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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棺-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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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走得很安详,夜里睡下之后,便一直这般睡下去,脸上还带着笑容,没受甚么苦……”
古人平均寿命都非常短,所以才有人生七十古来稀的说法,六十多岁也算是寿终正寝,并无怨叹可言了。
尤其是在官场上,大明中后期官场打滚的,能得个善终善了,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李秘心中也有些说不出的感叹与悲伤,虽然他不是第一天认识王世贞,但仿佛昨天,才真正认识那个最真实的王世贞。
只是这才刚刚认识,这位老人便这么走了,又让人如何不哀伤?
张孙绳和王弘诲等人短短商议了两句,而后朝李秘道:“你出去告知一声,咱们停两天再走,多少要把元美的事情给料理妥善才好……”
李秘也没多想,便要出去传令,然而此时,王士肃却提着一柄环首大刀,从外头狂奔而来,满脸泪痕,双眸血红,冲着李秘挥刀便砍!
“我要杀了你这狗贼,我要给父亲大人报仇雪恨!”
众人也是大惊失色,而李秘很快就想到了缘由,只怕王士肃以为李秘图谋宝剑,害死他爹王世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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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成长之痛苦意义
王世贞毕竟已经老了;家里虽然是名门望族;以衣冠诗书著称的太仓王氏,但因为公廨起火等诸多原因;其父王忬也受过冤枉;而后又得罪了严嵩父子,被误边罪,斩首于闹市,后来还是他与哥哥一道上书;花了好多年;才给父亲平反。
到了王世贞自己为官,文坛上或许大有作为,但官场仕途也并非一帆风顺。
戚继光落寞收场,王世贞也看透了这朝堂上下,早已心灰意冷,到了他晚年,又遭人弹劾,他干脆便上书乞骸,岂知又无法得偿所愿,便这么在南京的闲差上混吃等死。
今番倒是苏州府迎接王师凯旋,本以为能够倚仗王世贞的礼法教养,谁知与李秘交谈一番,他心结尽去,就这么与世长辞了!
众人还在感慨之际,王士肃却又怒气冲冲地撞进来,见着李秘是拖刀便砍,看得众人是满头雾水又惊骇又迷惑!
不过李秘是知道原因的,王世贞将宝剑相赠之时,他就曾经有过疑虑,眼下王士肃肯定以为李秘贪图这宝剑,而害死了王世贞!
面对王士肃的劈砍,李秘也不能坐以待毙,毕竟人处于愤怒当中之时,判断能力等会急剧下降,甚至彻底失去了判断的能力,自己若不反抗,只怕王士肃真把他给砍了!
李秘果断抽刀,戚家刀迎头而击,但听得叮当一声,王士肃手中刀头已经被李秘削去一截!
他那口环首刀也是从仪仗队那处夺来的,仪仗队的东西要紧是好看,却是中看不中用的,都是些黄铜之流,软趴趴浇铸而成,没经过千锤百打,又岂能与李秘的戚家刀相提并论!
刀头被削断之后,王士肃却没有任何停滞,接连劈砍,每砍一次,那刀刃便断一截,最后便只得半尺左右,还留在自家手里!
他也是气急攻心,将那断刀连同刀柄一并掷向李秘,而后揉身上前,就要来抓李秘!
李秘挥刀将那断刀打飞出去,王士肃已经撞入他的怀中,抱着李秘的腰肢,直接将李秘扑倒在了地上!
李秘知道王士肃已经发疯,也不好伤他,便弃了戚家刀,想要反扭他的双手。
王士肃却挥舞了拳头,不断往李秘的头脸上招呼,李秘左挡右格,两人滚做一处,如两头野狼撕咬一般贴身肉搏!
王弘诲等人都是文官,一个个也没曾与人动手,更未见过这等凶残的拼斗,此时也是目瞪口呆,哪里知道该如何劝架。
张孙绳毕竟在云南当过布政使,见识过彪悍的民风,此时赶忙走到外头去,大喊道:“来人呐!快来人!”
这一边喊着,他便要去拉王士肃,然而王士肃却已经疯了一般,将李秘压在身下,拳头似雨点般落了下去!
