪里?”

    窈娘指了指东北角一处,“靠近那里的地方。”

    公仪音在窈娘指出来的地方席地而坐,目光往下方一扫。这个位置视野开阔,下面大半席位的情况都能尽收眼中。

    “那日来看瑶瑟演出的人,你们可有记录?”公仪音又问。

    窈娘摇摇头,“这种在大厅表演的情况,只需在门口处交了钱便能进,奴家也记不大清楚当日到底来了些什么人了。”

    公仪音眼角微垂,显然有些失望。本以为这会是个好的突破口,却没想到明月夜的管理如此松散。

    荆彦仰头看着她,“无忧,你在想什么?难道说那日瑶瑟在台上见到了什么才那般神思恍惚?”

    公仪音肯定地点了点头,“从瑶瑟当日所坐的这个角度看去,下面的大半席位都能尽收眼底。我猜,那日瑶瑟应该是看到了什么能提示她凶手身份的东西,或者说,她看到了什么触发了脑中深埋的记忆,想起了一些破案的关键。不管是什么情况,瑶瑟一定很惊惶,所以第二日一大早便匆匆出了门。可正是因为她那日的反应太过明显,怕是引起了凶手的警觉,所以凶手在瑶瑟从延尉寺出来后便偷偷尾随了上去,再伺机杀了她。”

    说到这,她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向荆彦手中的同心结,缓缓推测道,“而且我猜,她看到的东西一定与这同心结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窈娘突然“呀”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

    众人都朝她看去。

    “怎么了?”荆彦出声发问。

    “奴家突然想起,那日演出结束之后,瑶瑟来找过奴家。”

    “说了什么?”荆彦神情一凝,急忙发问。

    窈娘眯着眼睛,似有些不确定,“她好像问好像问奴家,轻絮是不是习惯在打络子的时候,在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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