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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棺-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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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恰恰反映了一个问题,楚定王是真的急了,或许他是真的没钱,又或许他担心钱会被搜出来,无论如何,他的焦躁都是无法伪装的。
李秘也不拐弯抹角,朝楚定王问道:“那笔银子果真在王府里么?”
虽然李秘早听沈樟亭说过,王府接二连三遭遇重创,眼下已经是强弩之末,外头光鲜罢了,但到底还是朝楚定王问了出来。
楚定王也是摇头苦笑,朝李秘道:“那王弼牵扯到蓝玉谋反一案,哪里可能留下这笔横财,楚王府多年来接连走水,损失惨重,这也都是有目共睹的……”
李秘也点了点头,朝楚定王道:“王爷,这事情王爷想得通,下官也能理解,相信朝堂上那些大人们不可能不知道,圣上也该是心里有数的……”
“哼,既然他心里有数,为何还要让人过来查,为何……为何……为何……”
楚定王说着说着,由抱怨渐渐转为疑惑,而后又变得凝重,声音渐小,而后沉默了起来,过得许久才抬起头来,终于是露出了笑容!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李秘你果是个人才!哈哈哈!”
对于自己的优缺点和长短处,李秘从来都很清楚,毕竟人贵有自知,他知道自己的长处是刑事侦缉,而政治方面的嗅觉并不敏感,也没甚么大的天赋和觉悟。
即便是这样,他李秘都能看出背后的意义来,以楚定王这样的身份层次与境界,又怎么可能想不通?
楚定王仿佛解决了莫大一桩心事,心情也好了起来,朝李秘道:“本王好久没去那边走动了,便带你去见见朱华篪吧。”
李秘本还愁着该如何见到朱华篪的妻子,如今有了楚定王出马,那便妥了!
因为朱华篪只是宗人,楚王莅临,那是必须全家出动来接驾的!
“王爷日理万机,下官怎好再劳烦王爷……”虽然心里得意,但李秘还是客套了一番,楚定王却是心情大好,摆了摆手道。
“刚刚夸你做事果决,怎地婆婆妈妈起来,前头走着便是!”
楚定王如此一说,便站了起来,也不消宦官准备仪仗,一身常服,便与李秘走了起来,一路上也是与李秘谈起王府的种种,沿途宫殿精舍等等,也都说起渊源历史来,倒是将李秘当成了自家人一般。
王府的人见此状况,也是艳羡不已,早两日李秘不过是个武举士子,没有祖大寿等人那般的将门底细,只是跟着康家老君加塞进来的,谁知李秘先是在比试上闪耀了一把,夺人眼球,如今又借着纵火案和地窖救人,一跃成为了王爷的座上宾,可真真是一遇风云便化龙!
楚定王也是有心抬举李秘,一路言笑晏晏,脚步也放得慢些,毕竟宦官们已经去通知朱华篪一家,他们也需要时间来召集家人,做好迎接的准备。
王府也是大极了,好在楚定王也是年富力强,否则半路上可就要做轿才成了。
到了朱华篪这厢来,果真见得仪门大开,一家老小加上奴婢仆从,浩浩荡荡大大上百口人,分列两旁,见着楚定王便轰隆隆跪倒一片。
华夏民族的古代其实并不大兴跪拜之礼,古人没有胡床,也就是椅子还没传进来之时,大家都是跪坐着的,所以跪在古代其实就是坐的意思。
至于跪拜,也只是臣子朝见君王,或者重大的祭祀典礼,对天地君亲师表达敬意之时,才会用到。
一直到了宋朝,大臣们在朝堂上仍旧不需要跪拜皇帝,可蒙古人南下,建立元朝之后,跪拜磕头也就渐渐成为了蒙古人奴役汉人,贬低汉人的一种手段。
明朝灭国之初,民族英雄文天祥被蒙古人给俘虏了,忽必烈亲自劝降,甚至许诺让文天祥管理整个中原。
然而文天祥却不为所动,面对忽必烈,文天祥只揖不跪,仍旧将忽必烈当成外国使节一般而已。
三年之前,元朝的丞相提审文天祥,他仍旧只拱手而不跪,元丞相勃然大怒,让人压着文天祥的头,文天祥宁可坐在地上挣扎,也如何都不肯跪下。
文天祥说,南揖北跪,吾乃宋人,便依着宋礼作揖,怎能行胡之跪礼!
