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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天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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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不会是虚张声势吧?裂云弩射重甲军可是够呛!这事要真办成了,当螭龙军的副将,还真没人不敢不服!”

    羊群对两人很是不满,高声训斥:“邱义,别光看着,叫俩人到谷口叫骂,引重甲军快点进来,打完了好开饭,就知道自己吃,饱汉子不知饿汉饥……”

    听到羊群的大骂,曹邱二人终于相信了,赶紧杀完了好开饭已是全体军民的共识,可不能耽搁了,连忙命人到谷口诱敌。

    待吩咐完螭龙军和步军弩兵,准备再战后,羊群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终于消失不见。

    “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重甲军要是这么好打,谁还会跑到这等死……”

    羊群清秀的面容此时苦得能拧出水来,裂云弩虽强,可对上重甲兵也是力有不逮,只能强做轻松,所幸依赖大家对他的盲目信任,终于渡过了眼下危机。

    可是下面该如何应对?羊群陷入了如一团乱麻般的思绪之中……

    羊群望着谷内忙碌的军民眼中渐亮,命人叫来步军统领王策和民伕头领秦之众面授机宜,两人应命而去,为将首功给了自己而兴奋不已……

    鸣涧谷口,邱义此时看着十几名螭龙军,七倒八歪地坐在谷口骂阵,心里是阵阵发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一个端着碗粥水的螭龙军大骂。

    “嗨,你们重甲军也就会卖肉,到了谷口还不往里进,净他娘耽误事……”

    一名啃着马肉的螭龙军也骂道。

    “就是,谷里才几千人的螭龙军,龟儿子愣是不敢进,自个儿抹脖子得了,给龙蜴国君丢脸不说,还耽误老子开饭……”

    重甲军憋得脸红脖子粗,却纹丝不动,邱义听了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连真话都说出来了,这帮杀才,马肉都堵不住嘴!回头饿你个满天星……”

    邱义嘴上骂着,心里却嘀咕开了,羊群让骂阵,敌军反而不敢进,时间拖下去的话,肯定对螭龙军备战有利,可是羊群又说早就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还拖时间干嘛?除非……根本就没准备!

    邱义随后又回想起,众人听到重甲军杀到时的表情,终于恍然大悟,顿时冷汗大冒,吓得差点昏过去。

    邱义这时真恨不得冲上去,捂住那帮杀才的嘴,可是又怕重甲军生疑,只能呆在原地,半晌腿软得不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实在是太刺激了!

    那边邱义吓得不行,这边重甲军却是疑虑重重,重甲军派出斥候偷进谷中,抢了几名重伤未死的赤狼军询问情形,知道了赤狼军被歼的全部细节。

    重甲军知道裂云弩的威胁有限,陷马坑却是一定要破,在敌军已知进攻路线的情势下,平时这种无用的战法,在这里却威力极大,却又不能不入。

    重甲军命五千军士弃马、卸下盔甲各自准备……

    邱义见状,将敌军的情况,有气无力地写下,命军士扎在箭上,射给了羊群,让他有所准备。

    羊群正在谷中指挥防御,看到邱义的信,愣了一下,随即乐不可支。

    “我说半天没有动静呢?原来是这么一出,天意啊!哈哈……”

    随后羊群意识到消息的重要,立即从谷中到半山、山顶、谷口选了几棵大树,以裂云弩绑扎信筒射到树上的方式,层层传递给曹力和邱义……

    此举看似不起眼,可最后发挥的作用,连羊群都是惊呀不已!

    重甲军准备完毕,终于向谷中开进,隆隆的马蹄声和盔甲的铿锵声,终于再次响彻山谷……

    前队重甲军在前开路,缓缓向前,挡住可能射来的箭矢,一排排堵得密不透风。

    谷中螭龙军无法可见的,则是前锋后面五千名卸去重甲的剽悍军士,在清理障碍,填埋陷马坑。

    如此一来,重甲军很快超越了原来赤狼军攻击到的最远距离,战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大战一触即发。

    此时,烟雾缭绕中,一人一马,伴随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鼓点,缓缓地驰出,马上少年,如同郊游的富家阔少,信马由缰,很是闲逸……

    领军大将岂会重蹈覆辙,命五千名卸了甲的军士拎着一个个土包,涌到前锋身后,发一声喊,将其远远地抛向陷马坑,满天的土包砸下,遮敝了陷马坑区域的大部,为骑兵冲锋填出了道路。

    羊群长叹一声,拨转马头,向螭龙军弓弩手身后驶去,眼中一缕狡黠闪过,他要的就是重甲军停下。

    少年将军诱敌之计无效,重甲军欢呼雷动,这种层层推进的打法,让敌人无所适从,只能后退,有多少陷马坑都不够填的。

    见到敌前军住马等待填埋陷马坑,羊群冷笑一声。

    “裂云弩准备,目标——敌军马腿,发射!”

