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罗星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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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兰，你好好听着。这是元直亲手写的信，由于传真的原因只能显示黑色字体，原文是红色的。元直用自己的血写给我的。”

　　　　“是。”作为太子妃的湘兰小声地说道。

　　　　“早上的时候，亚南他……被御林军的人逼迫，不得不向北方的难民动手。但是……亚南他……最后还是不愿意动武，当着所有人的面……自尽了……”说着这话，铁耐森自己也留下了眼泪。

　　　　“舅舅，夫君他……自尽了？”

　　　　“湘兰……元直他为了替亚南报仇，把陛下派过去的御林军全都杀了。自己带着好几万的难民去了北方的雪山……”

　　　　“陛下……好狠心啊……为什么这么对待我家夫君？夫君都这样安置好难民，陛下……为什么……”太子妃湘兰忍受不了丧夫的打击开始不断地掉泪。

　　　　“湘兰你现在连夜就走，宫里没了男人。就算是我也不一定保证你们母子安全，赶快去我那公国。元直把亚南交给了立基……带着两个孩子快走吧。”

　　　　“舅舅，那你……”

　　　　“我怎么走？”铁耐森说道，“我要负责拖时间，尽可能让亚南的事迟一天让陛下知道。而且这两个孩子必须活着！特别是亚肯，他是亚南的儿子，是帝国的继承人。不能有事！你也知道那个新皇后也生了个儿子叫亚诺，要是陛下知道亚南已经没了，绝对会把亚诺册封为帝国皇太子！到时候你们母子就是这个新皇后的眼中钉，她可不会对你们有任何仁慈的！”

　　　　“好的。我走了，舅舅。”

　　　　“走！快走！”

　　　　看着这辆装有亚南遗孀和两个只有4岁孩子的马车离开了皇城第一道关卡后，铁耐森命令手下带领100个人手立刻跟随马车，在到达铁拳公国前必须时时刻刻进行守卫。吩咐完毕后，他向儿子立基写了一封传真，让他抽调人手接送马车。

　　　　“好在现在是深夜，我这次把他们母子三个送到公国那里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我这样子……还是准备计划吧。”

　　　　“相公，你就别想太多了。亚南的死不是你的错，那是陛下……”听着自家相公的自言自语，作为妻子，她真的不希望看着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计划已经准备好了。元直已经过去了。他那30000多难民，总算也是个好开始。我现在需要时间……这昏君迟早也会对我动手的。”铁耐森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一旦亚南的事被公告天下，他们铁家绝对是第一个倒大霉的。

　　　　……

　　　　“启禀陛下，这是北方的来信。”完成每天的忏悔后，跟皇后还有爱子亚诺享受早餐的皇帝收到了兵部的信函。

　　　　“北方？怎么了？”一听北方这个名词，皇帝熊亚涛就一脸不爽，“什么？这些家伙居然敢冲击军营，3000多士兵居然顶不住几万个手无寸铁的贱民？还死了几十个人？混账！马上给我叫人过来大殿！”

　　　　“是。”

　　　　“臣等参见陛下。”知道陛下相当不爽的大臣们也很快地跑到了大殿，聆听陛下圣训。

　　　　“给他们念念这封信。”

　　　　“是，陛下。”这使者也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大”好事，惹怒了正在给皇后母子俩喂食的皇帝陛下，所以他也只好看着陛下这幅相当不好的脸色，硬着头皮大声念道这封来自亚南皇太子的信函：

　　　　“禀告父皇，儿臣无能。昨天上午总共有几万的难民集体冲击营寨，将士们虽然齐心协力，共筑阵地进行抵挡，但是难民数量极多，仅一次冲击就将儿臣构筑的阵地冲垮，导致大批难民成功穿透防线。在此期间，儿臣谨遵父皇吩咐，没有动用各种锐器对难民进行处置。不过由于难民数量在儿臣的十倍之上，将士们分身乏术，导致相当一部分越过防线的难民在饥饿交替中，看上了儿臣所带来的军粮。而陛下派来的御林军，为了保护粮草，使用棍棒奋勇作战，但是这些难民凭借着人数优势，扑倒了所有御林军，导致他们惨遭踩踏，不幸遇难。儿臣有罪，自知无法面对父皇，因此儿臣已经带领将士们亲自抓捕这些难民，望陛下恕罪。儿臣熊亚南，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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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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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一节）

