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脉天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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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被张老选上的话，不仅可以学习打铁的技巧，获得谋生的本事，更主要的是可以修炼。家族会免费提供一部功法，以段家的传承地位来说，这部功法肯定比段天花高价买来的要好，而且更安全，可以名正言顺的修炼了。

　　　　今日便是张老挑选弟子的时候，此地的三百多个低等杂役都有机会参加，但名额只有一个，竞争之激烈可想而知，但段天怎会放弃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无论多少艰难，都一定要脱颖而出，这是能够修炼的绝佳机会，更是出人头地的唯一出路。

　　　　精神抖擞充满信心的段天换套干净的杂役服饰，先去服侍义父起来。

　　　　义父段德志瘸腿，少了一个胳膊，老迈不堪，面容憔悴，行将就木。宋蓝说的没错，段天八岁前，段德志还能扫地，但后来身体越来越不行了。若非捡到段天，段德志恐怕真的无人照料，早已饿死了。

　　　　虽然段德志年轻时候很得志，也曾是老家主比较信任的一个管家。但在段自林入主家主自后，便逐渐失宠，等到段自林死去，段德志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他的残疾并非是天生的，而是因为没有照料好段自林，而被宋巧曼家法处置的。虽然他那个时候已经失宠，但家主暴毙，他也只能做个替罪羊。

　　　　他也成了待罪之身，沦落为段家最低等的杂役，被赶到定山城，苟延残喘，混口饭吃。

　　　　望着段德志苍白的满头白发，抖抖索索的用独臂吃饭，段天不由得心中一痛。

　　　　若非义父的收养，他还不知道能不能长大。养育之恩，无以为报。

　　　　他义父捡到段天的时候，段天也不过周岁大小。除了手上一个铁皮环之外，再无任何东西，他的身世根本无从查起。

　　　　段德志乃是有见识的人，猜测段天的家族必然极不寻常，传说中有些仙人能够打碎虚空，段德志虽然未曾亲眼见过，但这类故事也听得多了。

　　　　他甚至怀疑段天是玉清派的仙人之后。玉清派乃是掌控整个五指山脉的大宗门，此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闻他们宗门的人可以上天入地，移山倒海，在此地凡人眼里，玉清派根本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连定山城的城主任命也需玉清派决定，定山城城主本身也是玉清派的外门弟子。

　　　　此宗收弟子的要求也极高，他们段家老家主据说修炼天赋还可以，也有灵根，但年轻的时候都没有成为玉清派内门弟子的资格，只是勉强混了个外门弟子。

　　　　段天对于婴孩的记忆实在太过模糊，也没什么太多的印象，唯一的存留的便是手上一个铁皮环，这铁皮环实在太过寻常，段天这么多年也未曾发现任何异常。但他相信这铁皮环绝对不是凡物，无论是火烤还是斧劈，都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铁皮环先暂时不去管，仅仅是每个晚上都能够进入神秘的灰色空间，还有放入怀中自动提纯的矿石，都让段天相信自己身上定然是有极大秘密的，只是没有能力去寻找答案。

　　　　他当然也曾幻想自己是玉清派仙人之后，可惜幻想终究是幻想，现实的生活还是得每日敲打矿石。

　　　　今日张老收徒，便是自己最大的希望了，一旦被张老看上，成为炼器学徒，那么便有机会接触修炼了。更重要的是，段天还想弄清楚，更高等的原矿石放入自己怀中，是否可以提纯出材料出来？

　　　　毕竟现在段天接触到的都是最普通的矿石，就算提纯出来，价值也不是很高。若是能够提纯高等级的矿石，那收入定然也会大增。当然即便是朱立也不知道段天有这个特殊手段，只以为段天是偷偷提纯出来的没有上交给冶炼部。

　　　　满怀希望的段天刚出门没多久，突然见到宋蓝跑来，宋蓝大声道：“段天，给我去做点事情。”

　　　　段天道：“我要去大院，张老今天选打铁弟子。”

　　　　宋蓝怒道：“选个屁，昨日一场大风雨，把老宅子的书房吹倒了半面墙，许多书都泡水了。你快去清理，清理好了再去大院。”

