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天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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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垂暮。

　　　　唯独，三可言，一可为。

　　　　一言欺天，天崩地陷，众生陨落。

　　　　此之为，再欺天！”

　　　　宇宙虚无之中，一道目光正看向一处白色宫殿内，正中盘坐一名青年，白发白眉无须。

　　　　白发青年眼睛忽然睁开，表情惊愕，那一段话传入其耳中，别人不知晓含义，他如何能不知道。

　　　　“浮黎，道魂欲用一，三言再去其一，仅仅告知于我欲一为。”

　　　　塔克镇街道上，一名衣衫褴褛的书生装扮老者，站在一处街口，一手背在身后，手中握着一枚青色石珠，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折扇。

　　　　潇辰和穆涵双也回到了塔克镇，此刻正要回到穆府。

　　　　“若见血光，失而复得。”潇辰和穆涵双走过老书生旁边时，一直含笑的老书生突然开口。

　　　　这话语听在别人耳中无非当作疯话嗤之以鼻，但潇辰听到后，如遭雷击，穆涵双就在潇辰旁边，自然也听到了老书生所言。

　　　　“请老先生明示。”潇辰走到老书生旁边，鞠躬一拜说道。

　　　　“答应就留下，不答应就离开。”老书生笑容不变。

　　　　潇辰疑惑，“答应什么？”

　　　　老书生只是笑，却不再回答。

　　　　“潇辰，我们走吧，我觉得这人有问题。”穆涵双不知道潇辰丢的是什么，更不知潇辰做了怎样的思想斗争才能勉强暂时放下。

　　　　“答应！”

　　　　“潇辰！”

　　　　“好。”老书生收起笑容，伸手在潇辰眉心一点，一滴鲜血出现在他指端。

　　　　老书生伸出背在身后的手，在潇辰面前打开，一颗青色的石珠映入潇辰眼帘，潇辰大喜，伸手抓住，仔细打量起来。

　　　　不会错，绝对不会有错，就是神仙让自己找的石珠，失而复得，仅仅付出了一滴鲜血，潇辰心中喜悦可想而知。

　　　　老书生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随手扔给潇辰后，摇着折扇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人群中。

　　　　潇辰拉开小布包一看，除了最后两张青色符篆，和一枚白色玉片，别无他物。

　　　　“双儿，找到了，找到了，哈哈……”潇辰大喜之下，直接喊出穆涵双小名。

　　　　穆涵双闻言，脸颊不可见的一红，“谁允许你这么叫的，哼。”说完，不顾心中疑虑，先行迈开步子离去。

　　　　潇辰做神仙的机会重新回到手中，就差仰天狂笑了，快步跟上了穆涵双。

　　　　“哼哼，臭小子，这一整天工作不做，跑哪去了。”潇辰刚踏进小院就听到一个粗糙的声音响起。

　　　　定睛一看，原来是老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铁老头，你终于回来了，我昨晚见鬼了，真的见鬼了啊。”潇辰不顾断袖之嫌，几步冲到老铁头身旁抱住他。

　　　　“哪远滚哪，我到想见鬼，这几十年却鬼影子都没见过。”老铁头一脚踢开潇辰，“你以为，说见就能见，想见就能见啊？”

　　　　“铁老头，这两天你去哪了？”潇辰翻身坐到老铁头身旁。

　　　　拍了拍衣服，老铁头说道：“要你这臭小子管？”

　　　　小半月的相处，潇辰知道老铁头无妻无子，十几年前就在这府里当管事，那时候，这大宅还不姓穆，不过对于一个杂役管事来说，不管宅子姓什么都和自己没关系。

　　　　老铁头心地善良，专门招收穷苦百姓进这穆府打杂，平时为人和善，但却极为严格，大家素来对他又敬又怕，唯独潇辰，和老铁头住一个小院，不但不害怕，更没半分尊敬。

　　　　“铁老头，我明早要去学武功了。”潇辰洋洋自得。

　　　　“可劲吹。”老铁头先是一愣，随后打击道。

　　　　潇辰身形一正，看着老铁头，认真说道：“你还别不信，只是大将军亲口所说，让我明天一早到演武场去。”

　　　　“滚滚滚。”老铁头不耐烦的摆摆手。

　　　　潇辰也不在意，自己回走向屋子，走到门口时，潇辰想起昨夜红衣女鬼，不敢直接走进去，只见猛地发力，一把推开房门。

　　　　天还没黑，屋子里一切都能看的很清楚，屋内很安静，潇辰试着一步一步走了进去，扶好弄倒的凳子，迅速锁好门窗，随后拍拍手，把小布包中符篆取了出来，一张贴在门上，一张贴在窗子上。

