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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神探驸马请接嫁-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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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计划,秦默率两万京畿军奔赴南疆的同时,戍守南疆的五万将士对南锦发动了进攻。两国先前签订了十年休战协议,北魏突然撕破脸皮,将南锦攻了个措手不及。

    南锦毫无防备,节节败退。

    与此同时,从各州郡抽调的三万州郡兵也纷纷赶赴南疆,秦默率京畿军赶到时,州郡兵也已集结到位。而此时,南锦的凉州几乎被北魏攻下。

    秦默到达南疆之后,迅速整合兵力,向凉州唯一幸存的青门郡发动猛烈进攻,青门郡很快失守,凉州归入北魏版图。

    北魏大军一鼓作气,一路势如破竹,向建邺进发。

    南锦火速派兵增援,然朝中并无可用的将才,而公仪音又及时拿出安帝临终前封其为皇太女的遗诏。南锦将士大半为南齐旧部,安帝遗诏一出,难免勾起了将士们的感念缅怀之情,一时间,军中人心不稳,交战之时竟有半数将士临阵倒戈。

    北魏军队天时地利人和,如疾风暴雨般席卷了南锦大半土地。

    很快,大军便已逼近建邺。

    南锦朝堂。

    “都是废物!都是废物!”永帝高琼将手中的奏折往地下猛地一摔,勃然大怒地站了起来,额上青筋爆出,眼中通红含煞,让人望之不寒而栗。

    下首群臣大气也不敢出,低垂着头,深恐永帝会点到自己。

    高琼扫一眼地下唯唯诺诺的大臣,心中怒火更甚。

    不过两个月!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北魏军队便已逼近建邺,一路攻来,仿入无人之境,这让他如何不生气?!

    领兵的将领是废物,迎战的士兵是废物,下面站着的这些臣子也是废物!没有一个人能想出一个好的迎敌办法出来,朝廷养这些人有何用?!

    高琼越想越气,阴沉着脸,点了一人出列,“孔寺卿,眼看着战局对我方越来越不利,你有什么意见吗?”

    被点到的臣子心中一沉,瑟瑟发抖地出列,也不敢抬头看高琼,抖了半天方才结结巴巴开口道,“臣以为,北魏来势汹汹,兵强马壮,实在不宜硬碰,不如派使者前往,商量议和之事为好。”

    “混账东西!”他话音未落,高琼一把抡起高几上的香炉,猛地朝那大臣掷去。
………………………………

第461章 议和

    下首的孔寺卿哪里能想到高琼会突然发怒,没有避开,也不敢避开,那笨重的香炉直接砸到了他的额头上,破了一层皮,渗出血迹来。

    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孔寺卿心中一寒,也不敢处理一下伤口,慌忙跪地求饶,“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其他臣子也慌忙跪下,高声呼喊,“请陛下息怒!请陛下息怒!”

    高琼在高台上暴躁地踱着圈,目光扫一眼跪满一地的大臣们,心中的怒火愈发蹭蹭往上冒。

    “息怒?!你们叫朕如何息怒?!十万大军逼近建邺,也许明天,朕就会成为阶下之囚!朝廷养你们这么久,就是为了让你们吃白饭的吗?竟没有一人能提出一些好的建议?!”

    跪着的臣子瑟瑟发抖,不敢多言,头一个比一个埋得低,深恐高琼的怒火会发泄到自己身上来。空旷的大殿中寂静无声,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间竟连呼吸声也不闻。

    高琼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的阴鸷。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俯首跪地的一人身上,面上露出一丝嗜血的笑意。

    “秦爱卿,不如你来说说你的意见如何?”

    被点名的,是秦默的父亲,秦君显。

    听到高琼的话,秦君显的身子一抖,缓缓抬了头,眼中闪过一抹忧色。

    “微臣以为微臣以为孔寺卿所言有礼”秦君显为难片刻,只得目色沉沉开了口,只低垂着头,不敢同高琼的目光有接触。

    “哦?”高琼目光森冷,唇角勾起的笑意愈发渗人起来,“那秦爱卿倒是说说,怎么个议和法?”

