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极品捉妖人-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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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舅说到这里，其实心里也很不舒服的，毕竟，之前抢夺了他的身体的那个煞贪，是从三舅的朋友“瓜”那里变身出现的。

　　　　这一整件事情，到最后三舅其实算得上是最大的受害者。

　　　　心里思绪翻涌，三舅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他对赵羽凡和江川抱歉地笑了笑，站起身走出了屋子，临出门前，他转头说了句：“你俩吃完饭就去歇着吧，待会儿我会回来洗碗的，不好意思，现在心里不大舒服，我回屋里去翻翻书。”

　　　　赵羽凡很礼貌地站起身，三舅冲他摆了摆手，转身走了出去。

　　　　“坐下吧，别这么拘束，三舅现在已经不是早上那个苦大仇深的三舅了。”江川非常的自觉，依旧在细嚼慢咽。

　　　　这儿毕竟是他舅舅家，他倒是挺熟悉很随意。

　　　　而赵羽凡是客人，该有的矜持他还是有的。

　　　　“我说，你能不能吃快一些啊？”赵羽凡坐回小板凳上，转头瞧着江川慢慢地动筷子。

　　　　江川有些疑惑地转头望着他，“你很忙么？”

　　　　“那倒是没有，就是，我们都吃完了，光你一个，你这又吃得这么慢，看得心焦。”赵羽凡的急性子又发作了，脑震荡都约束不了他的着急。

　　　　江川笑了笑，“嗨，吃饭嘛，细嚼慢咽，健康。再说了，这么多菜，又没有人和你抢，我们就仨人，你说你着急忙慌地干什么呢？你那吃相说实在的，挺倒胃口。”

　　　　“吃得快怎么就倒你胃口了？我这是节省时间！”赵羽凡反驳道。

　　　　“节省时间？现在咱们都没啥事儿了，你需要时间做什么？”江川依旧慢慢吞吞的一点儿不要紧。

　　　　“我要回界鱼石去！”赵羽凡道。

　　　　“回，我也回，咱吃完饭就回去怎么样？刚好待会儿我的小白兔也晒干了。”江川说。

　　　　“那你倒是快些啊。我真的赶时间。”赵羽凡越是在乎回去这事儿，就越是着急。

　　　　而他越是着急，江川反而越是要跟他反着来，甚至是放下了筷子，满脸故意的看着他，“那你说说，你着急什么？”

　　　　瞧着江川故意的模样，赵羽凡也恼了，他一拍桌子，“你是不是一定要这么不要紧？”

　　　　江川抱住自己俩胳膊，歪了歪脑袋，“我吃饭呢，你催催催，谁不要紧啊？”

　　　　赵羽凡张了下嘴，但是这事儿也确实他不地道了，人家吃饭呢正，没有这时候催的，但是他心里的确着急。

　　　　他着急的是，今天又再耽搁了一天，水底下那条准备化身成龙的蛟，不知道它是什么情况，而现在赵羽凡最想干的事情，就是下水去把那蛟龙给捉来。

　　　　“唉。。。。。。那你慢慢地吃，你把这是哪儿告诉我，怎么回界鱼石也告诉我，我自己先回去，行不行？”赵羽凡软了，他示弱地说道。

　　　　“这不行，”江川却拒绝了，他已经发现自己现在占据了主动，当然得继续猛扎猛打，“你差点儿死了，是我把你带过来救治的，我就有义务带你回去，而且，我觉得吧，作为救命恩人之一，你是不是有必要告诉我一下，你又准备把你的小命往哪儿去交待了？你先跟我说说，我再计较一下，下一回我还有没有机会把你扛来给三舅救命。”

　　　　他揶揄着赵羽凡道。

　　　　其实他看得出来，赵羽凡心里有事情，而且也应该是大事。不过从赵羽凡这种去趟神鱼泉才隔一天就差点要死的搞事状态来看，他心里边的事情，应该也很不安全。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赵羽凡的这种焦急，分明就是赶命的焦急。

