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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棺-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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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脉很广,这是毋庸置疑的,李秘并非要巴结这个老外,但既然遇到了,没道理会丢开这层资源,毕竟张孙绳今次让他来应天,可不就是想着给李秘找条出路,寻个出身的么?
当然了,李秘也没有做出甚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一句知根知底的问候,一个简单的握手礼,都是寻常的举止,可若考究细节,又让人惊诧。
这也是李秘此举的用意所在,既让人看不透,又无法让人轻视自己。
利玛窦见得此状,果然露出惊喜之色,暗中朝罗儒望投去眼光,仿佛在说,老罗你果真没骗我,这个李秘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两相寒暄之后,利玛窦便请了李秘坐下,李秘虽然只是个捕快,但也没有卑躬屈膝奴颜媚骨,堂堂正正便坐了下来。
利玛窦虽然学习汉人文化,是真正的中国通,但终究是老外的性子,见得李秘如此,也很是欣喜,仿佛遇到了知己一般。
久离家乡之人,能够从客人的身上感受到家乡的气息,或者能从客人的一些举动之中,勾起自己对家乡的熟悉与思念,这就已经是非常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只是利玛窦如何都想不明白,给自己带来这些感受的,并非大胡子鹰钩鼻的西方人,而是李秘这么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大明土著。
“李秘先生今次过来,不知有甚么事?”利玛窦毕竟是主人,让奴婢端上银质茶具来,一边给李秘斟茶,一边朝李秘问道。
李秘看了看,也不回答,却是指着那茶具道:“利奇,这茶叶倒是上好茶叶,但茶具可不对,用银器是喝不出好茶的味道的,银器嘛,用来喝咖啡倒是不错的。”
利玛窦听闻此言,不由脸色大骇!
李秘也没想到只是这么一句话,引起了利玛窦如此剧烈的反应,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想来是自己说错话了,难道这个时代还没有咖啡?
利玛窦此时终于缓和过来,深吸一口气道:“请恕我冒昧,不知先生是哪里人?今年贵庚?”
李秘一听,心说只怕自己真要说错话了,也不回答,反而故弄玄虚地朝利玛窦问道:“我听说泰西儒士未进入大明之前,曾经游历世界,难道就没听过咖啡?”
利玛窦有些坐不住了,朝李秘道:“我游历世界,听说过,也见识过,可李秘先生又是如何得知的?”
李秘只是笑而不语。
其实李秘并不知道,非洲才是咖啡的故乡,15世纪的时候,大批非洲奴隶被贩卖到也门和阿拉伯世界,咖啡也就被带了过去。
阿拉伯世界有摩卡港,可算是当时最大最繁华的世界大港,可阿拉伯人严禁外人带走任何一颗咖啡种子,一直到十六十七世纪,咖啡才被荷兰人带了出去。
也就说,便是西方世界,眼下仍旧还没有流行喝咖啡呢!
利玛窦不远万里传教,四处游历,他研究神学,但也并不局限于耶稣会,所以才会到印度等地去,他也是在游历的途中,有幸得到了一些咖啡。
这种神奇的作物,初时品尝,或许不会带来如何强烈的感觉,可渐渐入迷之后,就很难再改口。
他自打品尝过咖啡之后,这一路上便尽力搜罗,一直都没舍得喝,偶尔才会和罗儒望等人拿出来解解馋。
如今李秘这么个大明土著,竟然知道咖啡,这又如何让他不吃惊!
他之所以问李秘的出身来历,就是猜想李秘或许来至于广东或者澳门,亦或者福建之类的地方,时常与海商交往,所以才会知道。
可罗儒望早先已经给他透露过李秘的底细,此人不过是中国官场食物链的最低层,区区一个捕快,连官吏都算不上!
利玛窦深知传教是神圣却又危险的事情,所以他每每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只要跟中国官场沾边的人物,他从来都不会得罪。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子,他才站得住脚根,并渐渐发展起来,也正因此,他才会如此亲切平和地接待李秘。
可李秘的表现实在让他太过意外,今次连他都不得不由衷地将李秘当成贵客了!
见得李秘笑而不语,利玛窦便招了招手,将身边的西洋奴叫了过来,耳语了几句之后,那西洋奴果真将银器端走,过得片刻,李秘便问到了热咖啡的浓郁香气!