    秦君显只得硬了头皮,“派派使者与北魏商谈。”

    高琼冷笑一声,“和谈?秦爱卿当真觉得,北魏会接受我们的和谈请求?你可别忘了,建和协议才签订多久?北魏就公然破坏协议,出兵我南锦。他们若有心求和?又何至于这般卑鄙,暗中出兵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高琼连连反问,秦君显额上汗珠也越来越多。

    他心中焦灼,知道高琼之所以对他连连逼问,不过是因为秦默之故,将怒火洒在了自己身上罢了。

    自从秦默去了南齐,为了自保,秦家已宣布同秦默断绝关系。秦家自知伴君如伴虎,这些日子一直刻意低调,便是秦氏宗主秦茂德,也主动辞去了尚书令一职。可饶是如此,高琼仍然对秦家诸多不满,时不时会为难他们一番,若不是为了不落个暴虐的名声,他早就对秦家下手了。

    此番秦默亲自领兵讨伐南锦,如同一个导火索,让他心中的怒气喷涌而出。

    秦君显知道自己如今处境堪忧,高琼是君,他们是臣,若是高琼想让他们死,完全是易如反掌之事。

    想到这里,心中涌上一阵哀凉。

    他死不足惜,可若连累的秦家其他各房之人,他日到了黄泉之下,又如何对得起秦家的列祖列宗?

    这么一想,愈发不敢轻易开口,深恐行差踏错了一步,只诺诺地应着,未敢明说。

    见秦君显久久不开口,高琼却不怒反笑。

    “怎么?秦爱卿是不是也觉得,朕所言甚是有理?”高琼冷冷地睨着秦君显。

    秦君显愈加惶恐,只得诺诺应了,“微臣愚笨,微臣愚笨。”

    高琼冷哼一声,扫一眼下首众人,拔高了音量道,“这么说,众爱卿都是这么想的?都赞同与北魏议和?”

    众臣不知高琼心中所想,只得含含糊糊地附和着。

    高琼心中恨极,阴冷的目光在秦君显身上打了个转,忽然森冷开了口,“既然这样,那众位爱卿说说,这和谈的重任,朕该派谁去?”

    他这话一出,原本窃窃私语的大臣们又顷刻间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陆爱卿,你说说看。”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高琼便又点了一人出来。

    他点到的大臣,是陆妙容的父亲,陆家宗主。

    暂且不论陆妙容如今和高琼的关系如何,但只要她一日为后,陆家就是同高琼栓在同一条绳上的蚱蜢。陆家宗主在心中仔细揣测了一番圣意方才抬头,对上高琼笼着一层薄雾的眼神,脑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

    他余光看一眼如临大敌般的秦君显,清了清嗓子谨慎开口道,“回皇上的话,此次北魏领兵之人,乃北魏太子宇文默。世人皆知,这宇文默就是先前的秦九郎,是秦家出来的人,秦家对其有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因此微臣以为,这和谈的人选,非秦侍郎莫属。”

    以陆家为首的吴姓氏族,原本就与以秦家为首的侨姓氏族不大对盘,此番见高琼明显针对秦君显的做法,自然免不了落井下石。

    高琼佯装沉思片刻,点点头道,“陆爱卿所言甚是有理。一日为父,终身为父。秦爱卿当了那北魏太子二十年的父亲,你若亲自前去,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是?”

    当初秦默的身世揭晓,高琼其实是十分忌惮秦家的。若是秦默有心对付南锦,又有秦家的里应外合,要攻入建邺岂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只是秦家在朝中势力庞大,暂时没办法动他们。这回正好趁此机会试试秦家的衷心,也好借此机会看看,秦家在秦默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若是秦默当真还对秦家有几分情义,那便正好可以利用秦家来制衡秦默。若是秦默对秦家气质不顾,那他就正好借此机会除掉碍眼的秦家。

    想到这,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看着秦君显道,“秦爱卿,你意下如何?”

    秦君显的身子猛地一颤,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只得匍匐在地,叩谢隆恩,应下了这份烫手的差使。

    可高琼显然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冷冷又道,“秦爱卿,整个南锦百姓的安危可就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可千万别让朕失望。遭殃的不光是百姓,还有你秦家,谢家,萧家所有世家大族,一个也逃不掉。”

    秦君显心中一阵绝望。

    高琼这分明就是用整个秦家人的性命威胁他,若是他不能成功说服北魏军队退兵,那么等待他的怕就是秦家人的尸体了。

    可是,要说服北魏答应与南锦结盟,又谈何容易?