　　　　作为一起对付过煞贪的战友，江川和赵羽凡尽管是才第二次见面，但是其二人的交情，算是打下了，非同寻常了。

　　　　而且赵羽凡是外地来的，江川他作为东道主，没有说看着客人一不小心就死在自己地盘上的说法。

　　　　虽然那也许是捉妖人的事情吧，江川也想知道是啥事儿，问问自己能不能帮得上忙。

　　　　赵羽凡正在回忆着他晕倒之前，鱼姥姥对他说的那些话，在搜索着记忆里关于抚仙湖还有湖底下蛟龙和机关古城的事情。

　　　　一开始吧，他就只是想要知道有没有机会把水底下的那大妖精整出来换钱，但是随着他深入地了解之后才发现，蛟龙，这个东西，太难得了。而且蛟龙在化龙，鱼姥姥说过，这个阶段的蛟龙其实是变得非常的脆弱，也就是说，现在应该是对付蛟龙的一个机会。

　　　　在经历了三舅和煞贪这事情之后，赵羽凡的心态变化了很多，最起码的就是他没有像之前自己还是个天才时候那么目空一切了。

　　　　还有看见那个赵羽航，那个把自己毫无办法的煞贪举手间就消灭的同龄人，更是将他的心情打击到谷底。

　　　　所以他现在对抚仙湖里的蛟龙，其实非常非常的有顾虑。

　　　　而江川在此时说他是不是要去送命，真的有些打击到他了。

　　　　“说什么呢，什么叫准备把我小命往哪儿交待啊？也忒难听了吧。”赵羽凡吐了口气，放平稳心态，回了一句。

　　　　“哦？怎么，终于调整好情绪了？”江川笑着往嘴里塞了一勺鸡蛋。

　　　　“唉。。。。。。没有，情绪这种东西，太乱，没那么容易把握。”赵羽凡实话实说，他现在的确是非常混乱。

　　　　“那就不讨论情绪，你跟我说说，你现在心里边是有什么打算？我看得出来，你问牢甫神鱼泉的时候，目标就不单纯是神鱼泉，而是更远，更大。。。。。。”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又说，“你去了一趟神鱼泉，就躺着回来了，还是人阿珠小丫头给你弄回来的，说明你连神鱼泉都搞不定，而比神鱼泉更厉害的目标。。。。。。你不是去送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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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2章　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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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羽凡这时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貌似隐藏着的目标的秘密，其实在知情人士的眼中，似乎并不是多么秘密的事情。

　　　　而且，如果是刚刚才共过生死的江川的话，告诉他自己的目标，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赵羽凡挑了挑眉毛，“我这次，可绝对不是想要送死才来的。我来云南，本就是为了讨活路的，去神鱼泉躺着回来这次嘛，只是意外，意外而已。”

　　　　江川微笑着，听赵羽凡口气，他是打算松口了。

　　　　江川很欣慰，毕竟是战友，这时候还要藏着掖着，那他赵羽凡就真的是太小气了，不敞亮。

　　　　“所以，对我就不用这么遮遮掩掩的啦，说一说吧，你这么着急，是想要去做什么？”

　　　　赵羽凡还是有些犹豫，一是这降妖除魔的事情，本来是他们捉妖人的职责所在，江川虽然也算得上是个不同寻常的异人，但是，他毕竟是什么机关术士而不是捉妖人，虽然抚仙湖中的蛟龙应该算不上什么秘密，但是也不是随便就可以跟什么人都说的。

　　　　尤其江川他们云南人，一个个的对妖精还亲近有加。

　　　　这就非常的令捉妖人头痛了。

　　　　江川看出了赵羽凡的犹豫，于是开口问：“你是觉得有什么不方便？不至于吧，妖精妖魔，煞贪怪兽，我其实已经算是知道很多东西了。咱们不久之前可是一起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啊，共过死的交情，你都舍不得跟我说真话？”

　　　　江川就觉得很失望，这个赵羽凡，别不是错看他了，有啥还不能和共过命的弟兄说的啊。

　　　　“不，不是，我不是小气不肯告诉你真相，而是。。。。。。你是本地人，不方便，我觉着你可能需要避避嫌。”赵羽凡试图解释。

　　　　不过他这话倒更是让江川好奇了。

　　　　江川放下筷子，双眼灼灼地盯着赵羽凡，“怎么着，你这个外地人，是想要在我们这地方撒野？所以对我这个本地人这么提防？不过你要得清楚啊老赵，我江川可是本地人，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本地混不下去，你怕不怕？”

　　　　瞧着江川揶揄的样子，赵羽凡忍不住苦笑道：“怕怕怕，我怕了你，真怕了。话说你这好奇心也挺重啊，我们捉妖人的事儿你也想要插上一脚。。。。。。”

