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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神探驸马请接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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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仪音看他的表情,猜想他大概也不清楚那位郎君香囊中到底用了什么香料,眸色一转,清朗的嗓音又响了起来,“秦九郎今晨沐浴所用的澡豆中加了桂花、甘松和留兰。”她看着秦默,微微一眨眼,颊边梨涡若隐若现,“是也不是?”

    秦默定定地看着公仪音片刻,似乎想从她眼中看出什么来。

    公仪音略有不安,却仍是目光坦然地迎上他的打量,不泄心底半分忐忑。

    秦默的唇角突然弯了弯,刹那间,恍若满树洁白梨花盛开,拂面而来的是舒雅而空灵的美。

    公仪音怔在原地。

    再凝神望去,秦默嘴角那一抹弧度已消失不见,仿佛方才所见,只是她的错觉。

    “明日起,来延尉寺应卯。”他淡然出声。

    公仪音深深墨瞳中闪过一丝喜悦,欢欣应下道了谢,想了想,觉得今日的目的已到达,刚想告辞,秦默却先开了口。

    “我带你熟悉下府衙。”

    说完,目光微微瞥一眼一旁的青姨。

    公仪音有些意外,但她又岂能错过这等同秦默单独相处的大好机会,忙暗中给青姨递了个眼色。

    青姨会意,行礼道,“婢子替殿下谢过使君,既然使君留宫小郎还有事,婢子就先行告退了。”

    秦默轻声应了,吩咐人领了青姨出去。

    青姨看一眼公仪音,略带担忧地跟着来人离开了。

    瞧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秦默转向公仪音,语声凉淡,乌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有着舒卷的高雅清华,“走吧。”

    题外话

    使君大人的意思,用来称呼一般官员的。

    嘛,看着一天天不动的收藏,宝宝心里是苦的
………………………………

第010章 共处

    公仪音跟在秦默之后走出大厅,却见秦默停下脚步,招手唤来一旁当值的衙役,“去将魏主簿请来。”

    身后的公仪音微怔,眼中流露出一丝懊恼之意。

    怎么?原来不是秦默带自己参观?她嘟嘟嘴,心中腹诽,真是害自己白高兴了。

    很快,有一名灰袍男子匆匆而来,走到秦默跟前行礼道,“下官见过秦寺卿。”

    秦默应了一声,淡淡的目光瞥向公仪音,“他明日起在延尉寺当差,你先带他熟悉一下环境。”说罢,收回目光,拂袖欲走。

    “等等。”

    公仪音赶紧唤住他。

    就这么让他走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大好机会?

    秦默眉头微蹙,眼中有刹那波动,“你还有何事?”

    公仪音方才也是一时情急才唤出声,见秦默开口询问,脑中飞快转了转,面上带着笑,眸中闪过一丝灵动,“殿下还有几句话想让我带给秦九郎。”

    秦默无甚表示,一旁的魏崇却不满地皱了皱眉。

    这小郎到底是何身份,竟对着寺卿自称我?他的目光在公仪音面上流连片刻,眼中却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惊艳。

    寺卿容颜俊美,风仪高洁,鲜有人能与其并肩而丝毫不显逊色,眼前这小郎,显然便是这为数不多的例外之一。

    虽然面庞还略显稚嫩,但有朝一日长成,其风姿必定不输秦九郎。

    再者,他口中的殿下又是指哪位帝姬或是皇子?

    见秦默不语,公仪音又补充道,“殿下吩咐了,让我私下将话带给秦九郎。”她眼眸微眯,唇边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眸色流转间,带出一丝魅惑之色来。

    秦默面色未变,只转向魏崇道,“既如此,魏主簿便先下去吧,烦你空跑一趟了。”

    魏崇虽然好奇,还是诺诺应了,躬身退下。

    “说吧。”秦默睨她一眼,声音似乎比方才更凉了。

    公仪音莞尔一笑,并不计较他的清冷,语声朗朗道,“殿下让我问秦九郎,当日杀害云水的凶手,抓到了没有?”她洁白如玉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平添几分娇俏。

    秦默转过眼,脸上神情依然平静,语气却似乎舒缓了些,“听闻当日重华帝姬也在场,还指明了调查的正确方向?”

