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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神探驸马请接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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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感到秦默抱着她的手有些微颤抖。
公仪音一怔,刚要说话,却感到脖颈处秦默灼热的气息喷洒下来,有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阿音,你一定会没事的。”说着,抱住她的手又收紧了些,他那么用力,似乎想把公仪音揉到自己血肉当中,永不分离。
公仪音被他箍得愈发喘不上气,只得艰难抬手,轻轻推了推秦默的胸膛,刚要开口说话,脑中却突然一道灵光闪烁,身子不由一僵,抬起的手顿在半空中。
方才,秦默是在对比分析完薛逸海和乔毅不同的中毒情况时才骤然色变。想到这一点,公仪音又细细将秦默刚刚的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突然福至心灵,终于明白秦默这一路都在担心什么!
据乔毅交代,他在玫瑰胭脂中偷偷放入了噬心散粉末,薛逸海就是因为吸入了胭脂中混入的噬心散粉末才中毒身亡。可是,她那日在查找薛逸海过敏源的时候,将房中所有的玫瑰花胭脂都闻了个遍,这是不是说明,她也在不知不觉中吸入了噬心散的粉末?!
而且,她摄入的剂量少,毒发前一定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况且,噬心散又是在不知不觉中夺取人的性命,死前并不能感到什么异常。难道她现在其实已经中毒了,只是自己并不自知?!
一想到这个可能,公仪音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秦默是何等通透之人,感受到怀中公仪音的一瞬间僵硬和紧接而来的战栗,秦默顿时明白公仪音已想清楚自己担忧之事。眉眼一沉,气息愈发沉郁,握住公仪音肩膀的手指缓缓收紧,似乎像借此给公仪音一些力量和勇气。
公仪音气息霎时变得十分紊乱,急促地喘息着,原本要推开秦默的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惶恐不安地仰着小脸看向秦默,语声中已带了丝哭腔,“阿默,我是不是已经中毒了?”
她的小手,紧紧揪住秦默胸前的衣襟,指节因惊慌和紧张而有微微泛白。素来明净澄澈的眼中蓄满了晶莹的泪花,将坠欲坠,如同初生的麋鹿,看得人心中一软。
秦默将她往怀中一带,下巴抵在她乌压压的头顶上,强自压下心中的不安,沉声吩咐道,“阿音,不要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公仪音抽泣着“嗯”了一声,浓浓的鼻音落在秦默耳中,愈发心疼起来。不由低下头,在公仪音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如同轻柔的羽毛拂过公仪音惊惶不安的心田。
他身上熟悉而沉凉的气息终于让公仪音缓和了一些,虚弱无力地靠在秦默胸前,目光怔怔。
看着她这幅了无生气的模样,秦默只觉心中难受得紧,一边轻柔地顺着她的背,一边柔声道,“阿音,也许是我们自己吓自己,你放心,马上就到太医署了,请赵太医一看便知。”
公仪音乖觉地点了点头,疲累地闭上双眼。
她粉嫩的脸颊之上潮红退去,染上一层熹微透明的霜白之色,如同隔着水雾,愈发显得朦胧而不真实起来。
秦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排山倒海涌上的不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方才的事情在脑重又飞速过了一遍。
他剑眉紧蹙,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中有着异样的波动,落在车门处微微晃动的湘妃竹帘上。
忽然,眉眼倏然一亮,低头看向怀中的公仪音,语气中竟带了一丝惊喜的颤意,“无忧,你别担心,你没有中毒!那胭脂中,根本就没有下噬心散之毒!”
公仪音一愣,咬着下唇抬头看去,撞上秦默那一双饱含着无限惊喜之色的墨瞳,不由怔住,眼眸中的雾气退去些许,迟疑着道,“阿默,你不用安慰我,我”
“是真的!”秦默难得没听她说完,蓦地打断她的话,两手扶住公仪音的肩膀,目光紧紧凝视着公仪音的面颊,语气中有欣喜若狂的情绪,“阿音,你想,房中有四五盒玫瑰胭脂,乔毅事先并不知道姚力会用哪一盒胭脂给薛公上妆,为了保险起见,他定然会在每一盒胭脂中都下噬心散,正如我们在每盒胭脂中都找到了蔷薇花粉的踪迹一般。可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脸上终于有了一抹笑意,“除了薛公,其他戏班里的人要上妆,定然也用了这玫瑰胭脂。但现在离薛公中毒身亡已过了好几日,就算有再长的潜伏期也该过了,但戏班里却没有其他人再中毒。这说明,那几盒,玫瑰胭脂中,压根就没有噬心散之毒!”
