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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神探驸马请接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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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掷果盈车:出自世说新语容止:“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刘孝标注引语林:“安仁至美,每行,老妪以果掷之满车。”所以掷果盈车一开始是说美男子潘安的,形容男子长得超级美,都忍不住朝他扔东西了呢哈哈,所以阿音扮男装的风姿大家可以想象一下。

    贤嘉长帝姬:原型是历史上的山阴公主刘楚玉大家一定知道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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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延尉寺行走

    荆彦还未行到门口,院门便被粗暴推开,有一人怒气冲冲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全副武装的捕快。

    公仪音皱眉打量了那人一眼,只见他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身深紫色官服,腰佩金鱼袋,面有不虞之色。

    荆彦上前两步,笑呵呵拱手行礼,“下官见过京兆尹。”

    公仪音挑挑眉,原来这就是京兆尹冯翊辉。

    不过他这一脸兴师问罪的神情是为何故?

    京兆尹睨了荆彦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是荆司直啊,不知荆司直在这里作甚?难不成这小小一个杀妻案,也需要荆司直来复查?”

    延尉寺司直领案件复审之职,向来只有发生大案或疑案时才需要他们出马。这次荆彦出现在这里,的确让不明就里的人有些意外。

    荆彦“哈哈”一笑,对京兆尹的冷嘲热讽并不在意,只意态闲闲拖着语调道,“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府君见谅啊。”

    京兆尹冷“哼”一声,似有不屑,“奉命?奉谁的命?”

    荆彦嘴一张,还未来得及答话,门口传来一道冷冷的声线,“自然是奉我的命!”

    众人扭头朝门口望去。

    看清来人,公仪音眼神一亮,黑亮的眸子透出惊喜的神色。

    门口那一袭白衣翩跹的身影,不正是秦默?

    秦默行至院中,看一眼脸色黑沉的京兆尹,神情淡漠,“此案还有些疑点,所以我才派荆司直前来复查一遍。怎么?京兆尹好像有意见?”

    京兆尹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哪里哪里,下官怎敢?只是劳烦秦寺卿亲自跑一趟,下官实在过意不去。”

    昨夜的案子并非他审理的,但方才听人来报说延尉寺荆司直带了人去案发现场,要重审这案子,不由有些恼火。

    他一向同延尉寺不大对盘。

    明明自己才是这建邺城的长官,所有案子最后却都要经延尉寺的手。更让他不爽的是,秦默小小年纪,官位品阶却已在他之上,每次见秦默都要笑脸相迎,实在让他憋屈。

    本以为今日秦默不在,自己能在荆彦面前耍耍威风,这才急急赶了过来,没想到秦默竟这么快就得了信。

    他心中愤懑,面上还不能显露半分,殷切道,“秦寺卿若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尽管吩咐。是否需要下官派人将此案的卷宗调出来?”

    秦默睨他一眼,未答话,转了目光看向一旁的公仪音,“你查出什么来了?”

    京兆尹这才注意到人群之后的公仪音,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狐疑道,“这位是?”

    “重华帝姬府门客,延尉寺行走宫无忧。”这次,秦默倒是冷冷开了尊口。

    公仪音笑着朝京兆尹行了礼,心中腹诽。

    这行走一职是怎么回事?

    本朝把不属于专设官职,只是调充某项职役的官职称作行走。

    本以为以秦默的性子,最多给她随意安排个衙差当当,没想到居然是行走之职,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当了延尉寺行走,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今后可以常跟在秦默身边了?

    京兆尹应了一声,瞅着秦默的神色没再出声,心中仍存了几分疑惑。

    公仪音抬头朝秦默笑笑,答话道,“刚问清楚案发经过,秦九郎便来了。”

    “那你接着问。”秦默面无表情,负手立在一旁,看上去并无离开的打算。

    他光负手静默地站在哪里,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袭来。

    公仪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心一意沉到案情当中去。

    她看向京兆尹,“烦请府君派人将昨日那小二唤来。”

    有秦默在,京兆尹自然不敢刁难她,挥挥手着人去办了。

    小二很快便被带了过来,战战兢兢地冲着在场之人行了礼。

    “你把昨夜所见,再原原本本复述一遍。”公仪音道。

    “是。”小二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说了起来,“小民发现刘卓的钱袋落在店里后,便想给他送来。走到院门口时,听到里头传来一阵闷响。小民有些奇怪,推开虚掩的院门一瞧,正看到刘卓跌坐在地,孙氏一动不动地躺在他身侧。”

    他说的,同方才衙役的叙述并无出入。

    “然后呢?”