    公仪音“嘿嘿”一笑,刚想客气客气,突然意识到自己如今的身份是“宫无忧”,忙“刷”的收起脸上的笑容,硬着嗓子道,“殿下并未同我细说”

    秦默看着她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娇俏模样,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熟悉之感。

    他撇开目光,淡淡道,“帝姬当日所料没错,我们后来的确在当日当值的羽林卫中找到了凶手。”

    “凶手因何杀了云水?”

    “云水入宫前同凶手乃青梅竹马,两人约定好等云水再熬几年,到时候放出宫,凶手便会娶她。”秦默缓缓说道。

    听到这里,公仪音已猜出个大概,接口道,“岂料云水听说皇后属意她去服侍主上,利益面前,早忘了从前的海誓山盟,凶手气不过,因爱深恨,这才杀了云水?”

    秦默“嗯”了声,“大概便是这样了。凶手招认他知道云意和云水争吵之事,这才想要嫁祸于云意。”他似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向公仪音看来,笼着雾气的目光在她面上流转不定。

    公仪音被他看得有些心虚,结结巴巴道,“秦寺卿,可是我我方才的推断有什么不对?”

    秦默轻笑,笑声低低地漾开来,带着一抹深意,“无事,我只是没想到,一个帝姬府中,竟藏了这么多断案的高手。”

    公仪音愣了愣,他这话是何意?

    还未等她想明白,瞧见秦默已走远,忙快步跟了上去。

    秦默缓步轻踱,带着她在延尉寺中绕了一圈,边走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向她介绍着每处地方的用途。

    公仪音“恩恩呀呀”应着,一双眼却是止不住往秦默面上瞟。

    他的侧面轮廓泛着玉质的光泽,带着精雕细琢般的优美,缓缓开合的唇瓣有着惑人的唇色,再往上,那一双点漆深瞳,仿佛飘着细碎的浮冰,幽凉似昆仑之巅产的上好寒玉。

    眼看着快到府衙门口,秦默却霍然抬眼看来,唇角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无忧这般看着我作甚,可是我脸上有脏物?”

    公仪音慌忙垂了眼,连连摇头。

    心跳却因他那声低沉的“无忧”而停滞了一瞬,心中除了手足无措的慌乱还有一丝纳闷。

    这已经是他今日第三次对着自己笑了,哪怕只是很浅很浅的一个弧度。

    记忆中的秦默,远比这要高冷得多。

    她心中狐疑,犹疑着抬头再度打量起秦默,却见他已收了嘴角的笑容,身姿冷峭,似乎同平日并无两样。

    公仪音暗暗腹诽,莫非是自己多心了?

    秦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今日你便先回帝姬府,明日记得准时来点卯。”

    公仪音收回心思,微微扯了扯衣襟以掩饰自己心底的不安,恭谨应声道,“那无忧便先行告退了。”

    话音落,她刚待转身,身后却传来一声凄厉而尖锐的呼喊,穿透她的耳膜,也划破了空气中流淌着的静谧。

    “秦九郎!”

    寻常的一天,至此戛然而止

    公仪音清丽的面容上有些许愕然,转身朝后看去。

    午后的暖阳洒下,给整个延尉寺的庭院镀上一层金色,四周愈发显得宁静而柔和。然而这温暖中带着诗意的阳光,照在府衙门口那男子身上时,却让他的面容,一半隐藏在了身侧衙役的阴影之下,显得惨白而诡谲。

    公仪音心中微微一惊。

    门口那男子,被两名衙役一左一右押解着,上着深色短打,灰蒙蒙已瞧不出本来的颜色。而让公仪音在意的,是他衣襟袖口处沾染的深褐色印记。

    若是没看错的话,那似乎是干掉后的血渍。

    他面色惨白,双目凹陷,眼神中透出浓浓的绝望。

    微风徐来,公仪音嗅到了一丝酒的味道。

    看这模样,似乎是被抓捕的犯人,预备押到延尉寺牢狱中去。

    就在此刻,那男子突然抬起头,眼中迸发出骇人的光芒,他胳膊肘一捅,一把挣脱开身侧衙役的钳制,朝公仪音这边扑来。
………………………………

第011章 矫情的男人

    他来势汹汹,把公仪音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往后退几步,避到秦默身后,一把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那男子冲到秦默跟前,却是出乎意料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仰面看向秦默,声音沙哑中含着浓浓的绝望,“秦九郎,秦九郎,您救救小民,小民是冤枉的!”这么近一瞧,他眼底的淤青愈发清晰可见,狼狈而憔悴。

    公仪音长长吁一口气。

    吓死她了,还以为这人扑过来是要伤害自己呢。

    正暗暗拍着胸脯定神,突然感到一道凉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下意识抬头一瞧,正撞上秦默侧头看过来的淡然目光,荡着恍惚的波光,似乎还隐了一丝关切?

