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谋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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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征嘘了柳青青一声，又一字一顿的强调，“死囚？我！是！警！察！”

　　　　柳青青根本没心接话，现在她就想着，怎么能彻彻底底的把这“怪人”摆脱掉走。

　　　　情急之下，她还喊道，“副局！赵哥！”

　　　　赵狱警拿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搓了搓手。他这举动也间接表明，徐征没撒谎！

　　　　副局倒是挺在乎柳青青，他凑过来，但只是打圆场的笑着，念叨说，“老徐！你看……”

　　　　其实徐征根本就不老，副局这么叫，绝对是处于一种尊重！

　　　　徐征绷着脸，一点都不买账。他说，“咱俩之间办事，一口唾沫一口钉，你刚刚答应我，只要我提出条件，你全办，对吧？”

　　　　徐征又一转话题，“我缺一个助手，一直物色不到！但你的这个高材生，还凑合！我勉强相中了，所以我要把她带走！”

　　　　柳青青先是一愣，紧接着她绝对是在潜力激发下的猛地一发狠，挣脱开徐征。

　　　　柳青青特想对着徐征呸呸几声，心说我是货物么？你这个怪胎，想把我带走就带走？再者说，什么叫凑合？我有这么逊么？

　　　　副局或许考虑到什么，他一直拿出和颜悦色的样子，但很牵强，有那么一瞬间，他还流露出一脸不舍和肉疼的表情。他又附在徐征耳边，嘀咕了几句。

　　　　柳青青根本连继续等的意思都没有，她自行连跑带走的，先离开了。

　　　　徐征原本默默听着副局的悄悄话，但柳青青这举动，又让他急了。他绕过副局，想追柳青青。

　　　　副局实在没办法，又使出一道杀手锏。他拦住徐征，指着123牢房，又嘀咕几句。

　　　　柳青青根本不知道副局说了什么，但徐征很明显的一激灵。他也不再打柳青青的算盘了，反倒急三火四的往回跑。

　　　　至于副局，在徐征转身的一瞬间，他松了口气。他对赵狱警打手势，那意思，快撤快撤！只是副局那圆滚滚的肚子，一路小跑之下，总是有节奏的一颠一颠着……

　　　　不得不说，警方根据徐征提供的地址，很顺利的找到了一位赵先生，而且在下午下班前，就把赵先生的妻子——涉案的真凶李倩倩抓住了，整个案子也用近乎神速的过程，完美侦破了。

　　　　据李倩倩交待，她跟刘先生结婚七年，原本有一个和美的家庭，她为了这个家，也辞去外企工作，安心相夫教子。但温小雅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搭刘先生，破坏她的家庭，刘先生最近更被温小雅蛊惑，闹起了离婚。

　　　　李倩倩接受不了离婚，而且除了这个家她还有什么？她本想找温小雅谈一谈，但温小雅故意躲着她。

　　　　她知道温小雅有夜跑的习惯，那一晚，她特意在绿景湾大道上等着，兜里揣着乙醚，也带了一个“情趣用品”。

　　　　杀人只是她心中的b计划，她更希望化干戈为玉帛。问题是，温小雅根本不给她“活路”，在灌木丛中谈话时，温小雅一次次的毒舌，甚至嘲讽李倩倩，说你老公在床上还总称赞我呢，说我的活儿有多棒，比你这个“人老珠黄”的婆娘，强百倍……

　　　　李倩倩绝对是被逼的，逼到了一种半疯的状态。她不仅杀了温小雅，还用“替代物”，狠狠的在温小雅身上发泄，甚至割下了温小雅的脸皮。

　　　　她觉得，这种女人，就算死了，也不该有脸才对。她把这脸皮拿回来，喂给了宝宝，也就是她养的一条二哈……

　　　　一提到这个案子，最高兴的当属余探长了。他眉开眼笑的，最夸张的一次，一双眼睛几乎被挤成了一条缝……

　　　　柳青青却没这种“闲心”。她拿着结案报告，联系着案发现场和破案经过，一度分析着。

　　　　徐征提供的地址，其实是一个纹身店的。店老板叫瘸三儿，是个远近闻名的老纹身师傅，他还自行研究出几套很有新意的情侣纹身。

　　　　温小雅虎口上的玫瑰，不仅出自瘸三儿之手，这玫瑰纹身中，更是隐藏着一个“刘”字。而刘先生的虎口上，同样有一个玫瑰纹身，其中隐藏一个“温”字。

　　　　柳青青猜测，徐征对纹身有研究，是个懂行的！但他单凭女尸虎口的一个纹身，应该还不足以如此肯定的推断出凶手是女子，更是刘先生的妻子才对。

　　　　柳青青试着把更多的疑团解开，但任由她想破脑袋，也再无思路。

　　　　其实最简单的办法，柳青青还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徐征就行了，但一想到还要跟徐征见面，柳青青就头大。