　　　　段天心中虽怒，但却依旧平静的道：“可否请送宋管事帮忙说句话，让张老多等等。”随手将兜里所有的银子全部递给宋蓝。

　　　　宋蓝笑道：“这是小事，你且速速去书房，我会和张老打个招呼的。”说罢甩手而去。至于会不会去和张老打招呼，那便天知道了。

　　　　望着宋蓝的背影，段天将他全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小爷我好好的参加选弟子，你居然派我去做事。但宋蓝他也得罪不起，他的地位实在太低下，宋蓝的父亲宋直乃是此地负责人宋元的亲弟弟，有先天修为，谁敢惹他们父子。

　　　　段天曾亲眼见到宋直一刀将一块三尺厚的最坚硬的炼铜斩成两半，若是斩在段天身上，十个也是死。那丈余长火红色的刀芒，段天至今记忆犹新。

　　　　知道咒骂也无济于事，段天迅速跑向书房，抓紧时间整理好书籍才是正事。

　　　　定山城的段家宅子是从老林家买来的，林家据说也曾是定山城下游的大城黑石城一霸，可惜时间久远也是衰落了，甚至衰落的比段家还快。百年前便将这座千年老宅卖给了段家。

　　　　这宅子若是打理的好，千年时光其实不会有太大影响，但这十几年来，宋家也不知道为何，到处穿墙打洞，还疏于管理，或许他们也没把段家的宅子当做自己的宅子，导致现在老宅损毁严重。

　　　　段天赶到书房时，便看到偏房已经坍塌，总算正房完好，宋蓝交给他的任务就是把偏房数万本书搬到正房放好。

　　　　此时没有任何一个杂役在，估计都去参加选弟子了，段天暗怒，这宋蓝好找不找，偏偏找到自己。段天知道宋蓝也并非是特意找他，只是刚好看到他而已，所有杂役在宋蓝眼里都一样，怪只怪自己运气不好。

　　　　段天也不去多想，迅速投入搬书的战斗。这里的书不少，而且许多包装都很好，又厚又重，搬起来可真不轻松。这些书其实都不错，可惜很少有人看。

　　　　段天便经常看书，义父虽然没有修炼过，但文笔底子甚好，段天也从书上知晓许多道理和事情，但宋家书房的这些书，段天还是没有资格来读取。

　　　　看着包装精美但无人问津的这么多书，段天也是暗道可惜。此处书虽多，但好在自幼打矿石的段天力气也不小，一次性搬动数百斤也没太大问题，这数万本书段天估计一个时辰可以结束，应该还赶得上张老选弟子。

　　　　段天搬了半个时辰，看着差不多般了一半了，想起张老选弟子可能快结束了，不由得加快了搬书的速度。

　　　　然而就在段天搬起其中一捆书时，突然感觉胸口一热，这感觉是如此明显，似乎全身都被热流所刺激到了。段天心中不由得大讶，难道这捆书有鬼，将这捆书放下，胸口发热的感觉没有了，但是搬起来这感觉又来了。

　　　　段天心中一动，将这捆约莫十几本厚厚的书打开，一本本的看，果然一本铜黄色的厚书放在手里后会有明显的发热感觉，而其他的书都没有这个感觉。

　　　　段天看了看封面，此书叫做林树乾笔记，既然是姓林的人写的，或许就是老林家原来留下的，他们卖了宅子，连许多家具杂物书籍等等也全部卖给段家了。

　　　　这本书册厚度约莫两寸，装订比较精美，封面封底都是类似铜片一样的材料，刻画着一些山水，封面封底的内页都是兽皮纸张，手感细腻光滑。

　　　　迅速的翻了翻，似乎也没发现里面写了什么特殊的东西，无非是此人的一些游记而已。段天发觉让他胸口发热的就是封面和封底，赶时间的段天也不想多研究此书。

　　　　见得四下无人，将封面封底切下来好好的放在怀里。这老宅子根本没人来，就算这书没了也不会有人注意，段天也没有太过担心。

　　　　一旦贴胸放好以后，发觉热气更甚，似乎连力气也增加了不少，段天不由得大喜，用尽力气迅速的将剩余的书全部搬到主房里面，比起预计结束的时间还提早了一些。

　　　　心中不由得更加惊讶，自己胸口到底有何宝物？为何能自动提纯矿石，还能感应到这神秘的热流？这样玄奇的事情，以段天现在的见识，根本想象不出原因。

　　　　结束搬书之后，段天拼命的奔向大院，心里只盼张老没有选完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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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就是你了

　　　　等到段天赶到大院时，第一眼便看到宋直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宋直面目有些阴鸷，身材瘦高，只是随意坐在那里，也并未说话。