　　　　“很好，这些刁民居然敢抢军粮，杀御林军。把我帝国的权威放哪了？啊？”听完使者的话，皇帝熊亚涛又开始了一轮咆哮。

　　　　“禀告陛下，臣以为既然太子殿下自知难逃罪责，如今亲自带领将士对这些暴民进行抓捕。此乃亡羊补牢，请陛下息怒。稍等一阵，太子殿下自然就会有好消息献给陛下。”说话的正是兵部大臣程颂云，这封来自北方的信函也是他派人交给陛下的。

　　　　“哼！这亚南就是个蠢猪，还搞什么仁政。放屁！虽然我说过不能动刀子、放箭，可他就不会挖个陷阱让这些刁民掉进去吗？不把这些刁民打一顿，他们会听话吗？算了，来人，把亚南今年的用度全减了。真是没用……还有，从明年起，把教堂的教化时间改成晚上，白天让他们这些贱民给我好好干活！敢偷懒的，你们下面的市长就把他抓出来扔进矿坑当矿奴！然后把他全家老小都给卖了当奴隶！最后抄家！”看来这皇帝还是想明白了，知道白天干活的重要性了。

　　　　“是，陛下。”

　　　　“对了。把亚南一家给我逐出皇宫，什么时候解决了这些刁民，什么时候才能在皇宫居住。免得那个亚南给我拖时间。”

　　　　“回禀陛下，他们母子三人如今正在回乡省亲，他们房间的东西怎么办？”说话的正是铁拳大公铁耐森。

　　　　“省亲？那更好了。来人！直接把太子宫里面的垃圾给我扔了，然后打扫干净，留给思雅他们母子。哼！还省亲，这么好心情省亲？哼！”皇帝一听，早就知道你姓铁的会给亚南说好话。他还觉得太子宫的湘兰会拦着呢，没人正好。

　　　　……

　　　　“铁大公，请借一步说话。”退朝后，兵部大臣程颂云找到了铁耐森。

　　　　“程大人，这是……”

　　　　“请跟在下到那小亭一聚，在下有事询问大公。”

　　　　“好吧。”

　　　　当这两人来到了一座比较安静的凉亭后，程颂云拿出了刚刚呈现给陛下的信函。

　　　　“程大人你这是……”

　　　　“这封信函不是太子亲笔。至于落笔人……我暂时不确定。”

　　　　“什么？”铁耐森一听，这么快就被人看穿了，不是吧。然后继续说道：“可是上面有太子殿下的盖章啊。也许是旁人代笔，然后让太子审批盖章呢？”

　　　　“有这个可能。不过太子不会把所有士兵聚集在难民处置中心一起抵挡难民冲击。”

　　　　“为什么？”

　　　　“之前太子殿下遭到陛下鞭笞，就是因为太子把手下的士兵分布在各地拿着军粮进行安置。的确，我本人是支持太子殿下的方案的。堵不如疏。把难民们安置在附近空无一人的村落，让他们好好劳作，这是个很好的处置方式。那三个大都统临行前，我是交代过他们别轻而易举地动刀杀人。不过……”

　　　　“程大人，你……”

　　　　“不过石汉章那些御林军怎么可能会忍着不拔刀砍杀这些难民？还居然被难民踩踏致死？这是第一个疑点。”

　　　　“御林军是陛下的心腹，之前陛下交代过不允许使用利刃攻击难民也不一定啊。”铁耐森解释道。

　　　　“好。死的人只有御林军，而没有任何难民，乃至太子殿下麾下的任何一名士兵阵亡。这是第二个疑点。”

　　　　“这……”

　　　　“第三，太子殿下居然在军粮被抢的前提下，入山追捕难民。这是最不正常的。太子殿下他们就不怕饿死在雪山吗？”程颂云严肃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铁耐森怕了，这位程大人居然能分析出问题所在。他现在都想拔刀子杀了这位兵部大人。

　　　　“放心。这封信函是我从北方收回来的原件。交给陛下的那份是我修改过的，铁大公，看一下这封错漏百出原件吧。”

　　　　“错漏百出？”看着这封没有被修改过的信函，他铁耐森冷汗都留下来了。因为上面对难民的描述是暴民！这绝对不是亚南审批过后的信函！

　　　　“铁大公，你是太子殿下的舅舅。你知不知道北方出了什么事？”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铁耐森真的死心了，搞阴谋实在不是他的强项。元直他们也是的，连伪造信函都写成这个样子，这不是给他出难题吗。