　　　　“我这不是因为我是本地人，你这外地人来我们这儿，我得拿出当主人的气质来啊，你就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搞不定的，都说出来，我呢，有一样是一样，能帮你的，顺手就帮你了，啊，而且。。。。。。”

　　　　而且什么他并没有往下说，只是抬头瞧着赵羽凡，等着赵羽凡跟他讲实话。

　　　　赵羽凡挪过凳子，面对着江川坐好了，非常严肃认真地盯着江川的双眼，在说出重要的事情之前，他先要调整一下呼吸还有情绪。

　　　　“我其实，发现了你们这个抚仙湖里的秘密，非常重大的非常可怕的秘密，那就是，抚仙湖中有一条蛟龙。前几天抚仙湖里突然出现一个巨大漩涡，把阳光海岸那一片沙滩的船和人都摧毁淹死了不少，这个你听说过吧，这事儿就是抚仙湖里头的那条蛟龙干的，而那一天，我刚好在江城一家小旅馆楼顶上感应到了湖里的大妖精的存在，经过走访调查，综合了江城的老人还有界鱼石牢甫的消息，最终在神鱼泉的鱼姥姥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抚仙湖里的蛟龙，最近正是它要化身成真龙的时候，这个阶段它最为脆弱，并且它可能需要补充能量，因此，类似那天的那种漩涡灾难，说不定还会继续发生。”

　　　　赵羽凡向江川介绍着他对抚仙湖里的大妖精的调查的结果。

　　　　江川断断续续地在老张公那里也听说过抚仙湖里的蛟龙的事情，而且前不久牢甫还专门到老张公家里边去寻求庇护，而那天江川是在场的。

　　　　所以赵羽凡所说的事情，他其实并不陌生。

　　　　而当赵羽凡向江川介绍完他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来的关于抚仙湖里的大妖精的情报的时候，江川却一脸的平静，波澜不惊。

　　　　“？？？”

　　　　赵羽凡一脸的黑人问号。

　　　　“怎么了？你这个表情什么意思？”

　　　　江川觉得他颜艺非常厉害了。

　　　　“不是，蛟龙啊，抚仙湖里边有蛟龙啊，大妖精啊，从古滇国时代就活着到现在的千年古蛟啊！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不给，你不觉得惊讶吗？”赵羽凡一开始听见古蛟的消息的时候，可是把他给高兴坏了的，而江川这么冷静蛋定，和他的激动相比，确实就显得他不大正常了。

　　　　这种传说中的古代大妖精，可是妖精悬榜上都不一定有记载的存在，要是能够把它捉了，不管死活，那都得是一笔多么巨大的赏金啊。

　　　　赵羽凡意识到江川可能是因为不晓得他们捉妖人协会的捉妖赏金高得有多么可怕，所以就没啥感觉，于是赵羽凡朝江川凑上去，煞有介事地伸出五个手指头，“江川，如果你不知道这条蛟龙被抓捕之后能够值多少赏钱，所以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这不怪你。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要是抚仙湖里头的那条蛟龙真的像鱼姥姥所说的那样的话，这种大妖的价值，怕是价值连城的。”

　　　　江川笑了笑，“你光说个价值连城我没法子感受到这玩意的值钱，这样吧，你估个价格说说，如果你捉住了这条古蛟，你能够得到多少的赏钱？你说个具体的数字，数字具体了我才会有感觉。毕竟我一向对算数不敏感，看不见的我都不当数。”

　　　　赵羽凡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若是我没有记错，而且协会也没有更变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像是那个被我们。。。。。。”他说到这里皱眉变了脸色，不过还是继续往下说，“被那个赵羽航给消灭了的煞贪，它那种妖魔的价格，可是能够达到百万级别的。。。。。。也就是说，如果能够将它的尸首送回到协会的据点，我们就可以得到价值百万的赏钱。”

　　　　百万元，这个单位的钱对江川而言，倒是真的算是大款了。

　　　　反正他是没见过这么多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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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3章　心态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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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赵羽凡说出口的这个百万的价钱单位，江川心里还真的是有一些震撼的。

　　　　他回想了一下，就那个把三舅折磨了一通的妖精，它竟然能够换这么多的赏钱，真的是很难令人置信。

　　　　虽然那个怪物差点就没要了他们的性命，但是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回过头来想一想，也挺让人不可思议的。

　　　　“那现在我们还有机会去换赏钱吗？”江川被赵羽凡说出来的赏金给吸引住了，他双眼发亮地问道。

　　　　赵羽凡咧了咧嘴，“怕是不行。”