三年后,当文天祥站在忽必烈面前时,仍旧是只作揖而不跪拜,他是最后一个站着的中国人!
因为明朝受到了蒙古人的影响,渐渐开始兴起跪拜礼,蒙古人不学汉族文化,却用这种原始低级的礼节制度,同化了部分汉人的思想,培养了这种奴性。
好在嘉靖年间出了个海瑞,他便非常讨厌跪拜之礼,他的绰号“笔架博士”便是因为对上官拜而不跪,维护了师道尊严才得来的。
明朝的跪拜礼倒也还好,分为稽首、顿首、空手、揖手和拱手等等,不同对象之间,用不同的礼仪,百姓之间则不许行拜首礼。
而到了满清,则真真演变成了摇尾乞怜的奴才走狗一般,实在丑恶到了极点。
满清不像蒙古,但却比蒙古更可恶,他们学习华夏文化,目的却是为了更好的奴役汉人,蒙古人不说汉话,不学汉字,那么在汉人眼中,他们一直就是蛮子,一直会被警惕。
可满清却学习汉学,让不少人误以为满清也是汉人,满清也可以是正统,因为满清推崇理学,许多人都把跪拜礼之类的奴才文化归罪于理学,尤其是南宋理学宗师朱熹身上。
可明朝的理学家却不是这样的,这些文人士大夫可是硬朗得紧,便是这万历年间,便有一位,那便是李秘曾经接触过的大儒吕坤。
吕坤曾经说过,庙堂之上言理,则天子不得以势相夺,即夺焉,而理则常伸于天下万世也。
到了满清之后,那些理学家就以此来抹黑吕坤,明朝的历史被低估和歪曲到何种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闲话也休提了,只说楚定王带着李秘到了朱华篪的辅国中尉府来,朱华篪领着全家男女老小出门恭迎。
一番礼节也是避免不了,叨叨絮絮好一阵才算结束,李秘也在偷偷观察,这朱华篪也不过二十岁,着实年轻得很,家里不少老宗人对楚王很是客气,他眼中却有些不服气。
虽然只有二十出头,但他已经妻妾成群,许是这一家的传统如此,女眷数量庞大,子嗣却很少,李秘见得如此,说不得要把索长生劝来养蛊,这里阴气更重一些吧。
这朱华篪也不似赵广陵那般好看,也没有沈樟亭那种风流,更不会有张黄庭那种美丽,他身子很瘦,脑袋很大,额头突出又满是油光,好在牙齿算是整齐洁白。
楚定王对这朱华篪也没甚么好感,让他守卫王府四门,估计也是看他祖上的面子,只是朝朱华篪点了点头,便走进了主宅。
楚定王落座之后,李秘便陪在身边,此时李秘环视一圈,那些个女眷几乎都散回去了,便只剩下几个正妻和得宠的妾室,与楚王正式行礼之后,也是要退下去,不得逗留的。
李秘偷偷扫视朱华篪身边那些个妻妾,一个个倒也年轻貌美,只是脸上带着怨气,想来也是守着春闺却难承雨露,好几个都憋出一脸的青春痘来了。
听说王如言的女儿也是个美人儿,年纪比朱华篪还要小,眼下只有十五六岁,可李秘却不知道是哪一个,只觉得哪一个都不像。
因为王如言的妹妹乃是楚恭王妃子,虽然他家只是王府护卫出身,但到底是沾染了贵气,这朱华篪的家境早已衰败,那些女人虽然都年轻貌美,但气质上少了三分矜贵。
李秘正吃不准之时,楚定王朝朱华篪问道:“表妹的病还没好么?”
因为王如言的妹妹是恭王妃子,而朱华篪与楚定王朱华奎同一个字辈,朱华篪违禁强娶了王如言的女儿,辈分算起来就有些乱了。
再者说了,照着里头的辛秘,若朱华奎真的是楚恭王从王如言家抱养的孩子,那么这个朱华篪娶的可就是朱华奎的亲妹妹了!
所以楚定王也不会将王如言的女儿称呼为朱华篪家的夫人,只是照着恭王妃子的辈分,假称她一声表姐。
朱华篪也是心虚,毕竟楚王莅临,那是大事,必须全家恭迎,家里头几个老宗人也都是让人搀扶着出来的,只是王如言的女儿王毓确实起不来床,他也就不好隐瞒。
“毓儿年中得了重病,迁延不愈,郎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药吃了不少,但日渐消瘦,眼下是行走不得,还望王爷恕罪!”