    顿时,裂云弩的击发声不断传来,如同在地面刮起了一阵风暴,向敌马腿席卷而去……

    重甲军的前锋,此时马腿如林,密密麻麻,未覆甲的部分离地两尺。

    被强劲的裂弩射中、撕碎,血雾从地上立时升腾而起,一排排的重甲军,被嘶鸣的战马掀翻在地……

    战马在奔驰中极难射中马腿,可是这种站立如林的情况下,不说轻而易举,但也是不难做到。

    羊群一直在琢磨重甲军的弱点,终于悟到“不动如山”就是其死穴,因此一切战法,都是奔着不让重甲军战马跑起来制定。

    领军大将没想到他会抓住这个被自己忽视的弱点来猛打,急切间命令。

    “前军,战马趴下,保护马腿……”

    其实无需下令,裂云弩的作用也已经消失,前排倒地的重甲军,无意中已将后军的马腿,挡得严严实实……

    羊群也命令停止发射,重甲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一声大喝又从谷中传来……

    “目标——敌中军,抛射!”

    强劲的弩箭,从重甲军前锋的头顶掠过,狠狠地砸在卸去盔甲的重甲军身上,大片赤膊的重甲军被射杀倒地,哀嚎、呻吟声不断……

    崖顶的邱义,将看到的情景和敌方的应对,写成纸条射向了谷中大树,羊群见效果不佳后,命令停止射击。

    两次的裂云弩攻击,就将重甲军前锋,打得全部跪地不敢站起,赤膊的军士被击杀大半。

    此时,羊群又看到曹力射来的纸条,眼眉皱了一下,还是没有准备好吗?看来还得继续拖下去。

    “王策,让你的人,带民伕上去,把包土的布袋都给我捅破,全拿回来……”

    “遵命……”

    王策哈哈大笑,亲率数百步军,领着民伕大摇大摆地,走向堆积如山的土包……

    于是战场上,出现了从古至今,没有出现过的画面,重甲军战马跪卧在地,不敢站起来的和站不起来的比比皆是。

    后面的想纵马上前,又被跪成小山一样的前锋挡住,一个个羞愤欲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民伕们拿着锄头、铁铲等捅破土包,将布抽起,抖了抖,搭在肩上,又向下一个土包走去。

    王策和保护的步军们已笑得岔了气,羊将军愣是让壮如公牛的重甲军,跪着看民伕劳作……

    有些气不过的重甲军,弃马想徒步追杀民伕,走了几步也放弃了,盔甲实在是太重,想卸掉盔甲,可裂云弩都盯着呢,羞辱总比死了强吧?

    民伕也是骂骂咧咧:“你大爷的,老子辛苦挖的陷马坑,还没用呢,就被龟儿子给填了,做孽啊!以为跪着,俺就原谅你了?想得挺美……”

    边骂边抽布,抖一抖,搭在肩上,累了的捶捶腰,摸出酒壶还咪上一口。

    领军大将气得哇哇大叫:“步军快拿弓箭,射死他们……杀,给我杀!

    赤膊军士如梦初醒,马上奔到赤狼军尸体前搜寻弓箭,重甲军进攻靠重甲冲阵,根本不会配备弓箭,打阵地战毫无优势,可见任何精锐都有其弱点。

    羊群看完崖顶传来的消息,向王策大喊,“全都回来,敌军要放箭了……”

    王策听见,才赶紧让不情不愿的步军和民伕回撤,民伕将捡回的布袋都堆在地上,羊群检视之下,发现果然都是如纸条上所说,由重甲军贴身穿的麻布衣改成,还有些居然是裤衩改的。

    重甲军仓猝间赶来灭杀镇威军,自然不会事先想到,用土包填埋陷马坑,因此用军士的衣物改用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天气如此寒冷,恐怕都冻得够呛!

