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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棺-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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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见过爵爷。”魏忠贤仍旧谦卑而惶恐,李秘却是笑得和煦。
“李某人已经被削职为民,魏公公又何必如此抬举?”
魏忠贤摇了摇头,朝李秘道:“爵爷是不世英才,龙游浅水罢了,迟早是要东山再起的,我魏忠贤若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又哪里能在宫里头混迹?”
魏忠贤也是坦诚,龙游浅水这种话,可不是随便能用的,可见他在李秘面前是真的没太多隐瞒了。
然而李秘却也不是轻易买账的人,盯了魏忠贤好久,才朝他问道。
“说说吧,跑得这么勤快,到底是为了哪般?”
魏忠贤见得李秘眸光,也不敢再隐瞒,朝李秘道:“是,奴也不瞒爵爷,奴在宫里认了个対食的冤家……她是个眼光独到的,让奴好生结交爵爷……”
李秘对于魏忠贤这段历史,还是知道一些的,魏忠贤之所以得宠,就是因为他的宫中対食,乃是名唤客氏的宫女,此宫女是朱由校的乳母,朱由校对乳母言听计从,这才赏识魏忠贤,朱由校沉迷于木工嬉戏,大权便旁落到了魏忠贤与客氏的手中。
“你那対食可是客氏?”李秘也直截了当地问了起来。
“客氏?”然而魏忠贤却一头雾水,朝李秘摇了摇头道:“奴并不认得甚么客氏,奴相好的是东宫服侍太子的小宫女,巴巴……”
“巴巴?”李秘也是吃了一惊,巴巴就是官英娘与杨元的私生女,为了追随朱常洛而做了宫女,早听说她将朱常洛的儿子视若己出,而客氏的小名正是巴巴,难道说这小丫头就是史上的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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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九章 事出反常必有异
李秘也没想到,魏忠贤的宫中対食竟然会是巴巴!
虽然巴巴是宫女,魏忠贤是太监,対食关系并无实质性的亲密,只是搭伙过日子,但也有不少太监和宫女会同床共枕。
朱常洛对巴巴的喜爱是毋庸置疑的,即便有了太子妃,仍旧还是将巴巴带在身边,只是后来因为郑贵妃向朱翊钧提出索要,巴巴才不得不入宫。
许是朱常洛让魏忠贤照顾巴巴,又或许是巴巴为了在宫中生存,而选择与魏忠贤在一起。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相信朱常洛都是不能接受的。
这种対食关系没有想象中那么龌蹉,但也没有想象之中那么纯洁简单,即便太监没有那话儿,但心里还是有需求的,难免要上下其手,或者用其他稍显变态的方式来满足男人的欲求。
魏忠贤在入宫之前,是享受过爷儿们那种生活的,入宫之后补偿心理会比其他人更重一些,不似从小就阉割的太监,对这方面虽有遐想,却并不生动,也并不强烈。
这等状况之下,朱常洛又如何能忍受?
“太子殿下并不知道这个事吧?”李秘如此一问,魏忠贤的身子当即一僵,眸光也闪烁犹疑起来,李秘自然也就知道了答案。
李秘轻轻敲击着桌面,朝魏忠贤提醒道:“巴巴是太子殿下在亲征路上带回来的,二人情谊如何,你该当是清楚的,你若只是想放个长线,讨好太子殿下,好生照顾巴巴,不受别人欺负,倒也无妨。”
“可若你当真与她対食,让太子殿下知道了,只怕谁都保不住你,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魏忠贤嘴皮子都哆嗦起来,想必心中对巴巴确实有过邪恶的念想,只是此时经过李秘这么提醒,也是满身满头的冷汗。
“是,爵爷说的极是……奴知道深浅……只是贵妃娘娘时常刁难,奴这才保了这丫头,还望爵爷在太子殿下面前多美言几句!”
李秘与官英娘母子到底是有过不小的交情,此时便朝魏忠贤道:“只要你规规矩矩,让巴巴清清白白,太子殿下自是感念你的恩情,可若是巴巴受到半点委屈,你怕是跑不掉的……”
魏忠贤连连点头道:“是,奴定当尽心尽力!”
