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禁断之罪-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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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想他。

　　　　终于忍不住，在一天夜里偷偷跑去他们学校，虽然我知道学校早该没人了，但是，白天我不敢来。

　　　　这样看看就好了，只要看到学校想到他白天就在里面，这就够了。

　　　　他是老师，教书育人的老师，我不能为了自己的感情自私到去毁了他的名声。

　　　　我想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他问我为什么这么久没来。

　　　　我说我不敢，说我怕他不高兴。

　　　　他说，这么多天没见我，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他说，他想见我，他想我。

　　　　我觉得好开心，我想抱他，可是我又怕他再次推开我。

　　　　他却先伸出手，把我搂在怀里。

　　　　那一夜，我终于从一个无知少女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在他的怀里，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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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好恶心

　　　　“那夜的一切，成为我这一生都抹不去的幸福的回忆。”

　　　　朱倩倩轻轻抹去眼泪。

　　　　不知何时，蓝西瑶的视线也模糊了，她从口袋掏出一包纸巾，起身走过去，悄悄在眼角抹了一下。

　　　　但是，还是被林书远看在眼里。

　　　　“谢谢。”

　　　　朱倩倩接过纸巾，将眼泪擦干，继续说

　　　　——————————————

　　　　（朱倩倩自述）

　　　　我们一直悄悄的来往，我再不去学校找他，他在学校附近秘密租了间屋子，我们约定每个周末在那里见面。

　　　　我知道这是见不得人的，也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但是我不介意，只要他现在还喜欢着我，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开心，很幸福。

　　　　就这样过了两三个月，我突然发现，我怀孕了。

　　　　我又惊又喜又怕。

　　　　惊的是，我想不到竟然会怀孕，喜的事，这是我和他心意相通的结晶，怕的是，我自知这孩子不能要。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悄悄去找他商量。

　　　　其实他很想要这个孩子，他说，这孩子一定会和我一样乖巧。

　　　　他既不舍不得这个孩子，又不忍心伤害我，他很矛盾。

　　　　我理解他的难处，我说，我可以自己去医院。

　　　　他不干，要和我一起去。

　　　　可是，这件事不知道怎么传到他老婆耳朵里了，当我们去医院的时候，他老婆已经带着家人在那里等着我们了。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是他的错，请求他老婆放过我，一切都是他的责任。

　　　　他说，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也想这件事有个结果。

　　　　那一瞬间，我更加认定，这个男人将会成为我一生的爱。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不止一次说想离婚，和我在一起。

　　　　可是我不能这样做，这会毁了他的人生和他的前途。

　　　　我说，这一切都不怪他，是我自己勾引他在先，他无法拒绝才勉强和我在一起。

　　　　我看到他惊诧的眼神，我阻止他说下去。

　　　　他老婆一听，认定是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自己的丈夫。

　　　　和他家人一起把我抓上车，直接把我扔到村部，还叫人找来我爸妈。

　　　　她骂我就算了，我都忍了，可是她却连我爸妈都骂。

　　　　说我爸妈都不是东西才会生出我这么不要脸的女儿。

　　　　我就和她干起来了。

　　　　她真的厉害，我打不过她，她把我推倒在地，我瞬间觉得腹痛难忍，在地上打滚，她见我这个样子也吓坏了，说了句“管好自己的女儿，臭不要脸的”，就带着家人赶紧走了。

　　　　众目睽睽之下，妈妈把我扶起来带去医院。

　　　　村子里都炸开了锅，就像传播瘟疫般迅速，很快全村都知道老朱家出了个专门勾引别人老公的小贱人，不仅丢了祖宗的脸，都丢脸丢到别村去了。

　　　　妈妈说，你这是何苦呢？这么作践自己。

　　　　我说，我就是喜欢他。

　　　　妈妈哭了。

　　　　我说，村子，我是回不去了，我要出去。

　　　　妈妈说，你还小，外面不比家里啊，一个女孩子，出去会被欺负的。

　　　　妈妈仿佛瞬间老了许多，我知道妈妈很疼我，只是，她不会表达。

　　　　最终，妈妈拗不过我，我回家随便收拾了两件衣服，趁着夜色无人走了。

　　　　我在村口看到了他。

　　　　他问我，你要去哪里。

　　　　我说，出去找属于我的生活。

　　　　他说，对不起，竟然让你来承担。

　　　　他说他已经申请离婚了，他说他愿意照顾我一辈子。

　　　　我说，你就好好过你的日子吧，这样也好，能让你一辈子记着我。

　　　　他掏出一个纸包递给我。

　　　　我知道那是钱，我没要。

　　　　走也要走的有骨气。

　　　　进了城，我真的是很茫然，什么都不会，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找了好几个中介中心，可都因为没有文化又没技术而被拒之门外。