　　　　那老人虽然是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身穿一件布衣，显得极为朴素。只是面容看起来似乎有些凶，不像好说话的人。这老人应该就是来选徒弟的张老了。

　　　　早在旁边等候多时的朱立焦急的说道：“你怎么才来，快点，张老一个也没选上，你来试试。”

　　　　闻得朱立之语，段天暗道幸运，竟然一个都没被选上，莫非张老就是在等我了。

　　　　张老转首望着狂奔过来的段天，眼神倏然一亮。这小子狂奔速度这么快，居然面不红心不跳的，看来体质不错，而且眼神清亮，面容俊秀，应该不笨。

　　　　段天跑到张老面前，道：“宋大人好，张老好，段天受宋蓝管事安排，去做了杂事，现在才来，还请两位恕罪。”

　　　　宋直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张老一指身前三把锤子道：“你叫段天是吧，来试试力气大小。”

　　　　这三把锤子段天早就看到了，一把比一把大，最小的锤头也有人头大，以他的经验来说，若是普通铁质的，差不多有三百斤，他举起来毫无压力。但想到张老的身份，估计这锤子未必是凡铁打造，若是其他材料的话，就不好估计有多重了。

　　　　最大的那把锤子则有牛头大，就算是凡铁打造，恐怕也有千斤了。就算是壮汉拿起这把锤子也很费力气，段天也不是很有信心。

　　　　段天毕竟只有十二岁，虽然自幼干粗活，力气不小，但身体终究还未发育完全，力气比起成年人是有不小差距。

　　　　只不过此时胸口发热，段天只觉得有使不完的力气。想到这是能够鱼跃龙门的最大机会，心中一横，直接走到最大的锤子旁边，沉腰立马，大吼一声，在所有惊讶的目光中，竟然将最大的那把锤子一举而起，然后再轻轻放下。

　　　　周围的杂役顿时一惊，段天平素极为低调，也很少和他们交往，根本不曾想到段天竟然会有这么大力气。

　　　　连段天自己也有些惊讶，举起这把锤子，似乎并不怎么费力，须知就算是凡铁打造的这么一把锤子，以他的经验也未必举得起来。现在不仅举起来，而且还很轻松，不由得暗叹莫非是上天保佑？

　　　　张老面露一丝满意神色，道：“看你年纪，也不过十二三岁吧，居然有如此力量，原本十二三岁的是举中间这把的，想不到你竟然连最大的一把也能举起来。能举起最大的一把的也不过五六人，但都不合我意，不知道你能否让我满意。”

　　　　张老眼神段天，眼内精光射出，漫天气势陡然发出，段天立刻觉得一股如山般的气势压住自己。感受到这股压力，段天精神一振，用尽全力抵御这股威压。

　　　　心知这便是这张老的考验了，当下站的更是笔直，眼神迎着老人的精光看去，不卑不亢，夷然不惧。

　　　　被张老这么突然一望，许多人不由自主的一惊，再被这股巨大的气势一压，连远远的一些人都是站立不稳，但段天却是稳若磐石，一动也不动。自幼艰苦的生活和天生的沉稳，让段天有一种和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和坚定。

　　　　张老一张好像被人欠了他百万钱财的脸终是露出一丝笑意，蒲扇般的巨手一把将段天抓过去，双手如飞，捏指抚掌，瞬间摸遍段天的全身。

　　　　段天只觉得一股股热气流入身体，暖洋洋极为舒服，心知张老必然是修炼过的，只是不知道老人到了何等境界。

　　　　一边摸一边点头，张老对段天道：“骨骼强壮，筋脉通畅，手脚粗大，身体果然不错，倒是极为适合打铁。”

　　　　放下段天，张老道：“不过打铁也不完全是力气活，心智、毅力也缺一不可。我这里有一张图，里面有十八种矿石，给你一炷香时间，看你能否记住。”

　　　　说罢，递给段天一幅图，上面画了十八种矿石，这些矿石模样、名称、用途写的清清楚楚。

　　　　段天接过图纸，也不迟疑，立刻用心默记。这些矿石外表还都很接近，区别不明显，若是全部记下或许不难，难的是将这些矿石一一区分出来。

　　　　一炷香之后，张老收回图纸。从随身储物囊里掏出一块矿石，道：“这是何物？有何用途？”