    “草民觉得奇怪,正要开口询问,突然看到孙氏后脑勺上有鲜红的血迹,刘卓也是满手是血。小民吓坏了,叫声把左邻右舍都给惊动了,后来当差的衙役便过来了。”

    公仪音眉头微皱,“刘卓说他进院子的时候一片漆黑,你是如何看到血迹的?”

    “当时正好月亮从云后面出来,小民是借着月色看清的。”

    小二虽然声音有些抖,但说话间条理清晰,并不似假话。

    公仪音目光在枣树下一扫,看向先前那衙役,“凶器便是这树下的石头?砸中后脑勺?”

    衙役点头称是。

    公仪音思索片刻,转向面色灰白耷拉着脑袋的刘卓,“你以前做完工后也会去酒肆喝酒?”

    刘卓木讷地点了点头。

    “那孙氏呢?就在家中等你?”

    刘卓依旧点点头,没有吭声。

    “我记得你方才说,回来时看到院门没有落锁,心里有些奇怪。这么说,孙氏在家等你时一贯会锁门?”

    刘卓这才缓缓抬了头,神思恍惚道,“小民妻子性子胆一个人在家时都会锁门。”

    公仪音皱了眉头,走到院门后仔细看了看。

    上面的锁头完好无损,并未有暴力破坏过的痕迹,这么说凶手应该是孙氏认识的人。

    但仅凭这些,并不能将刘卓的嫌疑完全排除。

    从他回家到小二过来送钱袋,这其中的时间差不到一炷香,虽然短,杀掉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公仪音的大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在脑中将线索飞快过了一遍。

    假设真是刘卓所为。

    从院门未关这点来看,这次行凶定是冲动行事,否则不可能冒着被他人发现的危险开着院门。

    如果是冲动行事,那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杀了自己的妻子,这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争吵,也许是推搡。

    不管是怎样,夜深人静时,这些动静绝对有人听到了。

    题外话

    前面说“使君”是大人的意思,这一章中的“府君”是专门用来称呼郡守啊县长之类的地方长官的

    另外,“行走”这里是做名词哦,这个职位其实是出现在清朝的,比如军机处上行走夭夭这里想不粗合适的官职给阿音,就给她安了这个职位,日后可以方便跟在秦九身边到处跑的

    不要让夭夭单机嘛,看文的姑娘们呢,冒个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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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好看吗?

    此时门外已熙熙攘攘围了不少人,大多是刘卓的左邻右舍,都探着头往里看,一脸好奇的模样。

    公仪音漆黑灵动的眼眸一转,走到门口,对着人群朗声道,“不知哪位乡亲是住在刘卓家隔壁的?”

    从人群中走出两人,一人长得五大三粗,满身的肥肉在阳光下泛着油光,另一人的长相则斯文许多,穿着青色长衫,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公仪音看向那壮汉,示意他先说。

    “小民住在刘卓家对面。”他指了指对面的院子瓮声瓮气道。

    “昨夜衙役来之前,你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壮汉摇摇头,“小民杀了一天的猪,早就累坏了,那个时候已经都睡下,后来还是被小二那一声大叫吵醒的。”

    公仪音又看向另外一人,“你呢?”

    那人似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咽了咽口水抖抖索索道,“小民李钊,住在刘卓的隔壁。”

    “是那?”公仪音指着枣树另一侧的院子问道。

    李钊点点头。

    “你可听到了什么可疑的动静?”

    “小民当时也睡下了,并未听到什么。”

    公仪音眉头微蹙,没有听到动静,难道刘卓当真是被冤的?

    这时,人群中小声议论起来。

    “不是已经查清是刘卓干的了吗?这是要给他翻案?”

    “除了他,谁还下得了这手?看看他平日里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就知道了。”

    公仪音心神一动,迈出门外,看着方才出声的人问道,“刘卓平日里口碑不好?”

