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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神探驸马请接嫁-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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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音瞪大眼睛四下搜索。
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形形色色的人从她眼前走过,唯独不见方才那个穿银红色袍衫的男子。公仪音悻悻收回目光,心中像笼了一团迷雾。
那个神秘的男子,究竟是谁?自己对他莫名其妙的熟悉之感,又是从何而来?
见公仪音怔怔地不出声,阿灵和阿素对视一眼,斟酌着开口道,“殿下?”
公仪音将跑远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阿灵和阿素笑笑。
“殿下,您没事吧?”阿素看着公仪音怔怔的模样,担忧道。
公仪音摇摇头,目光再度转向窗外。城门处,父皇和文武百官都已打道回府,如今路上已恢复顺畅,一切与平日没什么两样。
她叹一口气,收回目光,悠悠看向阿灵阿素道,“走吧,回府。”
几日后,宣明殿中。
安帝扫视一眼下面黑压压站着的群臣,语气沉沉开口道,“朕近日收到冀州刺史递上来的奏折,奏折上称冀州最近多地出现百姓离奇失踪的情况,州县官员一筹莫展。众爱卿可有何看法?”
“这”听安帝抛出这个问题,底下官员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半晌,才有人站出来呐呐道,“陛下,这百姓离奇失踪,当地的州县官员可有进行调查?”
“自然是没查到什么才上书请求朝廷支援。”安帝淡淡瞥了一眼说话之人,语气中带上一丝不满。
说话之人眼神瑟缩了一下,呐呐应是,没敢再出声。
这时,秦肃出列道,“陛下,冀州最近邪教作祟,此事会不会是邪教所为?”
安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朕也有此猜测,若此事当真是邪教所为,定要尽快查明,以免邪教势力坐大。”
底下官员纷纷出声附和,“陛下所言甚是。”
安帝往底下扫视一圈,语气沉厉道,“众位爱卿觉得,朕派何人前去冀州调查此事为好?”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却无一人站出来回话。安帝皱了皱眉,刚要开口说话,余光瞟到一人出列,朝他行了个礼道,“臣认为,延尉寺秦寺卿可担此重任。”
安帝转了目光看去,见说话之人乃御史大夫刘中正,明日里为人刚正不阿不趋炎附势,不由面露满意的神色,沉吟片刻又看向秦默,“秦爱卿认为呢?”
秦默恭敬出列,行了一礼道,“能为陛下分忧,是微臣的荣幸。”
“好!”见秦默爽快应了毫不含糊,安帝的心情也跟着爽朗起来,大笑一声,看向秦默的眼光中带了丝赞赏之意,“秦寺卿年纪轻轻便有大将之风,实乃我南齐之幸也!”
秦默淡淡一笑,“陛下过誉了。”
安帝收了些笑意,语重心长道,“邪教势力如今愈加猖狂,若此事当真是邪教所为,朕绝不姑息。秦爱卿先去冀州探明具体情形,有什么情况立刻派人上报。若最后查明了事情真相需要朝中帮助,朕定会派精锐势力前去支援。”
“微臣在此先替冀州百姓谢过陛下。”秦默鞠以一躬。
安帝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秦爱卿乃为国分忧,不必客气。朕再赐你金牌一枚,见金牌如见朕,在冀州其间,朕授予你便宜行事的权利。”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只因赐赠金牌的殊荣,自前朝起便鲜少有人得到过,如今安帝却猝不及防地赐给了秦默,不由让众人好一阵猜测。
主上最近对秦寺卿的态度,似乎较以前改观不少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有人欢喜有人忧,一时间殿内众人心思各异。
“微臣谢过陛下!”秦默没有兴趣去管别人的想法是怎样,伸手接过刘邴放在托盘中递过来的金牌,不卑不亢地朝安帝道了谢,又将金牌收入袖中收好。
安帝定定了看他一瞬,“此事事关重大,秦爱卿回去收拾收拾,尽快启程吧。延尉寺的事,着苗少卿暂时代管。”
秦默应了,又恭谨地退回了列队当中。
安帝朝身后的刘邴使了个眼色,刘邴会意,往前几步大声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无人出列。
刘邴便又唱道,“退朝”
等安帝退出宣明殿,众臣才三三两两朝外走去。出了宣明殿,安帝坐上软辇往后宫的甘泉殿去。刘邴伺候着安帝上了软辇,躬身道,“陛下,方才宫婢来报说,重华帝姬进宫了。”
安帝眉目一挑,想了想,吩咐道,“行快些。”
不过片刻,甘泉殿便出现在眼前。
内侍缓缓将软辇放下,搀扶着安帝下了辇。殿内公仪音听到动静已经迎了出来,见到安帝不由眼前一亮,提着裙摆小跑了过来,跑到安帝面前停住随意行了个礼,语声轻快婉转,“父皇,您下朝啦?”