　　　　段天道：“这是清铁云石，质地一般，但柔韧性好，适合炼制软兵器。适量加入长兵器中，对长兵器的柔度也有一些效果。”

　　　　随即张老连续掏出七八种矿石，段天皆是对答如流，毫无停顿。

　　　　张老再度露出喜色，道：“不错，就是你了。”

　　　　张老此语一出，旁边观看的朱立顿时大喜，所有的杂役都是羡慕的望着段天，想不到来的最迟的段天竟然是唯一一个入选的。

　　　　宋直道：“你去找宋蓝备案，然后便去制造部报道，从今日开始，你便是见习弟子，不再是低等杂役。”

　　　　段天心中一喜，躬身道：“多谢宋大人，多谢张老提拔，我必定全力与赴，好好学习炼打铁。”

　　　　张老和宋直没多说什么，很快离去了，宋家亲近之人还有一批也要拜在张老门下，他们自然不用为了一个名额而挤破头。

　　　　朱立高兴的拍打段天的肩膀，喜道：“好一个段天，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其他杂役望着段天的目光也是充满了羡慕，但却不敢多说什么。从今天开始，段天的身份地位已经和他们完全不同了。

　　　　段天原本以为自己没机会了，但却未曾想到居然最后一个来还被选上，暗道一声幸运。

　　　　心里突然觉得是否应该感谢宋蓝这个王八蛋，若不是派我去搬书，哪里能找到让胸口发热的东西，若无这东西，自己未必举得那最大的锤子。他明显感觉到那锤子材料比凡铁要重，不过今天自己如有神助，居然一举而起。

　　　　没时间去多想原因的段天辞别朱立之后，立刻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义父。

　　　　段德志道：“原来是他，当年他都二十多岁了，还未能成为大师傅，我见他刻苦，便在家主面前美言了几句，后来才被提拔上去，学到更多的东西。他靠自己的努力，终于成为段家的老师傅。你能跟着他，也算你的福气，切莫让他失望。”

　　　　段天道：“孩儿知道了，父亲放心。”

　　　　段德志道：“你勿要担心我，我手上银两足够，我可以照顾自己，你闲了之后再来看我。刚开始的三个月是基础期，可以学习我们段家的修炼功法，这段时间你绝不可以浪费。”

　　　　段天道：“孩儿必定好好修炼，绝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随后段天便去寻找宋蓝，办理相关手续。

　　　　宋蓝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不屑一顾的道：“原来选中了你，我倒是小看了你，居然能入得他的法眼。这老东西脾气刚硬，在本部饱受排挤，被赶到这里来了。他天资愚钝，家族培养这么多年，也成不了炼器师，在我们家族算得什么。你跟着他去，也混不出个什么名堂。”

　　　　“老子跟你说，你别以为进入制造部，成为见习弟子，便一步登天了。像你们这样的杂役，终生都是奴仆。你原来每月给我上交五十两银子，现在去了制造部，那里油水多，每月给我上交两百两银子，你可知道。不过此去三个月内是基础期，没有收入，我便暂缓收取，半年后开始补交。”

　　　　段天道：“我知道，多谢宋管事成全。”

　　　　自他八岁开始敲打矿石以来，每月便遭受宋蓝剥削，至少一大半落入宋蓝的兜里。不仅他如此，和段天一样的杂役都是如此，但又能如何？他们本就地位最低下的人。

　　　　幸好他自己暗中有秘密手段，赚取了不少银子。

　　　　宋蓝笑道：“这还差不多，手续给你办好，你自去吧。”

　　　　段天面色平静的辞别宋蓝，直奔制造部而去。虽然日后每月都要上交两百两银子给宋蓝，但段天内心却如火一般狂热，终于可以修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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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内有乾坤

　　　　在段家制造部，除了段天之外，还有其他十余个少年，大部分是宋家亲近之人的后代，这些人虽然不是宋家嫡系，但他们家族都和宋家核心子弟交好，有机会学到赚钱的本事。段天是唯一一个以杂役身份进来的。

　　　　张老道：“从今日开始，你们便在我这里学习，我一视同仁，无论是谁，未能完成考核，不要怪我不客气。”

　　　　将规矩讲了一遍之后，让其他人先下去，张老将段天招到身前道：“我适才用真气探查你全身，你虽然身体底子不错。但你自幼营养不良，气血两亏，需要慢慢滋补。我这里有一套烈火熔金决，是家族功法，我有权力传授给你。你先修炼三个月，再开始学习炼器。”