　　　　“为啥？”江川张着嘴，有些激动，那可是几百万，妖精是他们给除掉了的，虽然更多的是那个冷漠的赵羽航的功劳，但是他们也是被那怪物揍得够呛，这要是能够有几百万的精神补偿，那也不亏了，江川还十分的期待呢。

　　　　“第一是因为这个妖精其实并不能够算是我们亲手解决的，毕竟功劳不是我们的，不能冒领啊，你看我俩被它给揍得连妈都不认识了。第二是。。。。。。我们没有办法得到这个煞贪的痕迹了，它被赵羽航那个诡异的七重归宿给烧得变成了一滩黑水，而那黑水什么都不能算，所以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那黑水曾经是一只煞贪。”赵羽凡摊开双手，也是满脸的无奈，“能换钱嘛，谁不爱钱，要是可以我也想要把今天的这事儿让捉妖人协会来买单，你看我都给那煞贪揍出脑震荡来了。但是不行，规定就是规定，就算是我这种最不守规矩的人，也没办法从规定里边掏出哪怕一分钱来。那是不可能的。”

　　　　“唉。。。。。。”江川叹了口气，看得出来，他这失望不是假的。

　　　　毕竟听说了你可能中了大奖有好几百万块，然后又跟你说你其实没有买彩票，这种一惊一喜的落差，的确会让人心态变坏。

　　　　“你应该清心寡欲稳一些才行。”赵羽凡点评道。

　　　　“哼。。。。。。”江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了，“你还好意思说我心态不端正？”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煞贪的赏钱本就不是我们命里该有的，所以，没有必要为之伤心难过。”赵羽凡一本正经地说教道。

　　　　“你严重了，我就是可惜，毕竟好几百万呢，听着就挺让人热血沸腾。”江川两手相交，翻过掌心向外，抻了个懒腰。

　　　　“不过我倒是觉得，心态崩了的人，恰恰是你才对。”江川转头瞧着赵羽凡，瞧着他的眼睛。

　　　　赵羽凡眼睛里的瞳孔本来是非常深沉的黑色，就像是黑夜一样的颜色，而且非常明亮，像是会闪光。但是此刻，他那双眸子里没有了深沉也没有了光，是混乱而且茫然的。

　　　　这表明他的心境不对了，不再稳定，而是被忧虑和疑惑纠缠着。

　　　　“你心里是不是很乱？各种情绪，负面的消极的，各种负能量，各种茫然不知所措？”江川问道。

　　　　赵羽凡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这是自我保护的动作，说明他心虚，不敢面对江川的这个问题。

　　　　“没，没有啊，我怎么会这么乱呢？我很清醒。”赵羽凡还想要争辩。

　　　　“别逞强了老赵，刚才和赵羽航拉家常唠嗑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控制好自己了。”江川的眼神锐利得像是两把刀，戳在赵羽凡的双眼中，隐隐的，赵羽凡竟然真的感觉到自己眼睛疼。

　　　　“你没有把持得住本心，你贪婪了，嫉妒了，你把很多丑恶的欲望表现出来了。”江川的声音变得低沉，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竟然有些像是在吟唱咒语一样。

　　　　而赵羽凡听在耳中，他的这些话犹如平地惊雷，深山暮鼓，非常响亮。

　　　　江川这一句话说得他脑子疼。

　　　　刚才在面对赵羽航的时候，他的确是表现出了嫉妒，还有贪婪。他问赵羽凡是怎么解决了那个煞贪，然后想要学习赵羽航的七重归宿。他问赵羽航是如何寻找到煞贪，然后想要学习人家的观星之术。

　　　　是因为赵羽航比他还要年轻两个月，而他却能够轻易地将一只赵羽凡豁出了命都没办法解决的煞贪给消灭掉。

　　　　凡事一旦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

　　　　毕竟赵羽凡可是在协会里被叫做“天才”的人。

　　　　现在出现了貌似比他更要天才的人，这让他接受无能。

　　　　而这种不能接受的状况只不过是让他心态崩塌的最直接的原因。

　　　　赵羽凡之所以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是这几日来他经历的所有事情的综合结果。

　　　　云南，这西南的崇山峻岭高山深谷，实在是让人感觉太不可测了。

　　　　赵羽凡以一个天才捉妖人的身份来到这里，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了让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去面对的敌人，那个鱼姥姥，那个煞贪，且不说连鱼姥姥都畏惧着的抚仙湖里的蛟龙了。

