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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谋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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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看到的，是一个手枪的枪把手……
第十二章 追凶
柳青青脑中突然出现一个潜意识，特想喊着让徐征停车，让她下车。毕竟她是一个女孩，也只是一名法医而已，接下来的场面，她怕自己扛不住、受不了！
但与此同时，她心里又冒出另一个死磕的念头。在这念头影响下，她紧闭着嘴，没把下车的话说出口。
这么一耽误，警用奥迪来到现代小跑的后面了，徐征还踩了一脚刹车，让奥迪停下来。
柳青青打量着前方。
前方路面设置了两排警用路锥，还有三个民警把现代小跑围住了，其中一人拿着一个酒精检测仪，站在驾驶位的窗外。
这车窗也被落了下来，一个脑袋探出来，正对着检测仪吹气呢。
这就是现代小跑的司机。乍一看，这人打扮很潮，染的藏青色头发，耳朵上还钉着一排金色小耳钉。
柳青青抿了抿嘴，深呼吸着，试着调整自己的状态。徐征倒是立刻下了车。
他原本挺有雅痞气质，但现在的他，嬉皮笑脸，更像个“嬉皮士”。
徐征快走几步，凑到测酒精的民警旁边。他先是故意吐槽说，“警官，这么晚了，你们还查酒驾？不累嘛？”
这三个民警冷着脸，并没回答。看得出来，他们不认识徐征，更不知道眼前这位是长官。
耳钉男随意瞥了徐征一眼，有那么一瞬间，他还流露出很讨厌徐征的表情，或许是觉得徐征这么“瞎咧咧”，真的很烦人。
徐征不理耳钉男，他又打量着现代小跑，啧啧一声说，“呦！这车不错，尤其这漆面，很拉风！”
徐征还摸起来，甚至故意加重力道，使劲蹭了蹭。
耳钉男脸色一阴，骂道，“兔崽子，拿开你的脏手！”
徐征一拧眉头，立刻嘲讽说，“我手脏？老弟，你是眼瞎么？我的脚趾头都比你脸干净。”
耳钉男突然眯了下眼睛，似乎动怒了。
这时柳青青也走了过来。徐征故意痞里痞气的吹声哨，凑到柳青青身旁。
他一把“搂”住柳青青，对耳钉男示威说，“看你人模人样的，像是个人物，但你有什么？除了这一辆破车，你有这么漂亮的女友么？”
这三个民警互相看了看，他们看到徐征和耳钉男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时，本想管一管，但这三人都不笨，这一瞬间，他们又敏锐的捕捉到什么了。
他们没多说话，拿出旁观的架势。
柳青青被徐征这么一搂时，整个心突然往上一提。她特想挣脱开，甚至呸呸一声，骂徐征是个小流氓。
但她也记得，徐征说过，一会要演戏。
她有个猜测，徐征正在用激将法，让耳钉男下车。而且只要这小子下车了，接下来就都好办了。
柳青青打心里轻哼了一声，心说既然是激将法，我也配合配合吧，不过这么一来，让徐小鬼占点便宜了。
柳青青突然媚笑上了，往徐征身边又靠了靠。an！”
徐征坏笑了一声。不过打心里，柳青青如此上佳的表现，也出乎他的意料。
耳钉男被气到了，有那么一刻，他有下车的举动，但突然的，他顿了顿说，“原来是一对假情侣！”
柳青青一愣，心说这小子怎么看出来的？我演的这么真，哪里有漏洞？
其实耳钉男这话，分明就是试探，而柳青青的表情，告诉了他答案。
徐征一直观察着耳钉男，他突然念叨句，“糟了！”
与此同时，耳钉男猛地一给油，银色小跑往前冲了起来。
那三个民警有点慌神，尤其在现代小跑前面还站着一位瘦民警。换作一般人，很可能因此就被银色小跑碾死了，但这个瘦民警，在关键时刻，用力往前一扑。
