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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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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冬见得此状,嘴唇翕动,却又开不了口,不过身体比嘴巴诚实,当李秘收起纸张之时,她还是下意识伸出手来,想要夺回那张纸。

    可惜她晚了一步,李秘已经将纸张收好,此时见得秋冬伸手,李秘便朝她低声道。

    “别动。”

    秋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李秘这简单二字,竟然让她如中定身咒一般,果真不动了,连手都定格在了半空!

    李秘伸出手来,温柔地将秋冬手腕上的红绳铜牌给解了下来。

    那是奴婢的标识,铜牌上写着指挥使司内宅眷属,既向别人表明她们的奴婢身份,也方便她们外出办事,别人看到牌子就会给予她们应有的特权和便利。

    当李秘解下这铜牌之时,秋冬的内心深处,仿佛有甚么东西轰一声被点燃了一般,她的整个身体都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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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深夜造访黑漆漆

    有时候;人会沉浸在某件东西之上;诸如吕崇宁会留着亡妻的房间;他从不进入;却一直沉浸其中;是痛苦;也是羁绊;若连这份痛苦也忘了;便是真的把妻子放下了。

    而如秋冬这般,虽然她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但直到李秘解下那块铜牌,她才发现,原来那铜牌拥有着如此强大的能量,仿佛自己的一生自由,都被这铜牌与红绳死死拴住了一般!

    当铜牌解下之后,仿佛身体少了一个部件,仿佛笼罩在身上的无形囚笼被打破了一般!

    人,赋予了一些物件某种情感或者能力,使得事物超越了本身的价值与功用,但同时,借助这种情感寄托,也同样能够使人获得解脱,这就是心病还须心药医。

    秋冬低头看着空落落的手腕,那里只留下一道红痕,而她内心激荡,热血沸腾,浑身发烫,仿佛胸膛里有一团火在烧一般!

    这种灵魂烈焰如凶猛的浪潮一般席卷,秋冬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悲是喜,不知该哭该笑,便是眼泪落下,也只是本能,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

    她是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碰到事情只能默默承受或者逃避,她下意识便跑开了!

    李秘看着秋冬仓皇而逃的背影,也只是笑了笑,因为他知道,她一定还会回来的!

    捏着这块铜牌,李秘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安心了,躺回床上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到了夜里,李秘便醒了过来,毕竟范重贤肯定要报复,即便在吴惟忠府上,李秘也不太放心,加上三六九这样的强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李秘也就更不敢睡了。

    横竖睡不着,李秘便起来挑灯夜读,读的是万历年刚刊印不久的《金瓶梅词话》,这是临行前九桶小胖墩偷偷塞到他行囊里头的。

    这部新话本乃是马王爷庙最受欢迎的朱文服先生带来的话本,他也是个游方说书人,这本书据说是从好友那里得来的。

    李秘自然是看过《金瓶梅》的,这本书堪称明朝“四大奇书”之一,是了解大明朝的极佳窗口。

    当然了,这本书里头的内容,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里头充斥着太多露骨的性描写,所以很多时候都被列为禁书,也正因此,流失极其严重,后世的金瓶梅,都是经过阉割的“洁本”,也就是进行过删减的版本。

    然而金瓶梅问世之后,先是部分传世,约莫流传了二三十年,而后才汇集成册,刊印成书,便是万历年的这个版本。

    也就是说,李秘如今看到的,算是最完整的一个版本!

    这本书几乎是明朝市井的一个缩影,对李密而言,有着极高的借鉴价值,能够让他更好地融入到这个时代。

    按说李秘专注起来很容易进入忘我状态,可外头小雨淅沥沥,他也难免有些惆怅,想起秋冬离去的背影,也就放下了话本。

    他走到窗前,看着外头的夜雨,想了想,还是冒着小雨,来到了吴惟忠这边。

    此时已经是深夜,吴惟忠白日里又喝得大醉,李秘也没抱太大希望,到了院子外,果然已经是黑灯瞎火,吴惟忠该是睡下了。

    不过李秘早已打定了主意,也就顾不得叨扰,敲了敲偏房的门。

    偏房住的是伺候吴惟忠的奴婢,换做别个,里头住的自然是通房丫鬟,李秘身为外客,实在不方便深夜造访。

    只是他已经知道,吴惟忠是个实在的沙场老将,也不讲这些享受,生怕安逸的生活会磨灭自己的锐气,所以伺候他的是个从军伍里带出来的老兵。

    听得敲门声,偏房里很快就亮起灯来,李秘依稀听到轻微的抽刀出鞘声,不由心头一紧。

    “是谁在外头!”

