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禁断之罪-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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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西瑶和林书远赶到时，已经有警察围在马平川的车附近查验了。

　　　　纸盒已经被车压烂，本就腐烂的残肢经过车轮的碾压，更是稀碎，黏糊糊的，淌的到处都是，一股浓浓的恶臭在空中弥漫，所有警员都带着口罩。

　　　　没办法，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恶心的味道。

　　　　蓝西瑶一看这场景，忍不住干呕一阵，鼓足勇气才捏着鼻子靠近，这气味让她想起陈强家院子里那盆黑狗血，不，和那个相比，这个味道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马平川也受不了这味道，远远地站着。

　　　　蓝西瑶在车四周查看了一番

　　　　“组长。”

　　　　林书远听到招呼，走过去，只见蓝西瑶蹲在一个轮胎旁，站到她身边。

　　　　那是一道已经干了的浅浅的自行车轮胎印，旁边有一个脚印，看样子那个人没下车，直接把盒子推到马平川的车下就立刻走了。

　　　　林书远让秦朝把这个鞋印拓印下来，并让其他警员把车下那些腐烂的肉泥收集起来拿去给刘品明。

　　　　这个肯定还是车丽的。

　　　　蓝西瑶走向马平川。

　　　　已经经历过一次，马平川这次倒是显得挺镇定。

　　　　蓝西瑶摘掉洁白的手套

　　　　“什么时候发现的？”

　　　　马平川看看蓝西瑶身后那些还在忙碌的警员

　　　　“十分钟前，我本来想回家给娜娜拿几件换洗的衣服，顺便给她买点爱吃的东西。

　　　　——刚一启动车就好像压到了什么东西，那味道立刻散了出来，我就知道，肯定又是那个人干的，便下车查看，果然是，就赶紧报警了。”

　　　　他眉头紧锁

　　　　“蓝警官，你们查到什么线索了吗？要是天天搞这种事，娜娜都不敢回家了啊。不知道那个变态什么时候又来了。”

　　　　蓝西瑶看着马平川，虽然他表情镇定，但是也难掩心中的惊吓，脸色非常不好，呼吸沉重。

　　　　仿佛鼻子那呼吸的器官已经不能满足他对氧气渴望了，他始终微张着嘴吐息着，嘴巴里一股难闻的味道向外散发着。

　　　　虽然以前也觉得他面容憔悴，两眼无神，但是，现在觉得他这症状越发严重了。

　　　　蓝西瑶稍稍后退了两步，刚要说话，林书远过来了

　　　　“有件事想问问你。”

　　　　马平川忙说

　　　　“林警官请问。”

　　　　林书远揉揉鼻子，估计他也闻到马平川的口臭了

　　　　“我想，不论是生意场还是情场，马先生都没少得罪人吧。”

　　　　马平川看着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书远微微一笑

　　　　“别介意，我只是想问问，在马先生的印象里，得罪过的人里有没有西南一带的，哦，还有，那人身高大概163公分。”

　　　　马平川搓搓耳朵

　　　　“西南，163公分……我想想。”

　　　　他轻轻挪动脚步，低头苦思着。

　　　　蓝西瑶见他脚步顿了一下，刚想上前问什么，被林书远拦住。

　　　　没错，马平川心里确实有一个名字，一想到这个名字，他不禁露出一丝冷笑，但是这笑很快褪去，看向林书远，摇摇头

　　　　“对不起，我想不起来，恐怕，这个问题，我帮不了你。”

　　　　“没事。”

　　　　林书远笑道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问问马先生你，不过，马先生你社交广泛，认识的朋友遍布全国各地，可能自己也记不起来了。

　　　　——那好吧，这里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如果你想起什么，麻烦你通知一下我们，我们好尽快采取行动。”

　　　　“是是，一定的。”

　　　　马平川忙不迭失的点着头。

　　　　蓝西瑶张着嘴

　　　　“哎……”

　　　　林书远不给蓝西瑶说话的机会，拉着她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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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往昔无奈

　　　　“哎呀！你干嘛呀！”

　　　　蓝西瑶一直被林书远塞到车里才甩开他的手

　　　　“你没看到他那个表情吗？他肯定心里有答案！”

　　　　“嘘！”

　　　　林书远示意她噤声，回头看看远远的马平川，钻进车里

　　　　“干嘛，你还想问他吗？你觉得他可能告诉你吗？”