    秦默性子凉淡,先前在秦家之时虽名义上为秦家嫡子,但王氏并不待见他,还偷偷将其送去了幽冥山,差点就回不来了,很难说秦默对秦家还有多少感情在。而永帝的意思,恰恰就是让他去打这张感情牌。

    秦君显心中连三分把握也没有,可也不能在脸上显现出来,只得呐呐应了,不敢再多言。

    永帝冷笑一声,宣布退朝。

    下了朝,他并未回寝宫,而是带着内侍往长秋宫而去。

    路还是熟悉的路,但是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来过长秋宫了。

    宫门口候着的女婢见高琼过来,慌忙行礼,一人正待出声通知殿内的皇后,高琼摆摆手,示意女婢不要出声,然后踏入了殿中。

    正殿内立着几名女婢,见高琼进来,也跟着行礼。

    “皇后呢?”高琼微微低沉了嗓音。

    “启禀陛下,皇后在内殿。”女婢低声回话,神情恭谨。

    高琼“嗯”一声,脚步未停,往内殿走去。

    走到内殿门口,他停下了脚步,呆呆地望着前方。

    皇后一袭睡意,斜倚在窗旁的软榻上,脸微侧,看着窗外微微出神。颊边一缕发丝微微晃动着,阳光正好,暖暖地洒进来,覆盖在她身上。

    恍如岁月静好的模样。

    不知怎的,高琼想起了他和皇后的少年时光。
………………………………

第462章 出其不意

    那个时候,高家还没有被灭族,陆妙容也不是皇后,他们这些贵族子弟每日游山玩水饮酒作乐,好不快哉。而他和陆妙容,自幼一起长大,两小无猜,情意自然不比旁人。

    他总以为,他长大后会与陆妙容成亲,然后生几个活泼健康的孩子,一起生活到老,过完平静而幸福的一生。

    可是,现实总是不遂人愿。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与阿容,早已渐行渐远。

    也许是从她选择入宫的那一刻起,也许是从高氏灭族的那一刻起他们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从前的她,是热烈奔放的,是生机勃勃的,甚至是泼辣而善妒的。当两人还年少的时候,她会露出明媚的笑意,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阿琼,日后你若负我,我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对自己的爱,那么外露而热切,恍若阳光下开得正艳的太阳花。

    可现在,她仿佛已经枯萎。

    他扩充后宫,他夜夜笙歌,他许久不曾来长秋宫,这一切的一切,他知道她看在眼里,可是却不再有任何表示。仿佛只要他不动她皇后这个位子,她就不会再干预他的任何事情。

    心里涌上一种深深的无力,高琼叹了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榻上的皇后听到动静转身望来,侧颜轮廓已经精致而优美,只是眼角眉梢处,已经有了脂粉遮不住的疲累。

    她终究还是老了

    这个发现,让高琼心底愈发伤感起来,忍不住柔和了语气,轻轻唤了一声,“阿容。”

    听到这个称呼,皇后有一瞬间的恍惚。

    自从高琼称帝,她和他的关系早已不复从前,感情不再,只剩互相利用,甚少再听他叫她这般亲密的称呼了。此时听来,恍若隔世。

    高琼上前,在皇后的榻旁站定,语气依旧柔和,“阿容在想什么呢?”

    两人离得近,高琼身上的混合着龙涎香的香味飘入皇后鼻端。除了龙涎香,还带了一丝淡淡的蔷薇香。

    皇后猛然间清醒过来。

    高琼最近专宠后宫柳妃,最近夜夜宿于柳妃处。听说柳妃甚喜蔷薇,宫中熏香,沐浴花瓣,无一不是蔷薇。

    高琼身上这淡淡的蔷薇香,怕是就从这柳妃处来吧。

    方才瞬间的迷蒙刹那间散去。皇后抬头,冷淡地望着高琼,“陛下今日怎的有空来看妾?不知有何贵干?”

    高琼满腔的柔情瞬间被皇后这冷冰冰的口吻给熄灭,他脸色一沉,看着皇后道,“怎么?现在朕没有事便不能来找皇后了?”

    皇后起身下榻,朝高琼微微一福,“陛下说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别说这小小的后宫了,陛下想来,妾自然是没有理由制止的。”

    高琼被她刺得心中起了火,忍不住也沉了语气,“朕看皇后倒是挺悠闲的,你难道不知,北魏已经快攻到建邺来了?”