　　　　她又试着分析另一件事，徐征身为警察，为什么躲在123牢房里？

　　　　难不成是他想多跟那些死刑犯接触，研究这些人，毕竟除了监狱，这世上再没其他地方能一下子接触到这么多的人渣了。但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特权，能随便入住监狱？另外副局跟徐征见面时，竟是那么的客客气气……

　　　　柳青青偷偷查了警方的人事档案数据库，但根本找不到徐征这个人。她也问过几个比较要好的同事，这些同事听到徐征两个字时，都显得很陌生。

　　　　柳青青越发好奇，心说这些同事或许加入警局的时间短，我再找个老鸟打听下……

　　　　一晃到了结案后的第二天下午。快下班前，柳青青来到了重案一组的办公室。

　　　　刚走到门口，她就听到余探长的大嗓门了。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相比昨天，余探长的嗓门真的是洪亮了不少，他说，“下班都走别，老子请客，带你们一起嗨一嗨！今天谁喝少了，谁他娘就是王八！”

　　　　办公室内立刻有人起哄，大叫着好！

　　　　柳青青对这种聚餐不感兴趣，也就当做没听到了。她敲了敲门。

　　　　余探长现在对柳青青的印象更加不错了，这都得益于副局。副局曾偷偷跟老余说了柳青青的好话，那意思，为了帮你老余，柳青青没少默默付出。

　　　　余探长笑的很真，立刻迎了出去。

　　　　他问，“青青，有事？来，说一说，有需要你余叔的，肯定尽全力！”

　　　　柳青青抿嘴一笑。她先寒暄几句，赞余探长宝刀不老之类的。

　　　　余探长听的一直笑着。

　　　　随后柳青青话题一转，问道，“余叔，我想跟你打听个人！”

　　　　余探长连说没问题，还示意柳青青往下说。

　　　　柳青青：“副局交待我一个任务，但这里面的有几个事，需要找一个叫徐征的问问。”

　　　　有那么一瞬间，余探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凭他这举动，柳青青知道，自己问对人了。

　　　　她又说，“余叔，这人是警察么？做什么的？”

　　　　余探长有些支支吾吾的，甚至自言自语的念叨几句。

　　　　柳青青细听之下，听到了“鬼”的字眼。她心头一紧，不知道这“鬼”字代表什么。

　　　　等回过神后，余探长笑的勉强，跟柳青青说，“什么徐征徐正徐歪的？没听过！而且你这丫头片子尽瞎说，副局怎么能交待你这种任务呢？”

　　　　赶巧这时重案一组的那些手下结伴从办公室走出来。有人还喊，“头儿，走不走？”