安帝看着面前姿容妍丽的公仪音,不由面容带笑,放缓了语调道,“重华今日怎么这么早便入宫了?”
公仪音嘻嘻一笑,眉眼间闪烁着熠熠光华,“想父皇了,便早点过来了。”说罢,略有些心虚地瞟了安帝一眼,很快低垂了头。
自从前几日在云浮山碰到那两个邪教逆党之后,公仪音便几天没有出门,也没有入宫,不知秦肃有没有把那件事告诉父皇,心中忐忑,所以今日是来探安帝口风的来了。
安帝还沉浸在方才的奏折内容中,没有注意到公仪音的不对劲,自然而然地揽上她的肩头道,“走吧,进内殿说。”
两人走到内殿坐了下来。
“重华可用过早膳了?”
公仪音笑笑,“惦记着父皇这里的好吃的,所以饿着肚子就来了。”
听公仪音这么一说,安帝“哈哈”一笑,心情颇为愉悦,让刘邴赶紧去传膳上来。吩咐完刘邴,安帝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公仪音道,“重华,你这么急着一大早就进宫,应该不是单纯为了来父皇这里蹭饭吧?”
公仪音“嘿嘿”一笑,挽着安帝的胳膊道,“父皇您说什么呢,我当然不是为了来蹭饭了,我是为了来看父皇的呀。”
安帝伸出手指点了点公仪音的额头,嗔道,“还给父皇打马虎眼?说吧,前几日云浮山的事是怎么回事儿?
公仪音心里一“咯噔”,原来秦肃还是告诉父皇了。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大的事,不告诉父皇才奇怪了。
她朝安帝讨好地笑笑,含糊其辞道,“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运气不大好,跟朋友去云浮山赏枫叶的时候碰巧撞上秦五郎在围剿那两个邪教份子,一不小心被抓着当了回人质。不过父皇您别担心,我啥事儿都没有,毫发无损。”
她怕安帝担心,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出来。
安帝打量了她一眼,沉了语气道,“重华,你别唬父皇,详情秦肃都同我说了,本想立即去你府上看看你的,只是这几日宫里事情实在太多,一直抽不开身,又听秦肃说你没有受伤,父皇这才放了心。”
公仪音拍拍安帝的手背宽慰道,“父皇,您别担心,我当真什么事也没有,只是那运气不大好正好撞上罢了。这几日我都乖乖待在府中没有出门。”
安帝叹口气点点头道,“最近四处不太平,你还是不要到处乱跑才是。就算出门,也务必要记得带上宁斐。”
公仪音点点头应了,听得他似乎话中有话的样子,琢磨了一番试探道,“父皇,最近京里出什么事了吗?”
平素里安帝也会偶尔同公仪音讲讲时政上的事,听公仪音这般问起,也没多想,随口道,“建邺城里倒还好,北魏使团一走,倒没多少让我太操心的事,只是最近各州县的邪教势力却隐隐有抬头的迹象,这让朕不得不有些担忧啊。”
公仪音扬了扬秀眉,“就是天心教?”
安帝点点头,“天心教如今势力越来越壮大,且行事愈发猖獗,最近冀州发生了一系列百姓离奇失踪案件,或许就与这天心教有关。”
公仪音愈发好奇起来,皱了皱眉头道,“百姓离奇失踪案件?”
安帝叹一口气,“朕昨日收到冀州刺史的奏折上报此事,今日早朝时已同各位大臣商量了此事,决定派秦默先去侦查一番。”
骤然听到秦默的名字,公仪音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垂眸掩下眼底的异色,抬头好奇道,“秦寺卿?”