　　　　“放心。我程颂云，绝对不会同意陛下对这些难民动用武力，更不会让将士们棍棒齐下地毒打他们。”

　　　　听完这话，铁耐森拿出了一封信给了这位程大人。

　　　　“信？我看看。”当程颂云一看，他也冒冷汗了。“这……帝国完了。”

　　　　“完了？何止完了？亚南他在我儿子那里……昨天湘兰母子三个过去了……”

　　　　“行！这事我替你瞒着，但是你必须保证太子妃母子三人的安全！这元直……我该说什么好？大公，你能告诉我元直的事吗？”

　　　　“元直是一年前被人从军中拉过来给亚南做饭的。我查过他，他本姓冯，是女仆的私生子。那个姓冯的贵族夫人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入读贵族学院，就来了个冒名顶替。”

　　　　听着铁耐森的话，程颂云是那个气啊。居然有贵族逃避帝国法令，不让自己儿子入读帝国皇家贵族学院，这简直就是拿他程颂云开玩笑。他作为兵部大臣，是负责管理帝国子民有没有应征服役的大臣，还是专门让贵族子女必须入读贵族学院的最高负责大臣。敢逃避帝国法令，简直不可理喻。

　　　　“混账！这姓冯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冯养田。他爹当年献马给先帝，于是先帝给他爹封了地，现在是帝国北方清河市的市长。”

　　　　“行！我亲自去他家抓人！不过……”程颂云继续说道：“为什么这个元直的刀法如此厉害，居然敢杀了御林军？最后还能毫发无伤的带人上雪山？”

　　　　“他是厨子出身……自幼精通刀法。他一刀就能把一头猪剁成两半，何况御林军的脖子？加上他本来就在帝国军中服役，他是知道御林军穿的铠甲有哪些地方是弱点……”

　　　　“罢了……他既然姓南，就说明他还是忠于太子殿下的。至少他目前不会带着人造反，不然……帝国就完了。”

　　　　我用的名字，只要不是重要人物，都是有特别含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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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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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历47年10月3日

　　　　铁拳城

　　　　“钝初啊，怎么今天教堂挂上了白色花圈？”

　　　　“星台，我是听说大公有个亲戚去世了。所以今天，公子要作为大公继承人的身份给他送行。”

　　　　“哦……这年头连大公也不好过啊。连大公都只能在教堂挂个白色花圈给亲戚送殡……要是以前，帝国那里不搞个全城挂白旗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人啊。”

　　　　在教堂外，两个闲来无事的矮人技师宋钝初和陈星台正在对今天教堂门口的白色花圈指指点点说着。他们可不知道教堂里面安放的正是帝国皇太子熊亚南的棺材。而在教堂内部，熊湘兰早就看着已经被冰冻处理的夫君哭的不成人形……

　　　　看着堂嫂这副样子，作为铁拳公国的当家人，铁立基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这位可怜人。不过他也必须向堂嫂说清楚皇帝陛下已经收走太子宫的事。

　　　　“唔……堂嫂。有件事情……老爹写了一封信……堂兄的家被收走了。”该说的还是得说，铁立基还是下了决心说了出来。

　　　　“什么？”熊湘兰当时一听，整个人呆了。家没了……

　　　　“陛下把你们的家送给了那个新皇后……让她在那里好好带孩子……”

　　　　“陛下……呵呵……”熊湘兰都快疯了，“陛下……好狠啊……为什么……”

　　　　钱得潜修士看着太子妃如此表情，然后再看着两个在她身后同样哭泣着的孩子。他也明白陛下太过分了。这不是人为制造帝国分裂吗？要是以后这两个孩子长大了，不就会向帝国报仇雪恨吗？

　　　　“而且……堂嫂……陛下减掉了你们一整年的用度……这是老爹的信……”说不下去的铁立基还是把手中的信交给了太子妃熊湘兰。

　　　　“好……好狠啊陛下。你可是父皇啊……你就那么讨厌夫君吗？”看着这封信，熊湘兰开始收起了泪水，大声控诉着她那位父皇陛下的无情。好在教堂里就只有太子妃三口人、铁公子、钱修士五个人，这些话还是不要给别人听到，免得节外生枝。