　　　　余探长撇下柳青青，跟这些手下结伴离开了。

　　　　但柳青青一直这么干站着，还时不时皱眉。

　　　　为何对狞笑的肖像画情有独钟！带编号的棕色玻璃瓶！在重刑牢房住着的警察！连副局都不敢惹的怪人！被老探长称之为“鬼”……

　　　　柳青青心说，迷！这个徐征的身上，全都是迷！！

　第四章　不正常的警局

　　　　下班后，柳青青脱下警服，换上一件带有娃娃袖的收腰长裙，一件带有蝴蝶结和金色扣子的外衫，这么看起来，她少了一分女警的气质，但也变得更加有女人味。

　　　　柳青青并不是宅女，要在平时，她下班后要么约闺蜜逛街，要么就跟朋友一起打室内高尔夫，又或者去练瑜伽和攀岩。

　　　　而今天晚上，闺蜜王璐主动给她打电话，想一起去凯旋餐厅吃西餐。王璐的意思，我请客。

　　　　柳青青总觉得不太对劲，心说这个王璐，这次怎么变得这么奢侈？

　　　　而且不得不说的是，这家餐厅在邺市名气不小，位于凯旋大厦的顶楼，八十八层的高度。客人边吃饭，能边俯视整个邺市的夜景。

　　　　柳青青如约而至。

　　　　共进晚餐的，除了她俩，还多了一名男子。

　　　　王璐介绍，说这是她男朋友，是邺市45军炮兵旅的副营长。

　　　　柳青青发现，这个小军官别看长得憨憨厚厚，但很不老实，目光时不时往她身上瞥，还流露出被她美貌完全所吸引的样子，另外别看她跟王璐坐在同一侧，互相间的距离有些远。

　　　　柳青青倒不觉得小军官花心，反倒猜到了另一个可能。

　　　　柳青青没急着多问什么，小军官也挺腼腆，不怎么爱说话。这一顿饭下来，更多的是柳青青和王璐瞎聊。

　　　　柳青青有了玩笑之心，偶尔还故意对小军官含情脉脉一下，每次都让小军官满脸通红，低个头，羞的跟个小男孩一样……

　　　　饭后王璐本想再安排一些活动，但柳青青借着不当电灯泡为借口，离开了。

　　　　刚回到家，她微信就响了。王璐发来笑嘻嘻的表情，这两个姐们，这回倒是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的聊起来。

　　　　王璐：“青青，对那个小军官印象怎么样？”

　　　　柳青青发了捂嘴笑的表情，又说：“二营长，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

　　　　王璐嗯嗯了一声，也回了个尴尬的表情。

　　　　柳青青问，“又是我爹安排的吧？”

　　　　王璐叹了口气，回答：“高材生，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随后王璐又苦口婆心的好一通劝，那意思，那小子才三十岁，就已经是副营了，绝对是个潜力股，你跟他在一起，以后的日子，肯定越过越红火！

　　　　柳青青猜这番话，一定又是王璐转述的，更应该出自于她爹之口。

　　　　柳青青反问：“璐璐，如果你是我，会随便跟一个刚认识的人交往？处朋友？”

　　　　王璐：“为什么不？爱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

　　　　柳青青跟她观念完全相反，她也选择沉默，不回微信！

　　　　王璐又劝了一番。她强调，“青青，你不会是颜控吧？跟你说，过日子，讲的是一个踏踏实实，如果到时连物质基础都保证不了，咱们总不能一天天的跟小鲜肉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喝西北风吧？”

　　　　柳青青嫌烦，直接把微信关了。她其实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要求，她更相信缘分，也相信命中注定。

　　　　柳青青无聊的看起电视。正巧有个泡沫剧，演的是一对情侣被女方家里拆散的剧情。

　　　　柳青青突然想起了她爹，那个出了名的倔老爷子。她心说，棒打鸳鸯，不会也发生在我身上吧……

　　　　一晃一周后，柳青青提前半个小时来到刑侦局。其实不止是她，包括副局、余探长在内的很多人，他们都习惯提前上班。

　　　　他们是想提早准备一下，这样刚一上班，就能立刻进入状态。

　　　　柳青青来到门卫室，熟练的刷了上班卡。这时那两个门卫倒是挺有闲情逸致，正嘀嘀咕咕的瞎聊呢。

　　　　柳青青原本对他俩聊得东西不感兴趣，但突然间，有个门卫跟同伴说，“你说到底是咋回事？副局好像一大早上喝酒了，刚刚进来时，一脸通红，一身酒气。”

　　　　那个同伴摇摇头，那意思我怎么知道？

　　　　柳青青皱了下眉，她了解副局，别看快五十了，但一直很有责任心，有时遇到大案了，他还会带着手下兄弟，奋力冲在第一线呢。

　　　　柳青青从中嗅到了一丝不正常的味道。

　　　　等溜溜达达走向法医门诊时，她隔远看到了小凡。

　　　　小凡是她的助理。她对这个助理打心里有一个评价，这小子工作上确实挺拼，但也是个挺虚荣挺要面的主儿，就说他那双皮鞋，成天到晚被擦的崭亮。

　　　　而且在平时，小凡显得很“低调”，见到师兄或领导时，都会哈头哈脑的，所以他在警局的人缘还不错。

　　　　但今天的小凡……完全跟“低调”无缘。他站在法医门诊的门口，穿着白大褂，故意把腰板挺得笔直，甚至整个脸都微微上仰着。

　　　　柳青青心说，这小子这举动，不会是吃错药了吧？还是说昨天尸检时，看到啥东西，受刺激了？

　　　　柳青青带着一脑子的问号，走到小凡身边。

　　　　小凡看到柳青青时，突然又回到了“低调”的状态，他笑嘻嘻，青姐长青姐短的叫着，那张嘴甜的，也特别殷勤。

　　　　柳青青话里有话的说，“小凡，你今天……看起来很精神嘛。”

