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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猪浪迹十二宫-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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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穆永生所说，这里到处都是璇寂气息，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整个塑源山本身，就是璇寂图所化呢。
看着眼前耸立的“高脚杯”，回想着血祭璇寂的事实，朱亥觉得它不是用来饮酒的，而是饮血的。
杯身之所以炸裂，就是因为承装的鲜血，太过浓郁的缘故。
………………………………
161 登山
众人先后赶赴塑源山脚下，朱亥的迟疑让他落在了后面，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十几个宫修者，他们的修为都偏低，尤老的一句“山路多有崎岖”，让这些人变得很犹豫。
在这种充斥着念源的环境里，这个“崎岖”有着很多种解释，但都不是我们熟知的。这十几个人还很年轻，出身也不错，或许真的犯不上冒这个险。
朱亥自然不会退缩，加紧脚步，很快赶上前面的众人。
终于来到塑源山脚下，朱亥这才看到，从山体顶部的杯身上，垂钓着很多和天空背景非常相近的线条。
这些蓝色线条随风飘摆，把整个塑源山诠释得更加生动，宛如活物。其中有三根最为粗壮的线条，被固定在山底的磨盘上，那是通往山顶的通道。
塑源山的内部是中空的，必须首先经由这些通道达到山顶，然后再顺着里面的阶梯进入塑源山。这不是进入塑源山唯一的途径，但却是最为安全的。
前方的宫修者相互谈论着，朱亥从中了解很多，但越听越新奇，心里自然也越发忐忑。
三根线条通路，将众人分成了三拨，穆永生走的是居中的那条，此刻已经攀升出很高的距离。
朱亥有心跟过去，却看到前面不远处，德叔正在隐晦的示意他走右侧的通道。朱亥不明所以，想了想，还是决定听从德叔的意见。
右侧的这条通路，集中的都是修为较低的宫修者，德叔和巴勒斯都不在这里。
朱亥的位置比较靠后，从外面看，朱亥发觉通道内的宫修者，并没有任何动作，反而都盘坐下来，只有少数人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通道内部似乎有着某种向上的能量运转，自动托付着众人向高处攀爬，有种坐电梯的感觉。
这种攀升的速度不疾不徐，很有规律，但相对于数千米高的塑源山，却显得慢了一些。
朱亥估算了一下，若是全凭这个速度，攀升到山顶，起码要一个时辰的时间。
朱亥来到通道入口，发现这外表类似柳絮的线条，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这是一条长廊，倾斜向上，高度和宽度都在三米左右。脚下泛着蓝光，光滑如镜面，从阵阵闪现的光泽可以看出，其内确实有着向上流动的能量。
走入通道，朱亥浑身的感知瞬间被念源所覆盖，眼前似乎有星光闪过，如幻如真。
片刻后，朱亥终于适应通道里的环境，感觉这里的念源很纯净，至少要超过他手头上的念源宫石。这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坐着，定然是在修炼，少数站立的人，恐怕并不是念源宫修者吧。
如此大好的宫修机会，朱亥当然不会错过，情不自禁的坐了下来，对周围的念源展开疯狂的吸收。
朱亥已经融入体内的璇寂图上，还有两颗较为明亮的光点，按照以往的经验，朱亥知道这两处明亮，正是适合自己念源祖字的源格所在。
朱亥几乎毫不犹豫，立即开始在这两处位置凝练源格。
随后的变化有些出乎意料，突破一笔祖字后，凝练源格的过程会变得很漫长，可朱亥的这两颗却几乎是在转瞬时间内，就勾勒出了基本的轮廓。