李秘知道他丧父心痛,也不好跟他计较,只是双臂格挡,护着了头脸,虽然看起来被打得很惨,事实上李秘并没有受到甚么伤害。
王士肃就这么发泄着自己的怒火,打着打着,口中便骂道:“你为什么要找他!”
“为甚么要把宝剑赠给你!”
“我可是他的儿子啊!”
“不可能的,一定是你偷的,你偷的!”
王士肃如此一开口,李秘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李秘早就想到,自己与王世贞的见面,是有人证的,那小丫头清楚地见证了一切,王士肃又岂会不知。
王士肃明知道宝剑是父亲送给李秘的,却仍旧来寻李秘麻烦,不过是心中悲恸积郁难消,简单的说就是将李秘这个对头当成了撒气桶罢了!
想通这一节之后,李秘便双脚顶住了王士肃,这公子哥虽然练了些花拳绣腿,终究只是凭着一股怒气,真要打起来,也不是李秘对手。
此时李秘将他顶得飞起,而后从地上跳起来,一把便扼住他的脖颈,径直将他顶在了墙上,挥舞左手便给了他一个耳光!
“啪!”
一声脆响传来,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虽然众人都知道王士肃与李秘不对付,但王士肃毕竟是王世贞的儿子,李秘不过是个捕快,对于王士肃一次次的挑衅,李秘也是忍气吞声。
眼下李秘双眸冷肃,一个耳光下去,连王士肃自己都被镇住了!
“正是因为你这般模样,王老才不愿将宝剑留给你,难道你还不清醒么!”
李秘沉声呵斥了一句,王士肃如遭雷击,眼泪终于是汩汩涌了出来!
深埋着头,喃喃自语着:“为甚么……为甚么……会这样……”
这人遭遇到至亲之人离世,总归是有个过程的,在心理上有着几个步骤。
听闻消息之时,先是否定,不愿相信,而后便是愤怒,希望能够迁怒于其他原因,便如同王士肃迁怒于李秘一样。
否认与愤怒过后便是迷茫,眼下王士肃便正在经历这个阶段,按说这个过程并非这么漫长,但也因人而异,王士肃是因为与李秘有隙,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所以才缩短了这一过程。
说得不好听一些,也多亏有李秘,才让他度过了这个过程,迷茫之后,也便渐渐绝望,知道父亲已经离开,再也回不来了,他才伤心落泪,因为知道一切已经是事实,无法挽回,也就到了最后一步,终于接受和面对现实了。
李秘知道他冷静了下来,便松开手来,没想到王士肃却抱住了李秘,当场嚎啕大哭起来。
他是个世家公子,从未受过甚么委屈,也没遭遇过大的挫折,父亲就是他最大的靠山,眼下父亲走了,他并仿佛一下子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一般了。
他可不像兄长,兄长用功读书,考取了进士,眼下也在朝廷为官,而且靠着父荫,仕途也是顺风顺水。
而他王士肃没能考取功名,整日浪荡,也从未思考过自己的未来,眼下突遭巨变,才知道没有了父亲,自己甚么都不是!
越是张狂自大之人,当他的心理防线崩溃之后,便越是脆弱,李秘是他的死对头,一点也没错。
可在场之中,也唯独只有李秘与他年龄相仿,虽然两人之间都是龃龉间隙,一点都不愉快,可或许这个时候,唯一能够理解他心情的,便只有李秘而已了。
王世贞将宝剑赠予李秘,是另一种新式的传承与延续,他虽然嫉妒李秘能够得到父亲的认可,但另一方面,他对父亲的依赖,或多或少也都转移到了李秘的身上来。
种种微妙的心理变化,不断催发,便出现了王士肃抱着李秘痛哭流涕的场面。
虽然看起来有些突兀,但却合情合理,便是旁边的张孙绳和王弘诲等人,见得此状,也难免心中悲凉。
没有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又如何能够成长起来?
