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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天行-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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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皆是叹气,羊将军办法好是好,却忽视了百姓的疾苦,小小年纪就要干农活,更何谈读书识字,方大儒眼中的神彩也随之淡了下来。

    明空禅师开口道:“此计用于普齐国却适合得很,信众虔诚乐于施善,做到不遗一人易如反掌,国君以为然否?”

    端木清明不置可否,望着李尘枫不语,明空一缕失落从眼中闪过。

    李尘枫怒道:“你准备让孩童到寺庙里学佛?想都别想,孩童心智未开不识己为,若是自尽以寄来生,与佛说岂不是背道而驰,你若敢为,老子烧尽普齐寺庙决不容情!”

    端木清明看了一眼明空,面色露出一丝不耐。

    李尘枫随即又说道:“我既说出就有办法施行此计,富人交再多我都没意见,穷人受教化还要给钱这不是骂儒说吗?发动善人助学捐学就是……”

    “捐最多者由大儒颁'教化人家'匾额一块,以资鼓励;前若干名免除税赋徭役;捐一座学府者,可以其名讳命名;文人轮值授学,没此资历者不得为官,多大点事似的?”

    此言一出闻者尽皆叹服,这和拉车成佛绝对有得一比,而且必定能成!为成其教化之名,有钱人能抢疯了,更别说真心助学的贤达之人了。

    方大儒笑得如孩童一般,儒说大兴始于此子也!

    “还有抬杠的没有?”李尘枫一副俯视天下的做派。

    山上山下轰然摇头,整齐划一。

    “其三,兴办女学,俗话说子不教母之过也,别瞪眼,这也是我说的,以后又是俗话,四岁前的孩童和自己的母亲接触得最多,也最为依赖,母亲的一言一行影响着孩童的一生……”

    “那么女子的学识和教化就是重中之重,甚至比设小学还意义深远,又岂能放过?女童大了要嫁,嫁了就要当娘,当娘就得先当好先生,这个道理就不用多说了吧?”

    李尘枫的话浅显易懂,众人大点其头,方大儒更是乐不可支,儒说从孩童未出生前就深耕细种,哪里还跑得掉一个?此等功绩先贤谁能做到?逼这小子来真是太值了!


………………………………

正文 第138章  百姓见礼可互称员外矣!

    “其四,设蒙学,成年男女和老人每月必须有五日,就近到蒙学识文断字,若是家境困难,可以到各业中帮工以弥补家用,各业优先雇佣。

    “其五,提高匠人地位,设匠人局,聘请技高者为教授,边学儒说边教弟子,改进各行业的技艺,使生产效率更高!”

    “其六,提高商贾地位,设商事局,与各国各地互通有无,将我之产品高价卖出,别国之物低价买进,促进国强民富!”

    “凡此种种施为,两三年未见其效,不妨十年二十年来看,到那时儒说遍植天下,国强民富超越今古!!”

    山上山下一片惊呼之声,方大儒泪水纵横,身躯摇摇欲坠,被激动流涕的弟子搀住。

    “老夫毕生所求者,只需十年二十年就可达成,今生竟有望得见其盛况,死而无憾矣!”说罢竟向李尘枫一拜。

    “可笑老夫竟生起收你为徒的心思,实在是惭愧,羊将军学识手段俱已瑧化境,老夫不如多矣!”

    李尘枫不敢怠慢连忙作揖回礼。

    方大儒向端木清明一礼道:“此事宜早不宜迟,请教国君,若是推行需多少时日?”

    端木清明沉吟道:“从廷议核准颁下诏书,各部拿出对策革除旧制,再到各地兴建学堂至具体实施,绝不少于五年!”

    “有否再快些的法子?”方大儒面露灰败,五年对垂垂老矣的他来说,已如天堑。

    端木清明摇揺头道:“普齐国或许可以,朕可颁令先行,寺庙内隔出学堂、匠人局、商事局,半年内就可施行,待他处建好再行迁出。若是楚岳国嘛……五年已是往少了说,毕竟国君的性子……您懂的……”说完期待的目光望着大儒。

    方大儒目露凄苦缓缓落坐,如风中的落叶般无助……

    突然眼前一亮,望向李尘枫,怒道:“小兔崽子,弄得人心痒难耐,不是讲既说出就有办法施行吗?快快招来!!”

