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禁断之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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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了那个男人，那副淫。荡的样子让我一辈子难忘，知道是谁么？”

　　　　女孩眯着眼睛冲蓝西瑶吐了一口烟。

　　　　蓝西瑶皱着眉，不知该说什么。

　　　　“是经理。”

　　　　女孩儿戏谑道，

　　　　“那个男人肥的跟猪一样，竟然那样压在小优身上。

　　　　——可怜的小优，就算不自杀，迟早有一天也会被压死的。

　　　　——那个男人是个大色狼，曾经想吃我豆腐，我当时就甩了他两个嘴巴。

　　　　——都怪小优自己！怪她自己太懦弱！”

　　　　女孩轻轻抹了一下眼睛，愤恨道，

　　　　“经理就了不起么？有钱有势就可以胡作非为？都他妈。的是狗屁！”

　　　　又点燃一支烟，

　　　　“我第二次见到是在那次三天后。

　　　　——那天，那个肥猪说有事情交代，下午下班后就把小优留下了。

　　　　——我就猜到没有那么简单的，先假装走了，然后又悄悄回去。

　　　　——果然，又听到那个男人猪一样哼哼唧唧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声音没了，我以为他们要出来了便赶紧躲起来。

　　　　——可是，知道么？我看到另一个男人进去了。”

　　　　蓝西瑶的心情很复杂，很乱。

　　　　女孩继续说：

　　　　“是马平川，瘦得跟麻杆似的，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了。”

　　　　女孩突然安静了，抬头看着空中飘散的烟，似乎沉浸在那不堪的回忆中，

　　　　“其实……我是个拉拉。”

　　　　蓝西瑶楞了一下。

　　　　女孩突然冒出来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那个蓝西瑶的脑子一下子短路了，但很快就恢复过来，问：

　　　　“这就是你一直没有离开的原因么？”

　　　　女孩吐着烟，轻叹，

　　　　“没错，我喜欢小优，我知道小优喜欢的是吴圣中。哼哼，该死的男人。”

　　　　蓝西瑶不知道女孩口中的“该死的男人”说的是谁？

　　　　吴圣中？

　　　　张红安？

　　　　还是马平川？

　　　　女孩咬牙切齿地把烟头狠狠地戳在手腕上，肉被烧焦的味道立刻散发开来。

　　　　蓝西瑶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正在想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

　　　　女孩把烟蒂扔进烟灰缸，又点燃一支，

　　　　“如果不是那些该死的男人，小优肯定会和圣中交往的。”

　　　　蓝西瑶忍不住问：

　　　　“吴圣中是谁？”

　　　　女孩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就是和你谈过话的那个男孩。”

　　　　“哦。”

　　　　蓝西瑶还记得那个男孩。

　　　　女孩继续说：

　　　　“小优经常到我这里来，一坐就是半天。

　　　　——有时会半天不说一句话，只是抽烟，有时会和我喝酒，然后不停的唠叨。

　　　　——说她多喜欢圣中，说她多讨厌男人，说她放不下家里的人。

　　　　——我曾劝她换个工作，只要她肯走，我和圣中一定会跟着她一起离开的。

　　　　——她说没有办法了，她做不到，说她已经没有勇气离开，说她害怕。

　　　　——我能理解，就算她离开了，这些肮脏的记忆也会跟随她一辈子的。

　　　　——而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怕就算换个地方还是这样。

　　　　——她说她已经不干净了，到哪里都一样。”

　　　　女孩顿了顿，

　　　　“你也许会说怎么不求助法律之类的话，那都是放屁！小优知道这是行不通的。”

　　　　“怎么行不通？”

　　　　蓝西瑶急切地说，

　　　　“只要求助法律的帮助，这些人一定会受到制裁和惩罚的。”

　　　　“然后呢？”

　　　　女孩眯着眼睛狭促地看着她。

　　　　“然后……”

　　　　蓝西瑶一下子没了底气，此时的她似乎有点能够感受到林雅优的无奈了，喃喃道，

　　　　“对啊，然后又怎样？”

　　　　女孩嘲弄道：

　　　　“所以说，你们都是一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只会大言不惭地说些自以为是的话。”

