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猪浪迹十二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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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让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

　　　　朱亥走到朴恩近前，蹲下身，抚摸着朴恩伸出的左腿。在左膝下方的的腿骨处，果然找到一处旧伤，而且以朱亥的经验来看，这处旧伤虽然已好，却是长错了位置，倒是不影响朴恩行走，但想要发力，实乃万难。

　　　　朱亥在旧伤处稍微用力，朴恩只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朱亥松开手，做到心里有数。

　　　　当天夜里，朱亥没有睡，直到深夜，小莫从外赶回。

　　　　“能和你聊聊吗？”朱亥拦阻正打算回屋的小莫。

　　　　小莫一愣，若是换作旁人，他是绝对不会理睬的，可对于朱亥，他却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小莫坐在朱亥对面，声音不咸不淡。

　　　　“什么事？说吧！”

　　　　朱亥看了小莫一阵，发现他确实如自己往日判断那般，浑身虚弱不堪。可小莫是一个心事很重的人，想要探听他内心的话，难如登天。

　　　　“我想宫修应该有一些治疗骨伤的灵药吧？我想给义父用用，药堂的人我信不过。”

　　　　小莫没有说话，不知从哪里忽然取出厚厚的一叠膏药，放在二人中间的桌子上，这膏药被一层泛黄光泽覆盖着，看起来很神秘。

　　　　小莫刚要起身，又听朱亥开口说话。

　　　　“呃，还有件事，我想带着义父外出采药，可药堂的人执意不肯，不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

　　　　“不知这药物何时可以见效，我想等义父的腿伤彻底痊愈，就带他出去透透气。”

　　　　小莫沉吟一阵，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的光芒闪烁不停。

　　　　“这灵药不出十天，就可以让朴恩彻底痊愈。这样吧，下个月月初，我带你们去。”

　　　　朱亥盘算一下时间，距离下个月初还有半个月左右，时间上倒是刚好合适。

　　　　“既如此，多谢了。”

　　　　随后的日子，朱亥放下捣药的工作，每天定时给朴恩敷药。朴恩一开始不肯，声称这腿伤根本不碍事，可却拗不过朱亥。

　　　　他虽然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频繁采药，还是能够清楚的认识到这腿伤对自己的影响，也就是接受了朱亥的这份孝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朴恩的腿伤逐渐好转，这也让他外出的心情愈发迫切。朴氏每日陪着他在星相镇四处闲逛，可一旦要离开镇口范围，都会遭到一些陌生人的阻止，朴恩的心境也从最初的兴奋点逐渐回落下来。

　　　　朱亥将这些看在眼里，暗自盘算着时间，距离下个月初已经不足三天了。
………………………………

39　亲情信条

　　　　两天后，朱亥将明日外出进山采药的事情告诉给朴恩。

　　　　朴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待再次确认后，一蹦多高，宛如焕发了第N春，恨不能狠狠啃朱亥几口。

　　　　等恢复情绪后，朴恩思虑再三，还是提出自己的建议。

　　　　“明日你就不要跟去了，灵药的所在不同于你以前走过的山林，太过危险了。”

　　　　“义父，我就是去长长见识，而且我也被关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想出去走走。”

　　　　“哦？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嗯…也好，但你切不可盲目自大，一切要听从我的安排。”

　　　　“遵命。”

　　　　朱亥果断答应，其实他并不是很想去。这段时间频繁和药堂的人接触，让朱亥学到很多东西，对此也愈发感兴趣，但他对朴恩单独前往有些不放心。

　　　　朴恩的腿骨错位之处虽然痊愈，但朱亥从手感上细微的差别，还是能够感觉出，那里并没有彻底长成，质地相比其他部位还稍显脆弱。

　　　　第二天一大清早，朴恩便一身劲装的出现在朱亥面前，身上背着一个大包裹，脸上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不多时，小莫也从卧房中走出，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今天穿了一件金黄色的衣衫，和以往的穿着略有不同。

　　　　小莫没有看向这父子二人，径直朝着药堂外走去。朱亥和朴恩都了解小莫的性格，也不多问，紧跟在后。

　　　　一路无话，三人直奔星相镇外。

　　　　到了镇口的位置，又遇到两位陌生男子。这二人看到小莫后，略显犹豫，可还是迎了上来。

　　　　“我带他们进山，不会有事，你们回去吧。”小莫率先开口。

　　　　二人互视一眼，点点头，退了下去。

　　　　朱亥三人一路前行，径直钻入远处的山林。到了里面，没走出多远，小莫便停下脚步。

　　　　“到这里，应该可以了吧？”小莫问道。

　　　　朴恩知道小莫宫修的身份，不敢怠慢，急忙道：“可以了，可以了，有劳仙人带路。”

