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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棺-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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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自打上次误解秋冬之后,他对这个小丫头心里也有些愧疚,对这小姑娘越是没隔阂,毕竟秋冬一直在照顾他的起居。
其实两人相处也没多少次,秋冬固然要推辞,在她看来,早已将李秘当成了主子,只是李秘一再坚持,她也就坐了上来。
李秘也是欢喜,顾不得这许多,不住夹菜给秋冬,后者吃着吃着,眼泪却是簌簌掉到了饭碗里。
李秘可就慌了,虽然秋冬在这个十三四就定亲成婚的年代,已经算是大姑娘老姑娘,但在李秘眼里,她终究只是个不满二十的小姑娘。
见得她落泪,李秘自是以为她受了甚么委屈,赶忙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就哭了,有甚么委屈你且说出来,李大哥帮你出气!”
秋冬听得如此,更是感动,朝李秘摇头道:“跟着李大哥,秋冬哪里会受甚么委屈……”
“只是秋冬是个下贱的奴婢,已经很久没有上桌吃饭了……”
李秘听着也不由难受,秋冬是个官宦人家的千金,虽说古时尊卑有别,又顾及礼法,女人很少有机会能够与男人同桌而食,但家里头其乐融融,哪里会顾及这些东西,秋冬怕是触景生情,想想过往的日子,再想想自己颠沛流离的奴婢日子,自是伤了情怀。
李秘还在黯然伤感,秋冬却以为自己的举动引起了李秘的厌恶,当即便跪下来,朝李秘哭着道。
“秋冬想一直跟着李大哥,求李大哥不要把我送走,好不好?”
李秘确实一直有这个想法,既然自己向吴惟忠讨要了秋冬,就该给她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如今他也知道,秋冬家里已经没甚么人,若一味把她送出去,为了讨生活,她必定只能再度出去做奴婢,若是如此,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又何必多此一举?
“你且起来,李大哥甚么时候要送走你了,你做菜这么好吃,李大哥哪里舍得送你走!”
听得李秘如此一说,秋冬便高兴起来,本想抹一把眼泪,结果却把饭粒抹在了脸上,如同一个小花猫一般。
李秘见得此状,难免心头悸动,便伸手过去,米粒连同眼泪一并轻轻揩掉。
秋冬顿时面红耳赤,低头不语,娇羞地如沾着晨露的花儿一般,李秘也有些心猿意马,赶忙让她坐下,还故意说话逗弄她,小丫头也是痴痴直笑,一顿饭也是吃得高高兴兴。
李秘也没得太多歇息,吃饱之后睡衣便涌了上来,秋冬仿佛早就心中有数,也没有急着收拾碗筷,而是洗了毛巾,让李秘擦干净脸和手,待得李秘睡下了,才做别的家务。
也是困倦到不行,这一觉睡得是天昏地暗,待得李秘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
秋冬还在厨房忙活早饭,李秘想了想,便走到院子来,照着吴惟忠的教导,练了几趟刀法。
这早晨也是惬意,空气中带着甜丝丝的花香,让人元气满满,仿佛吸进去的都是最纯净的天地灵气一般。
这几次的遭遇让李秘有了觉悟和危机感,必须勤练武功,否则非但无法制服敌人,甚至还无法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正打算重整旗鼓,再练一趟之时,李秘却听得院门传来一道极其不和谐的声音。
“哼!画虎成猫,实是难看,浪费了一把好刀!”
李秘扭头看起,便见得一行四人,就在院子外头看着自己,为首一人也就二十来岁,一身华服,摇着画扇,风度翩翩,身边黑色劲装的武士,正是说话之人。
与那公子落后半个肩膀的,却是一个眉目精致的瘦小男子,只消看头上高高耸立的帽子,便知道是个女扮男装的雌儿。
与那武夫落在后头半个身位的,竟然是个牛高马大,红毛白脸的藩人!
虽然县衙时常有些官宦贵人往来,但这样的组合,也着实让人耳目一新。
不过这些人终究是不请自来,即便是简定雍的客人,也无权闯进李秘的院子,还如此不客气地对李秘品头论足!
“难看便难看,又没让你看,不爱看就走开。”
李秘虽然练功时日不长,但架势招式可都是吴惟忠亲传的戚家刀法,不敢说尽得亲传,却也有三分模样。
若是别的事情,李秘也就忍了,可这件事上示弱忍让,辱没的不是自己的名声,而是戚家刀的名声!