又过了一阵，源格内的纹路逐渐清晰起来，最后则是彻底定型，一切变化都行云流水一般，光点所指引的位置，似乎本就有源格存在，朱亥要做的，就是将它们找出来，并为其补充能量而已。
“难道这就是璇寂图之间的感应？”
朱亥不明所以，但可惜他现在所掌握的源格位置只有这两处，若是能再多一些，倒是可以凭借着这里的环境，再次完成突破。
朱亥睁开眼，发现通道内的其他宫修者都在闭目养神，通道外则是被层层迷雾所遮挡，看不出现在已经攀升到了怎样的高度。
朱亥收敛心神，选择继续宫修，这回他要试一试，能否联系到这里的璇寂图，窃取一些白羊基石的画面。
片刻后，朱亥的脑海中再次出现先前的幻觉。已经融入体内的璇寂图上，有着数道如流星一般的星光闪过，但速度相比刚进到通道时出现的幻境，要慢了很多。
朱亥见此，兴奋非常。
他有种猜测，这就是此处璇寂图的白羊基石画面，或许等到星光彻底停止的时候，两张图中的部分光点就可以融合。他就能够确定这些星光和现有源格的相对位置，再结合明暗程度，确定哪些光点是适合自己的，从而锁定自身念源祖字的走向。
不知过了多久，朱亥已经融合的璇寂图上，连续不断的划过星光，速度果然越来越慢。
某一时刻，三道星光如龟爬一般出现在璇寂图上，当它们和其他光点排成一条直线时，刚好停住。
朱亥的心跳几乎在同一时刻停滞了，紧张得甚至忘记了呼吸，可还没等他辨认清楚这新出现的三个光点的明暗程度时，一丝翕动却将眼前的景象打破了。
朱亥睁开眼观察周围，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其他宫修者还在深度宫修当中，整个通道安静异常。
朱亥仔细感应，觉得通道内徐徐向上的能量似乎有所减缓，这一变化引起了他的警觉。
忽然间，朱亥猛的转回头，看向通道的后方，顿时神魂巨震。
此刻，就在朱亥的身后，原本直通地面的通道已经消失了，他的屁股就坐在通道的最末端，若是屁股再往下挪动一些，很可能就将跌落下去。
朱亥强稳心神，没敢轻举妄动，慢慢站起身，感觉自己的身体仍旧随着脚下的能量在攀升，这才长出一口气。
待确认这种感觉后，朱亥毫不停留，向着通道的前方走去。
这一路，朱亥的内心是忐忑的。
每经过一个人，心都要在嗓子眼转悠一圈，生怕惊醒其中任何一个，发现通道的变化后，会被误认为是自己损坏的。
此刻朱亥已经来不及细想进来时，身后是否还有其他人存在，只知道不断的向前，再向前。
不知走出多远，前方已经出现站立着的宫修者，他们不修念源，朱亥若是就这么贸然上前，定会被对方发现，好在脚下的能量运转已经基本恢复正常，此刻倒不用急着继续向前了。
朱亥选定一个位置，重新坐下，摆出一副静心宫修的模样。其实他哪里还有宫修的心思，不停期盼着能够快点抵达塑源山顶。
这时，朱亥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朱亥本来就有些心虚，一听到声音，顿时被吓了一跳。
“咦？你什么时候跑到我前面来的？”
朱亥转回头，发现这是个陌生人，顿时极速开动脑筋，搜刮着各种理由，却不想男子再次惊奇道：“怎么会是你？”
“呃，你认得我？”朱亥也有些新奇。
“不敢认。”
“怎么呢？”
“你连七皇子的耳光都敢扇，谁敢认得你。”
朱亥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只是在啸天城的宴会上见过自己。
“其实上次的事…只是个误会。”
男子直翻白眼：“误会？好吧，希望这样的误会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你好，我叫朱亥，力源宫修。”朱亥友好的伸出手臂。
男子却并没有和朱亥握手的意思，又好奇道：“我知道你是力源宫修，被金牛降世选定的人，只是…你在这里宫修有用吗？”
朱亥一阵冷汗：“呃，其实我兼修念源，只是资质较差而已。”
男子半信半疑的点点头，这才勉强和朱亥握了握手。
“你好，我叫萧山。”
随后，二人又简单的攀谈几句。
可没过多久，朱亥猛然间发现，身下的通道内，能量流转的速度再次变得缓慢起来，这让他刚刚平缓的心跳再度加速。
“我听说念源宫修者都会飞行，你会吗？”朱亥忽然问道。