    公仪音窃喜,抬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露出洁白如编贝的牙齿来,一边乐滋滋一边略带羞涩低了头道,“我我没事,就是吓了一跳。”

    不料,耳边飘来凉嗖嗖的一个字,“手。”

    公仪音一时没听清,错愕抬头道,“什么?”却发现秦默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抓住他衣角的那只手。

    小手莹白如玉,柔弱无骨,落在素白的衣袖上,显得愈发悦目惑人。

    可是秦默,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神色。

    她的笑意僵在了嘴角,刚刚浮上的红晕潮水般退得干干净净。

    “嗖”的一声将手缩回,公仪音暗暗咬牙,这个男人,果然还是同前世一样,碰都碰不得!

    真是矫情!什么臭脾性!

    骂归骂,再抬头时,公仪音已是一派落落大方,朝他歉意一笑。

    自己方才的确是大意了,如今不过同秦默刚有所接触,自然得小心着些。可别适得其反,反倒让秦默厌恶了自己

    要知道,这个男人可是有很多触碰不得的逆鳞。

    秦默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

    他已被赶上前来的衙役制住,双膝跪地,停止了挣扎,目光却是紧紧黏在秦默面上。

    “怎么回事?”秦默淡漠开口。

    “启禀使君,此人乃昨夜一杀人案的凶手,卑职们正准备押送其去大牢。”

    “秦九郎,九郎,使君,使君,小民是冤枉的,小民真的是冤枉的,使君明察!使君明察!”男子显然已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不住地对秦默磕着头。

    都说秦九郎断案如神,如今,秦九郎就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所以这人,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弃。

    哪怕身后的衙役使劲钳制着他的身体,他还是倔强地,一下一下往地上磕着头,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额际,他却丝毫没有停的迹象。

    公仪音不忍地别过眼,抬头看向秦默。

    秦默的神情,平静而冷淡,没有起丝毫波澜,身姿挺拔而孤绝,冷得像是高山之巅千年不化的冰雪。

    他并未有丝毫动容,相反地,他提了脚步,转身欲走。

    “秦九郎!”身后传来男人凄厉的叫声。

    公仪音知道秦默向来是这般冷情冷心的性格,他,从来不是什么圣人。

    可是瞧着身后男子那狼狈绝望的模样,总归有些于心不忍,呐呐开口道,“秦九郎,你不准备过问?”

    秦默淡淡瞥了她一眼,“每个被抓的犯人都是这么声泪俱下地喊着冤,我没有这么多功夫去一一过问。”

    “可是”公仪音顿了顿,斟酌着道,“我看他,的确似有冤屈的模样。”

    秦默顿住脚步,侧身定定看了她一眼,俊美的面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须臾,他冷冷启唇,“你若觉得他是被冤的,便替他找出真凶来。”

    公仪音怔了怔。

    秦默这是叫自己去查这个案子?

    “怎么?”见她不出声,秦默睨着眼看了她一眼,神情散淡,“不敢接?”

    公仪音宽大衣袖下的手微微一紧,要她单独查案,的确有些紧张。先前云水之案,她作为帝姬,能查出固然好,查不出,别人亦不能说什么。

    可她如今的身份是宫无忧,若是这次没有成功破案,日后再想得到秦默的信任便难了。

    权衡之下,她还是咬咬牙点了头,“好!”

    她白皙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坚定,落在秦默眼底,似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粼粼波痕。

    秦默见她应下,面上倒无甚特别的反应,只望向其中一名衙役,“这起案子,是谁负责的?”