他整个人扑到现代小跑的车前盖上。现代小跑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还撞飞了两个警用路锥，而这个瘦民警，他又被连带着滚了两圈，最终跟个沙袋一样，狠狠摔到一旁的地上。
另外两个民警看到这一幕后，全向同伴冲过去。
柳青青本来也有这举动，尤其她懂外科，如果这瘦民警真要受伤了，她也可以做点什么，但徐征突然拽了刘青青一下，提醒说，“他没事！赶紧追！”
这俩人用最快的速度上了奥迪。徐征还立刻给车加速，这期间他掏出手机，抛给柳青青。
他说，“给雷子去电话，把嫌犯的位置告诉他，让他组织警力围堵。”
柳青青看着渐渐远去的现代小跑，也品着奥迪车越发越快的车速。她心里跟打鼓一样，拿起手机时，手都有些发抖了。
但当电话接通时，柳青青却一下子变得镇定了，这是一种很好的抗压能力的表现。
柳青青这就报告了方位，雷队没多说，立刻挂了电话。
又过了两三分钟，奥迪车的发动机都疯狂咆哮着。在徐征如此拼命下，奥迪车跟现代小跑的距离越来越近。
至于那个耳钉男，原本他挺有信心的。就凭这辆小跑，他相信能把所有车辆都远远抛下，甚至很轻松的就能逃脱掉。
但他看着后视镜，看着那辆渐渐接近的奥迪。他拿出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他骂咧一句，“狗卵子，老子今天出门忘查黄历了。”
就这样，两辆车之间的距离，最后相差也就不到二十米了，而这俩车的车速，都直逼二百。在这种非高速的夜路下，这种速度，也几乎到了极限。
耳钉男心里很着急，他一发狠，再次试着提速。
徐征是绝对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尤其这辆奥迪车出现点小状况，车速上不去了。
徐征趁空一摸后腰，把枪掏出来并抛给柳青青。
他说，“开枪，把现代小跑逼停！”
柳青青双手捧着枪，一脸愣神样儿，她还“我、我……”几声后说，“探长，我不会用枪！”
徐征：“什么？”
柳青青小声回答，“我一直没摸过枪！在警校……也是。”
徐征郁闷的吐了口气，其实他是想说点什么，但最后把这话咽了回去。
他盯着现代小跑，沉默几秒钟后，他一把将枪抢了回来。
他说，“来，你来驾车。”说完他抓起柳青青的手，把它摁在方向盘上。
柳青青惊呼一声，但徐征不理她，还把驾驶位的车窗落下。
他先把枪伸了出去，又要把半个身体探出去。问题是如此车速下，外面的风很硬，徐征刚一露头，就觉得双眼根本睁不开，甚至还有很强的窒息感。
不得已，他把脑袋缩了回来。
柳青青简直有些崩溃了。这一刻，她控制着方向盘，徐征玩命的踩着油门。可以说，只要她的手稍微一滑，让方向盘稍微动上一动，这辆奥迪保准会啃向路边。
柳青青一直觉得自己很优秀，但现在她还哪有这种念头了？她就觉得，自己太阳穴都直跳。
徐征当然知道柳青青心里的压力。他安慰说，“放松！只有放松了，你才不会出乱子。”
徐征还靠在座椅上，死盯着前方，另外调整手势，调整枪口角度。
柳青青心说，他不会想就这么瞄准吧？他连准星都没看……
徐征根本不再多说，又沉默了几秒钟，徐征果断扣动了扳机。
在砰砰声下，他连续打了四枪。也不得不说，这四枪还算很准，前三枪都打在现代小跑的后备箱上，最后一枪，不偏不正，打在小跑的左后轮上。
这一瞬间，它左后轮上冒出一股烟来，整个车也因此一下子变得踉踉跄跄，跟个跛子一样。
耳钉男在惊呼的同时，玩命的控制着方向盘，但现代小跑还是偏了，向路边一棵老树撞去。
柳青青听到这四声枪响后，就觉得脑袋里像打了四个响雷。她哪见过这种场面，尤其如此近距离下，枪声如此刺耳。
她眼前有些发黑，这是要昏厥的征兆。
柳青青大喊着，“徐征！我搞不定了！”她双手一软，方向盘有跑偏的架势。
徐征很及时，把方向盘又抢了回来。