那公子哥本来只是看热闹,手底下的武士估摸着本事不小,平日里也就有些目中无人,说话也全无顾忌,只是李秘分明住在吏舍里,虽然有着自己的独门独院,但再大也不过是个胥吏,竟如此张狂!
“你可知我等皆是你家县老爷的贵客,缘何如此无礼!”
李秘呵呵一笑道:“岂不闻客随主便,既然是客人,便该有客人的风度,你们不请自入,还嘲笑讥讽,这就有礼了?这做人行事,莫不讲究礼尚往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又说敬人者人恒敬之,你们都这般撞进来了,还让我如何有礼?”
“人都说胥吏奸猾,今日算是见着了,这下作人果是尖牙利嘴,你是哪个吏房的,敢不敢报上名来,我保证不到晌午,便让你卷铺盖走人!”
那公子哥也是张扬跋扈之人,在他看来,他们到这破败的衙门里头走一遭,已经是县衙蓬荜生辉的荣幸,没想到竟然让一个胥吏给教训了一顿!
若是别个胥吏,换做有些眼力见儿的,早就点头哈腰了,此人竟然不卑不亢,还大言不惭地反唇相讥!
李秘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简定雍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卷铺盖滚蛋,正想报上大名来,却见得旁边那女扮男装的,此时低声朝公子哥道。
“表兄,到底是咱们唐突了他,别撩拨他了,惹了麻烦,少不得遭姑父一顿训斥……”
那公子哥听得此言,也冷哼一声,朝李秘道:“今日算你走运!”
那武士也恶狠狠地扫了李秘一眼,威胁的意味也是不言而喻,仿佛在对李秘说“放学别走”的意思。
李秘也懒得计较,一大早的好心情差点就让这些人给搅了。
然而此时秋冬却端着早点从厨房里头出来,那女扮男装的见得秋冬,不由惊喜道:“秋冬!你不是吴将军府上的秋冬丫头么,怎地会在这里,你家小姐可还好么?”
秋冬猛然抬头;见得那俊俏人儿;也是一脸惊喜;赶忙将托盘放下;盈盈一拜道:“奴婢见过郑……郑贵人!”
李秘也没想到秋冬竟然认得这女扮男装的,秋冬也果真是伶俐机智,估摸着本来想叫唤一声大小姐的,见得这郑姓姑娘改了男装,便改口称贵人。
那郑姑娘也果是欢喜,拉着秋冬便说道:“秋冬你怎么会在这里?”
秋冬看了看李秘道:“这位李秘李大哥是老太爷新收的弟子,老太爷便让我随行伺候……”
“甚么?他就是那个李秘?”郑姑娘也不由讶异,而旁边的公子哥却哈哈笑了出来,指着李秘道。
“还真叫不是冤家不聚首,原来你就是那个欺负范贤弟和白芷妹子的恶吏李秘啊!”
李秘听得此言,心中也不由叹了一口气,这范重贤和吴白芷已经偷偷跟着父辈出去耍了,没想到还能留下这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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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因缘际会世家子
这公子哥所言也着实不差;所谓不是冤家不聚首;古言也诚不欺人;李秘也未曾想到;这无礼闯进来的四个人;竟然还是范重贤的旧识;且看这架势;竟还想替范重贤出口恶气的模样!
不过李秘也不慌不满;漫说是范重贤的友人;便是早先不知情;李秘不也将他们驳斥得无言以对么?
人也常说了;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能跟范重贤这等人如此亲近;这公子哥又能好到哪里去?
官宦人家难见真情;更何况这些个纨绔你来我往不过是酒色财气;都是坑瀣的狐朋狗友罢了。
秋冬见得此状,生怕李秘吃了亏,赶忙帮着李秘解释道:“王公子,李大哥与范公子也是有些误会的……”
那公子哥也是一脸厌烦,鄙夷地抬手,朝秋冬道:“秋冬,你是个好丫头,何必伺候这样的人,我王士肃虽然浪荡浮夸,但素来恩怨分明,最是见不得兄弟受人欺负,今日且看我如何教训这恶奴!”