　　　　正在街上瞎转悠的时候，看到一个足浴中心招聘服务员。

　　　　这个不需要文凭，我赶紧去报了名，当天晚上就开始上班了。

　　　　集体宿舍，包三餐，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简直是太优渥的待遇了。

　　　　虽然辛苦，但是我现在也是凭自己劳动挣钱，当我拿到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真的很开心，虽然很少，但也是我劳动所得。

　　　　我甚至以为我的人生会这样下去，慢慢变得不一样。

　　　　直到有一天，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那天，下着小雨，我正在大厅接待等候的客人，来了一个老板模样的男人。

　　　　经理一看到他就笑脸相迎，看样子是常客了。

　　　　正好我在旁边，经理叫我接待他。

　　　　他看着我问经理，新来的？

　　　　经理点头称是，并叫我带这个客人去包房。

　　　　哪知这个客人一进包房就对我动手动脚。

　　　　我当然是拒绝的。

　　　　他说只要我愿意，可以给我钱。

　　　　有钱了不起吗？有钱也装饰不了他丑陋的心。

　　　　我不愿意，他就骂我，说我装纯洁。

　　　　我就还嘴，说我就是装纯洁总比不是人的东西强。

　　　　他想打我，正好洗脚妹进来了，他就忍下了。

　　　　但是我忍不下这口气，越想越觉得窝火，就偷走了他的手机。

　　　　他发现手机不见了，到处找，后来他把经理手机拿去拨了自己号。

　　　　我口袋里突然响起来了。

　　　　当时我也是傻，偷走手机就直接装口袋里了，并没有关机。

　　　　算上我之前不仅拒绝了他还骂了他的账，他一下子火了，他就借机报复。

　　　　在大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衣服扒光，打我骂我。

　　　　说我是不要脸的臭婊。子，说是我想和他上床赚小费被他拒绝才偷手机报复他。

　　　　这分明就是颠倒黑白。

　　　　但是没有一个人为我说话，没有一个人上前拉开他，都站在旁边看热闹，窃窃私语。

　　　　在他们看来，这个有钱人说的话一定是真的。

　　　　我硬是生生的扛了下来，没有吭一声，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经理怕得罪这个客人，为了讨好他，当即下逐客令，把我赶出店，连那个月的工资都被扣下。

　　　　那人连衣服都不让我穿就把我推到店外。

　　　　那是秋天啊，下着小雨的夜晚很冷。

　　　　来来往往的行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个赤身裸体的趴在店门口的女人。

　　　　还是一个不认识的姐姐走过来给我披了件衣服，后来我才知道，她就是在那附近站街的姐妹。

　　　　——————————————

　　　　朱倩倩看着林书远

　　　　“为什么男人就一定是对的呢？有钱的男人更对，不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正确的，其实，女人才是受害者。”

　　　　又看向蓝西瑶

　　　　“我真羡慕你，可以那样与男人平起平坐。也许在你看来，这世界是平等的，但是，总有些你看不到的地方，没人知道平等是什么。”

　　　　蓝西瑶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对眼前这个女人来说，任何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

　　　　而且，在这种场合，也不那么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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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章　求证

　　　　（朱倩倩自述）

　　　　我很害怕，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衣服和日用品都在集体宿舍，可我不敢回去拿，现在的我真的是身无分文，衣不蔽体，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惨的人。