　　　　一支烟又到头了。

　　　　女孩抓起烟盒，打开一看，空了，“啪”一下，把空烟盒扔向垃圾筐，但是没有瞄准，那白色的烟盒擦着垃圾筐的边落到了地上。

　　　　好像一具洁白的尸体重重的坠落到没有尽头的地狱。

　　　　女孩“沙沙”地抓着那鸟巢般的乱发，烦躁地起身，从抽屉里又取出一包烟，打开，取出一支，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

　　　　一缕青烟从女孩性感又不羁的嘴角袅袅升起。

　　　　蓝西瑶一直盯着她，竟看得有些脸红了，

　　　　“可以给我一支烟么？”

　　　　蓝西瑶不由自主地说出这句话。

　　　　女孩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支。

　　　　她稍微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来。

　　　　烟的味道很香，纯白的细细长长的烟身，橘红色的烟嘴，叼在唇间，

　　　　“咔嚓”

　　　　女孩为她打燃火机。

　　　　她身体向前微微一倾，点燃烟，吸了一口，

　　　　“咳咳……”

　　　　蓝西瑶忍不住咳起来。

　　　　女孩坐到对面，

　　　　“习惯了就好了。”

　　　　蓝西瑶又吸了一口。

　　　　“咳咳……”

　　　　还是呛，看来，要慢慢习惯了。

　　　　女孩吐着烟圈说：

　　　　“我喜欢和小优一起抽烟，我喜欢看她抽烟的样子，猫咪一样懒洋洋的表情，真可爱，呵呵。”

　　　　女孩情不自禁地笑了，但这苦涩的笑很快就消失了，

　　　　“没权没钱没关系的人就是被法律遗弃的可怜人。”

　　　　“也不全是这样啊。”

　　　　蓝西瑶想要辩解，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语句，一切的话都显得那样苍白。

　　　　女孩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你说，小优和张红安打官司，最终的赢家会是谁呢？”

　　　　蓝西瑶张张嘴，垂下眼睑不说话。

　　　　“当然是张红安！”

　　　　女孩自顾自的说，

　　　　“就算法律判定小优胜出，最终的赢家也是这个男人。”

　　　　女孩没再往下说。

　　　　但蓝西瑶明白她的意思。

　　　　法律不能还给林雅优清白和单纯。

　　　　就如同林雅优在日记里说的：“记忆是一张白纸，不论起初有多干净，一旦沾染了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墨迹，就会破坏它的完整和美好，那么，这张白纸就不不再完整、不再美好！”

　　　　林雅优的父母都是老实传统的农民，这些事情一旦传开必会受不了打击，觉得颜面尽失，而且，也一定会阻止女儿去打这种官司。

　　　　林雅优深深地明白这种无奈，不想连累父母，不想让他们以后的人生充满痛苦，于是就选择了这种解脱的方式。

　　　　自杀！

　　　　真的是自杀么？

　　　　蓝西瑶皱着眉，她不希望是这种结局。

　　　　“小优她……不是自杀。”

　　　　女孩似乎看穿了蓝西瑶的心思，莫名其妙的说出这句话。

　　　　蓝西瑶抬头看着她，

　　　　“哎哟！”

　　　　不觉烟已燃尽，把她的手指烫了一下。

　　　　忙丢掉烟头，吹着烫疼的地方。

　　　　女孩又递过一支烟在她面前。

　　　　她看着女孩，接过来，点燃，

　　　　“你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凶手是谁么？”

　　　　女孩并没有回答，而是沉沉地向后靠去，深深地陷进柔软的沙发里，蜷起双腿，兔子般缩成一团，

　　　　“小优死后，那些臭男人无时无刻不提防着我，因为小优生前与我走的最近。

　　　　——虽然小优和谁都能玩到一起，但她不信任任何人，哪怕对我和吴圣中也有所保留。

　　　　——虽然她信任吴圣中更多些，但我所知道的比他多，因为我们都是女人。

　　　　——小优知道我是拉拉，但却一直不知道我喜欢着她，呵呵，永远都不会了。”

　　　　女孩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吸着烟。

　　　　蓝西瑶也不想打破这死寂般的安静。

　　　　于是，整个空间便只剩下了香烟焚烧时发出的“嗞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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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谜之手机卡

　　　　蓝西瑶一走进警局便看到郑圣一站在她桌前聚精会神地看着那本日记。

　　　　蓝西瑶轻轻走上前。

　　　　郑圣一合上日记本放到桌子上，

　　　　“林雅优是自杀没错。”

　　　　蓝西瑶微微一笑，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来了。”