　　　　小莫又转头看向朱亥，指着一个方向道：“你们去那边，定要在酉时之前赶回，不必等我。”

　　　　朱亥看了看小莫所指的方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限定二人采药的方向和时间，也没多问，点点头，随同朴恩一起离开了。

　　　　没有仙人相伴，朴恩整个人变得轻松很多，可以看得出他一直在压制自己的情绪，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放开。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方圆数十里的灵药都早已被采尽，此刻还不是时候。

　　　　父子俩一直走出很远，沿途没有丝毫停顿，只在临近晌午时略微修整一阵，吃了些东西后又继续赶路。

　　　　朴恩对这里显然很熟悉，尽管被限定了地点，可还是清楚这个方向上，哪里会有灵药出现，一路的行程目的性很明确。

　　　　过了午时，二人终于抵达目的地。

　　　　这里是一处罕见的天然深坑，外围是一圈倾斜达六十度左右的陡坡，深坑的核心区域是一片漆黑的椭圆形，从朱亥的角度是看不到那里的情况的。

　　　　朴恩从旁介绍，这里是一处断层，其内深不见底，以前是宫修者出入的地方，据说坑内蕴有宫源。宫源耗尽之后，宫修者不再来这里，取而代之的是类似朴恩这样的凡人。

　　　　朴恩嘱咐朱亥在坑边等候，自己一人前往。朱亥知道自己下去也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朴恩的拖累，也不推脱。

　　　　安顿好朱亥，朴恩从包裹中取出一大捆绳索，将绳索的一端捆在坑旁的一棵大树上，另一端紧紧缠在腰间，这才沿着陡坡，向坑底的方向移动。

　　　　朴恩的身形很小，动作起来异常灵活，生子正是继承了他的遗传基因，才会长得那般瘦弱。

　　　　朴恩犹如一只猿猴一般，借助陡坡上一些较缓的地势和突起的石块，迅捷的来回窜动着，仅仅片刻，身形已经变得若隐若现。

　　　　朱亥见此，总算长出一口气。

　　　　等待的时间异常无聊，捆绑朴恩的绳索一直不见异常，让朱亥变得懈怠很多。不知过了多久，朱亥盘坐在地，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就在这时，朱亥心中蓦然一惊，下意识的睁开眼时，面前已经多出了两名男子，其中一人还在自己身上的衣物反复摸索着。

　　　　朱亥的第一反应是向后翻滚，第二个意识是自己很有可能是遭遇匪徒了。

　　　　二人并没有阻止朱亥的举动，等朱亥滚出老远，这才爬起身，却看到先前在自己身上摸索的男子，此刻正把玩着手中的一物，满脸疑惑不解。

　　　　那东西看不真切，只能隐隐的感觉到冒着黄光。

　　　　朱亥凝神戒备，刚要质问对方，却生生忍了回去。因为他发现此刻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眼前的二人显然是宫修者，万万不是自己可以力敌的。

　　　　男子抬起头，举起手中的东西，表情略显狰狞。

　　　　“说！这东西哪来的？”

　　　　朱亥这才看清，那是一颗只有手指肚大小的发光体，其内充斥着金光。

　　　　“这…这是什么？”朱亥支吾道。

　　　　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刚要上前，忽然从旁边深坑内又飞出三人，确切的说是两个人架着中间的那个，而中间的那人自然是朴恩，身上还连着先前捆绑在腰间的绳索。

　　　　三人落地后，其中一人又取出一个发光体，交给先前逼问朱亥的男子手中。

　　　　“盘主，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男子接过发光体，顿时满脸震怒，看着身旁瑟瑟发抖的朴恩，已经有了动手的征兆。

　　　　朱亥哪里还不知道男子的打算，可他身体被锁，行动不得，只能站在原地拼命大喊。

　　　　“住手！你们可知道他是谁？他是生子的亲生父亲！”

　　　　这恐怕是朱亥现在唯一能够想到，或许可以震慑住对方的条件了，如果仍不管用，恐怕他们父子二人今天都要葬身在此。

　　　　听了这话，男子的气息果然平缓很多。这时，又一位男子上前，低声说了一句。

　　　　“盘主，东南方向好像有些不对劲。”

