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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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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李秘和姚氏被蔡惊蛰带回来,蔡氏的青年人顿时群情激奋,纷纷叫嚷起来。
葛老郎中抬起头来,见得姚氏竟然同行,不由顿足叹道:“我不是让你走么,怎地还敢来啊!”
他已经老了,让人冤屈了也便冤屈了,可族中弟子却还有大把日子,他的医术虽然浅薄,但在山村里却是极其宝贵的一份财富,他也教过不少葛家的年轻人,可这些人都不如姚氏,他也是担心姚氏会被蔡家牵扯进来,这才冒险让姚氏逃走,谁想到姚氏非但不走,竟然还被蔡惊蛰给抓了回来!
姚氏见得此状,不由安慰道:“葛二叔叔放心,李捕头一定会给咱们一个公道的!”
姚氏虽然压得了声音,但还是让蔡惊蛰听了去,此时他也是冷哼一声道:“少痴人说梦了,蔡老儿毒死我爹,他是逃不了了,采药晒药的帮凶也别想跑,你们葛家人知情不报的,全都是共犯!”
蔡惊蛰如此一说,蹲在地上的葛家人一个个都面如死灰,心说今次是完了。
虽然姚氏带着李秘前来,然则李秘白日里差点就让里长给埋了,这姚氏也是糊涂,李秘又哪里能救得了葛家?
李秘自是能够感受到他们眼中的质疑,只是眼下也不好说些甚么,便朝蔡惊蛰道。
“你口口声声说人证俱在,证据呢?”
蔡惊蛰听得李秘如此说,便朝家里人吩咐道:“把那些个药渣和没来得及熬煮的药草都端上来,让这位大差爷好生看个仔细,勘验明了,全都送官法办!”
蔡惊蛰早先也是读书人,奈何姚氏的丈夫葛锡晋是个读书种子,考中了秀才,而他蔡惊蛰对比之下,便显得平庸了。
虽然葛锡晋已经死了,但蔡惊蛰终究没能考中秀才,只能跟着里长父亲四处办事,因为读过书,账目清楚,又见过世面,若无意外,往后蔡家乃至整个村子,可就是他当家做主了。
此时蔡惊蛰发话,倒也条理分明,颇具威严,家里头的人便将这些东西全都端了上来。
李秘见得还有人拎着一条死狗子,想来蔡惊蛰说用狗子试毒,说的便是这条不是很大的狗子了。
李秘手里头又没有检验工具,自然无法检验那些药渣,便查看了一下那堆药草。
“葛老叔,蔡里长是哪里不舒服,都用了些什么药?”
葛老郎中虽然也与其他人一般,信不过李秘,但眼下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如实回答道。
“里长是肝火旺盛,双目赤红,舌黄口苦,兼之下淋不利,老夫看过之后,便用夏枯草,金银花,防风,黄芩和车前子。。。”
李秘对这些也不太熟悉,毕竟不是学医的,让他辨认这些药草,实在强人所难,此时便将药草端到葛老郎中的面前来,朝他说道。
“老叔你且认一认,看看这些药草有没有甚么问题。”
葛老郎中看了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朝李秘道:“药是这几味,只是老朽给里长准备的,都是晒过的,而这些草药是新鲜的。。。”
李秘听得如此,便转头看向蔡惊蛰,后者也颇不以为然,朝李秘道:“爹爹吃了药汤,觉着身子通畅,便多吃了两次,晒干的吃完了,便让家人采摘了些回来,横竖一样,又有何奇怪。”
李秘朝葛老郎中问道:“晒干与否,会不会影响药效?会不会产生毒性?”
葛家人听到此处,不由精神一震,若日晒能够去除毒性,这桩事可就归到蔡家人自己头上了!
然而葛老郎中却是个老实人,当即摇了摇头道:“有些草药确实有这样的特性,需晾晒或炮制才能入药,譬如半夏,若是生的,便有毒,需晾晒炮制才安全,只是老朽这几味都是清热解毒的寻常药物。。。晒不晒的,干系着实不大。。。”
听得葛老郎中如此说着,蔡惊蛰也是欣喜,正要说话,却又听李秘问道。
“敢问老郎中,这些人可有甚么冲逆之处,可有用药禁忌,可有不得配伍使用的?”
葛老郎中闻言,便知李秘不通医药,难免有些失望,若不懂医道药理,李秘又如何能救他们于水火?