    李尘枫一脸哭相,痛心道:“虽是小事,可总这么逼法,礼仪廉耻何在?”

    “真有?”

    方大儒又欲昏倒,两名弟子从腋下探出头来顶住,掐人中的手已经伸出。

    站了许久的厉以平门主叹道:“人才啊,求人从不用出口,还得别人反过来求他,若是开坛授课,锁龙河谷必成圣地!”

    简心远点点头,可怜地看着“夜闻道而天亮死可矣”的大儒,走了过去将一枚丹药放入他的口中,助其运行全身……

    不久,方大儒推开弟子,色迷迷地望着李尘枫:“老夫没那么脆弱,说,保证不打死你!”

    李尘枫“被逼无奈”,叹道:“二十日前螭龙军偷袭锁龙河谷成功,龙蜴国无颜声张,致消息此时都没有泄露,那里可为施行之地,能容纳数百万之众!”

    “可马上施行?”

    “本无旧制,到之即行!”

    “可有房舍等生活所需?”

    “馆驿客栈众多,军队住帐篷就是!”

    端木清明惊讶道:“将这里的人都迁过去吗?八城岂不是空了?”

    “四岁以上男女童先入,就读小学、女学,春耕后成年人再进入就读蒙学,官府、军队、衙役接管农田,有损失相应罚之。”李尘枫随口道来。

    端木清明苦笑道:“官府要是这么好说话,朕能乐死?”

    “官俸提高十倍,你看他肯不肯,家里人也在锁龙河谷就读,也不怕被人骂死!”

    “既如此……谷内又哪里养活得数百万人?羊贤弟有些想当然了!”国君叹了口气。

    李尘枫也是一叹:“商业一兴数百万人都不够用,我都担心秋收时没人回去,或是干脆出钱请人收割……”

    “以铁矿为例,普齐国的康州铁矿仅为锁龙河谷的一成,收成几何?又养活了多少人?端木兄心中有数,无需小弟多言。”李尘枫不屑道。

    “这还是初级的矿石,我若是再行冶炼精烧,价钱再往上翻几个跟头,你也得心甘情愿给我不是?”

    端木清明一哆嗦,连忙拱手道:“贤弟,此事容后再议,普齐国也有些特色之物,到时双方'商事局'议个章程出来,何需我等操心?”

    两人一脸奸笑勾肩搭背,窃窃私语起来……

    方大儒两眼迷茫,拱手道:“国君以为数百万人在谷内可活?”

    端木清明拍掉兄弟的爪子,叹道:“假以时日普通百姓见礼,可互称'员外'矣!”

    小孤山上愁云尽散,百姓欢呼雷动连连跪谢羊将军大恩,方大儒的众弟子们也是泪水纵横,恭敬拜下。

    “行了,哪这么些礼仪?都给我听好了,本将军只说一遍,三日内都给我办妥了,错失不候!”

    山上山下发出的声音戛然而止,都竖起耳朵听羊将军号令。

    “其一,各人将所长和所愿从事的行当报与官府,一经雇佣三倍工钱,以后再行调整!”

    “其二,各行业选出德高望重之人为行首,并制定出行规,报官府备案,筛选出优等之人等待雇佣,复建所需的材料,报票号商号行首筹谋!”

    “其三,即日起官府、军兵、衙差官俸增至十倍,不足部分由票号补足,行首组成督核房评定业绩,别以为票号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谁敢循私舞弊,老子砸了他饭碗!”

    “其四,票号商号邀请各地商贾,到两国边境参加拍卖大会,锁龙河谷和普齐国所产之物价钱提高十倍,允许以物易物,但对方拉来之物不得高于往时的两倍,遵循规则的商贾,可在当地代售吾之所产……好了都去准备吧!”

    众人眼中都发出了青狼才有的绿光,羊将军根本就是治世的大才,万事精通而又霹雳手段,直可为万业之首也。

    不过还是有人结巴问道:“三日太短……能否多容我等几日……”

    李尘枫和风细雨道:“可以,我和国君三日后就走,到时候普齐军可不会让你们跟来!”

    呼……

    一阵狂风刮来,山顶山下再无闲人,大小孤山至城池间火把连天,大呼小叫。

    厉全叹道:“居然比逃难还快,早有这一说能省下不少银子!”

    端木清明捅了一下李尘枫,小心道:“贤弟,你好象没问过我?”

    “问你会不准吗?”