    “可不是?”回话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面上带了愤愤之色,“这位使君,您不知道,孙娘子可真是个可怜人。刘卓脾气暴躁得很,动不动就对她拳打脚踢,也得亏她还忍得下来。”

    “是啊。”边上有妇人附和道,“这刘卓啊,一天到晚就喜欢喝酒,喝醉了就打孙娘子,我经常看到孙娘子一个人躲着哭哩。”

    她们的话语声并不悉数传入了院中刘卓的耳中。

    公仪音转头看他一眼,只见他头埋得愈发低了,脸色血色全无,不知是在忏悔还是在想些别的什么。

    “这么说,刘卓每晚都会喝了酒才回来?”

    “是啊。”那妇人应和道。

    公仪音垂下眼睫,一时半会没理出什么头绪。

    “各位乡亲先回去吧,若想起了什么,请务必记得上报。不管多小的事都没有关系。”她想了想,出声吩咐了几句。

    见没啥热闹可看了,大家伙纷纷散了开。

    公仪音转身,正准备进院子,眼角余光却瞟到先前那说话的妇人站在原地,似在犹豫什么。

    她心神一动,停下了脚步。

    果然,那妇人见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抬脚朝她这边走来。

    “民妇见过使君。”

    “这位婶子可是想起了什么?”公仪音笑着问道。

    妇人迟疑片刻,眼神四下瞟了瞟,压低了声音道,“使君,其实民妇也不知道这事儿有没有用。”

    公仪音微笑着鼓励道,“无妨,说出来听听。”

    “民妇发现,孙娘子死前的半个多月,似乎心情好了不少。”

    公仪音侧头看向她,“为何这么说?”

    “她没有从前那般愁眉苦脸了,偶尔脸上还带了丝笑意。民妇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她却又说没有。但民妇总觉得啊,这里头有些奇怪。”妇人说的有鼻子有眼,语气郑重,“使君,您说这里头是不是有些猫腻?”

    公仪音浅笑谢过,随口搪塞了她几句,将这妇人打发走了。

    待妇人一走,她面色凝重,转身进了院子。

    院子里,荆彦正扭头同秦默低声说着什么,秦默淡淡听着,偶尔点头应一两句。

    京兆尹站在一旁,目光晦暗不明,面上表情有些僵硬。

    见她进来,荆彦看了过来,目光切切。

    “无忧,怎么样?”

    公仪音悻悻地摇摇头。

    京兆尹冷“哼”一声,似有不屑。

    公仪音没有理会他,抬头望向秦默,“秦九郎,我想看看孙氏的尸体。”

    毕竟,尸体是不会说谎的。

    秦默眼中一抹流光闪过,神情依旧是散淡的从容。他看向京兆尹,“孙氏的尸体现在何处?”

    “已经送至延尉寺义庄了。”

    “走吧。”秦默看了公仪音一眼,率先朝门口走去。

    荆彦一怔,秦九郎这是也要去?

    眼见着秦默的身影已到了门口,他忙吩咐衙役道,“你先将刘卓押往大牢候审。”又转向京兆尹行了个礼,“府君,下官先行告退,有劳府君跑这一趟了。”

    说罢,递了个眼色给公仪音。

    公仪音也行了礼。

    荆彦朝京兆尹笑笑,顾不上他黑沉的脸色,一把拉住公仪音的手腕朝秦默追了上去。

    “九郎,等等我们!”

    追出门外,秦默正在车旁等着,目光清润如水,在荆彦拉着公仪音的手上微微一顿,很快挪开。

    见两人出来了,他一掀袍角上了车。

    荆彦也跟着想上去,却听得秦默凉凉的声音传了出来,“这里坐不下了,你坐后面去。”

    荆彦低低哀嚎一声,看向公仪音无可奈何道,“走吧,我们坐后面那辆。”

    “你坐后面,他留下。”秦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荆彦一怔,打量了公仪音几眼,对她挤挤眉,露出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神情,自去了后面那辆车。

    公仪音不知秦默为何将她留下,带着些许忐忑上了车。

    她乖巧地坐在秦默一侧,不敢离得太近。

    秦默阖了双目,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尽管隔着些距离,公仪音还是能感到他绵长而温柔的呼吸声,鼻端萦绕着秦默身上特有的幽幽寒竹香。