    “是我,李秘,有事过来找将军商量。”

    李秘可不敢造次,万一被这老兵误会,一刀给砍了狗头,可就冤枉死了。

    那老兵知道李秘深得吴惟忠青睐与信任,此时已经是吴惟忠的关门弟子,也就收刀入鞘,并未披衣,便打开了门来。

    “原来是李公子,将军适才醒了酒,说是睡不下去,便到练功房去了。。。”

    李秘听着一声李公子,心里也是别扭,朝那老人笑道:“老哥哥别一口一个公子,听着浑身不舒服,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李秘就行。”

    老人不由笑了,不过笑容有些难看,想来也是不苟言笑之人,不过吴惟忠看得上的人,他自然也是看得上的,当即朝李秘道。

    “老朽岂敢造次,公子已经是将军的弟子,往后自当以少爷之尊敬之,老朽这就带公子去练功房。”

    那老兵说着,便要回房取衣服,李秘却阻止道:“深夜叨扰,李秘已经过意不去,又岂能再劳烦老哥哥,我自己过去便是。”

    李秘如此说着,也不等那老兵回答,便往练功房方向去了。

    到了门外,李秘却没有见到灯火,心里也有些疑惑,敲了敲门,没想到门却开了!

    “将军师父可在里头?”

    李秘小声问了一句,里头却没人应答,李秘心道不妙,赶忙踏入房中,这才刚刚冒头,心头便是一缩,后颈的毛发都要炸开,便如同受惊的猫一般!

    这完全是发自本能的反应,是对危险的预警,李秘也不及多想,往旁边偏头一躲,身子已经横挪一步!

    “呼!”

    拳头和衣袂带风而过,刚好擦着李秘的脸面,李秘也没多想,飞脚便踹了过去!

    然而他的脚脖子一痛,已经被人扯住脚踝,竟然将他拉起来,丢沙包一般丢进了练功房!

    李秘一直防备着范重贤与吴白芷的报复,没想到还是中了圈套!

    只是他们又如何得知李秘一定会去找吴惟忠?又如何断定李秘一定会来练功房寻人?

    李秘心头也是迷惑不解,只是眼下也没那么多功夫去思考这些,因为对方实在太强大,稍有不慎,自己便极有可能命丧黄泉!

    被人丢进漆黑的房间,李秘也是有些手脚慌乱,落地之时顺势一滚,卸去了不少冲击力,然则肩头触地,还是有些疼痛难忍。

    不过李秘也知道,现在可不是喊疼的好时机,若不反抗,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是甚么人!胆敢在指挥使司胡来!”李秘大声喊道,一来是为了震慑贼人,二来也是为了示警,好将巡逻的家将给引过来。

    然而黑暗之中,他话音刚落,那拳风又是扑面而来!

    李秘可不会听音辨位,结结实实挨了一拳,鼻腔一热,喉头发甜,鲜血已经涌了出来!

    这一拳虽然快速,但力量上不算太大,李秘往后仰头,但还是勉强站稳了。

    李秘站稳之后,也不敢再乱动,因为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见谁,对方却打得这么准,就是因为自己适才出声,让对方确定了自己的方位。

    所以李秘便屏息凝神,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扎了个马步,细心听着对方的动静!

    人类对黑暗有着与生俱来的亲近,因为人最初便是在黑暗的母胎之中长大的,而人类对黑暗也同样有着恐惧,因为黑暗代表着未知,而未知,是人类恐惧最主要的来源之一。

    此时李秘一动不动,对方也没有轻举妄动,整个练功房一片死寂,两人就好像蛰伏在雪原上的银狐和雪豹,谁先发出响动,谁便落了下风!

    李秘侧耳细听,却是甚么也没听到,就好像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

    然而李秘虽然屏住了呼吸,却止不住鼻血,黑暗里也没觉意,鼻血便滴落了下来。

    “滴答!”

    这声音虽然轻微,但对方并未放过,这声音刚想起,拳风又如刀子暗箭一般,呼呼地席卷而来!

    李秘也看不见,更听不出拳风的方向,即便听到了,也没那么快做出抵抗,只能双手交叉,护住了心胸!