    “启禀使君,是京兆尹报上来的。”

    “去将荆司直找来。”秦默淡然吩咐。

    不一会,有紫衣男子步履匆忙而来,额上有些微汗珠落下,显然行得很急。

    他走到秦默面前行了礼。

    公仪音暗中打量着他,这位荆司直不过二十岁左右年纪,峨冠博带,容貌亦是清朗,只是气质风仪稍有不足,但瞧上去仍是赏心悦目。

    “京兆尹昨日报上来的那件案子,你带他再去查一次。”秦默的下巴朝公仪音的方向点了点。

    那位荆司直这才看到秦默身后的公仪音,只一眼,便豁然瞪大了双眼,看着公仪音的面容诧异道,“九郎,这位小郎是?以前怎的从未见过?”

    公仪音旁对他施以一礼,“宫无忧见过荆司直。”

    宫无忧?

    他掩下心中的狐疑,笑着点头回礼,“鄙人荆彦。”这位小郎身份不明,自然还是客气些好。

    秦默似已有不耐,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看向荆彦道,“剩下的事你看着安排。”

    说罢,薄唇抿了抿,也不看公仪音,转身负手翩然离去。

    公仪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错愕不已。

    他他他就这么走了?

    瞧见她一脸哭笑不得的神情,荆彦走上前来拍拍她的肩膀道,“九郎事务繁多,你别介意。”

    公仪音收回目光,眼神在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上一顿,不动声色地朝后避了避,扬唇笑道,“那就麻烦荆司直了。”

    荆彦浑不在意地挥挥手,“别客气,也别司直司直地叫了,唤我荆彦便是,我也叫你无忧,可好?”

    见他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公仪音自然不好拒绝,含笑应下。

    荆彦转头看向那两名衙役,吩咐道,“你,去通知京兆尹。你,带上这人,同我们一道去案发现场。”

    题外话

    案子就要粗来啦。

    先上开胃小菜,环环相扣的大案还在后头呢

    宝贝们,收藏在哪里?
………………………………

第012章 掷果盈车

    案发地点位于建邺城西面的光德坊。

    从延尉寺过去,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荆彦便让衙役将那名嫌犯先带了过去,自己则同公仪音一道上了车撵。

    牛车稳稳驶过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公仪音看着车外繁华的景致,有一瞬的晃神。

    “无忧,你是今日才来延尉寺的?”似乎怕路途沉闷,荆彦主动开口找了话题。

    公仪音转回目光,看着他点点头。

    荆彦咧咧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犹豫了片刻笑道,“不知无忧可是建邺人士?你这般风流人物,早就该口口相传了才是。”语气中带着半真半假的玩笑之意。

    他这话倒是实话。

    延尉寺车撵多为开放式,街上行人俱能看清车中人的模样。因此,才这么一会功夫,他们车上已被扔了许多花枝瓜果。若不是忌惮着车辕上延尉寺的标记,扔进来的花枝瓜果怕是更多。

    这些,是这个时代特有的表达喜爱的一种方式,如同这时的民风一样,热烈而奔放。

    公仪音侧身一躲,堪堪避过一枝飞入车内的花枝,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略显尴尬道,“荆兄说得没错,无忧确是建邺人士。我乃重华帝姬府的门客,因对断案有几分心得,才被帝姬推荐来了延尉寺。”

    荆彦白皙俊美的面上闪过一丝八卦之意。

    南齐民风开放,思想自由,女子地位较从前大有提升,而帝姬们,作为女子中地位最高者,享受的特权自然也比常人多。

    譬如除了驸马,她们还能往府中广纳面首,正如男子可以三妻四妾一般。这早已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

    要说这个中“翘楚”,莫过于当今贤嘉长帝姬公仪姈。

    公仪姈是南齐皇帝公仪焕的亲阿姊,当初公仪焕继位时,公仪姈明里暗里出了不少力,所以皇帝同这个阿姊的关系,一向亲厚。

    可长帝姬的性子,同她的封号“贤嘉”二字丝毫扯不上半点关系。

    她府中的郎君若是排成排,大概可以绕宫城一周了。

    重华帝姬如今年纪尚暂未听说有这种癖好,但宫无忧长得如此貌美,又风仪出众,就算帝姬现在不下手,日后怕也是不会放过吧?