　　　　我只是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爱情和生活，却被逼迫到这种境地。

　　　　这时，一个男的走过来，长相猥琐，一来就对我上下其手。

　　　　真是的，到哪里都能遇到这种人，谁说城里人就是有文化有素质的。

　　　　我厌恶的推开他的手。

　　　　他吐着酒气说，多少钱。

　　　　我一听，知道他把我当做那种女人了，我有点生气，想骂他一顿的。

　　　　但转念一想，自己都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先弄点钱把肚子填一下吧，衣服也破的不能穿了，好歹得买件干净的衣服。

　　　　再说，到哪里都要被男人吃豆腐，与其被白白吃豆腐，不如干脆跟他走，先弄点钱也好。

　　　　我也不知道该要多少钱，就随便说了个数，三百。

　　　　男人并没有讨价还价，直接带我走了，我当时还想着可能要的少了，但我也懒得去追加，本来心情就不好。

　　　　就当自己也玩了回男人。

　　　　之后我才知道，那一带有不少站街的女人，难怪那个男人找上了我。

　　　　当我再次站在这个地方，看着对面那个硕大的招牌“威尼斯足浴中心”时，决定了，我就在这里扎根了。

　　　　我就专门拉他们的客人，看到有客人进去，我就上前拉走。

　　　　我肯拉下脸来低声下气的央求，价钱也比他们低的多，还是成功拉走不少的。

　　　　反正那里面也做这勾当，所以，这些客人自然觉得和谁做都一样。

　　　　那经理虽然很气结，但是却无可奈何，是他亲自把我开除的，我现在是自由的，不受他管。

　　　　之前羞辱我的那个有钱人居然也找上我，但是老娘不做他生意，我还当众辱骂了他一番，他还想动手打我。

　　　　但是现在的我不一样了，我也有自己的姐妹。

　　　　姐妹们和我一样，都是到处受人白眼，被欺负，才不得已出来做这个。

　　　　她们有人亲眼看到我被那个样子扫地出门，垃圾一样瘫在地上。

　　　　那男人见姐妹们围了上来，也不愿意惹出什么事端，便走了。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站街女怎么了，有的姐妹甚至比那些衣冠禽兽更像个人。

　　　　那些看上去道貌岸人的家伙，也许背地里连畜生都不如。

　　　　我心里还是很感谢这些姐妹的，尤其是刚开始的时候，我是农村出来的，年纪又小，什么都不懂，经常被欺负，她们帮了我很多。

　　　　就这样，这里成了我的点，身边的姐妹们走了又来，来了又走，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是，我依然在这里坚持。

　　　　不为了赚钱，就为了一口恶气。

　　　　就连扫黄正严的时候，我也坚持不走，呵呵，结果可见，连续被抓了两次，第一次只是批评教育，第二次不只是批评教育，还罚了钱。

　　　　我不在乎，钱嘛，没了还能赚，我还年轻。

　　　　但是我怕被遣送回家，只好隐匿了一阵子。

　　　　后来，海哥出现了。

　　　　其实海哥是个不错的男人，对我很好，除了那个喜欢用烟头烫屁股的习惯，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只有一点，他不许我在他面前提车丽这个名字。

　　　　他告诉我，他这辈子，心里就只有这一个女人。

　　　　我说，既然你这么爱她，为什么不娶了她，把她带回家。

　　　　他说，他不是爱她，更多的是不甘心。

　　　　他说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说那个女人为了钱，跟别的男人走了。

　　　　他说，有钱又怎么了，看她现在过的什么日子，那个男人就是玩弄她的，连往日的姐妹都能出卖她。

　　　　他说他原以为看到她过的不好会觉得开心，这就是背叛他的下场。

　　　　他去偷偷看过她几次，却越来越觉得心疼她。

　　　　他说，有一次，车丽又喝多了，在娱乐城门口趴在地上吐，过来过去的人没一个人帮她一把，他看不下去，忍不住扶她起来。

　　　　他说，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加上车丽喝多了，所以完全没有认出他。

　　　　车丽见终于肯有人向她伸出手，哭了，对着一个陌生人说了一夜的醉话。

　　　　车丽说，她以为她可以像想象的那样过着幸福的日子，却被自己的姐妹害到今天的地步，说她怎么能相信别人。

　　　　海哥说看到车丽那样，心里更恨。

　　　　海哥说，他现在这样子就是那个男人弄的，总有一天，他会慢慢的，好好的折磨那个人，让那个男人和害出卖车丽的那个女人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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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海兵有没有说过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书远终于忍不住打断她。