    “嘭!”

    李秘手背吃痛,整个人都被推飞了出去,虽然只是简单易碰,李秘却觉得被火车头撞翻了一般!

    李秘后退数步,后背便撞在了兵器架上,叮铃哐当掉了一地的武器!

    李秘身上虽然有斩胎刀,但也没来得及抽出来,手只是这么一摸,指尖便传来剧痛,想来该是摸到利刃了!

    然而李秘并没有放松,而是死死抓住刀刃,却是踢出了势大力沉的一脚!

    李秘的脚碰触到一团柔软,便使力蹬了出去!

    那人噗咚落地,而后叮当哐啷,想来与李秘一般,也是撞倒武器架了!

    李秘趁机摸将手中长刀掉转,紧握刀柄,便藏刀于肋间,死心拼命地听着房中动静!

    他终于听到了那人的脚步声,以及叮铃铃的杂声,应该是环首刀上的铁环在碰撞!

    李秘可不想被人砍死,这房中之人明显比自己要高明,若不破釜沉舟,先发制人,只怕迟早要被杀掉!

    如此想着,李秘便屏住了呼吸,侧耳听清楚方位,便紧握手中钢刀,猛然挥斩了出去!

    “铛!”

    火星四溅,刀刃相击之声如银针一般扎着耳膜,李秘终于亲身体会到冷兵器战斗的那种紧张和压迫,然而他却仍旧不敢喘大气!

    这一刀被格挡之后,李秘便接连挥刀,对方竟然一一接下,漆黑的房中不断闪耀火星子,李秘也渐渐找到了信心!

    若连绵不断地出刀,对方只能被动格挡,而无暇反击,如果自己停下来,那么对方得了喘息的机会,必定要反杀他李秘!

    李秘对刀法是一窍不通,但在战术上却有了这层领悟,短兵相接,最重气势,狭路相逢勇者胜,决不能退缩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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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传功赠刀显阔气

    李秘本以为范重贤不敢在吴惟忠的府上如此放肆;没想到却在练功房里遭遇到伏击!

    好在李秘摸到一柄长刀来;虽然对刀法不精;然则李秘却鼓起勇气;拿出了必死的气势来!

    他是死过一回的人;今番穿越重生;便是捡来的机会;活多久都是占便宜;在视死如归这一点上;相信没人能比李秘更洒脱;更看得开!

    有了这股气势;李秘接连出刀;或劈或砍;或挥或扫;或刺或挑;渐渐也找到了一些感觉!

    只是他的刀终究是凭着蛮力来施展;这一鼓作气无法击败敌人;力气却不断在流失;前面也还好;势大力沉;有着一往无前的姿态。

    可越到后面,便越是乏力,想要做到连绵不断的无缝连接,已经不太可能,刀势也就弱了下来。

    李秘甚至听到对方似乎在嘿嘿窃笑!

    这笑声让李秘分了神,手上的刀也就不再那么快了,火星溅起,李秘再度挥刀,却斩了个空!

    “遭了!”

    这么一间断,李秘便知道大事不妙,果不其然,这才呼吸之间,他的小腿便中了一脚,整个人摔倒在地,而空气中响起嘶嘶之声,李秘几乎能够想象到刀刃正往他头上身上劈砍!

    李秘也不及多想,只能横起刀刃来格挡!

    然而那刀刃却没有落下,因为外头撞进一队家将,挑着灯笼,照亮了整个练功房!

    “将军!将军!”

    家将们急迫地呼叫着,可撞进房中,却又看呆了,连李秘都有些傻眼了!

    吴惟忠手里拎着一根熟铜锏,正站在李秘的面前,除此之外,练功房再无第三个人!

    原来伏击李秘的就是吴惟忠,与李秘在黑暗中死斗的,也是他!

    而更让李秘吃惊的是,吴惟忠手里那根铜锏看着就极其沉重,少说也有二三十斤,他却能够如刀一般,劈砍出破风之声来,这老人的力道是多么浑厚啊!

    “都别喊了,我教徒弟练刀呢,都出去候着吧!”

    吴惟忠忍不住笑意,想来李秘如临大敌一般死斗,在他眼里却如耍弄孩童一般。

    李秘本是恼怒的,毕竟适才他是真以为自己要被杀死了。

    可如今想想,若非如此,又怎能逼出他的潜力来?适才那连绵不断地用刀,也让李秘感受到了刀的气势,这是平日再如何练习,也不可能体会到的感觉!