    此时已近日薄西山,牛车缓缓驶过长街,有橘色的夕阳透过车帘照射进车内。秦默如玉的面容在和暖的阳光下,有种平日没有的温柔,也模糊了素来清冷的棱角。

    这一刻,公仪音觉得内心无比的安宁,仿佛有秦默在的地方,就是家。

    正怔怔出神,秦默却突然睁了眼,清冽而沁凉的目光直直向她看来。他轻轻启唇,语声淡渺得像从云端飘来。

    “好看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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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义庄惊魂

    他的眉眼修长而疏朗,大半隐在车帘的阴影下,有些看不真切。然而墨色深瞳中那一点水润莹泽,却格外发亮,衬得他那双眼睛,有着洞若观火的犀利。

    好像小心思突然被人看穿了一般,公仪音小巧的耳垂浮上一丝红晕,下意识垂首避过他的眸光。

    然而很快,她便抬了头,笑意盈盈迎上秦默的目光,唇绽嫣然,浅笑流光,用一种疏朗而清空的声音大大方方道,“七郎容貌之甚,胜似谪仙。”我心甚悦,只是后面这四个字,她只是在心里默念了一番,没敢说出来。

    秦默难得一怔,定定凝视了她一瞬,继而移开了目光。

    日头渐渐落下,车中光影明灭,也使得公仪音错过了秦默眉梢一闪即逝的上扬。

    秦默没有再开口,公仪音也识趣地不再出声打扰。

    在达达的牛蹄声和吱呀的滚轴声中,他们到了目的地

    位于延尉寺后衙的义庄。

    义庄是用来存放被害者尸体的地方,尸体一般会在义庄内停留三天。若有人认领,便由亲友领回去安葬,若无,便只能拉到城郊的茔山上草草埋葬了。

    那座山原本是不叫茔山的,只是埋得尸体多了,人们渐渐忘了它本来的名字,只称其为茔山。

    腐尸为茔,阴气弥漫。

    公仪音先下了车,一转身,便看到秦默的腿从车内伸了出来。

    这会已近初夏,衣衫轻薄,秦默本就穿的宽袍大袖,修长笔直的腿从衣衫下摆处露了出来,在素色轻衫的掩映下若隐若现,有种令人血脉喷张的惑人美感。

    公仪音觉得鼻腔中一股热流涌上。

    她慌忙转过头,从袖中拿出帕子摁住,仰头看着天际。

    荆彦从后头赶了上来,瞧见公仪音这幅模样,奇道,“无忧,你怎么了?天上有什么东西吗?”说罢,也一本正经地仰头看向被晚霞染红的瑰丽天空。

    “你在看晚霞?”他瞅了半天没瞅出什么名堂来,狐疑道。

    公仪音使劲摁了摁鼻端的帕子,没理他。

    荆彦继续自说自话,“无忧,看不出你还有这等闲情雅致啊。”

    秦默下了车,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睨了他们俩一眼,径直朝里走去。

    公仪音压下心底那股燥热,收回帕子,小跑两步跟了上去。

    身后的荆彦还在仰头瞪大眼睛研究着天上的晚霞形状,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被落下。

    一踏进义庄,一股森冷的凉气迎面袭来,带着些难以言喻的阴森,令人毛骨悚然。

    为了减少腐坏,尽量保持尸体的完整度,义庄四周堆了大量的冰块,温度比外头要冷不少。

    这是公仪音第一次来这里,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小跑着往前两步,紧紧跟在秦默身后不敢离远了。

    秦默感受到身后骤然靠近的身影,并未回头,依旧从容走着,似乎丝毫没被义庄的阴冷氛围所影响。

    公仪音惊魂不定地四下打量,心里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直接调出昨夜仵作验尸的档案便是,非得逞能,来这个阴森的鬼地方看什么尸体,真是吃饱了撑着。

    突然,一个阴测沙哑的声音随风飘了过来,吐字含糊不清。

    公仪音一时走神,没听清说的内容,只觉得那声音中带了些诡异的森然。

    她浑身一震,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战战兢兢躲在秦默身后,不敢抬头。

    突然,那声音在她近在咫尺处又响了起来,这次她终于听清了,说的是,“寺卿来了。”

