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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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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沐德是读过书的,宫中生活又是无聊寂寞,平日里就爱听书看戏,读书也尽是挑些典故来当故事书看,自然是知道这个故事的。

    李秘说起这话之时,实在太过镇定,双眸微眯,嘴角挂笑,王沐德可不认为李秘只是在吓他!

    因为谁敢吓唬他这个镇守太监?

    真正敢在他面前说狠话的,要么是宋知微这样的傻子书呆子,要么就真的是动了杀心的了!

    他乃是位高权重的一方镇守,而李秘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捕快,横竖贱命一条,谁更豁得出去,根本就不需要考虑!

    “你。。。你。。。你敢!”

    王沐德的声音都颤抖起来,却不敢往后退,因为李秘已经将那雁翎刀抽出半截来!

    “俺。。。俺可是。。。你知道俺是甚么人么,俺能让你九族尽诛!”

    李秘却咧嘴一笑道:“小人没有九族,小人无父无母,无上无下,无牵无挂,就贱命一条,便是这捕快,也才当了三天,那几分工食银都未曾领过,公公说我敢是不敢?”

    宋知微这样的读书人,遇到王沐德这样的奸人,怕的是流氓有文化,但比流氓有文化更可怕的是,流氓他不要命!

    王沐德不讲道理,强权压人,李秘却更加不讲道理!

    那些个卫兵可不敢大意,纷纷大喝,将矛头转向了李秘,这次连宋知微也怕了!

    他不怕王沐德欺压他,倒是怕李秘真的一刀杀了王沐德!

    王沐德欺负他,大不了这个官就不做了,而且王沐德也不过吓唬他,目的只是要将功劳抢了过去。

    没有正经名目,他又怎么可能奏罢宋知微?再者,他如此做法也不合规矩,只怕连他王沐德都没胆子上折子。

    可李秘真要杀了王沐德,事情可就捅破天了!

    “李捕头不可无礼,王公公并非。。。李秘,你可不要犯傻!”

    李秘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适才正义凛然,视死如归的宋知微,此时竟然吓成了这样子。

    可他脸上却不能露出任何迟疑,否则即便王沐德看不出来,那些老江湖样的卫兵都要看出他不敢下手,到时候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

    眼下比较的就是这口气势,若气势松懈下去,自己也就任人宰割了!

    宋知微这么一开口,王沐德也赶忙开口道:“你且把刀放下,万事有好说,虽然你对俺不敬,但俺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只要你放下刀,俺万事不追究!”

    正如李秘所想,这些太监无儿无女,往往孤老,而且得罪的人太多,通常没什么好下场,难得善终,所以在任之时是能捞就捞,他们可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金贵!

    王沐德如此一说,李秘也就暗自松了一口气,然而就是这么一瞬间的放松,却让这些卫兵捕捉到了可乘之机!

    “丢刀!”

    一名卫兵大喝一声,如春雷炸响,手中长刀已经出鞘,朝李秘斩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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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知府和泥打太极

    王沐德身边的卫兵可都是百里挑一的悍卒,相较而言,李秘实在太过青涩。

    虽然他两世为人,但毕竟未曾做过这些个刀头舔血的勾当,眼下全靠胆魄与演技来支撑,听得王沐德松了口,承诺了既往不咎,李秘也就松懈了下来。

    这些个卫兵可没有放过这样的机会,为首一人闪电抽刀,便斩落下来!

    冷兵器时代着实残忍血腥,若是后世,枪炮齐发,眨眼间也就死掉了,可冷兵器时代的战斗,死者通常是因为创伤,被痛苦折磨致死,那才是真正的痛苦。

    李秘也遭遇过浅草薰的刺杀,也与谢缨络恶斗过一场,可都未曾见血,眼下见得长刀劈落,心里也是紧张到了极点,毛发梢都起了电,整个人触电般弹开!

    其余卫兵见得此状,如饿虎扑羊一般,一拥而上,当即将李秘摁在了地上!

    “住手!莫伤人!”宋知微也紧张起来,因为他知道王沐德是个出尔反尔的,即便适才答应既往不咎,事后必定反口,李秘这么个小捕快,还不是任由他这个镇守太监折磨?

    王沐德长长舒了一口气,脸色便阴狠起来,走到卫兵身边来,看着脑袋被摁在地上的李秘,不由冷笑起来。

    “俺也是头一回见着你这般有血气的捕快,俺最是敬重英雄好汉,稍后你便到俺家里坐坐,也好让俺好生招呼招呼你这个大英雄!”