　　　　朱倩倩摇摇头

　　　　“海哥不喜欢说他的事，也不许我问，有次我不小心提了车丽的名字，差点被他掐死，从那以后，我在他面前再也没提过。

　　　　——这些事还是有次他喝多了不小心说出来的。那次海哥喝多，也是为了那个女人，可能引发了心里的痛楚，加上，肯定在心里憋了很久，所以才趁着酒劲说了这么多。”

　　　　林书远示意她继续

　　　　——————————————

　　　　（朱倩倩自述）

　　　　虽然海哥对我很好，但是他身上总有一股让我害怕的味道，血的味道。

　　　　有一次，他洗澡让我帮他擦背，那触目惊心的伤疤让我害怕。

　　　　他说，别怕，很快就会好的。

　　　　我问他是不是找到好医生了。

　　　　他说不是，是一个民间土方。

　　　　他身上散发着很浓的血腥味，我不敢问，我怕他是去杀人了。

　　　　每个月他都会消失几天，我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但是我估计多半和那个民间土方有关。

　　　　这之后没几天，他又走了，他这次走了很久。

　　　　我很想念一起站街的姐妹，就去看她们，晚上我们相约一起去找了个小饭店吃饭，正当我端着空盘子去换菜的时候，我遇到了现在的男人。

　　　　我看他正往厨房搬东西，大家都是拼了命的卖力赚钱的，看他累的满头大汗也没人帮他，我不免生出同病相怜之情，放下盘子上前帮他。

　　　　正巧我那天并没有化妆，所以他没看出我是做什么的，以为我是饭店的服务员，便和我攀谈了起来。

　　　　我觉得这个男人既老实厚道又顾家，突然生出想要和这个男人好好过日子的念头。

　　　　那些天我趁着海哥不在去那个饭店做服务员，没想到真的再次遇到这个男人，我觉得上天给我的机会。

　　　　我们两人都是农村出来的，很聊得来，正好他家里催他娶亲，他就把我带回家了，我爸妈也希望我能嫁个好人家，事情就很快定了下来。

　　　　结婚后，我惴惴不安的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怕海哥找来，但是几个月过去，没有一点他的消息，我心想他可能见我嫁了人就去找别的女人了，也就放下心来。

　　　　没想到，半年后，他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他说，既然我知道了他的过往，他会一直跟着我。

　　　　我就知道了，我是无法摆脱这个人了。

　　　　但是，不知道小姑陈梅知道了我们的事，跑来我们幽会的地方捉奸。

　　　　虽然那次很丢人，但同时我也松了口气，因为，那次之后，海哥再没来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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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不太平的夜

　　　　婚后，我也想做个正经的好女人，可是，那些闲言碎语一直缠绕着我。

　　　　真的是，一步错，毁终生。

　　　　你们能想象得到农村的流言传播的有多快吗？

　　　　瘟疫般迅猛。

　　　　我嫁到这个村没多久，我的事就传了过来。

　　　　我对现在这个男人很坦白的说了我的一切。

　　　　我说，是我欺骗他在先，他做出任何选择我都不会介意。

　　　　他选择原谅，他说，只要我往后和他好好过日子，以前的事就随他过去。

　　　　他真是上天眷顾我赐给我的男人，我当时就发誓要好好珍惜现在的一切。

　　　　但是，事往往不能从人愿。

　　　　小叔子陈强和我以前一样，不爱学习，很早就辍学在家，但又不安于现在的生活，一心想往外跑。

　　　　公公对他很严厉，非要他继承家业，要他在家里和老大，就是我男人，一起打点家里的面铺和地里的活。

　　　　婆婆倒是很疼这个小儿子，事事顺着他。

　　　　他知道我在外面待了很久，就跑来问我外面的世界什么样。

　　　　我说，外面的世界确实很精彩，但是也充满了伤害和无奈，在外面跑久了才觉得还是家里好。

　　　　他经常向我打听外面的人和外面的生活。

　　　　虽然我不愿说太多，总是有所保留，但是他终究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跑了出去。

　　　　结果婆婆说是我怂恿小叔离家出走，说我是怕小叔子分家产才故意让小叔子离开。

　　　　公公倒是能理解我，向着我说话，说是小叔子自己不安分，怪不得谁，说等他哪天在外面受了气自然会回来的。

　　　　但是，也因为这样，婆婆更讨厌我了，加上从外面听来的传言，说我公公是被我迷惑了。

　　　　——————————————

　　　　“流言就像把利刃，杀人于无形，连血都不会有，干净利落。”