这也正是楚定王难为情的地方了,他堂堂王爷的表亲,竟然让朱华篪强娶为妾,若不是看在宗人的份上,朱华篪哪里还能得善了!
楚定王也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朱华篪,而是朝当中一个老迈的宗人道。
“老叔叔,请的是哪个府上的医官?”
那老宗人也是含含糊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楚定王便更是气恼,想来朱华篪是个喜新厌旧的,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只是个女人,他失去了兴趣,也就新纳娇妾,忘了王毓了!
楚定王猛拍桌子,想了想,到底是骂不出来,朝李秘道:“李秘,你也通晓医术,且随本王去看看表妹。”
“这……虽是王爷驾临,但毓儿到底是内眷,又卧床不起,只怕不合适吧……”
朱华篪一脸心虚,此时也拿礼节来说事,然而楚定王再也忍不住,一脚便踹在他的面门上,后者口鼻出血,撒了一地!
“混账,本王要看望自家表妹,要你来多嘴,莫不是做贼心虚,怕我看到你丑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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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凭恃见识释病体
楚定王对朱华篪这个宗亲早就牢骚满腹,此人年少无知,又胡作非为,给王族带来了不少恶劣名声,楚定王哪里会待见他。
此时带着李秘过来,本想借着搜捕梁铜承和少年剑师,让这个辅国中尉四门总督能够得些功劳,谁想到表妹王毓竟然病重不出!
早先朱华篪强娶王毓便受到宗人府的惩戒,上奏朝廷之后,连封爵都降了几等,他却毫无愧色,反倒是沾沾自喜,仿佛自己做了天大的事情一般。
楚定王本以为他是真心疼惜王毓,若是这般的话,倒也算个好汉子,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楚定王也懒得去理会,很长一段时间也是眼不见为净。
若不是今日过来,他还不知道表妹已经病重到无法出来接驾的地步!
楚定王斥退了朱华篪之后,便带着李秘来到了内宅,朱华篪自是紧张兮兮地跟在后头,那些个老宗人也担心楚王会大发雷霆,只好也都跟在了后头。
毕竟是内宅,王毓又只是个年轻妇人,府上那些婆婆妈妈自然也要跟过来,也算是给这群男人避一避嫌。
到了这内宅之后,李秘也终于明白楚王为何如此不待见这个朱华篪了。
虽然一再削爵和罚俸,但这朱华篪并不改奢靡之风,内宅里头是金碧辉煌,竟比王府还要光鲜亮丽一些,不过少了贵气,就如同一夜暴富的土包子一般。
楚王脸色也越发不好看,而这种情绪一直积压着,看到王毓的居所之时,终于还是忍不住要爆发了!
这一路走来,内宅极其豪华,可一直走到最深处,发现他们竟然将王毓安排在一处破旧的老院子里,身边也只有个老迈的妈子在照料!
“王爷,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朱华篪还想狡辩,楚王却一脚踢了过去,把这位辅国中尉直接踢飞了出去!
“混账!人王家好歹也是先王宗戚,你既胆大包天娶了女儿,又缘何如此虐待!”
楚定王一怒,中尉府都要抖三抖,此时那些七老八十的宗人纷纷跪下来求饶。
楚定王这才又忍了下来,毕竟这些宗人地位虽然不高,但都是叔叔乃至于爷爷辈分,即便朱华奎是王爷,也要顾念礼法辈分的。
“跟我进去看看。”
楚定王强压下怒火,朝李秘如此说着,便推门而入,一股潮湿霉味混杂着便溺的气味,当即便扑鼻而入,楚王也是皱了皱眉头。
那老妈子哪里见过王爷,早已跪在门外,瑟瑟发抖着,是连头都不敢抬的。
李秘也是好奇,这王毓到底是如何个模样,竟然能让朱华篪神魂颠倒,不惜违禁也要霸王硬上弓来强娶,遂也跟着走了进去。
然而当他看到床上那女子之时,却是惊呆了!