　　　　男子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朴恩和朱亥，冷哼一声，一跃飞入高空。

　　　　“追！”

　　　　剩下的三名男子紧随其后，转眼间没了踪迹。

　　　　朱亥看着慢慢变成光点的五个男子，若有所思。

　　　　身上的束缚逐渐消失，或许是五个男子远离的缘故。可在这束缚即将消失的霎那，朱亥的身体忽然不受控制的拔地而起，却不是飘向高空，而是飞往深坑的方向。

　　　　“啊！”

　　　　下一刻，束缚彻底解除，而朱亥则摔落在深坑边缘的陡坡上，然后顺着陡坡急速朝着深坑滑落。

　　　　“小亥！”

　　　　朴恩大吼一声，一改先前的唯唯诺诺，瘦小的身躯似乎迸发了无穷的能量，顺着朱亥滑落的方向，朝着深坑一路狂奔。

　　　　朱亥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虽然在丛林行走五年多的时间，却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几圈翻滚之后已经彻底晕头转向，只能拼命的捂着脑袋，减缓沿途的撞击带来的伤害。

　　　　下一刻，朱亥只感觉自己的脚被人抓住了，克服强烈的眩晕感，正看到朴恩满头是汗的拉扯着自己，而他的身后，是一根绷得紧紧的绳索。

　　　　“快找地方抓紧！”

　　　　朴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拼命的大喊着，可话音刚落，朱亥还没来得及行动，绳索已然断裂。

　　　　朴恩本来可以稳住身形，可见朱亥继续朝着深坑滑落，来不及多想，也一同向下奔来。

　　　　父子二人的身体很快纠缠在一起，但更多的是朴恩抓着朱亥。

　　　　朱亥经由朴恩先前提醒，双手不停的四处划动着，顾不得手上传来的疼痛，只求能够找到维系生命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下滑的速度在逐渐减缓，或许是二人命不该绝，在临近深坑断层的边缘时，一块天然巨石挡在二人前方。二人的身体先后撞在上面，这才总算停稳。

　　　　斜靠着巨石，父子二人仰望天际，不停的喘着粗气，一种劫后余生自心底迸发。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露出会心一笑。

　　　　这一笑，跨越伦理，超脱轮回，在二人心底签订了血浓于水的父子亲情信条。也正由此，朱亥日后成长起来，才会说出那样一句话。

　　　　“我是生子的大哥，他犯的错，我来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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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手指受伤

　　　　父子二人休息良久，这才顾得上身体的伤势，临来时带的包裹遗落在深坑边缘，他们只能用身上残破的衣物勉强包扎。

　　　　朴恩经常出入这类险地，即便已经跌落这么远，可仍有着习惯性的保护动作，所受的伤势并不严重。可朱亥却是惨不忍睹，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尤其是双臂和双手，更是一片血肉模糊。

　　　　朴恩为朱亥包扎完毕，仍觉不太放心，可现在的条件也只能如此了。

　　　　“现在还疼吗？”

　　　　“不疼，都麻木了。”朱亥瘪嘴道。

　　　　朴恩叹了口气：“唉，都怪为父太过执拗，非要来这深山采药，否则哪会如此！”

　　　　“义父千万别这么说，这种事又有谁能够预料呢！”

　　　　朴恩点点头，又道：“你说那仙人手中的发光体，究竟从何而来？”

　　　　“他们不是说了，是从我们身上找到的。”

　　　　“我知道，可是我们哪里有那种东西，难道说是……”

　　　　朴恩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但此事有关小莫，不好直接开口。朱亥当然也会想到，而且并没有朴恩那么多的顾忌。

　　　　“嗯！我想即便是小莫，他也定是有难言之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等见了他，一问便知。”

　　　　其实朱亥已经基本确认，那发光体就是小莫故意留在他父子二人身上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开这些仙人，心里对小莫略有些埋怨。

　　　　随后，父子二人相互搀扶着，一步步向着坡上移动。

　　　　这坡势虽险，但没有较大的向下的冲力，身体还是很好控制的，尤其是有朴恩这个经验丰富的领路者，二人算是有惊无险的登临到深坑边缘。

　　　　收起绳索，捡起包袱，二人原路返回。

　　　　途中，山体隐隐传来一阵颤动，天边有霞光闪过，其他再无异常。父子二人都是疲惫不堪，根本没有理会这些。

　　　　等二人抵达药堂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朴恩又为朱亥的伤口重新包扎一番，这才回屋休息。