　　　　郑圣一看看她，没说话。

　　　　蓝西瑶收起笑容，严肃地问：

　　　　“为什么？”

　　　　“根据这本日记。”

　　　　郑圣一轻描淡写地回答。

　　　　蓝西瑶拿起日记本，翻开一页，困惑道：

　　　　“我看不出来，既然你看出来了就告诉我啊，这是什么意思？”

　　　　蓝西瑶把翻开的那页摊开在郑圣一面前，这就是那篇“好多钥匙”的日记。

　　　　“咳！”

　　　　郑圣一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这……这个……你没看出来么？就是……那个……”

　　　　蓝西瑶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看了这篇日记会有这种反应，只是紧紧盯着他，不说一句话。

　　　　最后，郑圣一说了句：

　　　　“到我办公室来。”

　　　　便走了。

　　　　“告诉我日记里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你说林雅优是自杀？日记里哪里看出来的？”

　　　　蓝西瑶一坐下来便一连串的发问。

　　　　郑圣一靠着转椅的靠背，

　　　　“难道你没看出来么？每篇日记的内容。”

　　　　蓝西瑶茫然地摇摇头。

　　　　郑圣一的食指有意无意的在日记本上敲“”着，

　　　　“首先，我要告诉你，林雅优患有抑郁症，而且已经很严重，同时还有手机恐惧症。”

　　　　说着翻开一页放到蓝西瑶面前。

　　　　蓝西瑶看着纸上的字，

　　　　“手机有9个按键，大拇指用力的按，按得键钮‘嘎嘎’作响，仿佛是存心要破坏它们似的。

　　　　——把它们的骨头都捏碎，然后把这些碎骨头装进袋子里，埋进土里，等它们慢慢长在一起。

　　　　——在深夜，敲开我的门，再捏碎我，把我装进袋子。”

　　　　蓝西瑶抬头看向郑圣一。

　　　　郑圣一放下杯子，

　　　　“林雅优痛恨用手机，可是又不得不用。她为什么会痛恨用手机？却又为什么不得不用？”

　　　　蓝西瑶皱着眉不说话，她不知道，这些也是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郑圣一走到她身旁，伸手翻动日记本，停在一页。

　　　　蓝西瑶低头继续看：

　　　　“‘1条新信息，现在查看？’为什么不看？用冰冷的声音问我。我不拿手机。

　　　　——因为我看到了，一双黑色的手臂在手机里晃动，随时会冲出来扼住我的脖子，然后狰狞地得意地笑，鄙视着我的怯懦。”

　　　　郑圣一说：

　　　　“有人一直在骚扰林雅优，这些信息或电话给她造成巨大的精神压力。

　　　　——明明很讨厌，却不得不回复，她为什么会如此厌恶这些信息和电话呢？

　　　　——这篇日记都有说明。”

　　　　蓝西瑶再次低下头。

　　　　可是，不论多努力去看，还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挫败地轻叹一声，不说话。

　　　　郑圣一坐回座位，

　　　　“听说过文爱么？”

　　　　文爱？

　　　　蓝西瑶楞了一下，随即，“唰”一下，脸红到耳根了。

　　　　郑圣一无奈道：

　　　　“我也不想和你说这些。”

　　　　“不。”

　　　　蓝西瑶红着脸坚持道，

　　　　“请队长告诉我。”

　　　　“咳！”

　　　　郑圣一捂嘴尴尬地轻咳一声，

　　　　“这个，我建议你还是先上网去查一下比较好。”

　　　　说完便扭过头看向别处。

　　　　蓝西瑶也觉得再这样说下去气氛只会变得更尴尬，吐吐舌头，

　　　　“那我先走了。”