　　　　拿出青色石珠，潇辰看了又看，怎么看怎么喜欢，浑然不在意白天被老书生取走的一滴鲜血，眉心之血，和心头血一样，都是人体内的精血，含有生命精华和一丝命理，若是修行之人得到他人精血，可行使诅咒之术和卜命之术，将精血交给旁人，乃是俢者一大忌，虽然潇辰不是俢者，但旁人要其精血，多半不会有好事，是非祸福，难于言表，只能听天由命。

　　　　潇辰盘坐在床上，虽然树皮已经不在，但其中内容潇辰已经熟记在脑海中，此时默默按照方法吐纳起来，上次被穆涵双打了一掌的他，不但没觉得有丝毫不适，吐纳起来仿佛也轻松了许多。

　　　　往常潇辰每每按照方法吐纳几个个时辰，就再也坐不住，首先是身体酸累，其次是怎么继续也没有丝毫效果，反而有种头晕的感觉。

　　　　而这次，潇辰一睁开眼，便看到阳光透过窗纸射了进来，潇辰起身下床，没有浑身酸痛的感觉，连脚都没有以往的麻木。

　　　　“难不成，我就这么坐了一个晚上，可我感觉没多久啊，奇怪。”潇辰自语着打开房门，他可没忘记大将军交代，看太阳刚刚冒头，应该还算是一大早，潇辰向着前院一路小跑。

　　　　“下次来早点，看看都什么时辰了！”穆杰没有出现，演武场上，除了穆涵双，还有一名头发花白的男子，和几名和潇辰年纪大小差不多的少年。

　　　　潇辰没有多言，站到了穆涵双身旁，没办法，这里潇辰就认识她一个人。

　　　　“今日起，老夫穆易便收你们入我罗刹宗，正式成为军中一员，一一过来，各饮一碗酒，今后，生为罗刹人，死为罗刹魂。”那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声音极其洪亮。

　　　　除了潇辰和穆涵双，其余少年都是一幅欣喜若狂的样子，穆涵双几年前便正式加入了罗刹宗，自然淡定，但潇辰不是淡定，而是不明其中原由。

　　　　“该你了，快点过去、”穆涵双轻轻推了推愣着不动的潇辰。

　　　　“我也要去？”潇辰变走，边回头问道。

　　　　穆涵双点点头，没有说话，潇辰走到桌子前面，桌上摆着一只大碗，一个坛子，传出的阵阵气味让潇辰不看字也知道那是，酒。

　　　　以前在村子时，潇辰就听说过，镇子里有种叫酒的好东西，喝了不仅力气大，胆子更大，今日倒是头一次见到。

　　　　不过，似乎除了有点味道，看起来和清水没什么区别啊？潇辰想着抬起酒坛子就往大碗中倒酒。

　　　　抬起满满一大碗酒，潇辰张口酒喝，“噗。”一大口酒，有半口喷到了穆易身上。

　　　　“哈哈哈哈……”一旁穆涵双和几名少年当即就笑弯了腰。

　　　　“丢人啊，实在丢人。”穆易虽然被潇辰喷了一身，却也没发怒，只是摇头说道。

　　　　“今日教你们练功夫就基本的架势，三个月后，考核通过者，可正式入武堂学我罗刹宗的，罗刹功！没通过的，即刻送往军中。”穆易说完，几个少年面色露出的不只是欣喜，跟是激动，更有一个叫出了声。

　　　　潇辰对罗刹宗和罗刹功一无所知，却是怎么也激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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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仙梦渐远

　　　　“倒是有些样子，只不过，你这一套拳打完，不累吗？”老铁头坐在藤下，看着潇辰辗转挪腾，拳脚并用，终于打完一套基础拳法，不过已是大汗淋淋。

　　　　“你这老头，坐着说话不腰疼，看我这样子，像是不累吗？”潇辰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说你蠢的像头牛。”老铁头轻蔑的看来潇辰一眼。

　　　　“死老头，你来给小爷练一个试试。”潇辰自然不服气。

　　　　老铁头站起身，缓缓走向潇辰，“说了你还别不服气，摆出起手式来。”