    ……

    听到这里,校场周边欢笑一片,这种缺德的战法也就国贼干得出来,实在是解气。

    众将也是哄堂大笑,拖时间能拖成这样,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奇迹,战场上随机应变之能,“国贼”真是深得其味。

    历以平眼睛一瞪道:“都别笑了,净打岔,往下接着说!”说罢也是忍俊不禁。

    田康收住笑又往下说着。

    ……

    当赤膊军士收集完弓箭,气冲斗牛地涌上来时,前方空地已是空无一人,只能向螭龙军射箭来发泄怒火,弓箭射程相较裂云弩却短得太多,箭矢只是落到陷马坑的中部……

    羊群也不理会,待到箭矢稀落下来,赤膊军士气也泄得差不多了,才懒洋洋地抬起右手。

    “弩兵,抛射!”


………………………………

正文 第113章  应谢上苍赐我羊群!

    许久,欢呼声终于响彻山谷,奇迹再次站到了自己的一边,军民不管认不认识都相互拥抱欢呼,泪洒衣襟,久久不能停歇……

    田康道:“至此,三万重甲军全军覆没,我军战死五百余人,谷外掳获宝马两万余匹,后来斥候探出,其领军大将为国君亲侄赫连勇!此战过后,鸣涧谷再未发生大的战事,只有斥候间零星的追杀……”

    田康的回忆平铺直叙,却将真实的画面展现给众人,螭龙军的智勇绝决,龙蜴军的血战不退,两国军人的剽悍誓死,无不令人热血喷张,都打出了国家的脊梁和傲骨!

    校场内外的众人感慨万千,螭龙军太难了,血战两日疲惫至极之下,却以七千灭敌七万精锐,硬生生地将胜利扳到自己这边,怎不让人景仰钦佩?

    方大儒手杖点地,叹道:“彼之国贼,吾之英雄,应谢上苍赐我羊群!”

    台上众人尽皆盈泪点头,为乃父擅入军营,以智计百出和骁勇善战屡次拯救残军,重创龙蜴军,在敌国的眼中自然就是国贼,可叹的是,如此的英雄反遭国人唾骂,孤身涉险而无后援,如今已是一月有余,再未听到他的消息,想来已是凶多吉少!

    “你说国贼怎么就跑蜥神谷去了?”牛车上的老夫人又是泪眼婆娑,用胳膊肘捅了捅李尘枫。

    李尘枫没理她,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台上陶林翼面色纠结更甚,终于问道:“羊……将军可曾说起野战中如何对付重甲军?”

    众人又把目光投向了田康,这也是他们想问的,重甲军是两国大战的关键,若不是重甲军的突破,楚岳国也不会大败至此,不过众人并没有抱什么希望,谷内狭窄又岂是草原上可比?

    田康悲愤又起,含泪道:“郑大可将军也曾问起,羊将军说道,我军败就败在太过重视重甲军,其实此军浑身都是破绽……”

    “一人三马可见盔甲之重,野战中引其来追,能追多久?待其疲惫不堪之时,在其四周挖设陷马坑,重甲军又能如何应对?困也困死了!也就配给我军当箭靶的命,我军专门往眼睛上射就是!”

    “重甲军到得战场才穿上重甲冲锋,若事先知道其行军路线,就是步军也能将其重创,需知此军行军时只穿单衣啊!”

    陶林翼如遭重击,似被抽出最后一丝气力,瘫坐在交椅之上。

    众将也都面露羞惭,此种战法,无庸置疑能让重甲军失去战力,却无人想到,领军者一着行错就是十万螭龙军的几近覆没,更让人痛心的是,其后二十万弓箭兵和四十万步军,那可是……

    田康怨恨地望着陶林翼,并未打算放过,恨恨道:“羊将军说,不主动出击而让重甲军从容发动的战法,不是纸上谈兵的纨绔,就是……”

    “够了,此事不是你个小兵能议论的!”历门主目光凌厉,抬手制止,此事太过敏感,连他都不愿轻触。

    “此事不在论罪之内,再说下羊群灭龙蜴二十万中路大军的事,如非妖言惑众,孤作主先行释放简心远!”

    田康面露尴尬,抱拳道:“羊将军是孤身前往敌中路军大营,小的无缘跟随左右,讲无可讲。”

    “听别人说起也行,快快道来,别让老子着急!”石信老将军闻道之心未泯。

    田康苦笑道:“小的虽有听说,可非亲身经历,事关重罪不敢妄言……”说着不经意地望了唐如海一眼。

    历门主眼睛一亮,揶揄道:“孤要是没猜错的话,雍平关都成'叛军'窝了,唐将军,你后边站着那几个口才也不错吧?”