　　　　小凡搓着手，嘿嘿笑着，但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不方便说。

　　　　柳青青没跟他继续闲扯。

　　　　这样一晃到了上午。法医门诊又忙了起来，以柳青青为主的四名法医，几乎都高负荷的工作着。

　　　　这一次，正当柳青青唰唰唰的写着一份伤情鉴定报告时，她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副局的。

　　　　柳青青立刻接了，而且这就起身往外走。

　　　　她想找个相对安静的地方通电话，而且她想一会有机会的话，侧面问问副局是不是有啥烦心事，不然怎么大早晨的喝上酒了？如果需要她做什么，她也会立刻帮忙的。

　　　　但副局一上来就火急火燎的说起正事，根本没有闲聊的意思。

　　　　副局：“青青，中宁市那边出现了一个很棘手的案子，需要其他兄弟城市的警力支援一下。邺市这边，你去吧！”

　　　　柳青青没犹豫的应了下来，随后问，“什么时候走？我去订动车票！”

　　　　副局：“你什么都不用准备。五分钟后，去后院停车场，有一个尾号688的吉普接你，直接送你去机场。”

　　　　柳青青再想问什么，但副局挂了电话。

　　　　柳青青心说这也太匆忙了吧？但有时候，越匆忙也越说明事情的紧急。

　　　　柳青青跟小凡他们简单交待一番，又急匆匆换上便装。

　　　　等来到停车场，她看到了那辆吉普。但再细细一打量，这个吉普有些“四不像”。

　　　　看车头，它很像路虎，但又不是路虎！等看着整体外形，它又像悍马h4，但车屁股上，它贴着一个比亚迪的车标……

　　　　柳青青怀疑这个吉普是不是“扮猪吃虎”呢，弄不好还是个特制款。

　　　　柳青青很纳闷，心说这是邺市警方的车么？但以前我怎么没见到过？

　　　　这时吉普驾驶位的车窗落了下来，副局的专属司机小王，正对着柳青青招手呢，他还说，“快点啊，要来不及了。”

　　　　柳青青干净利索的坐到副驾驶上。这吉普也立刻驶离了刑侦局。

　　　　小王平时挺爱说笑的，尤其跟柳青青也很熟，但今天他绷着脸，光听着车载音乐，尤其他的脸原本就长，现在乍一看，他就跟成了精的驴一样。

　　　　柳青青刚刚从高负荷的工作中松口气，所以这么一闲下来，她有些倦意了。

　　　　她心说，不跟小王聊天也挺好，我趁空睡一小会，不然到了中宁市，冷不丁又高负荷起来，我这身体别吃不消。

　　　　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其实她睡了没多久，但当转醒时，没等睁眼睛呢，她就打心里咦了一声。

　　　　车上原本放的都是流行音乐，现在呢，车上放的……细品之下，独特的布鲁斯，独有的和弦、节奏……这竟是古典爵士。

　　　　柳青青心说，这小王挺俗气一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品位了？

　第五章　雪崩

　　　　柳青青一直对古爵士乐没什么兴趣，以前很少听。但这一次，她绝对是刚醒来时犯了小懒散，就这么闭着眼睛，欣赏了一小会儿。

　　　　她发现，这种爵士乐，竟对她很有吸引力。

　　　　柳青青扭头看向小王，想夸一句，那意思，这音乐还不错！

　　　　谁知道就是这么一眼，哪有什么小王？驾驶位上坐着的男子，复古油头，穿着浅灰色的西装马甲，搭配一条暗红条纹的领带。不是徐征还是谁？

　　　　不得不说，此时的徐征，此时这身打扮，看起来很绅士！但绅士中又带了一丝戏谑，玩味中却也不失大体。an。

　　　　柳青青倒是没时间留意这些细节，她盯着徐征，一时间脑袋都快锈住了。

　　　　徐征微微侧头，笑着说，“怎么是这种表情？我建议你再多睡一会！”

　　　　柳青青哇了一嗓子，这一嗓子也立刻打断了徐征的话。

　　　　柳青青喊，“停车！赶紧停车！”

　　　　徐征根本没这方面的意思。

　　　　柳青青突然很紧张，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这就要试着开车门。但别说车门了，连她这边的车窗也没反应。这辆吉普被落锁了。