　　　　“娘……”两个孩子抓着母亲的手开始安慰着。

　　　　“湘兰，你以后怎么办？”作为昔日太子熊亚南大婚的证婚人，钱得潜修士更是湘兰在贵族学校时期的老师，圣教的修士中也只有他敢直呼太子妃名讳了。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在这里搭个房子做点衣服过日子吧……”

　　　　“这样……钱修士，堂嫂她……当个圣教的修女给孩子们教书吧。”

　　　　“也行。湘兰，以后你就在学校上课吧。让你去做衣服太难为你了，而且你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

　　　　“老师，你……这样做不合规矩啊。圣教的教士都是从小教育的，我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这……”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还记得许上遂、周豫才、朱迪先他们三个吗？”钱得潜语重心长地说道。

　　　　“知道，他们是夫君的同窗。以前他们一起在章学乘老师的门下上课。”

　　　　“我也是章老师的学生，他们几个是我的同门。为了完成太子殿下的最终嘱托，他们三个烧了自己的长袍，跟着元直一起，带着这些难民去了北方的雪山……”

　　　　“这……烧了长袍就等于……”熊湘兰可是很清楚那件圣教的长袍是异常重要的衣物，烧毁长袍就意味着弃教自立。

　　　　“其实，教会是知道的。毕竟我们教会也不愿意向这些无辜子民痛下杀手。但是教会是不能干涉政事的，所以我们也只能任由他们三个离开……唉，在处理好殿下的事后，我也要去北方……我这长袍迟早也是要烧掉的。”

　　　　“修士，你这何必呢……”铁立基说道。

　　　　“我们圣教创立之初就讲究对万民的教化，让全天下的子民人人知书识礼、尊师重道。如今帝国搞成这幅样子，我等圣教教士蒙羞啊。恩师在天之灵，都会痛斥我等教士无能啊。现在我已经在学校挑了几个好苗子，我正准备给他们正式洗礼入教，希望他们不要忘记我等今天的无能，以后时时刻刻都必须为教化万民而努力。”

　　　　……

　　　　“哦？公子他们出来了。这三个是谁？还穿着这种白色丧服？”

　　　　“唔……这女的也不是很老啊，好年轻漂亮的女子啊……估计是死者的家人吧。”

　　　　“也是……别管他们了。现在帝国那里好像出事了。”

　　　　“怎么？除了一大帮难民跑了过来，还有什么大新闻？”

　　　　“帝国派了3000多的人马去了北方的雪山，抓捕好几万的难民呢。”

　　　　“啥？跑去雪山抓人？”

　　　　看完教堂里头终于出来人安葬棺材的宋钝初和陈星台很识相地走人了，他们可没什么心思看人下葬。不过帝国那边发生的事让他们两个感到非常惊讶。

　　　　“是啊。跑去雪山抓人，厉害吧。那里都是茫茫的一片白色啊。”

　　　　“我那个去……不对！北方的雪山有路吗？谁带队过去捉人？”

　　　　“听说是那个出了名仁慈的太子熊亚南。”

　　　　“啥？他？太子殿下不是搞了个仁政专门安置难民，让他们安心工作生活吗？后来不是被那个昏君拿鞭子抽，骂他废物吗？”

　　　　“对啊。这太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抽傻了，就这样带着人去雪山抓人，就算人家难民抢了他的军粮也不用进山搜捕啊。在山下搞个包围网，这些难民也撑不了几天，直接饿着肚子就下来了。何必进山呢？”

　　　　“星台啊，连你都想得出守株待兔的方法。怎么太子还会带人上山？算了……这也不关我事。我还想着今年回去家里过年呢。我都5年没回去了，这回我准备了好多东西给老婆孩子。”

　　　　“你还说穷？我看你是抠！抠门！还好我现在当了学校的教授，上个月校长给我发了份奖金，我买了两缸黄酒。我从帝国那里倒过来的，你就替我送回家。怎样？放心其中一缸黄酒是给你的。”陈星台突然小声地说道。

　　　　“总算你还会做人。知道我好这个，行！我替你送回家。不过你是从哪里搞到酒的，不是说帝国已经进入军管吗？”

　　　　“黑市。”陈星台笑了笑，说道：“越是军管，越是发财啊。这些帝国的贵族正在出高价买金银珠宝呢？我一颗指甲那么大的蓝宝石，就换了两缸上等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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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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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历47年10月7日