    唐如海瞪了田康一眼,起身恭敬道:“末将恰巧捡了几个从中路军逃出的军士,想到指证简心远可能用到,也带来了……”

    “得得……你说这话亏不亏心,也不怕挨雷劈?直接叫上来给国贼歌功颂德就是!”历门主不耐烦了,二十万怎么个灭法?让他心痒难耐。

    众将也是一脸急色,倒不是不信羊群又能创出何等的奇迹?而是好奇他的新奇战法,自己能否借鉴汲取!

    唐如海嘿嘿一笑,让其中一人走了出来,那人跛着条腿,脸上一条刀疤触目惊心,显得有些狰狞。

    那人向历门主一抱拳,“小的廖奇,见过门主!”

    历门主问道:“你在螭龙军任何职?”

    “回门主,小的并非螭龙军的人,而是步军烈焰军的伍长,受伤被俘,若非羊群将军救下,早就被龙蜴军砍了……”

    “哦,孤见你腿脚不便,就坐下来说,来人,看座!”

    廖奇连忙道:“不敢,说起羊将军的事,小的只可站着说,不敢对他老人家不敬。”

    历门主一脸黑线,叹道:“行,你把他当佛像拜也由得你,事无巨细,给孤说明白喽!”

    廖奇道:“当日四十万步军据守我军最后防线,敌军两翼也杀了过来,共三十万重甲军终于将防御凿穿,小的被马撞飞昏迷,醒来时已被俘,辗转关押在敌中路军看押营。”

    “被俘军士各军都有,以步军居多,在这里终于见到了一位同乡——螭龙军偏将陈忠之,也是重伤被俘,大家都是饥寒交迫又无人救治,只得挤在一起取暖……”

    “这日,看押营一名唤作狗子叔的龙蜴军,带着辎重营打扮的羊将军来认人,他身后还跟着一名瘦弱喉咙裹着伤布的小兵,羊将军认出陈忠之,便向狗子叔使个眼色,老兵就将我们二人提了出来,一路向做饭的营帐走去,外面还有一名壮汉等着……”

    廖奇述说着,真就事无巨细交待得清清楚楚……

    ……

    羊群向老兵低声说道:“狗子叔,这两人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怕死得很,用不了一柱香,俺爹传给俺那几招折腾人的手段,就能让他连偷看谁家小媳妇儿洗澡都供出来。”

    狗子叔喉咙咕噜一声,却装得很是不屑,道:“贤侄不地道,俺是那种贪心的人吗?说好的分成也不能让你吃亏不是?还是……改改……”

    羊群眼睛一瞪,一指壮汉道:“瞿兄是您亲侄儿,俺还能成了外人?还是按二八分,您叔侄占八,我兄弟两成,再说了,没您也成不了事儿不是?”

    “也罢,就依了你,下回可不兴这样,没得让人笑话!”狗子叔大度道。

    陈忠之总觉得兵油子有些面善,拉了下廖奇,跟在后面,六人次第离开营帐朝厨房行去,巡营的军士见由狗子叔领着,也不理睬。

    厨房的营帐倒是挺大,虽是刚熄的火,可比关俘虏的地方暖和多了,陈忠之稍有了一些暖意,仔细打量着羊群。

    羊群见老兵叔侄虎视眈眈地盯着,苦笑道:“叔,俺这是祖传的手艺,您看……”

    狗子叔对祖传手艺的保护,显然很重视,一副了然的表情,和壮汉出了营帐。

    羊群一使眼色,小兵挡住了门口,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羊群看着陈忠之,一脸的奸笑,“你落我手里头,叫声羊爷听听,要不然大刑伺候!”

    陈忠之叹气道:“怎么啥都难不住你,这会儿连看押营都混进来了,还有人领路,我不用叫,你都是爷……”羊群一开口,他就确定无疑,对他整事儿的本事叹服不已。

    羊群哈哈大笑:“说吧,钱藏哪啦?说了老子给你治伤。”明显是说给狗子叔侄听的。

    陈忠之反应很快,佯怒道:“老子碎银都让人搜走了,也从未偷看过小媳妇儿洗澡,别污了我清白!”

    羊群怒道:“你敢嘴硬,看老子咋收拾你!”

