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猪浪迹十二宫-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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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一前一后，彼此之间隔着一定的距离，直到抵达一处名为“佛龛”的建筑前，才停下来。

　　　　“先生，金小姐就在里面。”布达传音道。

　　　　朱亥看了看眼前的建筑，发现这建筑的风格像是一处尼姑庵，门口排着整齐的小商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但却严重破坏了尼姑庵本该有的肃静。

　　　　叫卖的商贩都属凡人，这也是修罗城的普遍现象。

　　　　修罗殿的前身是佛教，讲究普度众生。

　　　　若是换做往常，修罗城的凡人还会更多，只因以武会友在这里举办，各方势力云集于此的关系，才稍显不同。

　　　　凡人在这里和宫修者有着相同的待遇，不会遭到任何鄙视和欺辱，否则会被视为对佛祖的挑衅。

　　　　修罗殿的驻地往往都生活着各个阶层的生灵，而修罗城只是其中的一个缩影。

　　　　朱亥渐渐收敛心神，传音布达：“告诉奈豪，我不管他用什么方法，给我盯住一个人。”

　　　　“谁？”

　　　　“丹圣池的牟莉莎。”

　　　　“先生的意思是…”

　　　　“不管她做什么都好，但只要她离开修罗城，我要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

　　　　“好！”布达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朱亥深吸一口气，并没有急着进入佛龛，而是在周围整齐的商铺上来回闲逛一阵。

　　　　佛龛内进出的绝大多数都是女子，但也有一部分是一同跟来的男伴。

　　　　朱亥观察一阵，确认这佛龛并不禁止男性出入，这才迈步走入，可刚刚进到里面，迎面便碰到了两个人。

　　　　这是两个美貌的女子，两个活在朱亥残破记忆中的人。
………………………………

879　赏月

　　　　一切事物往往都充满了变数，其实直到朱亥迈步走入佛龛的那一刻，仍旧没有想好是否要和以前接触过的人见面。

　　　　朱亥还没有做好准备，而且朱亥相信，面对干尸造型的自己，以前的人同样需要这个准备的过程。

　　　　可惜在命运的安排下，朱亥根本无从逃避，迎面遇到的这两位，都是和他生死相依的伴侣。

　　　　面前的两位女子，其中之一正是金灿灿。

　　　　应该说在朱亥的记忆里，对金灿灿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因为五行域的那段记忆，被他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二人在五行域相遇、相知、相恋，尽管随后在米奇域、融光域、夜金域，乃至于奥汀域的发生的事，都已经被朱亥所遗忘，但只要有这些，已经足够了。

　　　　相比于朱亥的其他女人，金灿灿的资质算是较为普通的一个，起初同意和朱亥在一起，也完全是为了立宫神教考虑。

　　　　可后来，这种感觉渐渐淡化，金灿灿对朱亥的爱简直无以复加，情愿在偏远的夜金域苦等朱亥数十年。

　　　　单单是这份执着，就不是常人可比。

　　　　朱亥对另一位女子的印象并没有金灿灿这般深刻，但因着他见过这女子的关系，也算是略感熟悉。

　　　　这女子是莫莫嘀，当初炼忆比试的参与者之一。

　　　　朱亥从施雅那里了解到，他和莫莫嘀真正走在一起，是发生在盘龙界，只可惜他脑海里并没有这段记忆，故此印象不深。

　　　　关于莫莫嘀，朱亥记忆最为深刻的其实只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当年在蓝穆域的穆阳城，莫莫嘀用替身莫莫嗒与他欢好。

　　　　第二件事是发生在两年前的落魂谷，莫莫嘀身受重伤，被他放在了五阶忠魂走廊的入口处。

　　　　二女在见到朱亥的时候，并没有太多反应，因为易容的关系，她们并没有认出朱亥的真身，只是这么一个怪人挡在面前，感觉有些奇怪而已。

　　　　“朋友，你有事吗？”金灿灿问道。

　　　　朱亥渐渐收敛心神，并没有应声，而是挪动脚步，给二女让开身位。

　　　　看着从身旁走过的二女，朱亥的大脑一片空白，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真的是因为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关系吗？