　　　　帝国北方雪原，距离铁拳公国133公里

　　　　“总算造好这么多木头房子了，住的问题就这样吧。咱们也没有什么水泥，石砖之类的物资……不然我们可以直接造更大的房子，直接住个100人的那种。”

　　　　“房子就这样将就着，以后看咱们努力，找多点水泥砖瓦工那就好多了。好在咱们在路上找到这种黑色的麦子，还有这种在树上掉下来的栗子，不然咱们迟早都得饿死。”

　　　　“而且这里的位置不错，四面都是高山。只有咱们现在这个地方是个大平原。兄弟们已经在后面，我们过来的山口修建了关卡，希望帝国远征军不要这么快杀过来。”

　　　　“加上这里的地下水也挺充足的，灌溉、饮用都可以。现在这日子就是有点冷，也许春天的积雪融了，那时就好多了。”

　　　　看着在这个不知名的白色山谷中，难民们还有将士们正在努力建设避难所，前修士朱迪先和南元直开始讨论这几个月的计划。

　　　　“修一条连通铁拳公国的路吧。我们现在急需物资。”南元直突然说道。

　　　　“元直，你……不怕帝国的人会顺着这条路攻打这里吗？”

　　　　“就从咱们的这个关卡作为开始修过去公国那里，以后这关卡扩修成帝国那样的城门，两边放箭塔，重兵驻扎。关卡前面，修几个陷阱。滚石擂木多准备点，以防万一。而且……我欠了铁大公的一份人情，也是要还的。”

　　　　“那我跟得潜他说一下。”

　　　　“行。对了，如果可以，买点土豆过来。这东西是咱们的第一件大事。不想饿死人，除了黑麦就要看它了。”土豆指的是白薯。由于种植方式和条件的不同，为了防止与红薯混淆，南元直他们就把白薯称为土豆。

　　　　“我们现在有钱吗？”

　　　　“把几套御林军的铠甲卖了。唉，我们东北那座山下面不是有个内流湖吗？那里有不少结晶出来的盐。我要是记得没错，帝国那里是管制食盐的。我们的盐先卖给公国的技师商队，再让他们转手卖给帝国。至少我们可以通过卖盐得到的钱，可以廉价换取各种急需物资。而且技师他们贩盐，也不会引起帝国的注意。”

　　　　“好。我跟唐荣昌过去一趟。”

　　　　“快去快回。”

　　　　为了管理方便，南元直和三位前修士给所有的难民和将士都取了姓，不然重名也是个麻烦。不过他元直可不知道的是，他这次给大批民众取姓的举止对未来的帝国产生了严重影响……

　　　　……

　　　　铁拳公国首府铁拳城，夜校

　　　　“同学们，下课。”

　　　　“谢谢老师。”

　　　　看着这些孩子欢快地离开学校，作为昔日的太子妃，如今为孩子们在课堂讲课的圣教修女熊湘兰，心中对昔日宫廷的苦闷生活是越发感慨。她想起以前，夫君还在的时候，太子宫就他们一家四口。没有任何仆人的他们，什么事情都是他们两口子干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这位沉醉于宗教事务的父皇是非常厌恶的，所以私下里头她从来不说父皇二字，以陛下代之。如果不是母后的教导，还有老太后的关怀，她真的想让夫君带着一家人离开皇宫。后来她也从舅舅那里得知陛下和母后的事，她也是非常不理解陛下的所作所为的，可是母后和夫君制止了她。

　　　　不过……现在她自由了。但是代价……那不是她希望付出的。这代价她付不起……

　　　　“怎么呢？修女。”无意中看到了熊湘兰这幅失落的样子，作为学校同僚的技师陈星台问道。

　　　　“啊。陈老师……没事。我只是有点感慨而已。”

　　　　陈星台当天是看过她从教堂里出来的，也没多问。毕竟家里死了人，谁都不好受。

　　　　咚咚咚……

　　　　夜校的钟声敲响了，意味着今天的工作也结束了。熊湘兰回到学校的宿舍，作为夜校的校长，黄季刚修士那是一阵心痛啊。人家不知道她的身份，可他这校长是知道的。

　　　　“校长……她在这里也好。现在也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说话的是铁拳公国的贵族黎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