李秘见得此状,也点头道:“这便好,你是个机灵人,我信你。”
魏忠贤正要表忠,李秘却又说道:“不过么……我帮你说好话,你也需投桃报李,帮我说说好话才是。”
魏忠贤也有些惶恐,但眼中却掩饰不住得意,一直以来,李秘在他心目中,那可都是高高在上,对他魏忠贤从来都是不屑一顾,即便李秘被皇帝罢黜,也从未说过一句软话。
当然了,这也与李秘的个性有关,他也很少会说强硬的垃圾话,属于人狠话不多的类型吧。
然而今番,李秘终于还是向他魏忠贤低头了!
李秘言外之意简直不要太直白,这不就是让他魏忠贤在皇帝面前说说好话,让他李秘重归朝堂么!
李秘见得魏忠贤的表情,也就知道魏忠贤误会了,当即朝魏忠贤笑道。
“别高兴太早,不是让你帮我美言。”
魏忠贤被看穿了心思,也是讪讪一笑,心里到底是有些失望,不过即便不是为李秘美言,那便该是给太子说好话了,既然是李秘开口,那也是李秘欠自己人情,到底是好事。
“爵爷放心,东宫那边,奴会小心说些话的……”
李秘却又摇了摇头,朝魏忠贤道:“不,我不是让你说太子殿下的好话,而是必要之时,支持一下福王。”
“支持福王!”魏忠贤也是大吃一惊,这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太子是李秘扶进的东宫!
难道说李秘对朱常洛这个太子已经彻底失望,要转投福王殿下了?
李秘虽然被罢黜为民,但威望仍在,若他真的改了口风,只怕福王不久就要上位了!
“爵爷……虽说太子殿下目今遇到些麻烦……但他到底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这……”
有些话现在还不能明说,不管信不信得过魏忠贤,李秘都没法细说,便只是冷下脸来,朝魏忠贤道:“知道太多,不是好事,你在宫中行走,该清楚此理,让你说福王好话,你大胆支持便是!”
魏忠贤见得李秘眸光,也缩了,朝李秘道:“是,爵爷吩咐,奴谨记在心,只是最近万岁爷对太子和福王都并未宣召,何时能说上好话,也不清楚……”
李秘看了看外头的大雨,朝魏忠贤道:“放心,该说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魏忠贤素知李秘谋算高深,也不敢多问,满怀不安地便离开了李秘的私邸。
魏忠贤前脚刚走,李秘便把索长生等人都召了过来。
“眼下暴雨连绵,百姓苦不堪言,尤其是京城之外,流民成营,聚集于皇城根下,却如何都不得入城,早已饿殍遍地,连个扎身处也无……”
“内厂的弟兄们早已探听,不少官员竟敢在皇帝的眼皮底下,贪墨赈粮和灾银,这个事咱们不能不管。”
李秘如此一说,众人也是磨拳搽掌,他们早知道李秘是不会放弃的,只是这几个月来,李秘只是探听消息,却没有太多实质性的行动,弟兄们早已按捺不住了!
“哥你说,该如何做!”
索长生等人也是跃跃欲试,李秘见得士气高涨,军心可用,也点了点头道。
“很简单,咱们没有官面上的身份了,那便来一次劫富济贫!”
“劫富济贫?”
“正是!”
李秘如此一说,众人顿时明白过来,朝李秘道:“哥的意思是说,要劫了那些个贪官污吏,到城外去赈济流民营?”
李秘却摇了摇头,朝众人道:“不,咱们要劫的,是流民营的头子!”
众人也是恍然大悟,不过心中到底是失望起来。
城外流民都是郊外或者京畿的百姓,因为洪水冲了家园,不得已才聚集到皇城这边来,想要寻求官府庇护。
然而流民里的黑恶势力,掌控着粮食命根,致使流民卖儿鬻女,妇人更是不惜出卖皮肉,才能救得家中老小,至于青壮,多被当成劳力牲口来压榨。
李秘要劫这些流民头子,散财于民,也是正义的好事,只是不如打劫皇城内的那些贪官污吏,更加解气。
那些个流民头子虽然也有不少存粮,但相较之下,哪里比得城中那些硕鼠?
“哥,便是打劫了这些流寇头子,也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索长生与李秘说话也没甚么顾忌,从来都是有甚么说甚么,当即便提出了异议来。
李秘却是呵呵一笑道:“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别解决了,打劫了流寇头子,得来的粮食银子,散给城内的灾民好了。”
“甚么?哥你这是怎么了?昏头了么!”索长生当即便骂了起来!