“你说你叫王士肃?”李秘听得此名,也不由心头惊诧,没忍住问了一句。
那王士肃也是得意,朝李秘冷笑道:“怎么?你听说过本公子的大名?若是听说过,便该好好给我范贤弟赔礼道歉,说不得本公子还能饶过你这一回!”
李秘对此却充耳不闻,继续问道:“你父亲可是太仆寺卿、南京礼部尚书王世贞?”
王士肃听得李秘问话,不由大怒,朝李秘道:“你个低贱的捕快,也敢口呼家父名讳,范贤弟所言不差,你这贱人果是不通情理的可恶之人!”
那郑姓姑娘见得秋冬一脸担忧,此时也从中调和,朝李秘道:“你这人倒也有些见识,不过姑父已经卸任太仆寺,眼下也不是礼部尚书,而是礼部侍郎,只是朝廷已经准备让他做尚书了,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倒也有些讨喜了。”
李秘听得如此,也是摇头叹气。
早先已经说过,李秘最喜欢看各种罪案,除了那些个西方风格的推理探案小说之外,他自然也不会放过古时的那些个冤案奇案,诸如《施公案》之类的古言小说,也是一本都没拉下。
在他印象之中,大明朝中后期可是冤案频发的,毕竟朝廷阴暗,官场腐败,冤案也就少不了的。
而到了这万历年来,他也常常回想关于万历年的一些史料记载,想要当大明朝第一神探,自然不能不做功课。
在这万历年中期,让他印象比较深刻的,便是江南世家子弟“谋反”的冤案了!
万历年中期,日本侵略朝鲜,朝鲜王李吆只能向大明朝求援,国朝之内也是民声四起,世家子弟也是闲得发慌,如同后世年轻人向往军营,喜欢玩枪一样,这些世家子弟也开始舞枪弄棒。
援朝军队的副总兵祖承训领兵作战,在平壤吃了败仗,消息传回来之后,东南地区便引发了恐慌,地方官府纷纷组织民团,一些个世家子弟也是磨拳搽掌。
这王世贞是个极负盛名的,儿子王士肃也与父亲一般,有着极强的使命感,便首先提出了要练兵讲武,尤其是水战和海战。
这些个世家子弟们白天没卵事,晚上卵没事,闲得发慌,总觉着英雄无用武之地,巴不得天天打仗,好让他们在乱世之中建功立业。
如今见了王士肃带头,风光到不行,也都纷纷效仿起来,竟然掀起一阵讲武演练的风潮来,他们招募乡勇,整日里鲜衣怒马耀武扬威,真真是英姿飒爽到飞起。
可倭国人到底是没有打过来,到了第二年,防海御倭总兵李如松帮助朝鲜取得了大捷,连倭国人都投降了,自然也就不会有战争了。
然而这些世家子却仍旧乐此不疲,整日里戎马刀枪,横行乡里,此时也渐渐变了味儿,与其说是爱国,不如说是炫耀。
要打仗之时,你这么做也没甚么大问题,如今仗都打完了,你们还这样,是不是想要造反?
于是有人便将这个事情捅到了江南十府的巡抚朱鸿谟那里,这位巡抚便差遣手下去调查。
手下的胥吏平日里是受惯了这些世家子弟欺负的,对于这些世家子弟张扬跋扈横行乡里早就看不惯,便大家一起商量,要给些颜色给这些世家子弟们看看,好让他们收敛一些。
于是胥吏便报告巡抚,说这些世家子弟看起来是要造反了,巡抚当即就把王士肃等一众世家子弟给抓了起来,上报了朝廷。
这朝廷判罚下来,虽然这些世家子弟凭借着父辈有功或者有荫,多少能躲过去,但还是有不少被问了死罪。
后来发现这只不过是个冤案,想要挽回却已经来不及,这些个世家子弟也没经受过甚么打击,很多都死在了牢里,便是王士肃也惊吓过度,虽然被放了出来,但不久就病死了。
因为讲的是冤案,所以李秘记忆尤其深刻,这王士肃便在自己的眼前,而且竟然还是范重贤的死党,要来整治他李秘,他又岂能不惊讶!