李秘见得咖啡,也难免流露出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咖啡是舶来品,却真正让李秘感受到一些后世的现代气息了!
利玛窦见得李秘竟然流露出这等表情,真真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惺惺相惜之感,与李秘瞬间便拉近了距离!
与利玛窦罗儒望喝着咖啡,闲聊了一阵,利玛窦也将自己的见闻拿出来分享,但凡说到一处,李秘都没有惊讶,反而也能够接上一两句,虽然于细处不甚详述,却总能说一些大概,更是让利玛窦和罗儒望暗暗称奇。
李秘也并非刻意卖弄,所谓交浅言深乃是大忌,他也不可能抖露自己的底细,毕竟财不外露,韬光养晦才是真正的处世之道。
无论如何,这样的聊天,实在让利玛窦和罗儒望感到非常的惬意,因为他们可以学习中华文化,可以学习文人礼仪,可与文人士大夫交往,始终有着一层无法跨越的隔阂。
而这种隔阂,却并不存在于李秘的身上!
不知不觉之中,这一聊就是一上午,李秘更是将自己的烟枪拿出来分享。
利玛窦和罗儒望虽是教士,但周游世界,那是非常有见识的,他们的经历也堪称传奇,对烟草自是不陌生的。
只是到了大明,诸多规矩束缚,他们渐渐也融入到文人士大夫的生活之中,此时李秘分享的一口烟,仿佛将他们带回了充满艰辛和神奇的航行之旅!
到得吃饭的时候,李秘见得时机成熟了,才有些意味深长地朝利玛窦问道。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神爱世人,即便你是罪人,只要忏悔的,都能够得到原谅,利奇司铎以为如何?”
许是罗儒望早已跟利玛窦说起过李秘的种种,又许是适才的交谈与相处,利玛窦已经经历过太多的惊讶,此时听得李秘说出这些教中经典来,利玛窦也没再诧异,而是点点头道。
“没错,神爱世人,散播仁爱,只要忏悔,便得救赎。”
李秘也点了点头,朝利玛窦道:“既是如此,我也就直话直说了,今次我过来,就是想让利奇司铎原谅一个人……”
利玛窦微微一愕,但很快纠正道:“我没有原谅的权柄,这是我主的权柄,我们只是天主的伺奉者,真心忏悔的,便能够得到上帝的原谅。”
如此解释完,利玛窦不禁问道:“到底是甚么人,能让李秘先生亲自来求情?”
李秘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开口道:“我早先已经问过应天府尹张孙绳大人,他说厄玛奴耳会发回耶稣会,由你们自行裁决,我想,以后能不能让他跟着我做事?”
李秘如此一说,利玛窦和罗儒望顿时相视一眼,尽皆流露出惊讶且为难的神色来。
利玛窦最终还是说道:“诺尔曼是堕入了黑暗的人,凡人之中无人敢妄称厄玛奴耳,他犯了重罪,必须接受裁判所的惩戒。”
李秘早就料到没有这么容易,毕竟这个自称厄玛奴耳的诺尔曼,简直就是邪恶与黑暗的化身。
不过李秘已经将他镇住,心里头也有他感兴趣的东西,却不怕他再为非作歹,即便不能劝他从善,也绝不会让他作恶,与其让他烂死在裁判所里,倒不如变废为宝。
李秘便朝利玛窦道:“利奇,诺尔曼的罪恶,绝不仅仅只是忏悔就能够消除的,想要得到救赎,必须让他造福人类,他虽有万恶,但我有办法劝诫他……”
“我也不敢相瞒,好教泰西儒士知晓,这诺尔曼有着一手精湛的解剖才艺,若运用在尸体检验之上,能够帮助万千含冤受屈之人,洗冤昭雪……”
“儒士想必也知道,尸体解剖这等事,便是在大明朝,也是见不得光的,但诺尔曼却是最合适的人选,我立志要成为神探,要为百姓洗冤昭雪,要为天下伸张正义,诺尔曼能够给我提供很大的帮助,还望泰西儒士成全我的心愿!”