他与母亲本就穷苦,最能体会流民的难处,李秘此举,无异于认为城内百姓要比流民金贵!
城中百姓虽然同样受灾,但他们好歹有家有业,即便流离失所,在京城里还有亲戚朋友可以接济生活,生死存亡不是甚么问题,只是过得苦寒一些罢了。
然而城外的流民却是朝不保夕,流寇头子的粮食,就是控遏流民的生死薄,却要打劫了救济城内百姓,这般厚此薄彼,索长生自是看不下去!
然而李秘却不以为然,朝索长生反叱道:“跟着我这么久,竟是一点长进也无,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真真是鼠目寸光!”
“这件事便这么定了,你若不愿出力,不去便罢!”
李秘凡事可都有商有量,对待兄弟姐妹们,也从未有过如此强硬凌厉的神态,此时呵斥起来,索长生也是惊住了!
“大哥!你受了皇帝老儿的委屈,我等帮你砍了他都成,只是你如何能这般对待流民,这可不是你的一贯做派,这不是你,根本就不是你!”
索长生还在争辩,李秘却摆手道:“此事已决,想做便做,不想做就别拦着其他兄弟,全都出去吧,准备一下,今夜行动!”
“大哥!”索长生满脸愤懑,李秘却一概不理,转入了内间,也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甄宓乃是最了解李秘的人,张黄庭却不是,她只是跟着李秘进来,却如何都看不懂李秘的做法。
先是让魏忠贤帮福王说好话,如今又让弟兄们打劫流寇的粮钱,来赈济城内的灾民,无论如何看,都是昏招频出,李秘到底是怎么了?
只是张黄庭见得李秘一脸的疲累,心也就软了,并没着急发问,而是走到李秘身边来,给他揉着肩膀,从背后抱着他,柔声安慰道:“若是累了,咱们就歇一歇,不必急着做这许多事的……”
张黄庭也是担心李秘与弟兄们会产生间隙,毕竟这些弟兄是李秘最后的力量,也是生死之交,李秘若这么做,只怕要众叛亲离了。
李秘固然能够感受到甄宓的关爱,他摸着张黄庭的手,将脸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蹭着,同样柔声道。
“这个事情也怪不得你,更怪不得他们,只是万不得已,才瞒着他们的,待得见效了,自会跟他们说清道明的……”
张黄庭听闻此言,便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当即朝李秘道:“不能告诉他们,难道连我都不说?”
李秘扭头看着张黄庭,暧昧地眨了眨眼道:“你许多日子不曾到我房里来了,今夜若是来,我便告诉你……”
张黄庭都是羞臊起来,今夜弟兄们就要行动了,哪里等得了今夜才知晓,她咬了咬牙,便去锁了房门,走到李秘面前来,低声道:“我……我现在就想知道……”
屋外云雨翻滚不停歇,屋内同样是云雨纠缠,便似那狂风骤雨一般,整个房间都要被那股子热情给蒸干了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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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章 太监急皇帝也急
也说这张黄庭确实许久日子不曾到过李秘房中,今日也是久旱逢甘霖,便是那水库泄洪,真真是妙不可言。
眼下风停雨歇,青丝儿散乱,钗儿也横斜,香汗淋漓是微喘如兰,浑身骨节儿也都酥散,魂灵儿都要丢了七分,真真是乍入巫山梦,云情正稠,混沌楚峡雨,春心也难休。
适才也果真是春色癫狂,不管残妆,柳腰玉股尽展现,风流郎儿轻担腿上肩,往来这许多酣战,俏人儿求饶连连,个中滋味,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两厢温存,李秘终是说出了内情来,张黄庭这才恍然大悟,倒是错怪了李秘也。
这连日暴雨,城内外早已汪洋一片,流民聚于城根,顺天府也是苦不堪言,每日里出动的公差和禁军也是不计其数。
然则流民始终想入城,这些日子也爆发了不少冲突,也亏得禁军都给镇压了下来,只能收紧了城防,城外流民早就怨声载道。
加上流寇头子把控粮食,压榨流民,这些流民早有了反抗之心。
若李秘再使人去劫了粮食,散入城内,漫说城外那些流民,便是流寇头子,也必然牵头惹事,冲撞到城内来!