但见得传说中的王毓正躺在床上,时不时咳嗽几声,从声音便能听得出,湿痰仿佛填满了她的双肺一般,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的脸上、脖颈、半露的肩头处,被角处露出来的玉足,上面尽皆是红斑,有片状的,有蝴蝶状的,许是瘙痒难耐,被她抓破了不少地方,血水黄脓横流,散发着腐烂的恶臭!
这些恶疮连她的耳朵乃至于头皮都没有放过,她头上已经出现好多块红色的秃斑,掉发大半,如同鬼剃头一般,此时如行将就木的受难之人,哪里看得出半分美丽!
“来人!快来人!给我把朱华篪这畜生拖出去砍了!”
便是李秘见得此情此景都难免心生疼惜,更何况楚定王一直将王毓当成表妹来看待!
朱华篪也知道事情大条了,此时赶忙跪着爬过来,朝楚定王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事情可不是您见到这样的……”
楚定王也怒了,一脚将他踢开,怒声叱道:“你家中已然是娇妻美妾满堂,怎地还不知满足,要出去寻花问柳也便罢了,如何将这风流病给带回来,似你这等忘八端,早就该砍了!”
众人见得楚定王雷霆大怒,纷纷跪倒在地,都在为朱华篪求情,李秘也总算是知道他们为何要将王毓隔离起来了。
在他们看来,乃至于楚定王都认为这王毓是得了花柳病,毕竟她身上那些蝴蝶状的红斑,实在太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
但如果是花柳病,朱华篪应该也会得病才对,毕竟这些风流病不都是朱华篪从烟花柳巷里带回来的么。
再说了,若真是风流病,其他妻妾却如此白净,也不见染病,这就有些奇怪了。
这些疑点其实很明显,若是楚定王平常心一些,该是可以想到的。
然而他对朱华篪早已有了先入为主的恶感,这一路来再三恼怒又再三压制,见得此情此景,肺都气炸了,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
那些个老宗人们倒是想解释,可楚定王根本就不给这个机会,朱华篪眼看着自己要被拖出去,赶忙保住楚定王大腿,含含糊糊也是解释不清楚。
李秘今番过来本是想从王毓口中探听消息的,此时见得王毓如此,也是心中感叹。
这房中闹哄哄的,王毓也醒了过来,见得朱华篪要被拖出去,赶忙朝楚定王哭着求情道。
“王爷,这都是妾身命苦,怪不得夫君的……恳求王爷饶过他这一回吧……”
楚定王见得王毓这个节骨眼上还不清醒,还要为这种人求饶,实在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朝王毓道:“你这又是何苦!”
王毓也轻叹一声,朝楚定王道:“妾身自问从来都是洁身自好,夫君虽然贪玩耍,但也不是没分寸的人,妾身是命不好,得了这恶病,但绝不是王爷所想的那种腌臜病,还请王爷不好责怪夫君了……”
“你好敢说不是!这畜生甚么事做不出来!”楚定王如此恼怒着骂道,王毓也是有口难辩,李秘也知道,此时该自己出马了,否则这闹剧不知何时才能收场。
既然王毓有心要帮自家夫君,李秘也不能坐视,此时便朝楚定王道。
“王爷,夫人说的是真,这病症确实不是风流病……”
楚定王知道李秘身边有个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索长生,所以才推想李秘是懂得歧黄之术的,毕竟地窖里那些女子,不都是李秘和索长生救活的么。
所以当李秘开口之时,他也皱起眉头来,朝李秘道:“你看出这是甚么病了?”
李秘虽然不懂医术,但却有见识,这种病在后世很常见,李秘身为侦探,接触又广,知识面也大,社会阅历丰富,自然是认得的。
这是典型的红斑狼疮病,这个病多见于15…40岁的女子,病因尚不明确,具有一定的遗传性,根本就不是甚么花柳病,只是他们不认得罢了。
李秘虽然知道是这个病,但古代中医可没有红斑狼疮这个名词,自己若说这个病,势必要引来质疑,楚定王稍后一定会召集医官来会诊,届时那些个医官一问三不知,从未听说过红斑狼疮,到时候李秘就说不清了。
这些医官虽然无法救治地窖里的受害人,但他们都是正统中医,对医术研究很深,治病本事不一定很大,但对中医理论和古代医学典籍,绝对是如数家珍的。
李秘努力回忆关于红斑狼疮的一些记忆,想了想,便开口道:“王爷,西洋那边的红毛鬼管这个病叫红蝴蝶疮或者红斑狼疮,我也是与南京礼拜堂的几个意大里亚探讨过,才知晓这个病的。”
李秘也是无奈,只能将锅甩到罗儒望和利玛窦的头上了。
果不其然,楚定王是不太相信的,当即朝李秘道:“我还不知道原来你与那些传教士有过交往,不知你与哪位西洋儒士是朋友?”