“嗯。”安帝应了,“在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此时不宜大张旗鼓,所以只能先派人过去查探清楚情况,秦默断案如神,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公仪音心思飞快地转了转。
冀州离建邺并不近,一来一回怕是要大半个月的时间,再加上在当地调查所耗费的时间,秦默这一去冀州,怕是要一两个月后才能回来。也就是说,她有一两个月见不到秦默了?
不行不行,公仪音赶紧在心里否定,自己几天没见他就受不了了,更别说一两个月了。
见公仪音面色有异,安帝奇道,“无忧,你在想什么呢?一脸严肃的模样。”
“父皇,此事光派秦寺卿过去,会不会人手不够?”
安帝皱了皱眉头,“秦寺卿自会带上延尉寺得用之人,这个就不需要朕操心了吧。”
公仪音摇摇头,斟酌着道,“重华不是这个意思。父皇您想,有句话叫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万一秦寺卿到了冀州那边,冀州当地的官员不配合怎么办?”
安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此事本就是冀州刺史上报上来的,他们没理由不配合啊。”
公仪音露出一脸郑重其事的神色,“此事是冀州刺史上报的不错,但他下面的郡守县令呢?父皇能保证个个都同冀州刺史齐心?万一出个监守自盗之人可不就难办了?”
安帝一听,脸色登时垮了下来,“你是说,有官员同邪教勾结?”
“重华只是就事论事推测一番罢了。但父皇也不能否认这个可能性的存在是不是?重华在想,若单单只派秦寺卿过去,会不会有些压不住某些蠢蠢欲动的人。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还是派个皇族之人过去镇场为好。”说来说去,公仪音终于绕到了重点。
安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皇族之人?你是说派你几位皇兄?太子和老三政务繁忙,自然没空前往冀州。老四性子绵软,请他去镇场估计也没多少效果。依朕看,此事就派秦寺卿一人先过去,足矣!再说了,朕还赐了块金牌给他,见金牌如见朕,相信当地的官员也不敢怠慢。”
见安帝不买自己的账,公仪音咬了咬唇,只得又换了个别的借口,“父皇,我听说这天心教大肆鼓吹长生之术,借口南齐统治昏庸**,入教可保平安,鼓动普通民众入教。百姓愚昧无知,被骗者甚众,万一此次冀州百姓失踪事件当真与此有关,当他们被解救出来时,一定需要有个地位尊崇之人出来现身说法,破除他们对天心教的盲目崇拜,这个人选,自然也是由我南齐皇族之人担当为好。”
听到这里,安帝终于听出了几分端倪,上上下下打量了公仪音几眼道,“重华,说来说去,你是不是想自己去冀州?”
见小心思被安帝看穿,公仪音不好意思地笑笑,晃着安帝的胳膊道,“父皇,你觉得重华说得可有道理?南齐百姓皆知父皇对我宠爱有嘉,皇兄们没有空,可我有啊,由我去现身说法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不行!”安帝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此去冀州,不定凶险万分,朕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我会让宁斐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公仪音忙做保证。
“那也不行。”安帝没有半分松口的迹象,“你一个娇娇女郎,朕绝不允许你以身犯险!难道前几日你得到的教训还不够么?这些人都是穷凶恶极之徒,真正逼急了,根本就不会管你的帝姬身份!”
见安帝死活不同意,公仪音不由泄了气,心中想去冀州的念头却愈发地强烈了。
父皇,既然您不同意重华正大光明地去,那么我便只好来暗的了!
题外话
大姨妈第一天,全天懵逼不晓得晚上还能不能撸个二更出来,夭夭尽量,不能请轻拍,嘤嘤嘤。
你们要的“私奔”,马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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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鬼!鬼啊!
公仪音又恳求了几次,软的硬的撒娇扮痴的法子全用上了,可是素来疼她的安帝今日却像铁了心一般,说什么也不同意。公仪音无奈,只得悻悻地作罢,但心里头的念头却一点也没打消。
看来,真的只能来暗的法子了!