萧山自信的笑了笑：“这是要看天赋的，一般只有达到三笔祖字才可以飞行。”
朱亥从萧山的表情中看出一些讯息，故意问道：“这么说你不会？”
“很不巧，我的一笔天赋刚好是飞行，只不过…”
萧山说到这里，忽然感觉整个通道一阵莫名的晃动，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前的朱亥已经扑了过来。
就在朱亥抱住萧山的同时，通道已经不只是摇晃那么简单了。
朱亥只感觉眼前闪过一阵耀眼的蓝光，随后则是滔天巨响，视觉再度恢复时，二人已经被一股猛烈的气浪轰飞出去，方向正是直直的通往无尽的天空。
这是朱亥第二次身居高空，第一次是刚刚抵达蓝穆域，遭遇穆永生的那次。
朱亥虽然没有恐高症，但从周围闪过的天空画面也可以意识到，现在的高度起码有数千米，根不敢往下去看，口中下意识的大喊着。
“啊！要升天啦！”
可悲的是，朱亥的嘴巴正紧贴着萧山的耳朵。萧山险些没被震昏过去，强忍着晕眩的感觉，跟着朱亥一直飞出老远。
片刻后，上升的势头才算终于停下。
下降的过程中，二人的心绪已经平复许多。
萧山强行提聚念源，才使得下降的速度缓慢下来，但却很吃力。
朱亥趁着这个机会，偷偷看了一眼脚下，却又立即紧闭上双眼。
眼中匆匆闪过的画面表明，他们此刻的高度确实有数千米，而巧合的是刚好位于塑源山的正上方，只是此刻的塑源山，或许是角度的不同，看起来和先前有些不太一样。
朱亥强稳心神，再次看了一眼，可这一次却是心神巨变。
因为塑源山，塌了。
………………………………
162 偷袭
塑源山的外形像是一只高脚杯，内部却是中空的。
自塑源山顶，沿着山石的内壁，有着一条陡峭的石梯，盘旋向下，蔓延出很远，不知通往哪里。
中央处是一片神秘地带，透着蓝光，看不到对面，泛出的气息同样是纯净的念源。
不多时，一群人从石梯上走来，大概有五、六十的样子，为首的是七个男修者。
这七人的衣着和其他人有着明显的不同，除了简陋之外，毫无特点。他们的平均年龄在八十多岁，其中两个四笔宫修，剩下的全是三笔。
在宫修世界里，八十岁达到四笔，算是中等偏下，而三笔却一无是处，但如果有人告诉你，这七个人原本都不具备宫修的潜质，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种情况极少出现，如果被旁人所知，那恐怕只能够用“逆天”两个字来形容了。
这七人自然就是塑源教仅存的七个教徒，他们带着穆皇武国的众人，在线条通道内毫不停留，很快来到山顶，如今顺着石梯，已经走出很远的距离。
身后的人群和这七个人之间，隔着明显的距离，穆永生在众人的簇拥下，面色有些凝重。
据他估算，此刻下降的高度，已经接近杯身山体的一半左右了，璇寂图的气息虽然一直都有，但却始终不见增强，这让他心存疑惑。
其他人感应不到璇寂的气息，只知道一味跟从，好在帝国人多势众，倒是不怕前面的七个人搞鬼。
继续往下，石梯所过之处有着一块直径约百米的圆台，领路的七个人来到这里，停住身位，不再前行。
这样的圆台，先前曾经出现过一次，完全是由念源宫石构成，其他方面倒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帝国的人陆续到来，但圆台的面积有限，容不下这么多人，很多人仍旧站在石梯上，只有负责保护穆永生的二十多位宫修者，陪着他一起走上圆台。
“尤老，怎么不走了？”这里的气息和先前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穆永生表示很不解。
“三皇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想必应该就是穆武国下一任的储君吧？”
“尤老果然好眼力，不知有何指教？”
“如果当真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老夫想和你做笔交易。”
穆永生皱了皱眉头，若是换做往常，敌我势力高下立判的情况下，他自然不会同意。但这里的环境有些特殊，帝国的人并不熟悉，而尤老选择在这个时候提出交易，定然有所依仗，所以并没有贸然拒绝。
“说来听听。”