秦默一口气说完,目至灼灼地看着公仪音。
公仪音本来以为秦默只是安慰之语,不想听到后面神色也渐渐凝重起来。她顺着秦默的话将事情的经过又捋了一遍,果然发现了端倪。
薛公死的当日,其他戏班里的人定然也用了那玫瑰胭脂。若胭脂中当真被下了噬心散之毒,不管是从摄入的剂量还是摄入方式来说,戏班里的人同薛公都应该吸入了同样多的粉末,可是薛公却在几个时辰后便暴毙身亡,而戏班的人直到现在仍好好的,这恰恰说明,那玫瑰胭脂中压根就没有噬心散之毒!
想到这里,公仪音心中豁然开朗,压在心底的大石头终于消失。那种感觉,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间放晴了一般,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不由深呼一口气,长长吐尽心中浊气,抬袖擦去额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只是这一惊一乍之下,身后也已出了一层薄汗,衣衫紧紧贴在背后,十分难受。
擦着擦着,面上突然有冰凉的液体滑过。公仪音一愣,手指尖抚上面颊,触到一片凉凉的液体,原来,狂喜之下,她竟喜极而泣。
“傻瓜。”秦默温柔地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他这一动,却仿佛打开了公仪音眼中关闭已久的闸门,晶莹剔透的泪珠不受控制般滚滚落下。秦默一慌,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拭着,泪珠啪嗒啪嗒打在公仪音的手背之上,溅起一片凉意。
见公仪音的泪水越擦越多,秦默索性停了手。公仪音正低着头低声啜泣,忽然觉得下颌被秦默轻轻抬起,她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秦默,却见他水润的唇覆了上来。
公仪音一怔,忽而觉得眼角一凉,却是秦默轻轻地将她眼角的泪珠吻去。他一只手揽住公仪音的柔软腰肢,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动作温柔轻缓,仿佛公仪音是什么易碎的珍宝一般,极其小心地对待着。
公仪音愣愣地被他吻着面颊,眼泪竟不知不觉中止住,只觉秦默微凉的唇瓣在她面上辗转缠绵地轻吻着,浑身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似触电一般,让人忍不住浑身轻颤。
见公仪音止住了泪水,秦默低低笑了一声,笑声如珠玉相碰,尔后又在她微张的唇瓣上轻轻印上一吻,这才松开锢住她后脑勺的手,身子朝后退了退。
感受到身上的灼热之意减去几分,公仪音忙大口大口地深吸了几口气,双颊绯红,似染了艳丽的桃花色。
秦默定定地看着公仪音,心中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若不是关心则乱,他也不至于到这会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只是,方才那种心里陡然空了一块的无力感,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想到这,不由暗自下决心,日后定要用尽全力护得公仪音周全。
公仪音并未想到秦默这会已想了这么多,还沉浸在方才那个羞涩的吻中,低垂着头红着脸不敢看秦默,心里如小鹿乱撞一般,揪着自己的衣角糯糯道,“那个阿默我们还要去太医署吗?”
适才秦默想去太医署应该是要找赵太医帮他看看,不过眼下已经确定自己没有中毒了,还需要去吗?
说到正事,秦默眼中的流光退了一分,点头应声道,“当然要去了!既然玫瑰胭脂中并没有噬心散之毒,就说明乔毅说了谎。只是眼下他已死无对证,我看,我们还是得从噬心散本身入手,才能搞清楚薛公到底是怎么中的毒。只有弄清楚下毒的手法,我们才能顺藤摸瓜抓住真正的凶手。”
公仪音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解道,“既然乔毅不是凶手,他为什么要将罪名往自己身上揽?”
秦默眸光一闪,面上又恢复了惯有的从容之色,那种清华雅致的气质,看得公仪音不由又有些微出神。
“我觉得,他似乎像在保护什么人。”
“保护什么人?”公仪音呢喃地重复了一句,“莫不是真正的凶手?”