　　　　朱亥也返回房中，可刚刚进到厅堂，本已萎靡的神经却是一震。

　　　　此刻厅堂内，两个男子正站立其中，而小莫则仰躺在床椅上，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了。

　　　　这两个男子都很陌生，并不是白天在山林中遇到的那四位。二人发现朱亥进屋，视线全都移了过来。

　　　　其中一个男子向前走了两步，将一个精致的小瓶放在桌子上，这才对朱亥道。

　　　　“嫡子不喜欢我们干扰他的生活，从今日起，你负责每天喂他服药，一天三次，这是一个月的用量，不得有误，听明白了吗？”

　　　　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毋庸置疑，根本没给朱亥半点商量的余地。

　　　　“小莫怎么了？”朱亥担忧道。

　　　　“小莫？”男子先是一愣，随即瞪了朱亥一眼：“你是不是摔傻了？这是我迪家的嫡子，未来继承家主的候选人之一，若敢怠慢，别说是你，就连这朴氏夫妇也要受到牵连。别人怕那老贼，我迪家可不怕！”

　　　　男子的嘴机关枪一般说了一大堆，听得朱亥晕晕乎乎的，好在总算是听明白了。

　　　　“呃，那嫡子现在…没事吧？”

　　　　“他受了很严重的外伤，但无伤大雅，修养一阵就会没事，不过他的源格被封，再也无法运转宫力了，你需要小心伺候着，若是嫡子满意，少不了你的好处。”

　　　　面对男子的威逼利诱，朱亥不为所动。小莫是他的朋友，即便没有男子吩咐，他也会照顾的。

　　　　可让朱亥想不明白的是，小莫看起来和白天时没什么两样，哪里有什么严重的外伤啊？要说严重，怎么也赶不上自己吧？

　　　　随后，男子又简短的吩咐几句，这才和同伴一起离开。

　　　　朱亥来到小莫切近，打量半晌也没看出他究竟伤在何处。考虑着不能让小莫在厅堂里入睡，朱亥便准备将其抱到卧房里。

　　　　可当朱亥的手碰触到小莫的手臂时，心中却是蓦然一惊，随即下意识的摸向他身体的其他部位。渐渐的，这种心惊的感觉已经到了无法言语的程度。

　　　　以朱亥这些年摸骨的经验来看，小莫身上的骨骼，除了头部，已经很少有完整的了，有些部位甚至是粉碎性的。

　　　　尽管小莫的整个身躯看起来依旧挺硬，但其实却是脆弱不堪。朱亥甚至觉得，只要自己稍有碰触，小莫身体的某些部位都会骤然坍塌下去。

　　　　“这就是嫡子吗？你究竟犯了什么错？要经受这等惩罚？”

　　　　朱亥只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心脏在抽搐，先前对小莫的那点埋怨根本不值一提，早已彻底烟消云散了。

　　　　在检查小莫身体的过程中，朱亥的手臂无意间碰触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这东西在腹部，起初朱亥还以为是小莫翘起的小弟弟，可随后也意识到若是小莫能这等长度，那朱亥也只能将他定义成非人类来解释了。

　　　　轻轻解开小莫身上的衣物，首先露出来的，是一个熟悉的物件，那是一个石碑形状的挂件，此刻正平放在小莫的胸口。

　　　　朱亥不知道这东西是临时挂上，还是先前就有，但是可以确信前些时，这东西并不在小莫身上。

　　　　随后露出来的腹部一片光滑，这肌肤和其他部位一样，外表上看不出任何伤痕。

　　　　左肋处，九颗看起来如同纽扣一般的物件，整齐的排列成一条弧线，刚好构成一根肋骨的形状。这或许就是仙人所说，用来封住小莫源格的东西，而先前朱亥所碰触的，也正是这九颗纽扣。

　　　　借着灯光，朱亥仔细观察，终于确认这不是纽扣，而是九枚针，针体已经深深陷入血肉之中，也或许是肋骨里，只有末端保留在外。

　　　　朱亥用手轻轻的在纽扣表面摩挲一阵，思考着小莫遭遇到的种种可能。

　　　　就在这时，小莫胸口忽然闪过一阵光芒。

　　　　这光芒一闪即逝，起初朱亥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仍旧保留着原本的姿势，呆呆的看着小莫的胸口，有些摸不清头脑。