    李秘心里也是叫苦不迭,终究还是演技不过关,往后狠不下心肠来,还真就别闹这么一出,否则弄巧成拙,倒霉的还是自己。

    这也算是一次教训,李秘深深地铭记在心,往后遇事,终归是要权衡自己的力量,才能做出决策来才是。

    “王公公的家必定是极富贵的,小人是个破落户,过去开开眼界也是不错的。”

    李秘一边忍着肩膀的剧痛,一边反口回呛道,王沐德也哼了一声:“英雄就是英雄,嘴巴还是这么硬朗,你放心,俺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王沐德如此一说,那些卫兵已经得了他的眼色暗示,手上用力,几乎要将李秘的手臂给绞扭断了!

    李秘是个忍得疼的,早先在警校比武,曾经受过一次伤,由于伤的是膝盖,生怕往后有影响,便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咬牙被缝了二十多针!

    此时这些个卫兵将他的手臂反扭,将他摁在地上,疼痛难忍,漫提多难受,可越是这般,李秘便越是发狠,竟然闷哼一声都没有!

    然而越是这般,王沐德就越是恼怒,而宋知微也越是愧疚,一边拉扯那些卫兵,一边与王沐德分辨。

    可李秘冲撞镇守太监是不争的事实,以下犯上,在官场上可是大忌,更何况他还威胁到了王沐德的人身安全!

    有一名卫兵下了黑手,一脚踩在李秘的腰眼上,李秘喉头一甜,鲜血便从嘴角溢了出来!

    宋知微见得此状,当即呵斥那些卫兵,然而这些卫兵又仗势欺人,觉着凡事有王沐德扛着,李秘这么个小小捕快都收拾不了,往后还怎么给王公公办事?

    李秘浑身疼痛,心里却很清醒,自己虽然是帅不过三秒,适才却是将王沐德给吓住了,但归根结底还是没有根基与势力,太过弱小,才会任人欺负。

    往后想要办案也同样如此,若没有足够的实力,办案过程中自然要受到诸多掣肘与阻碍,想要成为大明第一神探,除了脑子与破案能力之外,如何开创发展与经营自己的软实力,也是李秘急需考虑的大问题了!

    李秘还在心思,那些个卫兵却又变本加厉,他们见得王沐德没发话,便更是肆无忌惮!

    为首那人捡起了李秘的腰刀,举起来就要往李秘的脑袋上打!

    李秘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是刑侦出身,还在大比武中得过奖,多少是有些底子的。

    奈何这几个卫兵并非酒囊饭袋,而都是见过血腥的狠角色,李秘如何都挣不脱。

    眼看着李秘就要头破血流,此时外头却传来一阵笑声!

    这笑声实在有些浮夸,让人听着由远而近,而后他便听到了陈和光那甚么时候都显得有些慵懒的声音。

    “我说今日怎么热闹得紧,原是王公公来了,怎地也不到本官的公廨去坐坐,理刑馆从来乌烟瘴气的,有甚么好耍处!”

    黑黑瘦瘦的陈和光带着师爷,就这么走了进来,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可王沐德却挥了挥手,那些卫兵也便知情识趣地松开了李秘。

    “陈大人怎么也来理刑馆凑热闹了?”王沐德抱了抱拳,算是给陈和光这位知府打招呼,但言语之中的意味却有些不满。

    陈和光也呵呵一笑,仿佛这世间没甚么事能够惊动他的心绪一般,朝王沐德道。

    “也没甚么事,本府只是路过罢了,早先洞明报了一桩案子,把倭寇给牵扯了出来,中午的时候又抓了十几个倭寇细作,本府正打算报到三司去呢,众人拾柴火焰高,这等大事,还是让各位同僚都来参谋参谋的好。”

    陈和光这么一说,王沐德不由皱起了眉头来。

    因为事情若闹到三司那里,可就不是他王沐德能够从中捣鬼的了。

    明朝的地方官署建制一般分为省、府和县三级,这个省是由元朝的行省制度衍生而来,却又与元朝的行中书省不同,早在朱元璋时期,就改为了承宣布政使司,除了南北直隶之外,全国分成了十三个承宣布政使司,也就是十三个省。

    省级的长官机构,便是陈和光口中的三司了。

    这三司乃是布政使司、按察使司与都指挥使司,分管行政,司法与军事。

    府乃是布政使司的下级行政单位,也就是说,陈和光这是要将事情报到省级上去了!