此时看来,这王士肃果是世家子弟做派,眼高于顶而目中无人,身边带着武士,虽与李秘素无仇怨,竟要讲义气地帮范重贤找回面子出恶气,估摸着这案子也是咎由自取了。
若是别个,李秘难免要提个醒,可这王士肃如此傲慢无礼,李秘也没这个心思,不过想起此案牵连甚广,又是王士肃带的头,若没有王士肃,别的世家子弟也不会效仿,所以李秘终究有些心软了。
其实王士肃之所以有如此强烈的社会家国使命感,与他的家族也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的父亲王世贞是个文才,十七岁中秀才,十八岁考了举人,二十二岁便考中了进士,又担任大理寺左丞、刑部员外郎等,后来有事按察使,而后是巡抚,可以说都是官运亨通平步青云的,后来又独领文坛数十年。
只是他父亲是个正统文人,看不惯主张变法的张居正,因为得罪张居正被罢黜,到了张居正死后,才起复为官,担任应天府尹和南京兵部侍郎等官职。
而王世贞的父亲王忬也是名臣,生于正德年,死于嘉靖后期,因为“庚戌之变”而立下奇功,连升五级,后来又任由俞大猷、汤克宽和卢镗等名将,在普陀山大破倭寇,不过当时因为得罪严嵩而被捕,第二年就被杀死了。
如此说来,或许有人不太理解,这么说吧,李时珍写完《本草纲目》之后两年,都未曾找到出版商,愿意刊印发行这部惊世药典,而后他带着这部书,找到了王世贞。
王世贞这样的文坛巨擘,自然看得出这部巨作的价值,便给这部书作了一篇序,还赠了李时珍一首诗,鼓励他,让他耐心等待。
也正是因为王世贞这样的大文豪作了序,《本草纲目》才得以出版,不过这部煌煌巨作花费了十几年才出版成功,李时珍没见到这一刻就已经老死了。
当时李时珍并没有那么大的名气,而王世贞已经是名满天下,可他却仍旧如此平易近人,没有任何架子,愿意帮助李时珍,只是纯粹出于对文化与才华的赏识,可见王世贞是有大家风范的。
王士肃在这样的名门望族之中成长,显然没有遗传和继承父亲的温文儒雅和平易近人,不过他对倭寇有着先天的仇恨,后来带头讲武练民团也并不奇怪。
李秘倒是想给他提个醒,只是眼下的状况实在不允许,自己说甚么,只怕都会引来王士肃的反感,若是往后有机会,倒不如提醒他老爹王世贞,毕竟这个大文豪肯定比这混账儿子有见地。
再者说了,大明援朝抗倭战争也还没发生,不过眼下倭寇已经式微,要知道这些倭寇非但骚扰大明,同时也在残害倭国百姓。
没了倭寇的侵扰,倭国人也得到了十几年平定的日子,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估摸着也有了些底气,即便没有发生,援朝抗倭的战争估摸着也不远了。
李秘如此一想,倒是沉默了下来,那位郑姑娘本来是念在秋冬的情分上,想要替李秘说两句好话,结果李秘却呆头鹅一般不领情,她也有些恼火了。
王士肃就更是忍不住,当即朝身边那武士道:“赵平州,给这不长眼的瞧瞧你的本事!”
那武士早已按捺不住,听得王士肃如此一说,踏踏踏三五步奔了过来,一拳便打向了李秘的面门!
若这一拳打结实了,李秘非但开个大染缸不成,然则若说是舞枪弄棒,李秘或许还会怯了三分,可说到拳脚,李秘却是不怕他来!
早先那赵平州出言讥讽,说李秘的刀法是画虎成猫,其实他也是故作高深,此时出手,李秘便知道此人根本就是外强中干!
这赵平州只是个市井街霸,善于阿谀奉承,时常讨好那些个世家子弟,而世家子弟平日里为非作歹,也需要这样的人物替他们办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赵平州则傍上这些世家子,以稳固自己的地盘,也算是两相帮衬,各有所得罢了。
李秘早先还以为赵平州是个高手,便不敢托大,稳扎稳打之下,那赵平州哪里有机可乘,拳头刚打过来,便被李秘反手拿住肘关节,只是一扭一送,低喝一声,便将他推飞了回去!
王士肃见得此状,也是大骂赵平州绣花枕头,外头好看,内里却是草包一个,引得赵平州更是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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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逼迫圣裁添败绩
李秘看得出赵平州已经失了分寸;此人虽然出身市井;但多是靠嘴吃饭;拳脚也便花假一些;本以为李秘是个寻常捕快;也不知从哪里得了一柄戚家刀;便在那里胡乱挥舞一通。
他是个好面子的人,也知道王士肃最喜欢出风头,便出言嘲讽李秘,谁又能想到,这个小小捕快,在院子里修炼的,会是正宗的戚家刀法?