    羊群小心地扶陈忠之坐在案板上,卸去衣甲,仔细地察看伤口。

    他由狗子叔领着各营帐找人,终于发现了孤军逆袭时,与邱义各守两翼的镇威军偏将陈忠之。

    此时的陈忠之,浑身血口,血水都已经凝固在军甲上,连军服都看不出颜色来,左肩的箭矢透体而出,还未拔去,右臂吊在胸前,凄惨无比。

    羊群边察看伤势边将来龙去脉小声向陈忠之道来……

    原来,龙蜴军没料到战事如此顺利,准备不足,大军粮草供应不上,只得从各军抽人运送物资,辎重营都乱了套,羊群顺利无比的混了进来,其间认识了瞿姓壮汉,他亲叔就是那个狗子叔。

    以羊群坑死人不管埋的脾性,愣说得二人心动不已,说自己祖上是督捕司的衙差,传下来折磨人的手段,能将人犯藏钱的地方敲出来,于是狗子叔就带他各营帐专找一脸淫相或怕死的敲打,很幸运的发现了陈忠之,顺带着把廖奇也捞出来,就因为廖奇阻止带走陈忠之。

    羊群说着手上没停,抽出靴筒里的飞剑,将箭矢斩断,又将陈忠之右手臂的吊带解开,发现只是被重击得脱臼,大呼万幸。

    陈忠之道:“螭龙军被俘的人极少,这些天,就没见到一个认识的人,其他营帐倒是有个,是个伍长,以前当过我的亲兵!”

    羊群骂道:“你笨死得了,一会儿我带你去提人,他认识谁就再提来,把七大姑父、八大姨父都弄来,然后再来个暴营而出……”

    陈忠之眼睛大亮,兴奋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一个拉一个啥都有了……啊……”

    一声凄厉的痛呼响彻营帐……


………………………………

正文 第112章  最后的惨烈

    顿时抬高射角的弩箭,裂空而至,发泄完的赤膊军士刚想撤离,便被大片射杀倒地,幸好有些军士躲避得有了经验,钻到马腹底下逃生,才免去一死,寒冷加惊吓,有些人已是瑟瑟发抖……

    领军大将终于醒悟过来,如果重甲军一上来就全速冲锋,虽会有大量兵马因陷马坑而死,但死伤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大,他又命数千人卸甲在后准备,严令前军弃马,排成一队队,步行前出至陷马坑边缘,利用密不透风的队型,将赤膊军士保护起来……

    赤膊军士左手持盾防备箭矢的抛射,右手则持马刀将赤狼军战死马匹的腿砍下,向陷马坑全力抛出,以将其遮盖。

    而后重甲军前锋再次前行,超越马腿覆盖的陷马坑,继续挡住镇威军的弩箭,后面赤膊军士继续抛出马腿遮盖陷马坑。

    如此一来,战场情势立时大变,两柱香的时间不到,重甲军已经将陷马坑遮盖到了中间区域。

    裂云弩除个别射入重甲军前锋的双眼,令其当场毙命外,其余的箭矢全部被重甲挡住坠地,此时的裂云弩终于失去了作用……

    螭龙军那边气氛立时压抑起来,马上将要直面重甲军长戟的劈砍,决定生死的时刻终于来临,全军都不约而同地望向羊群。

    羊群紧皱双眉,随着重甲军前锋的推进,前军与中军的距离已经拉开,提起马速的重甲军,其恐怖威力将再也无法阻挡。

    “弩兵,全部后撤到第二防线……”

    羊群不再犹豫,果断命令撤退,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待他率军退入第二防线时,重甲军终于将面前的陷马坑全部遮盖填满……

    重甲军步行的前锋,徐徐向两边让开,露出了已列阵完毕的重甲骑兵。

    领军大将长戟一挥,“全军,杀!一个不留……”

    重甲军激发出满腔的怒火,带着不尽的屈辱,全速向螭龙军冲杀过来,要用敌人的鲜血冲刷弥天的羞愤,顺利地冲过陷马坑,马速再次一提,向螭龙军第二道防线杀来……

    只听见“咔嚓”声不断响起,大批战马被陷马坑别断马腿……

    重甲军已杀出血性,不顾死伤,全力冲杀,自身倒地,也要为后军铺平进攻的道路,前赴后继,至死方休……

    随着陷马坑逐渐失去作用,羊群命令螭龙军退向第三道防线,双方陷入了苦战,逐道防线的争夺与防守……

    时间缓慢地走着,终于等来了崖顶和谷口两声鸣镝的破空尖啸。

    羊群抬起赤红的双目,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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