　　　　他太大意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天才是在所有地方都被承认的，但是不是。

　　　　除了在梁王山上强行将小妖精阿珠带下山来想要帮她把身上的血煞给控制住处理掉这件事情还比较顺利之外，赵羽凡遇到的其他的所有的事情，都让他感觉自己好挫好弱。

　　　　而一个人，一个总是高高在上的被捧着的人，他轻易是不可能接受自己弱小无力的现实的。

　　　　赵羽凡就是这个状态。

　　　　他现在开始自我怀疑。

　　　　尤其是他已经订好了下一个目标，非常明确的，而且他也一直在往之靠近的目标，那就是抚仙湖里的蛟龙。

　　　　可是他心里也非常的清楚的，这个蛟龙，比鱼姥姥，比这个侵占了三舅的身体的煞贪，更是要厉害强大古老得多。

　　　　面对这样的目标，面对这样的压力，赵羽凡这种骄傲的不可能对自己说“不可能”的人，他承受着的煎熬可想而知。

　　　　所以他心态崩了，这并不是一件意外的事情。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上的气质，可是非常的自信，那时候你看起来可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捉妖人啊，连牢甫都不敢对你多大声地出气，毕恭毕敬，二毛只敢远远地对你炸毛。”江川说。

　　　　“那个时候只是几天前？就这么几天的时间，你怎么就变得。。。。。。”江川皱着眉看着赵羽凡，“变得像是一个普通的没有一点儿精气神的loser了？”

　　　　赵羽凡垂着头，“我也不想啊。。。。。。但是我这几天遇上的这些事情，真的是要命。”

　　　　“那么，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江川非常严肃地看着赵羽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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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章　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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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是什么状态啊，心态崩了呗，人迷茫了呗。”赵羽凡盯着眼前饭桌上的空碗，却像是盯穿了饭桌，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得见，他双眼的视线是散乱的，心神不是凝聚的。

　　　　“你为什么而迷茫？”江川的声音很稳，似乎突然变得沧桑。

　　　　“呃。。。。。。”赵羽凡愣住了，他心里其实非常清楚自己为什么而迷茫的，但是他想开口却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他经历过什么他自己都知道，可是这些经历给他带来了什么变化，他却好像说不出来。但是改变是确实存在的。

　　　　江川凝眸瞧着他，“你说不出来，是因为你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你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想法。”

　　　　江川像是个智慧的老者一样，轻声慢语地对赵羽凡说道：“别慌，月亮也正在大海某处迷茫。”

　　　　赵羽凡一听这话就呆了，嘴唇微微抖了两抖，不敢相信地瞧着面前的江川，“江，江川？这话是你能说得出来的？也太。。。。。。叼了吧？”

　　　　确实，这句话听起来就非常厉害。

　　　　江川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伸手轻轻搓着自己下巴，“当然不是我说的，台词。”

　　　　赵羽凡出了口气，他就说，江川这厮，绝不可能这么睿智有深度。

　　　　“但是道理是一样的。”江川又接着说，“你应该追询自己的内心，并且看清楚自己的外在，然后你就知道，你为什么而迷茫。而只有你知道了自己为什么而迷茫，才能够不在迷茫。要知道，如果你踏上了旅途，却辨不清方向，这将是致命的。。。。。。我可不想再看见你又死了。”

　　　　江川倒是挺真情意切的。

　　　　赵羽凡揉着太阳穴，砸着嘴，“哎呀。。。。。。哎呀。。。。。。我本来就乱，脑子烦，而且还被撞了头脑震荡，这都没法想事情了，你还要逼着我想。。。。。。头疼，头疼啊。。。。。。”

　　　　“没关系，状态这种事情，只能慢慢来，但是你的目标和方向，却必须要明确啊。”

　　　　“这个我很明确！”赵羽凡斩钉截铁地道。

　　　　“哦？”

　　　　“我做这么多，付出这么多甚至把自己都搞懵圈了，就是为了抚仙湖里的那条蛟龙！”赵羽凡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

　　　　“我，绝对要把它换成白花花的赏钱！”

　　　　“扑哧。”江川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江川摆了摆手，“不不不，那个，你晓得自己的目标，这一点非常好，非常重要，不过嘛，那个就是，现在已经没有白花花的赏钱了，都是粉红色的，或者都是数字了。”

　　　　赵羽凡鼻中轻哼一声，“总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