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猪浪迹十二宫-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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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一谷给人的总体感觉可以用两个字来代替——庄重。

　　　　这里的建筑普遍都很高大，很少有低于九层的，即便是有，也都依附于旁边更为的高大建筑，看起来更像是这些大建筑物的装饰。

　　　　脚下的青石路面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像是刚刚有人打扫过，街上的行人很多，每一个都衣着华贵，气质不凡，看得出身价不菲。

　　　　这种场面已经逐渐和朱亥所预想的盘龙界吻合了。

　　　　龙一谷是五谷中面积最大的一个，从地图上可以看出，这里有着九条环形路，最中央的位置是人工修葺而成的圣域塔，各取两大学府的一个字来命名，据闻很有名气。

　　　　朱亥此刻自然位于九环路上，而华天成的住处则在三环路，距离还很远。

　　　　不过既然到了这里，朱亥已经不是很着急了，在拜访华天成之前，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那就是找个地方放置宫储，这里面都着极为禁忌的东西，自然不能随身携带。

　　　　一番打探之后，朱亥终于有了眉目。

　　　　龙一谷远比龙五谷繁华，这里有着很多商户，自然存在保存重要物品的场所，其中有两个名字被朱亥牢牢记住。

　　　　一个叫九龙宝鉴，另一个叫宫藏天，名字都很霸气，但其实说白了，就是个类似银行之类的场所。

　　　　这两处已经在盘龙界存在多年，信誉自然没得说。

　　　　朱亥在地图上一番寻找后，终于找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九龙宝鉴的位置，在五环路上。

　　　　随后，朱亥一路闲逛，慢慢向着九龙宝鉴靠近。

　　　　这一路有着太多吸引眼球的地方，不仅局限于风格各异的高大建筑，更有着很多面貌绝美的女子。

　　　　除了一些属性较为怪异的宫修，一般宫修者都皮肤稚嫩，容颜不老，这一点对于女子而言尤为重要。以至于即便是长相普通的女子，只要宫修有成，看起来都别有一番滋味。

　　　　逐渐行进的过程中，朱亥也发觉，这种高大的建筑风格只局限于龙一谷的外围，越往里，建筑反而越低。

　　　　走到六环路的时候，这里的建筑已经很难看到九层以上的了。

　　　　这时，一座建筑的名字出现在朱亥的视野中，文石商院。

　　　　毫无疑问，这就是文家在盘龙界的产业，但让朱亥不可理解的是，此刻的文石商院，大门禁闭，门前更是一片破败，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这里经营过了。

　　　　朱亥打探几位路人后，这才知道文石商院确实关门了，大概是十几天前的事，具体原因却并不清楚。

　　　　朱亥心里有些失落，原本他还打算投靠文家的，却不想这个后路也被堵住了，真不知还会发生什么悲剧的事。

　　　　来到五环路，朱亥终于见到了闻名遐迩的九龙宝鉴。

　　　　这是一栋六层建筑，其他建筑群体和它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起来颇有气势。

　　　　朱亥进去之后，更是被里面的环境所感染，这里的服务可谓一流，朱亥还没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位衣着华贵的美女便出现在他面前。

　　　　“这位公子，不知有什么能帮到您的？”

　　　　看着面前女子，朱亥有些心猿意马。

　　　　“我想存些东西，不知怎么收费？”

　　　　女子脸色红了一下，似乎能看出朱亥的心思，指着大厅左侧一面高达三米的石墙。

　　　　“价目都在这里，请公子过目。”

　　　　朱亥点点头，看了一阵，表情略有些不自然。

　　　　“嗯，我知道了，改天再来！”

　　　　朱亥说完，再没有和女子眉目传情的心思，拔腿就跑。

　　　　九龙宝鉴的收费标准简直无语，跟明抢没什么区别，以朱亥目前所剩身价，存个宫储，只够十天所用，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朱亥各种唉声叹气，穷人在这里果然寸步难行，看起来暂时只能将宫储带在身上了。

　　　　不知走出多远，朱亥已经来到三环路上。

　　　　这里的行人相对要少了很多，建筑也变得更加低矮。看得出，能住在这里的，都是颇有身份的人，华天成既然能够在这里谋得一席之地，想必这些年混迹得不错。

　　　　朱亥看得有些出神，忽然在一处建筑前停了下来。

　　　　眼前的建筑只有三层，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门口上刻写的一首七言绝句，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朱亥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目的地已经到了，而这首绝句，想必应该出自华老的手笔吧。
………………………………