这辆奥迪车，虽然没中弹，虽然车轮没啥异常，但跟现代小跑差不多，也变得左摇右晃，向路边冲去。
徐征几乎手脚并用，也亏得他好一番的玩命施展。
最终奥迪甩出一个弧度来，险之又险的跟一棵小树擦肩而过，骑着马路牙子，停了下来。
柳青青双手还是保持着握方向盘的姿势，但她整个人靠在座椅上，愣愣看着前方。
徐征拿出“劫后无力”的样子，抱着方向盘，他扭头看着柳青青，一脸严肃的强调，“喂，上过警校那位，你该练练了！”
柳青青一时间有些惭愧，但她也明白，换做别人，遇到这种场面，哪怕是个老刑警，或许也会如此慌乱的。
徐征并没给柳青青太多缓歇的时间，等稍微调整下状态，他又起车，向现代小跑赶了过去。
这辆现代小跑很惨，撞到树上后，它车前盖都凸出来好一大块，而且一股股白烟，顺着车前盖飘了出来。
柳青青使劲攥拳头，甚至还掐了自己一下。她让自己尽快清醒和冷静下来。
她看着现代小跑这个德行，问：“嫌犯不会是死了吧？”
徐征摇摇头，肯定的说，“他没那么容易死。”
等奥迪车来到现代小跑的侧面，柳青青看到，耳钉男跟一滩烂泥一样，趴在方向盘上，还脸冲下。
这时她还听到，身后方传来警笛声，这说明有警车赶了过来。
徐征不想干巴巴的等支援，他喊了句，“下车！”
等他先下去后，他还举起枪，对着耳钉男瞄准着。
柳青青下车后，冷不丁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尤其她也没有枪。
徐征对柳青青示意，“有我的枪在，放心吧！我掩护你，你绕个圈，走过去，把驾驶位的车门打开！”
柳青青看了看徐征，又看了看那个一动不动的耳钉男。她强行说服自己，一点点挪动脚步……
第十三章 吃雷
柳青青几乎绕了半个圆出来，最后她几乎紧贴着车门，来到现代小跑的驾驶位旁。
这期间内，耳钉男依旧没动上一下。而徐征的枪，也一直没放下。
柳青青望着徐征，她在等徐征让她开门的命令，但没等徐征放话呢，那辆警车开到了近处。
伴随急刹车声，从警车内跳出两名民警，这也算是“熟人”了，就是刚刚查酒驾中的两人。
他俩都冷着脸，估计心里还想着同伴受伤的事呢。他俩还掏出电棍来。
徐征默默看着这俩人，微微皱了下眉。
他俩并没征得徐征的同意，直接冲了过去。原本柳青青要做的事，也被他俩代劳了。
其中一个民警一把将车门拽开，这一刻，一股风还吹了进去，让耳钉男的头发稍微舞动了几下。
这民警喝了一句，又一伸手，想拽耳钉男的头发，把他拖下来。
但突然地，耳钉男一扭头。这表明这小子根本没晕，刚刚都是在装的。
他还古里古怪的笑了，而且配合着表情，很狰狞，就好像一头饿极了要发狂的凶犬一样。
这民警愣了下神，柳青青第一反应是不好，这里面有诈。
没等他们做出下一个反应，耳钉男把藏在上衣里的右手伸了出来。
这下很明显了，他握着一个毛茸茸的，向网球般大小的东西。
耳钉男冷声问，“死条子，识货么？”
柳青青和那俩民警都有些懵，但徐征隔远观察着，冷冷回答，“改装的袖珍破片雷，外面裹着一层伪装囊，4秒延迟引信，爆炸时会形成几百个破片，致命半径5米，杀伤力惊人！”
柳青青脸色微变，至于那俩民警，整张脸几乎都白了。
耳钉男猛地钻出来，只是他也真受了伤，行动有些不便，整个身体晃晃悠悠的。
他倒是挺聪明，直接扑向柳青青。
柳青青哇了一声，她想退后，把耳钉男躲开，但已经晚了。
耳钉男绕到柳青青背后。柳青青极力反抗着，想用粉拳砸这个恶人，问题是她根本碰不到对方。
耳钉男根本不在乎柳青青的这些一举一动，他又把破片雷往上一举，压在柳青青的右脸颊上。
跟这么个毛茸茸的东西如此接触，柳青青很不习惯，甚至就觉得，有一把软刷在狠狠的刷她的心尖一样。
柳青青大口的喘着气。耳钉男狞笑着，而且笑意更浓。
他骂了句娘，又盯着近处那个民警说，“来啊！狗卵子，老子跟你们同归于尽，谁也别想逃。”
