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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谋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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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彪先给柳青青做了介绍，当然了，他巴拉巴拉的好一通夸，说柳青青是咱们罗省刑侦局重点培养的法医，警校高材生等等。
其实中宁市警局的这几个法医，对罗省法医方面的组织结构很了解，也早就听说过柳青青这个人。
但他们心里都很不服，尤其有一个老资格，他心说，一个高材生怎么了？我几十年的办案经验，跟她比，差哪了？
带着这种情绪，这些市局法医，面上很客气的跟柳青青打招呼，实际上，都拿出不配合的架势。
柳青青怎能不明白，但她只是笑了笑。她也没刻意请谁帮忙，自行去了解剖室。
这只肥老鼠，现在呼吸很费劲，另外在它身上，还出现了肌束颤动的现象，眼睛也充血发红了。
柳青青急忙对它做了解剖。
她先观察着肥老鼠的五脏六腑，甚至做了开颅手术。
这期间她也对带回来的汤水和肥老鼠的血液，做了一个鉴定试验：用冰醋酸稀释，再加醋酸汞和龙胆紫，再用高氯酸滴液……最终将结果用空白试验校正。
柳青青不禁皱眉。在这死老鼠的身上，确实能看出食物中毒的征兆，但与此同时，检验结果都向一个方向表明，死老鼠体内，琥珀酰胆碱的含量超标。
柳青青打心里想着，b级剧毒物！可致眼内压突然升高！临床医学上，病人接受手术之前，常常会被注射琥珀酰胆碱，另外它也是被用于执行死刑的注射药物，会使人神经兴奋、呼吸急促，最后因呼吸肌肉兴奋过度而导致衰竭，停止呼吸死亡！
而且最厉害的是，琥珀酰胆碱进入人体后，能够迅速被代谢，所以时间稍微晚了，就根本无法找出体内这种物质是否超标，只能通过用药证据来推论死亡原因。
柳青青自行念叨一句，“什么食物中毒？分明是一次投毒案。”但她也有个疑问，凶手为什么用琥珀酰胆碱？这种毒药，更适合静脉注射，口服不易吸收！他如此投毒，只能让人中毒，很难出人命！
她先抛开这个疑团，也顾不上收拾解剖室，直接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大彪正坐在法医门诊，跟其他法医嘻嘻哈哈的瞎聊呢。柳青青这么突然出现，把大彪又吓到了，尤其柳青青还带着沾满着老鼠血的手套。
大彪口无遮拦的说，“姐！你是我亲姐！咱能不能以后别这么刺激？我心脏不咋好！”
柳青青没空胡扯，她问大彪，“警局食堂在哪？快去找徐征和雷队！”
提到徐征的名字时，那个老资格的法医心头一惊。其他法医依旧拿出戴着有色眼镜的架势，打量着柳青青。
大彪知道柳青青一定有什么发现了，他急忙当先带路。
等这俩人都离开法医门诊后，有个小法医隔空指了指门口说，“就这素质？还高材生呢？解剖完了都不收拾？”
老法医沉着脸，喝道，“你个毛头小子能懂个什么？”他还立刻向解剖室走去。
当然了，他并不是急着要去收拾，而是想知道，柳青青到底做了什么。
柳青青随着大彪，在路上经过一个垃圾桶时，她把解剖手套取下并丢掉了。
等这俩人来到食堂时，柳青青看到，雷队正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徐征则躲在一个打饭窗口内，正施展他的厨艺呢。
大彪直接向雷队走去。柳青青反倒奔向打饭窗口。
她对着窗户喊了句，“探长！”
徐征嘘了一声，打断她。
徐征趁空看了柳青青一眼，尤其是她双手。他一定是看出什么了。
他嘿嘿笑起来，那股雅痞味又出现在他身上。