若没有今日之事,只怕王士肃仍旧整日里胡闹乱搞,可过得今日,只怕是真要成长为大人了。
因为没有了父亲的庇护,他只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担当责任,当他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之后,相信他也会收敛起来的。
这厢还在哭着,张孙绳的呼喊还是引来了外头的官兵,而张黄庭和郑多福也联袂赶了过来,见得王士肃抱着李秘痛苦,眼泪鼻涕都糊满了李秘的肩头,愕然之余,也有些不忍。
李秘将王士肃轻轻推开,而后朝他说道:“先回去换身衣服,好好想想,王老的善后事宜就交给我吧。”
李秘如此说着,王士肃竟然也没说甚么,李秘给张黄庭使了个眼色,他便与郑多福走了过来,将王士肃给带了回去。
李秘看着他们的背影,也难免一声轻叹,而后朝王弘诲道:“王宗伯,在下对朝臣的规制也不太清楚,这件事虽然应承下来,但还需要宗伯提点着如何去做才成。”
王弘诲与王世贞也不是一般交情,本该劝慰王士肃这样的后辈,可适才他也没能做些甚么,关于王世贞的丧事,自然是需要南京礼部来指导的。
“你且放宽心,这件事交给老夫便是了,稍后先让仵作过去一趟。”
李秘闻言,心中也恍然,虽然官员等级不同,丧葬规格也不同,但到底是需要仵作净身收敛的。
想了想,李秘便朝王弘诲道:“我不需找仵作了,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也想送王大人最后一程。”
王弘诲听得如此,也点了点头,仵作是卑贱的下作人,才会做这种阴暗的脏活儿,本不该让李秘去做。
可李秘在吴县之时,曾经当过仵作学徒,这是记在他的个人卷宗里头的,即使如此,让李秘过去却是最合适不过了。
一来不至于太过冷漠和不近人情,二来这也是李秘主动提出来的。
李秘也不再多说,没一会儿便来到了王世贞这边,老人还躺在床上,很是安详,仿佛仍旧沉睡着。
那小丫头虽然整日里贴身护着王世贞,充当王世贞的“眼睛”,与王世贞的感情非常深厚,可遭遇这种事情,她也是悲伤过度,加上她到底是个小女孩子,哪里知道该如何处置这样的事情。
见得李秘过来,小丫头也有了主心骨,毕竟王士肃躲在房间里头,眼下无人主事,今番又没多少人跟过来,那些个奴婢哪个敢自作主张?
李秘想了想,便朝小丫头道:“你出去让人准备热水,我要给王老清净身子,另外,礼部的人稍后便会过来,记得向他们把寿服等一概物事都讨过来。”
“今次家里随行的一共多少人,全都召集起来,凡事听从礼部的安排,不懂就大胆问,别毛毛躁躁自己参谋,咱们要把事情办得体面,让王老走得风光,可记住了?”
小丫头见得李秘沉稳成熟,安排起来如同家主一般,心里也稳当了,默默记下来,便往外头跑,可马上醒悟过来,又放慢了脚步,抹了把眼泪,正要走出去,又停了下来,转身给李秘行了一礼。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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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故作惆怅实伏击
当初为了进入吴县当捕快;李秘也充当过仵作学徒,但终究是没干过仵作的勾当,对这种事也不太了解。
不过他到底还是怀着对长辈的敬重,做完了这项工作。
王弘诲也没有含糊,李秘前脚刚到,大批礼部的官吏也都纷纷来到了这里。
好在他们刚刚出发没多久,距离金陵城并不算太远,丧礼不可能在这里举行,必须扶灵回南京,再举办丧礼。
不过王弘诲等人是不可能回去,王世贞的丧事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甚至必须要低调一些,因为王师凯旋,这才是重头戏,在这样普天同庆的日子里,王世贞的丧事,也就没办法那么风光了。
李秘做好之后,便走出房间来,此时王士肃已经在礼部官员的指点下,披麻戴孝,剩下的事情,也交给了礼部的人,无非就是将王世贞入棺,而后由王士肃扶灵回城。
王士肃本来野心勃勃,想在这次的活动中崭露头角,岂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反倒变得安静了。