他还来了脾气，对着这民警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的力度极大，这民警整个人往后飞了小半米，最终蜷曲着，跟个大虾米一样，跪在了地上。
耳钉男不想在这么耽误下去，他又吼道，“把你们手里的武器都放下！”
这俩民警明显是慌了，立刻配合着，把电棍抛到耳钉男的脚下。但徐征一直没任何举动，依旧举着枪。
耳钉男看着徐征，他有个很不好的直觉，这貌似是个硬茬子。
他对着徐征大骂，“你个兔崽子，耳聋么？没听到我的话？”
说完他又把大拇指往破片雷的拉环上套了套，这么一来，只要他轻轻的一拨弄，这破片雷就会发出嗤嗤的响声。
柳青青望着徐征，此时她脑袋一片空白，但她强挺着，没让腿软下来。
徐征突然苦笑上了。
耳钉男不知道他苦笑个什么劲儿，他又喝了一嗓子，还加重力道，用破片雷使劲压了压柳青青的脸颊。
徐征扑通一声……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单腿跪了下来。
耳钉男眯了眯眼睛，嘲讽的说，“你跪下跟我求饶？真他娘的没骨气哈！”
徐征摇摇头，解释说，“我这人有个毛病，跪着时，手更稳！”
耳钉男一诧异，柳青青一愣神。在这一刻，徐征果断的扣动扳机。
伴随一声枪响，一发子弹擦着柳青青的脸颊飞过，它还击中了耳钉男的大拇指根。
那根大拇指，染着通红的鲜血，竟然断了。断指留在破片雷的那根拉环上。
耳钉男嗷的来了一嗓子。徐征又猛地窜了出去，他提醒说，“高材生，躲！”
柳青青慢了半拍，也不能怪她，她整个脑子快锈住了。
徐征凑到耳钉男的近处后，他一伸手，把柳青青扒拉开。
耳钉男其实都快疼抽了，但仇人见面，他脸上又出现狂暴的怒意。
他对着徐征的下巴，狠狠喂了一拳。徐征倒是很直接的往下一趴身体，把这一拳躲了过去。
徐征就势搂住耳钉男的腰，把他举了起来。
徐征的个子并不高，身体也不那么壮，这一举，让他有些吃不消，但他借着这股爆发力，把耳钉男狠狠往后推去。
咣的一声，耳钉男整个人撞到现代小跑的车身上，连带着，他疼的又是一呲牙。
徐征用枪托，对着耳钉男的脖子，狠狠砸了一下。他这次用的是实打实的力气，本以为这么一下子，能让耳钉男晕过去，但耳钉男只是闷哼一声。
徐征一脸诧异，没料到对手的身体这么横，而且这耳钉男分明练过，是个练家子。
耳钉男的右手少了大拇指，根本不方便，他索性改用左手，对着徐征握枪的手抓取。
徐征的枪技不错，车技也凑合，但身手上，确实不太出彩。
他跟耳钉男争执几下，很明显的落到了下风。
柳青青看的直着急，她一个弱女子，想上去帮忙，但有那心没那实力。她对那两个民警喊了一嗓子。
但那俩民警大眼瞪小眼，一脸懵逼样，估计还没从回过神呢。
这么一耽误，耳钉男把枪抢到手里，他用枪盯着徐征的脑门，这一刻他呲着牙笑了。
他说，“弄断我一颗指头，老子要你一条命！”
柳青青傻眼了，但徐征微微抬头，打量着人高马大的对手，他并没害怕，反倒冷冷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举动，永远这么出乎别人的意料。耳钉男稍微顿了顿，就又脸一沉，果断的扣动扳机。
柳青青脑袋里嗡了一声，她放佛看到，有一颗子弹射了出来，而且射到徐征的眉心，顺带着，从徐征的后脑勺钻了出去……
但这种情况并没发生，手枪只是传出咔的一声。
耳钉男死死盯着手枪。
徐征说，“一共就五发子弹，抱歉，都被我‘败家’完了！”
他还立刻一俯身，捡起地上的一个电棍。
他又按下开关，电棍传来啪啪的声响。徐征用电棍，对着耳钉男的小腹狠狠戳了过去。
耳钉男浑身颤抖着，嘴里发出呃、呃的声响。徐征没停手，任由这电棍电着对方。
柳青青四下打量。她想找到另外那根电棍，但情急之下，她没找到。另外赶巧，柳青青发现在她身旁有半块砖头。
柳青青把它举起来，喊了句“人渣”后，对着耳钉男的脑袋撇了过去。