不过他到底还是秉持着医德医风,他也是外出行脚的,见过世面,知道捕快衙役绝非贱人,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还是懂得,当即如实回答道:“这些药并无禁忌之处。。。”
如此一说,便如同将唯一的生路给彻底堵死了,然而李秘却朝蔡惊蛰道。
“蔡惊蛰,你也听到了,老郎中说了,这些药物都属寻常,又无配伍禁忌,药物既然没问题,那么毒又从哪里来?许是熬药的砂锅或者水有问题,亦或是煮药过程中有人投毒,你以为如何?”
这道理也是显而易见,药物没问题,问题只能往别处找,如此一来,可不就洗脱了葛老郎中的嫌疑了么!
李秘如此一说,众人恍然大悟,他们都将关注点放在了药物上,即便不合理,他们也心虚,因为葛家实在让蔡氏宗族逼迫太甚,所有人都以为今次是在劫难逃了!
人家都死人了,若死人了还无法抓你们一回,那还有甚么道理?
这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身为受害者,被长久压迫之后,会产生变态的心理,会替施害者辩解或者开脱,甚至认为自己受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将过错都归咎到自己身上来,施害者一旦对他好一些,受害者就会感激涕零。
然而李秘并不是,他不是葛家的人,没有受过蔡氏宗族数十年如一日的欺压,他是旁观者清,他之所以问东问西,就是要确定这些药物并无毒害之处!
蔡惊蛰没想到如此简单的一个道理,竟然一直没人理会,李秘说出来之时,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如何个屁!人就是他们毒死的,竟怀疑我家的锅和水,甚至居心不良,怀疑我家人投毒,你这是强词夺理,分明是偏袒葛家老儿!你这公差根本就不公,没有资格再说三道四!”
李秘其实也知道有些牵强,因为想要彻底洗脱,就必须找出真正的有毒之物,找出中毒的原因来,可他并不是医者,更不是药师,葛老郎中自己都已经尽力了,这局面又如何扭转?
蔡惊蛰此话一出,便让人将葛家人全都拉扯起来,场面上顿时叫叫嚷嚷,葛家人听得李秘的话之后,也觉着有道理,自然是要反抗,一时间也是乱哄哄一团!
李秘此时倒是想起些甚么来,尤记得后世之时,曾经有同行提起过这样一个案例,而且电视上也有过报道,只是自己一时半会儿没能想起来,场面越乱,他就越是急躁,反而越难回忆!
然而他终究是有着过硬心理素质的,也不管双方人马如何推搡咒骂,微微闭着眼睛,努力搜索着记忆里头的东西。
眼看着双方扭打成一团,甚至已经有人头破血流,李秘终于陡然睁开双眸来,大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都给我住手!”
众人还在厮斗,李秘又哪里喊得动,蔡家人见得他出声,生怕李秘又闹出甚么幺蛾子来,三五个人便趁乱撞向了李秘!
李秘好歹也是刑侦出身,碰上谢缨络和浅草薰这样的,或许是打不过,遇着周瑜这等神人,也没法占得便宜,可这些乡村野夫,都是泥腿子,哪里是李秘的对手!
姚氏虽然已经将戚家刀还给了李秘,但李秘也不敢动用,毕竟杀鸡儆猴也不需要见血,抽刀反而要误事。
虽说没有动刀子,但李秘也是手脚不留情,毕竟这些刁民也是有着一身蛮力的,三五个人一起上,李秘也是挨了不少拳脚,才将他们都给打趴下了!
这些人里头也没有懂功夫的,江边之时,也是李秘被倒塌的房子压伤了,否则这些人又岂能抓得住他李秘。
此时李秘展露功夫,渐渐也就有些鹤立鸡群的惹眼意思了。
葛家人见得李秘拳脚如此了得,也是士气大振,双方是抓住甚么就拿甚么当武器,一时间是桌椅乱飞,砖头板凳乱舞!
更多的蔡家人涌向李秘这边来,姚氏也被殃及池鱼,李秘只能护着惊恐万状的姚氏,根本就没人听他的劝阻!
眼看着局面就要失控,此时蔡续宗的女儿蔡渔儿从内堂疾奔而出,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姑婶婆娘,一边跑还一边喊道。
“不好了!爹爹(老爷)诈尸了!”
众人一听说诈尸了,顿时停了下来,这些人可都是乡村野人,最是迷信,听得诈尸二字,哪里还顾得甚么打架斗殴啊!