203　尖卡斌引

　　　　龙一谷，每座建筑都各不相同，就像汇聚在这里的宫修者一样，有着九域的不同风格。

　　　　眼前的这座建筑同样独特，从外型上看，它像一个“人”字，通体白色。虽然只有三层，但却相当于其他建筑五层左右的高度。

　　　　“人”字两笔相交的最高点处，写着四个金色的大字——宫道天成。

　　　　如果单从这四个字来看，很难判断出这里是做什么的，但朱亥知道华老炼器师的身份，由此可以猜测出一些内容。

　　　　建筑有着四个入口，刚好分作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朱亥所在的是东门，而他先前所看到的那首七言绝句，正刻印在东门的两侧。

　　　　“聚元融智锁璇空，祛毒养体生五行，宫道万法何处问？尖卡斌引才是赢。”

　　　　以朱亥的见识，这首诗不难理解。

　　　　前两句叙述的自然是宫修至理，几种看似截然不同的宫源，却有着顺应天道的联系，世人皆知，但真正能够顺应天道，借用天道者却是寥寥无几。

　　　　后两句则道出了写诗之人独特的见解。

　　　　宫道万法，无止无际，根本无处可循。

　　　　但实际上，却并不需要去探究，归根结底，宫修还是需要做回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一个能大能小，能上能下，能文能武，能屈能伸的人，这才是赢。

　　　　说起来简单，但若是真正做到这样的人，难度恐怕不下于探究天道。

　　　　朱亥忽然有种未曾见到华老，已经先被对方上了一课的感觉。

　　　　这时，建筑内走出三个人，打断了朱亥的思绪。

　　　　朱亥主动退让到一旁，发现出来的三个人并未理会自己，说笑之间已经逐渐远去。

　　　　朱亥收敛心神，迈步走向东门。

　　　　穿过门口，面前是一条宽敞的走廊，光线有些暗，两侧摆着成排的花篮。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朱亥感觉有些神清气爽。

　　　　又朝里走出一段距离，朱亥已经来到走廊的尽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面积足有上千平米的大厅。

　　　　大厅内的光线同样很暗，里面有着零散的很多人，都在各自忙碌着，有的在搬东西，有的在粉刷墙壁，还有一些在清理杂物。

　　　　朱亥看得有些新奇，这原本都是一些应该由凡人来做的琐事，可眼前的这些宫修者却做得一丝不苟，不知道从中能够获取什么好处。

　　　　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光线较亮，一个老者坐在那里，旁边围拢着七八个人，不知在说着什么。

　　　　朱亥见没人拦住自己，便径直朝着远处的角落走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朱亥的脚步逐渐放缓，他们的对话也逐渐清晰起来。

　　　　“达老，您给想个辙啊，我都来三趟了！”路人甲焦急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还是改天再来吧。”达老应付了一句。

　　　　路人甲一阵垂头丧气，见达老不再理会自己，转身离开了。

　　　　路人乙则接替路人甲先前的位置，开始和达老对话。

　　　　“达老，没别的，一点心意，请笑纳！”路人乙陪着笑脸，递上一枚宫储。

　　　　达老接过宫储，也不查看，脸上更是毫无表情：“还有别的事吗？”

　　　　“呃，没了，没了。”

　　　　“下个月的奉养加倍，规矩懂吧？”

　　　　“知道，知道。”

　　　　“嗯，去吧。”

　　　　路人乙脸上的笑容始终如一，听到这句，才朝着达老躬身一礼，转身离开。

　　　　路人丙上前，还没开口，就已经被达老打断了。

　　　　“你怎么又来了？”

　　　　“呃，达老，我实在是…”

　　　　“这是我最后一遍告诉你，你的时限是下个月初，具体哪天要看运气。”

　　　　“就不能提前点吗？”路人丙面色发苦。

　　　　“可以啊，不过按要规矩来。”

　　　　“我…”路人丙的表情像是在哭，犹豫半晌，终究还是离开了。

　　　　路人丁：“达老，是不是该我了？”

　　　　达老皱了皱眉头：“你来得不巧，改天吧。”