但这块砖头并没准头，最后分明向着徐征的脑袋飞去。
徐征吓得往后退一步。这砖头在徐征眼前飞过，而这么一来，耳钉男终于身体一软，跟一滩烂泥一样躺到了地上，他嘴角还溢出一股哈喇子。
徐征半蹲着，先盯着耳钉男，确定这嫌犯晕了。他又侧头看着柳青青。
柳青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比划着双手，支支吾吾一番。
徐征叹了口气，念叨说，“算了，我也能理解！”
随后他咬牙站起身，走到现代小跑的驾驶位旁，他探头往里看了看。
他又拧着眉头想了想，按下车门里面的一个按钮。
现代小跑的后备箱开了，柳青青明白徐征的意思。
她踉跄的站起来，跟徐征几乎是前后脚的，来到车后方。
这后备箱内的杂物并不少，但最外面放着的，是一个黑色的小皮箱。
柳青青看着皮箱上的几个小齿轮。她说，“有密码？”
徐征直接用行动回复了。他动手试了试。
其实这密码齿轮就是个摆设。很快这小皮箱被打开了。
这里面的温度很低。刚开的一刹那，里面直冒凉气。再说它内部，是一个个的小格子。左上角的格子里，放着一块红色u盘。至于其他格子里，放的是一个个棕褐色的短试管，跟大拇指的长度和粗细都差不多。
柳青青咦一声。很显然，这皮箱内的东西，跟投毒案有关，但这试管内会是什么？
徐征倒没流露出任何诧异的表情。他随便抽出一根试管，把上面的胶皮塞拧开。
柳青青还当先凑过去，用手对着试管口扇了扇，她想通过飘出来的气味，初步确定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尤其别是剧毒物。
徐征说，“用不着那么麻烦！”他还直接凑到管口，闻了闻。
柳青青拿出担心徐征的样子。但徐征并没出现异常情况。他还把试管递给柳青青，示意她直接闻。
柳青青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过照做了。
一股腥味钻到她鼻孔里。而且不得不说，她对这味道太熟悉了。
柳青青一诧异，反问，“血？”
徐征显得很累，贴着现代小跑的后保险杠，一屁股滑坐下去。他趁空补充说，“是人血！还很新鲜，从活人身上抽的。”
柳青青的第一反应，想到了一病区那些食物中毒的病人，但她不明白，投毒者精神策划的一次投毒，最后只想得到这些“病人”的血？
这时，远处又出现了几束光，伴随的还有闪烁的警灯。警方新的支援到了。
徐征望着远处，苦叹一口气。他还有个小动作，想整理领结，但刚刚打斗时，他的领结被耳钉男扯掉了。
他最后空有动作，但还是这么样的摆弄好一番……
第十四章 小红帽
半个钟头内，一辆辆警车陆续赶到现场，连雷队也来了。
雷队看着这里的场景，第一反应是感叹说，“娘的，中宁市好久没出现这么大的‘乱子’了。”
柳青青趁空钻到一个警车里，她有点“后反劲”，整个人状态不是太好，她想静一静。
徐征其实很疲惫，浑身跟散架子一样，但他还是跟雷队碰面，交涉了一番。
他嘱咐雷队，“现在就把耳钉男带到警局，连夜审问，务必最快时间撬开他的嘴巴，问出主谋是谁。另外把那个送餐员也抓到，问出他跑腿的全过程，把医院里那个内鬼找到！”
雷队边听边点头应着，但也有个疑问。
他说，“主谋？”他扭头看了看不远处，耳钉男正被两个警员架着，往警车里送呢。他补充说，“这小子不是那个投毒犯？”
徐征摇头，提醒说，“第一、主犯善于用虫毒，这才是他的特长，如果我面对的是主犯，很可能他会用毒虫、毒箭或者带毒的注射器来攻击我，而不是这种很‘俗’的破片雷；第二、主犯其实远比你想的还要厉害，我能肯定，这是个身手很强的家伙，而这个打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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