李秘也知道闷声发大财的道理,只是他这一路走来,哪一次不是低调行事高调做人?
为了得到简定雍的青睐,进入县衙当差,他将刑房司吏丢进了臭水沟里,以展示真正溺水之态,为了清洗倭寇细作,又在理刑馆丢出了地图分析法,这种种举动,哪一件不是高张到了极点?
这也为李秘在短短时间内,打开了名气,虽然同样会招来不少麻烦,但总体而言是利大于弊的。
李秘也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所以他并不会独占功劳,而是将功劳全都分出去,可以说他能拿到手的实惠并不多,大部分都只是个虚名,虽然收益减少了,但同时也降低了风险。
他可以像周瑜那般老谋深算,也可以像袁可立那般谨小慎微,但一个人的个性是如何都磨灭不去的,他也是个有棱有角的热血男儿,又岂能总是隐忍不发?
更何况王士肃和赵平州等人咄咄逼人,都欺负到脸上了,李秘即便不是快意恩仇,也总不能一言不发吧?
他虽然无意官场,但也不想被人当贱人一般践踏尊严,若连这点基本的尊严都守不住,便是当上大明第一神探,又有甚么意义?
所以李秘根本就没打算留手,赵平州虽然外强中干,但到底是有些斤两的,好在他低估了李秘,使得李秘得了先手,便再没给他翻盘的机会!
赵平州越是气恼,手脚便越是乱来,让李秘觑准了时机,一个过肩摔便将他丢到了地上!
王士肃虽然恨铁不成钢,但他到底是个文官望族出身的世家子,平日里惯爱舞枪弄棒,但手底下也没个真章,此时哪里敢上来帮衬!
见得赵平州吃亏,那牛高马大的红毛鬼却是走了出来,二话不说便快步而上,朝李秘的左颞部来了一记摆拳!
这也实在有失风度,因为看起来已经有点车轮战的意思了,无论李秘打过打不过,他们都已经落了下乘,李秘便是输了,也是虽败犹荣的。
李秘虽然也有一米七六的个头,但在一米九几的红毛鬼面前,简直如同铁塔前面的小松树一般。
不过李秘并不担心,反倒有些激动与兴奋,因为西洋搏击术起步比较晚,李秘是一点都不怕,在他看来,这红毛鬼虽然高大健硕,但比赵平州更容易打趴!
然而一旁观战的秋冬却是急得团团转,她虽然是大家闺秀出身,但到底是见识浅薄了些,对红毛鬼天生有着一种惊惮,毕竟人对未知事物总是有着一种恐惧心理的。
见得这红毛鬼要对李秘出手,秋冬赶忙求道:“大小姐,王公子,且让他收手吧,我家李大哥是好人,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对他,他可是武将军的徒弟啊!”
那女扮男装的郑姑娘本来对秋冬很是亲近,可见得秋冬给李秘求情,仿佛有种胳膊肘往外拐的意思,脸色当即冷了下来,难不成在秋冬丫头心里,她和王士肃还比不过一个李秘?
王士肃也是气恼,朝秋冬道:“连你自己都说了,他是吴将军的徒弟,既是如此,更不该丢了他师父的脸!”
秋冬见得他们冷酷的神色,也知道哀求无用,咬牙一跺脚,便撒腿跑出去求援去了。
王士肃见得此状,便朝那红毛鬼道:“米迦勒,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别干站着,还不赶紧击倒他!”
米迦勒听得此言,便盯着李秘,颇有狼顾鹰视的气度,此时却将身上的绶带解了下来,亲吻了一下,小心收好。
李秘见得这绶带,也不敢轻视这个红毛鬼,因为绶带上的铁十字纹章很惹眼,李秘当即便推测出,此人极有可能是耶稣会里的圣裁者!
这些圣裁者在宗教裁判所里头做事,裁判所就有点像少林寺的罗汉堂之类的单位,对内惩戒顽劣,对外则守御征伐,早先与圣殿骑士也有些关系。
这些传教士敢不远万里满世界传教,也是得益于这些圣裁者和圣殿骑士的保护,可见这些人本事还是不小的。
“你是圣裁者?”李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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