他说，“不错不错，你真的很聪明，但马上开饭了，都说民以食为天，所以咱们大吃一顿，然后再谈那个案子！”
柳青青又想说什么，但她无意间的又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徐征正使用的，恰巧就是旋转燃气分煮桶。不过他没煮麻辣烫，反而煮的是乌冬面。
徐征还特意念叨一句，“你们有福啦，知道么？这可是特一级厨师亲手煮的，味道……美极了！”
第八章 虫餐
没多久，徐征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黑砂锅，把它放在桌上。
柳青青仨人，都盯着砂锅里面。乌冬面是白色的，但其中的汤是黑色的。
不会是这锅掉色吧？柳青青这么想着。
徐征看他们仨都没下一步的动作，不满的强调，“都吃嘛！”
雷队很含蓄的笑了笑。至于大彪，他也笑着，但呵呵呵的，很憨。
徐征拿起一个小碗，先给雷队盛了满满一下子汤。
雷队犹豫的把它接过来。徐征一脸期待的等着，雷队最后放话，“先干为敬。”
他也不管这汤烫不烫，反正一大口，把它喝精光。这汉子真是把它当酒对待了，而且很明显，给足了徐征面子。
另外他都做好胃里翻江倒海的准备了，但喝完那一刻，他一诧异，念叨说，“还不错！味道怎么这么鲜！”
徐征又给大彪盛一碗，是连汤带面那种。大彪大吃大喝一番，秃噜秃噜着。
他赞道，“果然是特一级厨师，煮的面就是不一样。”
徐征随意摆摆手，谦虚的回答，“过奖了，大彪，你想当特一级厨师不？我给你个电话，三天内准下证！”
“假证啊？”大彪一愣，反问。
这期间柳青青一直观察着，她发现徐征一直替别人忙活着，尤其又给雷队和大彪各盛一碗，但他自己并不吃。
柳青青指了指徐征旁边的空碗，插话，“探长……”
徐征摸了摸领带，回答，“我不怎么饿了！来来，你们多吃！”
雷队和大彪倒是真挺有食欲，柳青青打心里有个不好的直觉，所以她跟徐征一样，默默看着。
这一次，大彪又去黑砂锅里盛面，但捞到了一个调料球。
原本他想把调料球丢回去，但柳青青心思一动。她把调料球要过来。
她猜，这一锅乌冬面之所以被雷队和大彪如此称赞，味道这么鲜，肯定跟调料有关。
她把调料球放在桌上，等散了散热，她把调料球拧开。
这里面没有花椒大料等调味品，反倒只有五根长条白肉。
徐征笑意更浓。雷队和大彪看到这一幕后，都一脸好奇。
大彪：“这什么？小鱼么？”
雷队没急着接话。柳青青观察一番，尤其这一条条白肉上明显的分节，柳青青捏断一块白肉，能看到里面还有各种迷你的组织器官，不像鱼的……
柳青青猜测的问，“去头去尾，被扒了皮的蜈蚣？”
徐征没否定。
雷队和大彪全脸色一变。大彪念叨，“卧槽啊。”随后他一扭头，哇哇吐上了。
雷队靠着椅子，紧闭双唇。他倒是没吐，毕竟侦察兵出身的他，曾经也都“吃”过“见”过。
柳青青打心里觉得，徐征就是个坑货！但她又撇下这些杂念，琢磨着。她想知道，徐征为何在乌冬面里放蜈蚣肉。
大彪最后吐得脸都绿了。徐征安慰说，“蜈蚣的第一对脚是星钩状，锐利，钩端有毒囊，所以把它剪掉，再洗净和微火焙一焙，之后煮起来就没事了。而且蜈蚣和虾一样，都是节肢动物，怎么样，味道上是不是很像？”
大彪想说什么，徐征又补充，“在越南和柬埔寨，吃蜈蚣的摊子遍地都是。”
大彪脸色好过一些，反问，“真的能吃？”
徐征一耸肩。
柳青青有个疑问，“你是想告诉我们，这次投毒案，跟蜈蚣有关？”
雷队很敏感的捕捉到字眼了，“投毒？”
徐征对柳青青做个了请的姿势，示意她先跟大家解释解释。
柳青青把她刚刚做的老鼠试验说了说，也提到了琥珀酰胆碱，最后把那个困扰她的疑问提出来。
雷队几乎把眉头拧到一块，其实这一刻，他心跳都咚咚的加快了。
想想也是，这如果是一次投毒案，警方一旦不能及时抓凶归案，后果不堪设想，谁知道这兔崽子什么时候又会去哪个饭店投毒？