用过早膳,又在宫里头待了会,见安帝还有政务要处理,公仪音知趣地退出了甘泉殿。
眼见时辰尚早,她决定先去趟重华宫看看,然后再出宫回帝姬府。
不想刚走没多远,远远便瞧见公仪楚带着宫婢朝她这边走来。这是自上次安帝寿宴后公仪音第一次碰到公仪楚,不由心下一动,不避不闪,带着笑意直直迎了上去。
公仪楚似乎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走近了抬眼才发现公仪音,不由面色一怔,眼中露出不郁之色,显然并不想见到公仪音。上次寿宴本想算计公仪音,不想自己反倒出了个大洋相,还被父皇母后狠狠训斥了一番,公仪楚自然心怀不忿。
只是两人都隔得如此近了,若再临时掉头,未免又落了下风,所以她抿了抿唇,皱着眉头神色不快地走了上来。
公仪音一挑远山般青黛的秀眉,看着公仪楚笑意莹然地打着招呼,“阿姊,好久不见。”
公仪楚从鼻缝中“哼”出一声应了,面上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公仪音不急不恼,似笑非笑地盯着公仪楚,“阿姊似乎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公仪楚也定定地回望过来,眼中含着浓浓怒火和嘲讽,“重华倒是心情不错,看来睿王一走,你很开心啊。”
公仪音勾唇一笑,并未将公仪楚的冷嘲热讽放在心上,反而顺着她的话笑意盈盈道,“阿姊还真说对了,睿王这一走,我心里当真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她挑眉看着公仪楚,目带审视之色,“难不成阿姊就是因为睿王走了所以不开心?”她夸张地张大了嘴,以手掩唇目露惊讶之色,“啊呀,阿姊你为何不早说?你要是早说的话我就去同父皇讲将和亲人选换成你了,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瞎说什么?!”公仪楚恶狠狠地瞪来。
“难道不是?”公仪音眯了眼眸打量着她,面上笑得更欢畅了,“我见父皇寿宴上阿姊和睿王配合得那般亲密无间,还以为”
公仪楚脸色蓦地一沉,阴鸷的眸光狠狠盯住公仪音。
公仪音收了面上笑容,直直盯着公仪楚一字一顿道,“阿姊,要想人不知,除非几莫为!你既然敢与虎谋皮,就要做好了某一天被反噬的准备。”
“用不着你管。”公仪楚不愿被公仪音看出自己的心虚,硬了嗓子道。
公仪音的嗓音也陡然间冷厉了下来,寒剑般的目光射向公仪楚,“我自然没这个心思管你,不过你若是再敢把主意打在我身上,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说罢,冷哼一声,带着阿灵阿素拂袖离去。
公仪楚的性子她十分了解,说白了就是个纸老虎,如今被自己这么一唬,相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对自己做什么。自己要偷偷随秦默去冀州,在建邺可不能又被公仪楚拖后腿捅出什么篓子来,故而借此机会先敲打敲打公仪楚。
与公仪楚擦身而过的瞬间,眼风扫过公仪楚眼中的恨意,公仪音眸间闪过一抹沉色,脚步未停,径自朝重华殿而去。
走了一会,眼见重华殿已赫然在目,对面走来一队红衣内侍。公仪音本没注意,目光随意一扫,却被队伍中一名被内侍押解的宫婢吸引住了目光,不由神色一凛,在那队红衣内侍前停下了脚步,语声沉厉道,“等等!”
红衣内侍忙停下脚步向公仪音行礼,为首一人看着公仪音堆笑道,“不知重华帝姬有何吩咐?”
“这人是谁?”公仪音指了指队伍当中被两内侍压着的那名蓬头垢面的宫婢。
为首的内侍堆笑道,“殿下,此人是敬法殿中犯事的宫婢,不知为何竟偷偷跑了出来,奴才们正要将她带回去呢。”
公仪音的目光在那名宫婢的面上游移了片刻。虽然那晚光线并不大好,但她还是能肯定,眼前这个目光呆滞衣衫褴褛的宫婢,就是那晚宫宴她走错路时在敬法殿外碰到的那个。
当时她见到自己似乎十分惊吓的模样,嘴里还嘟哝着什么。公仪音彼时便心生了怀疑,只是后来不巧被她跑掉了。如今再见,公仪音势必要试她一试的。
她定定地看了那宫婢一瞬,清泠开口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那宫婢却没有反应,依旧痴痴地啃着自己的手指头。
公仪音沉了目色望了领头的内侍一眼。
内侍会意,点头哈腰应了,冲着那宫婢吼道,“你你你,抬起头来给重华帝姬瞧瞧!”