    “不会!”国君使劲揺头。

    “那还问干嘛?”

    “哦,也是……”

    ……

    营帐内李尘枫双手托着下巴,使劲撑着眼皮不让落下。

    “小子,老身辩不过你,说话也不是对手,可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都半个时辰了,手再抖下去可就真没命了!”老夫人已经说得口干舌燥,气都喘不匀乎了。

    靖阳公主洗尽铅华,一身素衣,一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原本一只手变成了双手握持,仍然抖个不停,颈上已有鲜血渗出,咬牙坚持着……

    “老夫人,您怕她自尽,还借把剑给她,要不我给您弄个戏班玩玩?”李尘枫总算说话了。

    “怎么看出来的?这不重要……给不给还是要死,主要是表明非国君不嫁的态度,快出个主意,怪累的!”老夫人毫无被拆穿的觉悟,不停地催促。

    李尘枫呢喃道:“看了你们的表演,让我有了些灵感,或许能行!”

    嗞……

    靖阳公主手一颤,血射了出来,却惊喜得两行珠泪落下,全然不理会侍女的手忙脚乱。

    李尘枫继续呢喃:“他看你的背影时曾有一阵恍惚,还自称为'我',却不是'朕',说明他想起的是登基前的事,又是什么呢?”

    营帐内一片静寂,老夫人也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无所不能的羊长老,他沉吟的样子,让五位女将有了一种痓息的感觉。

    “老夫人,您让人拿普齐国先君的《起居录》来!”李尘枫沉吟道。

    一切都是静悄悄的进行,生怕打扰了李尘枫的思索,只有书页快速翻过的哗哗声。

    许久,李尘枫将书扔到了一边,道了一声“原来如此”,双目审视着靖阳公主。

    “我只能帮你一次,若是不成就此打住,以后也不要再提起此事,如何?”

    靖阳公主连忙点头,眼中充满了希望。

    “我这次总觉是亏心,若是不成可得好好给端木兄道个歉……”李尘枫叹道。

    “想不到国君也有不为人道的往事,《起居录》中语焉不详,各种事串连起来才看出些许端倪,先君在一次醉酒后宠幸了一位宫女,后来宫女生下一名婴儿,被王后杖毙,同一时间一名男婴被送入惠妃身边养育……”

    “普齐国五位王子竞争王位,最终死的死贬的贬,于是国君领回了流落民间的一位王子,入宫的当日那名长大的婴儿无故消失,而惠妃受到重赏……”

    众女震惊地望着娓娓道来的李尘枫,都没有想到端木清明竟有如此的过往。

    李尘枫又道:“那人地位低下,境遇可想而知,最不堪时被赶到宫内洗衣局旁的宅子居住,身边只有一名宫女服侍,那名宫女靠到洗衣局浆洗缝补衣物,换取两人的吃食……”

    “可惜的是,那名宫女积劳成疾而逝,那人木然落泪,登基后那个宅子被划作禁地,每逢祭日总会将自己关在那里一整天,那名宫女没有留下名字,年龄却比那人大了十二岁。”

    李尘枫深深的吸了口气,问向靖阳:“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觉得亏心了吧?若成……你就是那名宫女!”


………………………………

正文 第139章  两只卷缩的鸭子

    “宫中之事总有相似之处,可是宫外更让人心悸,躲在里面或许能感觉到好些!”靖阳公主答到,端装素颜显得别有一番景致。

    李尘枫点点头道:“这样……我心里也能少些亏欠,一个女子连温饱都是一种奢侈的时候,哪里会有什么精致的梳妆?因此昨日你每一分打扮都是败笔,都是拒他于千里之外。”

    “那段日子中,那人十岁,宫女二十二岁,亦母、亦妻、亦玩伴,最苦也是最值得留恋的日子,因此那段时间宅子里的一切都能让他心动……”

    李尘枫顺手拿过靖阳公主绣的“鸳鸯”拆着线,把自己当成了那人,呢喃道:“那人吃着干粮看着宫女在做着女红,素装素颜不饰粉黛,却让人心动迷恋,旁边是小山般未洗的衣衫,天寒时双手冻得红肿的宫女,给那人手上呵着气,院中的池子已经结冰,假山下缩在那里的不是鸳鸯……”