“身为储君，我想你一定知道塑源山下，埋着几张璇寂图。如今虽然多有破损，但若是有着足够的血祭，修复定然不成问题。我可以保证，塑源教愿意将这些璇寂图拱手相让，绝不争夺，但以此来交换，我要你宫储中的那一张。”
周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穆永生尚未发话，旁边的众人已经纷纷提聚源能，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意思。
穆永生双眼微眯，声音有些冷：“还有吗？”
“我七人从此远走天涯，穆武国不得对我等追杀。”尤老的语气丝毫不显紧张，感觉起来信心十足。
沉静半晌，穆永生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可以，不过我要先看到这山下的璇寂图才行。”
“这恐怕做不到。”
“塑源教似乎并无诚意。”
“我等以命相搏，还不算有诚意吗？”
“我很好奇尤老的筹码，究竟是什么？”
“我想储君是不会愿意看到的，除非你愿意拿自己的命去赌。”尤老毫不退让，明明处于弱势，仍坚定的和穆永生对视着。
双方再次陷入僵局，穆永生沉吟良久，深吸一口气。
“既如此…”
穆永生的话只说了一半，忽然自石梯的方向射来一道念力，直扑尤老的面门。
这念力虽然轻微，但却暗含杀机。
尤老一直盯防着帝国宫修的一举一动，见此情况，破釜沉舟一般大吼一声。
“破！”
一个破字，如有魔力，竟然是真的破了。
最先破的是尤老的身体，只见一道蓝光闪过之后，地面上留下了一滩血迹，在蓝色宫石的映衬下，甚是醒目。
点点蓝光洒落下来，没入圆台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另外六个塑源教徒纷纷一跃而起，脚底刚刚离开原本的位置，圆台已经破碎开来。
庞大的念源宫石，似乎受到来自八方的牵引，瞬间变得粉碎。
众人脚下失重，急忙调集源能稳住身形，却不想刚刚齐集的能量，和圆台一样，向着四面扩散，根本无法凝聚。
宫修较低者瞬间掉落下去，四笔以上的也稳不住持续下降的身形，场面一片大乱。
随后破的是紧贴着石壁的石梯，上面站立的宫修者修为更低，甚至来不及反应，已经跌落万丈深渊。
穆永生、艾苏菲和穆金浩在二十几个宫修大能的围护下，持续下降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眼看就要彻底停住了。
可就在这时，整个塑源山深处忽然传来一阵通天大响。
紧接着，周围的岩壁纷纷倒塌，磅礴的念源朝着山体中空的地带疯狂涌入，一道犹如龙卷风的存在自上而下，倾斜而出。
整个塑源山形成了罕见的一幕变化。
山体内的所有事物，全部都在朝下走，而山体外面的事物，却被反带着向上攀升。
朱亥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被线条通道甩飞出去，直接抵达塑源山顶，可惜这个时候的山顶，已经不在了。
其实无论从哪个方向来看，塑源山都是倒塌了，只不过并不倒向任何一方，而是由外而内的倒塌。
朱亥看到这一幕时，心神巨震，怀中的萧山本要挣脱朱亥的怀抱，见此情况，也有些发傻，以至于刚刚稳住的身形又急速跌落下来。
“笨蛋！快飞啊！”朱亥最先回过神来，被吓得够呛，狠命的勒着萧山。
萧山也终于反应过来，却被朱亥勒得手刨脚蹬，差点没断了气，好半晌才调整好源力。
“你TMD给我松手！”萧山咬牙切齿。
“你当我傻啊，松手我该掉下去了。”
“你不松手我怎么飞？”
“我松手你跑了怎么办？”
“我不跑！”
“我不松！”
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直到临近下方的“龙卷风”区域，终于彻底傻眼了，而且这回是跑也没的跑，不松也不行了。
二人一进入这片区域，紧缠在一起的身体便被迫分开，这股能量根本不是他们的修为可以抗拒的。
二人的身体在龙卷风的区域内，开始不停打转，相互追逐着。
朱亥长大了嘴巴本要大声呼救，却满口灌风，根本发不出声音，嘴巴被撑得老大，连带着五官都近乎挪移了。