这气氛阴沉得紧,也没人敢说话,凡事有王弘诲以及礼部官员们在操持,王士肃便如一个木偶傀儡一般,让他做甚么便也就老实做甚么,他也已经不再哭泣,整个人失魂落魄,看着也让人揪心。
这春风得意趾高气扬的公子哥,仿佛一夜长大,再没有先前的张扬跋扈了。
到了夜间,王世贞府上的人也赶到了,长子在外地为官,虽然已经让人去报丧,当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回来的。
家里便让三子王士骏过来迎灵,王士骏年岁不大,哪里懂得这许多,随行的乃是王世贞的门客陈执悟。
听说王世贞薨世,府里那些个门客都走了大半,便只剩下陈执悟等几个人,也是世态炎凉。
陈执悟本就是道门中人,又曾经在宫观当过灵官,与礼部官员也颇有往来,对丧葬规制更是一清二楚。
有了陈执悟过来帮忙,众人也是安心了不少,到得翌日,王家的人便扶灵回去了。
临行之前,王士肃似乎有话要对李秘说,只是眼下他披麻戴孝的,终究还是没有跟李秘说上话。
郑多福自然也要跟回去的,许是怕刺激了王士肃,张黄庭今番倒是留了下来。
张黄庭出去野了这么久,似乎觉得有些对不住李秘,也不太好意思开口说话。
李秘也没理会他,将戚家刀和那口宝剑背上,老古董火枪提前填好了药,又将斩胎刀藏起来,而后便走了出去。
张黄庭见得李秘全副武装,心里也有些警惕,便跟在了后头,李秘见得如此,也任由他跟着。
他们停驻的只是一个小镇,礼部的队伍兴师动众,牛鬼蛇神都龟缩在了暗处,哪里敢招摇。
张黄庭也有些迷惑不解,不知李秘全副武装是要去哪里,又要干什么,心中却忍不住涌出一股浓郁的不安。
小镇上也没甚么名胜景点,只有个洗剑池,据说是唐时诗酒剑仙李太白,酩酊大醉之后洗剑的地方。
李秘就在这个洗剑池边上的老槐树底下坐着,坐得脚麻了,便起身来走走,张黄庭忍不住要问。
“你在等人?”
李秘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王世贞虽然已经生无可恋,身体也如风中残烛,与李秘交心一番之后,终于看破红尘,溘然与世长辞,也并非不可能。
只是李秘给王世贞清净身子之时,发现王世贞身上竟然有个刺青!
诚如李秘所知,王世贞乃是以衣冠诗书传世的太仓王氏子弟,又从未遭遇过牢狱之灾,没有被发配过,没受过黥刑,又何来的刺青?
那刺青的图案深深地烙印在李秘的脑海之中,如何都挥之不去,从刺青的颜色来看,那已经有些年头了。
经历这许多事情之后,若你是李秘,见得这刺青,第一反应会是甚么?
自然是与群英会脱不了干系的!
群英会的势力遍布天下,许是朝廷大员,又或是贩夫走卒,他们无孔不入,也无处不在,难保王世贞不是群英会的人!
既然与群英会扯上关系,王世贞死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很值得怀疑了。
再加上程昱已经很久没有露面,李秘与甄宓分手之后,周瑜这边的人也没有了动静,这一切都安静得诡异,安静得让人不安,仿佛那平静的表面之下,是怒吼咆哮的暗流涌动!
周瑜已经凯旋而归,下一步便是入京面圣,南京礼部的迎接队伍眼看着已经到了半途,程昱难道就没有一点点作为?
李秘看不出王世贞死于非命的迹象,也不确定他是被人害死的,甚至没有任何一点点线索。
但他知道,程昱与周瑜一样,都是自大狂,或许程昱忍不住会出来见他李秘,也是说不定的。
所以他才全副武装,来到了这洗剑池。
可李秘终究还是失望了,眼看着日暮西沉,程昱到底还是没有出现,李秘只能悻悻地回到了住处。
夜里清凉,外头又是秋风细雨,李秘辗转反侧,如何都放不下这桩事。
分明没甚么可疑的地方,可李秘的直觉就是放心不下,甚至到了疑神疑鬼的地步。
李秘也曾想过,或许是自己对群英会太过防备,若一直这样下去,只怕自己要变成疯子了。
如此一想,李秘也索性不去理会,既然睡不着,也干脆别睡了,拎着宝刀宝剑,便来到院子当中,也没什么招式约束,左手剑右手刀,便这么随意挥舞着。
这是吴惟忠教他的一个法子,长年累月这么坚持下去,即便不懂刀法剑法,也能培养出一身的刀气来,这叫做养器。
说白了就是与自己的兵刃培养感情,直到兵刃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那般,做到如臂使指,挥洒自如,到时候修炼什么刀法剑法,都能够事半功倍了。
李秘也不过是派遣寂寞长夜,随意这么挥舞一阵,也就索然无味,正打算回房歇息,躺下闭目养神也好,此时却陡然警觉起来!