　　　　徐征喂了一声，做了个手势，其实他是想善意提醒，在行驶中，柳青青随意开门很危险。

　　　　但柳青青不给徐征提醒的机会，她看徐征刚有动作，她急了。

　　　　柳青青喊着说，“干什么？别过来，你别过来。”此时她脑中还联想到了几天前的一幕，在北山监狱中，徐征很不客气的抓着她的胳膊。

　　　　徐征被柳青青的“歇斯底里”逗笑了。

　　　　柳青青依旧不理这些，而且她脑子有点乱了。

　　　　她又说，“你别乱来！我报警叫警察了！”

　　　　徐征笑意更浓，他强调，“我就是警察，别忘了，你也是警察！”

　　　　柳青青表情一顿。徐征没再说什么，专心开着车。

　　　　柳青青强行压了压，让自己缓了缓。其实她打心里有抢方向盘的冲动，但现在是在市里的繁华路段，她怕自己这么做了，容易酿成车祸！

　　　　没多久，徐征一摸衣兜，拿出手机。他拨了一个电话，还故意用了外音喇叭。

　　　　接通后，传来副局的声音。不过听起来，副局语气中有一些提不起精神的感觉。

　　　　他说，“老徐，我都疼痛割爱了！你这电话……又想要什么？”

　　　　柳青青一愣，但这一瞬间，她也明白了什么。

　　　　徐征对着柳青青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她别说话。

　　　　徐征对着手机强调，“李国雄，你的宝贝高材生不是很欢迎我！”

　　　　副局轻轻哼了一声，这表明了他这一刻的复杂心态。

　　　　徐征继续说，“你跟高材生再说说，不然我俩以后怎么一起工作！”

　　　　柳青青突然插话，“怎么回事？”她是对着手机问的，而且音调很尖！

　　　　副局尴尬的笑着，他这通笑，足足持续了好几秒钟，之后说，“青青啊，这不单单是我个人的意思，组织上决定，把你调配到重案九组！九组的探长是徐征，副探长兼专属法医是你！你被升值了……”

　　　　柳青青一皱眉，打断道，“重案九组？我怎么从没听过！”

　　　　副局又尴尬的笑起来。但徐征接话解释，“这九组是邺市刑侦局刚刚成立的，省公安厅下的红头文件，厅长特批，而且也在公安部做了档案备份！”

　　　　这一刻，柳青青脑袋几乎当机。她心说，只是成立一个小小的重案组而已，怎么可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公安部都得备份？

　　　　但很明显，徐征没乱说，而且副局听完后也没反驳。

　　　　柳青青打量着徐征。徐征对着手机，轻轻咳嗽了两声。

　　　　副局明白徐征的意思，他又解释了几句，主要意思是安抚柳青青，让她跟着这个刚上任的“徐探长”好好干。

　　　　徐征嘿嘿笑了，故意对着手机说，“是！副局！”

　　　　其实他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探长这么简单！副局无奈的叹了口气。

　　　　柳青青在这期间一直没做出回应。徐征最后主动把电话挂了。

　　　　车内气氛一度有些尴尬，但柳青青的手，一直摸着车门把手。

　　　　又过了一小会，柳青青突然问，“你告诉我，重案九组有几个人？”

　　　　徐征：“两个！”随后他比划着补充：“你和我！”

　　　　柳青青心里又乱了，甚至是紧张上了，其实这重案九组，明显就只是个名头而已，说白了，这个徐征耍了小伎俩，让她成为他的专属助手了！

　　　　徐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没等柳青青再说什么，他抢先说，“柳青青！你爸很不简单，也是个铁骨硬汉，你继承了他的优良基因，而且根红苗正的，怎么反倒这么胆小？”

　　　　柳青青第一反应是，他这个“怪物”，怎么知道我的底子的？难不成又从我身上看出什么了？

　　　　柳青青低头打量着自己。徐征猜到柳青青的心思了，他坏坏一笑说：“我不是神仙，没有天眼的！这一次，我只是查过你的资料而已。”

　　　　柳青青：“你……”

　　　　但徐征又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先别说什么，听我讲一番话！”随后强调，“高材生，我知道，你打心里很想做出一些成绩，甚至用你的特长，在破案上有所建树！但你想过没有，你现在是刑侦局一个被重点培养的法医，仅此而已！以后呢，你最多最多，也只是罗省公安厅的头牌法医，如此罢了！而且罗省这么丁大点的地方，能让你遇到什么大案？能让你施展到哪去？”

　　　　柳青青一皱眉。徐征这话，多多少少让她听进去了。

　　　　徐征又说，“你很聪明，那所谓的重案九组……我想，咱们心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