　　　　就在这时，远处的一段争执，打断了朱亥烦乱的思绪。

　　　　朱亥扭头一看，顿时心头狂跳。

　　　　金灿灿和莫莫嘀在他愣神的短暂时间内，竟然与人发生了争执，天晓得先前他的脑袋究竟恍惚了多久。

　　　　一段激烈的对话，不可避免的传入朱亥的感知。

　　　　“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竟然跟到这里！”莫莫嘀惊怒道。

　　　　“嘻嘻，我还没品尝过天蝎毒种的味道，又怎么会死心呢。”一个头顶犄角的异族男子得意道。

　　　　“放屁！可恶的幽族人，我和你拼了！”说话间，莫莫嘀就要动手，却被身旁的金灿灿拦住。

　　　　“亚力山，奈痕，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怎么样？”男子的眼珠转了转：“你二人陪我哥俩开心十天，我保证再不纠缠！”

　　　　金灿灿急喘了几口粗气，死死的拉住身旁的莫莫嘀。

　　　　“修罗城内不许动手，你们无需动用手段来激怒我们，我们迟早有机会在擂台上一较高下！”

　　　　“擂台？谁稀罕呢，其实我更喜欢在床上和你们一较高下！”

　　　　“你…”幽族人的言语调戏，就连向来冷静的金灿灿都有些忍无可忍了。

　　　　就在这时，二女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这个桥段我喜欢，二位，需要英雄救美吗？”

　　　　朱亥迈着方步，左右摇晃的走到四人中间。

　　　　二女一愣，发现说话之人正是先前挡在她们面前的怪人。

　　　　二女尚未开口，对面的幽族人却是不干了。

　　　　“小子，你算哪根葱，竟敢在这里坏我的好事！大爷我今天心情好，赶紧滚蛋。”

　　　　“土老帽，这都不懂！收拾了你们，我就是英雄，收拾不了，我自会滚蛋。”

　　　　“你当真要多管闲事？”

　　　　“如果你不瞎的话，应该能看出来。”

　　　　“你…”这次轮到幽族人愤怒了，但好在旁边还有个一直未曾开口的同伴。

　　　　“奈痕，修罗城内不许动手，别着了这小子的道。”

　　　　奈痕渐渐平缓心神：“小子，有本事报上名来，我迟早要…”

　　　　“真没种，我还以为你会对我发出邀战呢，该不会是怂了吧？”

　　　　“啊！”奈痕忽然暴吼一声，刚要和朱亥拼命，又被同伴死死的抱住。

　　　　随后，二人就如同拔河一般，一点点退出周围的人群，声音渐行渐远，慢慢消失不见。

　　　　朱亥看着离去的二人，脸上写满了鄙夷。

　　　　其实他看得出，奈痕并不是被其同伴拉走的，而是真的怂了。

　　　　朱亥经常和奈豪在一起，简直太了解幽族人了。这个种族向来鬼精，在看不清敌人深浅的情况下，绝对不会贸然出手。

　　　　但如果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掉，气场上又难免有些示弱，故此才上演了这么一场好戏。

　　　　朱亥自然无心理会这些，转回头，看着满脸错愕的两位大美女，笑道：“喂，我这个及时赶来的大英雄，有没有什么奖赏啊？”

　　　　莫莫嘀噗呲一笑：“什么大英雄，谁让你帮忙了？”

　　　　“不是吧，我可是为了你们，连幽冥渊的人都得罪了，难道白忙活了？”

　　　　“哼！是你自作多情！我们可…”

　　　　莫莫嘀还要再说，却被金灿灿拦住：“这位朋友，先前的事…谢谢你了。”

　　　　“谢就不必了，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二女同时皱起眉头，莫莫嘀好奇道：“什么要求？”

　　　　“我想邀请两位美女陪我赏月。”

　　　　“赏月？”二女对视一眼，又很警惕的打量朱亥一遍：“什么时候？在哪赏月？”

　　　　“今晚，修罗城外！”

　　　　二女一听这话，当即就判断出面前的男子别有所图。她们同样看出清对方的深浅，又岂会轻易和人出城。

　　　　二女刚要拒绝，朱亥却趁着这个空挡，取出一枚宫储递到金灿灿手中。

　　　　“来与不来，悉听尊便！”

　　　　朱亥说完，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

　　　　二女打开宫储，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一颗普通的石子。

　　　　这东西莫莫嘀根本看不懂，可金灿灿却如遭雷击一般，被定在原地。

　　　　这个世界上，认得这石子的人不多，但金灿灿刚好是其中的一个。那是当年朱亥凝刻第一块烬源宫碑时留下的残片，被誉为开启烬源资质的神物。

　　　　小小的一颗石子，却勾起了金灿灿无尽的回忆，若不是莫莫嘀的一句话，她恐怕还要失神很久。

　　　　“灿灿姐，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啊？”