    在倭寇细作这件事情上,李秘最先与简定雍交接给了推官宋知微,而宋知微乃是陈和光的心腹,所以这件事乃是陈和光拍板的。

    可同知黄仕渊捞不到好处,又不愿意看着宋知微独得大功,占去了风头,便泄露给了镇守太监,想让贪婪的王沐德来染指,抢夺功劳,不让陈和光与宋知微得到好处。

    黄仕渊这招借刀杀人也是阴险之极,可陈和光更加干脆,既然如此,那便上报三司,到时候谁都不能独占功劳,要么皆大欢喜,要么大家都竹篮打水!

    但换个角度来看,问题可就不是这样的了。

    陈和光乃是知府,倭寇细作兹事体大,上报三司也是理所当然,而镇守太监的主要职责就是抚按军民,提防贼寇,若报了上去,岂非说明他这个镇守太监失职?

    看似破罐破摔,实则陈和光上报有功,作为镇守太监,他王沐德却要吃责罚,这一来一往,吃大亏的可就是他王沐德了!

    王沐德思来想去,终究是低下头来,朝陈和光赔笑道:“陈大人又何必劳心费神,这倭寇细作本是俺分内之事,又有宋大人的四衙门帮衬,想必一定能够措置妥当,若劳动三司,怕是要惊扰百姓,殊为不美,不若我等同心戮力解决此事,再一道上报请功,大人以为如何?”

    陈和光呵呵一笑道:“王公公心系百姓,也是我苏州百姓之福,作为地方牧守,本官又岂有不乐意的道理,只是小侄儿适才冲撞了公公,公公可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陈和光如此说着,便过来扶起李秘,王沐德虽然咬牙切齿,但面上却言笑晏晏,朝陈和光道。

    “陈大人说笑了,年轻人嘛,血气方刚,这李捕头敢作敢当,又有贵人扶持,只怕往后前途也是不可限量,小小误会,俺又岂会责怪于他,更不会放在心上的。”

    陈和光点了点头,别有深意道:“有了公公这句话,本官也就放心了。”

    如此说完,陈和光又朝李秘道:“你这般毛躁,又岂能成事,倭寇细作这件事,你就不要理会了,先回县衙候着吧!”

    李秘知道陈和光在打太极,他到底只是个小捕快,这等层次上的明争暗斗,也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他自己也没有这个心思,当即便告辞了陈和光等人,回到了县衙的吏舍。

    那几个卫士也着实下了黑手,李秘浑身酸痛,又忙碌了这么久,不得安眠,不知不觉便睡了下去。

    许是简定雍吩咐过,一直睡到第二日晌午,李秘起来之时,已经有个老妈子守候在旁边,说是县太爷差拨她过来,给李秘打点生活的。

    简定雍带着人手去支援府衙了,县衙里头有些冷清,李秘也乐得清静,只是剩下的那些个衙役,见得李秘,都得称呼一声小李捕头,可见简定雍已经早早发了心思,要提拔李秘了。

    李秘对此也是乐见其成,只是心里仍旧牵挂着,也不知倭寇细作那处能否拷问出有用的情报来。

    好在到了入夜,项府的马车突然来到了县衙,说是项穆老爷有急事要见李秘!

    李秘不由心头大喜,因为这极有可能是项穆解开了三十六龙柩!

    有了龙柩里头隐藏的情报,即便没有参与倭寇细作的抓捕,李秘也能够知晓内幕了!

    更重要的是,无论张家还是倭寇细作,都在死命搜刮这东西,里头的情报估摸着也是干系重大,通过浅草薰和玄青子的对话,李秘也初步得知,这情报极有可能关系到倭寇的大阴谋。

    这三十六龙柩,才是真正要紧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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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漏液报信出差池

    李秘曾听人说过;大明朝不和亲纳贡;不割地赔款;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乃是最硬气的一个汉人皇朝。