秦默摇摇头,“是谁,我暂时还不能下定论,但今日在厅里时,乔毅的神情的确有些不对劲。”
“阿默,你说,会不会乔毅只是在玫瑰胭脂中加了蔷薇花粉,让薛公过敏,但真正下毒之人,其实另有其人?”
被公仪音这么一分析,秦默突然灵光一闪,沉吟着分析道,“噬心散没有下在玫瑰胭脂中,玫瑰胭脂中加入的只有蔷薇花粉,所以薛公上了妆后才会过敏昏厥,尔后他才中毒身亡,这两件事情的发生有明显的先后顺序。”
说到这里,他眯了眯眼眸,伸手挡了挡从车窗帘缝隙处投射进来的眼光,忽而眼神一亮,“难道说,薛公昏迷是他中毒的必要条件?”
“必要条件?什么意思?”公仪音语带不解。
“我猜”秦默低垂了眉眼,缓缓开口道,“凶手下毒的时机,正是薛公昏迷之后!”
公仪音先是一愣,继而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凶手利用薛公昏迷后的混乱状况,在不知不觉中对其下了手。薛公摄入了少量噬心散,因而没有即刻发作,大夫检查时也没查出什么端倪,只是等潜伏期一过,便不知不觉地在睡梦中死亡?”
“正是如此!”秦默含笑看她一眼,显然对公仪音如此一点就通感到十分满意。
公仪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抬首愕然道,“这么说,乔毅虽不是凶手,却是帮凶?!正是他在玫瑰胭脂中加了蔷薇花粉,让薛公过敏昏厥。然后凶手趁着混乱之际,伺机给薛公下了毒?”
“我猜,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了。”秦默肯定了她的推测。
那这么说来,案子的关键还是落在了下毒手法之上。公仪音暗暗思忖,又陷入沉思。
莫子笙有武功在身,赶车自然快,不多会,便到了位于光宅坊的太医署。
两人下了车,门口值班的侍卫认得秦默和公仪音两人,忙朝他们行了礼。公仪音这几日是太医署的常客,侍卫早已熟悉,看向她彬彬有礼道,“不知殿下今日来,可是要找赵太医的?”
公仪音点点头,“赵太医可在署里?”
侍卫面带歉意道,“殿下来得不巧,赵太医这会正在长帝姬府中替长帝姬看诊。”
“长帝姬怎么了?”公仪音随口问道。
侍卫摇摇头,“属下不知。”
公仪音“哦”了一声,正要进太医署去等,忽而想起她前几日来时,也正好碰上赵太医去长帝姬府。
好端端的,赵太医为何如此频繁出入长帝姬府?莫非长帝姬生病了?
忽然,她想起前些日子在街上遇到的叶衣衣,不由眸色一怔,脑中不可遏制地浮现上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长帝姬当真怀孕了?而赵太医频繁出入长帝姬府的原因,是为了替她保胎?
………………………………
第116章 同人不同命
公仪音皱了眉头,呆呆地想了一会,脚下脚步未动。
见她没有跟上,秦默略带奇色地转头看来,“怎么了?”
公仪音摇摇头,冲他笑笑,又对方才那衙役道,“既然如此,我们进去等吧。”
护卫忙应是,嘴里又恭谨道,“殿下和寺卿这边请。”说罢,前头引起路来,心里头却泛起嘀咕,殿下和秦九郎什么时候这么熟稔了?要知道,一个是金枝玉叶的帝姬,一个是风华高洁的士族,怎么看怎么也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人才是啊?
疑惑间,已到了太医署待客的前厅,护卫朝公仪音和秦默行了一礼,恭请他们入席,又道,“赵太医许是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殿下可要找别的当值太医过来?”