　　　　“啊？可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尽量为你安排。”

　　　　“那…有劳达老了。”

　　　　朱亥始终在旁边听着，先后四番对话全部收入耳中，却听得莫名其妙。

　　　　“这些人究竟在干什么？”

　　　　这时，轮到第五个人上前，这同样是一位老者。

　　　　达老见到此人，并没有像先前那般坐着，反而站起身来。

　　　　“老吴，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可是我这边实在安排不开啊。”达老率先开口。

　　　　被称为老吴的老者眼帘低垂，叹息一声：“我已经不指望了，此番前来只是向你辞行的。”

　　　　“啊？你要走？”

　　　　“是啊，待下去也是徒劳，不如早些回去，或许还有出路。”

　　　　达老沉吟一阵：“你现在欠债多少？”

　　　　老吴比划了一个“六”的数字，并未言明，达老却看得明白，表情有些严肃。

　　　　“你什么时候离开？我送送你吧，毕竟这么多年了。”

　　　　“有心了，我知道你很忙，不必相送了。”

　　　　“那怎么行？”

　　　　老吴摆摆手，想了想，忽然取出一个宫储递给达老：“这些东西，若是方便，你帮我找个下家，就算是不枉我们这些年的交情。”

　　　　达老接过宫储看了看：“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老吴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好吧，我尽快。”

　　　　“嗯，我三天后就走，等你的好消息。”

　　　　老吴说完，转身离开。

　　　　朱亥看着老吴的背影，不知为何，忽然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一段对话。

　　　　“达老，怎么？文石商院要倒闭了吗？”

　　　　“唉！是啊，世风日下，买卖不好做啊！”

　　　　“那是他们文家经营无道，若是换成达叔，肯定事半功倍。”

　　　　“就你贫嘴！”

　　　　“嘿嘿。”

　　　　朱亥恍然大悟，这才知道这个老吴的身份，原来他是文家人，怪不得文石商院会关门，原来是干不下去了。

　　　　又等了一阵，原本围拢在达老身旁的人尽数离开了。

　　　　朱亥的位置显得有些突兀，于是主动上前。

　　　　“呃，达老，晚辈是…”

　　　　“我知道你是谁。”达老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

　　　　朱亥有些紧张，原来对方早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可随后达老的举动，却搞得朱亥有些莫名其妙。

　　　　“真不知你是怎么办事的！和猪一点区别都没有，什么东西都能弄丢，念你是初犯，这次就这么算了，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达老说完，扔给朱亥一物，转身离开了。

　　　　朱亥接在手中，看得心惊肉跳，这是一支笔，正是当初他在宏名堂名册上登记自己身份时使用的那支。

　　　　“这是什么情况？”

　　　　朱亥不明所以，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支笔为什么会出现在达老的手中，难道他就是当初在入口遇到的那位老者？还是说他们认识？

　　　　朱亥还在愣神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喂，申屠亥，你在哪傻站着干什么呢？还不快过来帮忙！”

　　　　朱亥扭头看去，发现有三个男子从大厅的一个角落里走出，正联手抬着一个大型的重物。

　　　　朱亥僵硬的迈动着脚步，来到近前时，发现三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快搭把手！”

　　　　朱亥下意识的伸手帮忙，忽然感觉手中之物重若千钧，这是在他宫修力源之后，很少遇到的情况。

　　　　有了朱亥的帮忙，重物很快被放到合适的位置上。

　　　　“哎呀，还好有你！不然我们仨可就惨了。”

　　　　“力源宫修也不都全然无用嘛！”

　　　　“谢谢了啊！”

　　　　三人对朱亥各种夸赞，相继离开了。

　　　　朱亥打量眼前的重物，发现这东西被篷布遮挡着，像是一块大型的石碑，高度足有十多米，不知里面具体如何。

　　　　周围仍旧有着很多零散的人在忙碌着，同样的零散活，同样的一丝不苟。

　　　　结合先前的种种经历，朱亥已经确认，宏名堂定然和这个宫道天成有关，而此处这些干活的人，想必也是宏名堂的成员吧。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朱亥的视野里，苏菲一身白衣，从大厅角落的走廊里走出，并没有注意到朱亥的存在，而是走向远处还在干活的几个人。