　　　　便匆忙离开了。

　　　　…………………………………………………………

　　　　林雅优正静静地坐在桌前看书，手机突然响了。

　　　　是短信息。

　　　　林雅优厌恶地看了一眼，不想理会，便继续看书。

　　　　对方半天得不到回复，等得不耐烦了，便打电话过来。

　　　　手机的铃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那伸向手机的手颤抖着、犹豫着

　　　　她很无奈，又很害怕！

　　　　……

　　　　日记里的文字变成一幅幅画面，在蓝西瑶脑子里杂乱的播放着。

　　　　旁边放着烟灰缸，她已经渐渐习惯了烟的味道。

　　　　对方一定是用那个莫名的电话打的电话。

　　　　那么短信呢？

　　　　她点开一个文件。

　　　　她已把林雅优手机里所有电话号码py到电脑里。

　　　　掏出先前打印的通话详单，一一对照起来……

　　　　就是这三个人：“土豆”“竹竿”“猪头”，频繁的与林雅优发着短信。

　　　　还有就是“olgirl”。

　　　　蓝西瑶看着这个“olgirl”的电话号码，猛然想起来，“olgirl”就是那个女孩。

　　　　看来林雅优果然与她接触频繁，是因为信任她吧。

　　　　接下来的主要任务是查出“土豆”“竹竿”“猪头”的真实身份和姓名。

　　　　……

　　　　“你好，这三个号码的身份登记均是林雅优。”

　　　　“啊？！怎么会这样？一个身份证可以办理很多手机卡吗？”

　　　　“是的，一个身份证可以绑定多个手机卡。这是为了方便团队管理，有的公司或者团队为了省事会用一个人的身份证集体办理手机卡。”

　　　　“这样啊，谢谢。”

　　　　“不客气。”

　　　　蓝西瑶失望地走出移动营业厅。

　　　　看来真的是太低估对方了，没想到对方竟然用心到这个地步。

　　　　可是，有一点，蓝西瑶一直不明白。

　　　　既然有手机卡，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地用那个插卡电话的分机给林雅优打电话？

　　　　蓝西瑶抬头看看天，一片迷茫……

　　　　突然，她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个急转身，大步迈进营业厅，站在柜台前，提出了这个突然想起的主意，

　　　　“请给我用这个号补办一张手机卡，可以吗？”

　　　　客服小姐在电脑上迅速的敲打着键盘，

　　　　“对不起，这个号，已经有人补办过了。”

　　　　蓝西瑶一愣，

　　　　“知道是谁吗？有这个号码现在主人的信息吗？”

　　　　“对不起，客人的信息是不能随便透露的。”

　　　　客服小姐礼貌的微笑着。

　　　　本不想暴露身份的，现在看来，也没其他办法了。

　　　　蓝西瑶掏出证件，

　　　　“我是警察，这个电话与一桩命案有关，我需要调取信息。”

　　　　“那您请稍候。”

　　　　客服小姐立马起身离去。

　　　　约摸一刻钟时间，客服小姐回来了，后面跟着的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

　　　　男人带着职业的笑容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客服经理，我们的客服小姐已经向我说明了情况，这是您需要的信息。”

　　　　客服经理将一张单子递给她。

　　　　“谢谢。”

　　　　蓝西瑶迫不及待的接过来。

　　　　只一眼，脸色“唰”一下惨白了，心脏“砰砰”的强烈跳动起来，呼吸都不匀了，

　　　　“能麻烦你给我一份这个号码最近几天的通话记录详单吗？”

　　　　她甚至没有发觉自己的舌头已经僵硬了。

　　　　此时的她脑子混乱了，无法思考。

　　　　“请您稍等。”

　　　　经理扭头向客服小姐交代着，客服小姐点点头，坐回电脑前。

　　　　蓝西瑶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椅子上，拿着信息单的手不自觉的越握越紧，那张单子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客服小姐抬起头，

　　　　“对不起，这个号码目前还没有任何通话记录。”

　　　　蓝西瑶半天才反应过来，

　　　　“是吗？那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无力的站起身，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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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熟悉的身影

　　　　蓝西瑶安静地坐在街边长椅上，人流、车辆，来来往往丝毫影响不到她。

　　　　她再次从包里取出那张个人信息单，单子上清清楚楚地印着：

　　　　“用户名：林雅优。身份证号码：*********。办理日期：10月**日。”

　　　　是一周前，林雅优出事的第二天，用的林雅优的身份证补办的手机卡的。

　　　　到底是谁？竟然有林雅优的身份证！

　　　　假证？

　　　　现在办证的到处都是。

　　　　假身份证不可能办理到手机卡，这到底……

　　　　还有，这个人用林雅优的名义补办这个号码卡到底有什么用意？

　　　　办了几天了，还没有用过，在等什么？

　　　　他想要做什么？

　　　　蓝西瑶考虑了半天，掏出手机，边拨号边在自言自语：

　　　　“指甲都这么长了，回去要修剪一下了。”

　　　　“嘟……”