李秘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死活劝不住的一场械斗,竟然让蔡续宗诈尸给喊停了,不过他联想到适才自己的念头,很快就醒悟过来!
“或许这根本就不是诈尸!”
李秘也顾不得这许多,抓住蔡渔儿就朝里面跑:“快带我去看看!”
蔡渔儿早已被吓得花容失色,哪里还敢进去,拼命挣扎着,倒是蔡惊蛰追了上来,拦住朝李秘道:“你到底想干甚么!还想惊扰我爹的亡魂不成!”
李秘沉下脸来道:“给我滚开,晚了你可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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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辨别毒草复起死
谁也没想到;蔡续宗尸骨未寒;灵堂刚搭好;又变成了戏堂;蔡葛两家乱哄哄斗得紧张;却又让诈尸给止住了!
诈尸虽然并不多见;但却是正常的尸体现象;然而在古代;但凡出现怪异或无法解释之事;通常都会被冠以一些神神怪怪的意义;诈尸同样变得极其不吉利;而且极其让人恐慌!
蔡家的男子全都在外头争斗,灵堂里头便只剩下妇人在守候,除此之外,便剩下收敛尸体的仵作。
那仵作虽然见多识广,可毕竟是诈尸,若非冤屈未解,又岂会阴魂不散,还未等到头七,就急着还魂来申述?
得益于这诈尸,此时也终于有人听李秘劝阻了,然而李秘却再无此心思,因为他早已忆起那个记忆,想通了蔡续宗的死因,此时诈尸出现,极有可能是另一种状况。
然而蔡惊蛰阻拦着李秘,不肯让他进入灵堂,李秘哪里顾得这许多,当即便出言呵斥。
蔡惊蛰到底是关心父亲,古人信奉百善孝为先,父亲诈尸,说明事出有因,李秘又恰时表现出异常来,他又如何能继续阻拦,只得放了李秘进去。
众人见得李秘进去,也跟着蔡惊蛰走了进来,便是起先不肯与李秘进去的蔡渔儿,此时也都躲在了兄长的背后,跟着走进了灵堂来。
那老仵作腿脚不方便,此时又被吓成了软脚蟹,只好躲在门边上,见得李秘要进去,便忠告道:“这位捕头可不好进去。。。需找些道人僧侣来开坛作法,超度了冤魂才是。。。”
李秘也是气得哭笑不得,只是并未辩解,而是瞥了蔡惊蛰一眼道:“他儿子就在这里,他能闹到哪里去!”
李秘言毕,便大步走进灵堂来。
这灵堂也是刚刚布置,蔡续宗穿着金钱纹的寿衣,尚未入棺,用锦被覆着,手脚却是抽搐得厉害,早已被清理干净的脸面上,此时变得青黑,嘴角却是不断溢出红黑的血沫,喉咙发出咯痰的声音来。
李秘见得此状,赶忙趴在蔡续宗的胸口,只是这么一听,果真听到了微弱的心跳声!
他早就怀疑蔡续宗并没有死透,眼下得了证实,也不再多言,朝蔡惊蛰道:“快去杀了鸡鸭,取了新鲜血液来!”
蔡惊蛰见此,还愣在当场,被李秘一催促,也是手足无措,依言照办,横竖要办丧事,鸡鸭也都准备妥当,便让人下去照做了。
李秘从灵堂上取了茶水来,粗粗抹干净蔡续宗的口鼻,清除里头的堵塞物,便用白布盖住口鼻,开始给他做心肺复苏。
只要能够恢复他的呼吸,这蔡续宗便能够捡回一条命来!
然而李秘的举动在这些人看来,简直就是亵渎尸体!
不过好在蔡续宗是个老头儿,若是个大姑娘小媳妇甚么的,只怕李秘也动手不得。
众人是既震惊又好奇,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无法接受,如此持续了一盏茶时间,但听得蔡续宗“呵”一声,竟然长长吸了一口气!
李秘赶忙停下动作,但见得蔡续宗吸入这口气之后,又缓缓呼了出来,胸膛终于开始轻微起伏!
“活了!”
“竟然活了!”
“我的老天奶奶!他到底做了。。。做了甚么!”
目睹整个过程的这些人,此时对李秘简直视若神鬼,这可是起死回生的神魔手段啊!
早先他们还想着为周瑜建造一座生祠,如今看来,更多人只怕愿意将李秘供奉起来了!