雷队说：“先别管琥珀酰胆碱口服时易不易吸收了，彪子，赶紧带人去王福麻辣烫，看有没有监控，另外封锁现场，看能不能再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大彪应着，这就起身想往食堂大门冲去。
但徐征喂一声，把大彪叫住。
雷队和大彪都不解的看着徐征。徐征示意大彪先坐下。大彪着急之下，有些不情不愿。
徐征先赞柳青青，“你的外科和解剖学很棒，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就知道琥珀酰胆碱了，我看市医院消化科的医生，可以组团下岗了。但……”他话题一转，“高材生，你同样被你的知识误导了。”
柳青青听不明白。
徐征从调味球里拿出一条蜈蚣肉，他一边摆弄一边说，“蜈蚣是五毒之首，不同种属的蜈蚣毒素成分有所不同，就说一般蜈蚣，它螫人后，会让人出现烧灼感、充血、头痛、恶心、呕吐、发热、组织坏死、痉挛等，甚至导致死亡……所以，有人专门研究蜈蚣，这也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徐征又若有所思起来。
雷队很心急，他打断说，“我的徐大长官，咱们就别在这时候讨论蜈蚣了吧，等这案子破了，你想跟我们秉烛夜谈都没问题。”
徐征回过神。他强调，“雷子，目前只做两件事就行。至于去不去王福麻辣烫，意义不大了！”
雷队拿出细听的架势。
徐征：“一、派人在医院蹲守，每半个钟头上报一次。刚刚咱们去一病区时，我发现还有食物中毒的病人，陆陆续续来挂号，所以什么时候，不再有新增的病人了，务必通知我；二、我不喜欢住宾馆。找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最好离警局近一些，方便我和柳青青落脚休息！”
柳青青突然有点怪怪的，心说，让我跟徐征住在一个屋檐下？
雷队没想这方面。他连连应着，但最后也反问，“这样就能抓到投毒案的凶手？”
徐征突然苦笑，甚至一瞬间，露出无奈的表情说，“试试吧。”
他还提到了一个刑案号——河西省东阳市号案。他让雷队把档案调出来，好好看看。
说实话，柳青青、雷队和大彪，他们全听的稀里糊涂。
徐征抻了个懒腰，又打量着食堂外，念叨说，“吃也吃饱了，我和高材生先去休息啦。”
雷队办事很有效率，不到半个钟头，徐征和柳青青就一起走进一个二室一厅的公寓。
这公寓的风格很简约，各种家私家电也一应俱全。单从入住的角度看，柳青青觉得还行，挺干净的。但徐征拿出挑剔的架势，说这里真是一团糟。
柳青青偷偷看了徐征一眼，心说这小子是不是有洁癖？
徐征拿出要大清扫的架势，这就忙活起来。
柳青青更在乎她的小屋，直接走进去，而且她特意把卧室门关上了，不然抬头就能看到客厅的徐征，她不习惯。
没多久，她打开微信，还看到王璐的留言了。
王璐想约柳青青，而且留言最后，还有个一个坏笑的表情。
柳青青怀疑，王璐是不是挂着羊肉卖狗肉？里面又有啥猫腻？
她索性回复，说她出差呢，一时半会回不去。
没想到王璐立刻发来视频。柳青青接了。
王璐打量着柳青青这边的背景，她啧啧几声说，“你在出差？这分明是私人家嘛！”
柳青青想解释，但突然间，门外传来徐征的声音，“小红帽，我是外婆，快把门打开！”
柳青青一愣。这分明是徐征的一句调侃，而且分明是找她有事。
但王璐听到后，哇塞了一句，拿出好像明白什么的架势。她还迅速把视频关了。
柳青青心说坏了，这丫头误会了。
她正要再次跟王璐视频，徐征急促的敲了敲门。
柳青青没办法，只好先把门打开。
柳青青沉着脸问，“什么事？”
徐征看了看柳青青手中握着的手机，尤其还是微信界面。
他把两份资料递过来，强调说，“第一份是之前我提到的那个刑案，你也看一看。至于另一份，用你的超级大脑，务必尽快把它记熟。”顿了顿，他又说，“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要随随便便聊天或视频，这是重案九组的规矩！”