萧山那边看起来要好上很多，但实际却是已经陷入昏迷。他的宫修水平虽然比朱亥高，但念源宫修的肉身太过脆弱，飓风之下根本无法承受。
龙卷风里当然不只有他们二人，还有很多被一同抛向高空的宫修者，没有来得及闪躲，被一起卷了进来。
下一刻，龙卷风的最前端似乎终于抵达尽头，一股念源的浪潮自塑源山底部反冲回来，将急速下落的众人刚好托住。
朱亥的五官终于归位了，却被转悠得晕头转向，还没清醒过来，便狠狠的摔落在地。
朱亥只感觉浑身如同散了架子似地疼，力源开始全力修补身上的伤痛，持续很长时间才有所缓解。
朱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开始打量四周，发觉自己此时仍旧在塑源山上，只是高度只有千米左右。
原本的杯身山体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了一个杯底悬浮着。塑源山的中空地带被倾倒的岩壁填满，看不到一丝缝隙。
朱亥如同傻了一般，呆坐在原地，脑海中熟悉的身影一一浮现，却是一筹莫展。
“他们被活埋了吗？”
………………………………
163 塑源山顶
朱亥的大脑空洞一片，突然的变故让他许久回不过神来。
这时，不远的废墟里，忽然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臂，紧接着一一颗同样血淋淋的脑袋。
朱亥被吓了一跳，仔细辨认才发现，这正是萧山。
朱亥爬起身，几步来到近前，一把将其扶住：“萧山，你怎么样？”
萧山的气息有些弱，浑身失血过多，几处严重的伤口还在向外渗着鲜血，里面露着森森的白骨。
“还…死不了！”萧山虚弱道。
朱亥心里有愧，若不是他死死的纠缠对方，以萧山的天赋，自然早早就可以躲过此劫。
朱亥调集体内的力源，按在萧山右肩较为严重的一处伤口上，待上面的鲜血止住后，凭借着他多年摸骨的经验，又为其将断骨接上，最后从宫储中取出绷带固定。
做完这些，朱亥又开始转移到下一处伤口，整个过程，动作异常娴熟。
萧山的身体连续抽搐，却无力喊疼，只有拼命的咬紧牙关，双手更是紧紧的抓着朱亥的衣襟。
终于处理完所有的伤口，朱亥长出一口气。
“不如我把你送入宫储，你先在里面疗伤吧。”朱亥建议道。
“不可。”萧山勉强坐起身，身体仍旧虚弱，但目光却坚定异常：“你不能理解，能来这里，对于念源宫修乃是天大的机缘，我绝不能错过任何一点宫修的时间。”
萧山说完，盘坐下来，闭目养神。朱亥看得出他在调整念源，已经准备宫修了。
“你伤得这么重，现在这种情况，还能宫修吗？”
朱亥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念源对于肉身的恢复没有丝毫作用，即便吸收再多也不行，犯不上这么执着吧？
“没关系，其实话说回来，我还要谢谢你，这里自成空间，若不是你强拉着我，我恐怕早就飞出塑源山的范围，再不会有这番造化了。”
朱亥感应了一下此刻这里的环境，念源仍旧纯净，但相比先前的线条通道，却要差了很多。
“那我怎么办？”朱亥问道。
“你可以先四处转转，看看这里先前发生了什么。”
朱亥点点头，随即起身走向其他地方。
朱亥前脚刚走，萧山便睁开双眼，不着痕迹的从身下取出一物。这是一颗手指盖大小的蓝色石头，晶莹剔透的外表，一看就知道绝非凡物。
萧山辨认半晌，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将其收入宫储，继续修养起来。
朱亥走了一阵，发觉塑源山顶足有数千米大小，龙卷风虽然已经散尽，但山顶仍旧被一层迷雾所笼罩，视线只能看清百米以内的景物。
朱亥在塑源山上走了一圈，期间又碰到十几位宫修者，都是穆皇武国的人。
他们有些已经活活摔死，有些伤势和萧山一般严重，正在全力修养，其中两个人伤势较轻，正和朱亥一样左右四顾。
朱亥会同这二人，来到塑源山的边缘，发现下方的高度大概在千米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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