　　　　潇辰还是带着疑惑摆出架势，也到学的有模有样，只见老铁头走到潇辰身后，抬腿便是一脚，潇辰毫无准备，一个趔趄便爬了下去，潇辰赶忙伸手撑地，才避免了一个狗啃泥。

　　　　不料潇辰刚稳住身躯，屁股上再挨一脚，可怜潇辰再次侧跌出去，“臭老头，你这什么意思。”这次老铁头没在追击，潇辰急忙起身站好。

　　　　“连个马步都站不稳，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果然是去丢人现眼的。

　　　　“我怎么会知道你会从背后给我一脚，一点准备都没有。”潇辰不满道。

　　　　老铁头似笑非笑看着潇辰，缓缓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从后面给你一脚呢？”

　　　　潇辰一时语塞，只得哼了一声。

　　　　“即便不说这个，你倒下去之后为什么要用手撑地呢？”老铁头似乎故意找茬。

　　　　潇辰移了几步，走到老铁头身旁，“不用手撑我用嘴用鼻子啊？”

　　　　“哼，脑袋不灵光，还偏爱得瑟，若是上阵杀敌，空不出双手来应变，看你有几条命可以丢。”老铁头此刻出言不带一点客气。

　　　　潇辰眼珠转了转，没说话，他觉得老铁头不是吃多了撑的，想故意刁难他，既然不是故意刁难，那对自己就是好事，于是就谦逊了起来。

　　　　“军中武术，不是江湖把式，不讲究姿势优美，大方得体。”老铁头剑潇辰不在狡辩，微微颔首，接着说道，“精髓唯独三个字：快、准、狠。”

　　　　“穆易老头也没和我们说过啊。”潇辰第一次听闻这种说辞，原先他只觉得，学好武功，一来往西之行更加方便，二来耍帅比较方便。

　　　　“你还没正式入伍，有些东西，他们怎么会无故教给你。”老铁头已经回到藤下坐好。

　　　　“铁爷，那你教我武功可好？”潇辰走到老铁头身边，一脸笑容，那叫一个亲切。

　　　　老铁头抿了口茶，眼中有了追忆之色，“我不会武功。”

　　　　“我觉得你肯定会，铁爷，你就教我吧，还有两个月就要考核了，到时候给你老人家长长脸。”潇辰认定老铁头不会无的放矢，故意找自己麻烦。

　　　　“到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潇辰猜中，老铁头有事。

　　　　顿了顿，不待潇辰开口，老铁头接着说道，“日后再回到这里时，勿杀，只渡。”

　　　　潇辰一瞪眼，“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你只需要答应我就行了，至于意思，你日后自然会明白的。”老铁头也不多解释。

　　　　答应了也无妨吧，反正以后做了神仙，有什么不能做的，潇辰内心暗喜，似乎以为当定了神仙，凡人小事自然不足为虑。

　　　　然而却不知，这一诺，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就这么定了。”潇辰眉飞色舞，一幅大赚的样子。

　　　　而老铁头明显是松了口气，却不知是为何，“不过嘛。”

　　　　潇辰一惊，莫非有诈，急忙开口：“不过什么？”

　　　　“我是真的不会武功。”

　　　　“死老头，那我刚才答应的反悔。”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岂能当放屁。”

　　　　“你……”

　　　　潇辰无奈，没弄清缘由，便胡乱答应，自食恶果也怪不了别人。但老铁头也不是完全坑了潇辰，他道自己不会武功不假，但仅仅是无内功修为，却不影响外练的招式。

　　　　余下两个月的时间，潇辰练拳，老铁头一旁纠正指点，一套制式拳法，硬是被改造的面目全非，不过也不是没效果，牺牲了优美的姿势后，每一招每一式都变成了可以真正对敌有用的真功夫。

　　　　三月之期转瞬即逝，这期间，潇辰白天练武，跟着老铁头巡查院子里的杂役，晚上盘膝吐纳，虽不见什么大功效，但潇辰觉得自己身体日益强壮，气力也大了起来。

　　　　这三个月中，穆涵双很少出现在潇辰视野里，说是她入门内功已经修炼到极致，由大将军亲授罗刹功第一层，和潇辰他们已经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这一天，便是穆易三个月前所说的考核之日，今天，必定有人正式加入罗刹宗。

　　　　今天，消失三月的穆涵双也出现在了演武场上，她这次穿的也是练功服，却是紫色，见潇辰正在朝自己看，也微微一笑。

　　　　“人已经到齐，下面我开始宣布规则。规则只有一条，这些纸条上有编号，抽到相同的，就是对手，赢的加入，输的取消资格。”穆易声音依旧洪亮，听不出一丝暮年之感。

　　　　“怎么会这样，那不是要有一半的人没资格加入？”潇辰第一次听到这种规则，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到也不是他怕了，经过老铁头三个月指导，他有信心很快制胜，但他少年心性，接受不了每天一次学习的同伴无法加入罗刹宗，即便，他没和他们说过几次话。