    而吴惟忠或者戚继光,在刀法上的造诣,便是一次又一次在沙场上拼命,渐渐积累出来的!

    自己只是经历了这么一次,便觉得惊心动魄,三魂丢了七魄,吴惟忠以及沙场上那些老将和悍卒又该如何?

    念及此处,李秘非但没有气恼于吴惟忠对自己的戏耍,反而站起来,朝吴惟忠道:“弟子受教了!”

    吴惟忠看着李秘,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也,好,甚好,也不枉老夫一片苦心,哈哈哈!”

    李秘也笑了,不过看着吴惟忠手里的铜锏,也不禁由衷地说道:“不过将军师父的力气可真大,实在不像五十的年岁。。。”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秘这话说得诚意十足,吴惟忠也是得意,朝李秘道。

    “老夫修炼的是《七宝瓶》内功,源自于达摩老祖,对外家功夫增益最大,你若想学,我慢慢教你,只是内功不比刀法,除了勤恳,心境和悟性也很是要紧,总之是急不来了。。。”

    李秘闻言,心里自是温暖,可又有些不解,横竖与吴惟忠已经是师徒,他又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李秘也不隐瞒,直言问道。

    “将军师父,徒弟我实在有些不明白,怎么总觉着你老人家甚么东西都想往我这里塞,你不会是练功出了甚么岔子,活不长久了还是怎地?”

    吴惟忠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一脚踢在李秘屁股上,把李秘给踢了出去。

    “这天底下可没你这么不孝的徒弟,无端端咒老子死是怎么个想法!”

    在士人里头,学生对先生从来都是毕恭毕敬,恪礼守仪,言行举止都要谨而慎之。

    而在绿林门中或者江湖武林里,徒弟对师父更是惟命是从,从不敢有半句忤逆。

    只是李秘与吴惟忠倒有些奇葩,一来他们都不是文人,二来也不是江湖中人。

    吴惟忠一来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二来也是欣赏李秘的性子,李秘对吴惟忠是由衷敬佩,却也敢于直言,没有那些个花假虚浮的繁文缛节,两人倒有些亦师亦友的意思。

    最主要是吴惟忠身边从来都不缺应声虫,他治军严谨,手底下的人对他既敬又畏,像李秘这样甚么话都敢说的,他还没见过,或许这也是他越来越喜欢李秘的原因吧。

    李秘知道吴惟忠并没有生气,甚至没有在意这样的语气,反而很喜欢如此轻松的氛围。

    吴惟忠洒然坐在地上,摸着手里那根铜锏,而后朝李秘道:“老夫虽然育得四子一女,然则长子次子皆读书,三子浪荡,幼子晚得,独女又。。。”

    “唉。。。老夫承袭戚将军兵法韬略和武功绝学,虽然有儿女,却不得传承,总不能让戚将军所遗留瑰宝,都跟着我这把老骨头入了土吧。。。”

    “你虽已成年,筋骨顽固,然则有着拳脚基础,不需从小筑基,且老夫也看得出来,尔之意志坚若磐石,心思玲珑为人聪敏,但凡有心,必有所成。。。”

    吴惟忠说得诚恳实在,李秘也不扭捏谦虚,只是朝吴惟忠道:“将军。。。即便如此,北京城也不是一天能够建成的,俗语也有说贪多嚼不烂,若一股脑塞给我,只怕囫囵吞枣,欲速则不达啊。。。”

    吴惟忠也哭笑不得,点了点李秘,笑骂道:“别个想学都学不来,老夫要教,你却推三阻四,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你毕竟是苏州吴县的公捕,今番过来想必也不能久留,又岂能常伴老夫身边?想要耳提面命,言传身教是做不到,所以老夫只能尽量教你个轮廓,细处关节还需你回去之后再慢慢参详。。。”

    吴惟忠这么一说,李秘才醒悟过来,今番可不是过来游山玩水的,若自己肯留下来,吴惟忠必定会大力栽培他李秘,可他的志向是大明第一神探,而不是大明第一将军。

    他对打仗并不感兴趣,自认也不是领兵打仗的料,破案能够申辩冤枉,甚至能够救人活命,让更多人免受那些恶徒的侵害。

    可打仗却需要对成百上千人的生死负责,甚至更多,一旦决策失误或者指挥不当,便害得千百人命丧沙场,李秘实在承受不来。

    若只是当个无名小卒,只是沙场上的炮灰,又有何意义?