　　　　“怎么还没做完？”苏菲问道。

　　　　“呃，快了，今天人手有些不够。”其中一个应对道。

　　　　“赶快吧，不然天叔要生气了。”

　　　　“好！”

　　　　苏菲点点头，环顾大厅，视线不出意外的落在朱亥身上，但很快又跳了过去。

　　　　待全部扫视一圈后，这才急步走到朱亥身边，同时递出一个牌子。

　　　　“夫君，你先回房，晚上我再和你说。”

　　　　朱亥接过牌子，意识到这应该是钥匙之类的东西。

　　　　“你还有其他工作吗？我帮你吧。”朱亥建议道。

　　　　苏菲一笑：“不用，我没什么具体事，就是帮忙四处看看。”

　　　　“好啊，那我陪你一起看！”见苏菲没事，朱亥心里暗松了口气。

　　　　“这里规矩很严，不方便。”苏菲的声音有些犹豫。

　　　　朱亥点点头，不想苏菲难做，随后便按照苏菲的指引，顺利找到了华老给他们安排的房间。

　　　　苏菲已经离开了，朱亥看了看他们二人的安乐窝，即苦涩又无奈。

　　　　屋内除了一张双人床以外，其他剩余的地方只够站立的，更加不会有其他摆设，倒是和当初刘凤为二人安排的那个房间很类似。

　　　　朱亥躺在床上，心理不是个滋味，随后想到宫储中的东西，又绽放了一丝希望。

　　　　“总会有苦尽甘来之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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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夫妻夜话

　　　　朱亥在房间里待了近一个时辰，苏菲仍旧没有回来。

　　　　朱亥坐起身，感觉心中烦闷，还是决定出去看看，即便帮不上大忙，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还是可以的，毕竟自己是位力源宫修嘛。

　　　　出离房间，面前是一条狭小的走廊。

　　　　一层除了大厅之外，周围有着很多类似的结构，只有四个是出口，其他的通道，两侧都排满了房间，显然是供这些宏名堂弟子日常居住的，还有一些是类似仓库的所在，朱亥没有贸然靠近。

　　　　走出一段距离，已经接近大厅的位置，途径一个房间时，里面传出两位女子的对话，房门半掩着，听起来还算真切。

　　　　“苏菲姐，这是你画的吗？”

　　　　“嗯。”

　　　　“真好看，这是龙吧？”

　　　　“是啊。”

　　　　“可是龙不是应该有五爪吗？你画的怎么只有四只？”

　　　　“五爪是封帝之兆，太过张扬，会被有心人利用的。”

　　　　“喔，只是龙是天上飞的，你画的为什么两只后爪要着地？”

　　　　“天空翱翔之龙虽让人敬仰，但始终太过孤傲，不接凡众，不符合华老的性格。”

　　　　“姐姐可真细心，一幅宣传画而已，竟然考虑得这么周到，难怪华老会看重你。”

　　　　“我也是猜的，也不知华老会不会满意。”

　　　　“一定会的，你才来了几天啊，就升职为管事了，我看姐姐只要在宫道天成长干下去，华老一定会大力栽培你的。”

　　　　“华老是给德叔的面子。”

　　　　“哪有！我听说等博展之后，华老还要教你炼器呢，是真的吗？”

　　　　“华老提过此事，只是…”

　　　　“哎呀！姐姐可真是让人羡慕得不行。”

　　　　“还好吧。”

　　　　“只是暂时要受些苦，这些画明天就要交出吧？”

　　　　“嗯。”

　　　　“唉，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不打扰姐姐了。”

　　　　“妹妹走好。”

　　　　不多时，房门打开，一个乖巧的女孩从中走出。女孩装束朴实，模样秀美，一看就是非常惹人喜欢的类型。

　　　　女孩出来后，自然第一时间注意到房门不远处的朱亥，却并未理会，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朱亥趁机朝着房门的方向靠近几步，发现女孩临走时，房门仍旧没有关严，甚至开启的角度比先前还要大。

　　　　朱亥从缝隙看进去，发现房间内的已经摆放着很多幅画卷，上面的色彩如有实质，显然是刚刚画出没多久的。

　　　　朱亥调整了一下角度，终于看到苏菲的侧身。

　　　　此刻的苏菲手中擎着一张画板，正凝神思考着什么。

　　　　朱亥没有打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思考中的苏菲，有着一种别样的美，这种美，即便是朱亥也从未感受过。