　　　　段天道：“多谢张老。”

　　　　当下张老将这功法修炼要诀讲述给段天听，讲的飞快，段天居然学的也是飞快，很快便领悟通透，唯缺实践了。

　　　　张老露出一丝喜色道：“这功法虽然粗浅，但要领悟也非易事，你这么快便能领悟一些，看来果然天赋不错，段德志倒是拣了个好儿子。”

　　　　随即面色一正，继续道：“不过你勿要全部表现出来，现在的段家不是当年的段家了，你好自为之。烈火熔金诀是最为普通的功法，我也只能教你这么多。”

　　　　段天心头一凛，道：“段天知道了。”

　　　　张老道：“你自下去吧，三月后再来寻我。”同时给了段天一堆银子，道：“这几个月你好好养身体，这银子当我借你的。”

　　　　段天浑身一震，道：“多谢张老。”

　　　　他绝想不到张老对他居然如此好，他其实还有很多银子在朱立那里，但张老这份恩情却是不小。

　　　　张老道：“你义父当年对我有恩，你无需谢我。”

　　　　段天行礼之后，返回到制造部专门给他们见习弟子安排的宿舍。

　　　　每个人都有一个小别院，虽然不过两丈见方，但毕竟是见习弟子，身份已经比杂役高了许多了。

　　　　段天观望小院，心中泛起一些感概，十二岁了，终于有了接触更高层次东西的机会了，绝对不能浪费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

　　　　按照张老教导的，修炼按照层次分为元气境、真气境、罡气境，此不过后天修为。

　　　　罡气境之后便是先天，然后就是通玄境，感灵境，这三个境界都算炼气期。每一个层次都有巨大的差距，高阶修炼者能够轻易击败低阶修炼者。

　　　　据说感灵境以上便是筑基期，那样便是超越了凡尘，可以御空飞行，日行千里根本不算什么，可以算的上仙人了。张老便亲眼见到过御空飞行的仙人，真如神仙一般，羡煞凡人。

　　　　修炼除了修炼元气、学习武技之外，还有许多辅助手段，譬如炼器、炼丹等等，那些宋家子弟修炼元气之后，同样要去学习这些辅助手艺，除非修炼天赋极高，方可专修武道。

　　　　强压对仙人的羡慕，段天先美美的睡了一觉，今日虽然精神振奋，但还是干了不少活，似乎举大锤有些超支，段天也觉得有些累了。

　　　　梦里，再度进入到灰色空间，段天只觉得心神更加平稳，早上起来后，又是精神抖擞。有了修炼功法，段天当然还是想马上修炼，在怀中放几块矿石等着自动提纯，暂时也没有多大兴趣了。再者现在也弄不到矿石，当然若是正式开始学习打铁的话，那矿石就不少了，随便弄点来提纯，应该也可以赚不少银子了。

　　　　兴奋的段天立刻按照功法上“垂首观天，屈膝而坐，心神合一，静观内心，不问外物，自然而成。”之说，迎着初生红日，开始感悟天地元气。

　　　　一坐就是三个时辰，太阳照在身上，段天只觉暖洋洋的，默念着功法口诀，段天觉得这阳光似乎也比往日要舒适不少，绝无平日灼热的感觉，心中暗暗称奇，这才刚开始修炼，便有这等效果，修炼果然大有妙处啊。

　　　　功法还有描述：“静极生定便进入道，定中生慧即能悟道，定中可动方为成道。”这话说的极为玄妙，段天也是似懂非懂，连张老自己也是理解的不甚通透。

　　　　据张老说，这烈焰熔金诀不过是段家普通功法而已，便写的如此深奥，那要是复杂的功法，岂非更加难懂了？

　　　　不过段天也管不了这许多，先按照功法讲述慢慢感悟元气，借助太阳的光辉，争取早日感悟出传说中对身体有极大滋补效果的元气。

　　　　烈焰熔金诀乃是阳属性功法，借助太阳光辉有一些效果。据张老说还有一些阴属性功法，需要借助双月光辉。这里太阳只有一个，但月亮却有两个，谓之阴月和阳月。

　　　　到太阳落山，段天已经整整坐了一天，或许是极为适合修炼，亦或是这等机会来之不易，如此无人指点，枯燥无味的打坐，段天竟然硬生