    皇后淡淡一笑,眼中是捉摸不透的神情,“后宫不得干政的古训,妾铭记在心。北魏来犯,自有陛下和大臣御敌,自以为无需担心。”

    高琼被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弄得愈发火了起来,伸出手一把钳住皇后的下巴,迫使皇后直视着自己,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皇后可知,北魏军队是谁领兵?”

    皇后挣脱不开,眼露倔强之意,并不出声。

    高琼冷笑一声,接着往下说,“北魏领军的,可是太子宇文默,随行的,还有前南齐帝姬,太子妃公仪音。皇后以为,若北魏军队当真攻入建邺,你能逃得过吗?怕是到那时候,宇文默和公仪音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你。”

    皇后挣脱不过,索性冷静下来,亦冷冷地觑着高琼,眼神无畏无惧,“陛下可别忘了,妾与陛下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妾若逃不过,陛下自然也不会有好下场。

    听到皇后这语带威胁和讽刺的话语,高琼心中一刺,手上力道忍不住一加重。

    皇后下颌吃痛,却并不求饶,眼中仍是冰冷而讥讽的神情。

    高琼忽然觉得没意思起来,手一松,将皇后摔倒在榻上。

    “朕希望,皇后能一直保持这般冷静才好。你别忘了,除了朕和你,阿楚可也是他们的眼中钉呢。”

    高琼神情阴鸷地说完这话,转身扬长而去。

    皇后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眼中一阵痛苦浮上。

    夜已深,月明星稀。

    北魏扎营之地,多数营帐中灯火已熄灭,唯有一顶,依旧露出点点烛火。

    正是秦默和公仪音的军帐。

    两人的军帐较一般的要大些,分内外两间,以帘子隔开。

    公仪音已在内间沉沉入睡,而外间的秦默,却仍在灯下沉思,手中攥着一张纸条。

    纸条来自璇玑楼,乃子瑟亲笔。纸条上说,高琼决定与北魏议和,派出秦家二郎主秦君显为和谈使者,意图以秦家人的性命威胁秦默退兵。

    秦默看完,将纸条放在了灯芯之上。纸条很快燃尽,化作灰烬落入烛芯之中,烛火跳了几跳,在墙上晃动出秦默的影子。

    他沉思片刻,提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话,然后唤了子箫进来,让其尽快将纸条传给身在建邺的子瑟。

    子箫应了,快步离去。

    待子箫离去,秦默吹熄烛火,进了内间。帐外,月色清冷,洒在大地上,照进每个人迥异的梦乡。

    北魏光熹二十九年九月初,一路疾行的北魏军队行军速度突然慢了下来。

    有传言称,随军的北魏太子妃公仪音受不住连日颠簸之苦病倒了,太子宇文默怜惜太子妃,吩咐行军速度慢了下来。

    消息传入建邺,原本吊着一颗心的南锦大臣们纷纷松了口气。

    北魏军队来势汹汹,他们甚至怀疑等不到秦君显到达北魏扎营之处,北魏就已经直捣建邺了。幸得老天庇佑,也能让一直忙于迎敌招架不住的南锦军队有了缓口气的时机。

    南锦和谈使者秦君显也已出发。

    听说他出发前,永帝密诏其入宫,足足商讨了三个时辰才放他出宫。秦君显一走,乌衣巷中却入驻了一队羽林军,美其名曰保护乌衣巷中的各大家族,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分明是拿秦家阖府做了人质。一旦秦君显没有完成和谈的使命,秦家所有人怕是处境堪忧。

    这之后半个月,北魏军队的行进速度果然慢了不少。

    半个月后,秦君显到达北魏军队安营扎寨的地方。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秦君显说明来意后,北魏士兵并未为难他,将其带到了主帅的营帐之中。

    出乎意料的是,接待他的人不是秦默,而是秦肃!