　　　　蓝西瑶说

　　　　“他不是也想找到那个人吗？”

　　　　“没错。”

　　　　林书远调整了一下后视镜

　　　　“正因为他比我们更想找到，所以更不会告诉我们。”

　　　　启动车子

　　　　“以他的性格，他会自己找到那个人，然后把那个家伙折磨致死，他不会交给警察的。那个家伙只是恐吓罪，顶多判上几年，马平川不会解气的。”

　　　　“没错。”

　　　　蓝西瑶点点头，赶紧系上安全带。

　　　　“那你的意思是……”

　　　　“我派人盯着马平川，看看他会有什么行动，你想办法查出朱倩倩以前工作的地方和她具体从事的职业。”

　　　　林书远紧握方向盘

　　　　“我总觉得，朱倩倩这条线索最有用。”

　　　　“好。”

　　　　没错，比起马平川，朱倩倩和那个‘鬼’更接近。那个‘鬼’有意躲着马平川，不会让他那么容易找到的。

　　　　但是，从马平川那里更容易知道那个‘鬼’是谁。

　　　　马平川、朱倩倩，双管齐下，一定能更早的找出那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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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然一看蓝西瑶拎着一大袋子吃的来看她，就知道这家伙准是有事求她，看着她把那些东西一点一点塞满冰箱，揶揄道

　　　　“哟，蓝大警官还想着我这个大闲人啊！”

　　　　蓝西瑶“嘿嘿”一笑

　　　　“看你说的，好像我什么时候把你忘了似的，只不过最近有点忙，没时间来嘛。”

　　　　莫然转身从酒柜上拿来一瓶红酒，倒了两杯

　　　　“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求我啊，说吧。”

　　　　蓝西瑶赶紧接过酒杯，笑道

　　　　“莫大美女就是无与伦比的聪明啊，一下子就猜到我心里去了，哈哈。”

　　　　“行了。”

　　　　莫然坐到旁边

　　　　“这些奉承话从你蓝大警官嘴里说起来怎么感觉那么别扭，直说吧，什么事？”

　　　　蓝西瑶放下酒杯

　　　　“我想请你帮忙……”

　　　　莫然等她说完，瞪着她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蓝西瑶立刻双手合十，陪着笑

　　　　“拜托了，帮帮忙嘛，好姐姐。”

　　　　“噗”

　　　　莫然一口酒喷出来。

　　　　好姐姐？

　　　　这家伙真是放得下面子啊

　　　　“好吧，事后你要请我吃饭啊，不能让我白白辛苦一趟。”

　　　　蓝西瑶赶紧点着头

　　　　“一定，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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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村子看上去挺平静的，天气如此寒冷，人们都猫在屋里不肯出来，只是偶尔一两个村民匆匆来去。

　　　　可是这偶尔路过的村民都不自觉的停下脚步，看向这个漂亮的女人，咂着舌，心里暗暗拿这个艳丽的女人和家里的黄脸婆比较着。

　　　　看这身段，即使穿着风衣，也裹不住那婀娜的腰肢，那细溜溜的大腿笔直的戳在那双恨天高上，一步一步，踏在他们心坎上。

　　　　只见这个漂亮的女人径直走向朱虹美的家，立刻心生唾弃。

　　　　但是村里来了个漂亮的女人，而且去了朱虹美的家，这件事迅速传遍村子，不到两分钟，四周的铁门纷纷开启，人们都好奇的看过来。

　　　　女人轻轻叩着这个带着锈迹的大铁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年近六十的大叔看着门外这个骚气十足的漂亮女人，心生疑窦

　　　　“你是谁？要找谁？”

　　　　女人撩了撩粉色的头发，摘掉红色的墨镜，朱唇轻启，微微一笑

　　　　“阿姨，我是倩倩……哦，不，虹美的朋友，好久不见，今天特地来看看她。”

　　　　大叔一听，没好气的说了句

　　　　“我家虹美没有站街的朋友。”

　　　　“砰”一声，用力关上门。

　　　　莫然怔了怔，心里暗骂。

　　　　你他妈吓到老娘了知道不，不能轻点关啊！

　　　　她看看四周，我靠！刚才还空无一人的，怎么一下子……这些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戴上墨镜，反正老娘的第一个任务完成了，去她娘勒。

　　　　人们目送着这个漂亮的女人渐行渐远，赶紧返回屋里，这下子，又多了个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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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梅鄙夷的打量着这个女人，并不让她进门，冲屋里大喊