有了反叛,必然要镇压,要镇压,必然有人主持这件事,这等事情,关乎皇城安危,朱常洛和朱常洵必然要抢着去做的!
而李秘已经叮嘱了魏忠贤,届时要给福王说好话,福王若得了势,肯定会趁机积攒自己的力气,少不得昧下一些军器之类的违禁之物。
李秘再从中煽风点火,筹划了几个月的计划一旦发动,福王误以为朱翊钧果真要传位给朱常洛,就必然会提前发动兵变,到时候就能够提前铲除朱常洵了!
当然了,计划赶不上变化,李秘也深知此理,所以让索长生等人出去抢劫之前,就已经通知了朱常洛,让朱常洛提前做好了准备。
一旦流寇头子寻衅滋事,朱常洛就会带人来镇压,届时福王不服,必然要参太子一本。
便是太子,想要动用禁军,那也是忌讳,朱常洛为了镇压乱民,必然会冲动行事,引起朱翊钧的猜忌,福王也就能理所当然地接掌禁军来镇压流民之乱了!
张黄庭听得李秘的计划,也是佩服不已,只是他不明白,计划得这般清楚,李秘为何要瞒着索长生?
“哥你觉得咱们队伍里有内奸?否则为何要瞒着长生他们?”张黄庭双颊飞红云,也是惹人疼惜,李秘哪里忍得住不说。
“倒也不是,咱们身边都是过命交情的兄弟,自不必担心这个。”
“长生虽然表面冷漠,但内心其实是热的,他遭我这么训斥之后,必然不服,我让他带人去抢劫散粮,你觉得他会照办吗?”
张黄庭对李秘身边的人早就了解透了,此时点了点头,又摇头道。
“以长生的性格,打劫流寇头子,那是必然的,只是他绝不会满足于此,只怕连城内的贪官污吏也一并给劫了!”
张黄庭推到此节,也是心头发紧!
因为流民入城,必然会冲击官府,而官府若同样被劫,只能怪罪在流民的头上,这无异于两头挑事,激怒双方,这场骚乱可就更加暴烈了!
“若是寻常骚乱,只消顺天府的官兵出动,便可平息下来,可若想动用禁军,动静场面都必须要大!”
“我若直言相告,弟兄们反倒有所顾虑,请将不如激将,趁着这股怒气,长生几个,肯定把那些个贪官污吏和城中大户,搅扰个鸡犬不宁!”
张黄庭闻言,也是频频点头,然而很快又担忧起来:“抢了粮食,那些流民会不会无端饿死?”
“虽然有流寇头子牵头,闹事的也多半是流寇,可禁军不同官兵,若是出动,难免出现伤亡,这些流民会不会有些无辜?”
张黄庭也知道李秘从不滥杀无辜,用无辜百姓来当棋子,与周瑜没有半点区别,李秘从来都不会这么做的。
难道为了权谋,李秘已经沦落到了周瑜这等地步?
这实在是让张黄庭感到非常的不安。
也好在李秘当即回答了她的问题。
“禁军是不敢胡乱伤人的,皇城根下,若是动辄杀人,皇帝的尊威何在?若皇城都无法照料灾民,湖广等地岂非更加混乱?”
“皇帝或许已经有些糊涂,但关切到面子的事情上,他绝不会犯浑。”
“无论是朱常洛还是朱常洵,对皇帝都比咱们更加了解,即便掌控了禁军,也不会杀伤流民,反倒是镇压下来之后,必定第一时间散粮赈灾,如此才能彰显太平盛世的场景,讨得皇帝欢心,这一点不需要担心。”
“即便他们要杀人立威,杀的也是那些流寇头子。”
“这些流寇头子囤积粮食,压榨流民,本就该死,让人杀了也是死有余辜,死不足惜的。”
李秘如此一说,张黄庭终于是放下心来,这胡闹了一场,外头的天也黑了,开门之时,秋冬丫头已经在外头等了许久。
秋冬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对这些事情也早已见惯不怪,只是心中难免酸楚。
李秘这段时间时常让她去听索长生使唤,秋冬又何尝不知李秘想要撮合她与索长生在一起?