    可他也曾听过,大明朝阉宦当道,党争凶残,民不聊生,农民起义和倭寇之祸也从未间断。

    他本以为腐朽的大明官场,官员都是无所作为,只知道卖官鬻爵,搜刮民脂民膏。

    然而无论是吴县的县衙,还是理刑馆,他亲眼所见的官员,其实都并没有尸位素餐,尽职尽责不敢说,忙忙碌碌却是一定的。

    别的也不去说,单说牵扯出倭寇细作这桩事情来,竟然引动多方官场来争夺,俨然将这份差事当成了香饽饽,差点就争得头破血流。

    虽然吃相有些难看,但争先恐后总比相互推诿要好,或许他们的动机不一定就是为国为民,但说到底,这件事终究会得到解决。

    这个层面上的争斗,也不是李秘这么个小捕快可以染指的,早先他虚张声势吓唬了王沐德一番,就已经给他招来不少的仇恨值,李秘也不想再搀和高层的博弈。

    不过他并未放弃这个案子,毕竟是他一路跟进的,能够取得如此进展,也都是他李秘一直坚持的结果。

    也正因此,听闻项穆遣人来请,李秘也顾不得这许多,登上了项府的马车,不多时便赶到了项穆的宅邸。

    不出所料,袁可立也已经到了,李秘甚至怀疑,袁可立根本就没离开过项府,而是一直陪着项穆,两人共同参谋三十六龙柩的奥秘!

    此时已是入夜,万家灯火如星辰,市坊间歌舞升平,夜色之中尽是脂粉香气与靡靡之音,让人沉醉,却又让人忧虑。

    那小厮直接将李秘带到了项穆的藏室,他正与袁可立在品茶,见得李秘,当即站起来,朝李秘道。

    “小朋友你总算是到了!”

    见得项穆这一脸的兴奋与激动,连老脸都红润了不少,李秘更加笃定自己心中所想,便和煦一笑道。

    “老哥可是解开了龙柩?”

    项穆哈哈大笑道:“正是!石崇圣这老匹夫果然有些本事,这小小东西,竟然如此精妙,若非老夫与礼卿昼夜不息地摆弄,还真解不开这东西呢!”

    李秘也有些激动起来,往桌面上扫了一眼,但见得整个龙柩已经被分成了三十六小块,根据大小长短,依次摆在桌面上,很是整齐,就像在展示缴获的战利品一般。

    而这些碎块的旁边,则有一只半透的琉璃瓶,里头存着半瓶暗红色液体,想来就该是那甚么火龙涎了。

    李秘一直在猜测,这火龙涎应该就是硫酸或者硝酸之类的强酸,只是古时制备方法和条件都是不传之秘,世人也就将这些东西给神化了。

    他当然也想印证一番,若真是硫酸,指不定往后还有大用,若能够将这制备的古法给搞到手,有了硫酸,说不定还能制作出蓄电池呢。

    不过眼下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因为那瓶子旁边,赫然便放着一个莎纸筒,隐约能够看到莎纸上的字迹,那应该就是张氏拼命想要传递出去的情报了!

    见得李秘两眼放光,可注意力全都放在莎纸密信上,对他们解开的龙柩和火龙涎却只是一眼扫过,项穆难免有些失望。

    人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这人一老了,脾性也就有些返璞归真,如孩童一般了。

    他将这些个部件摆出来,可不就是为了在李秘面前炫耀一番么,谁知李秘是个只顾案子,不懂玩乐的呆子呢!

    “难怪礼卿这么喜欢你这小子,敢情尔等都是无风无趣之人,这龙柩精妙绝伦,你们的眼珠子却陷到那破莎纸上,如何都扯不开,老夫也是服气了!”

    项穆撇了撇嘴,把袁可立也一道拉下了水。

    袁可立眼眶发黑,想来这几天是真的跟着项穆给熬坏了,不过这些倦色也无法掩盖住他的惊喜。

    “别听这老子乱埋怨,这情报还未曾看过,就等着你来,且先打开看看吧。”

    袁可立也是充满了期待,李秘也不理会项穆,将那莎纸卷展开来,不过上头都是繁体字,字迹也比较潦草,李秘当下便有些发愣。

    然而袁可立和项穆只看了一眼,不由大惊失色!

    “这些倭寇果然想侵掠我大明!”

    李秘此时也终于看清楚这些字迹,原来这密信里头果然写明了倭寇大举入侵的计划,甚至有着时间和登陆地点!

    “这个月的二十六?鲁燕矶那种地方,把守松懈,确实是登陆的极好地点了。。。”

    “这伙倭寇简直欺人太甚!六月廿六是倭贼的天神祭,竟然选择这一天入侵我大明沿海!”