　　　　“朱倩倩，你朋友来找你了。”

　　　　看打扮的那什么样子，啐！

　　　　已经不知道陈梅在心里对这个女人吐了多少口水了，要是在心里吐口水也能把人淹死的话，这会儿莫然该是死去活来了。

　　　　朱倩倩一来，陈梅扭头走了。

　　　　朱倩倩看着门外的人，心里一颤，不管认不认识这个女人，看那打扮，分明是以前的自己啊。

　　　　虽说自己以前做过那些见不得人的生计，但毕竟不是光彩的事，这样大大咧咧的找上门来，不知道左邻右舍又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她赶紧走出门，拉着莫然来到一个没人的拐角处，问

　　　　“你是谁？找我做什么？”

　　　　莫然浅笑

　　　　“哎呀，美姐，哦不，倩姐，这才多久没见啊，就不认识我了啊！”

　　　　朱倩倩并没有太大反应，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但是好像也并没有怀疑眼前这个人。

　　　　“看来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莫然摘掉墨镜，凑到她面前

　　　　“你再仔细看看？”

　　　　朱倩倩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

　　　　“没有太大印象啊。”

　　　　莫然见她不说话，重新架回墨镜

　　　　“我是娇娇呀。”

　　　　去他娘勒，管她知不知道，随便编个名字蒙混一下算了。

　　　　朱倩倩撩了一下头发

　　　　“原来是你呀，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

　　　　莫然松了口气，看来没有被识破，笑道

　　　　“瞧你说的，好像我会抢你钱似的。”

　　　　叹气

　　　　“听一个姐妹说你从良嫁了个好人家，我就想来看看，你知道的，干咱们这行当，吃的是青春饭，一旦年老色衰，别说生意没得做，想找个男人过安生日子都不成啊。”

　　　　朱倩倩点点头，这个，她是真的感同身受。

　　　　莫然看着她的表情，料定她的疑心已经解除了。

　　　　听蓝西瑶大致说明，这娘们儿也没那么重的心机，不然怎么会被自己小姑子揍的不敢吭声，都嫁过来两年了，什么作为都没有，连最起码的财政都没掌握。

　　　　莫然叹息

　　　　“我也不想趁着现在还年轻找个男人嫁了，就想到倩姐你了，一是过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二来看看能不能请倩姐帮这个忙。我看倩姐这日子过得不错啊，男人对你怎么样？”

　　　　朱倩倩也跟着叹气

　　　　“唉，大家都是一个出身，你也是能体会的，咱们这种人要嫁个好男人多不容易。”

　　　　莫然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点着头

　　　　“但是倩姐你很幸运啊，整条街的姐妹都羡慕你。”

　　　　朱倩倩摆摆手

　　　　“嗨，有什么好羡慕的，我也只是运气好，撞上了。要不是当时跑去美食城找客人，也不会遇到这个男人。

　　　　——他当时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就以为我是个服务员，碰巧他来送货，我俩就认识了，我看他挺老实，就这样了。”

　　　　莫然咂着舌

　　　　“我咋就没这运气呢？我都换了几个点了。”

　　　　朱倩倩笑了，问

　　　　“你也没在以前那个点了啊。”

　　　　莫然说

　　　　“换了这么多，都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点了。”

　　　　朱倩倩想了想，说

　　　　“就是足浴中心那里。”

　　　　莫然说

　　　　“别提了，被赶走了。”

　　　　朱倩倩也挺好奇

　　　　“为啥？”

　　　　莫然愤怒道

　　　　“抢了个客人，被另一个姐们儿带着几个人赶走了。”

　　　　朱倩倩一副了然的样子

　　　　“你这样也不对，咱们是不能随便抢别人客人的，大家出来赚点钱也不容易。”

　　　　莫然说

　　　　“我觉得也不能算抢啊，我和那姐们儿同时看到人家从足浴中心出来，我就是快了几步。

　　　　——这年头，什么生意都不好做啊，下手不快点，就被别人抢去了。哎，说起那个足浴中心，对了，你还记得名字不，这么久，你肯定该忘了。”

　　　　“怎么会！”

　　　　朱倩倩淡淡的说

　　　　“威尼斯嘛，那么大的足浴中心，我以前就想着，如果哪天能有机会进去享受享受，这辈子活着也值了，可惜，那是有钱人去的地方。”