“刀是好刀,就是刀法太烂,早先我就说过,如今你又得了一口宝剑,剑是好剑,今番却是连剑法也没有,真是暴餮天物了。”
程昱从院落的阴暗处走了出来,他身穿玄色道袍,随意挽起个道髻来,手里也没甚么家伙,只是笼着双手,一双眸子仿佛在夜里发着光,鹰顾狼视,让人发寒。
他的气魄实是逼人,李秘心底也有些发虚,过得片刻,李秘才暗自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心神。
“王世贞的死,到底与你有没有干系?”李秘开门见山地问道。
程昱桀桀一笑,而后朝李秘道:“你这么聪明,你倒是说说,与我有没有关系?”
李秘难免皱起眉头来,毕竟他思来想去一整夜,若是程昱害死了王世贞,王世贞不可能这般安详。
程昱不喜欢下毒,他太过阴狠,喜欢血腥,而且他手底下的受害者,通常会被切除身体的某部分来作为战利品,而王世贞的尸首却完好无损。
可如果不是他害死的王世贞,这位大文豪是寿终正寝,那么他程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是否可以说明,他和群英会那些人,一直在跟着李秘?
李秘心头如此疑虑,但程昱却仿佛看穿了李秘的心思,朝他笑道:“你可别太高估自己,我可不是跟踪你,我是要到苏州去,找周瑜麻烦的。”
李秘早猜到程昱和周瑜并非盟友,若照着姜壁和吕坤的调查结果,群英会与三国局势一般,魏蜀吴三国阵营既统一又对立,周瑜和程昱自然不可能是同一边的。
“既然是找周瑜的麻烦,你去找便是,又来惹我作甚。”李秘没好气地说道。
程昱走近了两步,朝李秘道:“我知道周瑜耍了你几次,你一直想要揭开他的老底,只是我想警告你,若你坏了周瑜入京的好事,我会马上杀了你!”
程昱说到此处,浑身散发杀机,李秘仿佛觉着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风吹过一般,耳朵后头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周瑜虽然也狂妄自大,但好歹如烈日一般灼热而不可直视,这程昱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仿佛冰寒的黑暗深渊一般,而且他性情古怪,难以捉摸。
李秘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而后朝程昱道:“你不是跟周瑜有仇么?揭破了他,对你该是好事才对的。”
程昱哈哈一笑道:“你是个聪明人,又岂会不知其中关节,无论我还是周瑜,都不该行走于白日之下,他周瑜坏了规矩,便该受到惩处,只是这种惩处,必须由我等内部来执行,又岂能假以他手,再说了,你揭破周瑜,便等同于将我等暴晒于白日之下,难道这般粗浅的东西,你都想不到么?”
“所以……”程昱面色阴沉了下来,毒蛇一般盯着李秘道:“所以你是在故意找话,刻意拖延,我说的对也不对?”
程昱如此一说,李秘身子陡然一紧,然而此时,隔壁已经响起了枪声!
“砰!”
老式火枪的声音划破夜空,仿佛天上的星辰都在颤抖,然而程昱却哼哼笑了两声。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甚么鬼么?”
“白日里在洗剑池坐了一天,不就是想引某过来?没想到你胆子是不小,竟还让那个不男不女的妖人伏击程某人!”
“可惜呀,论起耍花样,程某人可是从未输过任何人的!”
程昱如此一说,李秘也知道张黄庭已经暴露,从枪声也听得出来,或许张黄庭正在遭遇生死危机!
然而李秘今夜的伏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张黄庭被拖延,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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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
李秘也是无奈,本想着与张黄庭一道设伏,没想到还是让程昱给察觉了。
不过李秘也早有准备,心中也能预料到几分,否则也不会把老古董火枪这种保命的家伙也给了他。
眼下张黄庭响起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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