　　　　金灿灿瞬间回神，一把拉住莫莫嘀：“别问了，快跟我走！”

　　　　二女很快冲进人群，去追寻前方那个陌生的身影。

　　　　朱亥走得不疾不徐，始终留意着身后来人，待发现二女跟上之后，这才加快脚步。

　　　　三人一前两后，很快离开修罗城。

　　　　朱亥并没有停下，始终在向前缓慢的飞行着。

　　　　二女也没有跟上，和朱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心里有忐忑，有猜忌，各种滋味复杂难明。

　　　　莫莫嘀已经从金灿灿那里了解了其中的前因后果，每每联想到前方的男子有可能是朱亥的化身，就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不知飞出多远，朱亥终于在一处高地上停下，随即盘坐下来，举头看天，似乎真的是为了赏月。

　　　　二女停在朱亥不远处，四只眼睛在其身上来回扫视，不知该不该上前。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配合着宁静的夜色，气息有些压抑。

　　　　片刻后，金灿灿第一个忍不住了，率先开口。

　　　　“朋友，这石子你是从何得来？”

　　　　朱亥没有应声，甚至连姿势都没变，仍旧在赏月。

　　　　金灿灿的心理在打鼓，想了想，又道：“这石头的主人，现在在哪？你能不能告诉我。”

　　　　朱亥仍旧没有应声，似乎成了心要考验二女。

　　　　莫莫嘀有些受不了了，她向来心直口快，见金灿灿连问两声，这男子都没有开口，忍不住走上前来。

　　　　“喂，你到底听没听见，看什么呢？”

　　　　朱亥若有所觉般侧了侧头，这次终于有了反应，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他觉得莫莫嘀的声音过于刺耳，故意躲闪一下而已。

　　　　莫莫嘀急喘了几口粗气：“你是不是…”

　　　　就在这时，朱亥终于转过头来，但仍旧没有说话，反而比划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随即指向他们来时的方向。

　　　　二女几乎同时转回身，正不明所以的时候，感知中已经出现四个人的身影。

　　　　这四个身影前行的速度很快，距离越来越近，从模糊到凝实，最终清晰的展现在三人面前。

　　　　这是四个异族人，其中有两位正是先前的奈痕和亚力山，另外两位相对陌生一些，但却有着六笔以上的修为。

　　　　二女心神巨震，一种可怕的想法突然间不受控制的闪现而出。

　　　　这男子和幽冥渊的人是一伙的，这是一种阴谋加阳谋的连番手段，石子不过是诱饵，为的就是把她二人骗离修罗城。

　　　　而奈痕随后的话，似乎也刚好验证了二女的猜测。

　　　　“小子，你倒是激灵，居然能把她二人骗出来。既然你这么老实，我就大人有大量，饶你一命，赶紧滚吧！”

　　　　朱亥站起身，和彷徨无助的二女站在一起，笑看这对面的四人。

　　　　“人都到齐了吗？”

　　　　“呃，什么到齐了？”

　　　　“幽冥渊此番不会就来了你们四个人吧？”

　　　　“你小子究竟想要说什么？”

　　　　“真是无趣，不过两个也好，总算没让我老人家大半夜的白跑一趟！”

　　　　奈痕已经无语了，完全搞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

　　　　朱亥没有理会对方，转头看向身旁的二女。

　　　　“你们先赏月，我稍后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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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0　天大的误会

　　　　朱亥说完，一改先前散漫的举止，转瞬间已经跃至高空，挥手之间，一片罕见的白青之光已经铺天盖地而来。

　　　　四个幽冥渊的人凝神戒备，并未看出这白青色有什么学问，而下一刻，朱亥的一句话已经告诉给四人，这里面的特殊之处。

　　　　“奔雷杀！”