索长生虽然阴冷了一些,但面相气度都不错,只是秋冬早已心属李秘,若李秘将她许配给索长生,她也无二话可说,可她到底是想跟着李秘的。
李秘自是看得出秋冬的心思,只是神女有情,襄王无意,李秘也就故作不知了。
张黄庭又如何看不出来?
正要开口调侃两句,甄宓却从外头走了进来,朝二人讥笑道:“好呀,支我去打劫,你们却是快活,这是人干的事儿么?”
李秘知她故意调笑,见得张黄庭羞臊得无地自容,也是朝甄宓道:“别闹,长生他们可是出去了?”
甄宓撇了撇嘴,点头道:“怒气冲冲的,怕不是要把京城给翻过来……”
李秘也是摇头一笑,亏得大雨不停,无法放火,否则以索长生的性子,只怕是要把皇城都给烧了的。
李秘正要说些甚么,外头却有人来报:“爷,有个老公说是从宫里来的,要见一见爷……”
“宫里来的?”李秘看了看甄宓,也便带着二人,出了客厅来,见得一人蓑衣斗笠,却是东厂督主王安。
“这暴雨倾盆的,王公公深夜造反,所为何事?”
王安与李秘的交情也是不用说的,虽然身为东厂督主,但王安做事比较克制,也没有制造出甚么天怒人怨的惨案来,李秘对他自是有着不少好感的。
“李爷,许久不见了。”王安有些憔悴,一脸倦容,说话也是有气无力,想来今日也是劳累疲乏。
“坐下说话。”李秘将王安请到了客座,秋冬便使人奉茶,王安端起茶盏便喝,烫得嘴角都快起燎泡,只是皱眉忍了下来,并未失态。
李秘见得此状,也知道王安是心里焦急,也不忍消遣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可是宫里出了麻烦?”
王安也不好支吾,朝李秘点头道:“这些日子暴雨不休,整天不见日头,夜里又倒寒,万岁爷的身子有些吃不住……李爷能不能入宫看看?”
李秘早该猜到王安的来意,只是他当初将乌纱帽丢到了朱翊钧的脚下,这几个月来,他没有上疏解释,朱翊钧也没有不计前嫌。
“公公是自己来的,还是奉旨行事?”
王安听得李秘此言,也是轻叹一声道:“是奴自家要来的,万岁爷并不知晓……”
李秘也叹了口气,朝王安道:“也难为公公了,只是李某如今已被罢黜,名不正则言不顺,未蒙宣召而入宫,是再也担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王安既然敢来,自是做足了安排,此时朝李秘道:“李爷只要有心,入宫便不成问题……”
“奴已经知会顺天府,这段日子流民骚扰,城内外也不得消停,所以顺天府尹会请奏朝廷,让李爷任职顺天府推官,待得平息了流民,便能官复原职了……”
王安如此一说,李秘也就清楚了,虽然王安是私自前来,但未尝没有朱翊钧暗示的意思。
因为如果没有朱翊钧的暗示,王安是不敢做这样的安排的,即便他能劝说顺天府尹上奏朝廷,又怎会肯定朱翊钧会批复或者应允?
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也是深谙帝心,若看不出皇帝的心思,是没有把握来做这个事的。
由此可见,朱翊钧在对待李秘的态度上,到底还是软了下来。
按说李秘是臣,朱翊钧是君,主动低头的该是李秘才对,然而朱翊钧的身体状况日益恶化,已经没法子跟李秘斗气僵持下去了。
李秘既然敢在朱翊钧面前发脾气,就敢端起架子,朱翊钧是多么高傲的人,若还有其他法子,是如何都不可能软下心,让王安来寻李秘的。
这也说明朱翊钧已经走投无路,他的病情估摸着已经是刻不容缓,不能再拖延了!
越是这般,李秘就越是不能干脆回去,眼下若不端起架子,朱翊钧好了之后,还会过河拆桥,只要他一天不信任李秘,便是救他再多次,也没有任何意义!
“李秘受了皇命,削爵夺官,寓居民间,不得皇命,不敢擅专,我知公公心思,只是……公公还是请回吧。”
王安也是急了,朝李秘道:“李爷,适可而止吧,毕竟是万岁爷啊!”
李秘却微眯眼前,前倾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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