    所以回去继续当捕快,或者接受宋知微的好意,进入理刑馆,才是最适合李秘的道路!

    想到此处,李秘也就释然了,能够遇到吴惟忠这样的抗倭英雄,结下这段师徒情谊,已经是此行最大的收获,李秘又何必再苛求其他?

    “徒弟明白,将军师父且放心,徒弟是不会辱没了戚家军的威名的!”

    吴惟忠点了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来,想了想,便走到练功房的内室,不多时便捧着一只刀匣走了出来。

    “既然你拜我为师,作为师父,老夫也不能小气,这柄戚家刀,便赠与你佩用。”

    县衙配发的那柄雁翎刀,实在不堪大用,李秘如今的依仗便是那柄斩胎短刀,他早听说戚家刀乃是戚家军为了对付倭刀,而专门研发出来的新一代军刀,只有戚家军才能配备!

    据说后世的苗刀便是借鉴了戚家刀的形制,这种刀流线极其流畅,材质坚韧精纯,制作极其精良,比之倭刀都不落人后!

    李秘也是心头惊喜,打开刀匣一看,便见得一柄五尺长刀,刀刃微微弯曲,弧度极其漂亮,与倭寇的武士刀形似,只是刀柄处略有不同,这柄刀的刀柄是直的,而倭刀的刀柄却是稍稍后弯。

    吴惟忠将刀取了出来,叩指一弹,刀刃便如琴弦一般低吟,刀音清越而悠长,足见此宝刀之不俗,便是在传世的戚家刀之中,也是极其罕见的!

    “这刀身用的是极品百炼钢,而刀刃则用纯钢,刀轻如纸光如水,削铁如泥斩鬼祟,便是老夫的佩刀,也不过如此罢了。。。”

    李秘早已有些受宠若惊,此时更是惊诧:“这不是师父的佩刀?”

    吴惟忠瞥了李秘一眼,朝李秘道:“你这便宜徒弟还真是老实不客气,学艺也就罢了,连师父的佩刀都想谋夺,师父的佩刀那是当今天子御赐的,便是送你,你敢要?”

    李秘也不由讪讪一笑,然而吴惟忠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悲伤,仿佛陷入了不堪回首的回忆之中那般。

    “这柄刀乃是故人遗物,这故人也是堂堂正正的大英雄,只是天妒英才。。。往事不提也罢,总之,送你这柄刀,就是要让你记住,老夫教你本事,不是让你为非作歹,也不求你为国为民上阵杀敌,只希望你不要辱没了戚家军,好好把戚家军的东西都传承下去!”

    吴惟忠将刀插入红鲨鱼皮的刀鞘之中,而后单手平端,递到了李秘前面,李秘赶忙双手接住。

    “师父,既然是故人的刀,徒弟能否知道这位故人的名讳?”

    吴惟忠闻言,陷入了沉思之中,过得许久,才摇了摇头道:“此事也不必再提了,知不知道也已没了意思。。。”

    李秘也不再多问,这刀是宝刀,必定是成名神器,吴惟忠不说,他难道不会去打听?

    于是李秘便不提这一茬,而是将秋冬的铜牌取了出来,事情也都没甚么隐瞒地说了清楚,希望吴惟忠能把秋冬带着一道去杭州。

    吴惟忠其实早知道女儿的事情,只是不愿人前丢丑罢了,如今连这样的宝刀都赠给了李秘,《七宝瓶》这样的达摩祖师内功都甘愿传授,李秘对他又是掏心掏肺,还有甚么可隐瞒?

    也不需多想,横竖只是小事一桩,吴惟忠自是答应了下来,便抓紧时间,给李秘讲起刀法等秘事。

    不知不觉,两人也就聊到了天光大亮,准备收拾一番,踏上杭州之旅,然而此时,那老兵却来通报,布政使范荣宽大人偕虎子范重贤,登门造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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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老儿小辈共争执

    撞破范重贤与吴白芷的丑事,实在是李秘的无心之举,他也没想到会惹出这样的麻烦来。

    不过李秘不是怕事的,否则也别干刑侦了。

    他知道范重贤必定不会放过自己,因为他们虽然骗过了吴惟忠,但双方都心知肚明,他们对李秘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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