柳青青心里一阵郁闷，心说你这家伙，明明是你让我误会，到头来竟还这么振振有词？
徐征没再多说，只是笑了笑，就又主动把门关上。
柳青青没时间顾得上微信，她一屁股坐到床上，先看起第一份资料。
这是东阳市号案的复印件，上面说，有一个富家女突然失踪，三天后警方发现她被丢弃在郊区，整个人昏迷不醒，奄奄一息，而且经检查发现，她不仅有食物中毒的征兆，还双眼发红，眼压增高，体内软组织大面积糜烂，肝脏严重衰竭。
河西省法医中心一度认为，这富家女被人注射了琥珀酰胆碱，但又解释不通，为何有组织糜烂和肝脏衰竭的征象？
最后上报给华夏共和国法医学会，等进一步研究测定发现，富家女其实是中了一种怪毒，体内有异喹啉类的某种生物碱的存在。警方怀疑这是某种变异毒虫分泌的，而且这怪毒跟琥珀酰胆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警方一度想找到下毒的凶手，但富家女被救醒后，整个人呆傻异常，外加收集不到其他重要线索，这案子最后不了了之。
柳青青看完后，思考了好一番。她心说，难道徐征的意思，这凶手又出来作案了？而且这一次他下手目标是王福麻辣烫那些无辜顾客？他还手下留情，减少了投毒剂量？
但为什么会这样，而且中宁市跟河西省东阳市离得那么远，是什么原因让他上千里迢迢的赶过来？
柳青青很迷糊，满脑子的问号。她又翻开了第二份资料，也就是徐征让她尽快熟记的档案。
她本以为这资料会跟投毒案有关呢，但看着它，柳青青愣了，念叨说，“中、中宁市的地图？”
第九章 收网行动
柳青青看着这份地图。可以说，它很详细，尤其是针对中宁市郊区的部分，更是详细的标记到某个小饭馆或一个修车行，另外针对某些建筑，在地图空白处还做了稍详细的解释。
柳青青一脑子问号，她想不明白，徐征为何这么嘱咐再嘱咐的让她熟记地图。但她没多问，这就开启了“超强记忆模式”。
柳青青在阅读记忆上，绝对有天赋，她甚至自行隔断了跟外界的联系。卧室外的徐征，这一刻做些什么，又或者外面有什么动静，她都听而不闻了。
但记住一个市的详细地图，这并不容易，更是一个大工程。足足过了两个钟头，柳青青才长呼一口气，整个人从记忆模式中缓过神来。
她看了看窗外，天都快黑了。柳青青突然有些口渴。
她拿起桌上一个水杯，想直奔客厅的饮水机，但刚起身，她听到卧室门外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
客厅有人，还不止一个，而且都是粗嗓音的老爷们。柳青青心说，难道来了客人？
柳青青猜，一定是警方的人。她原本就闭门这么久了，这会让客人怎么想？
柳青青不再耽误，急忙把门打开。她还特意微笑着，往客厅迎了过去，谁知道等仔细往那边一看，她愣了。
客厅支起一个小桌，有四个人围桌而坐。其中一人是个光头，一人左脸颊上有一条一寸左右的刀疤，另外两个是寸头。虽说头次接触，但柳青青就能感觉到，这四人都很凶，而且她没看到徐征的影子。
而且这一刻，他们四个也都侧头看着柳青青。
柳青青止步不前，收起笑容，冷冷问，“你们是谁？”
她还有个小动作，紧张的捏了捏水杯。
他们四个都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刀疤脸咧嘴一笑，先说，“叫我豹哥吧，我以前是不学好，做了个抢匪，所以在牢子里蹲十五年，但现在是个好人！”
光头故意对刀疤脸呲了呲牙，强调说，“老兄，是十五年零十个月好不好，要不是‘徐老鬼’出面，你奔着二十年去吧。”
随后光头又指着自己说，“你叫我阿光就行，我当时图钱当了皮条客，惹点祸，蹲了十年，现在改邪归正啦。”
这光头还显露出一丝自豪，就好像说，我可比刀疤脸这货要强，没做什么大恶。
那俩寸头随后也你一言我一语的介绍了几句。柳青青发现，这四人竟全是出狱犯，而且全当过重刑犯。
柳青青的心头一紧，脑中还冒出一个小人。这小人不断对她说，“危险！危险！！”