那宫婢还是没有反应,嘴里哼哼唧唧不知在说着什么东西。领头的内侍见此有些不耐烦,朝押着她的两名内侍递了个颜色,两名内侍会意,手上一用力,迫使那宫婢抬了头。
宫婢浑浊的眼神懵懵懂懂朝前方看去,目光触碰到公仪音的瞬间突然就变了,也不顾两手被人架住,脚步踉跄,身子连连后退,一边往后退一边惊恐道,“鬼鬼啊不要过来!婢子婢子跟婢子无关跟婢子无关”
公仪音不由皱了眉头。
这宫婢所说的话同那晚她见到自己所说的话一模一样,而且她本来没有任何反应,是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才骤然变成这样。难道说是自己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记忆?
公仪音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宫婢,可是为何她见到自己却是这种让人生疑的反应?
她打量着不断后退躲闪的宫婢,眼中闪过深浓的狐疑,脑中蓦然浮上一丝猜测。难道说这宫婢记忆中的那人,不是自己,而是母妃?她害怕的人也是母妃?只是因为自己同母妃长得有几分相似,她才把自己当成了母妃潜意识里感到害怕?
想到这个可能,她眉头皱得愈发紧了。
眼前的宫婢显然上了年纪,若说曾服侍过母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难道她知道什么当年母妃去世时的内幕?这宫婢的身上,到底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思及此,公仪音愈发生了狐疑之心,只是看这宫婢的模样,这里又这么多人,若想详细问清楚情况显然是不可能的,只能日后单独召来再问。想了想,看向领头的内侍道,“她叫什么名字?”
那内侍尴尬地笑笑,“殿下,奴才也只是奉命抓她回去,并不知道她叫什么。”
这时,内侍队伍中响起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启禀殿下,奴才好像记得她叫玉屏。”
公仪音循声望去,见是一个面目清秀的红衣内侍,一双眼睛睁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公仪音,神色略显胆怯。她心神一动,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的话,奴才名叫阿禄。”
“阿禄。”公仪音打量了他一眼,墨瞳微狭,“你在哪个宫里当差的?”
阿禄低着头,神情愈发恭谨起来,“奴才正是在敬法殿当差,所以才记得这宫婢的名字。”
“哦。”公仪音应了一声,目光在阿禄和玉屏身上来回游移了片刻方才开口道,“没事了,你们忙去吧。”
领头的内侍在此耽搁了一会时间本就有些急了,此时听到公仪音总算肯放他们走了,忙不迭应了,招手带着这队人匆匆走远了。
公仪音又继续朝重华殿走去。
阿素看着公仪音若有所思的神情,抿了抿唇,思索片刻开口道,“殿下,方才那个玉屏有什么不妥么?”
公仪音侧头看向她,“你们有没有觉得,她见到我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阿素和阿灵回想了一下方才玉屏的表情,赞同地点了点头。阿灵好奇道,“殿下,您见过她?”
公仪音摇摇头,“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我在此之前并没有见过此人。我怀疑她害怕的不是我,而是我母妃。”公仪音语气沉沉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顾顾贵嫔?”阿灵和阿素面露诧异之色,“她为何会害怕顾贵嫔?”
公仪音沉思道,“这正是我想搞清楚的地方。回去问问青姨,说不定她会认识这个玉屏。”
一路心事重重到了重华殿,因心中有事,并未再重华殿有待多久,休整片刻,公仪音惦记着方才遇到的那个玉屏,又急匆匆出了宫。
回到聆音园,她忙叫阿灵将青姨请过来。很快,阿灵领着莲青急匆匆过来了。
“婢子见过殿下。”莲青朝公仪音行了礼。
“青姨不用多礼。”公仪音忙将她扶了起来,示意阿灵请她入席。
莲青神情端肃地在下首端坐下来,看着公仪音慈祥道,“不知殿下叫婢子过来有何吩咐?”
公仪音望着她,神情静若明渊,语气中带了一丝少有的郑重其事,“青姨,我想向您打听个人。”
“殿下尽管问。”难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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