　　　　除了潇辰，似乎每个人都知道这个规则一样，和他一起接受考核的几名少年看着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更有一人轻笑一声，“若是怕了，呆会求饶，看在多日同处一地的份上，我们不出手伤你就是。”

　　　　“哼，小爷会怕了你们这群脓包？”潇辰嘲讽全开，在场之人，既然没一个愿意领情，潇辰也不是善茬，群嘲算得上是他的天赋技能了，此刻发挥淋漓尽致。

　　　　“功夫可不是用嘴吹的，都闭嘴过来抽签。”穆易发话，就连潇辰也不敢多说，穆易每天只教他们几个基础动作，一再强调到位，他们以为穆易只是没多少本事的老头，平时尊敬不足，直到一个月前，他们“无意间”看到穆易一拳打爆一根木桩子之后，再不敢像以往那样随意挑衅。

　　　　“一号，入场！”穆易站在演武场中间。

　　　　两个少年走到穆易身边，把纸条放在他手中后各自分开站好。

　　　　同样的架势，两名昨日还一起练功的少年，今天却因一个名额，是真的，真正的拼尽全力，斗在了一块，起初还有招式样子，打着打着，二人招式全无，扭打在一起，即便这样，谁也没有放松，誓要打趴对方。

　　　　潇辰看到的却不只是两个少年扭打，自小没有思想的束缚，没有世俗的打磨，潇辰看到的还是人性的扭曲，为利而来，为益而往，这难道不是一种人性的扭曲吗？

　　　　想到不一会，自己也要这样丑陋的站在台上，扮演这样一个跳梁小丑，只为一个资格，一个什么都还不确定的资格，潇辰紧紧握住了拳头。

　　　　穆涵双也看到了潇辰的样子，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很感兴趣的期待着什么，毕竟潇辰虽然不是每次都能带来惊喜，但去掉喜，惊倒是真的每次都有。

　　　　会不会，神仙也这样？潇辰突然想到，不会的，神仙们超脱世间，怎么可能会这样，我一定要尽快找到神仙，自己当一名神仙，让这样的事情，以后不再发生。

　　　　并且潇辰感觉到，自己再出发的日子不远了，那时候，心中梦想将不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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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大逆求道

　　　　“三号，上场。”穆易的声音在演武场上回荡，潇辰手中拿的正是三号纸条。

　　　　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潇辰毫不犹豫，大步走向穆易，看都没有看自己的对手一眼，放下手中纸条后走到演武场一边站好。

　　　　无巧不成书，另一名少年正好是适才出言讥讽潇辰之人，此刻他嘴角挂着冷笑，一步步走到潇辰对面。

　　　　“开始。”穆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潇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正在往前冲的少年见潇辰毫无反应，喜色外露，脚下加了几分力气，像这潇辰更快速跑去。

　　　　冲刺，出拳，击中，取胜。少年连如何获得胜利都已经盘算好了，在他想来，接下来就是自己打翻对面傻小子，光荣加入罗刹宗了。

　　　　侧身，出拳，差点击中，胜负未分，在潇辰看来，眼前冲过来之人，破绽百出，自己起码有五种方法可以克敌制胜，侧身闪过对方冲刺直拳，向脸一拳打出，在对方脸前方一寸处停住，动作虽不是快的无法识别，但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咦？”这一切被一旁的穆易看在眼中，以他的阅历，自然能看出潇辰这一套动作，虽然还有所欠缺，也仅仅是练习时日不足，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杀敌真功夫，他如何不知，那一拳打中，只怕那少年最少也得掉颗牙。

　　　　和潇辰对战的那少年却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潇辰侥幸躲开了自己拳头，但已经没反应过来还击，拳头来不及打到自己脸上，当下立马退了几步，人最悲哀的地方，就是很多时候，并不能看清楚自己。

　　　　那少年一退，潇辰挺身又是一拳，在同样的位置停了下来，少年再退，潇辰再追，拳头却始终没有打到他脸上。

　　　　一进一退，片刻就来到了演武场边缘，只要出了范围，一样是输，少年经过潇辰几次追击，哪里还不明白对方故意不打，此刻心中却没有感谢潇辰没出手令他受伤，反而怨毒的看着潇辰，他以为潇辰要这样逼他不战而败。