　　　　可下一刻，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朱亥下意识的缩回手臂，这才发现，先前被自己摩挲过的两个纽扣，已经染上了一片鲜红，那是他的血。

　　　　朱亥暗叫糟糕，却不知如何是好，可随后的变化却更加突然。

　　　　朱亥原本已经离开小莫身体的手臂，蓦然射出两道血线，直抵小莫的腹部。朱亥一把握住还在喷血的手指，却并没有阻止鲜血流出，反而使得原本的喷射变成了花洒，直浇得他和小莫浑身尽皆沾染了不少血迹。

　　　　朱亥有些晕头转向，急忙起身打算远离小莫，却不知从哪里忽然闪现了两道金光，猛然将他的身体弹飞出去，撞翻了数张桌椅，才总算停下来。

　　　　朱亥简直狼狈不堪，本来就鼻青脸肿的外表，如今又掺杂了不少鲜血，已经完全没了人模样。

　　　　或许是远离了小莫，血终于止住了，朱亥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忽然想起前些时日的生子，也是手指受伤，不同的是生子向外泄漏宫源，而他是向外喷血，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朱亥还在愣神的时候，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小亥，你没事吧？”这是朴恩的声音。

　　　　“义父，我没事，不小心撞倒了一张桌子。”

　　　　“嗯，没事就好，早些休息吧。”

　　　　“知道了，义父。”

　　　　随后，屋外响起朴恩远去的脚步声音。

　　　　朱亥将手指重新包扎一番后，发现小莫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先前的金光似乎对他也没造成什么影响，这才长出一口气。

　　　　朱亥再不敢靠近小莫，又不忍将他自己留在厅堂，就这么斜靠在墙角，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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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答案

　　　　朱亥再度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可比天色更加耀眼的，是厅堂内躺椅上，一个巨大的发光体。

　　　　朱亥用双手遮住眼睛，好半晌才适应这种光线，惊异的发现这发光体正是昨夜身体严重受伤，源格被封的小莫。

　　　　小莫此刻仍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未动，胸前的衣襟敞开着，正是朱亥昨夜所为，唯一的区别是，此刻他周身上下，被一层耀眼的金色所覆盖，这金色朱亥并不陌生，正是源自他胸前的那块石碑挂坠。

　　　　朱亥爬起身，向前凑近几步，发现这金色完全内敛，并不像上次遇到那样，带给自己灼热的感觉。

　　　　视线透过金色，朱亥在小莫裸露在外的肌肤反复游走，一个细节让他愣了半晌，没回过神来。

　　　　小莫身上洒落的他的血迹，不见了。

　　　　朱亥赶忙从房间里取出一面镜子打量自身，发现此刻的他，伤势已经好了很多，脸上的瘀青若隐若现，但重要的是血迹犹在，这证明昨夜手指喷血并不是幻觉，可小莫身上的血迹哪去了？被他吸收了？

　　　　转生以来，朱亥已经遇到太多难以解释的问题，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习惯性的忽略掉，朱亥收敛心神后，不得不面对一个难题，如何给小莫喂药。

　　　　此刻的小莫，即便未经历过宫修也能判断出，正处于一种自我恢复的状态，金色的光层就是他的养料，也是他的保护罩。可喂药势必要碰触小莫的身体，一旦碰触，会不会影响小莫自我恢复？这可咋办？

　　　　朱亥坐在旁边直发愁，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已经临近晌午，若再不喂食，他担心会影响小莫身体恢复。

　　　　朱亥拿起瓷瓶，从中倒出一颗丹药。这药丸通体金黄色，和小莫此刻体表的颜色一般不二，由此也更加坚定了朱亥的判断，这药丸对小莫身体恢复定然大有裨益。

　　　　小莫仍然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朱亥拿着药丸左右盘算，脑海中不停流转着幻想中仙人服药的场景，很多不切实际的画面，在此刻或许会收到奇效。

　　　　半晌后，朱亥坚定信心，无论如何都要尝试一下。随后他瞄准小莫头部的方位，甩手将药丸扔了过去。

　　　　小莫是注定不可能张开嘴巴主动接住药丸的，可药丸在碰触其体表金光的瞬间，却是应声而入，没有荡起丝毫波澜，好像融入其中一样。

　　　　朱亥眼巴巴的看着这一切，并不能确认先前所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