公仪音同秦默对视一眼,摇摇头。
噬心散的事,赵太医最为了解,找其他太医也没用。多一个人知道,反而不妥。
护卫便笑着应了,道,“那请殿下和秦寺卿在此稍等片刻,有什么事出声唤外面当值的医官便是。”
公仪音颔首应下,护卫便退了出去。
很快,有一名医官打扮的人端着茶壶进来,朝两人见了礼,给两人斟了杯茶。见公仪音和秦默没有其他吩咐,又恭恭敬敬退了出去,在门口候着。
公仪音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精致面容在袅袅茶香后显得有些不真切。她眉眼低垂,似有心事的模样。
“你在想什么?”秦默淡淡看来,温声道。
“我在想长帝姬之事”
“长帝姬?”秦默剑眉一挑,眸中微有诧异。本以为她是在想噬心散之事,没想到却是在思考长帝姬的事?
秦默的手指在茶盏壁上轻轻扣了扣,若有所思道,“长帝姬如何?”
“前两日我过来太医署找赵太医,有一次赵太医也不在署里,问别人,也是说去长帝姬府替长帝姬诊脉去了。如此频繁地出入长帝姬府,不得不让人有些生疑。”公仪音看向她,不急不缓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你前几日来找赵太医做什么?”秦默眉微蹙,却说起了旁的事,“你身子不适?”语气中有一丝忧色。
公仪音心里一暖,赶紧澄清道,“我没事,我身子好着呢。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想学医药之术么?在太医署里我同赵太医比较熟,所以有时有不明白的就会过来请教他。”
秦默“哦”了一声,面上紧绷的线条和缓了一些,说回了方才的话题,“阿音,你该不会怀疑长帝姬怀孕了吧?”
公仪音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抬眼看向他道,“怎么,你觉得不可能吗?”
“倒也不是不可能。”秦默沉吟道,低垂了眉眼,似若有所思,“上次我们不是在街上遇到初云宗姬吗?当时她说长帝姬突然喜酸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只是”
“只是什么?”公仪音一听秦默似乎知道什么内情的模样,忙兴致勃勃问道。
秦默没有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她。
公仪音眉目一转,朝门外看了看,见无人过来,起身往秦默那边挪了挪,靠着他坐下,晃着他手臂道,“阿默,只是什么呀?你别说一半就不说了呀。”
秦默勾了勾唇,目光落在她莹白色的小手上,唇瓣的笑意愈发深了。面上神情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中,显得光华流转,那种莹然生光的风姿,倒把公仪音看呆了去,一时竟忘了动作和出声。
片刻,公仪音终于回了神,眨了眨眼掩下内心的羞赧,清咳一声道,“阿默,你就别卖关子了。”
秦默低笑一声,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喝了一口,尔后放下茶盏,缓缓开口道,“只是长帝姬自初云宗姬之后,应该不会再想要孩子了才是。”
“为何?”公仪音一听秦默话中有话,急问。
见她神情切切的模样,方才又经历了失而复得的大起大落,秦默的目光不由又柔和了几分,眸色一转,忽而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想要我告诉你,你不是不行,不过,你得贿赂贿赂我才是。”他轻笑道。
“贿赂?”公仪音一脸呆愣,“怎么贿赂?待会我请你去吃一顿如何?”
“我不缺钱,只喜美色。”秦默翘了唇角,一本正经道。
美色?
公仪音先是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斜飞了眼角朝秦默一睨,面上已是胭脂点点,泛着醉人的桃花色。
“臭流氓!”她轻声嘀咕一句。
秦默自然听到了,面上神情却愈发闲适了,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公仪音不耐,只得直起身子,趴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轻轻在他面上落下一吻。秦默看着她不断抖动着的长长睫羽,眼底眉梢全是笑意。
公仪音很快结束了这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身子朝后退了退,巴巴望着秦默一脸恳切的模样,“这样可以了吗?”
秦默唇角弯成一轮新月的弧度,眼眸低垂,视线落在大厅的地板上,那里,穿户而入的光线丝丝缕缕投射下来,绘成一块块斑驳的光影。
“初云宗姬和静和宗姬的身世,你可知晓?”
公仪音迟疑着点了点头,叶衣衣和容蓁蓁的身世,她略有耳闻,只是内里详情她却并不清楚。长帝姬府的消息封锁得很好,她也曾问过安帝,只是安帝每每含糊其辞,似乎并不想让她知晓。
让宁斐去查,也只查到一些零星半点的资料,公仪音只得作罢。
只是,听秦默这口气,似乎他知道?