李秘是发自肺腑的诚恳,便是旁边的罗儒望,都恨不得替利玛窦给答应下来。
可利玛窦却仍旧在迟疑,过得许久,这位大传教士才朝李秘道:“把他教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李秘一听,顿时知道,有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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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登门拜访也坚毅
利玛窦虽然已经动摇,但终究还是要提出交换条件,这种事情也是无可厚非,李秘当即朝利玛窦答道。
“若力所能及,必不敢推辞。”
利玛窦才缓和了严肃的神情,朝李秘道:“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想着到燕京去面圣,只是眼下却有些艰难,苦无门路,若你能为我引荐些达官贵人,我便把诺尔曼交给你。”
利玛窦如此一说,李秘倒有些愕然,因为在他看来,利玛窦应该结识了不少大官才对,怎会没有门路入京?
利玛窦见得李秘这等表情,也知道李秘并无作伪,便朝李秘摇头叹息道。
“我虽刻意交游,但朋友都是地方官府的,想要进京,还需一些比较有分量的才行,毕竟我不是使者,若只是去京城游玩,随意便去了,只是想要传教,却是不容易的……”
利玛窦如此解释,李秘也就了然,不过利玛窦倒是有些问道于盲的嫌疑,他李秘不过苏州府吴县的一个小捕头,能有甚么办法给这位大传教士铺路?
李秘正想开口婉拒,却又忍了下来,毕竟诺尔曼此人,李秘是志在必得的,若拒绝了利玛窦,只怕这人就只能烂死在宗教裁判所里头了。
“行,这事儿交给我,不过可能要等待几日。”
利玛窦自然知道李秘的身份,一个捕快,能来应天府就不错了,哪里能找到甚么门路,若不是李秘常常有惊人之举,他也不会提出这一茬来。
眼下见得李秘答应,他也有些期待,便朝李秘道:“那便恭候佳音了!”
两厢应承下来,李秘也就暂时离开了利玛窦的住所。
这利玛窦在南京的住所也是有趣得紧,虽然占地广大,却少有人过来,因为这里原本是位大司空的住处,据说闹鬼把人都给闹跑了,也无人问津,便让这群红毛鬼给贱价买了下来。
本来阴森森的一处地方,改造成耶稣会之后,却变得光明正大,神光堂堂,所以文人士大夫们也是深深奇之,时常往来不断。
李秘从利玛窦这处离开之后,也没有回府衙,而是拿着袁可立的书信,找到了大鸿儒王世贞的府上来。
想要给利玛窦找门路,只能靠这位兵部尚书王世贞了。
虽然南京衙门里头都是虚衔,没甚么大事,也没有捏着甚么大权柄,但在朝廷上到底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李秘本想第一时间寻找吕坤,免得让程昱捷足先登,把吕坤给灭口了,只是这两天向张孙绳打听了一番,便是张孙绳也不清不楚,李秘反倒有些安心了。
吕坤好歹也是朝廷的中枢官员,而且已经做到了很大的级别,这样的人物,即便被贬黜,也不该籍籍无名,甚至杳无音讯,唯一的解释便是,他躲起来了!
既然已经躲起来,连应天府尹都找不到,那么程昱也不一定能够这么快就把吕坤给挖出来。
李秘想要找吕坤,寻求张孙绳的帮助,并不大可能,一来自己没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够说动张孙绳,动用应天府的力量。
二来,若真要说服张孙绳,就必须牵扯到群英会,所有的秘密都要告诉张孙绳,漫提这位府尹大人相不相信,李秘都是不愿意泄露出去的。
除了张孙绳之外,能够找到吕坤,又能够替李秘保守秘密的,李秘只能想到一个人选。
这个人选本该排除在所有人的选项之外,但却恰恰又是最合适的人选,那便是王士肃!