    顿了顿,李尘枫又道:“那就当是鸭子吧,和他们的境遇有些象,或许也是两只,在假山下瑟瑟发抖,后来那人学会了煎药,给宫女喂下去,宫女凄楚地笑了,说苦日子就快过去……”

    “再后来宫女终究还是走了,那人在宅子里走着看着,到处都是宫女的影子,想痛哭时泪却早已流干,那人饿得奄奄一息时,终于几名侍卫来到他的身边……”

    老夫人、靖阳、五名女将和侍女静静地听着,面颊早已被泪水打湿,玩闹之心和倔犟不服的心绪烟消云散……

    李尘枫说完站起身来,却猛然一怔,手中的绣品上两只鸭子卷缩在一角,竟是自己呢喃中不知不觉绣出,揺了下头随手扔到了椅上,向帐外走去。

    “把自己当成那个宫女,自然知道该怎么去做,明日国君会来,到时自有分晓!”

    “哦!”

    众女轰然应命,青儿拿起那块绣品,却痴痴地愣在那里,众女围了过去,面露惊容,只见一对鸭子卷缩在一起,互相用体温取着暖,眼波流转欲泣似述,就如本就在帐中的一角,此时才得已见到。

    ……

    李尘枫还是没能睡成觉,一出帐就又被请到了山下,主意是他出的,各人又是互不服气,结果可想而知,羊将军大发神威,呼斥怒骂,随问随答,让众人恍然大悟,这才得以稳步推进下去。

    随着各事的推进,行首选出来了,行规也定下来了,渐渐的人们脸上换成越来越不可置信的神情,羊将军随口说出的举措,竟然如历经数十载检验般,环环相扣而又互相制约,心目中已将他当成神祇般的存在……

    方大儒的弟子们也不顾英年早逝的危险,不眠不休,嘴上叼着半块干粮,反复斟酌开办学堂和教授课业的举措,人不够用了,太不够了,方大儒一纸书信发出,无数的文人向边境赶来,一展心中净土的开创……

    老夫人领着“五色花”,召集能说会道的女子,先把女学的牌子挂上,字当然是方大儒所写,知书达礼的女子成为首批的女先生。又狐假虎威,拿着块绣有鸭子的绣品招学徒成立绣庄,应者云从……

    官吏、衙差、军兵,紧张认真地做着登记,耐心地解说,将百姓分流到一排排一列列的营帐前等候挑选,里面惊叹声、叫好声、起哄声不时的传来……

    楚岳、普齐大军云集,紧张备战,各地的商贾商队却操小路在蜿蜒的山区中穿行,锁龙河谷和普齐特产的价钱在外已经上涨二十倍,拉回去就是大赚,而且还有长远的独家经营,这在以前只有官府才有权做到……

    端木清明领着官员在山内走着看着,主帅夏长风也被招来,经与李尘枫商议后,大批的官员涌来以学徒的身份不倦地学着、做着,目露饥渴……

    “朕觉得还是被你多绑架几天为好,时间太短了!”国君感叹道。

    “你的人吃的是我的干粮!”李尘枫大气提醒。

    “知道,外面正在宰杀牲畜,烹好了再送来,人人有份,朕的时间可不能浪费在这上面,烤全羊值得一试!”

    “为弟……姓羊……”

    “那就烤全牛!感谢那天你让我吐了一地干粮。”国君恨恨道。

    “唉!烤全牛再吐,又该吃点什么呢?”李尘枫陷入了思索。

    ……

    “小子,你终于被我抓了一个破绽,搞不好会坏了大事!”老夫人一脸得意。

    “怎么说?”李尘枫随意道。

    “你绣的那两只鸭子,绣庄行首吓得直哆嗦,说是仙人手法,一只鸭子能换千两银子,你说一个宫女有这本事,还用得着洗衣裳?很不符合身份,无奈之下就给换了!后来不知谁拿走了,我估计是青儿!”老夫人低声告状,想是没打算还他。

    “哦,我扔在一边就没打算用!”李尘枫不以为然。

    “你……长得还算清秀……是不是女扮男装?说出来,老身给你做主!”老夫人一脸期待。

    “昨日还和国君雪浴,你说呢?”

    “可惜了,要不然谁还敢说女子不如男?”老夫人沮丧不已。

    大孤山上的那块巨石后面堆满了破衣烂衫,中间一字排开六个硕大的木盆。

    老夫人满意地看着成果,表功道:“这次时间充裕,总算赶得及布置,你瞧瞧咋样?”