    她一怔,许是隔得近了些,觉得这声音没有方才那般吓人了。

    她深吸一口气,心里七上八下抬了头。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儿,满是皱纹的脸像极了一张干枯的树皮,只是那双眼却异乎寻常的灼亮,泛着精明的神色。

    公仪音长吁一口气,一颗心缓缓归了位。

    突然,肩上被什么一拍,吓得她一弹,“哇哇”叫了出来,刚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下一刻,她听到荆彦那欠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罗老头,你还在这里呢?”

    见自己吓到了公仪音,荆彦有些错愕,愣了愣才结结巴巴道,“无无忧,你怎么吓成这样?跟个小姑子似的。”

    公仪音惊魂未定,长长吐尽胸中的浊气,白他一眼不再理他。

    荆彦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朝望过来的秦默耸耸肩,一脸无辜的表情。

    那老头儿饶有兴致地看了公仪音几眼,看向荆彦问道,“荆司直,这位小郎是新来的?”

    公仪音虽然吓到了,礼数却未失,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鄙人宫无忧。”

    老头儿一笑,倒显出几分慈祥的神情来。

    荆彦才蔫了一会,又凑了过来,热情无比道,“无忧,这是我们延尉寺的仵作,大家都叫他罗老头,你也跟着这般叫便是。”

    荆彦说得大大咧咧,那老头却依旧笑眯眯的,似乎并未觉得有什么被冒犯的地方。

    许是看公仪音面上神情仍是淡淡的,他用一种极其夸张的语气继续道,“你可别看他这般其貌不扬的模样,他那身验尸的本事,不是我吹,整个建邺都无人比得上。”

    罗老头哈哈一笑,“司直又往老头儿脸上贴金了。”他顿了顿,又道,“不知几位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昨夜送来的那具尸体,带我们去看看。”秦默淡淡开口,语声似清泉般叮咚作响,在这个森冷的地方,他的声音反而显出一丝不同于以往的烟火气。

    “里边请。”

    罗老头带他们进的房间里堆满了棺材,温度比院子里又冷了不少。

    公仪音搓了搓手臂,觉得人都快被冻僵了。

    罗老头走到一具棺材前停了下来,呶了呶嘴道,“就是这具了。”

    秦默顿住步子,幽凉的目光看向公仪音。

    公仪音被他看得有些底气不足,拉了拉胸前的衣襟,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了?”

    秦默轻轻勾唇,带了些似笑非笑的神色,“你不是要看孙氏的尸身么?”

    “我”公仪音哑口无言。

    来义庄是她提出的,总不能临阵逃脱吧。

    她深吸一口气,暗中给自己打了打气,慢吞吞挪到了棺材旁。

    终于,她下定决心朝棺材里看去,一看之下,脊背上蓦地浮起一层冷意。

    题外话

    阿音说,冒泡收藏的妹纸才是好妹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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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女为悦己者容

    孙氏的尸体躺在棺材之中,面色呈现出一种惨淡的苍白,脸颊和身体已开始浮肿,手上出现点点尸斑。

    这是公仪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一具尸体,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刚刚才褪下的鸡皮疙瘩又密密麻麻漫了上来。

    如今已入初夏,天气渐渐炎热,哪怕四周堆满了冰块,尸身周围也开始浮现阵阵难闻的腐臭味。

    更要命的是,公仪音的嗅觉比常人灵敏得多,尸腐之气无孔不入地钻入她的鼻腔。

    她胃里不由一阵翻江倒海,扶着棺材干呕起来。

    公仪音贵为帝姬,一直都是娇养着长大,哪里接触过尸体闻过这种恶臭?难免反应大了点。

    她从身上解下香囊放在鼻端使劲嗅了嗅,这才觉得心里头好受了些许。

    秦默瞅一眼她苍白的脸色,上前两步走到她身侧,语声凉凉道,“没见过尸体?”

    不知是不是错觉,公仪音总觉得他的话中,带了一丝戏谑之意。

    她掏出帕子拭了拭唇角,强自镇定地又往棺材里看去。

    荆彦面带忧色,也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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