王士肃这衙内乃是南京城里的纨绔子弟,结识了不少狐朋狗友,人脉宽泛,能力广大,真要调动南京城里那些个山狐舍鼠,找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无论是给利玛窦找门路,还是寻找吕坤的下落,都必须着落到王家来,李秘自然也就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有鉴于前番好几次登门拜访的遭遇,李秘也是吃一堑长一智,今番也不敢穿着捕快青衣,换了身士子岚山,虽然肚里没甚么墨水,但李秘两世为人,气质出众,倒也衬得上这衣服。
到了门房来,李秘便投了帖子,那门子也是和和气气,通报了下去,更是让李秘到门房坐着等候,让人沏茶给招待着。
这倒是让李秘有些受宠若惊,见得这老门子好说话,便问起缘由来。
老门子呵呵一笑道:“我家老爷抬举天下读书人,只要是读书种子来拜访,必须以礼善待,遇到些个贫寒士子,便是不见,也会赠些盘缠,前段还闹出过不少是非来……”
李秘也笑了,朝那门子问道:“王老名满天下,爱惜贤才,这是好事儿,又如何闹出是非来?”
那门子摇头轻叹道:“有些个好吃懒做的,听得这消息,便买了身士子衣裳,专门到这府上来讨银子……”
说到此处,门子便朝李秘投来一个眸光,这眸光可就让李秘很不舒服了。
这人言外之意,想来是把李秘当成招摇撞骗,与那些讨银子的街头骗子联系在一处了!
不过李秘若只是这么丁点肚量,也就做不成甚么事了,而且自己又不是骗子,何必对号入座,自是坦坦荡荡的了。
门子见得李秘面色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叨叨絮絮了两句,也就到旁边候着去了。
过得片刻,通禀的跑腿小厮便快步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封银子,分量也是不轻,朝李秘道:“我家老爷今日烦劳,不便见客,还请茂才谅解则个,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点心意,希望茂才能够好好读书,早已高中。”
李秘一听,果然是被当叫花子这般打发了,眉头也皱了起来,朝那小厮道:“我与你家二公子是相熟的,老爷没空,便带我去见见二公子吧。”
那小厮闻言,脸色也难看起来,颇有李秘不识好歹的感想,当即朝李秘道。
“这位书生,不是我说你,我家老爷已经是远近驰名的好脾气,若换了别个府邸,哪里想要银子,便是这门房都不许你踏进来,我家老爷确实没闲处,你还是回去吧,莫在此处胡搅蛮缠了。”
在他看来,李秘是真的在纠缠不清,老爷见不着就要见二公子,二公子不见,那便是三公子四小姐,这么下去,可就没完没了的了!
李秘想了想,看来终究还是要靠袁可立的书信,此时便将书信取了出来,递给那小厮道。
“你把这信拿进去给王老爷瞧一瞧,若他不见,我果真就走,二话也不留。”
那小厮倒是犹豫,想必也是信不过李秘,李秘便指了指那封银子道。
“把信送进去,亲眼见着王老爷拆信,这封银子便是你的辛苦钱,若不愿意,我拿了银子走人便是。”
李秘如此一说,那小厮赶忙笑了起来,将那银子揣入怀里,拿了信便屁颠颠又走了进去。
那老门子瞥了李秘一眼,却也没有说话,李秘也就静静等着,又过得片刻,那小厮才转了回来,朝李秘道。
“书生,你回去吧,我家老爷真个抽不出空来!”
李秘见得他脸色愠怒,想来是挨骂了,心说不对啊,老袁的信从来都是一针见效,今个儿怎么哑火了?
“王老爷可曾读信了?”
“读了,不过是真没说要见你,你还是回去吧,莫让我等难做了。”那小厮也不似说假,李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书信有问题?
可他这行囊里头,只有两封书信啊,一封是袁可立……
想起这一茬来,李秘猛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今番可是把笑话给闹大了!
袁可立确实写了封书信,但那封书信却是写给吕坤吕行简的,而适才呈递进去的书信,是简定雍所写,诚如简定雍所言,他不过是王世贞千百个弟子门生之一,人王大鸿儒认不认他这个学生,还是两说的!
李秘此时醒悟过来,也是哭笑不得,心说自己到底是太过依赖袁可立和项穆等人,或者说,自己太过依赖别人的力量,以致于闹出这样的笑话来。
今次登门拜访,也是折腾了大半天,若这般无功而返,明儿再来,可真的便是胡搅蛮缠了。
李秘想了想,便将那小厮拉到一边去,又塞给他一粒银锞子,朝那小厮道。
“小哥儿,大哥我确实有事要寻你家老爷,不知还有没有其他法子?”