　　　　朱倩倩舔舔干涸的嘴唇

　　　　“警官，能麻烦你给我杯水吗？”

　　　　蓝西瑶起身给她接了一杯。

　　　　朱倩倩接过去

　　　　“谢谢，警官，你叫什么？”

　　　　蓝西瑶愣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姓蓝，蓝西瑶。”

　　　　朱倩倩淡淡的说

　　　　“好听的名字。”

　　　　吹着水面的热气

　　　　“也是个好人。”

　　　　好人？

　　　　蓝西瑶疑惑的看向林书远，林书远耸耸肩。

　　　　朱倩倩说

　　　　“你们带我来这里之前一定做了很多调查，我相信，不会有一句好话。

　　　　——但是我相信，那些姐妹不会说我的坏话，除她们之外的人，必定尽其所能的编造着恶言。

　　　　——但是你不像别人那样，对我流露出厌恶的表情。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能让别人信任的呢？”

　　　　蓝西瑶又何尝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就断定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只是没想到，这些故事太心酸，充满了流不出的泪。

　　　　朱倩倩握着杯子

　　　　“警官，我能问个问题吗？”

　　　　蓝西瑶看着她

　　　　“什么？”

　　　　朱倩倩歪着头看向她

　　　　“她们，那些姐妹，还叫我‘小美’吗？”

　　　　蓝西瑶点点头

　　　　“是的。”

　　　　朱倩倩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欣慰的笑容

　　　　“我就知道，这世界上，除了爸妈，就只有她们还惦记着我。”

　　　　蓝西瑶不明白。

　　　　朱倩倩说

　　　　“你知道的，我原名叫朱虹美，在外面做那个行当最怕遇到熟人，我就改名叫朱倩倩。

　　　　——这些姐妹中，我年纪最小，她们一直很照顾我，她们从来不叫我朱倩倩，都叫我‘小美’。

　　　　——除了我爸妈和我最喜欢的那个男人，就只有她们一直这样叫我。”

　　　　听了她的话，蓝西瑶鼻子一酸，她撩了一下头发，揉揉鼻子，抿着嘴，不说话。

　　　　林书远看得出来，身边这个丫头对眼前这个女人生出了恻隐之心，同是女人，这女人诉说的一切，每句话都震动着这丫头的内心。

　　　　唉，这丫头就是心太软，对谁都动感情。

　　　　听这女人说了这么多，丫头最初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了。

　　　　林书远问

　　　　“宋海兵什么时候又找上你的。”

　　　　朱倩倩把空杯子放到地上。

　　　　——————————————

　　　　（朱倩倩自述）

　　　　婆婆对我有偏见，多半是因为小姑子把从我们村听来的事说给婆婆听了。

　　　　小姑子讨厌我，多半是因为婆婆老是在她面前添油加醋的说我坏话。

　　　　加上，小姑子和小叔的关系一向很好，小叔一走，婆婆更是在小姑子面前大肆数落我的不是，说我是因为怕小叔子分家产而把他赶走的。

　　　　天地良心，其实我是不愿意小叔到外面去的。

　　　　我在外面流浪了三年，如果外面的世界真的那么美好，我又何必回来呢？

　　　　哪里都有人，有人的地方就肮脏。

　　　　小叔也是没文化又没什么一技之长，和我一样，在外面自然不好混。

　　　　我并不知道他出去后在外面都经历过什么，只知道后来到一家殡仪馆做了殓尸工。

　　　　公公知道后更是生气，公公说小叔做这个是在丧祖宗的福气，不仅自己会倒霉的，还会连累家人。

　　　　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