　　　　眼看这少年只要再退一次，就输了，那时将失去加入罗刹宗的资格，少年一闭眼，没有再退。

　　　　“方智专获胜。”穆易摇了摇头，声音再次传来。

　　　　和潇辰对战的少年听到后猛地睁开眼，场上已经没有潇辰的影子，他转头四下寻找，看到在场众人眼中的惊讶，也看到了潇辰在自己身后场外，一个离去的背影。

　　　　穆涵双一跺脚，追了上去，果然，又有惊了，还是没有喜。

　　　　“你这是干什么？”潇辰只是缓步离开，穆涵双轻易就赶上了他的脚步。

　　　　“我，不愿。”潇辰停下脚步，却没回头。

　　　　“可那是规则，既然是规则，就要遵守。”穆涵双平静的说道。

　　　　潇辰缓缓回过头，邪邪的一笑“那是你们的规则，不是我的。”

　　　　“这是罗刹宗的规则，罗刹宗的规则，就是，沙象王的规则，这么说你可明白了？”穆涵双也笑了，那笑容中，有些自豪，但很快变成了无奈。

　　　　“这也是别人的规则，却也不是我的！”潇辰依旧不改口。

　　　　大逆不道！

　　　　市井小民，竟敢不把本国国王的规则记在心上，竟然公然要按自己规则行事。

　　　　即便是穆涵双，此刻也愣住了，他知道潇辰胆大，却没料到如此胆大。

　　　　“规则仅仅是人限制人的工具，若你不从，那又如何？”潇辰接着说道。

　　　　“死，一定会死！”穆涵双严肃的告诉潇辰，“刚才的话你今后不可再乱说，不然一定没好下场的。”

　　　　“死，那有如何呢？”潇辰反问道。

　　　　穆涵双一愣，死，死了还能如何？“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活在枷锁下，不如什么都没有的去死！”不知是天真，还是白痴，潇辰才能说出这等胡话，而这一番话在穆涵双脑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既然立志要成为神仙，既然要像神仙一般潇洒，怎能被凡间规则所限制？

　　　　若神仙也有如此规则，那该如何？

　　　　那我就比神仙，还潇洒！

　　　　潇辰心中豪情顿生，没有再停留，向着管事小院走去，一路上，他不后悔，他不觉得可惜，不管罗刹宗如何厉害，都不能让他改变自己。

　　　　老铁头坐在藤下，只不过秋季已至，藤子上的叶落了些许，看上去有些枯败。

　　　　“这么早就回来，莫说你失败了。”老铁头放下手中茶杯，背手站了起来。

　　　　潇辰叹了口气，“没败，我没打完就回来了，我不愿意用这种方式加入。”

　　　　“规则吗？哈哈哈……果然有脾气。”谁也不知道老铁头为何发笑，这笑容中，潇辰却看出了微不可查的苍凉。

　　　　潇辰今日所经历触动有些大，没再多言，自顾回到了房间，没有吐纳，也没有看青色石珠，就呆呆的坐着，脑中有些混乱。

　　　　潇辰屋子的门被从外打开，潇辰抬头一看，来人是穆涵双，“明天开始，你不用去演武场了。”

　　　　“我已经猜到了。”潇辰表情也没多大变化，事实上，他已经在盘算着离开这里，继续西行寻仙之路。

　　　　“你只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局。”穆涵双得意地说道。

　　　　潇辰一愣，问道：“什么结局？”

　　　　“开头是，你理所应当的失去资格，但结局是，本小姐亲自教你入门内功。”穆涵双在潇辰不大的小屋中来回踱步。

　　　　“这几个意思，不是说没资格了吗？怎么又？”潇辰是真的搞不懂，“哦，你折服于小爷的魅力，特地教我的，是不是？”

　　　　“啪。”穆涵双一巴掌拍在潇辰后脑，刚才那一个瞬间，她甚至想运上内力，一掌拍死他得了。

　　　　“是我爹让我这么做的，我也搞不懂，你是不是我失散的弟弟啊，我以前可没见过他对哪个小屁孩这么上心。”穆涵双坐在潇辰床上，一幅大姐姐的样子。

　　　　“就算是，也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叔叔。”潇辰也奇怪，为什么对方贵为大将军，却会照顾自己一个无任何背景的穷土包子，不对，背景还是有一点，和官二代是哥们，不过那算得了什么？

　　　　“诺，这是秘笈，你不可给外人看，不然小命不保，先自己看看，有什么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