    秦君显进了账内,看到坐在几案后的人竟是秦肃,不由愣了一瞬。

    秦肃见到他,勾起一抹凉淡的笑容,“二叔,别来无恙。”

    秦君显回了神,却仍是慢了一拍,顿了顿方才狐疑地问道,“怎怎的是你?阿默呢?”说着,目光在账内狐疑地打量了一番。

    秦肃嘴角的弧度未变,“二伯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秦君显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只得按捺下心中隐隐的不安,勉强笑道,“一切都好,让你记挂了。”

    “来人,给使者看座。”秦肃微微点头,提高了音量对着帐外吩咐。

    有士兵应声而入,请了秦肃入座,又上了茶,而后恭谨地退了出去。

    秦君显入了座,心中不安感更甚,他看不出秦肃心中所想,只得硬着头皮又道,“五郎,伯父今日乃奉皇命前来,不知阿默可在军中?”

    秦肃凝视了他一瞬,凉淡开口道,“原来秦侍郎此番前来是有皇命在身,不巧,太子殿下现下并不在军中。”

    听得秦肃突然改了称呼,秦君显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

    秦肃这是在告诉他,既然你是代表南锦前来求和,就不要打感情牌。他有些尴尬地挤出一抹笑意,只得改口道,“那请问秦将军,阿太子殿下去了哪里?”

    秦肃目光悠悠然越过他的肩头看向虚无的前方,良久,才幽幽开口道,“算算行程,他这会应该已经到了建邺城外了吧?”

    “你说什么?”秦君显大骇,一脸震惊地望着秦肃。

    秦肃却只淡然不语。

    秦君显脑中忽然一道灵光闪过。

    难道难道所谓太子妃身体不适,大军行军速度减缓,不过是北魏放出来的障眼法?目的目的就是为了麻痹南锦军队和永帝?

    这么一想,浑身不由冒了一身冷汗。

    如果此时秦默当真到了建邺城外,那么秦家阖府的性命,怕是不保了。

    秦肃似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沉声道,“伯父不用太过担心,阿默不是无情之人。”说完这话,他不待秦君显反应,高声唤了人进来。

    “将军有何吩咐?”

    “待秦侍郎下去歇着,派人好生照顾。”

    士兵应了,走到秦君显面前,拱手一礼道,“秦侍郎,请吧。”

    秦君显还沉浸在方才那个惊天的消息中,浑浑噩噩站了起来,有些迷茫地看向秦肃。秦肃却再无反应,眼中神情琢磨不透。

    秦君显回了神,急忙道,“既然太子殿下不在,那本官就先告辞了!”

    “伯父既然来了,就安心在军中住下。”说着,递给方才那个士兵一个眼色,士兵会意,同门口执勤的士兵一道,连拉带拽地将秦君显“请”了出去。

    秦肃目送着秦君显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收起脸上的冷冽,定定地望着高几上的茶杯出了神。

    希望秦默和公仪音那边一切顺利才好。

    天刚蒙蒙亮,建邺城门处守城的士兵刚刚交接完毕。当值的士兵睡眼惺忪靠在城墙处,微眯了双眼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雾气浓重,城门的轮廓在晨雾中有些若隐若现。

    “你们说,北魏军队真的会攻到建邺来么?”一人开了口,问其他几名士兵。

    另一名士兵接口道,“这个很难说啊,不过好在上天庇佑南锦,若是北魏太子妃没有生病,我看北魏军队怕是已经逼近建邺了。”

    另两人似也来了些兴致,直了直身体,“你们应该也知道吧?听说这北魏太子妃,从前可是南齐的帝姬呢。”

    “这种大事,怎么会不知道?我看重华帝姬也是命不该绝,若不是她的驸马突然成了北魏的皇子,我看啊,她难逃一死。”

    “嘘。”另一人忙示意他小声些,“你不要命啦,瞎说这些做什么?”

    先前说话之人也意识到自己话语间的不妥,忙清了清嗓子不再出声。

    这时,有两辆独轮车穿过雾气而来,推车的是两个百姓打扮的男子。

    此时尚未到开城门之际,守城的士兵不由皱了皱眉头,看着渐渐走近的两名男子嚷嚷道,“干什么干什么?这会还没到开城门之际。”

    说话间,那两男子已走到了守城士兵面前,只见他们衣着朴素,头上带着斗笠,低垂着头,却不说话。

    士兵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耐烦道,“没听见吗?现在还没到”话音还未落,其中一名男子忽然抬头,一记手刀往他颈部砍去。士兵哪里料到有这么一出,压根就没有防备,软软到底。

    其他三名士兵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刚要拿起兵器反抗,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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