“我只听说,静和宗姬的父亲是长帝姬的驸马。而初云宗姬的父亲,则是长帝姬府里的郎君?”她迟疑地将自己知道的零星信息说了出来。
秦默点点头。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曾派人去查过,不过都是无功而返。”公仪音不好意思道。
“你查不到也是正常。这些事,对于长帝姬和皇家来说,只能算是污点和耻辱,自然要封锁得死死的。”秦默淡淡道。
“污点和耻辱?”公仪音一惊,“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默收回目光看向公仪音,缓缓开口道,“长帝姬的驸马,叫容玦。”
“容玦?”公仪音微蹙了眉头,“是士族容家的子弟?”
“没错。”秦默点头,“容玦当年亦是惊才绝艳,长帝姬对其一见倾心,求着先主赐婚。当时高氏被灭族,正是士族和皇族关系微妙之际,先主有心打破两者之间的僵局,便同意了长帝姬的请求,将容玦招为驸马。”
公仪音一听,心中微动。这戏码,怎么听怎么像她前世求嫁秦默的事,同样都是士族皇族结合,同样都是主上出面赐婚。只是不知,这背后的故事,又是否一样?
“那这个容玦,喜欢长帝姬吗?”
“长帝姬年少时便飞扬跋扈,容玦对她,应该是没有好感的吧。只是,容玦并非正统嫡支,而且身子不好,并不是容氏大力培养的子弟。当时高氏已被灭族,容氏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触犯龙颜,便同意了先主的赐婚。”
“身子不好?”公仪音面露奇色。
“是的。”秦默有些惋惜地点点头,“容玦有先天不足之症,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身子一直很孱弱。成为驸马之后,更是忧虑成疾,没几年便撒手西去。”
“死死了?”公仪音突然听到这变数,不由目瞪口呆。还以为他会同长帝姬发展出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来,怎么这么快就死了?
“嗯。”见公仪音双目圆睁一脸震惊的模样,秦默只觉有趣,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问,“还想听吗?”
“当然了!”公仪音忙道,直起身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秦默。这才说到一半,正精彩着呢,怎么可以就这么卡在了这里?
却见秦默微勾了唇,玉白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一脸意有所指的神情。
公仪音先是一愣,忽而明白过来,脸一红,含羞带怯地瞥了秦默一眼,轻轻嗓子道,“赵太医要回来了,被人撞见不好。”
秦默却只淡笑不语,一双眸子亮如辰星,只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公仪音被他这温柔缱绻的眼神看得全身都烧了起来,只得撇过眼道,“那,你转过头去。”
秦默浅浅一笑,依言将脸侧到另一侧。
公仪音这才直起身子朝秦默脸颊上亲去,不想秦默却突然转头望来,公仪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觉得自己的唇吻上了一个凉软之物。
她蓦然睁大了双眼,才发现秦默含笑的眉眼在面前放大,自己吻上的,正是他通红水润的唇。
“刷”的一下,公仪音的脸涨得通红,慌忙退后,却被秦默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尖轻轻绘了绘她的唇瓣,方才松开。
公仪音心跳得飞快,低垂着头,像个鸵鸟似的,似要埋到地底下去了,脑中一团乱麻。
她不是没被秦默亲过,可那好歹是在无人看到之处。可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啊,赵太医,门外的医官随时都有可能进来,可秦默就这么毫无顾忌地吻了上来,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秦默轻笑,道,“你还想不想听?”
“想!”公仪音深吸一口气,抬头道。便宜都被他占了,自然是要听完的。
秦默便又接着往下说,“容玦死后,长帝姬悲痛欲绝。就在此时,她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了身孕。”
“是容蓁蓁?”
“嗯。”秦默点头,“因着容玦的缘故,容蓁蓁一出生便备受宠爱。长帝姬对于容玦之死,一直难以释怀,有一次,她外出之际,碰到了一名同容玦长得颇为相似的男子。”
公仪音一愣,心中隐隐浮上一个猜测。
“莫不是长帝姬见此人同容玦长得像,竟将他强行带回了府中?”
“正是。”秦默沉沉道,“这名男子叫做叶述,只是名普通的百姓,自然抵抗不过长帝姬的权势,无奈之下被迫入了长帝姬府。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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