柳青青僵着脸，这么顿了顿后，她猛然退回卧室，立刻把门关上并反锁。
柳青青就觉得血压都升高了，心跳也砰砰的。
她怕这四人会有不好的企图，对她做什么事。而且她还想起一个个曾经她见过的见面，各种凶杀现场的。
柳青青四下看着，想找到什么东西，能把门顶上，另外她也想找到一个防身武器。
这么一耽误，卧室门外传来敲门声，光头的声音还传了进来，“高材生，开一下门！”
柳青青没回答，瞪着双眼，看着门口。
那光头也真挺有本事，突然间，卧室门的门锁上有了响声，随后这门竟被推开了。光头手里拿着一个硬卡片。
柳青青哇了一声。她手里目前只握着一个水杯。她把水杯举到胸前，喊道，“别、别过来！”
其实这水杯能有啥威力？真要砸在光头那硬邦邦的脑瓜顶上，无疑只是听个响罢了。
光头倒是挺给面子，没往里走。他冷冷打量着柳青青，沉默几秒钟后，他说，“你要相信，我们真都是好人！”
柳青青打心里呸呸，心说哪有好人强调自己是好人的？
光头没在这问题上继续说什么，他看了看表，又一转话题，“高材生，徐老鬼说过，六点整他会来接你，让你别乱走。而且……”光头想了想，似乎这人记忆不行，随后他又哦了一声补充，“老鬼还交代一件事，让你把市郊的北桥区和松山区的所有路段和标志建筑，都必须记得牢牢。”
柳青青一直大喘气，她根本不想跟光头多废话。
她使劲摆手，催促光头快走。
光头最后拿出很无趣的样子，使劲摸了摸自己的秃脑袋，又把门关上了。
柳青青迅速冲过去，潜意识的上锁，但突然的，她一愣，心说我上锁有什么用？这帮出狱犯几乎都能秒开锁！
柳青青又急上了。而客厅外，那四个家伙并没在多聊，或许也考虑到柳青青的情绪了，他们悄悄的离开了。
伴随入户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柳青青小心翼翼的把卧室门打开，往外探头探脑一番。
等确定整个房中只剩她一个人时，她又猛地冲向入户门。她几乎双手并用，把入户门反锁上了。
这是防盗门，跟卧室那种装饰门完全不一样。把它锁上，柳青青稍微心安了一些。
她回忆着刚刚的经历，嗔怒的念叨，“徐征这个损贼，把这种人带到这里做什么？而且他缺德带冒烟的，竟然还撇下我和这四个恶人，他先离开了。”
柳青青想给徐征打电话质问一番，问题是她还没有徐征的手机号呢。外加她看了看表，马上到六点了。
柳青青独自坐在客厅里，嘴上没停闲，总时不时的吐槽几句，而且这一刻，她心里那滋味很不好受，她形容不出具体什么感觉，也有点怕怕。
一晃到了六点整。柳青青的手机响了。接通后，传来徐征的声音。
徐征拿出略发懒散的语气说，“高材生，我在楼下呢，你下来吧！”
其实这期间柳青青一直这么“吐槽”，情绪已经缓过来不少了。
她倒是没急着发火，不过语气很冷。
她说，“小鬼，你上来接我！”
徐征咦了一声，这句小鬼，分明是柳青青给他起的外号。
徐征指正说，“我有个外号叫‘老鬼’！你这个高材生，要学会区分‘老’和‘小’！”
柳青青轻哼了一声。徐征随后又说，“你怎么这么娇气，难道不会自己下楼么？而且车都停到楼下了！”
柳青青反问，“我娇气？拜托，我改天找来几个出狱犯，让他们一脸凶巴巴的，去你卧室外面蹲着，你害不害怕？紧不紧张？”
徐征嘿嘿笑了。他也不懒散了，反倒有些小兴奋。
他回答，“紧张个什么？我巴不得呢！而且就这么定了，你什么时候带人过来？”
柳青青翻了翻眼睛。她觉得自己跟徐征是对牛弹琴呢，尤其这个徐征原本就有这种怪癖，像那些监狱犯，都掰着手指头算着，什么时候能出去，但这个“徐小鬼”，一有时间，反倒爱往牢子里钻。
这么沉默几秒钟，柳青青又想跟徐征冷冷的说点啥，但徐征突然抢话，“算了算了，你等我！”他还当先挂了电话。
柳青青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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