    “洗衣裳的都有谁?”李尘枫皱起了眉。

    “当然是靖阳公主,还有青儿她们,更象洗衣局,让他身临其境!”老夫人有些不高兴了。

    “要是看上了青儿她们,你说公主会自尽吗?”

    “马上撤!是老身考虑不周。”

    “衣服全都扔掉,一件不留,太煞风景!”

    “那靖阳洗啥?洗澡?我警告你小子别使花花肠子,她是嫁人不是卖身……好吧……”见李尘枫瞪眼,老夫人终于同意。

    ……

    李尘枫和端木清明从山下一路走了上来,两人在争执所产之物的交换价钱,巨石后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酒菜,两张椅子面对而立。

    李尘枫口干舌燥,先是喝了一口酒,便将碗放下,把一身长衫脱下扔到了一边。

    “靖儿,领口没洗干净,再是这样干粮都没得吃!”

    “是,奴婢知错……”

    一名女子应了声,惶恐地拿起地上的衣衫正要转身离去。

    “慢,端木兄外衫是否也要洗一下?”李尘枫关切道。

    “不用了,今早刚换上。”国君儒雅一笑。

    “下去吧!”

    “是!”女子应了一声,在羊将军身后不远的木盆中起力地洗着。

    两人落座吃了几口菜又喝了几口酒祛除寒意,李尘枫拿起报来的册子看了起来,国君百无聊赖,目光游移,终于落到山顶那唯一的景致……

    洗衣女子虽非单衣却也不厚,搓板上的手已经发红,一滴汗水从额头滴下,混入冰冷的水中。

    女子端庄秀气,皮肤白皙,年龄已非芳华却透着恬静平淡,有种别样的动人,她洗好,扶着酸痛的腰站了起来,将衣衫吃力地扭干,甩了甩铺在石上,然后一丝笑容浮在脸上,跺了跺脚,往手上呵了几口气。

    又转身从怀中取出一块干粮,想了想,掰下一小半,大的包好放回怀中,靠在石上吃了起来,时不时抬起玉手向耳后拢着被寒风吹乱的秀发……

    “端木兄,你这些价钱还是太高!起码要再减三成……端木兄……”

    “啊……啊……十成吧,再减就真喝西北风了……”

    “啥……那就四成吧!”李尘枫觉得应该脸红。

    “不行……十成最低了……”国君有些来气的迹象。

    “那……好吧!”李尘枫把笔点了墨递了过去。

    “你的字真不错,怎么……风迷了眼吗?”李尘枫抓回了笔。

    “啊……是啊!”

    “要不要进帐避下?”

    “哦……不用……再吹会儿……”国君连忙眨着眼睛,象是真迷了眼。

    这时点点雪花被山风吹了过来,女子吃完了干粮,又往手上呵了几口气,搓了搓手,拿起一幅绣品绣着,神情专注,没多久睫毛上泛起了霜花。

    端木清明心中酸楚,站起身缓缓来到女子的身边,解下斗篷象是怕惊了她,轻轻地给她披在身上,女子抬起眼帘两行清泪淌下,莞然一笑。

    风吹雪落,端木清明将斗篷又罩在两人的头上,看着两只并不生动的鸭子卷缩在一起,在两人的心中渐渐鲜活……

    另一边,老夫人双手中无数的雪花飞出,五名女将晕红着俏脸将雪花打着旋向那边飞去……

    “该你了!要是师尊知道为娘干这事儿,能再活一回!”

    厉以平门主“哦”了一声,双掌打出灵力化做雪花落去,眼神充满了幽怨。

    “羊长老,我怎么觉得又被坑了?还不只是我,国君那厚厚的册子都签了押白送!你就不亏心?”

    李尘枫惭愧道:“习惯成了自然有时挺难改的……原来有些亏心,后来见他们含情脉脉,就觉得不该亏了!”

    老夫人叹服道:“戏班的行首真该来看看,什么叫形神兼备!”

    李尘枫肃然地摇了摇头,叹道:“或许公主也是有故事的人呢?”

    老夫人一怔,望向缩在一起的两人,怅然一叹:“宫门深似海,仍然望宫中!”

    接下来几天没有再下雪,李尘枫又扔了几件衣衫出去,却只有原来的那件有人洗,已经洗得发白仍在搓着,刚晾上就又放在了木盆里,水应该也没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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