    公仪音不知荆彦脑中已将她好一通编排,只是看着他挤眉弄眼的模样,心中纳闷,出声道,“荆兄?荆兄?”

    荆彦从活色生香的想象中回过神来,咧嘴一笑,“原来无忧是重华帝姬府之人,幸会!幸会!”

    公仪音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看着车后越跟越多的女郎们,有些愁眉苦脸,“荆兄,照这么下去,车上很快要被堆满了。”

    荆彦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耸耸肩道,“这也是无忧长相俊雅出众的缘故,若是我一人出行,能有小姑看我就不错了。”他说完,略有些奇怪,“莫非无忧平日都不出府的?”

    公仪音讪讪道,“较少出府,较少出府。”

    原来平日里听人说的“掷果盈车”,并非夸大其词,这些年轻未婚的女郎小姑们,的确对姿仪出众的郎君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

    公仪音心有余悸地朝后挪了挪,避到车窗之后,以免被误伤了。

    她想起上次遇到秦默之事,奇道,“秦九郎似乎没这种烦恼?”

    荆彦“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九郎那冷清的性子,女郎们谁敢招惹他?”

    公仪音尴尬地看着他再次搭上自己肩膀的手,只得又不动声色朝后挪了挪。

    好在此时,光德坊已经到了。

    下了车,公仪音抬眼四下一瞧。

    这是条狭窄的巷子,巷子左右两侧各有人家,而案发现场,就在巷子尽头的一户人家院中。

    她跟在荆彦身后走了几步,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一踏进院中,便有一股甜香味随风飘来,隐隐的,她还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之气。

    院中的陈设很简单,院子左侧有一口水井,不远处摞着一垛柴火。院墙旁边长了一颗枝繁叶茂的枣树,大半的枝叶伸展到了墙的另一侧。枣树下有大石头将树根围住,只是有一处地方露了个缺口出来,似乎被人拿掉了一块石头。

    如今正是枣树开花的季节,一树米粒般细碎的花朵,淡绿中带着微黄,看上去极为清新养眼,方才那淡淡的香气,正是从树上传来。

    枣树前头三尺开外的地面上有深红的血迹,血迹并不算多,经过大半天的晾晒,早已干涸。

    先前那嫌犯,此时也在衙役的押解下到了这里,他看着院中的情形,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

    公仪音看他一眼,淡淡道,“你把昨夜的案发经过原原本本同我说一遍。”

    那人哪敢怠慢,赶忙应了,用嘶哑的声音一五一十交代起来,“小民名叫刘卓,这里是小民的家,昨夜死的是小民的妻子孙氏。”他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半晌才平复好情绪,接着往下说。

    “小民是一名木工。昨夜,小民在外完工后并未直接回家,而是与人去了街边的酒肆喝酒,大约亥时一刻才往家里走。小民到了院前叫门,里头却无人应答。小民伸手一推,那院门便开了,竟是没有落锁。小民当时喝了不少酒,虽觉得有些奇怪,倒也没有在意。到了院子里,发现四处黑漆漆的,房里也没有掌灯。小民一边叫着妻子的名字,一边往里走,不料才走了几步路,便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小民当时喝多了酒,迷迷糊糊间撑着地正准备站起来,却发现却发现”他说着说着,声音渐低,用手捂住脸,满面哀戚的模样。

    公仪音唇角抿了抿,看向刘卓身侧的衙役,“你接着说吧。”

    衙役应一声,开口道,“昨夜府衙接到报案,称这里发生了凶案。目击者正是刘卓喝酒的那间酒肆的店小二,据他回忆,刘卓将钱袋落在了店里,他同刘卓相识,店里又快打烊了,便来他家想把钱包归还给刘卓。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一声重物倒地之声。他有些奇怪,又见门虚掩着,便推门而入,正看到刘卓满手血迹地坐在孙氏身边。”

    听到这里,公仪音已大概知晓了案发经过,想了想,刚待询问,门外却传来一阵熙攘之声。

    她狐疑地看向荆彦,却见荆彦摇摇头,也是一脸不解。

    “我出去看看。”荆彦同公仪音知会了声,抬步朝院外而去。

    题外话

    掷果盈车:出自世说新语容止:“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刘孝标注引语林:“安仁至美,每行,老妪以果掷之满车。”所以掷果盈车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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