周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生怕一说话就把蔡续宗的呼吸给震断了,直到蔡续宗缓缓睁开眼睛来,蔡惊蛰等家属才哇一声大哭起来!
他们跪在周围,看着是在跪自家父亲,何尝不是也在跪拜着李秘?
然而李秘非常清楚,眼下刚刚恢复了蔡续宗的呼吸,但体内毒素未除,能不能救回他的命,还当两说,此时便朝蔡惊蛰等人道:“都起来,滚一边去,还不到哭的时候!”
李秘此言一出,蔡惊蛰等人老老实实便站起来,退到了一边,李秘朝他们吩咐道。
“快把鸡鸭血都给我端上来!”
那些个家人赶忙依言照做,李秘端起这些温热的鸡鸭血,便往蔡续宗的嘴里灌!
众人又是看得目瞪口呆,此时蔡续宗身上全都是鸡鸭血,几乎染满了寿衣和灵台,实在是让人惊恐!
灌了一阵之后,蔡续宗便开始呕吐,李秘待他呕完之后,又继续灌了进去,如此反复四五次,这才停了下来。
按说如此折腾之后,蔡续宗这风中残烛一般的小命,该是悬乎的,然而此时他却双眸有神,恢复了生机!
李秘让人将蔡续宗抬下来,换了干净衣服,又让人给他喂下大量的盐水,这才安心下来。
此时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蔡惊蛰虽然难为情,但还是个磊落的汉子,噗通便朝李秘跪下,给李秘感恩道。
“谢捕头救命之恩!”
虽然他心里知道,这根本已经不算是救命,而是硬生生将人从阎王爷手里夺了回来!
李秘摆了摆手,他身上毕竟有伤,适才一场大乱斗,身上也挨了不少揍,此时也有气无力,歇息了一阵之后,这才缓过来。
姚氏一直得到李秘的保护,此时也是端茶递水地伺候,待得李秘恢复过来,他们才围了上来,虽然没有明说,但眼中的疑惑,李秘也是看得出来的。
喝了水之后,李秘便朝蔡惊蛰道:“你父亲中毒的事,我已经知道原委,实在怪不得葛老郎中。。。”
蔡惊蛰此时也是邹起眉头来,朝李秘正色道:“李捕头,这事情一码归一码,你救回我父亲,我放了葛家的人也成,但他们害死我父亲,却是不争之实,恕我难以认同。。。”
李秘对这蔡惊蛰倒也有几分高看起来,因为懂得坚持自己想法的人,都该得到应有的敬意。
不过敬意归敬意,事实真相还是要说清楚道明白的,李秘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便朝蔡惊蛰道:“把那些草药给我拿过来。”
蔡惊蛰知道李秘要解释,便让人将药草都取了过来,李秘从中挑出几株金银花来,吩咐道:“出去捉只蛤蟆回来,把这银花捣烂,喂下去看看。”
“莫非这银花有毒?”蔡惊蛰等人也是心领神会,但还是让人走出门外去,抓了一只蛤蟆回来。
这梅雨时节,天气潮湿,此地又是乡村,蛤蟆自是不少的,那人也实在,一气抓了好几只回来。
蔡惊蛰下意识将银花塞嘴里,想要嚼烂了喂给那蛤蟆,可脸色一变,赶紧停了下来,李秘也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蔡惊蛰也是庆幸好险,找来一个小碗,将银花磨烂了,塞进蛤蟆嘴里,那蛤蟆不多时便将药泥吐了出来,然而还是很快就被毒死了!
众人见得此状,也是惊骇万分,尤其蔡惊蛰,适才也亏得醒悟及时,若真放进嘴里嚼,只怕自己要步老子的后尘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分明是银花,怎可能是毒物?”葛老郎中与姚氏等人也是迷惑不解,毕竟这金银花又不是什么灵芝仙草,山上路边遍地都是,村民经常用来熬煮凉茶,怎可能会有如此剧毒?
李秘也不再卖关子,指着那金银花道:“这些可不是金银花,而是断肠草!”
“断肠草?竟然是此物!”葛老郎中一听,顿时变了脸色,众人又将眸光投向他,老郎中当即解释道。
“此乃绝命之毒草,广人谓之胡蔓草,亦曰烂肠草,入人畜之腹内,即粘肠上,半日则黑烂,乃世间极恶毒之物,老朽也只是在医术上读过,却并未亲见,原来是这种东西,缘何与金银花如此相类?”