李秘早有准备,便朝楚定王道:“南京礼拜堂的西泰儒士利玛窦以及罗儒望,都是下官的好友,过得几日,他的长随会过来寻我,到时王爷问一问便清楚了。”
李秘早先让米迦勒将厄玛奴耳给带过来,本只是为了方便查案,毕竟浅草薰和小笠原之丞等人一道被押送入京了,厄玛奴耳让利玛窦给留了下来,自然要将他送到李秘这边来的。
没想到今次到时歪打正着,米迦勒是个红毛鬼,这一路南下通关过卡都是需要路引的,只消拿出这些来,自然就能证明他的身份,从而印证李秘与利玛窦的关系了。
楚定王见得李秘如此坦然,也知道李秘不会说假话,适才自己也是太过气恼,毕竟李秘与王毓朱华篪都素未谋面,不至于在这件事上骗他这个王爷。
“原来你竟然还与西泰儒士是朋友,到底还是深藏不露啊……”
楚定王虽然在武昌,但西泰儒士在南昌等地传教,建造礼拜堂,在文人圈子里也负有盛名,楚定王自然是听说过的。
而且楚定王能够得到朝廷的邸报,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更是让他印象深刻。
因为利玛窦得了李秘的推荐,经过王弘诲等人的举荐,得到了入京面圣的机会。
邸报上说,圣上对这些红毛鬼也很是感兴趣,与利玛窦交谈了一阵,发现他们并非没有可取之处,不过许是外形的原因,皇帝陛下还是将他当成了巫卜之士。
楚定王也朝中朋友来信说过,这西泰儒士利玛窦竟然成功预测到了日蚀,当时朝中有人认为这是上苍的警告,让万历皇帝停止抗倭的军备。
然而利玛窦却给万历皇帝解释了一番,由于他成功预测,早早就洞察了天机,万历皇帝对他也非常信任,这才训斥了那些主和派,抗倭军备才得以顺利进行。
楚定王忙碌于军演,自然是倾向于主战派,利玛窦此举得到了主战派们的拥戴,声名远播,楚定王也是印象深刻,所以李秘一说起,他便也就信了。
只是他到底有些没想到,李秘这么个芝麻小官,竟然与西泰儒士还有交情,看来这李秘也果真不是凡夫俗子。
楚定王这般想着,便朝李秘道:“本王不敢说妙手回春,但也是读过医书的,医书上可从未提及这种病,这既然不是花柳病,而是甚么红斑狼疮,莫不成是红毛鬼传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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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抓捕凶徒群策力
楚定王之所以认为这疾病是红毛鬼传进来的,也是当时百姓的普遍想法,由于人种和外形上的差距,总以为这些红毛鬼身上带着病。
我大明朝的百姓可不像后世那般崇洋媚外,更没有跪舔老外的习惯,老外到了大明朝都是要夹着尾巴过日子,便是利玛窦这样的传教士,还要学习我大华夏的文化,用四书五经来解释圣经上的道理。
反观后世百态,一些在自己国家混不下去的老光棍,到了中国来就能够上电视拍广告,处处受到礼待,年轻女孩主动投怀送抱,有时候为了学英语就能够倒贴七老八十的老外。
虽然这种说法有些偏激,但却是存在这样的状况,也是让人感到非常气愤。
闲话也休提了,免得遭人诟病三观不正内心阴暗,只说李秘听闻楚王质疑,也不知该如何应答,毕竟他不是专业医者,虽然知道红斑狼疮是免疫性方面的疾病,却也不知道古代是否有这个病。
李秘正为难之时,外头却传来一个声音道:“王爷,这个病并非西洋人带来的,医书上也有。”
李秘听得这声音,也不由松了一口气,扭头看时,便见得张黄庭与归宁郡主几个出现在了门外。
郑多福仍旧一脸不屑,但归宁郡主对李秘的脸色已经变得不一样了,想来李秘救了她情同姐妹的贴身丫鬟,她对李秘的成见也就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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