    袁可立愤愤地骂道,李秘对此也很理解,倭国人最喜欢祭奠,便是后世的岛国,大大小小的祭典一年得有几百个,新闻上经常看到一群岛国人扛着一根巨大的假丁丁招摇过市,美其名曰祭典的事情。

    而五六月的时候也会在东京的浅草神社举行祭典,就是不知道后世那个浅草神社,与浅草薰所在的神鹿宫是否有渊源了。

    李秘也没有太多闲情去思量岛国人的风俗,眼下时间地点都一目了然,距离二十六也就五六天的时间,得马上通报上去,让朝廷卫所做好海防,否则沿海百姓又要生灵涂炭了!

    “我马上报到知府衙门去!”李秘没见过倭寇,但也听说过倭寇的罪恶,想想那些小矮子造下的罪孽,李秘哪里能坐得下去!

    袁可立也知道事情紧急,朝李秘点头道:“单凭这一卷莎纸,府衙的人未必就信了你,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就算他们不信你,也该信我才对。”

    袁可立已经被罢黜为庶民,但在苏州府有着青天之名,他的可信度与权威性自然要比李秘更高,有他出面,也不怕府衙的人不信,更不必担心会耽误了时间。

    然而两人正要离开,项穆却翻了白眼,朝二人道:“这都天黑散衙了,你们到府衙找谁去?”

    “再说了,老夫早些时候就收到风声了,陈和光和那个没卵蛋的王沐德,今日正在大肆排查搜捕倭寇细作,闹得满城风雨,想必倭寇也有所警觉了。”

    项穆这么一提,李秘不由心头紧张起来!

    虽然地图分析法很奏效,大大缩小了搜捕范围,可一天抓捕十几个细作,李秘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如今想来,或许这是倭寇的策略也说不定!

    这些倭寇潜伏在市井间这么久,从未被抓过,今次却一个个自投罗网一般跳出来,想必是有意而为的!

    官府抓了这么多倭寇细作,必定会大喜过望,奏报请功,放松警惕,谁又能想到,倭寇的真正目的是登陆作战!

    用十几名细作的被捕,来麻痹整个苏州府军民,再趁机登陆掠劫,这一手才是真正狠辣果决的阴招!

    李秘将今日之事与自己的推测都说了出来,袁可立和项穆也不由惊诧,早知道倭寇狡猾凶残,没想到他们的战术策略还如此的精密!

    今次他们竟然舍得十几名细作来打掩护,只能说明这伙倭寇的规模及其庞大,战力十足,只怕不仅仅只是侵扰沿海这么简单!

    “人命关天,哪里管他这许多,散衙了又如何,便是砸也给他砸开了一道生门来!”

    袁可立如此说着,便领着李秘走出去,登上马车就往知府衙门这边赶来。

    李秘也没想到,自己白日里刚离开,本以为短时间之内不会再来府衙,谁想到这夜里就又过来了。

    马车在夜里疾驰,袁可立显得很是不安,几次催促车夫快马加鞭,李秘的屁股都没沾过车垫,一路上都被颠在空中,头都磕碰了车棚好几次。

    或许只有袁可立和项穆这样的土著,亲眼见识过,或者亲身经历过倭寇之祸的人,才会如此深刻地体会到事态有多么的紧急。

    项穆是个喜欢僻静的人,府邸也远离闹市,路途上远了些,好在车夫是个老把式,否则这般折腾,翻车甚么的不好说,车子估摸着都要颠散架了。

    一路到了岳武庙左近,李秘却听得车夫一声惊呼,而后便是天翻地覆,他就像洗衣机滚筒里的猫儿一般,与袁可立撞作一团,滚了许久,才撞破车厢,被甩飞了出来!

    翻车了!

    李秘被摔得七荤八素,身上几处都被擦破,鲜血直流,而袁可立更惨,直接是躺倒在地,昏迷不醒了!

    那车夫虽然年纪大了,但腿脚还算灵便,不过骨质疏松脆弱,摔了这一跤,竟然把手脚给摔断了,只在地上哼哼着,差点没昏死过去。

    李秘忍痛爬起来,推了几下,袁可立没醒,他又去查看车夫的伤势,朝车夫问道。

    “适才何以如此惊惶?”

    那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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