　　　　伴随着朱亥的一声大吼，四道雷霆凭空而落，每人一个，不偏不倚。

　　　　其实奔雷杀是雷神决功法中的一种招数，朱亥用出是这招数的改良版。朱亥很少吼出自己天赋或战技的名字，此番故意说出，大有迷惑敌人的味道。

　　　　雷能的运转速度相当快，绝不是一般宫修者可以轻易躲开的。四个人中，有三位生生受了这一击，其中正包括先前和朱亥对话的奈痕，以及他的同伴亚力山。

　　　　三道巨大的宫源碰撞相继响起，其间还夹杂着两声惨叫，本想参加此番以武会友的两位，就这么被朱亥轻而易举的正面击溃。

　　　　一击之后，朱亥丝毫没有停顿，直奔其中的一位六笔大能。这是先前与雷能正面碰撞的那位，此刻正处力竭之时，正适合朱亥下手。

　　　　可朱亥的攻击尚未到来，另一位六笔已经有了动作，只是这动作看起来相当怪异，本是前冲的姿势，整个身体却是在不住的向后移动，也不知是在逃跑，还是赶来帮忙。

　　　　一团青雾挡在朱亥的必经之路上，却被一股赤红色轻易崩散。

　　　　这是裂属性能量，和火元素的本质色彩非常接近，如果不是精通此道的宫修者，很容易将两者混淆。

　　　　随后到来的是一股锋锐的剑气，绽放出惨白色的光亮，可惜由于准备过于仓促，导致气息过早外放，被朱亥提前察觉，先一步避开了这股信源能量的锋芒。

　　　　最后是两只残破的双臂，在力源加持之下，看起来力大无穷。

　　　　朱亥没有和这双臂硬拼，反而探手拉住了其中的一只。

　　　　紧接着，一股更为罕见的白金色自朱亥体内绽放，顺着手臂，进到了这位六笔大能的体内。

　　　　随后的变化相当恐怖，六笔大能脸上的表情在这一刻定格了，浑身的血肉瞬间失去所有的生机，如瘫倒的建筑一般，从内而外的崩泄着。

　　　　仅剩的六笔大能和两个奄奄一息的五笔，看着这一幕，心都快碎了。

　　　　这里面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物，但对于这种属性能量却只停留在听说的阶段，罕见程度绝不在烬源之下。

　　　　这是焚属性，金火双源所化。

　　　　其实宫修金火双源的宫修者有很多，也可以利用这两种属性，衍生出一些附加的能量，但那种能量不能称之为焚，只有极阳状态的金火，才具有这个资格。

　　　　场面在定格了不到一息之后，很快又恢复正常。

　　　　仅剩的六笔大能撒腿就跑，再也不敢停留，可他尚未逃出多远，便察觉到了体内的异样。

　　　　宫源的急速流逝，造成他原本引以为傲的身法越来越慢，待得朱亥追上他时，已经慢如龟爬。

　　　　六笔大能在说出人生最后一句话后，便彻底灰飞烟灭。

　　　　这句话是个疑问句，很多人都想知道答案，但却临死也未能如愿。

　　　　“我的宫源哪去了？”

　　　　至此，朱亥在来到六笔修为之后，第一次杀生，轻描淡写的解决了两个六笔，前后尚不足五息的时间。

　　　　随后，朱亥收起最后这位六笔的尸体，又将两个奄奄一息的五笔收入宫储，这才返身回到二女身边。

　　　　二女早就看傻了，一瞬不瞬的盯着朱亥，直到对方走近，才稍稍回过神来。

　　　　“你…你是不是…”金灿灿的声音略显迟疑，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仍不敢确认。

　　　　金灿灿还是比较了解朱亥的，尤其是在朱亥转修行源属性后，其中的过程更是一清二楚。

　　　　雷、裂、焚这三种属性都是世间罕见的能量形态，一同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除了朱亥，她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位。

　　　　朱亥取下脸上的易容装束，笑着拍了拍金灿灿的脸蛋儿：“灿灿，你瘦了！”

　　　　“夫君，原来真的是你！呜…”金灿灿再也忍不住，一头扎进朱亥的怀里。

　　　　朱亥显露出来的干尸面容，普天之下，恐怕只有金灿灿敢认。二人在奥汀域的过往，金灿灿全程陪伴，对朱亥的这个替身，实在是太熟悉了。

　　　　相比之下，莫莫嘀则是稍显犹豫，这种状态的朱亥，她根本想都不敢想，尽管金灿灿的举动已经算是认可了，可她还是迈不出这关键的一步。

　　　　朱亥拍着金灿灿的背脊，转头看向莫莫嘀。

　　　　朱亥能够猜测到对方的想法，而其实他对莫莫嘀同样有着陌生的感觉，双方都需要一个逐渐适应的过程，或长或短，终归都是要经历。

　　　　片刻后，金灿灿终于止住哭声，从朱亥的怀里爬起来。

　　　　“嘀嘀，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啊，这真的是夫君。”

　　　　听了朱亥，莫莫嘀非但没有向前，反而倒退了几步。

　　　　金灿灿心中急切，走过来一把拉住莫莫嘀：“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灿灿姐，你别骗我了，他怎么可能是夫君？”