　　　　想起往事就停不下来了

　　　　“那里面的服务员都一个比一个牛，还看不起我们打野的的，嘁，服务员了不起吗，还不一样是伺候男人的，只不过地方不一样罢了。”

　　　　莫然看看手机

　　　　“哎呀，倩姐，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和人约好了。”

　　　　朱倩倩忙说

　　　　“那你先去忙吧。”

　　　　莫然笑道

　　　　“下次再来，希望倩姐能帮那个小忙啊。”

　　　　朱倩倩说

　　　　“放心吧，我把你留意着。”

　　　　“谢谢倩姐。”

　　　　威尼斯啊，哼哼。

　　　　莫然走在路上，暗笑。

　　　　这地方，她知道，那附近确实有不少打野的的，没想到，这个朱倩倩居然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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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　情已动

　　　　蓝西瑶坐在桌子一边，看着对面。

　　　　对面坐了一排刚从突袭街上抓来的站街妹，好家伙，远远望去就像摆着一排脸谱，那妆化得五颜六色，可以用“争奇斗艳”形容吧。

　　　　这是在白炽灯下，还看得过去，要是晚上站到街上去，再加上霓虹的照映，跟鬼脸一样了，这样还能拉到客人？还不都被她们吓跑了啊！

　　　　林书远晃着手里的照片

　　　　“谁先说出这照片上的女人是谁，并说出她以前的事，谁就先立功。”

　　　　听到这话，妹子们纷纷窃窃私语起来，一个妹子壮着胆子说

　　　　“不是……不是要处分我们？”

　　　　林书远把照片甩到桌子上

　　　　“以功抵过。”

　　　　他这是忽悠她们的，这是刑案组，只管刑案、重案，她们这些站街妹子归稽查大队管。

　　　　这些都不重要，能唬住她们就行。

　　　　说话的妹子小心的按着照片轻轻划到面前

　　　　“是小美。”

　　　　旁边的妹子一听，都凑过来，还有趴在桌子上的，纷纷说

　　　　“没错，是小美。”

　　　　林书远坐下

　　　　“谁说说。”

　　　　她们立刻争抢起来，甚至还跳起来举着手

　　　　“我来，我和她熟。”

　　　　“我先认出来的，我先说。”

　　　　“我也认识，我先来。”

　　　　蓝西瑶忍不住喝到

　　　　“别吵了，按顺序，一个一个来。”

　　　　她们一看眼前这位女警官发威了，都老老实实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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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倩倩，原名朱虹美，上学的时候就不爱学习，就爱和男生打闹嬉笑，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在家，本来在一家小饭馆帮忙，钱不多，但是管饭，结果没几天，和老板勾搭上了，被老板娘揪到大街上一顿臭骂。

　　　　18岁那年在别人的村里发生了丑事，自觉无颜再在家里待下去，加上家人的驱逐，趁着天黑悄悄一个人来到城里。

　　　　没什么文化，也没一技之长，最开始在威尼斯足浴中心做过服务员，结果有一次因为被客人吃豆腐，一生气偷了客人新买的手机。

　　　　她倒不是气这客人吃她豆腐，而是气这个客人太小气，想吃豆腐还不舍得给小费。

　　　　结果被客人抓住拖到大厅把衣服扒光好一顿羞辱，当即就被经理赶出店，工资也没给。

　　　　其实小美也是受害者，姐妹们曾经问过那天的事，朱虹美闭口不提，看来这件事在她心里造成了很深的伤害。

　　　　出了足浴中心无所事事，就在街边打转，想着以后去哪里做什么。

　　　　衣服也被扯破了，买衣服的钱都没有，这么一副破兮兮的样子，总不会真的要去捡垃圾要饭吧。

　　　　“哎，多少钱？”

　　　　正当朱虹美彷徨之际，一个神形猥琐的男人走到她身边，上下打量着她。

　　　　朱虹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什么多少钱？”

　　　　男人捏着她的屁股

　　　　“这个。”

　　　　朱虹美刚想拒绝，转念一想，反正到哪里都会被男人吃豆腐，与其被白白非礼，不如从他们身上弄点钱，还能买套新衣服，吃顿饱饭，可她也不知道她们这行当的价钱啊，就随口说

　　　　“三……三百。”

　　　　男人很痛快的说

　　　　“三百就三百。”