　　　　以前的苏菲，压力太大，很多事身不由己，以至于性格偏激，失去真我。

　　　　成就女人后，真实的苏菲回来了，现在的她不再有任何负担，终于可以专心为自己而活。

　　　　朱亥强忍着冲过去，拥抱苏菲的念头，并没有打扰，转身回到房间。

　　　　躺在床上，朱亥想到很多。

　　　　苏菲从未向自己要过什么，不是她不想要，而是自己给不起。以苏菲的美貌、才气和资质，自己配得上人家吗？

　　　　朱亥忽然想起了莫莫嘀，那位同样出身不凡的姑娘，自己是不是还要继续耽误一个呢？

　　　　回想着自身的经历，碾骨、捣药、按摩、城管，似乎没什么像样的能耐，尽管有着穆天的支持，但朱亥仍感觉毫无所托，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行。

　　　　夜里，朱亥还在睡梦当中，一具柔软的身体已经钻进他的怀里。

　　　　感受着熟悉的味道，朱亥莫名心安。

　　　　“夫君，吵醒你了吧？”

　　　　“没有，我刚好醒来。”

　　　　苏菲笑了笑，侧脸贴在朱亥的胸口：“我还以为你在进入盘龙界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吓死我了。”

　　　　“我能出什么事，就是碰到了以前认识的几个熟人。”

　　　　“哦，都有谁啊？”

　　　　“小鲁和生子。”

　　　　随后，朱亥将以前认识二人的经历讲述一遍，又说出了此番相遇时的情景。

　　　　“啊？杨帆受伤了？”苏菲一下子坐了起来。

　　　　“嗯，而且恐怕很难通过圣宫学府的测试了。”

　　　　“这可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回去吗？”

　　　　朱亥想了想道：“其实我有个想法，只是事先没和你商量。”

　　　　“夫君的意思是…”

　　　　“嗯，我准备把陪习的工作让给杨帆。”

　　　　“那夫君怎么办？”

　　　　“我可以去九域学府啊，华老宫修行源，对我并不适合，去了也无用，相反却正适合杨帆。”

　　　　“只是九域学府的情况…”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苏菲再次靠在朱亥身上：“夫君不要太为难，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离开这里，九域这么大，难道还没有我们容身之所吗。”

　　　　“放心吧。”朱亥拍着苏菲的香肩，心中感动得一塌糊涂。

　　　　沉静片刻后，朱亥再次开口：“对了，你见过华老了吧。”

　　　　“嗯，见过一次。”

　　　　“怎么找他？我还要和他商量由杨帆代替我的事。”

　　　　“不用商量了，华老一定不会反对的。”

　　　　“嗯？为什么？”

　　　　“这些琐事，他从不会关心。”

　　　　“你怎么知道？”

　　　　“因为直到现在，他还不知为他当陪习的人是你。”

　　　　朱亥有些无语，这个华老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那我既然来了，怎么也要拜访他一下吧，不然太没礼貌了。”

　　　　“华老最近正在忙于博展的事，恐怕没时间见你，而且见他一面，可是要排队的哟。”苏菲笑了笑。

　　　　朱亥有些愣神，忽然想起先前大厅内，众人围拢达老的场景，难道他们是要排队等着见华老？

　　　　“对了，有个人叫达老，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他是宫道天成的主管，负责协助华老管理此处的。”

　　　　朱亥若有所思：“那个博展是怎么回事？”

　　　　“喔，三天后是个大日子，两大学府的炼器师都会拿出近年来炼制的器具来此展览，届时会有很多人来的。”

　　　　“那你都负责做些什么？”

　　　　“我没什么固定工作，一般都是由天叔安排的。”

　　　　“这天叔又是谁？”

　　　　“天叔是此次博展的负责人，也是圣宫学府的教习，他前些年师从华老，最近才刚刚出徒，听说此次博展有很多他的作品呢。”

　　　　“原来如此，博展要进行几天？”

　　　　“三天。”

　　　　“看起来最近这些天你也会很忙。”

　　　　“夫君不会生气吧？”

　　　　“我当然不会生气，如果你在这里做事不顺心，一定要告诉我，不能藏在心理，知道吗？”

　　　　“夫君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