　　　　“他真的是，我骗你干什么？”

　　　　二女拉扯一阵，很快又被朱亥打断。

　　　　“灿灿，算了吧！这些事…等日后再说。”朱亥的心理有些发凉，其实类似的场景他幻想过无数遍，莫莫嘀的这种态度已经算是好的了。

　　　　本尊仍然存在，让众女贸然接受他这样的干尸怪物，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

　　　　金灿灿动作一滞，想了想，也就不再坚持。

　　　　随后，三人并排坐在一起，金灿灿居中，左右分别是朱亥和莫莫嘀。

　　　　三人果然如在修罗城内商量的那样，开始一起赏月。

　　　　宁静的夜空下，反复回荡着金灿灿的情话，朱亥心境不是很高，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金灿灿在面对朱亥时，几乎知无不言，而这个过程中，朱亥也了解到了本尊的境况。

　　　　本尊的体内似乎真的存在某个生命体，如今已经恢复如初，更是在一场旷世异象之后，收回了艾苏菲、何芳芮和迪斯鲁体内的神秘花瓣。

　　　　如今这件事只有当时在场的几个人知道，由于事关神秘花瓣，任谁也不敢轻易透露出去。

　　　　众人本想让朱亥自己去探求这其中的隐秘，却不想恢复之后的本尊朱亥，已经失去了这一世的所有记忆。

　　　　那个朱亥完全不懂得什么是宫修，又该如何为神秘花瓣解惑呢！

　　　　也正因为如此，金灿灿想到了朱亥的替身卡拉偶剋。

　　　　当初朱亥曾提及过要前往修罗域，于是她便趁着此番以武会友的机会，赶来碰碰运气。

　　　　金灿灿又怕朱亥不知道她的到来，更是主动报名参加了以武会友，以方便朱亥能够洞悉她的行踪。

　　　　金灿灿的苦心没有白费，朱亥果然找来了，其中过程虽然多有曲折，但好在夫妻二人算是团聚了。

　　　　朱亥在听过金灿灿的讲述后，眉头紧锁，他并没有前世的记忆，考虑更多的其实是当年他送去五行域的那颗惧羊祖塑腰间的头骨。

　　　　朱亥很难想象到这其中有着怎样的关联，思来想去不得其所，暂时只能放弃。

　　　　这时，一直闷不出声的莫莫嘀忽然开口了。

　　　　“你…真的是夫君吗？”

　　　　朱亥平静一阵，道：“算是吧。”

　　　　“算是？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同样丢失了很多记忆。”

　　　　“啊？”二女几乎异口同声，不可思议的看着朱亥。

　　　　“你都记得什么？”莫莫嘀追问道。

　　　　朱亥笑了笑，越过金灿灿，看向另一端的莫莫嘀。

　　　　“你能不能坐过来些，我又不咬人，干嘛离得那么远。”

　　　　莫莫嘀一阵犹豫，反复思量仍旧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金灿灿将其连拉带拽的推送到了朱亥的另一边。

　　　　朱亥近距离打量莫莫嘀，心里又是一番感慨。

　　　　他的女人一个赛着一个的好看，如果他能够记得与这些女人的所有过往，那该多好。

　　　　“你…你别看了。”莫莫嘀显得很不自然。

　　　　朱亥收回目光，笑道：“你希望我记得什么？”

　　　　莫莫嘀瞥了朱亥一眼：“只要我希望，你就会记得吗？”

　　　　“试试看。”

　　　　莫莫嘀想了想，道：“你还记得当年的穆阳城吗？”

　　　　朱亥心头一跳，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这段记忆恰好是他保留的。

　　　　“穆阳城的莫莫嗒，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朱亥故意用了莫莫嘀替身的名字，就是为了唤起对方心底的共鸣。

　　　　这是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其实关于这个替身的称呼，只有莫莫嘀的母亲伊诺以及莫素青知道，而此番朱亥亲口说出来，显然很有说服力。

　　　　莫莫嘀猛然间抬起头，双眼已经湿润：“你还记得当年的落魂谷吗？”

　　　　朱亥笑了笑：“当年的落魂谷，我救了一个大美女，想不到竟然会是你。”

　　　　“夫君…”莫莫嘀再也忍不住，和先前的金灿灿一样，一头扑进朱亥的怀里。

　　　　这一刻，夫妻二人终于团聚了，看似理所应当，但其中却夹杂着一个天大的误会。

　　　　莫莫嘀口中所说的“当年的落魂谷”，是指当初朱亥随鬼夫子自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