那小厮早先得了一封银子,也是吃到了甜头,虽然挨了骂,但李秘又是塞银子又是赔笑的,他也不能伸手赶人,当下便滴溜溜转了转眼珠,朝李秘狡黠一笑道。
“你们这些读书人的心思,我这睁眼瞎的是不太懂,但是么,这法子倒是有的,早先有些个着实有才的,没得家主接见,也就不写这拜帖了,而是将自己拿手的诗词文章写个一两篇出来,家主是认才不认财的,笔墨才华入了法眼,家主也就见着了……”
这小厮也是精明,这样既给了法子,便能名正言顺收你银子,但如果还见不着,那也只能怪你自己文才不行,没能得到王世贞大鸿儒的赏识,与他这小厮是半点干系也没有的。
李秘听得此处,却难免心头一喜,早先他在苏州府写的那首诗,经过这么多日,也该传到南京来了。
再者说了,即便那首诗没能传到南京来,又或者尚未传到王世贞这里,就凭着这首当时震慑全场的诗作,难道还入不得王世贞的法眼?
李秘如此一想,便朝那小厮道:“这法子好,你取纸笔来,我这就写!”
那小厮见得李秘如此认真,便与老门子相视一笑,仿佛在看李秘笑话一般,虽说确实有这个先例,但他还有半截话没说完,因为写诗词文章非但没见着王世贞,反而被王世贞大骂狗屁不通,怒而赶出去的,大有人在,不少人还传成了笑话,往后都抬不起头来呢!
李秘也总不能老是拿手指来写字,此时也就认认真真在桌边写起那首诗来。
然而写着写着,小厮和老门子却都站了起来,因为王家的家主王世贞,许是想起简定雍这人来了,此时竟然来到了门房,就站在他们的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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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对付大儒不经世
李秘没想到登门拜访还遭遇如此麻烦,听得这小厮说还可以用诗词来自荐,李秘倒也想再努力一把。
前番也说过,李秘对古诗词并没有太深刻的研究,能背下来的大多是读书时候接触过的烂大街唐诗宋词,在明朝根本就用不上。
早先那首“厚颜无耻”地用了鉴湖女侠的豪迈之作,心中已经有些羞愧,此时也不敢再写一遍,思来想去,能记住的也只有这么一首,便用毛笔小心翼翼地写了下来。
“搴帏拜母河梁去,白发愁看泪眼枯。惨惨柴门风雪夜,此时有子不如无。”
这是清代诗人黄景仁的一首《别老母》,说的是自己要外出河梁谋生,向老母亲辞别,看着白发苍苍的老母亲不住流泪,风雪之夜不能孝敬老母亲,养子也无用,倒不如没有。
这是李秘刚出来工作的时候,连过年都没法子回家,心情抑郁,便在社交软件上发表心情,一个朋友给他的留言,当初看着这首诗,李秘还伤心了好久,所以记忆非常的深刻。
此时也是没甚么拿得出手的诗词,脑子里便涌出这一首来,谁知道写到一半,想起过往的回忆,李秘也是情绪上头,到了最后,眼眶都湿润起来。
按说好歹是登门求教,多少要写些应景的,亦或者拿出自己最有才气的,可李秘能想起的便只有这么一首,也只能将就了。
写完之后,李秘心情也有些沉重,轻轻搁笔,正打算让那小厮拿了进去,扭头看时,却见得小厮和老门子都低头不语,一名老儒士却是站在了自己后头。
李秘转身来看,便见得这清瘦矮小的黑脸老人,虽然须发花白,但双眸之中凝聚睿智与沧桑,此时胡须轻轻颤抖,老泪却是在眼眶中打转!
李秘虽然没有见过王世贞,但这老人浑身浩气,想来也该知道便是王世贞本人。
再者,王世贞对待寒门士子都如此爱护,颇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豪气,又怎可忘记简定雍这样的学生?
想来他也是想起了这个学生来,便追到了门外来,而且虎父犬子,李秘虽然没见过王世贞,却见过王士肃,从眉眼面貌来判断,此人便该是王世贞无疑的了。
王世贞显得很激动,朝李秘道:“这首诗是你所作?”
李秘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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