　　　　朱虹美当时看到男人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心里立马就后悔了，看来价钱太低。

　　　　算了，总比没有好。

　　　　陪男人一夜就赚三百，这钱来的太快太容易，她突然发现，这才是适合她的职业，就专心站起了街，并改了个自认为好听的名字，朱倩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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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美虽然长相一般，但是年轻啊。”

　　　　另一个妹子接过来继续说

　　　　“当时她就是我们中间最小的一个，我们都觉得她这么小就出来做这个，可惜了，小美老实，虽然有时候话比较多，但是没心眼，我们以前也颇照顾她。

　　　　——别看我们做的行当被人耻笑，我们也是人啊，我们都明白彼此的不容易，而且青楼不也是自古就有的吗？

　　　　——要是有点本事，谁愿意做这个啊，所以没客人的时候，我们也会偶尔聚一块儿闲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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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倩倩虽然是个新人，但是生就一副媚骨，骨子里透着不安分，加上年纪小，生意倒是不错，赚了点小钱。

　　　　有些姐妹也是外地来的，本来就没有固定住所，所以，来来去去换地方很正常，但是朱倩倩就是不走，只守着这个地方，即使扫黄时期没客人的时候，她也不走。

　　　　用她的话说就是，“被里面的人扫垃圾一样扫出来，那就让这个垃圾天天守在门口恶心他们。”

　　　　在她的坚持之下，终于，被抓了。

　　　　在号里被好好教育了几天，还被罚了两千块钱。

　　　　她不怕被教育，反正在家里也没少挨骂，最心疼的就是那两千块钱啊，那得拉多少客人啊。

　　　　从号里出来确实老实了几天，没办法，怕被罚款啊。

　　　　看着风头小了，赶紧出来重操旧业。

　　　　没多久就遇到了那个瘸子。

　　　　瘸子看着挺邋遢，当时是夏天，正热，还穿的严严实实的，戴个大大的墨镜，走路瞻前顾后，看上去像是怕被别人认出来似的。

　　　　他直接走到朱倩倩面前，那声音仿佛刚在沙漠吞了沙子

　　　　“跟我来。”

　　　　多余的话没有。

　　　　朱倩倩倒也不害怕，反正没钱，不怕他抢，抬脚就跟他走了。

　　　　那男人一脱衣服，倒是把朱倩倩吓到了，全身都是伤疤，有的地方还没好全，渗着脓水。

　　　　但是一进门的时候男人就先给了钱了，而且出手也不寒酸。

　　　　本来就是为了钱，只要肯给钱，朱倩倩倒也不介意，反正，关了灯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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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朱虹美告诉你的？”

　　　　蓝西瑶打断她。

　　　　妹子扇着长长的假睫毛

　　　　“当然了，不然我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第三个妹子赶快接过话头

　　　　“小美这女娃脑子不好使，你说一句，她能说上几十句，她那些破事人人都知道，尤其每次接了生意后，就喜欢给我们说那客人怎么怎么的，连用什么姿势都说。

　　　　——有一次她还告诉我们，那瘸子用烟头烫她屁股，就为了听她叫，还把裙子撩起来给我们看，哎呦，还真有哪。”

　　　　“咳。”

　　　　林书远掩嘴轻咳

　　　　“这些细节不用描述，说重点，那个瘸子。”

　　　　“哦哦。”

　　　　妹子“嗤嗤”的笑

　　　　“警官同志就是正经。哦，对了，这里还有个女警官，警官妹妹，你还没结婚吧。”

　　　　虽然这是在警局，但也聊了好一会儿了，最开始那种紧张不安的情绪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居然开始调侃起警察了

　　　　“没事，你也多听听，等以后结了婚……”

　　　　“啪！”

　　　　蓝西瑶一拍桌子，厉声道

　　　　“胡说八道什么，你要是在这里待够了，咱们可以换个地方坐坐。”

　　　　妹子笑道

　　　　“哎呀，警官妹妹生气了，好好，不和你开玩笑了，气大伤身啊，警官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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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悲情逃离

　　　　那瘸子后来又找过她几次，刚开始的时候朱倩倩还没事给姐们儿说说这个瘸子。

　　　　但是渐渐的，不知道怎么，开始对这个人讳莫如深，也慢慢的很少来了，后面干脆不来了，就这么消失了。

　　　　姐妹之间有传言说朱倩倩找了个有钱的主，被包养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