　　　　听到第一声，蓝西瑶的心就“噗通”一下，大脑瞬间短路。

　　　　这个号码，真的打得通！

　　　　她这个时候才思考：

　　　　“如果真的通了要说什么？直接问她是谁？那边会是男的还是女的？不会真的见鬼了吧。”

　　　　去！

　　　　她马上否定自己突生的奇怪念头。

　　　　这世界才不会有什么鬼怪。

　　　　就算有，也是人们心里有鬼。

　　　　“你好，对方无应答，请稍后再拨。”

　　　　说实话，这声音突然想起来的时候着实把蓝西瑶吓了一跳，眼睛都瞪圆了。

　　　　就算这是在大街上，连自己的呼吸都听得到。

　　　　蓝西瑶挂掉电话，盯着手机屏幕……无应答。

　　　　对方会不会是看到陌生电话不接？或者是手机就没带在身上？

　　　　如果是另一个人开通了这个号，蓝西瑶并不会太上心。

　　　　因为她知道，手机号码只要停机一段时间或者注销就会被当做空白号再次出售。

　　　　但是，开办这个号码的名字是林雅优。

　　　　这个，也太诡异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

　　　　蓝西瑶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起身，再次向移动大厅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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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西瑶站在移动营业大厅门口呆呆地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

　　　　一动不动仿佛一座有血有肉的雕塑，引得来来去去的人都忍不住看向她。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直到保安忍不住过来询问，她才恍然地“哦”了一声，匆忙离去。

　　　　刚才……

　　　　蓝西瑶直接找到经理请求查看监控视频，经理同意了，带她到监控室调出那天的监控录像。

　　　　当一个人出现在服务台前时，那个熟悉的身影让蓝西瑶吃惊，是她！

　　　　蓝西瑶打了她的电话，没人接，看看时间，应该已经下班，干脆直接去她家找她好了。

　　　　莫然，就是那个很狂傲又神秘的女孩儿。

　　　　刚才蓝西瑶在监控录像中看到的就是她。

　　　　是她办了这个号码。

　　　　为什么？她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做？

　　　　难道她想利用这个找出凶手？

　　　　……………………………………………………

　　　　蓝西瑶站在门口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应答。

　　　　跑哪里去了！人不在家，电话也不接。

　　　　蓝西瑶气结地用力在门上捶了几下，“咚咚！”作响，在这个安静的楼里显得那样突兀。

　　　　“咔嚓。”门开了。

　　　　不是莫然的门，而是隔壁的。

　　　　蓝西瑶随声望去，只见一个50多岁的瘦骨嶙峋的女人站在门缝里警觉又有些不满地看着她。

　　　　蓝西瑶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便立刻歉意地笑道：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您知道这家主人去哪里了吗？”

　　　　女人浑浊的目光向四周瞟了一下，摇摇头，

　　　　“两三天没听到隔壁的动静了。”

　　　　“哦。”

　　　　蓝西瑶微微一笑，

　　　　“谢谢了。”

　　　　女人缩回身子，“咣”关上门。

　　　　蓝西瑶站在原地楞了半天，转身走了。

　　　　蓝西瑶站在电梯门口沉思，回想着那个女人的话，

　　　　“两三天没听到动静了。”

　　　　可以理解为莫然有两三天没在家了吧？

　　　　蓝西瑶抬头看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上次她从莫然这里离开好像是三天前吧，也就是说，当天莫然就出门没回家。

　　　　“叮！”

　　　　电梯门开了。

　　　　蓝西瑶抬腿刚要跨进电梯，一下子停住了。

　　　　等下，莫然是一个人住的，会弄出多大的动静让隔壁都能听到？

　　　　电梯里的人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干咳了两声催促她，她没做反应，而是转身往回走。

　　　　“神经病。”

　　　　电梯里的人嘟囔了一声，关了门，继续向下移动。

　　　　这次，蓝西瑶按的是隔壁那个女人的门铃。

　　　　女人打开一条门缝依然用那种警觉的眼神看着她。

　　　　说实话，蓝西瑶很讨厌这样被注视的感觉，尤其还是从门缝里，但是她还是礼貌地笑道：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想请问您知道隔壁的主人通常会有什么客人来吗？”

　　　　女人有些不满地回答：“这个我怎么知道。”

　　　　说的也是，现在的人对自己以外的事情都漠不关心，除非有热闹可看。

　　　　蓝西瑶轻叹了一声，

　　　　“那您有见过她带什么人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