李秘起初一直没能想起来,直到后来才想起,后世之时也听过类似的报道,许多人都会将断肠草与金银花混淆,误食之后便闹出悲剧来了。
“这烂肠草多种多样,是一类植物的统称,只是个笼统的说法罢了,不过它的花期与金银花相近,都是五月到八月之间,开的都是黄色的花朵,艳丽多姿。。。”
“只是金银花有细长的花丝,而烂肠草则无,金银花通常开出白花,两三天之后,白花变作黄花,黄白相间,故而称之为金银花,但这烂肠草开的却是黄花。”
“再者,这烂肠草乃是革质叶,如冬青之类的大叶一般,而金银花却是柔软的纸质叶,粗看极其相似,但细看还是有着不小区别的。。。”
李秘如此一说,众人顿时恍然,然而蔡惊蛰却是羞愧起来。
若非家里人自作聪明,误采了烂肠草,当做金银花来熬煮,父亲又岂会中毒?
出了这等事,他们还赖在葛家头上,差点酿成血案,也亏得李秘从中劝阻,否则真要出大事了!
李秘非但洞察真相,还救了他的父亲,蔡惊蛰乃至于蔡家人,此时对李秘又如何能够不敬畏?
这烂肠草光听名号就是个恶毒的东西,然而李秘却嘴对嘴给他父亲驱毒,虽然隔着白布,可仍旧是非常危险的,即便没有毒害危险,试问谁又能跟一个死掉的糟老头子嘴对嘴,为的就是救他的命?
在古时这等严苛的封建观念之下,即便是治病救人,相信也没人敢做出这等事来,当然了,更没人会懂得这样可以救人。
然而李秘却做到了,在这一刻,在众人的眼中,李秘的形象,一下子便提升到了周瑜的高度与层面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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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搜索船舷查标记
李秘的表现实在无可挑剔;对蔡家也算是仁至义尽;虽然他差点被蔡续宗埋杀在江边;但仍旧冒着危险;将蔡续宗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换成任何一个人;对李秘都该感恩戴德。
然而李秘的身份实在太过特殊,太过尴尬,因为他是蔡葛村的阶下囚!
蔡惊蛰到底是读过书的,虽然心胸狭隘一些,但大是大非还是认得清,此时便带着妹子蔡渔儿,连同家属们,一并给李秘谢恩。
可接下来他们又遭遇到了难题,如今李秘是他们的恩人了,又该如何处置李秘?
正当为难之际,床上的蔡续宗却是醒了过来,含含糊糊也不知说些甚么,蔡惊蛰赶忙俯下身子,众人也都竖起耳朵来,毕竟这可是一个“死而复生”之人!
然而蔡续宗憋了许久,积攒够力气,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无言以对!
他颤巍巍地抬起手来,指着自家的救命恩人,另一只手抓住儿子的领口,费力地说道:“抓。。。抓他。。。抓起来!”
李秘刚刚才把他救活,他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要把李秘抓起来!
漫说葛家人义愤填膺,便是蔡氏自家人,都觉得脸上无光,羞愧得掩面而走了!
“惊蛰。。。听。。。听我的,快。。。快抓他,莫让他。。。跑了!”
蔡惊蛰咬了咬牙,便扭过头来看李秘。
李秘也有些无可奈何,朝蔡惊蛰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今次前来,是为了调查周瑜的来历,若他光明正大,又何必怕我调查,若他真有甚么见不得光的勾当,你们又何必成为帮凶?”
“再说了,无论如何,这也是我跟周瑜之间的事情,他设计埋杀我,责任在他,与你们无关,你们拘禁我,我也可以既往不咎,可今次如果你再敢抓我,真要追究起来,可就怪不得我不讲人情了。”
李秘说得平淡,却句句在理,此时蔡氏众人听来,才幡然醒悟一般,这桩事原来从头到尾,都可以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牵扯!
洗脑这种事情,似蔡续宗这样的老人,思想顽固,最难说服,可一旦入了彀,他们就会成为最坚定的死忠,越难转变的人,当他转变之后,就越是忠贞。
在蔡惊蛰等人对李秘已经改观之后,唯独蔡续宗,仍旧还在坚持,还在捍卫着周瑜!
也是父命难违,蔡惊蛰便有些为难地看向了李秘,显得非常的纠结与矛盾。
李秘按住刀柄,朝蔡惊蛰道:“该说的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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